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NOAA最新预报
9月10晚至9月11日 KP指数将达到6
KP指数越高 极光能被观赏到的纬度就越低
是大自然给予极光追逐者们的又一次恩赐
《夜旅人》宗小姐和盛先生的蜜月之旅
极光秀可是神来的点睛之笔哦😄
*博文美图皆来自网络 向原作致敬
《夜旅人》
作者:赵熙之
第一章 第三节 23页
宗瑛关上门,重新拉开斗柜,从木匣旁取出信封,从里面倒出一本薄册子、一张信纸。
她展信,上面写到—
宗小姐:
十分冒昧给你留信。想必你也为一些事所困扰,如你有余暇并同意,请在公寓暂留,我们晚十点会再见面,届时详谈。
愿你勿惊,祝健康喜悦,万事顺遂。
盛清让,二十三日晨
第一章 第四节 第25页
晚上八点整,还剩两个小时。
她起身晾了衣服,刷了牙,打开电视漫无目的地看。
纪录片,五月份的拉普兰德,航拍镜头扫过去,成群结队的驯鹿在狂奔。解说词讲:“结束长达八个月的雪白冬季后,拉普兰德终于迎来了春天。”
冬季这么长,是个干净冷冽的好季节,宗瑛喜欢冬天。
电话“嘟”了三声,那边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您好。”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
“请问女士贵姓?”
“宗。”
“好的,宗女士,您想咨询我们哪款旅游产品?”
“我想去拉普兰德。”
……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宗女士,您对拉普兰德什么方面感兴趣呢?”
宗瑛给了八个字:“冰雪极光、驯鹿雪橇。”
番外 第519页
瞒不住的就不是惊喜了,盛清让看着手机屏幕陷入为难。
改国内路线?那样只要身份证号即可,事情会变得简单不少。
但宗瑛想去国内哪个地方?他不晓得。他唯一确定宗瑛想去的地方,只有拉普兰德,他见她看过相关的纪录片,也从薛选青口中得知她曾经确有计划去拉普兰德地区度假,因此在确定宗瑛将有额外几天婚假的消息之后,他便着手开始准备,第一次接触“旅游网站”、接触“订票平台”、接触“攻略”…… 在接触了诸多新名词和数篇旅行经验之后,他自己甚至也做出一份很不错的计划来。
然而计划再好,无法落实便是纸上谈兵。
他坐在沙发另一端犹豫再三,最终打算将计划透露给宗瑛时,宗瑛却合上笔记本电脑,捧着茶杯问他:“你怕冷吗?”
盛清让感觉突然,蓦地抬头,却听宗瑛接着问道:“不怕冷的话,我们去北极吧?拉普兰德,想一起去吗?”
猝不及防。
宗瑛侧身将杯子放回茶几,见他不答,反问:“难道不想去?”
盛清让这才回过神,晓得她已经是猜到了。
于是去拉普兰德正式摆上日程。
宗瑛转过身看向外面的曼纳海姆大街,想起去年独自在客厅看拉普兰德的纪录片,那晚她与盛清让在家中第一次狭路相逢,没有想到如今自己会真的踏上芬兰去往北极圈,更没有想到这位不速之客会留在这里,努力适应崭新的生活。
车厢里太安静了,低低笑声仿佛都扰了这夜晚,盛清让伸手轻缓揽过宗瑛的头,提供肩膀给她枕靠:“接着睡吧,睡醒就到了。”
这声音令人安心,挨在他肩膀上,宗瑛隐约捕捉到不同于香水的温暖气味。
深夜火车穿梭在童话雪国中,几乎整车人都渐渐陷入梦境,车外是隐匿在夜幕中纷飞的大雪,车内是肩头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盛清让放下Kindle,摘掉眼镜,稍稍偏头,轻挨向对方,闭上眼,想起刚刚在书上看到的——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引自沈从文《一个传奇的本事》附记)
拉普兰德还未开春,伊纳里湖仍然冰封。
迎接他们的,是清早白茫茫的罗瓦涅米——传说中圣诞老人的故乡,二战期间几乎被夷为平地的芬兰北部城市。
气温越来越低,衣服也越裹越厚,加上雪路对行李箱滚轮一点也不友好,推着箱子走上一阵便气喘吁吁。
转车再往北走行八公里,就是地处北极圈的圣诞老人村。
不是圣诞节,却处处都是圣诞元素,除了可以跨越北极圈,花钱得到一张“入境”北极的证书,还可以去邮局寄一张定时明信片,它会等到圣诞节的时候,再漂洋过海抵达目的地。
宗瑛从包里翻出笔,洋洋洒洒几乎将整张卡片写满,收件地址写了699号公寓,收件人却是盛清让,最后一句留言是:“生日快乐。”
一百多年前,公共租界爱文义路广仁医院出生的盛清让,生日就在圣诞前夜,12月24日。
去年年末兵荒马乱,错过了他的生日,那么从今往后,她都会努力不再错过。
跨越北极圈继续往北的路上,宗瑛留意到盛清让时不时查看实时极光预报图。
她于是问:“今天能看到极光吗?”
盛清让盯着屏幕上的Kp指数摇摇头。
并不是人人都有幸得见极光,但一路往北,对极光的期待自然也愈发强烈。
然而当晚两个人喝着热饮在窗边熬到半夜,也未见极光至。
离开北极圈的最后一晚,夜宿萨利色尔卡玻璃屋,抵达酒店时都已困得不行,累日终遇一落脚点,匆匆吃了饭洗了澡,便早早歇了。
完全由玻璃组成的房间,躺在床上仰望穹顶,夜空一览无余,仿佛露宿野外雪地。
外面静悄悄的,屋子里温度温暖宜人,拉起半边矮帘,彼此相拥窝在柔软的床上,睡意很快来袭。
将近凌晨一点,盛清让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推进来一条信息,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推送的消息,忽然察觉有些异样,下意识看向天空——
沉甸甸的单调夜幕像是被人撕开,跳舞的极光迫不及待地涌现,玻璃屋外高耸的雪松在极光窜动中似乎也换了模样。
他轻轻推醒宗瑛,宗瑛睡眼蒙眬地往穹顶上空看,飞快变幻的荧光缎带,宛如精灵们开舞会,越聚越多。
某个瞬间,仿佛置身深海,头顶是曼妙壮丽的光,翻覆涌动幻化,夜空从未如此绚丽多变。
不知看了多久,两人不约而同敛回视线,侧躺着吻了对方。
这一夜,两人各自做了梦。
梦里,等待的风景,总会到来。
等待的人,也总会出现。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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