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杀陆压,活祭赵公明
新碧问新云:“姐姐,你为什么管他叫小君啊?”
新云说:“嗐,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说红孩儿的名字不好听,要我帮他起个名字。我说你爹不是太上老君吗?那你就叫小君好了。”
红孩儿得意地说:“那天啊,我正坐在新云姐姐的腿上,新云姐姐的身上可好闻啦。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对了,呆会儿,你也让我闻闻吧。新云姐姐还说,你娘是罗刹女,那你就姓罗吧。”
新碧问:“切,想的美。才不给你闻。那你现在的大名就叫罗小君啦?”
“不是,”红孩儿摇了摇头,“回去我爹就骂了我一顿,说我娘其实也不姓罗,只不过是罗刹族的女人,人家才叫她罗刹女。我爹他姓李,所以我也必须姓李。”
“所以你现在就叫李小君了?”新碧说。
“是啊,以后咱们生的孩子就叫李小小君。”红孩儿笑着说。
“呸!谁跟你生孩子。”新碧说。
几个人边说笑边带领三支松针化成的军队修建墓园,不多时,墓园就修好了。一排排墓碑立起来了。一阵清风吹过,士兵们原地还原成了松针,松针的尖端戳入土中。俄而间,松针长成了小松树,小松树又长成了碗口粗细的大松树。
新云伸手向着白虎台的方向一抓,空中飞来一只硕大的香炉和一捆檀香味的线香。
新云等人每人拈了三支香,插在香炉中,向着墓碑礼拜,口中说道:“英灵不朽,截教永存!”
祈祷声伴随着阵阵松涛声,在山谷间回荡。
众人回到白虎台,向通天教主汇报了这天的经过。
通天教主大喜:“什么?你们杀了陆压,为公明报了仇?”
新碧说:“是小君弟弟杀的。他还救了我的命。”
通天教主笑着揉揉红孩儿的头发:“好,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红孩儿愤怒地喊道:“不要摸我的头!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我就快要娶老婆了!”
桃花圣母笑着问:“小屁孩,你老婆是谁呀?”
红孩儿把新碧向前一推:“就是她呀,她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
大家看看新碧,新碧红着脸点点头说:“我曾经发过誓,谁能为公明哥哥报仇,我就嫁给他。现在小君弟弟杀了陆压,又救了我,我就答应他了。”
通天教主大笑说道:“好好好,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亲自当你们的证婚人。”
桃花圣母点了点头。这两个人要能结婚也不错。那太上老君原来总爱在阐教截教之争中保持中立。现在他儿子娶了个铁杆截教弟子,他总应该偏向我们截教了吧?
白玖惦记着陆压的两个宝贝呢,紫金转身葫芦和钉头七箭书,能得到一个也不错啊。就走过来问红孩儿:“你杀了陆压,他的宝贝呢?”
“紫金转身葫芦被小雉姐姐拿走了。”红孩儿说。
“没有别的宝贝了吗?”白玖问
“没有了。”红孩儿说。
“那陆压的尸体在哪里呢?”白玖问。
“在这里,”红孩儿举起手中的紫金红葫芦,晃了晃,里面发出咣当咣当的水响的声音。
“哈哈,陆压现在应该是已经化为脓血了。待我打开葫芦塞子看看。”红孩儿说。
“喂,慢着,先别打开。”白玖说。
“为什么?”红孩儿问。
“因为呀,我听说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你老爹的金角童子啊,用这个紫金红葫芦吸进去了一个妖猴。那妖猴诡计多端,在葫芦里面撒了一泡尿。金角童子一晃动葫芦,听到水响,以为那妖猴已经化为脓血了。结果一拔塞子,那妖猴就逃走了。”
“这个------”红孩儿犹豫了。
“无妨,”通天教主十分霸气地说:“有我在此,什么东西也逃不掉。”
红孩儿拔掉葫芦塞子,只见一缕绿色的气体从葫芦里飘了出来,一个声音阴笑地说:“孙子们啊,爷爷我走啦!”
通天教主用右手食指一指,指尖吐出一道金色的罡气,那罡气把那缕绿色的气体紧紧缠住,只听的咕咚一声,一个穿绿衣的胖子落在了地上,被金色的罡气捆得像个粽子一般,在地面上滚来滚去,正是陆压。
陆压一见是通天教主,心中大骇:我命休矣。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教主饶命!教主饶命!”
通天教主冷笑了一声:“我且问你,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与我截教做对?暗害我截教弟子赵公明?”
陆压磕头如捣蒜:“不干我事,不干我事啊。是道祖下的命令,要我帮助阐教,杀赵公明,我是不得不执行啊。”
通天教主早就猜到了鸿钧道人是阐教的幕后支持者,现在听陆压亲口说出来了,更是愤怒。高声喊道:“摆香案,杀陆压,活祭赵公明!”
众人摆好香案,立了赵公明的牌位。通天教主亲自主祭。
新碧拔出短剑:“教主,我愿亲自手刃此贼!”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不必如此。杀此贼子,最好的办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转向小雉:“把你那紫金转身葫芦借我一用。”
小雉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件宝贝,心里很是舍不得。可是通天教主要借,哪里能说不呢。她墨墨迹迹地拿出紫金转身葫芦,对通天教主说:“师兄啊,我就这么一件宝贝,你用完了,可要还我。”
通天教主接过葫芦,呵呵一笑:“那个自然,我还会稀罕你这个葫芦不成?”
通天教主揭开葫芦,里面升起一把飞刀,飞刀的两只眼睛发出白光,罩定陆压的泥丸宫。陆压吓坏了,忙叫道:“宝贝,别动,是我,我是你的主人!你不能杀我!”
通天教主淡淡一笑:“你这个宝贝呀,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来。今天也让他尝尝你的血的滋味!”说罢向着那飞刀一鞠躬,说道:“请宝贝转身!”
只见那道白光在陆压头顶上转了一圈,陆压斗大的人头轱辘辘落地。
通天教主回手把紫金转身葫芦抛还给了小雉。
新碧拎起陆压的人头放在赵公明的牌位前:“公明哥哥英灵不远。我们今天给您报了仇了!”
众人排成一排,轮流上香祭奠赵公明。
白玖把陆压的尸体翻了过来,仔细搜身。什么也没有。
白玖走到红孩儿身边:“把你的红葫芦给我看看。”
红孩儿把葫芦递给白玖,白玖向葫芦里面看看,还是什么也没有。他把葫芦倒转过来,里面流出一股黄色的臊臭的液体,估计是陆压撒的尿,再没有别的了。可是他的钉头七箭书到哪里去了呢?
92。这丫头太黏人了,老想占我家小乖大叔的便宜
新琼问新碧:“你真的想嫁给红孩儿啊?”
新碧答道:“真的呀。”
新琼说:“我知道他是个仙二代,老爸是太上老君,他自己的天赋也不错,据说十岁的时候就修仙成功了。可是,他如果总是个十岁孩子的样子,你不硌痒吗?你是嫁了个老公呢,还是养了个儿子啊?”
新碧说:“这个呀,我听他说了。当年他自己不懂事,不想长大,所以急着成仙,把自己冻龄在十岁。现在长到了十六岁,还是个十岁娃娃的样子,他后悔死了。正巧后来道祖把他的功力都化去了,成了个凡人,要修仙还得从头来。这样啊,他因祸得福,就可以像个正常的凡人一样成长了。他爹太上老君说了,二十岁以前,不许他成仙。”
通天教主在杀陆压时不小心动了真气,连声咳嗽。
阿尔忒弥斯给通天教主倒了一杯水,一边给他捶背,一边埋怨:“看你,也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非要亲自出手。不就是杀个陆压嘛,我替你做了他也是一样。”
通天教主苦笑一声:“你不知道,公明对我教忠心耿耿,最后还为教捐躯了。我不为他做点儿什么,实在是心中不安啊。”
通天教主把弟子们都叫到身边,说道:“我们这个白虎子阵只能再维持三天了。三天之后,阵法就会崩溃。所以三天之内,我们必须撤离。我准备去希腊奥林匹斯山去养伤。你们看看你们是随我去希腊呢?还是去什么别的地方。”
桃花圣母可怜兮兮地说:“老师,我的内伤还没好,让我跟随您去希腊吧?”
通天教主点点头:“好的。”
阿尔忒弥斯心中不大高兴,这丫头太黏人了,老想占我家小乖大叔的便宜,可是又不好说什么。
通天教主看看其他人:“你们都有什么打算?”
小雉说:“我也回希腊,去看我的罗哥,还有我们的小宝宝。”
白玖说:“我也去希腊,看我家雅典娜。”
白玖和小雉心说,我们还要急着去申公豹那里收我们的钱呢。最好合同还没有签字,这样我俩还可以拿五成。要是签了字呢,我们的利润就降为四成了。
新云三姐妹相互看了看,说道:“我们就不去了吧。我们想回我们漠北的洞府,在那里还可以召集一下劫后余生的截教弟子们。诸位师兄师姐们也欢迎暂时住在我们那里。”
铁拐仙,金灵圣母,乌云道人,金箍仙和蚕豆仙姑商量了一下,大队人马统统开赴希腊怕也不合适,万一那宙斯是个小心眼,再起了疑心,怀疑我们是想来攻占他的地盘,不就麻烦了。还不如先在新云她们的洞府混着,召集截教的旧部,等候教主归来,东山再起。于是他们纷纷表态,愿意和新云等人去漠北。
“小君弟弟,你打算怎么办?”新碧问红孩儿。
“这个,”红孩儿想了想说:“公不离婆,秤不离砣。我当然是和好老婆你一起去漠北啦。”
小雉和白玖交换了个眼色,不能让这熊孩子脱离我们的监视,不能让他有机会去偷我们的钱。
小雉走到红孩儿身边说:“你不去看你的猫头鹰妹妹了吗?再说了,你现在有了新碧这个漂亮老婆,不去向你爹你娘汇报一下吗?”
红孩儿想了想,也对啊,就对新碧说:“新碧姐姐,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见我爹我娘呗?”
新碧一想,反正丑媳妇迟早也要见公婆,更何况自己也不丑。她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信心的,于是就大大方方地答应了去见太上老君和罗刹女。
紫霄宫。长生殿。
十盏琉璃灯摆成一排,预示着十名乌鸦大将的寿命。
第六盏琉璃灯忽然灭了。
“六鸦弟弟死了?”值班的五鸦大吃一惊。
鸿钧道人手下这十名鸦将虽然都是乌鸦族出身,但是也并非有直接的血缘关系。而且彼此之间还结成了若干小团体,相互勾心斗角。鸿钧道人也乐于见到他们内斗,要知道,领导人的御下之道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谨防部下联合起来对付领导自己。
在这十鸦之中,五鸦和六鸦(也就是陆压)的关系最好,亲如姐弟。此时五鸦不禁悲从中来,急忙去找鸿钧汇报。
鸿钧道人正在打坐,忽然觉得一阵头晕。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喊道:多谢教主为弟子报仇!
啊?!那个夺舍我的人又来了!鸿钧大骇,只觉得脊背发凉,出了一身冷汗。
紫霄童子悄悄走了进来:“启禀道祖,五鸦求见。”
“不见!”鸿钧道人说。
“她说有特别重要的事儿。”
“特别重要的事儿?让她进来。”鸿钧道人说。
五鸦进得门来,俯地大哭:“道祖,六鸦的长明灯灭了!”
“什么?六鸦死了?”鸿钧道人问道。
“嗯。请教主为他报仇!”五鸦哀求说。
“等等,让我清理一下思绪。那六鸦前天从这里走的时候说是要去中亚,灭了天竺教,自己捞个中亚总督干干。难道他是被准提杀了?或者是被接引杀了?”鸿钧道人疑惑地说。
鸿钧道人忽然又想起自己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多谢教主为弟子报仇!近来陆压杀死的高手只有赵公明一个。赵公明是截教通天教主的弟子。难道是通天教主杀了陆压?莫非那个夺舍我的人就是赵公明?
鸿钧道人看看五鸦:“你认识赵公明吗?”
“有一面之缘。”五鸦答道。
“好。你看看这个。”
鸿钧道人袍袖一挥,墙上的八卦镜里出现了几天前打斗的场面:
通天教主一掌拍在准提胸前,喀嚓一声,准提肋骨也断了几根,口吐鲜血。一个蒙面人从空而降,一掌打在通天教主的后心,通天教主大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那蒙面人又飞起一脚,向通天教主裆下踢来。通天教主正要躲闪,只听得蒙面人嗓子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休伤我教主!”那腿在空中旋转了九十度,正踢在接引道人的命根子上。接引道人大叫一声,捂着下体,倒在了地上。
五鸦说:“道祖,这个蒙面人长得好像是您啊。”
鸿钧道人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听那句话,休伤我教主!的声音耳熟不耳熟?”
五鸦说:“好像是有点儿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见过。可是,到底是谁的声音呢?”
鸿钧道人说:“像不像是赵公明的声音?”
五鸦一拍大腿:“对呀,就是赵公明的声音!”
93。三魂和七魄
鸿钧道人对五鸦说:“好了,你先下去吧。”
五鸦说:“道祖,六鸦为紫霄宫屡建奇功,现在为仇家所害,您一定要给他报仇啊。”
鸿钧道人说:“你知道六鸦是死于何人之手吗?”
“不知道。”五鸦垂头丧气地说。
“不知道,这个仇如何来报?”鸿钧道人说。
“这个,”五鸦没主意了。
“你召集其他八员鸦将,调查一下六鸦的死因,调查清楚以后,速速报知于我。”鸿钧道人说。
五鸦领命退下。
鸿钧道人哪里有心思管给六鸦报仇的事儿,自己被夺舍的事情还没搞清楚呢。
鸿钧道人又来到地下室第四层的祭坛。祭坛后面有个深不见底的地道。鸿钧道人进入地道,来到一个大厅。如果顺着地道的台阶一直向前走,可以到达封神台。
鸿钧道人走到大厅中央,口中念道:“维女荆楚,居国南乡”。
大厅的侧面出现了一个洞穴。
鸿钧道人拍拍手,洞穴的墙壁上点亮了灯笼。
鸿钧道人进入洞穴,走了约莫半里路之遥,来到了一个手臂粗细的钢柱打造成的囚笼,笼子里面关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老人,身上还戴着手铐脚镣。
鸿钧道人嘿嘿一笑:“老朋友,我来看你啦。”
那人头也不抬:“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你被夺舍了。”
鸿钧道人说:“哪里,哪里,谁能夺舍我呢,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想你了。”
那人说:“你被夺舍了。”
鸿钧道人说:“没有的事儿,我只是忽然怀旧了,想跟你聊聊天。”
“你被夺舍了。”
“呵呵,我功力这么高,谁能夺舍得了我呢?不可能的事儿。”
“你被夺舍了。”
鸿钧道人怒了:“好吧,好吧,我被夺舍了。我中了你这个王八蛋的奸计,被夺舍了!你满意了吧?”
那人嘿嘿一笑:“想和我聊天?好吃好喝拿来。”
此人正是魔教教主。当年鸿钧道人用计擒住了魔教教主,把魔教的弟子们都杀了,却舍不得杀魔教教主。他看到魔教功法秘籍果然是博大精深,自己也想修炼,又怕修炼不当走火入魔,所以想留下魔教教主,必要时好讨教协商。于是鸿钧道人封印了魔教教主的功力,对外谎称已经杀了他。现在炼这个吞血噬精功出了岔子,万般无奈,只好来问问魔教教主。好在这魔教教主是个吃货,只要好吃好喝供着,他就肯跟你聊天。
鸿钧道人把酒肉送入笼子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夺舍了?”
那人一口肉,一口酒地吃了个不亦乐乎,也不搭理鸿钧道人。
鸿钧道人说:“那你就是瞎蒙的?”
那人抹一抹嘴,说道:“老子说话向来是有根有据,什么时候瞎蒙过。我呀,是觉察出你进来时身上有一股子凛然正气。你这种阴险小人,身体里怎么会有正气呢?肯定是你修炼那个吞血噬精功,吞噬了某个正人君子的精血,结果被反噬,那个人也可以时不时地夺舍你。”
鸿钧道人心中暗暗佩服,这家伙果然厉害,居然凭着直觉就能把我的毛病说得一清二楚。他急忙问:“有没有补救方法呢?”
那人冷笑一声:“办法么,当然是有,不过,你先醒醒,别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鸿钧道人掏出一个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丸丹药,扔给魔教教主:“你先尝尝这个,大补哟。”
魔教教主接过来放进嘴里,嘎巴嘎巴地嚼着:“嗯,嗯,好吃,好吃,还有吗?”
鸿钧道人说:“还多的是呢,不过,你得先把这个吞血噬精功的反噬的解法给我说清楚。”
魔教教主说:“这个么,可就说来话长了。”
鸿钧道人往地上一坐:“不怕,今天我有的是时间。”
魔教教主说:“再来几丸。”
鸿钧道人把檀木盒子扔进了笼子里。
魔教教主像吃炒豆儿一样吃着药丸,说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者,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七魄者,一魄为天冲,二魄为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为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魂者为阳,魄者为阴。其中又可细分。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之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乃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乃人魄,精魄英魄二魄为阳,乃地魄。那封神榜收的乃是三魂加二天魄。三人魄和二地魄都收不进去封神榜的。要知道人的功力主要都付着在人魄和地魄上面,故而上了封神榜以后,人的会功力大减。”
鸿钧道人说:“这些个都是废话,谁不知道啊。”
魔教教主嘿嘿一笑:“你先别急啊,下面的恐怕你就不知道了。这吞血噬精功吞噬的正是人的三人魄和二地魄。所谓精气,就是精英二地魄,所谓血气,就是气力中枢三人魄。寻常人的思想意识只存在于三魂之中,七魄是与思想意识无关的。所以修炼这吞血噬精功不存在夺舍的问题。”
魔教教主接着说:“可是这个世界是复杂的。有些人的魂魄分工并不绝对,特别是修炼之人。尤其是高功力之人,可以魂中有魄,魄中有魂。如果你吞噬的是这些人的精血,你的麻烦就来了。即使他的功力不如你,不能全面夺舍你的身体,但是当你身体不适,或者受伤,或者走神的时候,他魄中所藏之魂,就可以瞬间夺舍你对身体的操控权。”
鸿钧道人着急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被吞噬之人的魂魄,或精血排除出去呢?”
魔教教主仰天大笑:“鸿钧啊,你太天真了吧。你我是敌人诶。就是我有办法,难道我会告诉你吗?”
鸿钧道人又掏出两个玉瓶,一个上面写着:“金光道人之血气”,一个上面写着:“金光道人之精气”。他把两个瓶子抛给了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接过瓶子,隔着瓶壁就可以感受到磅礴的功力。他看看瓶子,疑惑地说:“你肯把这丹丸给我?你把金光道人杀了?”
魔教教主知道金光道人是天下有名的高手,吞噬了肯定可以功力大增,说不定可以冲开鸿钧的封印。他怕鸿钧反悔,急忙将玉瓶里的两个丹丸吞了下去,并开始运功。
鸿钧道人哈哈大笑:“现在咱们俩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用不了多久,你也就会被金光道人来个瞬间夺舍。我已经在这囚笼装了录像珠。如果你能排除金光道人的魂魄精血,我就可以照葫芦画瓢,排除赵公明的精血魂魄。”
94。你可愿意做我的干女儿?
通天教主和阿尔忒弥斯,桃花圣母,白玖,小雉,红孩儿,新碧等人来到了希腊奥林匹斯山。
通天教主和阿尔忒弥斯,桃花圣母住在了阿尔忒弥斯的月神宫。阿尔忒弥斯又派了侍女去通知多宝道人,告诉他就说教主来了。
小雉去了阿波罗的太阳神宫。
白玖当然要去雅典娜的女战神宫。
白玖对红孩儿和新碧说:“你们不是要去看猫头鹰嘛,就和我一起走吧。”
雅典娜一见到白玖,喜出望外,一个箭步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一个个香吻像雨点一样落在他的嘴唇上,额头上,脸上。女战神多大的力气呀,白玖被她的双臂勒得肋骨都快要断了,气也喘不出来了,他勉强地说:“你轻着点儿,别把我勒死了。”
雅典娜松开手,依偎在白玖的怀里,头在他怀里蹭着:“宝贝,你有没有想我呀?”
白玖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摩挲着:“当然有啦,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这个乖宝贝呀。”
“那你是哪里想我呀?”雅典娜撒娇说。
“心里,头脑里,肝里,肺里,血液里,骨髓里,每一根头发,每一个细胞都在想你呀。”白玖甜甜地说。
新碧撇撇嘴,这两个人好肉麻呀。红孩儿却看得津津有味,白玖大哥真是泡妞高手,我得好好向他学习。
雅典娜看见了红孩儿二人,略微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放开了白玖,对红孩儿说:“你怎么来啦,你爹近来可好?这位漂亮姑娘是谁呀?”
红孩儿说:“这个姑娘是我的女朋友,叫新碧。我爹他挺好的。我们到这里来是想看看猫头鹰。”
“猫头鹰?”雅典娜转向白玖:“她不是跟你们去东土了吗?”
“她前几天和阿波罗的白乌鸦一起回来了呀?白乌鸦说是你们这里闹老鼠精,你命令她回来捉拿老鼠。”白玖说。
“是有命令她回来捉拿老鼠这么回事儿。可是一直没见她回来啊。这样吧,我们去找白乌鸦问问。”雅典娜说。
四人来到太阳神宫,小雉和阿波罗正在逗孩子。看到雅典娜,阿波罗满面春风地说:“姐姐,你看看我这个孩子,毛茸茸的鸟头,光滑的人身子,多可爱呀,将来肯定是个大力士,就像赫拉克勒斯那样。”
雅典娜随口答应着:“嗯,可爱,可爱。对了,你的白乌鸦呢?”
白乌鸦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我在这里。您找我有事儿?”
雅典娜问道:“你不是和猫头鹰一起回来的吗?那猫头鹰现在在哪里呢?”
“不知道。”白乌鸦说:“我们回来的路上,主人的这个孩子总是哭。猫头鹰嫌他烦,就自己飞走了。难道她现在还没回来吗?”
“没有啊。”雅典娜叹了口气,这丫头,一点儿不让人省心。别是见了哪个小帅哥,又犯了花痴了吧?
听说通天教主到了,多宝道人急忙带着申公豹跑了过来。一见面,见到通天教主形容憔悴,病怏怏的样子,多宝道人也顾不上施礼,忙问道:“老师,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了呢?”
通天教主叹了一口气。桃花圣母把阐教袭击碧遊宫,通天大阵被破,两教大战,截教弟子们遭受大屠杀的经过讲了一遍。
多宝道人听得目瞪口呆,“咕咚”一身跪在地上:“老师,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看穿阐教的诡计,以为他们是真心和谈,放松了警惕,离开了碧遊宫,给了阐教以可乘之机。我没有尽到掌教的责任,犯了渎职之罪,以致我教蒙受重大损失。请老师责罚。”说罢俯地大哭。
通天教主双手扶起多宝道人:“这也不能都怪你。我作为一教之主,中了敌人的奸计,应该负主要责任。现在主要问题是要筹划未来,创造条件,为我教东山再起做准备。这段时间里,我要养伤,具体的计划,你和桃花两个人商量着办好了。”
阿尔忒弥斯匆匆地走了进来,对通天教主说:“小乖大叔,我给你画个妆吧,我娘想见你。”
通天教主皱皱眉:“还要化妆啊?”
阿尔忒弥斯说:“平时是不用,可是你现在病歪歪的样子。还是画一个吧,就照那天桃花给你画的就挺好。”
桃花圣母一愣:“我怎么时候给老师画过妆啊?”
“嗐,就是那天,那天你给龟灵她们催眠托梦的那天。”阿尔忒弥斯说。
提到死去的龟灵,大家都沉默了。
阿尔忒弥斯怯生生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提她。”
通天教主叹了一口气:“无妨。”他把袍袖往自己脸上一挥,马上变成了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样子。
侍女喊道:“勒托女神到!”
一个身穿黑衣的女神进入了大厅。
阿尔忒弥斯推一把通天教主:“我娘来了。”
通天教主忙起身迎接。桃花圣母和多宝道人侍立两边。
勒托坐在中央席位上,仔细打量着通天教主。
常言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勒托看通天教主也是如此。
勒托点点头:“不错,果然是人中龙凤,怪不得我家丫头迷上了你。”
勒托笑着向着通天教主问道:“请问教主,你是看上我家丫头什么啦?”
“这个,”通天教主微笑着回答:“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也是缘分吧,反正一见面就喜欢上了。”
阿尔忒弥斯说:“娘,人家都说爱情是盲目的。就是我们俩这样的。”
勒托瞪了她一眼:“你别插嘴!”又转向通天教主:“你大概也知道了。我这个姑娘是个傻丫头,当年居然发誓说要做一辈子的处女。如果你要是娶了她,就一辈子不能碰她的身体。你能做得到吗?”
通天教主说:“当然做得到。人生相乐在知心。肉体的欢愉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精神上的爱恋才是永恒的啊。”
勒托询问地说:“说到做到?”
通天教主坚定地说:“说到做到。”
阿尔忒弥斯得意地看着勒托:“娘,您看,我跟您说什么来着?”
勒托看看桃花圣母:“小姑娘,你也蛮漂亮的嘛。你是教主的什么人?”
桃花圣母回答:“回女神,我是老师的弟子。”
“你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勒托问。
“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桃花圣母说。
勒托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可愿意做我的干女儿吗?”
桃花圣母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微笑着甜甜地叫了一声:“干妈。”又说:“只要您不嫌弃,我是求之不得呢。”
阿尔忒弥斯大为奇怪:什么情况啊,怎么老妈要认这个潜在的情敌为干女儿了呢?
95.洗个桑拿
勒托对通天教主说:“你们一路辛苦,早点儿休息吧。”又对阿尔忒弥斯和桃花圣母说:“女儿们,陪我去洗个桑拿好不好?”
三人来到了桑拿浴室。勒托率先脱下衣服,说:“大家都是女人,脱光了好好享受一下。”阿尔忒弥斯是经常陪母亲洗桑拿的,也毫不犹豫地脱了衣服。桃花圣母也是个豁达的人,迟疑了一下,入乡随俗吧,再加上她对自己的身体也有充分的信心,就也把衣服脱掉了。
勒托把一小罐子水倒在烧红的石头上,刺啦一声,室内蒸汽弥漫。三人闭着眼睛,享受着蒸汽浴。
过了好一会儿,勒托对说:“你们这两个丫头啊,个顶个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我真是越看越喜欢。”
桃花说:“我哪里有月神姐姐美啊。您看她的线条,前凸后翘的,真是风情万种啊。”
阿尔忒弥斯说:“哪里啊,我好羡慕你的皮肤,比我的皮肤还白。我们希腊人的皮肤是有点儿半透明的,隐约可以看到皮肤下的血管。你们东土人的皮肤是牛奶那样的白色。而且白里透红,好可爱呀。”
勒托伸了个懒腰说:“女儿们,给我按摩一下好吗?小姐,你给我按按腿,桃花,你给我揉揉脖子。”这里勒托是随着阿波罗的叫法,管阿尔忒弥斯叫小姐。
桃花和阿尔忒弥斯过来给勒托按摩。桃花一边按摩一边说:“干妈,您的皮肤真好,像年轻姑娘一样有弹性。”
勒托叹了口气:“老喽。”
阿尔忒弥斯说:“神祗是不会老的,人家都说你像是我姐姐。”
勒托说:“心老了,人就会老。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家如果没有男人欣赏了,就会真正老去了。”
阿尔忒弥斯说:“那我爹他现在还欣赏您吗?”
勒托反问说:“你觉得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阿尔忒弥斯说:“他呀,虽然功力高强,但也是渣男一个!搞了那么多的女人,数都数不清。”
勒托说:“其实吧,他就是多情又滥情,还真算不上是渣男。你们看他虽然功力高,但是也从来没有对女人用强过。”
阿尔忒弥斯说:“他就是会花言巧语骗女人。”
勒托说:“你怎么知道那些女人不是心甘情愿地被他骗呢?真正的渣男啊,是像你两个伯父那样,见了喜欢的女人,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霸王硬上弓。特别是你二伯父,还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害苦了女人们,比如美杜莎。”
勒托又说:“我今天跟你们说这些个,就是想告诉你们,男人的话都是靠不住的。不是有一句话吗,男人靠的住,母猪都会上树。有时候啊,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情谊反而更可靠些。我呀,就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像亲姐妹一样亲。”
看着两个女儿都沉默不语了。勒托笑着说:“桃花的手好软啊,按得特别舒服。小姐,你要不要试一试?”
桃花过来给阿尔忒弥斯按摩。
阿尔忒弥斯拉着桃花的手臂,问道:“你的胳膊怎么没有毛啊?你刮过毛吗?”
桃花说:“没有啊,我生来就这样的。”
“那你的腿上也没有刮过毛吗?”
“没有。”
阿尔忒弥斯拿过蜡烛在桃花身上仔细看着:“娘啊,你来看看,她的身上真的没有毛啊。而且,脸上这么光滑,像是小婴儿的屁屁一样柔软,连个汗毛孔都没有,真嫉妒死我了。”
桃花揉揉阿尔忒弥斯的头发:“你这一头柔软的金毛,还嫉妒死我了呢。”
勒托笑着说:“我要是个男人啊,就把你们两个都娶了。”
桃花也笑着说:“那您就赶快变个男人啊,我和月神姐姐就一起嫁给您。”
阿尔忒弥斯哼了一声,说:“您要是个男的也是个渣男,还想娶两个老婆。”
洗浴完毕之后,勒托邀请桃花跟她和阿尔忒弥斯一起睡。于是三个人就像女生宿舍的好闺蜜一样躺在一张大床上聊天。
勒托说:“你们还都太年轻,太简单,太天真。男人真的和女人不一样。女人只有一个头,而男人有两个头。平日里男人是大头指挥小头,一旦精虫上脑了就是小头指挥大头。”
阿尔忒弥斯说:“不会吧。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只要精神恋爱的男人了吗?我家小乖大叔说了,他就可以和我只有精神恋爱。”说到这里,骄傲地一挺胸脯。
勒托说:“那通天教主看来倒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不过,看来,他好像还是处男吧?桃花,你们教里的女弟子们诱惑过他吗?”
桃花吐了吐舌头:“谁敢啊。原来啊,他平日里见了女弟子们总是绷着脸。也就是月神姐姐来了以后,他不知道哪一根筋搭错了,才开始谈恋爱。”
勒托说:“那就对了。他是属于那种开窍特别晚的男人。现在刚刚知道女人的好,但是还不知道做爱的好。但是到了青春期,荷尔蒙高涨,小头会逼着大头满足自己的要求。一旦小头尝到甜头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对男人来说,做爱也和吸毒一样,没有吸过的人无所谓,一旦吸过了,就会有毒瘾,戒起来可就难了。”
阿尔忒弥斯着急地说:“您的意思是说,他可能有一天会向我提出性要求?”
勒托无奈地说:“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而是迟早的问题。”
阿尔忒弥斯双手绞来绞去:“那我该怎么办啊?他要是对我提出来,我也不能拒绝他呀?可是答应他也不行啊,我要是失去了处女就会变为凡人,过上几十年就死了。”
勒托看着桃花说:“你也很喜欢你们教主的,对不对?”
桃花一愣:“我?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不能和月神姐姐抢教主啊。”
勒托说:“如果我做媒,让你们两个同时嫁给他,怎么样?”
桃花和阿尔忒弥斯互相看看,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也太突然了,太匪夷所思了。
勒托指着阿尔忒弥斯说:“以后,你呢,负责和他精神恋爱。”又指着桃花:“你呢,负责和他肉体恋爱,以后再生个小通天出来。”
桃花圣母满面都是红色的桃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阿尔忒弥斯心里老大不愿意,哪个姑娘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呢?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如果小乖大叔真提出做爱,自己还是真没有办法和勇气拒绝。这个桃花嘛,好在也是知根知底的。为了长治久安,或许还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96金头箭射错了人
第二天下午,阿尔忒弥斯和桃花圣母手牵手地回到了月神宫。
通天教主颇有几分奇怪,这两个丫头今天是怎么啦,会这么亲热?
白玖和雅典娜也来了,通知通天教主说今天傍晚,宙斯要举办宴会给通天教主接风。
通天教主问白玖:“怎么一直没见到你师父啊,她不是也来希腊了吗?”
雅典娜说:“我那个不成器的老爹呀,看到梅道人长得漂亮,总骚扰她,一天一马车的玫瑰花地往她那里送。弄得她实在受不了了,就不辞而别了。”
阿尔忒弥斯说:“我这个老爹呀,就是越老越不正经,越老越渣。”
雅典娜看看桃花圣母:“今天的宴会你去吗?”
桃花圣母点点头:“去呀,怎么啦?”
雅典娜说:“那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你这么漂亮,我那个老爹肯定会骚扰你。”
阿尔忒弥斯拉一把桃花圣母:“不用怕,我来罩着你。”
傍晚时分,阿波罗和小雉抱着孩子也来月神宫和大家会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奥林匹斯大殿。
奥林匹斯山的十二大神,除了雅典娜,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已经和通天教主等人在一起了,其他九大神也都出席了宴会。
宙斯亲热地走过来握住通天教主的手:“我这个丫头啊,平素眼界高得不得了,什么男人也看不上。现在对教主一往情深,教主必有过人之处啊。”说着把自己的雷霆之力顺着手掌向通天教主压迫过来,想试一试他的功力。
通天教主笑着说:“令爱秀外慧中,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说着把手一抖,宙斯只觉得自己的雷霆被冰封了,一股寒气随着被冰封的雷霆,缓缓被退回自己的体内。
宙斯暗叫不好,待要增强雷霆的能量破冰,通天教主已经把手松开了。
通天教主说:“天王好雅兴。只是在下有伤在身,等我伤好了,再陪天王切磋如何?”
宙斯拍怕通天教主的肩膀:“哪里,哪里,是我莽撞了。请入席吧。”
大家看得有点儿懵,难道这两个人已经较量过了?而且还不分胜负?
侍女们给大家端上酒菜。宙斯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通天教主身后的桃花圣母:“这位美女眼生得很,是第一次来我们希腊吧?来,我敬你一杯。”
阿尔忒弥斯站了起来:“爹爹,不许你调戏她,她是我们通天教主的小老婆。”
在场的截教众人都惊呆了,什么情况啊,教主有老婆了?还是小老婆了?
通天教主惊讶得嘴都闭不上了?我什么时候娶过桃花了?还是小老婆?他看看桃花圣母,桃花圣母羞答答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宙斯问阿尔忒弥斯:“她是教主的小老婆,那你算什么呀?”
阿尔忒弥斯说:“我是教主的大老婆呀。”
天后赫拉怒了:“胡闹!一个男人不可以有两个老婆!”
阿尔忒弥斯历来就和赫拉不对付,她向着赫拉翻了个白眼儿:“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赫拉更怒了:“我抽你,你信不信?”说着一巴掌向着阿尔忒弥斯打来。
阿尔忒弥斯平日里被赫拉打怕了,就想要躲。
通天教主一只手指按在阿尔忒弥斯的后心:“不要怕,有我呢,打回去。”
听了通天教主的话,阿尔忒弥斯勇气倍增,举起手掌迎了上去。
双掌相交,只听得“啪”的一声,赫拉蹬蹬蹬退了三步,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赫拉平常仗着宙斯的宠爱,飞扬跋扈惯了,希腊众神们没少受她的欺负。现在看到赫拉吃了瘪,众神们都哈哈大笑。
赫拉恼羞成怒,手臂一甩,那手臂变成了三丈多长,来抓阿尔忒弥斯的头发。可别小看了揪头发这一招,当年在特洛伊之战时,赫拉就是用了这一招,把阿尔忒弥斯拖在地上打耳光。
阿尔忒弥斯刚要跑,通天教主向着她的金发吹了一口气。只见阿尔忒弥斯飘逸的金发化做了尖锐的钢针,赫拉抓了个满手血淋淋。
希腊众神中和赫拉关系不错的只有雅典娜。她一见如此情况,忙出来打圆场:“后妈呀,发什么火嘛,大热天的,来,我给您的手上点儿药。我从东土还给您带来不少好吃的回来呢,您先尝尝?”说着向阿尔忒弥斯使了个眼色。
阿尔忒弥斯当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今天小乖大叔帮我揍了那个恶女人,先是摔她一个屁墩儿,再打她一个满手流血,太爽了,太爽了,哈哈哈,我得找个地方好好大笑一场了。她向着阿波罗勾勾手指,姐弟俩手拉手笑着跑出了大殿。
大厅里觉得爽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爱神阿弗洛狄忒。她也和赫拉一直不对付,特别是她和赫拉,雅典娜三个人比美,最后她赢了,得到了奖品金苹果之后,赫拉总是欺负她。现在这个东土来的男人居然借阿尔忒弥斯之手,打得赫拉满地找牙,妙啊,实在是妙。而且,这个东土男人还蛮英俊的么。
阿弗洛狄忒看看通天教主,越看越爱。这个男人,又英俊,又功力高,又温柔,看看他对阿尔忒弥斯的样子,羡慕死人了。这么好的男人,应该做我的情人才好。可是,怎么去勾引他呢?
小爱神丘比特在身后捅捅阿弗洛狄忒:“妈,你想什么呢?别是又犯花痴了吧?”
阿弗洛狄忒弯下腰:“你看到那个东土男人没有?就是那个穿黑衣服,长得挺好看的那个。你用你的金头箭射他一箭,叫他爱上我。”
丘比特点点头:“这个容易。”弯弓搭箭,向着通天教主一箭射来。
通天教主参加这个宴会,也是心存警惕。虽然自己是准女婿,但是在政治上为了利益,亲父子都可以反目的,更何况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外人。故而他一直把自己的护体真气保持在最高警戒状态。现在忽然感觉到有一支箭向自己飞来,虽然似乎杀伤力不大,但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是侮辱性极强的玩艺儿。他用两个手指一弹,一缕罡气迎头撞上了丘比特的金头箭。那箭在空中转了个弯儿,正射中了赫拉的心口。
赫拉见阿尔忒弥斯跑了,正在一边生闷气,一边吃雅典娜带回来的东土小吃。忽然觉得心口一疼。再一睁开眼睛,咦,那个可爱的大美女是谁呀?不会吧,阿弗洛狄忒那个骚娘们怎么会变得又清纯又可爱了呢?好想亲她一下呀。
小爱神丘比特一见射错了人,出溜一下子跑得没影儿了。
97. 猫头鹰历险
赫拉向着阿弗洛狄忒亲热地招招手:“妹妹,来这边坐,姐姐有好吃的分给你。”
希腊众神大吃一惊,这又是什么情况,赫拉和阿弗洛狄忒不是死对头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了?
那丘比特的神箭号称天下无敌,一旦被它射中,就会产生盲目的爱情,不分年龄,种族,肤色,甚至不分性别。不过这神箭也有其弱点:一是时效性,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二是免疫性,此神箭在每个人身上只能作用一次,再射第二箭就不管用了。就像得麻疹一样,得过一次之后终身免疫。所以丘比特最怕的人是阿波罗,他已经射过阿波罗一次了,害得阿波罗疯狂地爱上了那个变成月桂树的女孩。现在阿波罗对他的神箭免疫了,他已经没有手段可以要挟阿波罗了。
阿弗洛狄忒没有看到丘比特的神箭究竟射中了谁,此时也是大惑不解,赫拉这是怎么了?被阿尔忒弥斯那一掌打糊涂了?无论如何,天后这个面子还是不得不给的。她向着赫拉欠了欠身:“看您这话说的。我是您家的儿媳妇,怎么能和您姐妹相称呢?”
赫拉一笑:“这辈份上的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大家都说,你呢,是当年我老爹克洛诺斯阉割我爷爷烏拉諾斯的时候,把烏拉諾斯的小弟弟扔进了海里,那精液在大海里产生了沸腾的泡沫,才诞生了你。如此讲来,你还可以算是我的姑姑,比我高了一辈儿。现在嫁给我儿子,又比我矮了一辈儿。不如啊,咱们就坟地改菜园子,拉平吧。就姐妹相称好了。”
阿弗洛狄忒别别扭扭地坐到了赫拉身边。赫拉殷勤地拿起一片茯苓糕,递到阿弗洛狄忒嘴边:“好妹妹,你尝尝这个,可好吃啦。”
阿弗洛狄忒接过茯苓:“嗯,好吃。”
赫拉又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只镯子:“好妹妹,你试试这个,合适不?”
忽然,一只小麻雀跌跌撞撞地飞了进来。侍卫们一涌而上,把那小麻雀拿下。
宙斯一拍桌子:“哪里来的妖鸟,敢擅闯我奥林匹斯神殿?”
那麻雀口吐人言:“我不是妖鸟,我是雅典娜的小弟的小弟。”
雅典娜走了过来,把那麻雀捧在手里:“倒是只挺可爱的小鸟。可是我不认识你呀,怎么成为我的小弟的小弟了呢?”
那麻雀说:“你有个小弟叫猫头鹰对不对?我是猫头鹰的小弟,所以是你的小弟的小弟。”
一听说是猫头鹰的人,雅典娜松了一口气:“那猫头鹰她人在哪里呀,怎么不回来?”
红孩儿听到猫头鹰三个字,也拉着新碧赶了过来。
那麻雀大喘着气说:“累死我了,渴死我了,饿死我了,先来点儿吃的,喝的呗?”
侍女拿过来一个碟子,碟子里有一小杯葡萄酒和一小把麦粒。
小麻雀咕嘟咕嘟地把那杯葡萄酒喝光了。
然后,然后,小麻雀就双腿一挺,醉醺醺地睡着了。
雅典娜又好气又好笑。白玖走过来,一口凉水喷在小麻雀的头上。
小麻雀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说:“你们要干嘛?我好困啊。”
白玖掐着小麻雀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把猫头鹰的事情说清楚!说不清楚我就掐死你!”
小麻雀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哆哆嗦嗦地说:“别掐死我!我说,我说!”
原来那小麻雀本是黑海边上的土著。那天一犯迷糊,从树上掉了下来,被一只狐狸一口叼住。
小麻雀拼命挣扎,高喊救命。正巧猫头鹰从空中飞过。猫头鹰最恨哺乳动物欺负鸟类,冲过来一爪抓瞎了狐狸的一只眼睛。狐狸吓坏了,放了小麻雀,没命地逃走了。
“后来呢,猫头鹰姐姐说她是雅典娜的小弟,女小弟。还问我要不要做她的小弟。我一想,在这个流氓当道的社会上,不加入个黑社会也不好混啊,所以就当了猫头鹰姐姐的小弟。”小麻雀说。
雅典娜奇怪地问:“你以为我们是黑社会?”
小麻雀反问道:“难道你们不是黑社会?那我还加入你们干嘛呢?”
雅典娜又好气又好笑,也懒得和它解释,就说:“你接着说,猫头鹰哪里去了?”
“猫头鹰姐姐呀,这就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小麻雀打了个嗝儿:“再给我来杯酒。”
“不行。再喝酒你又睡着了。你就凑合着喝这个蜜水吧。”白玖把一小杯蜜水摆在小麻雀面前。
小麻雀喝了两口,说:“这个蜜水不好喝,比刚才的葡萄酒差远了。”然后就接着给大家讲他和猫头鹰的历险记。
那天小麻雀和猫头鹰飞了没多久,就碰上劫道的了。猫头鹰嘴里嘟囔,“今年是什么年啊,怎么大美妞我走到哪里都能碰上劫道的呢?”
还是老套路,猫头鹰迎上前去问:“劫道的,你要多少钱啊?”
劫道的是一只胖胖的大鸟,秃鹰的头,企鹅的身子,还有两个硕大的金翠色的翅膀。那胖鸟说:“我不要钱,要人。”
猫头鹰回头看看小麻雀:“你的麻烦来了。是劫你的。”
那胖鸟对猫头鹰说:“不不不,你误会了,我要劫的不是他,是你。”
猫头鹰奇怪地问:“你劫我干嘛?我不认识你呀?”
那胖鸟说:“我看上你了呀,我想娶你做个压寨夫人。”
猫头鹰大怒:“看上我了?你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东西,你这个死胖子,也配!?”
那胖鸟说:“胖怎么啦?胖有什么不好吗?”
猫头鹰说:“好好好,胖子胖,胖子胖,胖子胖子打麻将,吃一锅,拉一炕。”说罢自己哈哈大笑。
那胖鸟呆呆地问:“什么是麻将啊?”
猫头鹰笑着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拉了一炕的屎,臭烘烘的还没收拾呢。还不赶快回去洗床单?你这个肥胖呆鸟。”
那胖鸟不服气地说:“我是胖,可是你也不瘦啊?”
猫头鹰说:“我是丰满你是胖,我是风流你是浪,我是美妞人人爱,你是狗屎大祸害。”
那胖鸟流着口水说:“哇,不但是大美妞,还是大才女呀。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压寨夫人。”
猫头鹰说:“我警告你,我可是女战神雅典娜的小弟,你敢动我,我主人饶不了你。”
那胖鸟说:“哇,名门之后啊。我也不是一般的鸟,我爹是大鹏金翅雕,我娘是帝王企鹅,我就是鼎鼎大名的帝王雕。你就老老实实地嫁给我吧。”说罢冲过来和猫头鹰打在了一起。
猫头鹰一脚踢开小麻雀:“快去找我主人雅典娜,让她赶快来救我!”
98。去深入敌后偷人
听小麻雀讲到猫头鹰有难,红孩儿坐不住了:“那个帝王雕住在哪里呀?我们赶快去救猫头鹰吧!”
雅典娜作为常胜女神,当然不是浪得虚名。每次出征之前,她都要先把敌情搞清楚。她向着神使赫尔墨斯招招手:“弟弟,你去帮我找一下大鹏金翅雕,帝王企鹅和帝王雕的资料。”
赫尔墨斯是希腊教情报局的主管。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大摞羊皮书回来了。
雅典娜和赫尔墨斯一边翻看这些书籍,一边分析总结。
原来自那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和大鹏金翅雕。那孔雀化名孔宣,被准提道人抓走了,被迫加入了天竺教。
大鹏金翅雕原本是住在喜马拉雅雪山一带,后来因为调戏了湿婆的老婆,被湿婆打出了喜马拉雅山,只好来投靠姐姐孔雀。准提看大鹏金翅雕功力不错,特别是飞行迅速,一扇翅膀就可以飞出九万里之遥,所以把他收归了天竺教,驻扎在伏尔加河一带。一天,那大鹏金翅雕静极思动,扇扇翅膀来到了南极,看到了企鹅国的公主帝王企鹅,胖乎乎的挺可爱,就施个法术掠走了那帝王企鹅公主。二人春风一度之后,大鹏金翅雕又把帝王企鹅送了回去。
谁知一年之后,帝王企鹅抱着个鸟孩子找来伏尔加河,说是大鹏金翅雕的儿子。大鹏金翅雕本来就是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渣男,再加上这鸟孩子也长得实在是太丑了,肥得一嘟噜一嘟噜的肉不说,还是个像秃鹫一样的光头。谁知道这段时间之内,那帝王企鹅又和别的鸟鬼混过没有,所以坚决不认这个鸟儿子。帝王企鹅大怒,你不是不要么,那我也不要,爱谁谁了,把鸟孩子往草地上一扔就走了。然后过来一只母狼把这鸟孩子叼走了。
说来这鸟孩子也是命大,本来那母狼是想把它当作食物来喂自己的小狼的,谁知道她的狼窝被猎人掏了,小狼崽子们也都被抓走了。母性大发的母狼无处发泄自己的母性,就把这鸟孩子当作小狼崽子来养,不但找食物给它吃,还让它喝自己的奶。
喝狼奶长大的鸟孩子力大无穷,就是头脑不大灵光,有点儿二百五。一天,准提道人遇到了这个鸟孩子,掐指一算,还是大鹏金翅雕的儿子,觉得是个可造之才,就让他入了天竺教,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帝王雕。准提道人又把大鹏金翅雕叫来,逼着他认了这个儿子,父子二鸟一同在伏尔加河驻守。
总结到这里,雅典娜觉得事情有点儿棘手了。猫头鹰八成是被帝王雕抓去伏尔加河的天竺教基地了。要去攻打那个基地救出猫头鹰,就等于直接和天竺教开战了。虽然听说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都受了伤,但是不知伤势轻重如何,现在好了没有。而且孔雀和大鹏金翅雕的战斗力也都不可轻视。再说了,天竺教和阐教结盟,元始天尊也很有可能来趟这趟浑水。
自己这方面呢,宙斯不能轻动,他要防着塔尔塔罗斯关着的泰坦族巨人。波塞冬还没有回来。通天教主身上有伤。能上阵的只有自己,阿波罗,阿尔忒弥斯,和赫尔墨斯。小雉也勉强算一个,白玖就算了,功力实在太弱。这只队伍去打天竺教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啊。
红孩儿看见雅典娜皱着眉头,掰着手指在数人头儿,就挤过来说:“还有我呀,我也挺能打的。”
雅典娜苦笑了一下:“你?要是你爹在这里还差不多。”
红孩儿一拍脑门:“对呀!我去找我爹。”说罢拉着新碧腾空而起,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赫尔墨斯对雅典娜说:“我们现在只是要救猫头鹰,为此开战就太划不来了。再说了,要是开战,他们先把猫头鹰害了,不就更糟糕了?我看啊,咱们不如智取。”
“能智取当然是最好。可是,怎么个智取法儿呢?”雅典娜问。
“你知道,我是偷窃之神。我们想个办法,把猫头鹰偷出来好啦。”赫尔墨斯说。
“要能偷得出来当然最好。你想怎么偷呢?要什么帮助吗?”雅典娜问。
“我想借你家玖哥一用。”赫尔墨斯说。
白玖一听就不高兴了:“别,可别,我可从来没有偷过东西。再说了,我也不是那块料啊。”
赫尔墨斯说:“你当然是那块料了。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吗,你有当偷儿的天赋?身手敏捷,头脑灵活,胆大心细,而且呀,你的身体什么气味都没有。”
白玖奇怪了:“怎么叫什么气味都没有呢?”
赫尔墨斯说:“每个人身上都有独特的体味。比方说,我们欧洲人体味重些,你们东土人体味轻些。可是你身上居然什么气味都没有。我第一天见你就发现了。”他转向雅典娜:“姐,不信你闻闻。”
雅典娜把鼻子贴在白玖胸膛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真的诶,真的什么气味都没有。”
白玖说:“没有气味和做小偷有什么关系呢?”
赫尔墨斯说:“当然有关系啦。你们知道哈迪斯有一顶隐身帽。戴上那顶帽子就谁都看不见你了。那天我向哈迪斯借了隐身帽,想去偷阿尔忒弥斯的金鹿。金鹿已经偷到手了,谁也没有看到我,可是阿尔忒弥斯的猎犬嗅到了我的气味,叫个不停。结果阿尔忒弥斯就围着那金鹿射了五支箭,险些射中我,鹿也没偷成。”
“看你那点儿出息!最后阿尔忒弥斯发现是你没有?”雅典娜笑着问道。
“当然没有。要是被发现了,我还叫什么神偷啊。”赫尔墨斯笑着说:“资料里说了,大鹏金翅雕养了一只三头犬,嗅觉特别灵。所以呀,我觉得让玖哥去天竺教的伏尔加河基地,偷猫头鹰出来特别合适。”
“不行,不行,”白玖的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似的:“这个深入敌后偷人,也太危险了。”
“其实也没那么危险啦。我们再去找哈迪斯借隐身帽,那就谁都看不见你了。人看不见你,狗也闻不到你,你还有什么危险呢?再说啦,我们都在附近接应你,你一得手,我们就掩护你撤退。”赫尔墨斯说。
“猫头鹰那么可爱,又是你的好朋友,你就帮帮她呗。”雅典娜说。
“唉,”白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念叨着:这都是在演戏,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是不会有危险的。
99.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许时
赫尔墨斯对白玖说:“走,咱们去地狱找冥王哈迪斯去借隐身帽。”
“啊?去地狱?”白玖虽然说也爱旅游,但是那地狱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那么多吓人的冤魂厉鬼不说,万一要是出点儿什么岔子被扣在那里,回不来了,那岂不是太冤枉了?
“对呀,去地狱。你也不用怕。那哈迪斯跟我的交情好着呢,又是我大伯。你呢,是雅典娜的男朋友,也是他的准侄女婿,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赫尔墨斯说。
雅典娜也说:“你就放心去吧,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白玖拉着雅典娜的手说:“要我去也行,不过你得陪我一起去。就像红孩儿说的,公不离婆,秤不离砣。”
赫尔墨斯鄙夷地说:“你也好意思,大男人家家的,把你拴我姐腰带上得了。”
白玖把雅典娜往自己怀里一拉,笑着说:“我们这不是感情好嘛,秀秀恩爱。”
阴界和阳界之间有一道门连结,这就是“地狱之门”。由一只三头地狱犬看守。进了门要过一条黑水河,河上有个叫满脸胡须的名叫卡戎的船夫负责摆渡,但是要收一块钱的摆渡船费。所以希腊人在埋葬死者时,一般都会在死者的嘴里放上一块钱。过河以后,是一片灰色的广阔的平原,这叫做真理田园。真理田园后面是个三岔路口,一条来路连接着两条去路,一条去路通往幸福之所的至福乐土,另一条去路通往痛苦之所的地狱。
在三岔路口上,有一个很平常的红顶小木屋。赫尔墨斯走过去敲敲门,出来的是一位充满春天气息的美女,她就是冥后,种子女神珀耳塞福涅。
珀耳塞福涅本是宙斯和他姐姐农业女神德墨忒尔生的女儿,被冥王哈迪斯看上了。于是大地开裂,哈迪斯驾驶着四匹黑马拉的金马车从地下跳了出来,抢走了珀耳塞福涅去做压寨夫人。珀耳塞福涅的母亲德墨忒尔知道之后,去找宙斯,并威胁说如果哈迪斯不放她女儿的话,她就让大地上一切植物停止生长,庄稼颗粒无收。宙斯害怕了,就命令哈迪斯放了珀耳塞福涅,但是哈迪斯已骗珀耳塞福涅吃下了石榴籽,所以珀耳塞福涅一年之中有四个月必须留在阴间。那四个月就是冬天,万物停止生长。
珀耳塞福涅虽然做了冥后,但是依然厌恶阴间,故而在最接近阳间的三岔路口建了个小木屋自己居住,不肯去住冥王殿。
寂寞的珀耳塞福涅见到赫尔墨斯等三人,当然很高兴。赫尔墨斯说明了来意,想和哈迪斯借隐身帽。珀耳塞福涅笑着说:“你们等会儿吧,冥王他今天晚上会来这里陪我。”
赫尔墨斯又把白玖介绍给珀耳塞福涅,说是雅典娜的男朋友。珀耳塞福涅不无嫉妒地对雅典娜说:“姐姐你好福气呀,得了这么个俊俏郎君,比我那个粗鲁汉子强多了。”
雅典娜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家玖哥虽然看着还行,可是功力比你们冥王差远了。”
侍女端上葡萄酒和点心,四人边喝边聊,边等待哈迪斯。
珀耳塞福涅偷眼看着白玖,这小伙子不但一副好皮囊,而且还是个诗人。听说当初就是凭借着三首绝世好诗,一举拿下了眼高过顶的雅典娜。要是我能有个这样的情人该多好啊。
珀耳塞福涅正在胡思乱想,白玖对她说:“冥后,请问你们这里洗手间在哪里?”
珀耳塞福涅一愣,“什么洗手间?”
白玖忙解释:“就是厕所。”
珀耳塞福涅妩媚地一笑:“在后面。我带你去。”
白玖上完厕所,珀耳塞福涅还在等他。珀耳塞福涅向着白玖羞涩地一笑:“这个送给你。”说着从腰间解下串在一起的两个夜明珠,每个都有荔枝大小,递给白玖。
白玖是大财迷呀,一见这个,这么好的宝贝,得值多少钱啊?马上接了过来,系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白玖回头一看,正是雅典娜,坏了,被抓了个现行。
白玖头脑一转,笑着对雅典娜说:“娜娜,我给冥后写了一首诗,你给点评点评?”
雅典娜醋意大发:“嘿嘿,好才华呀,偷情还偷出诗来了。你说吧。”
白玖咳嗽一声,念道:
“君知吾有妇,赠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吾家法庭连苑起,战神执戟平千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妻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许时。”
这首诗本是唐代诗人张籍写的节妇吟·寄东平李司空师道。原文为: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在这里白玖改了几个字,把女人婉拒男人的追求,变成了男人婉拒女子的好意。
白玖说罢,解下那串夜明珠,双手递还给珀耳塞福涅。
珀耳塞福涅接过夜明珠,一时间眼泪汪汪。
雅典娜亲了白玖一下:“你真好。”
赫尔墨斯也暗自赞叹,这小子还真是捷才呢。
白玖心中暗暗好笑:你们是不知道啊,我这诗是抄来的。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好热闹啊。今天有客人来吗?”来的正是冥王哈迪斯。
赫尔墨斯忙上前把白玖介绍给哈迪斯。
哈迪斯忽然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险。他努力摇摇头,集中自己的神识扫描了一下白玖,此人功力弱得很啊,为什么我会感到有危险呢?
赫尔墨斯说:“我们此次前来,想再向您借隐身帽,好去救雅典娜的猫头鹰。”
哈迪斯嘿嘿冷笑一声:“你还有脸再来借呀?你上次的承诺还没兑现呢!”
原来上次赫尔墨斯来借隐身帽的时候,哈迪斯向他提过一个条件,就是要赫尔墨斯偷来最好的酒给他喝,要能够让他连醉三天。后来赫尔墨斯确实去酒神狄俄尼索斯那里偷来了最好的酒,可是谁知道那哈迪斯是个没底的酒坛子,无论如何也灌不醉。多少年过去了,哈迪斯还记着这个茬儿呢。
赫尔墨斯苦着脸说:“您的酒量太好了,千杯不醉啊。我能怎么办?”
哈迪斯说:“嘿嘿嘿,怎么办?凉拌!送客!”
珀耳塞福涅悄悄对白玖三人说:“你们别着急,先回去,待我好好劝劝他。你们听我的消息好啦。”
100.白玖酿白酒
三人出了阴间,雅典娜问白玖:“你那个诗,也可以用来给女人拒绝男人的,对不对?”
雅典娜经历过不少的男神追逐,她的方法都是简单粗暴,一拒绝,二开骂,三开打。仗着自己武力强悍,几乎所有的男神都被她打过。什么海王波塞冬啊,战神阿瑞斯啊,火神赫淮斯托斯啊,统统都是手下败将。成熟以后呢,她自己也觉得动不动就把求爱者揍一顿的做法,有点儿太过分了,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树立了许多的敌人,毕竟人家也是好意么。要是能委婉地拒绝,不伤和气,该有多好。想不到,今天白玖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白玖笑着说:“当然可以啊。不得罪人的婉拒么,就是要说:第一,我也是喜欢你的;第二可惜你来晚了;第三,我的心已有属,可怜我们有缘无分。最后一句诗么,你就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回到了雅典娜的女战神殿,雅典娜对垂头丧气的赫尔墨斯说:“你不是神偷吗?那你再去偷点儿最好的酒来把哈迪斯灌醉不就得了?”
赫尔墨斯说:“我偷来的酒已经是酒神狄俄尼索斯能酿造出来的最好的酒了。”说着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一瓶子酒来,打开盖子:“你们尝尝这酒,有多好啊。可惜架不住那哈迪斯太能喝了,愣是灌不倒他。”
酒香在大殿里飘来飘去。白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泯了一口说:“酒是好酒,可惜度数不高,不够纯,不够烈,难怪喝不倒哈迪斯。”
雅典娜问:“什么叫度数啊?”
白玖说:“就是衡量酒里酒精含量的一种说法。度数越高,越容易把人灌醉。你们这个葡萄酒也就是十来度的样子,如果把它的度数提高到五十度以上,肯定可以放倒哈迪斯。”
赫尔墨斯问:“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提高酒的度数吗?你懂这门技术吗?”
白玖微微一笑,这下子可撞到他的枪口上了。原来白玖的老爹是个酒鬼,还自己在村里开了个烧酒作坊,成天价啥事不干,就是钻研酿酒技术,都快成了魔怔了,还把他这个儿子起名为白酒。这个白酒的名字他一直叫到上了小学,老师说这个名字太土了,才把他的名字给改成了白玖。
白玖从小在烧酒作坊里混,对酿酒技术流程那叫一个门儿清。现在居然有机会在古人面前显贝一下现代技术,他不由得得意起来。
白玖摆出一副技术专家的样子:“要制作高度数的酒么,第一,要有低度数的好酒,这个你们已经有了。第二,要有个蒸馏器,这个你们没有,只能现做一个,有点儿难度。”
赫尔墨斯说:“只要你知道这个蒸馏器大概的样子,我们就可以去找我那个火神哥哥赫淮斯托斯。他是火和冶炼之神,手巧得很,什么都会做。”
“火神赫淮斯托斯,就是爱神阿弗洛狄忒的老公?”白玖问。
“对呀,就是他。”雅典娜说。
火神赫淮斯托斯是宙斯和赫拉生的儿子。但是他天生丑陋,于是赫拉不承认他是自己生的儿子,并且把他从奥林匹斯山上丢了下去,摔瘸了一条腿。赫淮斯托斯长大后学会了各种手艺,决心要报复赫拉。他制作了一把精美的椅子,放在了赫拉的必经之处。赫拉经受不住诱惑,坐了上去,马上被椅子的机关锁住,法力也消失了。众神们请求赫淮斯托斯释放赫拉,他提出了三个条件:一是要赫拉承认错误;二是要宙斯答应他成为十二主神之一;三是要娶爱神阿弗洛狄忒为妻。宙斯不得已答应了这三个条件,赫淮斯托斯才释放了赫拉。
三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赫淮斯托斯的工厂。赫淮斯托斯正在打造一组会说话的金属机器人。见到雅典娜,赫淮斯托斯有点儿不好意思。因为他当年曾经追过雅典娜,被雅典娜拒绝,两个人就打了起来。打斗中赫淮斯托斯的精液沾到了雅典娜的大腿上,雅典娜急忙用羊毛擦去。丢下人间。羊毛落地,使得大地之母盖亚受孕,生出了雅典第二代国王艾力克托紐斯。
雅典娜把白玖介绍给赫淮斯托斯,赫淮斯托斯看着白玖,不禁自惭形秽,心里酸溜溜的。
赫尔墨斯对赫淮斯托斯说:“哥,帮我们造个蒸馏器呗?”
赫淮斯托斯说:“什么蒸馏器?又是什么小孩子的玩具吧?也值得来麻烦我。”
白玖笑着说:“这个蒸馏器呀,你肯定没见过,是用来提高酒的纯度和味道的。换句话说,就是可以让酒变得更好喝,更醉人。”
赫淮斯托斯也是个好喝酒的人,一听这个就来劲儿了:“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你仔细说给我听听。”
白玖蹲了下来,拿起一块木炭,在地上画着:“你看,这里是个烧锅,你把酒倒入烧锅里加热。这个是蒸馏器,酒精的气体出来以后,顺着蒸馏器的这根管子,进入一个冷凝器。酒精气体在冷凝器中凝结成液体,就成提纯了的高度数的烧酒了。”
赫淮斯托斯是典型的技术性人才,一看到这个图马上就着了迷,不住地向白玖追问技术细节,还提出了不少的改进意见。两个人越聊越激动,准备连夜就动手打造蒸馏器。
倒是雅典娜和赫尔墨斯两人听得乏味得很。
赫淮斯托斯对赫尔墨斯说:“你也别闲着了,来给我们拉风箱。”
神使赫尔墨斯呼哧呼哧地拉着风箱,赫淮斯托斯把几块红铜锭扔进了坩埚里,一会儿,铜锭就化了。
白玖和赫淮斯托斯用沙土做了个浇筑的模型,把铜汁倒了进去。
冷却之后,敲开沙模,一个亮闪闪的蒸馏器就做好了。
“就这么个玩艺儿,行吗?”赫尔墨斯怀疑地问。
“您把‘吗’ 字收起来,行!”白玖得意地说。
赫淮斯托斯拿过来一口锅,锅内倒上酒,把蒸馏器当锅盖扣在上面,锅下面生上火。
一会儿,锅烧开了,蒸馏器的酒精气体经过冷凝器再凝结,一滴滴琥珀色的液体流进一个玉瓶里。渐渐地,工厂里弥漫着酒香。
“这个酒怎么会这么香呢?我先尝尝,”赫尔墨斯拿起玉瓶,咕咚就是一口。
“哇,真是好喝啊,”赫尔墨斯一养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瓶。
只见赫尔墨斯满脸通红,身体打晃儿,舌头也大了:“这个真,真,真是好,好酒。”往地上一趴,就睡着了。玉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到底了
Hot Deals
All Dea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