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第55章前先申明下,LZ我的老毛病又犯了,思维继续跳跃了。所以事先交待下,大家都知道陆剑平不可能死,那么事隔一个多月,他究竟去了哪?又缘何一个短暂的时间内发生了那么惊人的变化?那匹乌骓马又是从何而来?罗卜花和老罗这一个多月又去了哪里?另外秋水呢?为何没和剑平在一起?呵呵,下面的几个章节,我将小跳一下,把这几个问题捋捋清楚。
55.《奇遇》
罗卜花自剑平遇难后,才知道自己心中对他竟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情愫。再见到陆剑平时,生性率直的她早已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在他怀中殷殷哭泣。那是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吗?
陆剑平已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青涩少年,他默默地擦去罗卜花脸上的泪水:“乖,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他脸上早已不见了年少的轻浮,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透出的那种坚毅。
“好,我听话,不哭了。”罗卜花噙住泪水,努力地露出微笑,但心中仍流淌着一丝不安。她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
“秋水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说来话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小屋。这些事慢慢再说。”
陆剑平让老罗和罗卜花骑上乌骓马先走,自己则心念暗动,在废墟上布了个结界,用以稳固灵符的威力。但他知道这样也撑不了多久,如果不尽快解开那最后的迷题,是无法避免这场浩劫的。
正在罗卜花惊讶于乌骓马神奇的速度时,陆剑平却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了。难而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老罗竟对陆剑平行跪拜大礼,还称之为族长。
“族长?”罗卜确实吓了一跳,没想到陆剑平原来是自己封灵一族至高无上的族长。
陆剑平连忙扶起老罗:“罗长老,万万不可,咱们屋里说话。”
陆剑平此时相当的无奈,他似乎不愿说话,但面对罗卜花的询问,也只得老实交待这一个多月来的奇遇。
从下面开始是陆剑平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奇遇,为了叙述方便,我们就让时间再次回到一个多月前,那场天灾里去吧!
眼见巨型石笋即将砸中陆剑平,秋水心念一动,竟化作一道白光,跳至陆剑平身后。秋水双手同时画出两个圆,竟撑起一道淡蓝色光芒的防护罩,硬生生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由于崩塌来势凶狠,来得快,去得也快。洞内很快恢复了宁静。
“秋水!”陆剑平再看秋水时,她已灵力耗尽倒在了一边。她的气息十分微弱,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陆剑看了下四周,由于刚才的坍塌,到处布满了巨石,不要说出路了,眼下就是走一步都很难。
再不赶紧出去,秋水怕是危险了。怎么办?陆剑平狠狠地把拳头砸在旁边的巨石上。只见手上白色红光闪动,巨石竟硬生生地从中间裂开。
陆剑平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手上的长枪正隐隐透着光,旋即又消失了。
陆剑平嘴巴张得老大,很久才反应过来,于是又给来了一拳。这一拳却硬生生地砸在了石头上,陆剑平感觉从指骨处传来了脆裂的感觉。
“疼!”陆剑平捂着拳头,冷汗流了一地。究竟怎么回事?失灵了?陆剑平有些不甘心,但又不敢冒然再次挥拳。
“啊!谁来救我们?”陆剑平使出吃奶的劲大叫着,却发现声音非常沉闷,显然是空间狭小所致。
还以为得了宝物,这下怎么又失灵了?看着一旁昏迷不醒的秋水,陆剑平相当懊恼。要是秋水醒着该多好,就能给他出主意了。最起码两个人说说话,也好过现在一人刚着急。
陆剑平正想着,耳边却突然传来一种夷夷吾吾的低语。虽然听不清再说什么,但陆剑平180个确定那是人的声音。
“什么人?快出来!”陆剑平大叫了一声。低语声消失了。但很快,那种夷夷吾吾的低语声再次闯进陆剑平脑海。
陆剑平随手拣起一粒石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丢了出去。低语声又消失了,只有石子在地上打滚和自己的心跳声。(1000字标记下,我怎么竟然又睡着了
突然陆剑平感觉有人在扯他的裤角,陆剑平警觉地转过身,却没发现任何人。
正在疑惑,那个低语声又传来了。不过这次陆剑平听清了说话的内容:“小子,移开你的臭脚,没听见我喊你!”陆剑平慌忙向后退,这才隐隐约约看清声音是从一个身长不过两寸的小人那发出的。
“咦,小人!”陆剑平感到十分有趣,他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小的人,还会说话。所以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你这没礼貌的家伙,快拿开你的脏手,不难爷爷我可要生气了!”话音刚落,指尖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陆剑一甩手,小人飞了出去。
“哎哟!”一声尖叫传来。
“我说你小子懂不懂得尊老爱幼?看我好好教训你!”小人不知啥时又窜到跟前,手舞足蹈的喊叫。
陆剑平心里正暗自发笑,他正想见识下,这么点小人是怎么教训他这个“庞然大物”的。
粹不及防,小人一指陆剑平,一道光线射出,正中目标。
陆剑平感到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致竟飞速变大。再一看时,自己竟和眼前的小人一般大小,而躺在一旁的秋水竟像一座连绵的山脉。
怎么回事,陆剑平难以致信地揉着眼睛,却见小人早以龇牙咧嘴,杀将而至。
“我叫你小子没礼貌,我叫你小子瞧不起爷!”陆剑平结结实实地挨了两记老拳。
“让你瞧瞧爷爷我究竟有几只眼!”又是两拳。
陆剑平也不是省油的灯,挨打岂有不还手?除了爹妈和秋水,可这小人谁也不是。陆剑平左手一挡,架住拳锋,右手则抡圆了,冲着小人狠狠地就是一记。小人竟应声飞出老远,顺带砸下些碎石粉末之类的。陆剑平也看得有点傻了,他没料到自己那么用力。
“你还好吧?”陆剑平赶忙上前打探,却见小人早已怒气冲冲地站在那,只是不敢轻易往前。
突然陆剑平右手手臂上发着光的图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目不转睛地盯了好久。
突然小人全身抽搐,竟跪倒在地上,失声哭泣。“一千年,我足足等了一千年。苍天啊,你待我不薄,终于让我等到了!
纵是陆剑平也被此情景雷到了,究竟是什么竟使这小人哭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主人!”小人对着陆剑平连声喊到。
“主人?”陆剑平有点摸不着北。
“您不记得了吗?咳,这就是命啊!也罢,您随我来。小人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陆剑平一边跟着,一边欣赏这怪石组成的另一种景致。 没多久他两就到了一山洞前,山洞上刻着几个鎏金大字“武夷山福地,琅璜地仙洞”
口气还不小,竟然自称是仙,连我都打不过,还称我为主人。那我是什么?神吗?陆剑有些得意起来。
“主人,请进!”见他有些发愣,小人小心地提醒到。
进了洞中,却是别种风景,古色古香的复古布置,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尤其是墙上的几副古画,和厅堂里的摆色配合的恰到好处。
小人摆上了丰盛的瓜果美食,陆剑平正感觉饥肠辘辘,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那个谁”陆剑平嘴里塞着块肉还没咽下去,说出的话含混不清,不过一直在关注他的小人还是听到了。
“地仙,主人!”地仙的声音完全透露出一种敬佩之情。
“对了,你为什么老叫我主人?我才19岁,况且我有名字的,叫我小陆好了,剑平也行。就是别叫主人,听着怪别扭的!”
“好的主人!”陆剑平差点暴走,抄起手中的碗就想砸过去。不过他忍住了。
“那个什么…地…仙!哎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名字,这听着我浑身鸡皮疙瘩!”
“主人,我很小的时候别人都喊我小三。要不您就叫我小三吧!”
“好吧,小…三,得了,就这么叫吧,你为什么称我主人?”
“这…您真不记得了吗?其实我本是金子山顶一只修炼成人形的白鼠精,一千年前我因误食金丹被追杀,多亏您及时搭救,才保住了这条性命!为了报答您的大恩,我就请求做您的仆人,为您牵绳执马。”
“哦,是这样啊,金子山?这附近有这么座山吗?”
“主人,那金子山距此有千里之远。”
“千里?”陆剑平不明白眼前这有点贼眉鼠眼的家伙在一千年前为什么会从千里之外来到这个当时还属于蛮荒之地?
小三仿佛看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接着说到:“主人,当年您可是名极一时的风云人物。当年您领军路过金子山时,却误中贼人奸计。不仅全军覆没,甚至还危急性命。您把心爱的战马交予我,让我渡江而去。自己却率剩余残部背水而战。”
“我把那只神驹藏于我在金子山的洞府中,就赶紧回头寻您,却苦觅不见您的踪影。当时敌军势大,而且到处盛传您已战死的消息。我只好在金子山下为您立了无名空冢。”
“我沿江苦觅不见您的尸骨,却发现了您留下的一局残局。我参透部分玄机,心知您还活着。而您把毕身大部分功力倾注到这残局中,炼成了这天地玄局。”
“您想等到参破玄机后再取回功力,没想却被贼人动了手脚,在您设局时迷了你的心智,夺了您的记忆之魄。”
“他们在此局上布了个反噬结,若破不得此局,功力必将被此局反噬。我将此残局悬于您的空冢之上。千百年无数高手欲寻而破之,却被反噬了功力,最后只得隐迹江湖。”
“后来我躲在金子山,苦练千里寻踪秘法,探寻您的踪迹。500年前,我神功炼成,得知您的行踪就追到此处。可是却晚了一步,您已寿终正寝。由于您毕生征战,杀戮业重,竟无法投胎转世。于是我在此处广做善事,化减您的恶业。后来善事做多了,就被当地人称为地仙。”
“20年前,由于人间千年大劫将至,而且您的前世恶业也已功德圆满,所以您得以重入轮回,来解此千年大劫。而我等这天已经等了一千年了!”
小三摇摇头:“不,比将军要大!”
“哦?那么我是?”
“您是…”后面的话光见小三张嘴了,却什么也没听见。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您是…”和刚才一样,豆大的汗滴从小三尖尖的脸上急冒出来,很是滑稽。
连说了N遍“您是…”之后,小三最终放弃了。
“看来还是不行啊!”小三显然很无奈。
“怎么了?”
“那残局的结界煞是历害,封闭了一切有关您的信息。凡是有关您身世之迷的关键字眼,我一个字也说不出…”
“敏感词过滤?”不知怎么地,陆剑平嘴里忽然冒出这么几个字。
“那么那次我总共损失了多少人马?这应该能知道吧?”
“38万左右!”
“我的天啦!”陆剑平吐了吐舌头,“难怪杀业那么重,这就算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秋水和我前世是什么关系?”
“秋水?就是外面那个女人吗?”
“是的,我觉得她和前世一定有着某种剪不断的连系!”
“或许吧?不得不承认她美若天仙,也完全配得上您前世尊贵的地位。但是说实话,我没见过她。或许是世事苍桑她容颜已改,又或是她是您隐居武夷后的佳人。但我所知您之前的挚爱和她并不像。而且她早已经为您殉情了。这也是您创此残局的原因之一。”
“哦…”陆剑平意味深长地地发出了这个单音节。或许“宿世姻缘”确实太过沉重,平平淡淡的爱反而轻松。
(笔者注:当罗卜花听剑平说到这时,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酸楚。)
陆剑平接着又问:“你说的千年大劫是什么?”
“这是天机,我也不太清楚,但肯定跟您有关,不然您也不会那么早功德圆满。”
陆剑平有些困了,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最后一个问题,金子山在哪?我想去看看你老家,顺便勉怀下我的空冢…哈哈!”自己看自己的墓,陆剑平也觉的好笑。
“安徽和县”
是夜,陆剑平和小三妥善安置了秋水,陆剑平决定第二天独自前往和县金子山。他让小三好生照顾秋水待他回来。
第二天一早,穿过地仙洞后门秘道,小三把陆剑平送至洞外,并施法将其恢复了原状。告别了小三之后,陆剑平直奔市区而去。
这是个科技昌明的年代,要到千里之外的和县有很多选择,可以坐飞机,也可以乘火车。陆剑平此时恨不能马上到金子山一探究竟,因此他决定走空路。
费劲一番周折后,陆剑平出现在福州长乐机场。到服务台一问票价,陆剑平脸都绿了。算上燃油税和机场建设费总共要1500大元,这还只是单程。若在平时,陆剑平定不会在意这点钱。可这次出来得急,银行卡也落在家中,身上只有不到800元现金。
这下可糗大了,陆剑平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服务台…
58.《人在囧途1(山寨版)》
是夜,陆剑平和小三妥善安置了秋水,陆剑平决定第二天独自前往和县金子山。他让小三好生照顾秋水待他回来。
第二天一早,穿过地仙洞后门秘道,小三把陆剑平送至洞外,并施法将其恢复了原状。告别了小三之后,陆剑平直奔市区而去。
这是个科技昌明的年代,要到千里之外的和县有很多选择,可以坐飞机,也可以乘火车。陆剑平此时恨不能马上到金子山一探究竟,因此他决定走空路。
费劲一番周折后,陆剑平出现在福州长乐机场。到服务台一问票价,陆剑平脸都绿了。算上燃油税和机场建设费总共要1500大元,这还只是单程。若在平时,陆剑平一定不会在意这点钱。可这次出来得急,银行卡也落在家中,身上只有不到800元现金。
这下可糗大了,陆剑平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服务台,突然感觉到身后的空气中传递着巨大的杀气,回头一看,身后美丽的空姐正投来鄙视的目光。
陆剑平内力暗涌,硬生生地躲过了从空姐犀利的眼神中射出的杀气,谁想刚一转身迎面走来一身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西装男好像认识陆剑平,满脸堆笑地向陆剑平直打招呼。
“我吗?”陆剑平环视左右,身边并无他人,于是张了张嘴,用食指比了比自己。
“对,就是你啦!”西装男见陆剑平认出自己,很是高兴,伸出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陆剑平。“哎呀,真巧啊,你去哪啊?”
陆剑平一脸狐疑,但秉持着礼多人不怪陆剑平还是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我手。“啊,我去合肥,你呢?”
“巧了,我本来也想去合肥啊。你看机票都买了。”西装男仿佛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机票,陆剑平瞪眼一看,还真是去合肥的。
“哦,那还真巧。可惜啊,票刚卖光了,不让就同路了。”陆剑平撒了个谎,没办法,人要脸,树要皮。陆剑平现在还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
“缘分,真的是缘分啦!”西装男突然激动地抱住陆剑平,陆剑平有点怀疑这家伙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就是神经有问题。
“你看,我还在愁,刚接到公司电话,让我取消航班回去办些事。我正愁机票要作废了。刚巧你没票,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西装男笑得有点假,陆剑平有点想吐。他刚想回绝,西装男已经把票塞进他手里。
“我俩这么有缘,这张票我便宜点转让给你。出门在外,大家互相方便吗。哈哈!”陆剑平一听能便宜,立刻来了精神。“这怎么好意思啊,那不是让您吃亏了,呵呵。便宜多少?”
西装男伸出手掌比了比。
“打个对半,五折!”
五折就是750,买完以后只剩50了?还是坐火车吧。陆剑平大脑飞快地盘算着。
眼见陆剑平面露难色,西装男赶紧改口:“五折那是对外人。咱俩这么有缘,500便宜你了!”
“中!”陆剑平从来都觉得钱是王八蛋,一看能还能给自己留点填肚子的钱,立马答应了。
成交!接过西装男手中的那张机票,陆剑平趾高气昂地走过服务台,他发现自己福星高照时,空姐MM的眼神也不再充满杀气,而是笑咪咪地望着他。陆剑平扬了扬手中的机票直往安检走去。
“请出示您的登机牌!”一身天空兰的安检MM非常专业的伸出手示意。陆剑平随手递过手中的机票。
“您好,请您出示登机牌!”安检MM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不是登机牌吗?”陆剑平有些恼火,但在美女面前,他还是发扬了自己一贯的绅士风格。
“您好,这不是登机牌,如果您还没领取登机牌的话可以到服务台凭电子客票换取。如果您需要报销的话可以在服务台打印机票,谢谢!”安检MM的声音让陆剑平浑身酥软。他还是乖乖地回到了服务台,心里暗喜,看来咱跟这空姐MM挺有缘分的。
陆剑平递过手中的机票,“您好,我要换登机牌!”空姐MM疑惑地看着陆剑平,“您好,请问您的这张机票是哪买的?”
“哦,刚才一个朋友让给我的,怎么有问题吗?”
“不好意思,这不是我们这的机票,我们这早已全线采用电子客票了!”空姐MM很客气的告诉陆剑平。
陆剑平只觉脑袋一炸,犹如五雷轰顶!没想到出师不利,出门遇骗子了……
陆剑平拽着口袋里仅剩的300元钱,四处寻觅西装男的踪影。“别让我撞到,撞到要你好看!”陆剑平生平最恨两种人,一种是骗子,一种是小偷。
要是小三在就好了,回头一定要他用那个“千里寻踪”把这骗子揪出来好好揍一顿。陆剑平暗下决心。
走出机场,陆剑平花了23元乘坐机场大巴重新回到了市区。大巴停靠在市区最繁华的阿波罗大酒店,很凑巧隔壁就是当地最大的汽车西站。陆剑平一问竟没有去巢湖的客车,但是售票员MM见陆剑平长的帅气,还是免费赠送了他一条小道消息:“去北站,火车有到!”
“北站?”没想到在科技昌明的今天,出趟远门还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没钱的时候。陆剑平终于体会到钱的重要性了。眼下身上钱不多,得省着花,这个打的还是免了吧。
陆剑平无奈地挥了挥手,一辆崭新的奥拓停在身边:“去哪?”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胖子伸出脑袋,满带笑意的问。陆剑平顿时觉得这笑脸十分熟悉,俨然就是刚才西装男德行。“哎,去北站怎么走?”陆剑平还是很小心地问道。
“去北站啊,行。上车吧!”胖子一招手,后座应声而开。陆剑平赶忙挡住车门,“不好意思,我是问坐公车要坐几路?”
“塞恁内!”胖子嘴里嘟嚷出一句本地话,一踩油门,疾驰而去。陆剑平一个没留神险些被带倒。
“我X!”陆剑平朝着车子一挥拳头,他仿佛看到车子腾空而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刺耳的刹车声传来,惊得路边人回头观望。陆剑平当是自己幻觉,一吐舌头转身溜走。
陆剑平走了老远才瞧见一个站台,他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仔细寻找“北站的踪影”,无奈就是苦觅不到。他悻悻地朝下一个站台走去!真背,连续走了四五个站台,始终没看见“北站”的字样。陆剑平有些发狂了,然道被售票员MM忽悠了?
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了,陆剑平迎着夕阳的余晖大有种英雄落难的凄凉感觉,秋风刮来,几片梧桐叶飘落身上,心中陡然升起一首诗:“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呸!”陆剑平想起死去老妈的教导,说了不吉利的话要记得吐口水!其实陆剑平的嘴里刚才跑进了几粒苦涩的沙子。扫地的大妈正在他身边挥舞着扫帚,悠自练着不成路的迷踪步。陆剑平郁闷地苦笑着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啊?
夜晚,在很多城市里是繁华的名片;在繁华背后又有多少的辛酸故事谁人知晓?
陆剑平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闲逛着,马路的一边是华丽的人群,而马路的另一边灰暗的掩盖下,一只只肮脏的孤独身影在游离着,迷离的眼神在搜寻着自己的下一个猎物。
陆剑平正思考自己今晚的安身之处,却被一旁的“狩猎者”盯上。他佝偻着被,褴褛的衣裳,杂乱无章的头发下面掩盖着沧桑的双眼,一看就是个闯荡多年的老手。他摇晃着上半身,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走来,浑身散发着恶心的气味,熏得路人纷纷躲闪。一旁踩街的两个时髦淑女竟吓得花容失色。陆剑平或许是拥有了封灵族长的超群定力,竟一动不动地任凭他走了过来。他伸出满是狼疮的双手,咧开只有几颗黄得发黑门牙的嘴巴,向陆剑平递来一只铝盆,嘿嘿一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知怎地,陆剑平心中又冒出一句诗,他摸遍了口袋,从最深处掏出了一张泡得发皱的一元钱。应该是换洗裤子时落在里面的,本来可以用它换个大肉包吃的。陆剑平吞了口口水,把钱放到了他的碗里。他本能地缩回了手,对陆剑平报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这是陆剑平见过的最真诚的笑。
站台边一个妙龄女郎正在吃着手中美味的苹果,陆剑平忍不住偷看了几眼,他在欣赏苹果,同时也欣赏着吃苹果的人。同样的东西在不同人的手上竟有如此不一样的美感。陆剑平心中暗自感叹。妙龄女郎轻启朱唇,舌头一点一点地在苹果周身游走,“万绿丛中一点红!”陆剑平搜遍大脑,只能想出这么句俗得掉渣的诗句。
如果能有这种待遇,他情愿化为女郎手中的苹果,纵使粉身碎骨。苹果一点点地再消失,或许它已经去往自己的极乐世界里了。最终只剩下一个残缺不全的果核。当苹果失去了自身的价值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妙龄女郎一扬手,苹果在半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落在了地上。没有人再去理会他,即使它的存在与周围的一切那么地不和谐。陆剑平也不再去关心果核的命运。
这时候傻子乞丐的身影又晃悠晃悠地出现了,他径直朝地上的果核走去。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中,拣起了果核,连陆剑平也忍不住抛去了异样的眼光。他该不会是要吃了他吧?陆剑平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妙龄女郎则干脆朝他吐了口唾沫。
傻子乞丐还是一脸憨笑,他拿着苹果,仿佛捧着件艺术品,一瘸一拐地朝站台后面走去。他面前是个垃圾箱,傻子乞丐轻轻低把果核扔了进去,又一脸憨笑地走开,继续他的狩猎生活。
陆剑平的心灵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震撼。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有谁还能坚持这一点看似平凡的品德?傻子乞丐比起很多“伟大人物”来说,更真实,更平凡,更伟大。陆剑平从口袋里陶出了一张10元的钞票,这是他此时能对傻子乞丐表示的唯一一点敬意了。身边的妙龄女郎发出了不屑的哼声。陆剑平发誓,如果她是男人的话,一定给他狠狠一拳!
折腾了一个晚上,陆剑平终于搭上了北上的火车。买车票又飞了145元,再吃了点快餐,陆剑平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117元,不禁为未知的旅程担起忧来~
算下时间,到巢湖还有近20小时的旅程,陆剑平累了一夜,决定先睡个回笼觉。
火车撞击铁轨一摇一摆地向前飞驰着,好像儿时的摇篮,陆剑平梦见自己睡在摇篮中,母亲一边唱着家乡的小调,一边摇着他。母亲的目光好慈祥啊,自从陆剑平懂事以来,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了。那是一首很古老的童谣,陆剑平以前没听过,但却感觉很亲切,很温暖。
一阵喧闹声袭来,母亲忽然不见了,眼前站着的是秋水。不!那一身的鲜红,她是秋水的双生姐姐红莲。可是那熟悉的眼神中噙着泪花,是秋水的眼神。陆剑平糊涂了!红莲手持利剑向自己步步紧逼。银色的剑光下洒满了火红的鲜血,那不是自己的鲜血,倒在怀中的人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她是罗卜花……
罗卜花用生命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却抵挡不住红莲前进的脚步。红莲的脸在不断地变幻着,那是一张男人的脸,一张充满邪恶的脸。狰狞的笑容之后,带着寒气冰冷的剑架在了陆剑平的脖子上。冷~那是真的冷,不是梦!
陆剑平睁开眼睛时,脖子上赫然架着把锋利的刀,一把西瓜刀。身边一胖一瘦两个头罩丝袜的男人架住了他。
“打,打劫!”胖子显然有些紧张,一看就是新手。
“都给我听好了,我们是劫匪,不想缺胳膊少腿的,把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掏出来!”瘦子干净利落的说着,顺带挥了挥手中的土制猎枪。
一滴冷汗从陆剑平脸上流下。打劫这种事都能让我碰上,IQ有问题?还是天下无贼看多了吧?陆剑平懒得理会,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继续他的回笼觉。
“小,小子,说你啦,瞧,瞧不起哥们,是,是不?”胖子一拍陆剑平,继续甩了甩手中的西瓜刀。
“哪,哪敢。爷,爷爷爷饶命。不过小,小得我身上,没,没有值钱的东西!”陆剑平学着胖子的语调调侃着。周围的人闹出好一阵笑声。
“都不许笑,谁笑灭谁!”瘦子亮了亮手中的枪,示意胖子去搜陆剑平的身。
胖子刚要把手伸进陆剑平的裤子口袋,就被陆剑平用暗劲捏住了手掌。这可不是一般的暗劲,胖子顿时满脸大汗!“爷,爷,爷爷饶命。放,放了我吧!”胖子求饶道。
“妈的,活腻味了!”瘦子见情形不对,端起猎枪就是一梭子。巨大的枪声回荡在车厢中,哄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完了,出人命了!”不知哪个女人喊了一声,车厢有炸开了锅。一时间小孩的哭声,妇女的叫声汇合在了一起,如同拉德斯基进行曲的节奏般紧张地进行着。
再看陆剑平,人早已没了踪影,瘦子正洋洋得意时,头皮却一阵发麻,刚才还端在手中的猎枪,此时竟从自己的手中消失,腰间已被一段刚硬的铁管顶住。
“好!”车厢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顷刻间此起彼伏的掌声雷动。
陆剑平在众人面前完成了他身为封灵族长的第一次完美亮相!
完了,这下陆剑平有点后悔了,真不该出这个风头。现在车厢里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想要补觉是没希望了。
火车进站后,在乘警的押送下,两名绑匪被架出了车站。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不时地按动手中的聚光灯。趁着人群混乱之际,陆剑平挤出了站台,匆匆离去。他可不想太引人注意,那样太麻烦。
陆剑平迈开步子,奋力地跑着,终于将尾随的记者抛得不见踪影。这下可轻松啦,可以睡个好觉了。陆剑平美美地筹算着待会去哪休息,这时才一拍大腿,大叫不好!
这下可好,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只有一百多块,怎么去巢湖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陆剑平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办,总不能让火车停下来等他吧?
陆剑平向路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原是江西的一个边陲小镇,由于是鹰厦线起于这里,是重要的火车中转枢纽,所以慢慢地发展成一个小城。
既来之,则安之,陆剑平决定先四处逛逛,再想办法。
陆剑平见路边有个小吃摊,肚子咕咕直叫,一咬牙,陆剑平决定填饱肚子再说。还没坐下,一个人行色匆匆地从他身边经过,还把他给撞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
陆剑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路人的手,反手一扭,路人大叫一声,手中拽着的东西应声落地,正是陆剑平的钱包。
陆剑平最恨的两种人都被他碰上了,他举拳便要打去。然而,当他与小贼正面对视时,才发现那人竟是失踪了许久的黑子万春霖。
“咦,怎么是你?”黑子则转身想逃,无奈手却被紧紧拽着。
挣扎了好一会黑子见徒劳无功,终于放弃了抵抗,低下了脑袋。
“说吧,为什么要跑?”陆剑平没好气地问到。
黑子则一脸惊恐地说:“别,别杀我!”身子一边扭动着,想要躲开陆剑平犀利的目光。
“谁说要杀你了?就因为你偷我钱包?”陆剑平感觉好笑,自己有那么可怕吗?黑子怎么有那么大反应?
黑子惊恐万状:“是你,你是魔鬼…”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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