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la
[转帖]血缎惊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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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10 18:53:00
引
“娘,走过这座大山,就到家了,今天跑这么远去采这些药材,真值得,收了这么多。快看看啊!”
脆生生的声音像黄鹂样的在这个深山中响起,惊得树林中一只老鸦腾空而起,怪叫一声往远处飞去。
说话的那个女孩,十六、七的模样,背着一捆草根之类的东西,裤角扎得高高,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草鞋走在山路上,飞快又活泼,她的脸俏丽着,红扑扑的,对着身后的一个中年妇人说着话。
树林阴森,正午的阳光拼命的从那交集的厚厚的树叶中透过来,却只有一个小白斑点落在两人的身上,慢慢的闪动着。
“孩子,我们在这个石头下坐一会儿吧!给,喝口水。”
那个中年妇人开了口,声音低沉,她着一身黑衣,头上包着一个白手帕,她看着女孩乖巧的把药材给放下,目光里流动着一种温柔,轻轻的伸手把女孩头发上的一些草叶给摘去,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木梳,对女孩说:“坐下,才采半天药,头发给乱成这个样子,我来给你再织一织。”
女孩听话的坐在前面,妇人在后面用黑色的木梳慢慢的梳着头发,她的头发乌黑发亮,发丝飞扬,母亲沉默不语,女儿仔细的打量着脚前那一只蚂蚁正在树叶上打转,山里一般非常的静,这条山路是她们娘们采药时发现的,平日里很少有人前来,宁静的山森里不时传来鸟叫声,她们身后是一棵巨大的槐树,那树根盘龙交错着,占了那大的一片地方。
女孩正在说着今天采药的乐事,忽然她感觉到身后身后气氛变得冷冰冰的,等她想回过头看的时候,脑后猛的一个闷响,让人重重一击,她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冷风吹来,女孩醒来时森林已经变得暮气沉沉,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被结结实实的用树腾捆在那个大槐树下,她盯开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的景色,惊恐的大叫着:“娘,娘,你在哪里?”
身侧传来一阵轻轻的磨刀声,她想转过头去看时,脑后一阵巨痛,这才明白自己的不仅身子紧紧的绑在了这颗大树上,而且连头发也让人分成两股捆在大树上,才让头不能动弹。
她吓坏了,大声的叫着:“娘,你在哪里?来救我啊!”
熟悉的声音从身边转来:“听话,别喊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一听之下,忘记了害怕,大声叫着:“娘,娘,快把我给松开,好痛啊!”
磨刀声还是那么清楚,一下一下,响在森林里非常的有力的回荡着。
“乖,再忍一会儿,娘马上就好了。”
“娘,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把我绑在树上?”女孩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时女孩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母亲站在眼前,手里拿着挖药用的尖嘴铲,已经磨的精亮,凄凉的一笑,抚摸了一下锋利的铁铲。
“我磨了好久好久,就是希望磨快一点,听人说,刀快,伤了人,人也不会那么痛。”
女孩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娘,你要杀我?”
“孩子,你本不应该来这个世界的,是你有眼无珠投错了胎,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你安心去吧!”
妇人举起了手中的尖嘴铲,朝女儿的眼睛里挖去,挖一下就喊一声:“是你有眼无珠啊!莫怪我,莫怪!”
月亮躲回云层去了,仿佛不忍看到这幕人间悲剧,女孩绝望的叫声凄厉的惊起了群鸟,森林中充满了诡异的血腥味,满脸是鲜血的女孩子已经奄奄一息的立在树上,她的眼睛变成两个血洞,往外冒着鲜血。
妇人把摘下来的眼珠细心的用头上的手帕包好,轻柔的放在怀里,慢慢的收拾了包袱,开始转身下山,身后转来女孩那细如游丝的声音:“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报仇。”
妇人的脸上闪出一丝笑,那笑里带着冰冷的恨意,却也带着一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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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洗尘
秦锦是让手机急促的声响给叫醒的,她摸出手机,闭着眼睛骂了一声:“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活“。
那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大半夜,太阳都晒到你屁股了,你快给我出来,今天中午过我家来,我回来了。“
秦锦睡意醒了一大半:“死女人,你走了就天下太平,你一回来就是瘟神出世,天下大乱了!你回来了就回来了,难道要我裸奔夹道欢迎你不成?“
手机已经挂了,秦锦在床上苦闷的想着,唐诗诗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敢爽她的约,一定会让她的小虎牙给咬成黑宝嘴下的枕头不成。
黑宝是秦锦她们四朵单身小金花的共同宠物,一只猫,是她们这一群女人中的心肝宝贝,猫食猫窝猫玩具,全是名牌,一应俱全。
秦锦从浴室里冲完凉出来,在化妆品前涂抹了半天,屋中大型的穿衣镜里出现了一个美女,高挑的身材,得体的衣着,如玉的脖子,气质也是那么的高贵,只可惜,秦锦为自己叹一口气,这么好的条件还是找不到男友,不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还是这个世界男人变得太坏。
唐诗诗是一个有钱的败家女,家中祖产丰厚,足够让她扮靓、泡仔、周游全国,不上班,去高档俱乐部,喜欢自助游,这不,刚刚又周游一趟全国,她一心情不爽就开着车到底乱跑,开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个目的地,每一回回到了家里都带一大堆礼貌,各地的奇珍异宝,都是她的心头至爱。
到了唐诗诗家里,走过花园,大厅里已经坐着三个人。
秦锦把黑宝从猫篮中取出,丢给了唐诗诗,诗诗抱着猫,心肝宝贝的乱叫。
蓝琦站起身来,拿起一杯水,递给秦锦,蓝琦品味独特,简直称之为时尚蓝本,看她穿衣打扮就知道今年流行什么,陆瑛琪在角落最一边,摆弄着一个银器,见到秦锦微笑着打招呼,她是唐诗诗的表妹,但她才是真的继承了唐诗诗的书香门地显贵世家的所有品质,温柔得体,沉着优雅,一看就是培养出的优良淑女。
唐诗诗自助游回来,大家又在一起,秦锦在她家那超大的餐厅里吃着新鲜的草莓,边吃边听路上的见闻,风俗传奇,人情事故,配上她那极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手式,让听者都身临其镜。
“这次,我去了湘西,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除了山路不怎么好走之外,可是,你可以看到那里的山村,非常的宁静,晚风吹来的时候,星星都像可以伸手去摸得到,黄昏的时候,可以看到小村庄冒出了炊烟,真的,下次你们一定要和我再去一次,那里简直是天堂。”
说了一会儿,大家都喊着要礼物,诗诗也等着这个时刻的到来,她非常享受这个时刻,把自己心爱的东西都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这种快乐。
三人都围着沙发坐着,只见唐诗诗一脸喜气的捧出一个盒子出来,把那盒子的细丝线慢慢的扯开,大家都让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才震住,几双眼睛全盯着那个盒子,盒子打开后,是一个纸包,把纸包拿出来之后,几层几层慢慢的打开,到了最后,只见唐诗诗用力的一抖,像抖开了一天的红云,整个房间马上就流香溢彩起。
连蓝琦那等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秦锦定眼一看,是一匹红布,红布没有什么好稀罕,稀罕的是那种红,红得让人错不开眼睛,是美到极致的那种红,她们四个都像是让人定住了一样,看着那匹布。
僵局让黑宝打破了,那只黑猫从秦锦怀里腾空而起,发出一声尖叫,她们都吓到了,只见黑宝一个转身,往窗外窜去,马上就消失了身影。
秦锦最早反应过来,扑到窗口,看着黑宝全身竖着毛,在很远的路尽头,盯着她们的窗口,她大叫一声:“黑宝,不要跑,我来抱你。“
等她冲出屋子跑到路上的时候,黑宝已经无影无踪了。
秦锦的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却也不好表明。
沙发上那打开的一匹红布静静的摆着,色彩是那么的温柔,像一天空的星光,让人都可以陷入那种色彩中去。
陆瑛琪叹了一声:“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
“诗诗,你从哪里捡来的宝贝啊!“
唐诗诗掩不住嘴色得意非凡的神情:“是我在一个小镇上看到的,就只有这一匹,挂在一个人家的门口,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我就死缠着要了它。“
她们坐下来,轻轻的抚着布面,小心翼翼的像抚摸着自己的婴儿,布的质感很凉,但是非常的光滑。
“缎子吧!这么丝滑,不知道是什么织的,可以织的这么密,手感这么好。“
“把手放在上面就舍不得拿开,怎么会这么的舒服呢?“
这三位损友从来都没有一致意见的时候,唐诗诗没有想到这一匹布得到了这么高的赞扬,心一横就说:“这匹布,我要量身订做一件时尚旗袍,剩的布,你们就拿去分吧!这么大一匹,应该会有很多剩下的。“
这一匹红缎,就这样,像明晃晃的温柔一刀,刺入了她们的生活。
匆忙的吃完早餐,四个人小心的把红缎给对折好,放在那个纸盒里,大家想找裁缝去剪。
现在的女人已经绝少去量体裁衣,各大服装店里装着成千上万的衣服,难道还不够你选吗?但这身衣服会穿得一个女人销魂艳丽,一个人一生总有一套真正美丽的衣服,它可以衬出整个女人的美,有它的存在,就像是镶着钻石的白金指环,有白金才会托得钻石的超凡脱俗,那一圈的都是为了让钻石更光彩夺目。
路上唐诗诗边开车边问:“怎么还要到镇上去找裁缝,真是麻烦,为什么好手艺的人都要躲到深山老林里,显得这么高深。“
秦锦不言语,想着跑掉的黑猫,窗外的景物,一闪而过,美景也只得惊鸿一眼,难道黑宝也只是她人生的过客。
镇子静静的,可能镇上的人都有习惯睡午觉,门面大开去都只看到打着盹的人,有几个小孩子在巷子深处跑去,脚步声由近及远的,“哒哒“的回荡在这些青石路板上。
小镇不大,转了几个弯,走了几个巷子就到了一家很小的裁缝铺,店里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布,到外都是碎片,一把大剪刀放在一个老旧的缝纫机上。
“这就是高手的藏身之地。“
随着一声门响,大家都抬头往小门看去,只见那里了出现一个中年男人,打扮的平淡无奇,老实巴交的,有点秃顶了,皮肤微黑,这就是是她们赶了这么远的路要找的天才裁缝?
但她们还是结结巴巴的说明了来意,,又把精心做好的设计图给了胡师傅看,但那个男人只是接来略扫了一眼。
蓝琦得意的打开盒子,小心的打开纸包,她发现拿着缎子的边缘,它几乎是有生命一样的,想自己绽放开来,一个优美的手势,那缎就完全的展开了。
胡师傅的表情几乎怔住,他像中了魔法一样,半天无法动弹,四人更加得意,看来这匹缎子魔力连一个见惯世间美丽布的人都无法阻挡。
四人都相视微笑,心底快乐的小银铃已经摇响。
胡师傅把缎子特地拿到阳光去看,竟然发出一种眩眼的光,那种光像舞台上妖媚舞蹈的一个艳女肚脐上的那个闪光的装饰,几乎对男人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他拿着布比划着设计图,举手投足间已经忘记了四人的存在。
陆瑛琪轻声的问:“他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块缎子?“
“废话“三人异口同声的答。
陆瑛琪讨了个没趣,好奇往店后面的深堂走去,过了小门,光线更暗,杂物摆在过道上,过道两旁是木房子,那些房子因为没有天窗都非常的暗,她就一个个的瞧过去,看到那些小镇人的用品,感觉很新鲜,她从小就是大小姐,从来没有机会来这些地方玩,连一个梳妆台都觉得很新鲜。
所以,当她看到最边上的小屋梳妆台时,好奇的走了进去,那个屋间东西很少,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一个古老的梳妆台,那镜面已经模糊了一层灰,看到这个房间很久都没有来人了,她看到镜边有一个小凳就顺式坐下来,打量了一个这个古老的梳妆台,花雕的非常漂亮,红木做成,大而结实,镜子是圆形的,边上还放着一把木梳。
她看到自己的头发有点乱了,拿起那个梳子对着镜子就梳起头来。
她的头发很美,黑得顺滑发亮,长至肩头,自小她就喜欢自己的头发,。
她笑笑,摸着头发,看着镜中自己俏美的脸,在阴阴的房间里,显得明媚动人,于是微微的笑了。
笑容刚浮上嘴角,她就看到镜子中闪过一个人影,虽然一闪,但还是看清楚了,是一个老婆婆,包着白色的头巾,穿着黑色的衣服,背影佝偻的,低着头看不清脸,从门口走过。
她一惊之下,拿起梳子,返身,门外已经空无一人,再追出去,只见过道里一阵扑面的阴风,哪里有什么人影,她更是惶恐,返身就往店门那里跑,眼看着小门近了,到见眼前那个木门内伸出一个干枯的人手,她硬生生的缩住了脚,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个人影从门内闪出,就是刚刚那个老婆婆,白色的头帕包得很低,看不太清脸,慢慢的拖着脚步,一步步的往她的身前走来。
陆瑛琪几乎恐惧的头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只见老太婆抬着左手,干枯的手背下的指甲黑油油的,呆呆的伸向她,有一个声音丝丝传来说:“还给我!还给我“
她终于崩溃了,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锦她们忙上前去,把陆瑛琪扶起来
胡师傅上前去对着老太婆轻轻的叫了一声:“娘,你怎么出来了?“
老婆婆固执的伸着手,对着陆瑛琪说:“还给我!“
“是什么东西?快还给她?“
秦锦注意到她手上正在挥舞着一把木梳,抢了下来问:“这是哪来的?“
秦锦忙把梳子递到那个带着阴气的老太婆手里,手缩了回去,唐诗诗恶狠狠的怪罪了一眼陆瑛琪。
陆瑛琪哭着分辨道:“我看那个梳妆台镜子上全是灰,以为是没有人住的屋子。“
“我妈的眼神不好使,看不到东西,所以陆小姐才会误会,没有关系,来大家别挤在过道了,把陆小姐扶到外面定定惊吧!“胡师傅说。
几个人往回走,老太婆也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跨过小门来到门面上,让陆瑛琪在椅子上坐下,老太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屋子里摸了一一会,只见她的脚步越来越重,最后在一角站定。
胡师傅为了安慰老娘,捧着那匹红缎朝老太婆走去,边走边
说:“妈,你摸摸看,这布可好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的布。“
一个尖又刺耳的声音猛然响起:“放下!“
大家都吓了一跳,看着脚落里的老太婆,没有想到,她又开腔尖叫道:“放下!把布给我放下。“
胡师傅也急了:“为什么?“
老太婆忽然抬起头,露出一双只有眼睛布满白斑,几乎没有黑色瞳孔的眼睛,布满皱纹的脸看起来苦仇深恨的,她的眼神几乎可以盯住自己的儿子。
“退给她们“
四个女人都吓得站到一边儿去了,老太婆实在有点可怕,站在黑色的木屋角落里,露一双白眼,恶狠狠的声音。
胡师傅几乎带着哭腔了:“妈,你是看不到,你不知道这缎子有多好,这料子真的是天下无双,只要我接下来,我能做了最美丽的衣裳,妈,你让我做啊!“
老太婆一字一句的说:“放下,退给她们。“一边说一边腿步蹒跚的往小门摸去,要回深堂了。
他几乎是呓语般的说:“我妈,她从来不从深堂的,也从来不管我做生意,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了?“
唐诗诗安慰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同情。
胡师傅猛的一转身,奔入了深堂,随后传来一个男人压抑的哭声第二章、找猫
四人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语,认定倒霉。
秦锦在家门口下车,站在马路上想,如果黑宝真的在外面玩累了,会自己跑回家来,很可能就逗留在这附近,于是,她提着浅蓝色的猫筐,嘴里“咪咪”的叫着,她走在街道边,看着垃圾箱,不停的翻寻,一副失恋打击过度的样子。
她正在专心的找猫,一双很白亮的波鞋伸到了眼帘里,而且不停的晃动着,晃得很的节奏,二二拍的。
她抬起头,看那个二二拍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色眯眯的看着她,表情很认真,甚至有点微红,这简直就是便秘的人的经典表情。
她正在专心的找猫,一双很白亮的波鞋伸到了眼帘里,而且不停的晃动着,晃得很的节奏,二二拍的。
她抬起头,看那个二二拍的男人,那个男人正色眯眯的看着她,表情很认真,甚至有点微红,这简直就是便秘的人的经典表情。
秦锦给了二二拍一个白眼,那个二二拍的接到白眼飞刀,应声而叫:“秦小咪,你是秦小咪吧!”
秦锦几乎都呆住了,恶梦一下子又落到了自己的头顶上。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她这个绰号了,小时候她很喜欢猫,整天都和猫,咪咪咪的叫着说话,后来让人叫了一个青少年的秦小咪,较大点就视为耻辱,尤其她发育的较晚,更是不喜欢人提她的痛处,小咪,小咪,那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发育。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把胸往前挺了下,示威似的问:“你是哪个?”
那个二二拍的男人,忙把头发往后翻了一下:“我啊,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有印象呢?”
秦锦把那个男人看了又看,头脑里翻来覆去的只有一个词:“猥琐”,他的五官分开来看,应该是非常帅的,如果拿去当解剖标本,可能是女生的致爱,可是,这么帅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正在挤眉弄眼的对着她,衣服本来是很好看的,但是,穿到他的身上,就成了抹布那般难看,身材也算高大,秦锦却想到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个词。
她忽然发现,这是偏见。
为什么要对这个男人有偏见了?让秦锦如此讨厌的男人应该不多,于是,她的心里慢慢的清楚起来:“柯良,你是柯良啊!”
柯良这一下子喜从眉开,笑得更加讨厌:“是啊是啊!就是从前抢你书包,把你文具盒放毛毛虫,用火柴烧你头发,对老师说你上课吃东西,考试的时候放屁还故意说是你放的我啊!”
秦锦真恨不得一猫筐打烂他的脸,小学两人是同桌,他欺负她的事情,原来以为人都大了,不再注意了。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这么数如家珍,真是太可恨了。
可是,她还是礼貌着点了点头,毕竟是老同学了,而且人家也已经长得人模狗样了,还主动和自己打了招呼,并且往事她大人大量不记效了,佛说的,要放下往事。
秦锦把一口恶气全都咽到肚子里去了。
哪里知道柯良却来了一句很轻描淡写的话:“你,你,你在捡垃圾啊!”
天啊!秦锦眼前一黑,她穿的三宅一生连衣长裙,虽然是黑的有点离谱,可是,怎么也不会看成是垃圾服吧!而且很多人说她穿的很有气质,并且脚上的高跟凉鞋是一千八的最新款,色彩是一只一样的,但这是时尚,还有,她的猫筐是像一个破篓子,但是,也是高价选的,怎么就看成了真的是垃圾篓子,这是艺术。
还有身上那股高雅的香水味,和他说牌子,他是一定不明白,但香得这个味,也不会是上海花露水。
难道,她只是来找找猫,他就一定要误会自己是捡垃圾的吗?
惨了,忽然想到,自己今天在唐诗诗家里,居然没有化妆就出了门,一定很难看,头发是那天做的最新碎米型,像这种高中都读不下去的男人,是一定不会欣赏的,估计真的是误会了,不行,这么多年没有见,怎么可以误会让他是垃圾婆。
她马上站直了一下,对着那个傻男人说了一句:“我,我只是在找猫,我家的猫昨天跑了”
“找猫,哈哈,你还是这么喜欢猫啊!你还记得你三年级里抱来一只病猫,和我坐在一起,你那只病猫老是到我书包里来,你就咪咪的喊它,喊的好小声的,所以我就叫你小咪了。记得吗?”柯良并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快到了,还在那里笑容阳光的说着,洁白的牙齿好像颗颗都在对秦锦说:“把我打掉,把我打到地上。”
秦小咪,这个绰号让秦锦整个少年都是那么的悲剧,别的同学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会问“谁啊,怎么叫小咪?”就有好事者答:“就是那个太平公主,平胸平得跟面镜子一样,小咪取得真好!”
这是多么让她伤心的名字,虽然当时她已经忘记是谁给她取了这个绰号,好像这个恶梦就一直从一出生就有,原来并不是,是面前这个二二拍的臭男人搞得鬼,应该先打后杀,还是应该杀了再打,这个问题她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出来。
这时候,柯良说:“你后来是不是长了名牌大学,我们这些同学中就是你最出息,那么个破小学都能出一个人才,不过老同学,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学,再也没有回小学参加过校友会。”
秦锦想起了整个小学,她本来是在一个很大很漂亮的像花园一样的校园里读书,那年,她爸爸出车祸,妈妈居然丢下她去了英国,她和外婆在一起,才万不得已进了那所破小学,后来,她再也没有去看过那个小学,原因也是不想让自己想起从前那一段不开心的往事。
也许,她的恶梦里永远都有那个学校的大门,代表着她的孤独,代表着她的无助。
秦锦念到此,又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好在苦日子已经过去了,她现在生活的这么好。
“你现在在做什么?”秦锦客套了一下,她想打击一下这个男人那嚣张的气势。
哪里料到柯良马上递上一张名片,而且还很骄傲的说了一句:“我记承了祖业。”
再一看名片:“天道大师”,上面写着清洁居事,选定风水,看相驱鬼,八字算命,柯良居然是个神棍。
秦锦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柯良换了一种十分得意的脸说:“我祖上是很有名的天师,我们家族在这一行里很有名的,都是神人啊!你认识柯道吗?”
“我只知道有个叫柯南的很有名,除此就不认识什么姓柯的名人了。”秦锦暗讽道。
“柯南,我怎么没有听这个人过,看来他不怎么出名。柯道是我爷爷,他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天师,捉鬼一流啊,我小时候看他捉鬼,真是,好爽的,像刘德华在电影里的形像一样!”
秦锦暗中在心里叫一声苦,老天!不是把,这种人居然连漫画都不看,看来是没有救了。
“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捉了不少鬼!”秦锦已经不耐烦了。
“那当然,我出手,那还没有捉不到的鬼,你要是有需要,我免费和你捉,真的,免费。”
秦锦已经撒开腿往回走了,而那个柯良居然还在那里大叫:“记得啊,我的名片,天道大师,免费,全免费。”
秦锦回到家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提着黑宝出门,却让黑宝跑了,去找人剪衣服,却让别人拒绝了,去捡猫,却让遇到一个神棍。而且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取绰号仇人,最离谱的是,她这么得意的一身打扮,让人成了捡垃圾的。
神棍,她冷哼一声,把名片随手一丢,想着柯良那张臭脸,他也配当神棍,神棍至少要长得诚实善良,有点仙气,才骗得到人,他那算什么,长得那么难看,还想去当神棍,而且有这么年轻的神棍吗?年青青就不学好,怪不得小学时常让老师罚站。
她昏头昏脑的吃了饭,又喝了一点红酒,泡了一个澡,站在窗前“咪咪”的喊几声,这么多年的单身生活,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哪里料到一只小猫就引起这么多的依赖,相依为命,原来不仅仅是和人,和动物也有这种关系。
她睡的时候,把窗没有关好,希望黑宝回家的时候,可以钻进来。
那个夜,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睡去,秦锦知道自己的生活有了很多变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生活就是不对劲了,为什么不对劲,她也说不出个明白来。
夜深了,孤单的秦锦缩在床的一角,迷糊间听到一些响动。
她睁开眼,仔细看看那些响动的来源,心里一惊,难道是有小偷。
小区有灯光,屋子里能看个大概明白,并没有人影,可是,响动还是慢慢的靠近自己。
她开始害怕起来,今天去找胡裁缝在陆瑛琪被吓那一幕,她看到的时候,也不是不发抖的,那个深堂总有一些说不出来诡异的气氛,让人的背寒了一次又一次。
她发现响动在床下,她的床是那种仿古的大木床,底下是空的,有红纱帐做装饰,她慢慢的把头伸出去,看看床下到底怎么了。
她把双手握得紧紧的,一边对自己说:“不要怕,不要怕,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一边轻轻的发抖。
她看到自己的真丝绣花拖鞋,再伸头,猛然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在床上慢慢的移动,那一惊不再是言语可以形容,头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个人头无限的扩大。
秦锦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昏过去,因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眼前这一幕,一个人头,长发在洁白的地板上散开,居然一点点往自己这边靠过来。
身子忍不住的巨震,尖叫不出来,一时间红纱在震动中吊了下来,眼前全是粉红的布和一颗在地上看不真切,却实在是一个长发女人头的东西,还在动,声响从那里传来。
她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就在那个人头移到她的脸下方的时候,她想拼命的尖叫,叫出来的声音却全卡上嗓子眼里,她已经吓得失声,无法言语。
最恐怕的是那个人头慢慢的抬起来,一双发着光的绿色眼睛居然盯着她。
秦锦没有选择昏倒的原因是,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像她这种知识分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不相信的事情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但当那个人头弹起来跳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崩溃了。
那个人头扑到她的脸上,一个温暖潮湿的舌头舔到了她的唇上,绿色的眼睛还是紧紧的看着她。
这是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熟悉的感觉,她的心开始活络过来了。
果然一声轻轻的“妙”,猫叫,让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把那把头发拼命一扯,就露出了一只猫,原来是黑宝。
她那冰凉的手腿慢慢的恢复了热气,血像慢慢的重回到她的四肢,让她有了精力,这一吓真的大伤元气。
她抱着那只黑猫,放声大哭,凄凉的夜里传来她压抑不住的哭声,她一直都表面坚强,只有自己明白不为人知的脆弱。
开了灯,仔细打量那个长发,原来不知道是哪个人丢掉的假发,黑宝一定是跑掉后,走到哪个垃圾箱里,钻到了这个发套,然后就让这些假发缠住了,看看黑宝,也是伤痕累累的,看来这个假发害苦了它,如果它再晚回来一点,这个假发就会要了它的命。它也是拼命的挣扎着逃回家里,让秦锦救它。
秦锦抱着它,放在浴室里洗个干净,用吹风机慢慢的吹着它,拿出了药箱,取出碘酒,给黑宝的伤口消毒,黑宝知道她来给自己治病,居然很听话的趴在那里不动弹。
秦锦看着它那可怜的样子,又舍不得责怪它吓自己的罪,毕竟它逃回来是求自己救命的,她也暗暗奇怪,黑宝一直都很聪明,怎么会让一个假发套给缠住,而且这个假发好像都是成一捆缠着黑宝的脖子,像要把它给卡死。
她拿出了一大包的猫粮,都倒在猫盆里,看着黑宝大口大口的吃着,她快乐的坐在电脑前。
秦锦一边逗着黑宝,一边递着它猫食,但它似乎很不高兴。
秦锦以为是它是受了伤难过了,不停的逗它,却得到小猫不领情的咪咪声。
她烦燥起来,准备站起来给自己倒一杯咖啡提提神,就在转身倒咖啡那一刹,镜子里显出的已经不再是秦锦一个人,有一个穿着青色长袖衣服的长发女子紧贴着她的背,黑宝从猫筐里尖叫一声,扑到了秦锦身上,秦锦轻轻的拍了拍黑宝的,然后轻嗔道:“大半夜的,这样叫会吓到邻居的。”而黑宝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她肩后,穿衣镜里,离秦锦肩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双苍白的手,手指修长,却好像惊于什么东西,在离秦锦肩上方一寸的地方停住不动。
秦锦笑眯眯的抱着黑宝在电脑前坐下了,又开始打字。
黑宝跳到电脑桌前,把身子掩住那块镜子,镜子里已经不再是秦锦的脸了,而是一个失去眼睛的长发青衣长袖女子血流满面的看着前方。
第三章、恶杀
城市的清晨,一般都和秦锦无缘,她是属于夜一族,唐诗诗总是说她是属猫头鹰的,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写一些小稿子,给各大报刊,钱挣的不多,可是,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而且呆得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广告公司,做得是主任职位,那些年钱比较好挣,莫明其妙就成了个小富婆,等有一天她拿着银行卡取钱的时候,猛然醒悟,完全可以不必再挣了,如果不包小白脸的话,钱已经够她在这个小城市里过得安安稳稳的下半生了。
她辞了职,写起了小说,一天一点,并不图那点稿费,有没有人喜欢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休息一下,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自己努力,像上足了发条一样的不停的往前冲,现在可以不再冲了。因为昨天受了黑宝的惊吓,她睡得很迟,起来一看,手机上全是未接来电,手机让她调成了振动,根本就听不到。
忙回电话给唐诗诗,只听到电话那边有一群人在欢呼。
她仔细的听了一下,原来是蓝琦和陆瑛琪,唐诗诗正在兴奋的说:“衣服都做好了,快点来!”
做好了,这才多少时间,十二个小时不到,就说她说衣服做好了,可见有钱好办事,也可见这三个女人的心有多急。
她急收拾着出门,看了一眼猫筐里相互相依的两只猫,轻轻的关上了门,不敢再带黑宝出门,万一又不见了,就惨了。
一路都很顺利,来到唐诗诗家的时候,她匆匆往里跑,总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吸引她,让她的心思全在那些衣服上面,心跳得通通的响,像要去见初恋情人一样。
进了客厅,空无一人,穿白制服的仆人打了个眼神,她知道在更衣房里,直扑了过去,连门都忘记了敲,她几乎是跌进门去,喘息不停,却直往房子中央的那排衣架上冲。
房间是辉煌的,灯光吊挂着,一件大红的时尚的旗袍,亮晃晃的挂着,转过眼光,边上是一个肚兜,非常时尚的样式,然后就是一个红头巾,一个围巾,并排挂着。
唐诗诗兴奋的喊:“秦锦,你看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吗?”
“快快换上换上,让我们看看。”
陆瑛琪有点迫不及待了。
蓝琦笑着说:“唐诗诗坚持等你来了,才肯换衣服,说是要让你欣赏,现在好了,来来,快点换,现在换了正好赶到金醉金迷开场,我们可以去闹场了。”
秦锦有点心慌,事情好像进行的太顺利了,好的让人有点难以置性。
她拿起了围巾,因为布料不足,她和陆瑛琪设计的是头巾和围巾,肚兜是蓝琦的,那红缎实在是太少了,这已经是最能发挥的作用的设计了。
大家都各拿各的,暗自赞叹,秦锦握着围巾的时候,感觉有一种冲动,很想马上把围巾给围在自己的脖子上,拿起这条围巾,居然像握着一双温柔的手,想把它贴到脸上,它的质地很光滑,舒服的直让人哼哼。
唐诗诗最先从更衣间里出来,真的是艳惊四方,秦锦和她同学多年,什么样的打扮都看过了,曾经戏称唐诗诗身上有几根汗毛都很清楚,却从来没有像这样感觉她惊为天人过。
那件衣服很舒服的贴在她的身上,包得她的曲线毕露,却又高雅端庄,那种美丽的红色,在灯光下发出一种柔和的光,她走到哪里都是流光溢彩的像拖动一屋子里色彩,眉角间却是风情无限,无袖的玉臂真是让人仍不住想摸摸。
还来不及表扬唐诗诗,蓝琦的最大胆的肚兜已经穿出来了,两人走在一起,两个中式女人,两个中式的极端,正是那种古代美人躺在床上的风情,娇媚中带一点温柔,妖艳中有一些不可侵犯的美,两个人出,只惊得秦锦和陆瑛琪都逃到一角不敢出来现身。
“天仙,你们准备到哪里去下凡!”秦锦打趣道。
“哪里都行,反正要穿了去给人看看。”唐诗诗看样子连鞋子都不想穿,想跑出去马上给人看看。
“我真没有想到我有这么漂亮!”蓝琦对着镜子里的女人有点痴呆。
陆瑛琪有点不服气“秦锦,帮我把头巾扎上。”
红色的头巾的打扮下,瑛琪的脸马上就生动起来。
只有秦锦有点难过,自己选的偏偏是秋天才能用的东西,难不成要大夏天的围围巾不成。
三人看出她的难过,围上去,要把围巾给戴到她的脖子上,而那一刹秦锦居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想反抗她们的胡闹,因为自己也很想戴着围巾,试试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一声很轻的猫叫,她一个激灵,挡开了那条将来围到脖子上的围巾,对着她们三个说:“黑宝跑出来了,跟我来了。”
便跑出去找猫,哪里有猫的踪影。
“听到猫叫吗?”秦锦奇怪的问。
“哪里有啊,你是不是想黑宝想疯了?”唐诗诗不屑的回答。
“哪里,黑宝已经回来了,昨天夜里。”
“回来了,黑宝回来了,你怎么不带出来玩。”陆瑛珙问。
“我哪里敢啊,跑了一次找得我要命,还遇到一个熟人,看到我翻垃圾箱,居然误会我是捡垃圾的,你说可气不可气。”秦锦一想到那个二二拍的捉鬼天师柯良,就一肚子怒火。
三人开始一怔,后来都放声大笑起来:“天啊!还有把你秦锦看成是捡垃圾的极品人物,你得带来给我们见见。”
秦锦好没气的说“见什么啊!他那种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拐骗,装鬼弄神的人,离的越远越好。”
“这么生气啊!看来是动了真情了,不然怎么会气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从前你的暗恋者。”唐诗诗调笑着她。
“暗恋者,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他。诗诗你知道吗?原来我的绰号是他帮我取的。”
唐诗诗一听更是笑得不可止起来,打着滚在地板上说:“原来是你的隔世大仇人,还说你捡垃圾,看来是真的有缘份啊!小咪,小咪,来来,让哥哥看看咪咪大不大。”
秦锦给了诗诗一脚说:“起来!天都黑了,还在这里笑我,走吧!荡女,现在是你出动的时候了。”
陆瑛琪也笑起拿起了自己的包,走过蓝琦的身边,忽然听到蓝琦轻轻的说:“我怎么感觉身上很凉啊!”
“你都等于没有穿衣服,能不凉吗?”瑛琪取笑着。
四人一起涌出了门,朝着酒吧开去。
居然赶上了酒醉金迷酒吧的开张,原来都是蓝琦计算好之内的,今天新酒吧要开场,居然不惜动用所有关系,找出了在城里最好的裁缝,而且出大价钱赶制衣服,好在这匹布实在是少,所以居然也赶出来了。
四人在车上是精心的化妆,像一行上战场的勇士。车里的气氛沉重又暗藏杀机,誓要捕杀每一个情色男子,秦锦因为没有红缎衬着,自然是先心虚三分,又见三人还在那里不知足的画精美夸张的彩妆,更是心灰意冷,感觉这红花绿叶的比例也太不谐调了,但心里不满也没有办法,只好更是不语。
下车那一刹间,秦锦终于明白什么叫万众瞩目,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当明星,为什么那么多人迷恋权力,原来当自己成为众人的集点是这么好的感觉。
所有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来四人身上,蓝琦一个轻盈的转身就在光滑的后背抖落下了一地目光,唐诗诗的无袖旗袍几乎让目光给割开了。
这就是成功,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连女人都看得眼珠子下坠,甚至几个贵夫人居然失礼到上前来询问:“这衣服从哪里订的,如此精美?”
四人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往门内进的时候,两边的男人让出了通道,不是服务生拉门,而是几个男人主动跑上前做绅士,四人更是骄傲,蓝琦还暗暗的叹了一句:“我从前枉为时尚教主,从来没有这么风光过,也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架式。”
在那个华丽至极的总统套房里,蓝琦和这个贵公子几乎是压抑不住的纠缠在一起,热吻,激情的脱衣服,但是那个红色肚兜贵公子却不让她脱下来,说是这样子更吸引。
他们激情的做爱,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让两人都兴奋不住在房间里尖叫着,整个房间充满着春情,哪里都是呻吟和喘息。
终于战事平息了,男人从蓝琦的身上滚落下来,在一边轻轻的喘息着。
他像梦语一样的说:“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和你一个人做爱,却像进入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身体,你真是极品女人。”
蓝琦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贵公子是泡定了,做个广告公司主任有什么意思,嫁入豪门才是她的真实心愿。
看到唐诗诗那么好的家境,谁不会嫉妒,谁会不想要。
蓝琦在一边巧笑,她得意非凡,手轻轻的抚着那一片红缎,女人的漂亮就是法宝啊!
她有点高兴,就着把床头那一杯红酒给干了下去,边走边笑的进了浴室里。
门外的贵公子看着她的身影,几乎有点飘飘欲仙了。
五星级酒店的花洒还是水大。冲得她全身都很舒服,肚兜舍不得脱,就着水冲着贴到身上,舒服的像长出一层新的皮肤,她的手温柔的摸动着这件衣服。
蓝琦想,什么时候事情顺利成这个样子,都是遇到了这一件衣服,就什么都改变了,可见穿红是能改变运气的。
她闭着眼想起了那个胡裁缝的那一个瞎眼的老母亲,如果她能看到这么好的衣服,可能不会再反对什么了。
她站在花洒下,水珠从天而将,整个浴室都朦胧起来,水气慢慢的把她包围,可是,水一下子就凉了,她尖叫了一声,往后一跳,不禁暗骂了一声,这还是五星级,怎么可以客人洗澡洗到一半就出凉水了。一会儿去投诉这个酒店的服务不到位算了。
蓝琦一边气愤,一边走到浴布那里,转身的很快,因为那件湿了的肚兜让她感觉到凉凉的,只想换下来,转过身来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水雾那边的镜子里,有一个东西挂在自己身上。
她大吃一惊,低下头来的时候看看的时候,只有一个肚兜,再抬头仔细看看镜子,还是有个东西挂在身上,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她恐惧过度,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一股寒气从脚底冲上来。
她呆在原地不能动,凉水冲下来了,朦胧的水雾慢慢的散去,镜子里那个人影也清楚起来,是个长发女人的手挂在她的脖子子,两条腿缠在她的腰上,浑身都是红色的,她一点点移动着把手伸过去,摸一下,怕是幻觉。
入手的感觉非常温柔光滑,凉凉的,是那么的熟悉。
脑子里一个更加惊恐的问题闪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那件红色的肚兜。
果然,女人的手就是肚兜的两根带子,挂在脖子上,女人的腿缠的腰间,头深深的埋在她的双乳间。
蓝琦从来没有那样的害怕过,想叫,可是脖子上那一双手已经紧紧的扼过来,让她喘不过声,想跑,那双腿似乎把她的腿也缠住,她绝望的低下去头,只见一个人头埋在胸前,长发湿淋淋的,赤露的红色皮肤上是鲜血。
这个时候,那个埋着头的女人也一点点的把头抬起来,她已经无法移开眼光,慢慢的黑发间的那个脸孔露了出来。
两个血洞洞的眼睛,正在往外涌着鲜血,她没有眼珠。
这是蓝琦最后的一个念头,她看到那个血淋淋的脸,对她轻轻的一笑。唇角上扬。
这个豪华房间的门铃响了,贵公子从床上起来开门,是酒店的夜宵,他叫的上来的,大战之后是应该大吃一餐来补充体力的。
只听到浴室里又响起了哗哗的流水声,贵公子在屋外等了很久,还是不见蓝琦从浴室里出来,他赖不住性子,忽然遇到一个极品女人的兴奋让他也冲昏了头脑。轻轻的推开浴室的门,只见蓝琦穿着润湿的红肚兜在洗脸处低着头洗什么东西,长发垂下来,看不到她的脸
但是只见她下面却是什么也没有穿。
他轻轻的走到蓝琦的后面,温柔的环着她的腰,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让他的下面又硬了起来。
他一边往下摸着蓝琦的身子,一边梦语般的问:“宝贝,你在洗什么东西呢!”
他的手里落入了一个滑滑的珠形物,他很奇怪的缩回手来看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僵住了。
这是一个眼珠,眼白已经让水冲的发肿,瞳孔却还是黑亮,在日光灯下发着光,像在狠狠的盯着他一样。他尖叫一声,抬头看了看蓝琦的手,只见她的手里拿着另一个眼珠,在水笼头下哗哗的洗着。
她的手指温柔的抚过那一个在水中显得清亮的眼珠,那眼珠在她的指尖里滑动着,水的冲力让眼珠润滑非常,像还活在眼睛中一样,而眼珠里的瞳孔却也和他手里的瞳孔一样,狠狠的盯着他。
他站在那里不能动弹,蓝琦却慢慢的回过身来,两个血洞在脸上往处冒着血,一脸的鲜血正往下滴在红肚兜上,蓝琦的脸却没有表情,还慢慢把手伸到他嘴边,打开来说:“洗眼珠。”
那个眼珠滑溜溜的直往他的唇边触,他几乎没有了任何思想,只知道那两个已经让蓝琦自己挖下来的眼珠还在活活的盯着自己。
蓝琦举起右手,有一把牙刷,她把牙刷用力一折,成了两断。
贵公子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蓝琦的肚兜已经不见,而是一个血淋淋的长发女子吊挂在蓝琦那如玉一般美丽的脖子,那个女人的手交叉着放在蓝琦的脖子后面,腿盘在蓝琦的腰间,头深深的埋在蓝琦那圆滑的乳房间,头发却像树一样的缠在蓝琦身上。
那个女人正举起右手,在空中不断的用食指和中指做一个动作——“挖”。
正在他惊恐间,一阵巨痛,一把蓝色的断节牙刷擦到了他的左眼中,鲜红的血蒙住了眼睛,他倒在地上,蓝琦伏下身去,拿着牙刷轻轻的挖他的眼珠,一边挖一边还在嘴里有节奏的慢慢念着:“挖~挖~挖~”。
而他还能看到的右眼看到蓝琦胸前的那个女人慢慢的扭过头来,那个女人的脸呈现在他的眼中,两个血洞出现了,那个女人没有眼珠,但是,那个没有眼珠的女人正在布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接着,又一阵巨痛,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第四章:鬼影
秦锦站在酒吧的中央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蓝绮的影子,她拉着诗诗问:“蓝绮去哪里臭美了?”
诗诗让很多男人团团围着,密密麻麻,根本就听不到她的问题。
唉,看来她们都疯了,奇怪,穿上了那衣服,怎么人都不一样了。
秦锦一边摆头一边往外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感觉到很强烈的不安,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她得去找找蓝绮。
她想,可能蓝绮在酒吧楼上的天台上和男人调情吧!不管如何,去看看也好。
秦锦上了电梯,准备去天台,电梯里蹲着一个长发女子,抱着肚子好像是女人在痛经时一样,看不到脸,秦锦想上前问问那个女人要不要帮助,但是却感觉电梯的气氛很压抑,有点心慌。
她转念想,女人总有几天会痛,自己也痛过,看来这个女人只是休息一下。
她按了顶层,电梯哐的一下就往上升了,秦锦感觉周身很冷,忽然电梯停了,那女子想走出了电梯,动作很慢,长发往下散着,看不到脸,秦锦奇怪的看了一脸十三楼,十三楼门口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仿佛是要下楼,目光呆呆的看了一下秦锦,秦锦想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法医们呆的地方,全都是一些面无表情的人。
那女人走的很慢,秦锦一直按着电梯门的扭,不让电梯门关上,女人快走出电梯的时候,低着头侧着身子对秦锦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欢迎你也到到十三楼玩。”秦锦礼貌的微笑了一下,看着那个女人远去的背影,就是说不出的熟悉。
天台上空荡荡的,那露天的酒吧已经散了,什么人也没有。
她扑了个空,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蓝绮这死女人去哪里了?”
秦锦无聊的看着一下电梯的数字变化,然后忽然发现电梯里没有十三层的楼字。
秦锦以为是电梯出了问题,就随口问了一句一起进来的服务生:“为什么这电梯里不显十三楼呢?”
那个服务生很奇怪的望着她问:“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没有,我只是刚刚看到一个女人上了十三楼,不知道她一会儿没有电梯怎么下来。”
服务生那奇怪的目光都刷的射到秦锦身上,好像看到一个怪物,又好像听到一句绝对不可能的话。
秦锦慌恐了,小心翼翼的询问:“怎么了。”
只见服务生冷冷的回答:“十三楼从前是一家公司,但那公司很邪,一个月内死了很多人,全是跳楼。我们大厦害怕了,就把十三楼给封闭了,为了让不知情的客人不要误入这一层,这个电梯根本不停十三楼。”
秦锦忙说:“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人上十三楼,而且电梯口还站着很多人。”
“小姐,你不是见鬼了,就是要去见见心理医生了。”服务生明显的不屑。
秦锦头一下就大了,她明明看到那个女子上了十三楼,怎么一下子她所看的都成了谎话。
刚出电梯口就听到一阵骚动,秦锦心头一紧,问人:“出什么事了?”
“听说有个客房死人了。”
秦锦暗叫不好,打了电话叫了蓝绮和瑛琪过来,然后就自己先往上跑。
陆子明赶到酒店现场的时候,局里几乎所有的精英都已经到了。
一来是这个案子的人物是本城最大钻石店的年轻董事,家中权大势大,平白死了一个独子,局时的电话已经打爆了。
二来是这个案子实在是很凶残,他在床上听到老局长在电话那边有点激动的声音,要知道这个老局长明年就要退休了,什么凶残的案件都应该看得到了,难道还有什么案子是让他也吃惊的不成。
他飞快的开着车,就来到了这个酒店的现场。
一进门,局里的同事都来打招呼,陆子明今年虽然才三十不到,可是,他的办案水平可是局里数一数二的,拿了无数的奖状,立了太多的功,可是,陆子明是一个固执的人,他对名利看得不重,只是对自己的工作有一种热爱,他希望能办一个刑事案件,就能把那个案子给办好。
屋里很干净,没有打斗的情景,甚至连血都没有看到,和他想像中的凶残犯案现场完全不一样,可以说,这是一个灯光很温暖的套房,一切都显得平静,让人看了心情很舒服。
但职业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他往人最多的浴室走去,在那里法医正在忙碌着。
拍照的拍照,取手纹的取手纹,发现这个凶杀案的那个服务员正在屋外的沙发上发抖,问什么都回答不了。
他戴着手套进了浴室的门,只见一男倒在地上,一个女人倚着镜子坐着,可是,也已经死去。
两个人的眼珠都已经挖了出来,那把凶器还留在女人的手边不远外摆着,是一把蓝色的牙刷,血淋淋的,上面甚至沾着一些肉块。
最让他也感觉受不了的就是,那挖出来的四只眼珠,正放在酒店里水瓶里,用水泡着,看来是凶手把眼球摘下来后,放在水笼头下冲洗干净,再放在水瓶里泡上。
那眼珠在水瓶里上上下下的滑动着,让人感觉还是活着,而且瞳孔就是在盯着他。
他从来没有那么难受的感觉,退了一步,身后的小吴上前说:“是不是很怪,那个眼珠他娘的,像活着一样,连我都受不了退了出来。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到外面喘口气,那眼珠居然还会转,真是!”
陆子明挥了挥手,让小吴不要再说下去了,又进到了浴室里。
那个女人是身子朝内脸对着镜子倚着死去的,可能是死的时候受到巨大的惊吓,肌肉僵硬,才能让她保持不倒的姿势。
只见一个法医轻轻的把她放倒,把胸给露出来,那个法医也惊叫了一声,连法医都惊叫的事情那真不多了。
陆子明一阵头昏,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血红的肚兜,真的是血。
原来,她胸前的那一块皮已经完全没有了。露出了肌肉,而那层皮像是让什么东西割去,而且割成一个肚兜的形像。
法医检查很久后得出结论说:“是这个女人先摘出自己的眼珠,再用牙刷挖出男人的眼珠,最后自己割下胸前的皮肤,两人的死因都是失血过多,最不能理解是的,为什么那个女人在那么强烈的痛苦下,还能干出这么多的事情。”
照片都拍下来了,现场并没有外人来的记录,酒店的闭路电视也提供了法医是正确结论的证据。
陆子明正准备收队回局里,只见一个女人慌张的撞到了他的怀里,他扶来一看,却看到一双含着泪的眼睛。
那双眼睛非常的美丽,正在努力的忍着自己的惊恐对他说:“这里真的发生了命案,死的那个女人真的叫蓝琦。”
他把那个女人扶好,看得出,这个女人认得女死者。
后面又冲来了两个女人,一个叫:“秦锦,你别跑这么快,电梯也不等,就跑上来了。”一个叫:“问清楚了吗?是不是蓝琦出事。”
这三个女人都打扮的非常时尚,而且其中一个穿着让人收不回眼光的红色无袖旗袍。
他怀里的那个女人坐直了身子答:“不知道,我正在问警察。”
一个女人冲上来,让他的脸前一花:“是不是,蓝琦,我们都是蓝琦的好朋友,我们参加一个派对,她中途不见了,后来就听到有人说这酒店出事,而且女的叫蓝琦,是不是真的。”
这一连窜的问题,让他根本无法回答,而且那个女人的脸有一种好像理所当然的盛气,他转过头去,那个叫秦锦的女人轻轻的说:“你只要告诉我,蓝琦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虽然有点不忍,但还是说了:“死了。”
边上有个围红头巾的女子倒了下去。
两个女人扑过去叫着:“瑛琪,瑛琪,你怎么了。”
瑛琪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色,闻到的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有一个人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她侧过头去,看到了秦锦,病房的窗前站着唐诗诗,她正看着远方。
瑛琪一醒,秦锦就惊喜的扑上来问道:“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唐诗诗也走了过来,轻轻的扶起她。
瑛琪问:“真的是蓝琦,她真的死了?”
秦锦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唐诗诗用力的搂着她说:“别想那么多了,这是意外。”
“谁杀了她?”
“不,是自杀。”秦锦说。
“怎么可能是自杀,我们一行人来酒吧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成自杀了。”瑛琪皱着眉问。
旁边传来一个男声,很温柔的说:“是啊!你既然已经醒过来了,我可不可以对你做做笔录。”
瑛琪一抬头,是刚刚告诉她蓝绮死讯的那个警察。
那个男人在阳光下站着,长得非常的帅气,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让她感觉到很安全。
那个男人自我介绍道:“我叫陆子明,是重案组的副组长,希望你能配合我做做笔录好吗?”
瑛琪顺从的点点头。
笔录完毕后,陆子明走出病房,后面有一个女子追来,他回头一看,是秦锦,那个闪着大眼睛撞到他怀里的女人。
她跑在白色的走道,着粉红的长裙,长发轻轻的挽着,脸上还挂着泪水。
她跑来说:“我想见见蓝绮,你可以安排一下吗?”
陆子明望着她那一双充满饥求的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虽然他已经年近三十,追求他的女人一直都是络不绝,但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在一个女人面前开口。
这个女人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让陆子明的目光一次次的落到她身上。
他看着她,点了点头。
前往医院停尸间路上里,气氛冰凉,秦锦忽然招到好友身亡的变故,情绪低落到极点,连头都抬不起,陆子明为了把气氛给打破,让沉默中止,在电梯下沉的时候给秦锦说一个小笑话。
“从前,有一个医生下夜班了,他和一个护士做着电梯下楼,中途电梯停了,只见有个人想进来,但是那个医生忙把电梯门给关了,护士问为什么啊,医生就答啊,你没有看到啊,那个人手腕上缠着红线,我们医院的停尸间的尸体的手腕上都缠着红线,然后那个护士就举起手,露出手上的红线问医生,是不是这样的红线啊!”
秦锦静静的听,然后猛的举起了手,对着陆子明说:“是不是这样的红线啊!”
洁白的手腕上果然有一根鲜红的红线,十分的诡异,陆子明对着这根红线往后一退,大惊,只见秦锦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说:“我从小就戴着红线,避邪的。”
陆子明说个鬼故事,反而让秦锦捉弄了一把,但是他的心里甜甜的,因为他看到了秦锦的笑容。
可是,那点好不容易得到的笑容,在看到蓝绮这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秦锦算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是,一看到蓝绮的尸体太过恐怖,她还是腿一软倒在了陆子明的怀里,当她看到了蓝绮的胸时,指着那片失去皮肤的血肉说:“肚兜,是红肚兜”。
是的,那是一个红肚兜的样式,而穿在蓝绮身上的红肚兜已经脱下来,泡在泡眼珠的那个水瓶的底部。那个水瓶现在还在法医那里,血红的绸缎在水底荡漾着,化成一丝丝的像女人的长发一样的幻影,而那个四个眼珠还是在幻影中浮沉着,互相撞击,像含着笑。
“这难道都是蓝绮自己干的!”秦锦苍白着脸问。
“是啊!”陆子明递给了已经到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她一杯热咖啡,热乎乎的液体进了肚,让秦锦回过了神,那是怎么血淋淋的场景,那个又跳又笑的蓝琦,那个自称为时尚教母的美丽女子,怎么就成了一具冷冰冰,没有一点生气的尸体。
“难道她当时疯了不成?”
“是的,我们分析,当时她正在洗澡,然后忽然就发了病,神经错乱,导致这一系列悲剧。”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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