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从军
长官笑眯眯地出去,正好看到一帮士兵在抢夺那些金银首饰,不由大喝一声,众士兵连忙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长官发怒道:“你们都给我把东西拿出来,如若不然,我让你们回家种田。”士兵们从怀里和口袋里把拿的金银首饰放回来,一个个不情愿的样子。最后长官拿起一块他们捡的银锭说:“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了,晚上的事希望大家不要说出去,有谁说出去了后果自负,拿上这锭银子大家喝杯酒暖暖身子。”士兵们闷闷不乐地离去。
等到他们走了出去,长官的眼睛被眼前的黄白之物照亮了,自己连忙收起来,感觉到自己的命运要发生变化了,好运来了。
就在这时候国内发生了战争,是亲王叛乱,想要篡党夺权,拉起了一帮人马,与朝廷军队打了起来,叛军甚是利害,接连攻占了三个省,守城军队只要起来反抗,所有抵抗城池攻下来后全部下令屠城,由于亲王十分残暴,于是军队势如破竹,一路向京城杀去,百姓人心惶惶,扶老携幼纷纷离开家园,难民们流离失所,逃难的难民都到了王义他们这里。朝廷大肆征兵,广纳能人义士。
一日林员外酒足饭饱后对卢秀才说:“现在边关战乱,是国家用人之机,咱村的王义也算是个人物!”
卢秀才说:“是啊!王义曾经拜师练习武艺,还为当地驱逐过逃犯,独自从逃犯手里解救下来人质,就是嫁给他的小玉,很是骁勇,在当地小有名气,而且最近读书也是有所收获,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林员外说:“太好了,现在朝廷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他现在也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我准备推荐他从军,你看如何?”卢秀才拍掌道:“好!推荐这样的人才,倘若以后名声远震,说明当地人杰地灵,英雄辈出。”
林员外会心地一笑说:“那就这样说定了。”看到卢秀才匆忙离去,不由嘿嘿冷笑。卢秀才没有去工地,而是直接向王义家里走去,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义。
看到卢秀才走远了,林员外暗想:只要王义从军走了,正好对他的漂亮媳妇下手,若是王义死在战场上,那就更好了。林员外不由得意地唱了几句戏词,觉得自己就是运筹帷幄的一个将军。
一路小跑的卢秀才进了王义的家,王义看到卢秀才到来很是高兴,放下手里的书一把就把卢秀才拉住了,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是一肚子的话又无从谈起,看到王义的脸憋的通红,卢秀才高兴地一拍王义的肩膀说:“王义,想不想建功立业?在有生之年成就一番事业?”王义一脸的茫然,卢秀才说:“王义,现在国家发生内乱,林员外准备推荐你从军,就凭你的一身好功夫,应当报效国家,拯救百姓于水火,你看行不行?”
一脸兴奋的王义说:“我正有此意,建功立业谈不上,如能救人民于水火,平叛乱,安百姓,我愿意去,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去干的事。”
卢秀才也被王义的豪气感染了。王义拉住卢秀才的胳膊说:“秀才老爷,想死我了,这次不要匆匆离去,咱两个好好聊聊好吗?”看到王义期待的眼神,卢秀才也兴致很高,一边坐下来一边说:“好!我也忙里偷闲,咱们聊个痛快,可憋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和那些人说不到一起来,我都快成哑巴了。”
“快成哑巴了?”王义问到。
“是的,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他们谈不到一块,他们感兴趣的我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他们不感兴趣。而且说话要小心翼翼的,真是不畅快啊!”卢秀才说。
王义回头叫小玉道:“小玉,你去打一斤散酒,弄些下酒菜来,我要和卢秀才喝几杯。”卢秀才听到了,连忙从身上掏出银两说:“我知道你们过的紧张,酒钱还是我来出吧!”王义死死拉住卢秀才,用眼神示意小玉赶快走,小玉一闪身出去了,老秀才嫌不让他出酒钱很生气的样子。
王义的娘听到了也过来了。王义的娘说:“秀才老爷,不要客气,义儿平时对您很是敬重,一顿薄酒也算是义儿的一点心意。”
卢秀才这才坐下来。问起来才知道娘的眼睛能够依稀辨物,很是高兴,感叹王义真是傻乎乎有福,娶了个好媳妇,老人家乐的露出了残缺的牙齿。
小玉的手脚很是利索,不多时就置备了几样小菜,一斤白酒,两人盘膝而坐在火炕上,卢秀才忽然看到娘在院子里抓鸡,把鸡撵的到处乱飞,看来是想抓住了给秀才老爷下酒,卢秀才连忙出来硬是把娘拉进屋来,娘很不情愿回来的样子,卢秀才说:“我知道这几只鸡是你们家的油盐酱醋钱,我怎能舍得吃了它呢?”
小玉把酒温了,两人举起杯来,卢秀才心头一热,眼里好像有泪珠在滚动,感叹到这才叫饮酒,座上有欲谈之人,有知心之人,有好客之人,陋室虽破,但是情意充满其中,虽然下酒菜很粗,酒也很低劣,但是酒兴中浓,无丝竹之乱耳,无歌舞助兴,两人聊得尽兴,手中杯子渐空,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相视一笑,感叹这才是人生至乐。
小玉听到了林员外推荐王义去从军,不由十分惆怅,接着双目含泪,走了出,娘看到了也跟出去,母女二人相拥而泣。
娘哭罢了安慰小玉说:“现在国家动乱,民不聊生,义儿若能报效国家,也是一大幸事,我们想那些饱受战乱的百姓,咱们不能拖了王义的后腿。”小玉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第二卷 第十章小青
小玉心里骂林员外歹毒,明着好像是在帮王义,是在做好人,其实只有小玉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不由银牙暗咬,看来这仇报得还是有些晚了,忽然想起来小青也不知是否出来了,是否开始行动了,现在她的弟妹们机遇不好,即使能修成人形也是法力有限,不知这次能否解决掉林员外,又想起来王义要离开自己泪水又夺眶而出。
王义和卢秀才两人都喝得微醉,卢秀才直呼痛快,不断说:“这才是饮酒呢!与那帮俗物在一起,纵是有珍馐美味,也是味同嚼蜡,如坐针毡。”说罢摇摇晃晃离去。
王义也觉得轻飘飘的,回来一看小玉的两眼通红,不解地问:“你怎么了?娘子,你不愿为夫报效国家?”小玉没有说话,木然地点点头。
王义目光一变:“想我堂堂男儿,七尺之躯,国难当头,却不精忠报国,枉然为人!想想那些水深火热的黎民百姓,不早日平息战乱,你我不日也将无太平。”小玉一头扑进王义怀里,紧紧抱住王义,好像王义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泣不成声。王义爱惜地抚摸着小玉,安慰道:“正好我所学有所用,我会很快回来的,你和娘在家好好等我。”
小玉抽泣不止,望着远处,久久无语。
那个长官支使走别人,打开装有金银首饰的包裹,顿时金光灿烂,蓬壁生辉。长官眯起眼,一件一件摸着这些发出迷人光泽东西,他不由拿起两件放入自己口袋,准备带回家给老婆,想了想,又一一放了回去。长官重新系好包裹,揣在怀里回家去了。
过了几日,长官让人把那位女子送到家中,他老婆一看当时就拉长了脸,扑上前要抓她丈夫的脸皮,那长官把媳妇拉出来,耳语一番。他老婆满脸笑容地走进去,以弟妹相称,着手为其梳洗打扮。收拾完毕,这位女子婀娜多姿,秀色可餐。长官老婆拉着她的手,啧啧赞叹:天下竟有如此妙人儿,女人看了都心动,不要说大老爷们。
这位长官通过他人引见,见到林县令,说有一弟妹长得甚是出众,想托县令找个好人家。林员外一听,两眼顿时来了精神,但马上又暗了:唉,这帮蠢才审美太差了,往往说什么国色天香,一去看也就是些残花败柳,甚至是些粗俗异常,这也就是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王义妻子的缘由。
林员外以为这次又是什么没有品位的女子,“哎”了一声,没太在意,说:“明日中午有宴席,你把她领过来,让大家看看。”长官怅然离去。
第二天在县城最大的酒店“客再来”,林县令照例大摆宴席,宴请各方宾客。大家彼此都已听说此事,心照不宣,憧憬着今天又会是个什么样美人。长官急匆匆领一女子上来,众人睁大眼睛。只见长官身后闪出一人,给大家弯腰施一个礼,长官往旁边一闪身,林县令和在座的人目光都粘在她的身上。林县令暗自叫道:“好一个尤物!”只见其面若桃花,让人忘记口渴,又觉嘴馋;娇羞腼腆,眼神流离,似看而非看,林县令刚想迎着她眼神,人家目光又低了下去,林县令失望地吞了口唾沫。如果说小玉是艳丽,七姨太是淫荡,那么眼前这个姑娘是娇媚;小玉威严冷艳,七姨太忒俗,这个女子是雅柔……众人都有点失态,看得如痴如醉。林县令如梦方醒,大声招呼:“快请入席!”把长官和那个女子一并让入席来,众人坐下,开始上菜。
林县令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旁边美人,这位女子一直低着头,这样人们越发想看;瞬间一抬眼,人们的心跟着一颤,媚态万千;面容神态如绢做美女,画上娇娥。林县令问起女子身世,其仍是低头道来,只听得声轻悦耳,一口外地方言,听起来如阵阵鸟语,很是有意思。
林县令站起来给那位女子敬酒,走到一旁,心想:“果然国色者必有天香也!”那女子身上发出淡淡香味,似花香非花香,似露非露,有其芬芳而无其气息。林县令拼命嗅了一口,感觉到自己醉了。
接连敬了长官三杯,长官受宠若惊,一口饮下,知道自己好事到了。
席上春意盎然,席间宾客一下成了君子,彬彬有礼,举止斯文,林县令也不例外。管家悄悄叫出长官询问这个女子情况。长官说这个女子是他的远亲,由于老家遭了水灾,名叫小青,投奔于他,也是想讨口生活;既然林县令喜欢,她也甘愿吃香喝辣,过安定生活。
管家回来在林员外耳边低语,林县令一听,嘴咧得很大了,这算是上任以来最好的收获,敢与小玉相比高低上下。他把长官和小青送出门,二人走了好远,林县令还在那里痴痴地盯着小青背影看。
一群人上来不断恭喜林县令又得佳丽,林县令十分高兴,让大家回去继续畅饮,当然美人一去,这里就变得十分粗俗下流。林县令喝得有些高了,也不断讲些房帷荤故事,听客发出一阵阵意味深长的笑声。
长官回到家,又对那个叫“小青”的威吓半天,说只要不听他的话就送回原籍,如若听他的话,及可享受荣华富贵,当县令的小老婆。
那个女子长叹一声,道:“唉!红颜薄命,上次私奔,就是为了不做小,不愿意嫁给棺材瓤子,现在跑来这么远,也不是做小,看来就是这等命运,也就认了。随你安排,做小就做小吧。”
长官听她能这样讲,甚是高兴,让那女子与内人结拜为姐妹,顺便托付日后做了小好好照应。那女子一口应允:“那是一定!在县令面前当然要好好美言。长官夫妻二人听得如吃蜜糖,甜在心窝,感觉要走大运了。
林县令急不可待,择一吉日把小青娶到一处院所,长官顺手把先前掠夺的金银首饰当作陪嫁,林县令更是喜在心里,当下升其为守城校尉,长官乐滋滋上任。
林县令如何品尝他的美人按下不表。
第二卷 第十一章离别
卢秀才每日在工地忙碌;小玉和娘给王义准备冬衣,预备王义出征之物。
小玉是一边缝衣服一边落泪,其实娘的心里也不好受,想一想老头子死得早,留下王家独苗王义,现在要去从军,不知是福是祸,也不由长吁短叹,十分烦恼,看到小玉流泪自己又不敢让小玉看出来,还得劝小玉想开些。
王义是一心想参军,估计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每日更加勤奋地研习兵法,练习功夫。小玉真是想不通,自从那个宝贝入体后,王义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再也不与她嬉闹玩笑,变得死板,陈腐,快成个“秀才”了。
以前的王义有点冒冒失失,但傻乎乎得可爱;是的,王义对她的情意是没有变,只是变得内敛,发自内心的关怀她也不是不知道,如半夜悄悄为她掖好被角,悄悄在她睡熟盯着她看,还有越来越会关心人了,小玉又感觉到另一种温馨和甜美,可是只要小玉一劝王义不要当兵,王义就不同意,口口声声说只需很短时间,他就会回来,他要干些有意义的事,小玉也没有办法。开始想让娘劝一劝,结果娘也并同意小玉的看法,说男儿当为国为民出力,救人民于水火,这才不失为一个男人,反过来又劝小玉,小玉只好作罢。
自从那次王义忽然发出红光,把那个金甲武士点燃后,小玉也感觉到王义的身体不同寻常了,就连上次那个变化成小孩的妖孽也没有把王义如何,只是在王义的后背上留下几道抓痕而以,也不知道上次的那个金甲武士是谁控制的,倘若王义离开自己身边,这些人会不会放过王义,会不会阴魂不散地追着王义而去,这是小玉最放心不下的原因。
小玉这些天想了很多,显得有些憔悴了,娘的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很明显都是因为王义从军的事,王义却整天乐呵呵的,憧憬着军队的生活。
卢秀才这一入世,还真有了新的感悟,以前书上的东西有些抽象,现在深感:“能放下,就会自在,无欲,就会快乐”的道理。
其实乐不在外而在内,心以为乐则诸境皆乐,心以为苦,则无境不苦之理,开始怀念以前的那段清静无欲的生活,知道了简单之乐,知足之乐最为珍贵,可以赏百花,可以听鸟鸣,可在野外信步游走,感受万物荣枯,而自己心境却是不为所动,可以小饮于屋檐下,看儿子笑闹,当作歌舞,听老妻劝告,当作歌声,那是天天过年的好日子啊!
无需高朋满座,笑语喧哗,戴着面具,言不由衷。当面说好,背后踩脚。
现在想起来自己为何不像以前那么快乐了?是由于自己的心中也有欲望在滋生,就像是冬日烧过的野草,在春天来临之际,蠢蠢欲动,仿佛就要破土而出,现在卢秀才都有些后怕了,怕再受到诱惑,怕自己失控,想起来自己以前说过的豪言壮语,感到脸红,知道了欲望是苦恼之源。
如若不是为了百姓的救命工程,卢秀才早就想回家了,再过那种清贫的田园生活,一想到百姓,也就只好忍住了归心,只好不断克制自己的欲望,以免被染得变了颜色。卢秀才面对着诱惑在努力挣扎着。
有人在县城看到了告示,前方战事吃紧,上面说新兵要快速开拔,在县城聚集,然后上前方,王义听说了,眼看到了分别的关头,也是离情难忍,想起与小玉的恩情来,感觉到生离死别是人生至痛,百感交集,难舍难分。小玉和娘一路把王义送到了县城,几次王义让娘回去,但是娘却要坚持把王义送到了,直到王义和一帮年轻人聚集而去,被一校尉军官领着消失在远处,小玉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
小玉把娘搀扶着回来,才感觉到娘的身子发软,好像是很疲惫的样子,两人回来是相对无语。
行军一直走了两天,王义他们才到了营地,经过了短暂的急训,由于战事吃紧,前方缺人,就匆匆赶赴战场,王义因为林员外的特别推荐,说王义骁勇异常,是当地的人才,很受校尉军官的重视,也就上报长官骑尉,竟然让王义当了一个佐校尉之职,带领着十个人,和大队人马一路来到了前线。
这里水利工程进展顺利,眼看就要验收竣工,黄二来的次数也就少了,卢秀才也是因为工程操劳变得十分憔悴清瘦,林员外也在百忙之中来过一趟,他现在就是有些忙了,是因为新收的小妾温柔可人,林员外都不出来喝花酒了,只是在温柔乡里渡春秋,这个小妾小青就像是水一样把林员外融化了,林员外找不到了自己,只有入迷,只有迷失,在温柔的小青那里找到了母性的光芒,找到了安定,安全,甚至是灵魂的安宁。有时候林员外是感叹自己大大半生一直在寻找,就是在等她,就是小青,她的出现照亮了林员外的残生,比金银的价值更大,林员外又一次感觉到春天的来临。小玉的出现使林员外无尽的贪婪有所收敛,也就不再去收罗藏品了。
卢秀才眼看着工程结束,每日站在最高处欣赏,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想到以后能为良田灌溉,再也不受干旱的煎熬,心里是无比高兴,忽然想到如果工程完了,可不可以为自己找个理由,是否可以回去了,适当的时候是否可以上战场,想到了王义就热血澎湃,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老了?上战场自己的这身瘦骨能否支撑下来?忽然一想能血洒疆场的气魄,就热血沸腾,就暗下决心如果战乱一下平息不了,自己就上战场,去找王义去,血洒战场!
第二卷 第十二章蝙蝠
卢秀才看到工程完工了,真的向林员外提出要回去,说是现在国无宁日,再也不想干下去了,而且如果战乱不平息,自己要上战场。
林员外十分生气,心里暗骂了无数次:真是烂泥糊不上墙。他视卢秀才为左膀右臂,而卢秀才却是一点也不领情,有了卢秀才公务会很省心,好在现在见了些世面,方知就像卢秀才之类的穷酸秀才多如牛毛,即使他走了,会有成百上千的秀才会来,而且干活不比卢秀才差,也就表面表现得十分惋惜,貌似努力挽留。
卢秀才回了家,不断向逃难到此的难民打听前方战事,听到了叛军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王义他们连打了几场败仗,卢秀才不禁摇头叹息,每晚观看天相,看是否能有所启示。
这几个月卢秀才一直在锻炼,是想强身健体 ,为上前线作准备。这段时间听说叛军攻到了凉州城下,由于城墙高大,易守难攻,城中百姓与官兵齐心协力,誓与城池共存亡,叛军也是一下没有破城之法,只好双方僵持着,也不知道王义现在怎么样了。
卢秀才夜观天相,又占了一卦,卢秀才看到战机要变,就高兴万分,再也坐不住了,他和老妻说自己要上战场,老妻睁大了眼睛,说:“不是开玩笑吧,那可都是年轻人干的事,你年老体衰能干些什么?”还以为老头子是在开玩笑呢,没想到卢秀才一脸的正经,老妻开始惊慌了,她怕这个老头子真的要去,那样太可怕了,这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撞吗?
卢秀才拔宝剑练了一套剑法,回头问道:“老婆子,你看我的身手还行吗?”老妻使劲摇了摇头,双目含泪无语。
最后卢秀才由于老妻忧郁成疾,没能及时上战场,老汉是长吁短叹,十分无奈。
没想到除了卢秀才想上战场外,想上战场的还很多,还有谁呢?是赵阴阳,赵阴阳看着王义离去,心里是一阵痛苦,仿佛看到他的宝贝再次失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同王义一起去了,如果自己不去把宝贝夺会来,还不知被谁夺去了,赵阴阳也在准备所需之物,上战场找王义夺回来自己的宝贝,这次离开了那个妖孽,也许会更容易些。
当然还有人要去,那就是村外的乞丐眼睁睁看着王义离去,连忙去报信,阴冷的媚娘出来仔细听了,咬牙切齿地说也要去一趟,用尽所有办法,即使借刀杀人也要把宝贝取回来,顺便把那个小子解剖了,看看宝贝到底藏在他的身体哪里?
现在想起来自己变化成小儿,让王义抱着,纵然使出了全身功力,也没有把那个小子的胸膛撕开,反而被那个骚狐抓住脉门,差点无法脱身,现在那个小子离开了那个骚狐狸,正好伺机下手,夺回宝物,而且听说那个道士也要去,可不能再让他捷足先登了,适当的时候是否可以联合起来一起夺下,共享也不错,然后杀死道士也未尝不可,于是媚娘把乞丐撤回来守住老巢,自己准备上战场。
转念一想自己去了,乞丐守家,怕那个骚狐狸杀过来,乞丐很明显不是对手,不免忧心重重,忽然心生一计,两眼一下放出了光来。
媚娘去了一个地方,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媚娘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山洞壁上倒挂着一个黑色的蝙蝠,那个蝙蝠正在那里练习吐纳,媚娘刚想踏进去,就从里面传出来瓮翁的叫声:“什么东西?敢踏入我的洞府?快退出去!小心我会吃了你!”媚娘发出一声长笑,接着说:“我是来帮你的。”蝙蝠闪着红色的眼睛说:“帮我?你们这些东西,会有如此好心?”媚娘说:“我知道你现在练的很辛苦,我是真心来帮助你的,我看你在那里吭吭吃吃的好多年了,也没有练出个所以然,看到你可怜才会来帮你的。”蝙蝠道:“你是什么意思?”媚娘道:“村里有个狐精,她是靠采补化成形的,她的内丹不是靠吐纳导引练成的,是采外而练成,从外界获取,如同偷来的财物,你也可以杀死她拿走内丹,她的内丹也有几百年功力,若抢过来服下,你马上就能实现夙愿。她的东西也是偷来的,而且是很不人道的办法,并不属于她,你正好取来,也算替天行道,做了好事。”蝙蝠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待我去找她要一要。”
媚娘放心离去,上战场了。
只可惜卢秀才没能走成,是因为如果他再提出来上战场,自己的老妻就要以自尽威胁,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放下,寻找机会。
光阴荏苒,转眼过了半年,前方战事犹在继续。今年春天,依然干旱,多亏了卢秀才修了水库,蓄满河水,人畜饮水解决,春播的田地也得以灌溉,种下的秧苗绿油油的,长势喜人。人们看到这些,都夸林县令是个好官,清官,甚至有人敲锣打鼓送匾到县衙门。
没想到事与愿违,一进七月份,几十年难遇的大暴雨迎面而来,而且下个不停,一连下五天五夜,河水暴涨,卢秀才夜观天相,看到了涝情,想到自己非常及时地听了王义的话,加宽了河道,疏通了下流支流,不然的话遇上了这大暴雨,那就后果不堪设想,越发感叹王义的悟性是出众的,想到王义现在在战场杀敌,肯定非常畅快,又是一声长叹。
可是没想到雨刚停了一天,太阳还没有把地皮晒干了,更大的暴雨就到了,卢秀才也被这百年不遇的涝情惊呆了,急忙冒雨跑到了河堤坝处查看,一看之后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看到上游的江水泄入河道,波涛汹涌,一泄如注,气势汹涌,如千万只野马互相追逐而来,自己修的水库已经蓄满了水,但是水位在不断上升,不断逼近警戒线,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盆水,卢秀才战战兢兢回了家,只有暗自祈祷了。
暴雨到了晚上依然没有停下来,小玉抬头看了看天,好像有什么预感,出门看了看,只见院子里的水也是一片汪洋,不由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小玉晚上一直没有睡着。
第二卷 第十三章小妾
雨一直下,哗哗下着,就像是从天上往下倒,后半夜小玉把娘悄悄叫醒了,娘很纳闷,迷迷糊糊起来,才发现小玉一直没有睡觉,不解地问道:“小玉怎么了?难道你不困?”小玉也没有回答只是催促娘赶快起来,等到娘穿好了衣服,小玉又忙着把邻居叫起来,就在这时候只听得天崩地裂的一声响,把沉睡在梦境的人们全部惊醒了,卢秀才急忙侧耳倾听,在夜色中有人高声喊道:“决堤了,大家快跑啊!”声音中的充满了惊慌和绝望,穿透了层层雨幕,人们一下清醒了,扶老携幼一起跑了出来,幸好小玉提前起来了,不慌不忙地加入到了逃难的队伍中,到后来男人们都到了决堤的地点抢修,逃难的只剩下妇女儿童了,她们拉扯着哭哭啼啼的儿童一同来到了村外一个最高的土丘上。
卢秀才跟随着男人们都奔跑上了堤坝,大老远的就听见了滔天努浪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卢秀才暗想这可是水火无情啊,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救命工程变成了害人工程,自己修的堤坝怎么会决堤呢?那可是自己亲眼看着修起来的啊!等到他们一起上了堤坝,卢秀才看到排山倒海般的巨浪一个跟着一个向前跑去,巨大的水流就像是从天而倾,河水经过挤压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声,叫人听了神形俱变,只见万马奔腾的江水一下向整个村庄冲去,卢秀才挤过了人群,到了跟前看看到底是在哪里决堤的,他看了后大叫一声,只觉得头有些晕,差点一头栽下河堤去,因为他看到了决堤之处就是在他抄书没来几天修建的堤坝,就那么几米,成了最脆弱的环节,卢秀才这可是后悔啊!卢秀才在堤坝上抱头痛哭,忽然站起身,想从堤坝上跳下去,准备以死谢罪,但是发现自己被人死死抱住,回头一看是老妻抱住自己,卢秀才生气地呵斥老妻松手,让他跳下去, 老妻满脸的泪水说:“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揽。”
卢秀才怒喝道:“是我的错,就是因为我的疏忽,给大家带来灾难,我应该承担责任。”
老妻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去死,你一个人去了倒好,留下我一个人如何生活?你不是一直想上战场杀敌吗?你可以上战场啊!我同意你去,再也不拖你的后腿了。”
卢秀才点了点头说:“这下我是带罪之人,更要上战场杀敌以死谢罪了。”
他们站在堤坝上,眼看着如同万马奔腾般洪水向村庄庄稼冲去,只见万顷良田一下就淹没在洪水中,村民们惊叫着逃离家园,闻涛声触目惊心,听人声撕心裂肺,老秀才潸然泪下。
小玉和娘也在土丘上躲避,好在小玉提前做准备,没有惊慌失措,大家看到脚下的汹涌洪水,远望自己的家园,失声痛苦,水里不断浮现飘着的牲畜和人的尸体,还有呼救的难民,被人们七手八脚救起,土丘上还有的在呼唤失散的家人,叫声凄惨,真是水火无情,人们在滔滔洪水面前显得弱小无力。
直到洪水退去,人们才互相搀扶着回到了摇摇欲坠的家,人们看到了一片狼藉,还有的找不到失散的家人,坐在那里放声大哭,哭声震天,也有的村民从下游不断找回亲人的尸体。卢秀才面如死灰,坐在家里,一动不动。
林员外也听到了决堤之事,吓得搂着小青一晚上没有睡着,连忙安排人员出去调查受灾情况,躲在被窝开始想如何向上级交差了。
好在洪水来势凶猛,去的也快,经过调查发现死亡十几人,倒是地里庄稼被洪水冲的一塌糊涂,林员外听了也就放心了,正在这时候卢秀才前来给林员外出了主意,让林员外赶快筹措粮食,救济灾民,还补发救济款修缮房屋,好在卢秀才及时指点,这样,及时地安抚百姓,老百姓是最通情达理的,才没酿成更大的事件。
府州大人也听说了这起工程事故,虽然林员外汇报说是小事一桩,但是也怕林员外没有处理经验,捅出更大的漏子,亲自下来调查一番,顺便督使林员外安抚百姓,不要闹大了,让上面的人知道。
等到府州大人到了,到处去一看,对林员外的做法很是满意,林员外看到上司高兴,就热心地让大人到家里喝杯薄酒,顺便好好款待一下,林员外其实是把府州领到了小青的住处,没想到小青一看到府州大人掉头就跑,府州大人也一下变了脸色,林员外以为是府州大人看到小青姿色出众,很是得意,没想到林员外再怎么叫小青出来招呼府州大人,小青也不肯出来,林员外以为是她看到生人害羞,有些失落,也就没有强求,没想到府州大人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
林员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亲自把好茶奉上,府州大人问道:“刚才那个女子是谁?”林员外一脸的笑:“是小人刚纳的一个小妾,正准备让大人看看呢!”他知道他们两人都有共同的爱好。
府州面无表情道:“很有姿色,你很有眼光啊!”
林员外笑着说:“还行,还行!”
没想到府州大人脸色一变:“你知道她的底细?”
林员外说:“很清楚的,是在下一个校尉的弟妹。”
府州道:“什么弟妹表妹,你胆子不小,竟敢收留我的爱妾?”
林员外惊问:“什么?您的爱妾?”
府州道:“是老子的爱妾,前些时候让家人拐跑了,我还向你打过招呼,让你留意查访;还带走了老子大量的金银珠宝,没想到在你这里。”
林员外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出汗了:“千真万确是奴才手下校尉的弟妹,您是否认错人了?不信我让她出来让您再看看?”
府州道:“那你就让她出来。”
林员外好歹把小青拉出来了,小青却是头也不抬,府州一看问道:“好久没见,你过得不错啊!”
小青抬起头来道:“好不好也不用你管!”
府州把桌子一拍:“你以为能跑到哪里去?还不是在我的手心里?赶快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小青一下扑到林员外怀里,林员外心头一热,眼泪就要流下来了。小青说:“林员外对我不错,我不想跟你回去。”
第二卷 第十四章救灾
府州恼道:“好!林县令,我看你如何处置这件事!”说完了也不再坐下,怒气冲冲地离去,林员外拉也拉不住。
林员外一晚上都在劝小青回去,小青在林员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把林员外的衣襟都湿透了,这样一哭,林员外也是豪气顿生,把心一横,仔细想来不就是一个乌纱帽?不行老子还赌气甩了它,佳人也是十分难求的,也就不再劝小青回去,而是把小青紧紧搂在怀里。
第二天林员外给府州送去了无数收刮来的金银珠宝,他自己很是心痛,但是府州连眼皮也没抬,依然说:“你把我的爱妾还给我!”林员外为难地说:“既然她不愿意回去,那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你可以再选一个,或者我送你一个?”
没想到府州大人一下就把茶杯扔了,热茶水溅了林员外一脸,他刚擦干净茶水,府州大人恼怒道:“我看你好大胆子,你的官是不想做了。”说完了拂袖而去。
林员外看到府州大人生气了,悻悻走了出来,但是回来后越想越害怕,毕竟是做官晓得千般好,一旦想到要丢了官帽,也是苦恼万分,于是到处托关系往上边送去了大量银子,把林员外心痛坏了,一想到能平息工程事故,也就暂时忍耐,银子只要官帽不丢,自然会自己来的。
林员外为了表演,还叫小青去救灾了,小青说要把自己的首饰捐出来,林员外说何必那样认真?只是做做样子而以,让小青随便那些银两出去装装样子就行了,小青给灾民发放粮食,为此整个县城轰动了,人们都来争相目睹青天大老爷小妾的风姿,感叹小城遇此清官真是幸事,人们拍手称赞。
虽然林员外这几天心里忐忑不安,但是一想到花了那么多银两应该没有事了吧,但是去上边跑动的人又回来了,说是还需要银两打点,林员外忍痛又拿出些银两,感觉到就像这样囊中会日渐空虚,不由长叹一声实在不知道这个窟窿有多大。
这里林员外唉声叹气,如果这些真的失去了,自己将不知如何活下去,权势这个东西真是太让人留恋了,太迷人了。
但是没过几天跑动的人回来了,银子也花光了,而且带了了不好的消息,说是府州大人一直在上书林县令徇私枉法,挪动工程银两,造成偷工减料,工程失事,百姓死亡的大事件。林员外听了长叹一声,面色暗淡无光。
紧接着来了加急公文,林员外被免去县令一职,只等新县令来交接,林员外大叫一声昏了过去,在床上躺了几日,如同死人一般,接着有家人来汇报说是那些新收的那些小妾听到了消息,都把金银珠宝收了,一起跑了,也有几个投奔了黄二去了,真是树倒猢狲散,只有小青倒还在他身旁,林员外还依稀感觉到一丝欣慰,只是小青现在热衷于救灾,每天救济灾民,非常乐于此事。
林员外是伤心欲绝,不断感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现在卧病在床,再无一人看望,想起当年高朋满座,笑语喧哗,甚感凄凉。可恨那些家人也是一看大势以去,乘机偷盗财物,一哄而散,若大个林府显得冷冷清清,荒凉冷落。
躺在床上的林员外长嘘短叹,心中郁结,只感觉一口气在腹中乱窜。很是难受,尤其想起以前瞬间的繁华,如同昨日一梦。
不断听到的坏消息更是雪上加霜,林员外就像是一下跌入冰窖一般,浑身彻骨的凉,就连管家也来辞行,还是管家人品好,他把每一笔帐目都交代清楚了,当他告诉林员外现在入不敷出,林价难以维持时,林员外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到自己的被子都湿透了,想坐起来,但是感觉头一晕,连忙靠在墙上问道:“管家,不会吧,想我林家如此大的家业,再加上当官的收入,不会一下如此亏空吧!”
管家咽了一口唾沫说:“老爷,确实如此,现在确实林家亏空了。”
林员外摇摇头说:“不会啊!即使是向上边送了礼,家里的银子还是有的,怎么会亏空这么多,难以为继呢?”
管家说:“这次送礼是花了不少钱,也算是伤了元气,但还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少奶奶这一折腾,就亏大了!”
“少奶奶折腾?”林员外不解地问道。
“是的,少奶奶每日从帐上取不少银两去救助灾民,难道你不知道?”管家睁大眼睛说。
林员外说:“你是说小青拿我的银子去救济灾民?”
管家说:“是啊!她说是您让她去的,而且我还来问过您啊,是您同意的。”
“哎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天下还有如此傻的女人?真是败家的娘们!我不是让她拿官府的银子去救灾吗?”林员外说。
管家说:“官府的银子有限,少奶奶先是当了自己的首饰,然后就从家里帐上取钱救灾了。”
林员外听到这里只觉得双目一黑,一头栽倒在床上,管家七手八脚把林员外掐醒了,只见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脸色惨白如纸,向管家一摆手,管家告辞出去了。
一个人躺在家里的林员外有气无力,就是想喝一口水现在都没有人给倒,想一想以前一呼百应的日子,知道了什么是凄凉,一直等到中午,才看到小青兴冲冲地回来,看到林员外的气色不好,连忙端了一杯水过来,林员外原本想发脾气的,可是一看到小青怒气就烟消云散了,喝了一口水问道:“小青,你怎么那么傻呢?怎么拿家里的钱去救灾呢?”
小青笑道:“我也是在替你做做善事,何况那些灾民也确实可怜,有的人家还断炊了,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林员外一下火起:“难道你就不怕我会饿死?”
小青说:“不会吧,老爷怎么会饿死呢?”
林员外长处一口气:“即使不饿死,也会被你气死。”
小青说:“灾民确实可怜,他们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多可怜啊!”
林员外越听越生气:“我都快要饿死了,你看看我可怜不?那帮灾民不用你管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说完把杯子狠狠扔在地上。
小青也不生气笑着说:“我也是为你好,替你多做些善事,免得你日后倒霉了,即使是沿街乞讨,也会有人念你的好,给你口饭吃,到时候你就会感谢我了。”说完了小青飘然而去,至此再也没有人看见过小青,这个天仙般美丽的姑娘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县城里的难民过了好久说起来依然赞叹:菩萨般的人啊!
林员外大病一场,又没有人照应,是又气有急,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即使是躺在床上也不消停。最让人生气的是黄二这小子,不断催促他签字画押,知道了林家难以为继后,说是看在老交情的分上,过来接管林家的买卖店铺,给林员外兑换成银子以备养老,不光接手了所有店铺,还接管了县城里林员外的所有院落,那天黄二来了哈哈一笑说:“老林啊!想开些吧,其实这些房产店铺,就连你的女人,昨天是你的,今天是我的,明天还不知是那个王八蛋的呢!”林员外铁青着脸,不断签字画押,气得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员外变卖了家产,一看这样一折腾,财产比以前还不如,连个土财主也不是了,就是以前的七房姨太太也是进了城,看到了花花世界,算是开了眼,再也不愿陪着林员外回来,早早卷着金银细软跑了,据说七姨太投奔了黄二,只剩下年老色衰的头房老妻陪在身边,想起来被小青散尽的银两,林员外就是心痛的无以比拟,再加上林员外常年纵情于酒色,一气之下,身体状态日下,肥胖的身体也越来越消瘦,好在回村了,有一针刘给开了几副汤药调理,老妻陪伴在左右,以前的绸缎衣服再也撑不起来,穿上了如同唱戏的袍子,幸亏村里还有一处院落可以栖身,可以遮挡风雨。
林员外的病好了,回到了家和老妻勉强度日,在家里眼看的银子越来越少,只有出的,没有入的,心里很是没底,于是想起以前的好友,自己在任上也曾接济帮助过的,想起上门去讨还一些银两度日,去了没想到看到了难看的脸色,不光没有归还之意,仿佛不认识一般,林员外去坐了半天,人家也不提还钱之事,态度不冷不热的,林员外实在是受不了这口气,想一想以前这些势利小人,为了巴结自己想尽一切办法,狠不得去舔自己的屁股,现在自己是运去黄金失色,回去又是生了一场闷气 ,接着大病一场。这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
也是该林员外倒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忽然晴天一个霹雳,一个响雷过后,一个球形闪电由空而降,一下从窗户钻入林员外的屋中,林员外正在屋里午休,直到被浓烈的烟味和焦糊味呛醒,林员外起来一看,家里浓烟滚滚,烈焰飞腾,眼看着自己的这些家具就烧着了,林员外是被惊呆了,他怎么也是想不到自己真的有如此倒霉,就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火在烧,老妻以为是他被吓傻了,慌忙把他拉了出去。
他站在那里看着火焰不住地笑,也不去救火,只有老妻一次次冲入火海,抢出些粮食,衣物,这时候相邻都忙着来救火,看到呆在那里的林员外甚是奇怪,家里着火了,还站在那里笑,火借风势,火越来越旺,转眼林员外的房子就陷入火海了,林员外的目光却变的很迷离,好像大火烧的不是他的家一般,邻居慌忙把老妻扯住,因为火势很猛,不让她再钻入火海抢东西了,但是却拉扯不住,只见林员外的婆姨一头又钻入了火海,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就顾得抢救粮食了,在墙洞藏的银两没有取出来,那可是他俩的救命钱啊!所以不顾人们拉扯一头钻入火海,人们不禁摇头叹息,林员外依然站在那里,傻了一般,就在这时,只听得哗啦一声,屋顶落了下来,就听得屋内发出一声惨叫,人们连忙把衣服用水浇湿了冲了进去,把林员外的老妻背出来,只见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口袋,人们一掂量还沉甸甸的,知道是林员外的银两,连忙交给了林员外。
回头再看老妻被屋顶房梁砸伤,头上一个大口子,不断往外流血,林员外看到了鲜血忽然惊醒了,七手八脚地把老妻抱起来,嚎啕大哭,有手快的抓起地上的木灰一把捂在伤口上,人们赶快跑着去叫一针刘,等一针刘来了,先是止血,然后把脉,最后摇了摇头说:“脑颅损伤,没有救了。”林员外好像没有听到,不断地问,一针刘又重复了一遍,人们听了也是不住摇头叹息,林员外又放声大哭起来,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却是一个男人的嚎啕痛哭是很震撼人心的。观者无不落泪。
于是林员外给老妻办丧事,人们都劝现在要节俭一些,林员外却分外念老妻的恩情,好歹不依,偏要大办一场,才觉得对的起老妻,于是大操大办起来,管家和卢秀才过来帮忙,林员外是木头一般,每日怔怔的,没有了知觉,就这样又花去了林员外大批银两,林员外手头的不够,又卖了不少土地,算是把一场丧事办过去了。
林员外又寻了一处院子住下,苦苦支撑,不敢想以前的日子,只能苟且地活着,想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呼百应,自己没有一点生活能力,现在没有人照应,是饥一顿饱一顿,生一顿,熟一顿,穿的也是脏乱不堪,每天失魂落魄地在人们面前匆匆而过。
第二卷 第十六章梦境
人们都看到了林员外如同游魂野鬼般的样子,都摇头叹息。
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由于林员外没有生活能力,就连最简单的事也是做不了,也许是从来没有操过这方面的心吧,连自己的银子也是不知道藏在那里安全,这里也不是,那里也不是,最后放在了一个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这样还是被小蟊贼一扫而光,蟊贼还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想到就偷到那么几十两银子,想肯定还有其它的银子,于是在林员外不在家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所获,只好悻悻离去。于是人们又看到了林员外在门口哭泣。人们还以为是想他的姨太了。
后来林员外又去讨债,说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没想到那些人不光不还,而且冷嘲热讽一番,林员外一赌气回来,先是把地皮又卖了些,又把值钱之物变卖,勉强度日,由于花钱没有计划,因为以前是不需要这些的,并且没有节制,紧接着就把地皮也卖光了,没有一个人出来接济他,最后无钱度日,只好沿街乞讨,每日讨一口吃一口,完全成了一个叫化子了。
现在的林员外也懒得梳头,蓬头垢面,披头散发,正好省的有人认识,也不好意思在附近要饭,每次都走得远远的,有时候去县城去,人们也早就忘记他了,即使以前认识他的人现在站到他的面前也不会认识了,他有时候还看到黄二和他的七姨太前呼后拥在大街上经过,每次这时候自己急忙低下头来,不免更加难受,看着他们的背影想到了自己当年,也是如何的威风,现在却流落街头,于是下次在再也不进县城乞讨了。
他每日风餐路宿,由于不断忙于乞讨,颇费腿脚,这样奔忙过后,身体反而变得结实了,有时候路过了王义的家还去悄悄看看小玉,看看那个仙女般的漂亮人物,等到被娘发现追出来给饭时,慌忙逃去,任凭娘在后面叫喊,真是个奇怪的乞丐。
身体逐渐好了,看来想要早早死去也是不可能了。
转眼到了冬季,是乞丐最难熬的季节,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林员外在一座破庙栖身,外边狂风呼啸,里面虽然门窗俱破,但还算有四堵墙可以遮挡风雪,是个不错的地方,进庙来看到佛像破烂,一片荒凉冷落。一个人在墙角蜷缩着取暖。
不多时又进来两个同行,只见他们很有经验的样子,先是点燃了一堆火,后来把要到的饭倒在一起,放在一个铁盒子里,放在火上热起来,很快他们发现了林员外,于是叫他过来取暖,林员外慢慢挪了过来,一感觉到了温暖就马上困了,他在火堆旁边睡着了,背对着火苗,林员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又成了林县令,依红偎翠,软玉温香抱满怀,身边堆着用不尽的金银珠宝,身边奴仆一呼百应,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潇洒?
林员外刚把小青搂在怀里,这个小青真是能勾人的魂魄啊!林员外又感觉到了那种迷人的繁华,正要醉在其中,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高亢的歌声,一下把林员外惊醒了,林员外的梦境一下消失了,林员外快要急得哭出来,接着又听到了乞丐的歌声,原来乞丐乞讨的饭被火烤热了,香味出来很是诱人,乞丐看到外边狂风呼啸,准备享受自己的美味,不由放声歌唱,林员外看到自己的梦境被乞丐打断,不由怒从心头起,一步迈过去,抬起一脚就把烤在火上的铁盒子踢飞了,只见铁盒子里的汤汤水水泼了个干干净净,站在那里还破口大骂:“你们这帮讨吃货,一辈子吃过些什么?一杯残汤剩羹就放声歌唱,搅了我的好梦。”
两个乞丐被惊呆了,等到林员外骂完了不由怒火燃烧,这顿饭可是走了十几里路才要回来的,眼看着能有一口热汤入肚,在这寒风呼啸的雪夜,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就因为搅了他的梦?就一脚把我们的晚饭踢飞了?两人忍无可忍扑上前去,拳脚交加,只听得林员外杀猪般的嚎叫,接着被扔出庙来。
林员外感叹真是龙陷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现在居然还被乞丐欺负!在外面又冷又气,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下来。
过了不久,林员外就又进入了那个梦境,他这次的好梦是不会有人惊扰了,林员外又在梦中呼风唤雨,潇洒人生。
第二天,有人发现林员外在破庙外边冻僵了,只是奇怪的是脸上还挂有笑容,而且笑得还很灿烂。
卢秀才别过了老妻,准备向前方战场去,刚一出门,就在门口碰到了笑呵呵的一针刘,一针刘说:“老哥,一个人去是路上否有些寂寞?我也去了,路上正好相互照应。”卢秀才看到身后两个人影,她们在后边送了好远,卢秀才不断挥手让她们回去,直到泪眼模糊了视线。
一路走来,不断询问逃难的路人,前方的战情,可是听到的都是吃了败仗的消息,两位老人不由愁眉紧锁,也有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是关于王义的消息,听说王义在战场上十分英勇,在一次战役中立下奇功,已经荣升为骑尉军官,他们听了很高兴,准备去投奔王义,去帮助他一起平息战乱。
王义自从参加了几次战争,深感一将难求,一个将军战术上的指挥失误,就会使成千上万的士兵白白送了性命,所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确有其事,看着身边活蹦乱跳的兄弟倒下,对上边将领的指挥失误很是痛心,看到逐渐败退的军队,看到饱受战乱的百姓,心急如焚。
第二卷 第十七章埋伏
王义这些天的脑子里闪现的都是以前看过的兵书,什么不知山林险阻之形,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形,是讲一位将军指挥作战,你如果不懂地形,不能行军,不会利用当地向导,就得不到有利的地形。不由想起上次吃的败仗,将军带领大家在山林间设埋伏,伏击叛军,但是王义站在高处一看地形就马上意识到这里不能伏击,这里是两山夹一沟,两旁山势险要,这里不光不能伏击敌人,虽然有树木可以藏身,但是如果敌军如果用火攻的话,他们将全军覆灭,接到了伏击的命令,王义心急如焚,不住在那里搓手,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最后实在是不忍看到兄弟们白白送命,于是挺身闯入了将军的军帐,他原本是想告诉将军自己的建议,让将军改变一下作战计划,没想到进去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将军在搂着一个女子在那里缠绵,那个女子一脸的媚态,将军看到王义搅了自己的好事,不由勃然大怒,拔出宝剑差点把王义一宝剑刺倒了,幸亏王义连连躲闪,最后还是那个女子拉住了发怒的将军,说是怕看到鲜血,这样将军才肯罢手,黑着脸问王义闯入的理由。王义说:“这里的地形不适合做埋伏,倘若叛军用火攻,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仰天长笑:“可笑,可笑!没想到还有个骑尉来给我讲兵法,胆子倒是不小,我学兵法时你还在家里种地呢!你知道什么?现在叛军远道而来,现在正是人困马乏之时,此时不伏击几时伏击?哪有这么好的战机?什么地形,那全是扯淡,奇兵能胜,咱们的出奇之兵,他怎么能低档得住?好在我怕杀了你吓着美人,不是的话你的道理去地府讲去吧。”说完了哈哈大笑,把王义轰了出来,接着里面有传出怪怪的笑声。
王义出来是仰天长叹,终于知道了其实好多小人物的命运是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的,如果是一位贤将或许会多活几天,如果碰到这个自以为是的将军,那就得多生几条命了,既然将军不听自己的建议,那就只有自救了,王义在四周转了转,心里有数了,争取在出现危机的时候突围,能多活下来几个兄弟就是幸事了。
确实如此,没想到他们在这里埋伏的消息还是被叛军探子得知了,叛军的首领是一个叫吴仁的判将,此人名字虽然里面有仁,但是人却是十分残暴,对手下士兵常常拳打脚踢,在战场上如同魔王一般,砍杀起来,砍头剁足,往往是在战场上砍杀痛快了,身上溅满鲜血,人们在背后称红袍将军,而且经常拿死尸开膛破肚开心取乐,残忍之极,让人不忍目睹,但是他为了训练士兵残忍,让每个士兵都亲手来一遍,于是他手下的士兵是训练成了没有人性的嗜血野兽,这样的军队真是如同虎狼一般。这次就想着杀入京城,封王封候了。
吴仁听到了这个消息,两眼发光,有好长时间没有痛快地砍杀一通了,安排前方军队就地休息,派了两支军队包抄埋伏的军队,并且悄悄安排了几句,就拔出了自己的弯刀磨起来,而且哼着自己的家乡小调,看到如秋水般弯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这把刀,就得嗜血,只有用刀砍在人身上,自己才会感觉到快乐和快感。以及前所未有的幸福,幸亏有了这场战争,不然自己也许会去做个屠夫的,闻着鲜血的味道,享受着,其实反叛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封侯,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很让人疲倦,他的本性需要嗜血,需要杀人。
等到两路人马包抄好了,吴仁不慌不忙就像是赴一场宴席,把弯刀插入鞘中,领着队伍走来,王义他们已经在那里埋伏了几个时辰了,他们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就在这时接到探报,说是红袍将军的人马来了,王义他们士兵群起振奋,因为屠城的就是吴仁这个禽兽,人们都恨不得亲手诛杀这个杀人魔王。都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可是红袍将军的军队在他们前面停下来了,好像在等什么,王义他们有些焦急,实在是不知道这个魔王葫芦里卖什么药,莫非是发现埋伏的士兵了?
双方都在僵持着,王义感觉到了不好,就在这时候他们两旁山上火箭齐发,王义他们终于再也隐藏不住,刚爬起身来,躲避雨点般的火箭,这时候两旁山上不断扔下引火之物,真是让王义猜对了,敌人果然用了火攻,只见士兵兄弟们身上都是火,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惨叫声声,不忍目睹。
埋伏的将军也是手足无措,在那里慌做一团,忽然想起了那个骑尉王义,连忙叫王义过来,问到:“你看咱们如何能突围出去?”
王义不慌不忙说:“前方十几米有一条小河,可让士兵们快去灭火,前方是地方主力,不可硬冲,两旁有伏兵再加上地势险要也不可强攻。”王义刚说到这里,将军不耐烦地说:“都是废话,这我都知道,难道你让我上天不成?”
王义说:“上天倒是上不去,但是有一个地方可以安全退出去。”
将军急忙说:“快讲,快讲,带领我们平安撤离,出去就给你升官。”
第二卷 第十八章胜利
王义转身出去了一会儿,将军莫名其妙,接着他用手从身后拉出一个老乡,只见那个老乡腼腆地看着将军,两只手不知道往那里放,将军连忙问道:“难道你能领我们冲出去?”那个老乡小心地点了点头,将军抬头看着王义,王义点了点头说:“是的,他是当地猎户,熟悉当地的地形如同自己手上的掌纹。”老乡脸一下红了,低下头有些害羞的样子。
将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快带我们冲出去,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老乡一句话也没有说带头就往山谷里走去,将军连忙命令大家赶快跟着撤退,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撤走了,身上着火的士兵跑道小河边扑灭了火焰,也跟在后边撤离。
老乡带领大家穿过了山脚下的一个山洞,大家顺利地撤离了,红袍将军还在那里悠闲地等着用火烧的差不多了,快马加鞭进去砍切菜般痛快一番,没想到有人来报敌军正在撤退,转眼就从山谷中消失了,吴仁恼怒万分,下令追赶,只见令旗一举,大批人马如同江水一般追去,顺着敌军丢失的兵器,一直追到了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等红袍将军决策,红袍将军看了看地下杂乱的脚印说:“给我追。”士兵呼拉一下冲入山洞,没想到山洞还很长,可能一直通到山那边,他们一路跑的气喘吁吁的也没有看到撤退的军队。
就在这时,前方的军队忽然停下脚步,后面的士兵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在后面推推攘攘的互相碰撞拥挤,忽然前面的士兵向后涌来,后面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忽然向后退下来,在那里挤作一团,红袍将军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用马鞭不断抽打后退的士兵,但是只见呼拉一下士兵们冒着马鞭向后面玩命跑去,红袍将军正在抽打后退的士兵,但是听到了前方哗哗的流水声,转眼间脚下的水已经漫过了马脚,红袍将军马上反应出前面敌人放水淹他们,于是连忙下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赶快撤退,但是已经迟了,前方滔滔不绝的江水冲过来,他们在狭窄的山洞争相逃命,互相践踏,再后来被滔滔巨浪淹没,士兵们死伤无数,红袍将军大败而归。
站在堤坝上的将军问王义:“真是太好了,也不知是谁垒下堤坝,切断水源,我们得此山洞逃身,现在又打开堤坝放水,水淹敌军?”
在将军身后的老乡低声说了一句:“是这个年轻的官爷。”说完了向王义一指。
将军不由脸上变了颜色,一下抱住王义的双肩,感动得热泪盈眶。最后王义由骑尉升为都尉军官,可以直接和将军商量作战计划,上此的实践证明王义是很有前途的。
小玉断断续续大听到了王义在前线的消息,当得知王义在前方战场表现很出色,小玉和王义的娘很高兴,感叹王义干什么都不行,没想到到了战场这么出色,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只是人们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而以,只要找到了就能干一番事业,但是小玉每日魂不守舍的样子,其实娘也看出来了,小玉是对王义十分的不放心。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小玉刚侍奉娘睡下了,正准备躺下来休息,忽然听到窗外有奇怪的声音在叫自己,小玉连忙去看了娘,看到娘已经睡熟了,悄悄走了出来。
发现在漆黑的夜色中站着一个丑陋的蝙蝠,听见它在说着人话,感到无比的别扭,隐约听道:“妖狐,你还果然在这里,真是老天也瞎眼了,怎么雷公就没有发现你呢?你靠不光彩的办法修炼成形,得到内丹,居然没有人来管你!今天我来主持一下公道,看看有没有天理,有没有报应?”
小玉问道:“你是谁?这关你什么事?”
蝙蝠说:“你如果老老实实交出内丹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我就会把你杀死取丹了。”
小玉脸色一变:“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管闲事。”
刚说到这里,蝙蝠就忽然进攻了,展开了两米多长的翅膀,带着呼呼的风声,只见它围着小玉上下翻飞,伸出了利爪不断抓扯小玉 ,在小玉躲过了利爪后还试着向小玉咬去,把小玉弄了个手忙脚乱,小玉把手腕镯子往空中一抛,一把宝剑落在手里,把宝剑挥舞开来,如雪片般护住全身,并且不断向蝙蝠刺去,但是蝙蝠上下翻飞,连抓带咬,小玉一时不光不能取胜,而且这样下去还会有危险,小玉发现自己出招时蝙蝠在躲闪时稍有一下迟缓,忽然想起来蝙蝠是靠内心在感觉宝剑的到来,就像是在同一个盲人在打仗,小玉不由冷冷笑着,忽然向村外跑去,蝙蝠在空中飞着追来。
小玉来到了村外没有人烟处,忽然一转身变成两个,只见一个小玉手里提着一个锣,忽然镗镗镗敲起来,在紧密的锣声中另一个小玉忽然进攻,再看那个蝙蝠呆在原处,面部呆滞,好像一下被锣声惊呆了,忽然在那里慌乱四周抓去,小玉看了不由的笑,因为小玉根本不在那里,小玉笑着对四处乱抓的蝙蝠一剑刺去,蝙蝠根本就不去躲闪,好像是自己刀枪不入一般,只听的噗嗤一声,蝙蝠发出尖利的叫声,扑通一声倒地,一股污血喷出,发出腥臭难闻的味道。
小玉把宝剑擦拭干净收了起来,向家里走去。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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