vanillaz
[每周一推]风花雪月怨情系列---煌如星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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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20 15:00:00
这是一部很久以前的漫画了,大概是我高中的时候看的吧。那时,我和我的同桌都很喜欢漫画,尤其是画风维美的。至于她看漫画,也是由我推荐的一套《圣传》开始。之后,我们便开始了漫漫的漫画之旅。说实在,那时没有多少钱。我们都是讲一个月的零花钱攒下来,每人各买一套中的一本。然后,交换着看。好在,当时漫画出得慢,我们喜欢的作家也不多。所以,总还是都能看上我们喜欢的东东的。
扯远了。开始入正题吧。
[此贴子已经被羊羊羊于2006-7-20 15:53:37编辑过]
这个漫画是藤田招子绘画的中国古典题材故事。这个书一共有14本。煌如星系列一共12本,两个番外篇,《扬州梦》和《锦瑟》。按照出版顺序,煌如星系列的书名依次是《桃花流水》《红花怨》《幽兰露》《杨柳春》《天女木兰》《雪裏春》《春梦》《红雨》《春城飞花》《流莺》《日本刀歌》《疎影残香》。故事情节没有像现在的柯南和金田一那么有推理性,毕竟,人家讲的是古代公案,一般也就是杀人后毁尸灭迹。不过,故事中总是透出些许的无奈和凄美。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美貌的十七岁少年。十五岁便中了状元,却放弃了南书房行走伴君圣驾的机会,跑到宁波作了一个小小知县,受着大清的俸禄穿着大清官府,却居然敢留着飘飘刘海。星子般的眼睛连皇帝都为之迷惑,在京城有"煌美人"之誉,却总是周旋与凄艳哀婉的悲剧故事之中,却带着一种冷酷的公正把美貌的凶手一一处刑。
当然,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美男子,董淑人,出身官宦世家,风流倜傥,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我转贴一篇文章在下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20 15:14:02编辑过]
藤田ぁそ笔下的世界,其远不可及,其近又令人读来荡气回肠。她的作品我只拜读过一套,恐怕也是最着名的一个系列。其画工之精湛,画面之精美,举凡有所涉猎的人一定都印象深刻。她的分格非常简约,情节绝无一点拖沓,以至稍不留神就遗漏了重要情节。
董淑人,名昌炽号紫霞,浙江巡抚兼兵部侍郎,都察院右副都御使,煌如星的直属上司,不可或缺的配角。
他被作者塑造成一个自诩风流的美男子,对有京师“煌美人”之称的如星一见钟情,几乎有BL的始祖资格。而高明的是作者似是而非的处理手段。董淑人乍看上去轻浮又随便,到处勾引漂亮女孩子,甚至命在旦夕仍不肯向要挟他的女贼头让步,说那“有违我的美学”。在书中首次登场时画外音全是百姓对他的赞美:听说新巡抚有子建之才潘安之貌。他却坐在轿子里打量路过的女孩子,不断念念有词:“这个我打40分!”“这个0分!”
他对煌如星的惊鸿一瞥,开始了他华丽而喧闹的人生。
全书从头至尾翻遍,却惊讶地没有发现一处符合原先概念中他的定型。他对任何妇女丝毫没有轻薄之举,反之在对待老年人和尊长时,态度非常谦和恭谨,甚至可称为优雅,不愧号称紫阳书院开院以来的榜首人物。
看到这里还只能说比较欣赏他,同时也渐渐明白作者先抑后扬的手法。然而看到《日本刀歌》和《一寸灰》时,印象则发生了重大改变。
古人写情,可谓意味深远。用词不浓不淡,不轻不缓,却将一分相思之意婉婉转转渲染得十分。碰巧这人又是以《洛神赋》而着的曹子建。
《日本刀歌》中,白莲教教众起义造反,四川巡抚被撤职。作为浙江一省最高行政长官,董淑人受命于危难之际,奉命代职四川。成都城被造反的教众团团包围,城门汲汲可危。负责守城的军门大人和手下群卫兵开始害怕,不及抵抗便弃城而逃。董淑人得知后忙动员未逃走的卫兵守城,以防百姓慌乱受害。城门最终被攻破,大批白莲教教徒手持兵刃蜂拥入城。
随侍淑人的随从要脱他衣服扮成普通百姓乘机逃走。
董淑人拒绝了。他拉了拉衣襟,微笑着说了最后一句话:
“君子正衣冠而死。我讨厌做丢脸的事。”
他将象征官职的官印交给手下带走,拔刀,迎向杀进城来的教徒。
中国的古代史,是一部杀戮和繁荣并存的长河画卷。可以说在封建社会,没有某种程度的暴政,也不会有超越时代的繁华。有暴力的镇压必然会有农民起义的上演。官逼民反。其实所谓的官,应该是指整个没落腐朽的封建制度。作为封建官僚的一方和被压迫农民的另一方,原本即不存在谁对谁错。
然而直到故事结束我仍然不敢相信那个一直生龙活虎嬉皮笑脸的淑人是死了。就象多年前看龙珠时,我始终不相信那个打也打不倒,杀也杀不死的孙悟空会死一样(不过龙珠毕竟是超现实漫画,有水晶婆婆的存在,孙悟空死了也和没死一样)。
复读他的一生,他的确没有做过任何令他的家族、令他的官威、令他的朋友、令他自己丢脸的事。君子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所谓节气、义气、勇气和血性,他从来没有辜负。他可以保全性命,但他却没有选择那条路。其生乃轻于鸿毛,其死乃重于泰山。
至此我以为,何谓虽死犹生,以及人物的品质高贵与否,直到最后才真正有所体现。
《一寸灰》是他死后的故事,在这个短篇中他同样是主角,而煌如星则了解到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董淑人有个无血缘关系、年龄相仿的姨妈,自幼体弱,一年前病死。这两人生前所谈的,几乎全是关于诗词歌赋。他死后身边的人们才想到,“其实他们真正想说的,还有别的吧。”
在那个辈分分野鲜明、人伦道德扭曲变形的年代,也只有煌如星如是说:
“我想在那里,他们也许不必顾虑那么多吧。这对他,未必不是好事。”
故事的结尾令人感到一种从心底深处涌上的沉沉的,莫可奈何的悲哀。藤田ぁそ的独到,便在于她对人性深层的探讨。她曾借煌如星的口说过一句话:“遗憾的是,我对人性不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如果说银英传从头至尾就是一部英雄的悲剧史,那么说这个故事是喜剧中的悲剧,也未尝不可。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20 15:15:22编辑过]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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