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ZAAR:最后一场戏,你为什么会难过?
桂纶镁:是刘爱爱难过,我在那个走路的当下在思考,想到那些曾经有过纠葛的人,都不在了,然后我拿到了最后那个叫作“现实”的东西,
但这真的是赢了吗?我不确定。这是我个人,桂纶镁的一种判断,我不会特别觉得这是一个完全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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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ZAAR:你会在现在的表演中追求要大家忘记桂纶镁吗?
桂纶镁:问题是我也不太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样,有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点怀疑,是不是每一个我所饰演的角色在建构我自己,
我现在都还在自我建构跟确认的过程里边,我还是不是那么清楚,我是谁,然后我是什么样的人,可能也因为你经历了时间,还是不停在改变嘛。
对,所以不停地在重塑、建构。我觉得不会有完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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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ZAAR:你一直以来的创作都不算多产。
桂纶镁:是的,自己的片量不多,但一直以来,我都是想做自己真的有感的作品,哪怕是和一个新锐的导演合作,但导演要讨论的议题对我来说是重要的。
我自己现在也不是一个相对年轻的演员了,更需要去做一些自己觉得更有意义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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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ZAAR:你会越来越倔强,要坚持自己原来的那些标准,还是要去寻找新的路径去适应和靠近观众?
桂纶镁:应该这么说,媒介在改变,如果你要表达一个东西,又必须让现代的观众理解,势必要透彻地去理解现在所谓的“娱乐性”,
我要把议题融合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不是说我倔强地去拍一个艰涩的东西,可是大家都不接受,你的表达传送不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倒不是迎合,也不是倔强,而是我要找到一种与观众沟通的最良好的方式。
[url=https://www.weibo.com/u/1672519561]东方今报 [/url] 作者: [url=https://www.weibo.com/u/1672519561]东方今报[/url] 12-09 11:10 [url=]投诉[/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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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犸新闻·东方今报首席记者 吴净净
37岁的胡歌,迎来了人生中第一个电影男主角。四年前,他从李逍遥蜕变成梅长苏,重回事业巅峰时,他的选择是“归零”,再次让人对他的表演刮目相看是如今这个“亡命之徒”周泽农 ,他的新电影《南方车站的聚会》明天(12月6日)正式上映。在演员最好的年纪,他收获了一个好角色,也体会了很多个人生第一次。这些年一直努力摆脱舒适区,突破瓶颈期的胡歌,在这些第一次中获得很多快乐,也让他重新喜欢上表演这件事。所以,在接受猛犸新闻·东方今报记者采访时,他很愿意聊聊角色,谈谈表演。
缘起
“导演找我时,我有一点受宠若惊”
由刁亦男执导、胡歌、桂纶镁、廖凡、万茜主演的《南方车站的聚会》,作为今年戛纳电影节唯一一部入围主竞赛单元的中国电影,也是备受关注,大导演昆汀·塔伦蒂诺就毫不吝惜地表达了对它的喜爱。这部电影也是刁亦男导演继柏林金熊奖影片《白日焰火》之后的又一力作。
电影讲的是一个逃犯的故事。故事缘起是导演刁亦男凭空想象的一个“白日梦”。有一天他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那些没有钱的人唯一获得巨额钱款的路径就是他们被通缉了,身上背负着巨额的赏金。“这个赏金是他这一辈子可能最有价值的一个结果的呈现,怎么把这笔赏金转化成自己的?可能听起来的确像一个匪夷所思的白日梦”。刁亦男说,当时觉得这个故事太自恋了,把它大概记了一下,就扔在了一边。然后过了两年,拍完《白日焰火》后他突然在新闻里看到了一个相似的真实事件。“我觉得我这种矫情的一想,貌似也有生活来源,或者是说我这种感觉是对生活的某种预感。”所以,这部电影应该也是灵感和预感的结合。
关于逃犯的那张脸,导演有自己的想象:“夜间的动物,像在城市边缘地带的丛林里,在潜伏或者夜袭,或者躲避猎人的追捕。”当制片人告诉刁亦男,“这张脸”是胡歌时,他有过迟疑,但他看完《琅琊榜》后,从胡歌身上找到了感觉。
另一边,当刁亦男通过胡歌的朋友联系到自己时,胡歌很惊讶。“因为之前演过的电影不多,演的电视剧大多比较商业化。刁导在我的印象中是很文艺的导演,他主动找我,我有一点受宠若惊”。2017年,俩人在上海见了一面。第二天,胡歌骑着摩托车去找制片人拿了剧本。连夜读完,他给对方的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影我非常愿意加入”。
在一个昏暗的冷雨夜,胡歌扮演的周泽农登场。那张黝黑消瘦又粗糙的脸,以大特写的方式呈现在电影屏幕上。不管是外形还是神情,这个人物身上完全没有以前他任何角色的影子。对于一个演员来说,胡歌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一个逃犯,一个被背叛的大哥,一个五年不见妻儿的丈夫,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这是胡歌人生中第一个电影男主角,也是他理想中的角色。
突破
“我想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来了”
当时看完剧本后,胡歌的心情其实有点复杂。“不知道我能不能演,我很犹豫,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特别没有把握的事情,担心失败,担心电影出来被大家质疑,也担心拖剧组后腿,但放弃又不甘心。我特别想演,我想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不会来了。”
在外界看来,这几年胡歌的事业顺风顺水,但坦言有点“贪心”的胡歌自己觉得,其实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对工作有些迷茫,“我其实也在等一个让我有表演冲动的项目,我觉得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所以,他决定还是冒一次险。当然,刚决定出演时他是不太自信的,他也坦诚地向导演表达了,“他说都明白,他会帮助我的”。
记得刚开拍没几天时,有一次收工导演说要找他聊聊,这让胡歌有点忐忑,“之前都是我找他聊天,突然他说要来找我,当时就想很多,为什么要专门来酒店找我?找我聊什么?是要换掉我吗?我吓坏了”。但也正因为这种不安、恐慌和担心,反而让他和角色有了某种连接。
影片中胡歌饰演的周泽农是一个通缉犯,他本来是盗车团伙中的头目,因为抢地盘卷入争斗,结果误杀了一名警察,不得不逃亡。他像受伤的夜行动物一般穿梭在城中村逼仄的巷弄中,惊惶无措而又凶猛异常。这是一个性格复杂的角色。在胡歌看来,这个人物看似被围追堵截,但他的灵魂是极其自由的。“他最后的挣扎就是希望在被捕前能够拿到30万悬赏金,给老婆和孩子一点补偿。他的身份底层,甚至被人们所不齿,但在生命终结前绽放出的能量是非常感人的。”
为了在外形上去接近角色,他去晒灯、减肥、学武汉话,还和自己的语言老师走街串巷,观察当地人的生活,“我还花了很长的时间进行体能训练,因为他是非常能打的一个角色,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精干的”。导演希望他表现出“感觉他没学过,但是很能打”,胡歌的理解就是“无招胜有招”,“我以前古装戏拍的太多了,容易暴露出套路的痕迹,要尽量去除一些以前的表演习惯”。
相比外形,从内心走进这个角色更难。很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的胡歌,这一次进组后,尝试让自己和其他演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还尝试不睡觉,让自己看上去有点疲态,他觉得,这个逃犯在没有食物、没有水时,生理上的憔悴感带来的脸部肌肉的变化,是化妆不会有的效果。拍摄的时候很辛苦,武汉的高温让他处在朦朦胧胧的一个状态里,“让我时而分不清现实与梦幻的界限在哪。”
最终,他的努力全化成了演技。大银幕上,这个生猛凛冽的人物,给观众带来了完全不同以往的观感,有人评价“胡歌的帅被夜色隐藏掉了,他的脱逃辗转若干却不惶恐,连沉默都是非常干脆的”,可以说,他不动声色和克制冷静的表演将小人物周泽农的内心世界平铺在观众面前。
有一场戏,是周泽农亲眼看到得力手下黄毛惨死后的一个眼神,震惊、遗憾、愤怒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戳中了很多观众的心。
拍完最后一场戏,胡歌对导演刁亦男说过一句话“不破不立”,“有没有立我可能说了不算,但一定是破了”。这次的拍摄经历让他难忘,“可能电视剧对于演员的要求是速成的,但是电影像在小火慢炖。”这个过程让他找到了新的表演方法和感悟。
归零
“这部电影对我的意义就是‘开始’!”
对于胡歌的表现,导演刁亦男给了很高的评价,“我觉得他为自己的未来打开了一扇门,他通过这次表演也会获得不一样的表演体验。”的确,胡歌也坦言,这半年的拍摄经历让重新喜欢上表演这件事。接这个电影之前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拍戏,没有一个新目标,又不想重复以前的题材和角色,情绪也比较低落。因为在《琅琊榜》、《伪装者》、《猎场》后,来找他拍的都是类似题材和差不多的人物,“但我还是想在40岁之前,找到新的可能性!”
因为,那些所谓的重回事业巅峰,扑面而来的鲜花掌声和广告,在他看来不过是“消费型快乐”,“它更多的是感官上的快乐,暂时的快乐,那这种快乐对人生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它只是给你带来一些暂时的幸福感,甚至是假象。”这些对他来说似曾相识,因为刚出道时他就经历过了。“大家也知道我经历过一些人生当中的挫折,可以说这条命是捡回来了。如果我留下来的意义仅仅是再红一次,好像不对吧”。他需要的是“创造型的快乐”,“是持续性的能够帮助你成长的快乐。”如果要继续走演员这条道路的话,他宁愿停下脚步也不想再重复。
他不太看重自己商业上是否成功,只关注自己在表演上是否掌握了独门绝技,“这个行业竞争也挺激烈的,成功演员都身怀绝技,但我始终没有找到我的绝技在哪里。”如果说,李逍遥是诞生,梅长苏是重生,那么《南方车站的聚会》于胡歌而言,就是“归零”,重新开始。对于奖项并不奢求,对他来说,通过这部电影,可以让他在作品上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就够了。
四年前,在《琅琊榜》开播前,胡歌接受猛犸新闻·东方今报记者采访时说过,家这个概念在他心里很淡,好多时候就像一个酒店,睡一觉,跟爸妈吃个饭聊个天隔天就走了。但他想改变这种状态,“生活和家就是你的根,没有根永远就是漂着。我是要赚钱,还是要生活,我想,以后会有一个取舍”。当时因为《伪装者》再次爆火,大堆片约正向他砸去,如今,可以看到他的选择。这几年,他减少曝光,走出圈子,去学习去充电,观察人生,去体验生活。
前一段时间,他去了青海烟瘴挂大峡谷,“我妈是今年3月份去世的,我在通天河的这边,看着对面的山坡,我的视线慢慢往上移,看着山顶,看着云飘过,觉得她就在那里。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走到今天,他说,可以去做一些别的事了,或者说更有意义的事。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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