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永红出神地盯着窗外越来越坏的天气,直到烟蒂烧到手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往烟壳里摸,摸出了最后一根空气往嘴巴里塞。使劲地抽了两口才意识到烟已抽完,只好自嘲地笑了笑。
一旁的赖霖福看不下去了,上前阻止到:“古队,这没抽下去可要伤身子的。被嫂子知道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小赖跟了古队3年了,头一次见他眉头锁得那么紧。这段日子发生的近十起离奇死亡案件,已经在省里挂了号了。由于死者全是A大学生,影响极其恶劣,其中还涉及到某位省委的爱女,市长为了这件事是三天两头来询问案情的进展。可是别说破案,连个象样的线索都找不到。
就拿最近的溺死案来说吧,死者林某上晚自习后,和几个舍友一同回宿舍。由于天气炎热,大家轮流进浴室洗澡。林某第一个入内,可是1个多小时了还不见出来,着急的舍友情急之下撞开浴室门,却发现林某倒在浴室里。经法医检查,死者林某肺中含有大量的液态水,是因窒息而死亡。但是如果要造成林某窒息死亡浴室里的水起码要淹到8公分高。而在这种情况下,水早该漫出浴室,涌进房间了。可是现场勘察的结果却令人失望。而林某平时为人乐观开朗,事发前也没有什么异常现象,所以基本排除了自杀的可能。
那个省委千金的案件就更加离奇了。在40多个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这位省委千金突然发狂地从座位上跑到讲台前,一脑袋撞在墙上。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当场香消玉殒。警方曾经怀疑她是因情自杀,可是调查了近半个月,把她身边可能接触的男性一一排查后,基本也排除了这种可能。
总之这些案件基本上找不到人为的线索。在古永红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极其狡猾,善于反侦查。二是这些案件压根就不是人为的。当然第二种可能对古永红的人生观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挑战。所以他这些天为了第一种可能大伤脑筋。
所以古永红竟发现自己的头上有了白头发……
“古队!”兰琳兴奋地冲进了古永红的办公室,忍不住叫着,却被赖霖福用眼神给拦住了。兰琳冲他吐了吐舌头,“古队还在发呆啊?”
“咳,别提了,你也知道最近这几起案件让他都老了好几岁!”小赖恨不得此刻就把凶手揪出来碎尸万段。
“我告诉你个消息,一定能让古队立马年轻!”兰琳调皮的扮了个鬼脸。
“哦,说说看!”古队像打了吗啡般,立刻精神起来!
“古队,现在有一个人你一定想见,据此人说她认识这几起案件的所有死者!”兰琳眨巴着大眼睛,故做神秘地说到。
“哦,所有死者?”古永红知道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丫头,说得话都得打个八折,尤其是当她眨眼的时候更得小心。
“真的拉,这事谁敢骗您!”兰琳有些委屈。这倒也是,这小丫头虽说平时淘气点,爱耍些孩子脾气,像是总也长不大,但正事上还是比较靠谱的。
“那还不快带路!”古永红板起脸,这是对付这丫头的最有效一招。
……
清荷此时正端坐在市刑侦大队的审讯室里,一脸苍白,在她身上已看不出一丝的人气。身边的好友一个个离奇的死去,她时刻担心着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古队,就是她了,她叫清菏,剩下的您自己问她吧!”兰琳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出审讯室。古永红拿这丫头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咳!”古永红清了清嗓子,转身对着清菏。面前的这个女孩让人心生怜意,连古永红这样的粗人都不忍心打扰她脆弱的灵魂。
清菏没有理他,仍是木然地望着前方的桌子,好象这桌子上面有什么玄机吸引着她。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古永红,是这几起案件的负责人。听说你认识这些案件的死者?”古永红开门见山到,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清菏仍像雕像般矗在那儿一动不动。古永红明白兰琳那丫头做鬼脸的意思了,要想引起清菏的注意可不是见容易的事。
“咳!”古永红又清了清嗓子,他决定换种方式问。
“你认识赖志平、陆芸青、王雅、许天天、林涛、邱萍这几个人吗?”古永红一口气说出了这几起案件的死者名字。
清菏像中了魔咒一般,缓缓地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古永红。那是一种十分哀怨的眼神。她小声而又神秘地古永红说到:“认识?岂止是认识!他们现在就在我旁边……”
武夷王高坐殿堂之上却神情恍惚。林工上前拜见之后,要求与其单独会谈。武夷王屏退左右,与林工交谈甚欢。没人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武夷王出来后神色大异,仿佛吃了灵丹妙药般,并且赠送林工无数金银财宝。而那之后林工也从众人眼前消失。
武夷王择定了日子,欲上玉女峰祭天,祈求部族风调雨顺。到了那日,部族所有成员在峰下驻足翘盼。武夷王与阿狄龙二人用藤神爬至峰顶,并轻手将两株双生茶树栽种在崖壁上。突然玉女峰仿佛有了生命,竟缓缓地移动着头,含情脉脉地回首望着大王,流下了两行热泪。热泪化作晶莹的露珠,滴在了双身茶树上。而玉女峰也慢慢地退去了石化的表皮,露出晶莹的肌肤。
这一切竟被绿毛怪又看在了眼里,他赶去天庭,欲向王母告密。行至南天门外,绿毛怪北增长天王拦了下来。增长天王有感玉女往日恩情,狠狠地教训了绿毛怪,恰在此时王母巡视南天门。知道了这一切后大发雷霆,她将头上一根金钗向玉女峰掷去。金钗化为一支利剑,插在了玉女峰的背后。玉女又重新化为了石头。
正在满心欢喜地期盼玉女重回的武夷王迫不及待地双手握住玉女峰,怎料玉女却重新化为了石头。而握着玉女的武夷王也化为了一座山峰,于玉女隔水相望。他们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座桥。王母令雷公电母将石桥打断,活生生地将这对有情人拆散。
绿水青山重新恢复了宁静。天地间只剩下孤零零的大王峰与玉女峰隔水相望。九曲溪水仍在静静的流淌,只是再也到不了银河的上方。
武夷君和部族众人一致认为罪魁祸首是绿毛怪,纷纷请命要为大王和玉女报仇。怎奈那绿毛怪只惧玉女,玉女化为石峰后更是不可一世,竟大肆骚扰部族。一时间部族死伤惨重。武夷君与众人商定,谁能杀了绿毛怪,就尊其为王。
就在这时,林工突然出现了。他头戴紫色金翎,身披金色铠甲,脚踏乌色战马,威风凛凛气吞山河。众人见之无不惊为天人。林工纵身一跃,跳上玉女峰顶,从崖壁上摘下一枚叶子。众人观之,无不啧啧称奇。只见此叶周身透着幽幽荧光,异香扑鼻,叶如霞,茎似雪。林工大喝一声此叶竟化为一挺银色长枪,枪头鲜艳如血。
林工将长枪一挥,天地竟为之变色,一时间狂风怒吼,惊雷声声。乌色战马长啸着扬风而去。
不一时,林工提着绿毛怪的头颅驾马而来。众人将绿毛怪的头劈成两半,分别埋在了大王峰和玉女峰脚下,向世人昭示着绿毛怪的罪行。
武夷君代表众人请林工为王,林工却拒而不受,扬长而去。他将银杆血尖长枪插在了地上,一踏脚下乌色战马消失在九曲溪的远方。
武夷君率众人在玉女峰下修建了一座庙宇,将银杆血尖长枪供于庙宇之中。而此后总有人在危急时刻遇见一形似玉女的女子,身着白衣头戴血色纱巾,众人知道是玉女娘娘寄身在长枪之上保佑着众人,故此称此庙为红白娘娘庙。
部族在新任武夷王和红白娘娘的保佑下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此后的百年间部族以极快地速度发展着,快速地鲸吞着周围的其他部落。忽一日,山崩地裂,玉女庙竟离奇地陷入地中,再也不见踪影,连带着长枪也从世上消失了。
“什么?”古永红有些神经质地叫到,随后向四周看了看。再看清菏时,她脸上连接嘴角的肌肉正快速地运动。古永红凭着多年的经验迅速意识到,她是在笑。她为什么要笑呢?四分之一秒后,古永红明白自己被对面这个看似弱小的女生给耍了。
古永红最头疼的对手永远是女人,对付女人他没有太多的办法,英雄气短就是这种情景。古永红向角落的摄像头做了个动作,没多久兰琳捂着嘴进来了。“古队,没辙了?”
“丫头,少贫嘴。我还有事,这里就交给你了,你们女人交流方便些。你明天把材料笔录整理好交给我。”古永红边说边把门带上。
回到监控室,古永红很不是滋味,堂堂一刑侦队长,竟被一个女学生给耍了,这要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监控室里只有古永红一个人,其他队员早被派出去搜集线索,为了这个案子,古永红多次请示上级增派人手,可是现在人才紧缺啊!古永红将椅子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斜眯着眼看着监控镜头,多日的奔波让他感觉有些疲倦了。是该抓紧时间稍微放松下了。
镜头上的清菏显然还是木木地坐着,但是配合许多,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兰琳交谈着,兰琳正一边询问一边做着笔录。这小丫头平日里疯疯癫癫没大没小,办起正事来还是有一套,也难怪队里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古永红仍然斜眯着眼,内心满意的点点头,困意袭来,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就在闭眼的一瞬间,镜头上快速地闪过六个白色光点,古永红如同电到了一般,径直从椅子上蹦起来。“这是什么?”他自言自语,身体趴在了显示屏前。刚才的光影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了。或许是自己眼花吧?古永红自我解嘲地摇摇头,来是真得累了。
古永红再次醒来时,一张鬼脸赫然映入眼前。“你这鬼丫头,吓我一跳!”“哈哈,古队,你也怕鬼啊!”兰琳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把一份材料递却是给了古永红。
“古队,看看吧,两小时奋战的结果,这清荷跟我打了两小时游击,就提供了两个稍微有点价值的线索。不过就这些线索而言,我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有鬼!”兰琳吐出舌头,翻着白眼,继续刚才的鬼脸。
“别瞎说!”古永红翻开卷宗,快速扫视着上面的笔录。
从笔录上看,却是可以得到两点有线索:一.这些死者与清荷确实彼此相识,都是A大某论坛的网友;二.死前这些人都曾参加过清荷牵头组织的一次活动,而且在活动上共同参与了一个名为“死亡游戏”的游戏。
从这两点线索上来看,原先看似偶然的几起独立案件,现在可以定性为一起连环杀人案件。而且可以判断作案者与这些人也应该是彼此熟识的,这样就可以缩小排查范围了。
古永红合上卷宗,脑袋中已经快速形成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一.排查该论坛所有会员及论坛的管理人员;二.排查所有当晚该酒吧的服务人员及搜集相关线索;三.突击审讯参与该游戏的其他几个人。
夜里2点半,古永红正在驾车回家的途中,都市的深夜仍然繁华,只是少了些喧闹。古永红看着窗外闪过的一道道光线,心情也好转了起来。
吱!深夜的刹车声格外刺耳。古永红紧握方向盘,身上惊出了冷汗。做为一名刑侦人员,古永红自认触觉相当敏锐。可是刚才的视野中还十分空旷的路面,怎么会凭空地多出一道身影,纵使是他这样的反应,车子还是斜斜地撞上了什么。
古永红正准备下车看个究竟,砰地一声,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出现在了车窗外。车窗密封着很好,古永红还是听见了血脸的尖叫声!“救我!救我!快,他来了!”
声音非常急切,还用力地敲打着玻璃。古永红掏出手枪握在手中,打开了车门,女人快速地钻进车厢。“快开车,快开车,他就在后面!”
古永红朝车厢后面望去却没看见任何人。看来是把这个女人的脑子给撞坏了!人没事就好,古永红准备先送她去急救中心做下简单的治疗。
汽车发动了,朝着来时的方向驶去。女人好似疯了一般,拼命地要着方向盘,嘴里喊道:“快停下,别回去!”没想到女人突然的摇晃,力气十分之大,古永红没留意竟把控不住,车子狠狠地撞在了路边的隔离带上。
古永红非常恼火,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接近城乡结合部,晚上的时候过路车不多。女人嘴里还在不停地疯言疯语,不过他已经无心去理会她了。只是自顾着检查车子的伤势。只能步行回去了,明天再通知交警部门协助处理了。女人依旧不依不饶,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嚷着。
毕竟是自己撞到人家,也不能把她丢了不管,古永红一把拽起她的胳膊,拖着往医院的方向继续走去。女人见状大喊大叫,一脸惊恐,不肯迈步向前。
“闭嘴!我是警察,怕什么!”古永红一手抓着她,另一只手掏出手枪晃了晃。接着又正色道:“这里哪有什么人!”
女人拼命地摇头:“不是人,是鬼!他要杀了我们,我们全到要死!都要死啊!”
古永红突然觉得脖子上一阵凉风刺骨!这八月的季节怎么会有这样的风!他不禁缩了缩脖子!
……
打了镇静剂后,女人情绪终于平稳了下来。
古永红递给她一杯牛奶,医生告诉他女人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某种刺激才会情绪如此异常!古永红很奇怪,自己明明撞到她了,怎么会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打算好好问一问这个女人。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深更半夜你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干什么?”古永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生硬。
女人双手抱膝,脸埋在双腿里,听到古永红问她,抬起眼睛望着他:“你没看见吗?”
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也是,只有我们几个才能看见他!”
“你们几个?看见谁?”古永红很好奇,看来这个女人不是没伤,而是伤错了地方。
“……鬼……”女人始终摇头,半晌才从嘴里冒出这么个字。
“你叫什么?我跟你家人联系一下!”古永红很无奈。
“凌小燕!”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却像一颗炸弹般在古永红的大脑深处爆炸!
“你是凌小燕?A大的学生?”看到凌小燕点了头,古永红内心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作为一名刑警他不相信有鬼,但眼前的凌小燕不像是在欺骗他,而且今晚的离奇事件是在眼皮他眼皮底下发生的。如果凌小燕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那么这个看不见得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说真的事她口中所称的鬼?
凌小燕告诉古永红,参与游戏的所有人当时都听到一个声音说:“你们全都得死!”,至此之后,怪事连连。并且几起死亡案件死者的死亡顺序与死亡游戏中各人的“死亡”顺序是一致的。而参与游戏的人中还没有出事的5个人都是当时在游戏中并未死亡的。按照声音的说话,参与游戏的人都得死去,只是之后轮到谁,谁也不知道!
古永红觉得凌小燕不像在扯谎,但要他接受这种荒诞不经的说法确实很困难。古永红相信一定有个幕后黑手,借着游戏的名义,暗中炮制了这一切,籍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接下去耽误之急是要保证这些人的安全,因为凶手随时可能向这些年轻的生命痛下黑手。现在的问题是,这5个人里面,谁会是这下一个人呢? 凌小燕险些丧于自己车下,会不会也不是意外呢?古永红满是问题。
必须马上行动!古永红将人员分成5组,分别看着这5个人,以防不测。自己和兰琳则日夜交替守护在凌小燕身边。
由于凶手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为了不打草惊蛇,古永红特意交代所有人员的保护需秘密进行。这无形当中也提高了任务的难度,当事人有手有脚,又不能限制自由,危险何时发生又是未知数。在队里极度缺乏人手的情况下,这绝对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但人命关天,古永红宁可错过,不可漏过。
凌小燕由于这些怪事的影响,基本上已经暂停了所有的活动,大都时间都只是呆在自己校外的租住房内。古永红刚替下了兰琳,现在轮到他保护燕子了。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古永红刚和5处的人马联系过,没有任何异常。凌小燕则在一旁显得有些安静。
“古队长,我有个请求。”凌小燕突然和古永红说着,眼里充满渴求的神色。
“你说吧!”
“我想出去走走,呆了一天,闷死了!”凌小燕像换了个人一样,突然神采飞扬起来。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古永红认为只要自己提高警惕,问题应该不会很大。凶手应该不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案。
……
公园大门进去的广场上有一群人随着音乐变换着舞姿,这是一种出自平民智慧的舞蹈。在音乐的指引下,百来个人齐刷刷地跳着一样的舞姿,而新加入的人在气氛的感召下则慢慢地扩大着跳舞的团队。凌小燕受到了氛围的感染,兴致冲冲地拉起古永红也加入了跳舞的行列。在音乐声中古永红仿佛忘却了连日的烦恼,开心地畅游在快乐的海洋之中。
音乐声不断,欢乐不断;音乐交替,欢乐继续。原来快乐有时就是那么地简单!
古永红被人撞了下,看来对方也是新手。那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咦,古队怎么是你?”原来撞到古队的是赖霖福。他正和一旁的女孩跳得正乐,见到古队两人同时一楞,接着尴尬地笑了。
古永红把小赖拉到一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保护吴婷婷吗?”
小赖一指一起跳舞的女孩:“是啊,她就是吴婷婷啊!”
古永红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的念头,他仔细地搜索人群,自己派出去的几个队员的身影都在人群里头。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家全都聚到了一块?
当所有队员向古永红走来之时,广场上的音乐嘎然而止,灯光也在此时挣扎了几下之后,忽地灭了……
公园广场上顿时乱作一团,大家不安地站在一旁等来电,不知谁又按响了音乐,喇叭中传来忽远忽近的哀怨的音乐。0.5秒后,本能反应使不安的人群转为了骚动。骚动很快升级为骚乱。人与人之间你推我攘,纷纷寻找着逃离的出口。广场上到处是老人孩子妇女们的哭声喊声,与哀怨的音乐交相辉映成了一篇宏大的交响乐!
不好,古永红觉得必须制止这场骚乱。否则将造成的伤亡将不可计算。他掏出手中的枪,对着空中鸣放了一枪。突如其来的巨大枪声让广场人群静住了一下。而队员中已有人找到了肇事的音响,切断了电源。队员们掏出身上的强力手电齐刷刷地射向古永红,古永红立刻登上身边最近的水池边上。振臂一呼:
“大家不要慌,我们是市刑侦大队的。这里已被我们控制了,现在请所有人呆在原地,听从我们的指挥。请保持秩序!”古永红这个华丽的登场,果真起到了很好的震慑效果,人群安静下来。古永红安排队员分为两队,一队做人群疏导,另一队去寻找电源开关。
时间不等人,在这种情况下,多滞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古永红很清楚此时的情景。他和小赖迅速地找到了电源箱,箱子完好无缺,外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铁锁。古永红顾不了太多,用布包着枪口对准锁扣就是一枪。“扑!”锁头应声而落。子弹在身后的铁管上留下两道清晰的回声后消失了。
他两费劲地撬开了已是锈迹斑斑的箱门。里面的三向线路像被老鼠咬过般,连着一点胶皮在那吱吱作响。很明显有人破坏了电路!但是谁能在锁头完好无损地情况下,破坏了电源?难道是公园管理人员所为?从现场作案痕迹来看,又似乎不想。古永红顾不得许多,直接拉断了空开,眼下必须把断了的三向重新接上。找人来不及了,只能自己来了。时间就是生命!
古永红凭着初中时残留的一点电学知识,将三向电一一接好,心里默念着上帝保佑,重新合上开关。
“轰!”电源炸开,残留的火星点燃了背后油罐中漏出的汽油!古永红他们被一阵气浪炸飞。
在即将失去知觉的一瞬间,广场上空响起了一阵狰狞的狂笑:“哈哈!你们都得死!都得死!”爆炸的火焰在广场上空升起绚丽的火光,隐约中映出一张恐怖的笑脸。
人群又沸腾了起来!
……
古永红此时正躺在市急救中心干净的病床上,身边缠满了绷带。一旁的兰琳正在帮他剥着橘子,另外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古永红觉得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在哪见过。那天的巨大爆炸在他脑门上留下了巨大的创伤,稍微用力想事情脑袋就会疼。
这两天陆续有些市里的领导来看望他,无非是说些安慰他,要他安心静养的客套话。由于广场事件时,队员们处理得当,虽然最后还是有不少普通群众在这次事故中死亡,但伤亡已经降到了最低。古永红从兰琳的嘴里也了解到自己能奇迹般地活下来,全亏了这位神秘男人,他在爆炸发生时救出了古永红。而小赖因为离油罐太近,已经无法挽回生命了。古永红表面不为所动,但小赖的事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另外这次的广场事件,一共有83人死亡,225人受伤。他们保护的5个人当晚除清荷没在以外,其余4人全都不幸身亡。现在所有的疑点和矛头都无一例外地指向了清荷,只是还缺乏有力证据,警方无法对清荷采取进一步措施。
黑衣人见古永红醒了过来,和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古队,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话音刚落,也不等古永红回答,黑衣人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倒是个性情中人!”这倒很对古永红的脾气。
兰琳跟了出去,“喂,你去哪里?”
“呵呵……”年轻人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不做任何回答。
“还能见到你吗?我是说希望你能帮我们录下口供。”兰琳语不搭调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口供早在前两天就录完了。
古永红从兰琳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哈哈地笑到。“兰丫头,心里有人了……”羞得兰琳冲进来捏了他一把。触到伤口的古永红发出了惨叫!
“他到底是谁呢?为什么那么眼熟?”
……
出了医院大门,黑衣人打了声呼哨,竟不知从哪个角落走出了一匹乌色的毛发的骏马。一声嘶吼,人马扬长而去。在黑暗的夜色中人和马透着幽幽的光芒。
他是谁?或许不重要,他此刻要去解开一个纠藏在心中数千年的谜团。
广场事件给人们的埋上了一层阴影,仙公山公园已没了往昔的热闹情景,到处是一片残岩碎瓦和烧焦的石土。罗卜花和老罗刚从武夷回来,见此情景,不禁感慨万千。
老罗从空气中残留的味道中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怨念,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不好,快去A大废墟,已经突破临界点了!”罗卜花知道突破临界点意味着什么。他俩连木屋都没回,就直接赶往A大废墟。凭他俩的能力也仅能拖延事态恶化一小会。真正能解救这场危机的人至今还是生死未卜。
……
当他两人赶到废墟时,远远就能感觉到那种迎面扑来的极度强烈的怨气。罗卜花顿时感觉周身如同被点了穴道般,动弹不得,纵使是像老罗这样的修为,也早已是满头大汗。老罗摇了摇头,他跟罗卜花说:“你先回去,现在只能先用四圣灵符暂时阻挡临界点的断裂。”
老罗步履蹒跚地走进废墟,每一步似乎都那么艰难。
废墟中四周回荡着诡异的声音,有笑声、有哭声,似乎每个声音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故事,老罗无心品味,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符贴到308里,暂时防止临界点过度膨胀而引起的断裂。他每走一步就感觉到身上的压力又加大了一些,他不得不调动全身每一处的力量去对抗。事情却没有想得那么简单,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阵狂笑之后,一道白光直接命中老罗的脑门,老罗迫不及防赫然倒地,手中的灵符应声滑落。老罗已经没有更多的力量重新再走一边废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符越飘越远。
一道黑色身影闪过,灵符落在了他手中。黑衣人迅速地移动身体,经过老罗身边时,身影回头给了老罗一个眼色。“咦!”老罗发出了一声低呼。这个黑衣人他非常熟悉,正是在武夷山失踪的陆剑平。但是此时的他看上去却与之前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看来这段时间他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
陆剑平未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冲到了308,直接祭起了灵符,将灵符贴在了门上。
老罗突然感觉到身上的那种压力立刻小了许多,他可以从地上轻松地站起来了。
“剑平,你?”老罗迎了上去,陆剑平小声地说:“先回去再说,这儿并不稳定!”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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