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事情是这样的——凶手先给林二贵灌了放入迷药的酒、将其麻倒昏迷,这样便可以从容地将他的手脚捆绑起来,从而控制他的行动,好对他进行拷问。”周源推测道。
“拷问?拷问什么?”小张睁大了眼睛。
“比如说,林二贵屋子里火炕的炕洞里被人取走的那些东西?” 周源像是在回答助手的问题、又像是在问自己。
“你是说——那炕洞里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值钱,而且也很可能是罪证,所以才被凶手拿走了。”侦探点点头。
“啊—— 困死了,” 定国打了个哈欠,他看了下手表:“都快四点了!我得去值班室床上睡一会儿,不然明天就扛不住了!”
定国离开后,小张也躺在办公室的长椅上昏昏欲睡起来。
周源则坐在灯下、点燃一支香烟,又翻开了法医的验尸报告,在致死毒质的分析一栏中,他看到法医的推断是: 死者胃中有大剂量的生草乌残余,应该是服用了受到政府有关部门严格管制的乌头丸。
双林奇案录第一部之狮头镇纸
作者: 八峰
第十三节
第二天、八月三十日,熬了几乎一通宵的周源、定国和小张匆匆爬起来,吃了些早饭之后,几个人便来到了派出所办公室,小张刚刚给周源和定国沏泡了热茶,值班民警就带着一个女子走进了办公室,原来是长桥乡人民公社的会计甘丽萍,她送来了周源索要的有关清查春晓公司和后头村回民社办厂有关账目的报告。
周源向甘会计表示了感谢、待她离开之后,坐下来饶有兴致地打开报告、和定国一起分别查阅起来,两人还不时对比讨论起报告中的一些数据。
八点刚过,马建新和所长老赵也走进了办公室,看见周源正附身低头,用鼻子闻嗅着桌面上一张白纸里的一小撮灰垢,还不时拿出放大镜仔细地察看。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摆着许多在后头村林二贵屋子里杀人现场拍摄的照片和一些封在塑料袋里的证物。 小张正在定国的指点下把那些证物进行分类登记。
“你在看啥啊?”赵所长有些好奇地看着侦探问道。
“哦,这是我在林二贵家里桌子旁边的椅子下面发现的,应该是磕下来的烟灰,里面还有没有燃烧干净的细碎烟叶,而林二贵是不抽这种旱烟的。”周源解释道。
“哦、对了——曹队长刚才打来电话,说县城里那边出了其他案子,他今天来不了咱派出所,让我和小张陪同你们两位去后头村继续调查。” 老赵一边说一边拿出烟来递给了周源一支。
上午九点、几个人按照计划先来到后头村村委会办公室,想了解村里回民对办企业的相关情况;得知村长马中静不在之后,周源便查看了一下村委会近几天来的干部值班日志,又跟村委会办公室的几个人聊了一会儿。
“马主任是不是出去开会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源问道。
“哦,马主任他今天病了,在家里休息,没来过办公室,你们要是有急事儿,就去他家里找他吧。”村委会的一个小伙子热心快肠地建议道。
听说马中静病了,几个人便一同来到村西头的马家南院,敲开了村委会主任马中静家的院门。
“马主任,我们去了趟村委会,听说你病了在家,我们就过来看看,顺便了解一些情况。” 赵所长关切地笑着说道。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麻烦赵所长你和几位公安同志亲自来家,啊,建新,快请大家坐下,让你二婶儿弄些茶水来!”半躺在炕上的马中静连忙坐起来,两臂撑起身子、有些艰难地朝炕沿挪动身体,他热情地招呼着几个走进来的客人。
“马主任,您躺着吧,不用起来了——您是不是腿受了什么伤啊?”周源看着躺在炕上、下身盖着一床薄毛巾被的村委会主任关切地问道。
“哦?没有受伤!唉,只是年岁不饶人呐,天气变化、俺这老寒腿又痛了,还有关节炎,说犯就犯,下地走路就疼得很, 所以今天就没去村委会,麻烦你们跑一趟,对不住啊!” 马中静抱歉地说道。
村主任的妻子很快端上来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把白瓷茶壶和几个盖碗茶盅,然后给每个人都斟满了清香的热茶。
“你们想了解一些什么情况呢?”村委会主任开口问道。
“哦,就是李书达那个公司在后头村这一带的经营和发展情况;听说他们才搞了几年,发展很快?”周源放下茶盅说道。
“是的,年轻人嘛,脑子活得很,他们学了内地一些粮食深加工的经验、组织一些人实施,效果还不错。村委会对他们一直都是十分支持的。”
“我们听说,他们和咱村里对办企业之间有一些矛盾,村里一些人也反对他们的做法,是这样的吗?”
“那也是事实——咱这个地方啊,回族乡亲多,习惯了延续数百年的传统生产方式,咋能够一下子就改变哩? 唉,难啊,我这个村委会主任一直就在做着调解工作、既要抓好经济发展,也不能忽视了民族团结。”
“嗯,那是的;”周源感慨地点点头、拿出烟盒掏出一支香烟递给马中静:“您抽一支吧?”。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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