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定火灵珠

海灵从空中缓缓而降，24颗海蓝色的珠子，像卫星一样，围着她上下左右飞舞。散射出的太阳光，形成24条旋转的彩虹，把海灵团团裹住。海灵向着哪咤大吼一声：“那孩子，赶快投降，姐可以饶你不死！”

小雉呆呆地看着海灵，对白玖说：“师兄啊，你看海灵姐姐出场的方式好拉风啊。”

白玖笑着说：“怎么，以后想让你那秃头器灵好好学学？”

哪咤后撤一步，跳出了和申公豹的战圈，叫道：“你是何人？”

海灵微微一笑：“我是你家海灵大姐，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哪咤像梦游一样说道：“海灵姐姐？你是海灵姐姐？”

海灵奇怪地说：“对呀，小屁孩儿，怎么了？你一定是也听说过姐的威名对不对？姐我是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天下第一的法宝器灵。天下无敌咧。害怕了吧，赶快跪下磕头投降，姐不但不杀你，还可以考虑收你做个小弟。”

哪咤激动地说：“海灵姐，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三弟定火灵珠啊！”

海灵上前一步，仔细地打量着哪咤：“不对呀？我三弟火灵是个干净清爽的小男子汉，哪里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

大家这才注意到哪咤的穿着打扮，是有点儿不伦不类。上身是两朵荷花做的小马甲，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胸罩似的。下身是荷叶做的超短裙。头上还梳了两个小髽鬏，脸蛋还红扑扑的，好像是抹了胭脂。要不是他说话恶狠狠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是男是女。

哪咤着急地说：“我真的是你三弟火灵啊，你还给我编过歌呢。你听，”他把火尖枪往地上一丢，唱道：“火灵火灵真威武，放个响屁如雷鼓，一屁崩倒了太行山，二屁崩塌了开封府。”

海灵眼中含泪，也加入了进来，二人合唱道：“三千人马来看屁，一屁崩走了二千五。还剩五百没崩跑，全是你们家二大嫂。”

唱罢，二人抱头痛哭。

小雉看呆了，问白玖：“师兄啊，他放的屁真有那么厉害吗？”

白玖假作正经地说：“对。他们家二大嫂更厉害，人家都崩跑了，就她没被崩跑。”

海灵摸着哪咤的头：“三弟，你这些年过得可好吗？”

哪咤呜咽地说：“不好。那次大劫把咱们兄弟姐妹分开之后，我和定金灵珠大哥，定木灵珠二哥，都落入了阐教之手。那元始天尊收了我们的本命法器，三颗灵珠，然后逼迫我们三个器灵去投胎。投胎长大之后，又命文殊广法天尊，慈航道人和太乙真人收我们为徒，并给我们改名为金吒，木吒，哪咤。”

海灵关心地问：“那你刚才说两个哥哥受了伤，可是大弟金灵和二弟木灵？”

哪咤说：“对呀，他二人被绝仙剑伤了，现在还在我的洞府里昏迷着呢。”

海灵说：“你带我去看看。”又回头看看白玖：“主人，你要不要随我们一起去？”

白玖点点头，和小雉，申公豹跟在海灵和哪咤后面向着哪咤的洞府走去。

哪咤回头看看白玖，对海灵说：“姐，你选他做主人了？为什么呀？他的功力还不如我呢。”

海灵说：“人不可貌相，他是有大气运之人，未来的救世主。听姐的话没错儿，以后你就跟着姐混吧，也认他做主人好了。”

哪咤摇摇头说：“姐，现在还不行，那太乙真人给我下了灵魂禁制了。我要是背叛了他，他一个念头就可以把我杀死。”

海灵当然知道这灵魂禁制的厉害。这个禁制是不死不休的。也就是说，除非下禁制之人主动解禁，这个禁制会永远存在于被下禁制人的身上。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下禁制的人死掉了。

海灵叹息道：“三弟呀，你为什么让他给你下灵魂禁制啊？这个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呀。”

哪咤悲愤地说：“太乙那个老贼，挑唆利用我杀了龙王三太子和石矶娘娘。后来仇家找上门了，他又用孝道的言辞挤兑住我，逼我自杀，割肉还母，剔骨还父。我失去肉身之后，灵魂当然是敞开的了，他就趁机给我下了灵魂禁制。又用莲花给我做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体。”

海灵攥紧了小拳头：“三弟，不用担心。等姐想办法除掉这个太乙真人，你就柿油了。”

海灵回头看看白玖：“主人啊，咱们把三弟也收了吧？好不好？”

白玖笑笑：“好是好，但是现在还不行。他现在还得继续和太乙周旋，直到我们杀了太乙。不过这样也好，阐教截教现在是不死不休了，他可以给我们当个卧底，打探情报。”

一行人进入到洞府深处，是一张大石床，床上仰面朝天躺着两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二人都是面黄如蜡，气若游丝。

“大弟！二弟！”海灵哭喊着扑了过去。

“姐，他们还在昏迷，听不到的。”哪咤说。

“他们的本命灵珠在哪里？赶快把他们送进本命灵珠里去疗伤啊。”海灵说。

一般来讲，只要本命法器还在，器灵是杀不死的。器灵即使受了重伤，只要送进本命法器里面去，受里面灵气的滋润，很快就可以恢复的。

“大哥的本命法器定金灵珠在他师父文殊广法天尊手里，可是文殊已经死了，定金灵珠也找不到了。二哥的本命法器定木灵珠在他师父慈航道人手里。我去找慈航要，他不肯给，非要我把二哥送去他那里治疗。可是现在二哥神智不清，我怕他趁机给二哥下灵魂禁制，也没敢送过去。”哪咤说。

“嗯，可也是。咱们一个一个来吧。你知道文殊广法天尊的洞府在哪里吗？”海灵问。

“知道，在五龙山云霄洞。”哪咤说。

海灵对白玖说：“主人，我想跟您请个假，去一趟五龙山云霄洞，看看能不能救回我大弟金灵。”

白玖笑着说：“请什么假呀，大家一起去好了。”

申公豹和小雉相互看看，说道：“你们去吧。我俩在朝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我们就不陪你们了。”

既然要分手了，大家就要把钱分清楚。

白玖对小雉说：“我俩共拿了五成，半儿劈的话，你还是应该拿半成。没毛病吧？”

小雉笑着呸了他一口：“毛病大了去了！你以为我还傻哪？分给姐二成五！”

122。成立一个教派，咱们横扫天下       

哪咤背着昏迷的金吒在前面带路，白玖和海灵在后面跟随，走了没多远，忽然听得后面有人喊：“慢走，等等我，等等我，”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小雉。

白玖奇怪地问小雉，“你不是要跟申公豹一起去朝歌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小雉气喘吁吁地擦了一把汗，说道：“我吧，忽然觉得现在去朝歌可能会有危险。就劝申公豹不如先和你们混着，等我感觉好了再去朝歌。可是申公豹不听，还取笑我说是女人的神经质。所以呀，我就不管他了，先来和你们这里混混，避避险。”

白玖笑着说：“你确定你的第六感官是灵验的吗？不是迷信？”

小雉说：“管他是不是迷信呢，我先图个心安再说。要不然总是提心吊胆的。”

海灵说：“像小雉这种运气好的人吧，咱们还真得相信她的感觉。我们就应该跟着她，一直到把她的好运气蹭光为止。”

小雉牛气哄哄地说：“我的运气啊，就像从天而降的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岂是你们几个家伙能蹭光的。”

哪咤走到小雉身边：“小雉姐姐啊，您看啊，我的运气一直不大好，混到现在连个肉身都混没了。以后我跟你混行不？也蹭点儿你的好运气。”

小雉十分大气地说：“没问题。以后你就是姐的小弟了。姐我用我的洪荒大运气罩着你。包你逢凶化吉。”

白玖对海灵说：“等等，等等，你家三弟不是要和你一样认我为主吗？怎么倒要变成小雉的小弟了呢？”

海灵一手挽着白玖，一手挽着小雉：“对呀，没毛病啊，小雉不是也要跟着你混吗？他是小雉的小弟，不也一样是你的手下吗？你看啊，咱们现在正是起步阶段，以后凑齐了我们15个兄弟姐妹，兵强马壮，都可以自己成立一个教派了，咱们横扫天下。”

“对对对，”一提起开宗立派，小雉的精神头儿又来了：“你这就说到我心坎里了。我早给咱们教起好名字了，就叫梅花党。咱师父梅道人是教主，师兄你是掌教，我是副掌教兼财政总管。”

海灵问：“那我呢？”

小雉说：“看你头脑挺好使的，你就做军师吧还可以兼人事总管。”

哪咤凑过来说：“还有我呢，封我个什么官儿呢？”

小雉说：“你呀，你不是爱打架么，就封你个前部先锋好啦。”

大家说说笑笑，来到了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的洞府。洞府里凋敝破败，翻得个乱七八糟，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看来是有人得知了文殊广法天尊被杀的消息，早已把这里洗劫一空了。

洞府深处有一张石桌，桌子上厚厚的一层尘土，可以看得出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海灵，擦擦桌子，又摘下白玖脖子上的珠串，放在桌子上，嘴里念道：“天灵灵，地灵灵，人灵灵，定地神珠来显灵，山珠接日起，海珠照月明，金珠财万贯，木珠郁葱葱，火珠天下平。”说罢向那珠串吹了一口气，只见那珠串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向洞外飘去。

哪咤奇怪地问海灵：“姐，你这是干嘛呀？”

海灵不满地哼了一声：“看你呀，转世投了个胎，把咱们家族的看家本领都忘了。我们五颗神珠是亲兄弟姐妹，彼此之间是有灵气感应的。只要念这个口诀，就可以寻找其他的灵珠。你以后把那口诀好好给我背背。”

那珠串飞出了山洞，众人在后面跟随。只见那珠串来到一块红色的岩石下，停住不动了。

“就是这里了，三弟，挖吧。”海灵说。

哪咤把金吒放下，又把火尖枪变成了一把锄头，向下挖着，不一会儿，就挖出来一个五尺深的坑。坑里的土，渐渐地由黑色变成了红色。

“好恶毒的文殊，用红土埋藏大弟的定金灵珠，想以火克金，克制住这大弟的本命法器，叫他无法冲破禁制去和器灵汇合。”海灵忿忿地说。

话音未落，那串珠串忽然大放光芒，上下翻腾，十分激动的样子。

“三弟，你要小心了，下面就应该快挖到了。”海灵说。

哪咤再往下挖，锄头“叮”的一声，碰到了一个红陶土的坛子，哪咤把坛子周围的土挖开，发现坛子上面还贴着一张符箓封印。

哪咤伸手去揭那封印，只觉得手上一麻，像触电一样被打了回来。

“姐，我揭不了这个符啊。”哪咤求助地对海灵说。

海灵口喷三昧神水，把那红陶土的坛子团团裹住，叫一声“冻”，那水变成了冰，把坛子冰封在了里面。

海灵伸手去揭那封印，却也一样像触电一般被打了回来。

“也许这个封印是专门针对你们器灵的？我来试试，”小雉缓缓地伸出手，一碰那符， “哎哟”一声，也被弹了回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道没办法了？

白玖问小雉，“你刚才什么感觉？”

小雉说：“就是手上一麻，好像被人打了一下，就弹回来了。”

白玖看看海灵，海灵说：“我也是。”

哪咤说：“我也是，我也是！”

白玖挠挠头：莫非这个玩艺儿是带电的？

白玖抽出短剑，砍了一段干树枝，又细心地把那段树枝修整成一把刀的样子。

他用木刀碰碰那封印，没有反应。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用木刀把封印撬开，用另外两根干树枝夹着那封印，抛得远远的。

海灵扑过来抱住白玖：“主人，你好厉害呀，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白玖说：“这个么，就说来话长了。那封印是带电的，你们是被电击了。那干木头是绝缘体，只有用绝缘体才能避免被电击。嗐，我跟你们说这些干嘛？说了你们也听不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现在是没事儿了，你们把坛子打开看看吧。”

哪咤满脸崇拜地看着白玖：“什么电击，绝缘体，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可是你好厉害呀，真不愧是我们灵珠的主人！”

海灵得意地说：“我跟你说什么来着？姐我就是慧眼识主人！”

白玖笑着说：“好了，别拍马屁了。快打开坛子看看，那定金灵珠在不在吧。”

海灵打开坛子，一块红布包着，打开红布，里面是一颗柚子大小的金色的珠子，珠子内部还雕刻有四个字：定金灵珠。

海灵把定金灵珠摆在昏迷不醒的金吒身旁，对着金吒吹了一口气。只见那金吒飘了起来，缓缓地化成了一缕雾气，被吸入了定金灵珠之内。

海灵长出了一口气，笑着对众人说道：“好了。三个月以后，大弟就可以完全复原了。”

123．路遇樱桃

哪咤对海灵说：“姐，下面我们去哪里呢？”

海灵想了想说：“我们去慈航道人那里吧，抢回二弟的本命灵珠。你知道他的道场在哪里吗？”

“好像是在普陀山吧。”哪咤说。

“好，那咱们去普陀山杀了那慈航。”海灵说。

“这个，怕不合适吧，二哥好像挺喜欢他那个师父的，别以后他醒了跟你急。”哪咤说。

“喜欢他师父？什么意思？他那个师父是男的女的？”海灵问。

“男的当然是男的，可是长得可漂亮啦，又白又嫩，眉清目秀，像个美女一样。”哪咤说。

“像个美女一样？你连你姐我都没夸过是美女。难道他还能比你姐我更漂亮？”海灵奇怪地说。

“呵呵，难说，至少跟姐你有一拼。”哪咤说。

“喜欢一个长得像美女一样的男人，天啊，难道二弟变成同性恋啦？”海灵问。

“这个不好说，反正二哥他一提起他师父来就两眼放光。”哪咤说。

小雉拍拍海灵的肩膀：“这年头啊，什么怪事都有，节哀，节哀。”

海灵不高兴了：“我有什么可节哀的呀？同性恋有什么不好？只要是真爱。管他什么性别，年龄，物种呢？你们人类呀，就是思想太龌龊了。”

小雉反驳说：“什么思想龌龊！有没有搞错诶？我不是人类，我是鸟类！”

哪咤凑了过来：“让我用我的慧眼看一看，”他一运气，两眉之间出现了第三只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真的诶，她真的是鸟类诶！她身上没有汗毛，只有像小鸡仔那种细细的绒毛。”

小雉把头一扬：“那是当然，你姐我是著名的九彩锦鸡一脉！喂喂，你看那么清楚干嘛？臭流氓！赶快把你那第三只眼睛关上！”

四人回到哪咤的洞府，哪咤背起昏迷的木吒，大家坐着飞碟向着普陀山而去。

海灵打了个哈欠：“哎呀，姐又困了，姐要先眯一会儿了。”

哪咤奇怪地说：“这么快你就又困啦？你才醒了多一会儿啊？”

海灵说：“姐我刚才寻找大弟太消耗功力了。再说了，咱们器灵啊，只有尽量地和法器融合在一起，才能提高契合度，以器养灵，以灵润器。这些你怎么全都忘啦？我的三弟呀，你好可怜啊。”说着揉揉哪咤的头。

哪咤叫道：“不要摸我的头！”

海灵化作一道青烟，钻进了白玖脖子上的蓝色珠串。

白玖脖子上现在有两串珠子了，一串海蓝色的，一串金黄色的，随风甩来甩去。

小雉笑着说：“师兄啊，你好像是个大土豪啊，戴个大金链子。”

白玖笑着说：“你也是大土豪啊，你比我还有钱呢。”

小雉问：“师兄，你的驾云练得怎么样了？”

白玖说：“还行吧，就是飞快了有点儿吃力。”

小雉说：“那你还不如我呢，我现在飞的可利索呢。”说着飞出了飞碟，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又飞了回来。

白玖酸溜溜地说：“好好，你厉害，你们鸟类，骨头还没有一两重，当然飞的利索啦。”

忽然听得后面有人说话：“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大家回头一看，是个穿红衣服的美女，认识，正是樱桃圣母。

樱桃圣母现在是阐教元始天尊座下的大弟子之一，比哪咤要高出一辈。哪咤心想不好，被她看见我和截教的人这么亲热，被那太乙知道了非得收拾我不可。不如把她灭了口吧。于是哪咤放下木吒，一挺火尖枪，向着樱桃圣母就刺。

白玖急忙叫道：“哪咤，住手！都是自己人！”

樱桃圣母微微一笑，后退一步，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白玉的手镯，抛向天空，喊一声“收”，只见哪咤的火尖枪脱手而出，被那手镯套走了。

哪咤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白玖笑着对樱桃圣母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误会了。”

樱桃圣母向白玖施礼，说道：“参见小师叔，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白玖点点头：“大战之后，教主和桃花圣母都告诉我们了。那天多亏了你，给白虎台的符箓做了手脚，不然我们就亏惨了。只可惜你的信没有及时送到教主手里。教主也自责得很，说都怪他没有事先和龟灵圣母说清楚。唉，不说这个了，反正龟灵圣母现在也已经以身殉教了。”

樱桃圣母叹了口气：“我也不怪龟灵姐姐，她对教里也是一片忠心。这也是劫数啊，无可奈何。教主和桃花姐姐他们还好吧？”

白玖说：“他们在大战中都受了伤，撤退到希腊去养伤了。不过，现在已经都差不多痊愈了。对了，那桃花现在是教主的如夫人了。”

“如夫人？那就是小老婆了？那教主的大老婆是谁呢？”樱桃圣母吃惊地说。

“就是那个只能精神恋爱的希腊月神阿尔忒弥斯呗。对了，教主还说你为了教里做了重大牺牲，想收你做干女儿呢。”白玖说。

“收我做干女儿？”樱桃更吃惊了。

“是啊，怎么，你不愿意啊？”白玖问。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桃花原来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现在要变成干妈了呢？”樱桃叹了口气。

哪咤厚着脸皮走过来：“樱桃姐姐，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那你把那火尖枪还给我呗？”

樱桃把火尖枪抛给他：“怎么说话呢？谁是你姐姐？我是你师叔！”

哪咤笑着接过火尖枪：“我不是怕把年轻美丽的您叫老了吗？您看啊，小雉姐姐比您还高一辈儿呢，我一样管她叫姐姐。”

樱桃向着小雉一施礼：“参见师叔。”

小雉过来搀扶樱桃：“非正式场合，咱们还是姐妹相称吧。”

樱桃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小雉把事情的由来讲了一遍，说：“我们要去慈航道人那里夺回定木灵珠。他要是不识相啊，就只好杀了他。”

樱桃想了想说：“慈航这个人吧，其实还不错。在阐教也算是一股清流了，还是不伤他的为好。我现在也正要去找他。咱们不如想个办法，把那珠子骗出来吧。”

白玖说：“好啊，好啊，能兵不血刃当然最好。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樱桃看看小雉：“小雉妹妹，你是鸟类对不对？”

“对呀。”小雉回答。

“你会变化吗？”樱桃问。

“会是会，可是变不了复杂的。比如说要变个哺乳类，或者鱼类，就不行了。”小雉说。

“变其他鸟类行不行？”樱桃问。

“当然行啦。鸟类变鸟类，毫不费力气的。你说吧，想看我变个什么鸟。”小雉挺着胸脯，信心满满地说。

124．慈航见母

樱桃圣母对小雉说：“你听说过毕方吗？”

小雉说：“听说过呀，那是一种神鸟，说起来和我们九彩锦鸡家族还有血缘关系呢。我小时候还经常到他们部落里去玩。”

樱桃说：“那就更好了。你还记得毕方的模样吗？你能变成毕方的样子吗？”

小雉想了想，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大鸟，它长得像仙鹤，青色的羽毛，上面还有红色的条纹，人的头颅却是鸟的嘴巴，两个翅膀，忽闪忽闪的。那鸟笑着问樱桃：“怎么样？像不像？”

樱桃前后左右仔细查看着这只大鸟，满意地说：“行，还不错，跟我们梦里见到的那只差不多。不过，那毕方是只有一条腿的，你必须藏起一条腿来。”

小雉笑着说：“这个容易，”她晃一晃左腿，那条腿不见了。

哪咤问樱桃：“为什么说跟你梦里见到的那只差不多呢？你怎么会梦到毕方？这和咱们去忽悠慈航又有什么关系呢？”

樱桃说：“这关系可大了去了。那天我和慈航在黄河边上与龟灵和白龙交手，眼看要打不过了，被毕方用龙卷风把我们救走，还给我们托梦说慈航是它的儿子。”

白玖问：“那慈航就信了？”

樱桃说：“信了有八成儿吧。慈航本是孤儿，从小被一农户收为养子，后来才被元始天尊看上，收为了弟子。找亲生父母啊，一直是慈航的一个心结。”

白玖哈哈大笑：“救你们的那个龙卷风和毕方托梦啊，都是桃花搞出来的，你们都上了她的当了。”然后把桃花如何用山海匣造了个龙卷风把他们分别卷走，又如何用催眠符给他们托梦的经过说了一遍。

樱桃惊讶地说：“想不到桃花姐姐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倒像个干导演出身的，好大的手笔呀！”

白玖说：“她的想象力可不仅如此。她还给龟灵他们也托了个梦，说你是教主的私生女，吓得龟灵说以后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了。”

樱桃更吃惊了：“桃花她好大的胆子！她这么调侃教主，教主没有骂她吗？”

白玖说：“没有啊，我估计呀，可能教主心里也早就喜欢上她了。”

樱桃叹了口气，心说，我哪点儿比不上桃花呀，看人家，现在嫁给教主了，还成了我的干妈了。真是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大家沉默了片刻。小雉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想让我装作慈航他妈去骗他呀？”

樱桃点点头：“对呀，有问题吗？”

小雉说：“问题倒是没啥问题，就是觉得装人家的老娘去骗人家，有点儿缺德。”

“嘿嘿，再缺德也比杀了他积德吧。”樱桃笑着说。

樱桃把小雉拉到一边，两个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半天。

樱桃让哪咤变成一个随行的小妖。白玖还不会变化，就给他贴上了两撇胡子，装作个老管家。小雉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顶金色的帐篷，她自己和白玖装的老管家，哪咤变的小妖，都钻进了帐篷里面。

樱桃布置停当，自己就哼着小调儿向慈航的洞府走去。

樱桃是慈航洞府的常客了。他二人关系非常之好，已经到了不必通报就可以直接穿堂入室的地步。这一来是樱桃有意交结，二来是慈航本身有个贾宝玉情结，认为女人都是纯洁的，三来这两个人在脾气秉性上也相互投合。故而两个人越走越近，倒叫惧留孙嫉妒得牙痒痒的。

樱桃走进慈航的静室，大声叫道：“师兄啊，你大喜呀！”

慈航一见是樱桃，满脸堆笑：“师妹呀，哪阵风把你给吹来啦？我喜从何来呢？”

樱桃笑嘻嘻地说：“是春风啊，好运气的风啊，把我吹来了。我还见到你娘了。”

慈航摇摇头说：“好师妹呀，你别拿我开玩笑了。你知道我是孤儿啊。就连养父母也都去世了。”说着不胜唏嘘。

樱桃说：“我可不是开玩笑。你还记得我们在黄河边上做的那个梦吧？就是来了个神鸟毕方，说她救了我们，还说你是她的儿子的那个梦。”

慈航说：“记得是记得，可是梦里的事情，怎么能当得真呢？”

樱桃说：“那你怎么解释是谁救的我们呢？为什么我俩会做一样的梦呢？快出去看看吧，那毕方来了，就在外面呢。还指明了要见她的儿子，也就是你。”

慈航又惊又喜，又是不敢相信：“真的假的？我找了我的父母几百年都没发现线索，现在会突然找上门来了？哪里会有这种好事儿？”

樱桃说：“真的假的，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觉得呀，你今年是转运之年，先是和我成了好朋友，现在又找到你娘啦。”

慈航一想，可也是啊，结识阴云这个师妹本是自己多年来最满意的一件事儿，也许真的是开始行大运了？他站起身来，和樱桃一起向洞府外面走去。

外面阳光灿烂，樱桃和慈航走到那顶金色帐篷前面，哪咤变的小妖拦住他们的去路：“来者何人？胆敢擅闯老夫人的营帐？”

樱桃陪笑说：“火灵将军，是我呀，阴云真人，刚才才和你们老夫人拉过家常的。这位是我的师兄，慈航道人。也就是你们老夫人的大公子。”

只听得帐篷里一个苍老的女声说道：“慈航孩儿来啦？快快让他进来！”

帐篷里很暗。慈航刚从阳光下来到帐篷里，只觉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只大鸟，单脚跳着，来到了他的面前。那鸟双翅抱住慈航：“儿啊，几天不见，你怎么又瘦了？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吗？我可怜的儿啊！”说着泪如雨下。

白玖看了暗挑大拇指，小雉这演技，盖了帽了呀。

慈航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得到过母爱，现在被个温暖的身体一抱，多年压抑的亲情喷薄而出，不由得跪在了地上，叫一声“娘”，放声大哭。

哭声是会传染的，特别是对女人而言。樱桃在一旁也是眼泪涟涟。

只有哪咤那个没心没肺的，看了直想笑。笑也不能在这里笑啊，他偷偷地溜了出去。

白玖化妆的老管家拖过一块地毯：“老夫人，大公子，请坐下说话。”

小雉变的大鸟盘起来独腿，坐在了地毯上。又向慈航招招手：“儿啊，你也坐。”

白玖用托盘托着两杯茶走过来：“夫人，公子，请用茶。”

慈航端起一杯茶，跪着递给小雉：“娘，您请。”

小雉一只翅膀接过茶杯，另一只翅膀轻轻摸着慈航的头：“我的儿啊，我好孝顺的儿啊。”

125．小雉演技大爆发

慈航两眼红红的，望着小雉，恳切地说：“娘啊，您给我讲讲咱们家的故事吧。”

作为社会底层的出身的小雉，受尽了世间的冷眼和欺凌。就是后来成了梅道人的弟子，辈份拔上去了，那些大仙们也一样不把她当回事儿，虽然嘴上也敷衍着叫声师叔，可是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可是现在不同了呀，慈航大仙就跪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真心实意地叫娘，真是太爽了。她恨不得仰天大笑：我小雉也有今天啊。

不过，要敬业，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小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个可就说来话长喽。咱们毕方家族，世代为火鸟。当年黄帝大战蚩尤，黄帝的首席大臣风后，以联姻为名，请我出山。是我协助黄帝，杀了蚩尤，并砍掉了他的头颅。可是蚩尤的魂魄和精血不散，化作了一群会飞的黑色的甲虫。那甲虫群铺天盖地，凝聚成蚩尤的样子，向着黄帝扑来。黄帝吓坏了，大声哀嚎，抱住脑袋，浑身发抖。是我带领着毕方族人赶到，用三昧神火封印了蚩尤的灵魂，才消灭了那群甲虫，救了黄帝。但是在大战中，你娘我也失去了一条腿。”

“我那时还是一个小姑娘，正是爱美的年龄。失去了一条腿，自然是痛不欲生，也自卑得很，就向风后提出解除婚约。风后求婚本来就是出于政治目的，又见我成了独腿，就高兴地答应了。你娘我万念俱灰，去一个山里隐居了起来。后来无意中救了一个凡人，也就是你爹。我俩相爱，才有了你。你出生那天，你爹去河边提水，发现一块石板，上面刻有八阵图。这八阵图用于阵战，连环变化，奥妙无穷。那风后听说了，就来强抢。我当然不肯给，于是他就杀了你爹，又把我打下了悬崖。你当时才一岁多，那天正好跟奶妈出去菜园摘菜，才躲过了这一劫。对了，那奶妈夫妇后来就是你的养父养母。”

慈航关心地问：“那这么多年以来，您就一直在那悬崖下生活？”

小雉说：“那风后打断了我的翅膀，又废了我一身的功力。你娘我在悬崖下山谷里苟延残喘，靠打鱼和吃野果子为生，苦不堪言。也是娘我命不该绝，前几个月，发现了一颗人称天材地宝的朱果，”

慈航问道：“就是那传说中的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的朱果吗？”

小雉点点头：“就是它。娘我把那朱果吞吃了，伤病几乎全好了，不但功力得到了恢复，而且比原来更要精进了几分。于是娘我就飞出了那山谷，准备去找风后报仇。后来在黄河边上见到你们在和人打斗，就救了你们。当时娘我急着要去找风后，看你们昏迷不醒，才又给你们托了个梦。”

慈航说：“娘，好人必有好报，您现在是福来运转啦。您后来杀了那风后了吗？”

小雉说：“可惜呀，他早病死了好多年了。没能死在我的手里，倒也是便宜他了。”

慈航忿忿地说：“您知道他埋在哪里了吗？这个大坏蛋，我要掘坟鞭尸！”

小雉越演越入戏了。本来她自从生了那个鸟头儿子以后就母性大发了，现在有这么大的一个英俊的汉子一口一个娘地叫着，自我感觉真是好得不得了。她把慈航抱在怀里，说：“好儿子！有志气！不过，这个掘坟鞭尸么，倒不着急，反正死人也跑不了。”

白玖一想，这丫头演得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了，再演穿了帮。就走过去对小雉说：“老夫人，您的身体要紧，别激动。”

小雉点点头，对慈航说：“儿啊，娘我今天找你还有一件别的事儿。”

“什么事儿啊，您说，”慈航说。

“听说你手中有一颗定木灵珠？”小雉问。

“是啊，那是我徒弟的本命灵珠。怎么，您有用吗？”慈航说。

小雉说：“娘我多年困在那潮湿阴暗的山谷里，得了风湿。这条腿啊，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前些日子，我结识了一个炼丹师，他说他有个古方，可以给我练一种丹药，根除我的风湿病。可是那古方上列的药材活性非常之重，混合在一起后，一炼就炸炉。后来他师父给出了个主意，说是可以用定木灵珠定住那些草药的灵气，就能保证丹炉不炸。娘我四处打听，后来听得说你这里有一枚。这不是天助我们母子么，哈哈哈。”

慈航赶紧站了起来：“那太好了，我马上给您去拿。”说罢颠颠地跑了出去。

小雉看看白玖和樱桃：“老娘我演得怎么样？”

白玖双挑大拇指。

樱桃笑着说：“还行吧，不过你也悠着点儿，别演过了。”

小雉对樱桃说：“你那个手镯好厉害呀，一下子就把哪咤的火尖枪套走了。给我看看呗？”

樱桃脸一红：“不行，这是我的秘密。”

白玖唤出海灵，告诉她带着哪咤和木吒，在前方十里处等候，又嘱咐她小心点儿别被人发现。

慈航急匆匆地拿着定木灵珠跑了回来，交给小雉，又说：“娘，我也没啥事儿，我就陪您一起去吧？”

小雉挠挠头：“这个，那炼丹师的脾气有点儿古怪，你还是先不要去了吧。”

慈航说：“那怕什么，我的脾气可随和了，肯定不会得罪他的。”

小雉犹犹豫豫地说：“这个，不大方便啊，你也长大了，你知道的，他是娘新认识的蓝颜知己啊。”

慈航是个聪明人啊，一听，原来是老妈的黄昏恋，夕阳红啊，就笑着说：“明白，那我就以后再陪您了。”

小雉松了一口气：“对对对，以后等娘的风湿病好了，咱们娘儿俩联手行走江湖，劫富济贫，除奸反霸，驱妖斩魔。”

慈航笑着说：“好啊，好啊，儿子我就盼着这一天哪。”

樱桃“扑哧”一笑。

小雉问道：“丫头，你笑什么？”

樱桃说：“我是笑啊，老夫人您也是妖出身，干嘛还要驱妖呢？”

小雉向着樱桃翻了个白眼儿，揉揉慈航的头：“儿啊，跟娘说实话，你现在有没有钟意的女人啊？”

慈航脸红了，小声说：“哪里有人能看得上我呢？”

小雉拉起樱桃的手，对慈航说：“我看你这个师妹就不错。长得漂亮，人品也好。娘给你们做个媒如何？”

樱桃低着头不说话。

慈航说：“娘，您说什么呢？师妹该生气了。”

小雉哈哈大笑，对白玖说：“收拾帐篷，咱们走！”又对慈航和樱桃说：“下次来，希望能喝你们的喜酒哦。”说罢和白玖二人跳上云端，扬长而去。

樱桃看看慈航：“你这个娘啊，可真有意思。”

慈航紧张地看着樱桃：“我这个娘啊，就是口无遮拦。师妹呀，你可千万别生气。”

126．三个月内法宝不能用

白玖和小雉飞行了片刻，看到海灵和哪咤远远地在一个山头等候，草地上放着昏迷的木吒。

白玖二人飞了过去，小雉取出定木灵珠，交给海灵。

那定木灵珠的大小和其他两颗灵珠相同，也是有柚子大小。不同的只是颜色，这颗定木灵珠是翡翠一般的半透明的绿色，在阳光照耀下，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海灵对哪咤说：“我教你的咱们家传的法术，你都学会了吧？你来医治二弟。”说着把定木灵珠交给了哪咤。

哪咤小心翼翼地捧着定木灵珠，越看越爱，问海灵说：“姐啊，我的本命灵珠也有这么漂亮吗？”

海灵说：“看你这个转世转的，怎么连自己的本命灵珠都不记得了？唉，告诉你吧，你那个定火灵珠，是红彤彤的颜色，比这个还漂亮呢。”

哪咤兴奋地把定木灵珠摆在木吒身旁，口中念念有词，对着木吒吹了一口气。那木吒的身体飘了起来，化为一团烟雾，进入了定木灵珠。

海灵托起定木灵珠，叫一声“散”，那定木灵珠散为一串绿色的珠串。海灵把这珠串也挂在了白玖的脖子上。

白玖的脖子上共有三串珠子了，一串绿色的，一串蓝色的，一串金色的。

白玖得意地晃了晃脖子，三串珠子上下飞舞。他很牛气地问：“你们看我像不像一个超级大土豪啊？”

“不像。”小雉说。

“那我像是什么人呢？”白玖问。

“你呀，像是京城街头摆地摊儿卖项链的。”小雉笑着说。

众人哄堂大笑。

小雉说：“那太乙真人的洞府在哪里？现在轮到他了。我们去把他杀了吧。”

哪咤说：“不行啊，他现在不住在自己的洞府，每天都在玉虚宫里耗着。”

白玖奇怪地问：“呆在自己家里柿油自在的不香吗？为啥非要去玉虚宫住呢？每天都要面见老板，不觉得不自在吗？”

哪咤说：“他是怕了呗。你们想想啊，他在大战中杀了截教好多的人，怎能不怕截教来报复。不说别的，就是多宝道人一个单独找上门来，也是白灭了他。现在啊，不光是他，阐教其他人，也都住在玉虚宫里窝着，怕截教来报复。”

“可是慈航怎么就住在自己的洞府呢？难道他不怕截教报复吗？”小雉问。

“慈航和截教许多人关系都不错。那天大战，他又以需要掌控元始大阵为名，没有冲上第一线。他手上没有截教人的鲜血，所以截教的人应该也不会找他的麻烦。”哪咤说。

白玖问哪咤：“那你怎么办？单凭咱们几个人是打不了玉虚宫的，更破不了元始大阵。”

哪咤看看海灵。

海灵叹了一口气：“只好先放一放了，心急喝不了热米汤。好在三弟短期内也没有什么危险，只能在阐教之内虚与委蛇，等待时机了。再说了，现在我必须要消耗大量的灵气来帮助大弟，二弟恢复健康和功力，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出手。”

小雉笑着说：“你不能出手，就只有看我的喽。老娘我的转身葫芦------”

海灵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那转身葫芦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出手。”

小雉急了：“为什么呀？凭什么呀？！是不是你给老娘的葫芦做了什么手脚？！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海灵说：“你听我说呀，那天夜里啊，你那个葫芦的器灵来找我，问怎么才能修炼成人形。还说主人是个美少女，器灵是个光秃秃的头颅，岂不是太不给主人面子了？所以呀，他想修炼成一个美少年样子的器灵，至少也是个不太丑的器灵。”

小雉关心地问：“后来呢？”

海灵说：“我看那个器灵心眼儿挺多的，怕他功力提高以后，你镇不住他。就对他讲，要我传授给你这个器灵的修炼方法也可以，但是你必须发下天道誓言，只要你的主人不背叛我的主人，你就永远不能背叛你的主人。”

小雉说：“我当然永远不会背叛师兄啦。那，我那个器灵他答应了吗？”

海灵说：“他答应了呀，从现在起，他要闭关三个月来修炼自己的外形。在这三个月之内，你不能呼唤他。但是三个月以后，你就有一个帅哥的器灵小伙儿陪你啦。”

“三个月以后，我的秃头器灵就会变成一个帅哥小伙儿？真的假的？”小雉半信半疑地说。

“呵呵，那这三个月中，咱们就只有靠我的美杜莎盾牌来保护了吧。”白玖得意地说。

“嘿嘿，对了，器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的美杜莎盾牌也要闭关三个月。”海灵说。

“啊？别跟我说她也想变成个帅哥器灵吧？我不需要！我可不是同性恋。”白玖不满意地叫道。

“当然不是。不过她的问题更复杂。我们这些器灵呢，都是法器天然形成的，接受天灵地气，日精月华，器灵和法宝天然契合。美杜莎盾牌则不同，她是个被杀了的女人的灵魂，生生地被封印在了盾牌里。为了彻底压制她的自主意志，雅典娜还加装了两个控制按钮，使得她完全失去了柿油。美杜莎对雅典娜充满了仇恨，而且这个盾牌每用一次，就相当于血祭一次，她的能力就增长一分，仇恨也增长一分，能力增长到一定程度，她就会冲破封印，反噬雅典娜。”海灵说。

“那雅典娜岂不是很危险？”白玖担心地问。

“呵呵，你听我说呀，”海灵接着讲：“那天我和葫芦的器灵说话，被美杜莎的器灵听到了，她就问我，能不能帮她的灵魂恢复柿油，至少成为一个柿油的器灵。我就对他讲，帮你成为一个柿油的器灵也可以，但是你也要发天道誓言，不能反噬你的主人。她想了想说她可以发誓不反噬你，但是如果你把盾牌给别人，她就不受誓言约束了。”海灵说。

“后来呢？”白玖问。

“我想啊，只要她答应不反噬你就行了，至于别人，咱们管那么多干嘛？后来她发了誓，我就教给了她一个器灵修炼方法，照此修炼三个月，她就可以摆脱封印，成为一个柿油的器灵。不过呢，这三个月之内，她法力全无，也就是说，你在三个月之内，无法使用这个美杜莎盾牌。”

“三个月内，这些法宝全都不能用。那咱们岂不是很危险？”白玖担心地说。

“不怕，还有我呢，”哪咤大大咧咧地说：“我来保护你们。”

小雉拍拍哪咤的肩膀：“那这三个月就辛苦你了。三个月以后，老娘我就有个英俊的帅哥的器灵来做保镖了。哈哈哈，越想越爽。”

哪咤笑着说：“小雉姐姐啊，你怎么张口闭口老娘的，不怕把自己叫老了吗？是不是给慈航当娘当上瘾了呀？”

127 申公豹被抓了

既然法宝都不能用了，那么也就不宜在天上飞行了。

为什么呢？因为啊，法力高强的大神或大妖们都喜欢在空中打劫，像咱们前面讲过的阿瑞斯和帝王雕，都是在天上劫道，站得高看得远么，可以控制更大的劫道范围。至于法力低微的妖精们，连驾云都驾不利索，只能在地面打劫了。

白玖一行人有哪咤保镖，当然不怕小妖精们，他们怕的是大神或大妖，所以呀，在法宝能恢复使用之前，大家就在地面行走算了，顺便游山玩水。

走到靠近西岐的一个小镇子，众人找了个小饭馆坐下休息。白玖修为不够，必须每天吃东西。哪咤和小雉虽然可以辟谷，但是有新奇可口的小吃也总想尝尝。三人点了三碗羊肉泡馍，有滋有味地吃着，白玖还把耳朵伸长了听周围人的聊天。

“二哥，听说了吗？昨天姜丞相府抓了一个人。”

“姜丞相？姜子牙？他府里天天抓人，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这次不一样，抓的是个截教的神仙，叫申公豹。”

小雉也听到了，得意地瞥了白玖一眼，那意思是，我说什么来着，我早知道申公豹此去会有危险。

白玖也是一惊，这丫头的直觉真不是盖的呀，怪不得海灵说她是属于好运气之人呢。

又听那两个人接着聊：

“那申公豹也不简单，打翻了几十个侍卫，要不是姜丞相使出了元始天尊给的法宝打神鞭，他就逃跑了。”

“听说那打神鞭可厉害了，打断了申公豹好几根肋骨。”

“姜丞相也是，干嘛那么狠呢，听说申公豹还是他的师弟呢。”

“嗐，还不是为了钱。听说啊，他们打开那申公豹的空间戒指一看，全是贝币，比咱们周国国库的贝币还多呢。”

“想不到姜丞相也这么下作啊，图财害命。”

“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不说了，喝酒，喝酒。”

小雉看看白玖，小声说：“师兄啊，咱们要不要去救他呢？”

“这个，”白玖挠挠头，说起来，申公豹也算得是自己的一个战友了，一起出差这么多日子。虽然三观不大和，算不得什么朋友，更没有过命的交情，但是能救还是应该救他一把的。问题在于，现在所有的法宝都不能用了，而姜子牙的打神鞭也确实厉害。

白玖叹了一口气：“玩硬的，冲进丞相府去抢人，肯定是不行，除非能想个办法智取。”

哪咤说：“对对对，应该想个办法智取。那你们就想个办法呗？”

小雉说：“好啊，师兄，那你就想个办法吧。”

白玖委屈地说：“怎么又是我？你们俩就不会想想办法吗？”

小雉笑着说：“这不是师兄你的脑袋瓜儿灵吗？”

哪咤说：“我家海灵姐姐的脑袋瓜儿也挺灵的。她现在虽然不能动用灵力，但是出个主意啥的总可以的吧？再说了，你们不是还给她封了个军师吗？”

哪咤凑到白玖脖子上的珠串前面，低声叫道：“海灵姐，出来！”

海灵睡眼惺忪地从珠串里飘了出来：“啥事儿啊，又打扰姐睡觉。”她抽抽鼻子，眼睛忽然睁大了：“羊肉泡馍啊？赶快给姐也来一碗！”

店小二又端上来一碗泡馍，海灵呼噜呼噜地吃着。哪咤给她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海灵吃得满头冒汗，叫道：“小二，再来点儿醋！”

小雉严肃地说：“海灵啊，作为咱们梅花党的军师，今天是你初出茅庐的第一计。你在咱们组织内的声誉，就看你这第一炮能不能打响了。”

海灵吃饱了，揉揉肚子，很不淑女地打了个饱嗝儿，说道：“这个容易，老姐出马，一个顶俩。不过，这么机密的事情，不能在店里说。”

众人出了饭店，来到一片旷野，挑了一棵大树，坐在树荫下。

白玖笑着问海灵：“军师啊，你的神机妙算，可想好了？”

海灵问哪咤： “姜子牙认识你吗？”

“认识啊，他常去找太乙聊天，可是太乙似乎也懒的搭理他。”哪咤说。

海灵又问哪咤： “姜子牙认识樱桃吗？”

“应该不认识吧。樱桃来到阐教之后，姜子牙好像没有上过昆仑山。”

海灵又问小雉：“姜子牙认识你吗？”

“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海灵思索片刻，对小雉说：“你呀，换上一件红色的衣袍，和哪咤一起去姜子牙府，就说你是阴云真人，也就是樱桃，奉了元始天尊之命，来听取工作汇报，顺便押解申公豹上玉虚宫。”

小雉怀疑地问：“这能行吗？”

海灵信心满满地说：“没问题。我告诉你啊，我跟着燃灯在玉虚宫混的这些日子，早看明白了。那姜子牙在阐教也是个人嫌狗不待见的主儿。所以元始天尊基本上什么也没教他，反而说他不是修仙之体，还是回人间去享受荣华富贵好了。可是你要说这些活可早说啊，等到人家姜子牙八十岁了才说这些，不是欺负人吗？那姜子牙也是受欺负惯了。只要你拿出元始天尊最宠爱的弟子的派头儿，他姜子牙就不敢说个不字。”

哪咤说：“其实吧，那申公豹当初在阐教内地地位跟姜子牙也差不多，也是人人都欺负他，可能只比姜子牙强那么一丢丢。可是申公豹胆子也大呀，人家受了欺负，一不做，二不休，干净利索地就叛了教了。”

小雉摇身一变，变成了樱桃的样子。问大家：“我像樱桃姐姐吗？”

哪咤说：“还行吧，不过樱桃姐姐要比你显得牛气一点儿，淑女一点儿。”

海灵说：“像不像的，问题也不大，反正姜子牙他也没见过樱桃。重要的是气势，要把樱桃那满怀自信的样子表现出来。”

小雉抬首挺胸，双手叉腰，气宇轩昂地说：“子牙师弟，师姐我第一次来你们这里，是奉天尊之命来了解情况的。把你们近来的战况和下一步的计划，向师姐我仔细汇报一下吧。要简单扼要，不许拖泥带水。好，子牙师弟，你现在就开讲吧。”

白玖喝彩说：“好！这个气势不错。”

海灵点点头：“不错。你的演技又有提高。以后啊，这东土第一号名演员，就非你莫属了。记住啊，你的主要任务是去听取汇报，带人回玉虚宫是捎带的事儿，这样才骗得了姜子牙。”

白玖问：“他俩去姜子牙那里要人，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海灵笑着说：“当然有你的事儿啦，你也别想偷懒。”她俯在白玖耳边，你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这桩事情就搞定啦。

128．智取姜子牙

哪咤和小雉来到姜子牙府前。一名相府门卫过来拦住他们：“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丞相府！”

哪咤一抬手，“啪”的一个大嘴巴，打得那个门卫掉了两颗大牙，喝道：“小爷我乃哪咤是也！奉了元始天尊之名，保护阴云真人来此视察。快叫那姜子牙出来迎接！”

门卫们听说过哪咤，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霸王，连龙王的三太子都被他杀了，哪里还敢再耍横，吓得屁滚尿流地进去通报了。

姜子牙虽然没有见过阴云，但是他在玉虚宫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当然听说过阴云是元始天尊新收的女弟子，是极受元始天尊宠爱的。元始天尊为她特意废除了阐教不得招收女人的条例，可见阴云在教内地位之不同。而且据说此女人功力也是极高，可以直追掌教广成子。今天她怎么突然来了，不知是福是祸啊。

姜子牙慌忙出来迎接。

小雉看着姜子牙，皮笑肉不笑地说：“师弟啊，你在这里称王称霸，真是好享福啊。”

姜子牙入阐教比阴云真人要早了几十年，按理说本是阴云的师兄。可是自己在阐教之内一直是个边缘人物，而阴云现在正是走红之人，唉，忍了吧。

姜子牙陪笑说：“师姐哪里话来，师弟我一直是兢兢业业，为教里守着周国这一份家业。大家都是为天尊服务嘛。师姐一路辛苦，请里面坐。”

姜子牙在头前带路，小雉和哪咤跟在后面。

小雉说：“师弟啊，我听说你还有个名字叫四鸦，可是真的？”

姜子牙头上开始冒汗了，他辩解说：“那是我年幼无知，跟鸿钧道祖手下的九只乌鸦拜了把子，儿童游戏，当不得真的，我已经有多年不和他们来往了。”

小雉说：“我怎么听说你也有乌鸦族的血脉呢？”

姜子牙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他解释说：“那是我母亲一族，有乌鸦血脉。到我身上，已经微不足道了。”

小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我还听说你当年在昆仑山不好好修炼，每当春夏之交，就去后山偷吃桑葚，把牙都吃紫了。太乙真人他们给你起了个外号叫姜紫牙，后来你没有办法了，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为姜子牙了，不叫姜四鸦了。”

姜子牙尴尬地笑了笑：“这事儿您也知道啊。其实那时我的牙也不完全是紫的，后山还有另一棵桑树结的是黑色的桑葚，所以有时我的牙也会是黑色的。”

小雉大摇大摆地坐在大堂正中的太师椅上，姜子牙陪坐在一边。

小雉四周看看：“我说师弟呀，你这墙上空旷得很啊，怎么连教主宝训都没有啊？”

姜子牙一头雾水：“什么教主宝训？”

小雉从怀里掏出一副条幅，上面写着：“教主宝训：师为徒纲”。

小雉一挥手，条幅自己贴在了大堂正中央。

小雉傲慢地说：“自从我掌管咱们教的人事部门以来，命令下属各单位自愿在室内贴上教主宝训。你为什么没有贴呢？难道你不自愿吗？！”

姜子牙急忙解释：“师弟我是还没有接到您的命令啊，如果接到了，我是一千个自愿，一万个自愿啊！”

小雉冷笑一声，“谅你也不敢不自愿！”她翘起二郎腿：“你们府内供奉教主画像的香堂在哪里？”

“这个-----”姜子牙汗如雨下，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还要供奉这个玩艺儿。

小雉一拍桌子：“没有是不是？！你们到底眼里还有没有教主！”

姜子牙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小雉从怀里掏出一张元始天尊的画像，说道：“第一次么，我就原谅你了。赶紧去立个香堂！”

姜子牙接过画像，屁颠颠地跑到后面立香堂去了。

哪咤向着小雉双挑大拇指：“姐呀，真有你的。”

小雉微微一笑：“嘿嘿，我是谁呀？”

片刻之后，姜子牙回来了：“禀报师姐，香堂安排好了。”

小雉气场十足地说：“头前带路。”

香堂设在东厢房。正中挂着元始天尊的画像。画像前是一个大香炉，香炉前有三个蒲团。

小雉拈了三柱香，点着，插在香炉里。然后跪在蒲团上，口中念道：“昆仑山最高，黄河水最长，敬祝教主万寿无疆！”

姜子牙急忙也跪下，嘴里喊着：“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小雉站起身来，严肃地说：“记住了，早晚三柱香，祝教主万寿无疆，一定要心诚，教主的眼睛就通过那幅画像，时时刻刻在监视着你！”

姜子牙打了个哆嗦，忙说：“是。师姐教训的是。”

小雉说：“你们进攻商国的计划制定好没有？教主要看。”

姜子牙说：“那计划在姬旦手里。”说着忙吩咐人去叫姬旦把征商的计划拿来。

小雉脸一沉：“那姬旦是我阐教的弟子吗？”

姜子牙说：“不是。可是，他是周国国主的弟弟。”

小雉生气地说：“内外有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那姬旦不是我们组织的人，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叫给他保管呢？我们教内的保密条例你都忘了吗？”

姜子牙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保密条例？”

小雉哼了一声：“难道你还没收到保密条例吗？好吧，我回头派人给你送一份过来。”

仆人带着姬旦走了进来。

姬旦给小雉施礼：“见过阴云大仙。”

小雉一伸手：“把你们的计划拿来。”

姬旦双手捧出计划图卷，小雉接过来揣进袖子里。

小雉转向姜子牙：“对了，教主还说，要我把叛徒申公豹带回去严加拷问。”

侍卫们把申公豹押了上来。申公豹见到哪咤和小雉，心中大喜，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

小雉漠漠地看了申公豹一眼：“带走！”

姬旦忙上来阻止：“大仙，这怕不合适吧？我们周国还没审他呢。”

小雉蔑视地问：“你是我们阐教的人吗？”

姬旦说：“不是！”

小雉一拍桌子：“我们组织内的事儿，哪里容得外人插嘴！哪咤！”

哪咤忙站了出来：“在！”

“给我杀了他！”

姜子牙慌忙拦住哪咤：“师姐啊，这姬旦对师姐不敬，本该斩首。念他年幼无知，是周主的弟弟，又屡建大功，就饶他一次吧。”

小雉想了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哪咤，给我打断他的腿！”

哪咤把火尖枪横过来一扫，枪柄正敲在姬旦的腿上。姬旦大叫一声，腿断了。

小雉对姜子牙说：“你选一队卫兵，随我们押解申公豹上昆仑山。”

姜子牙连连称是。

小雉和哪咤领着一小队士兵，押着申公豹，趾高气昂地离开了姜子牙府。

姜子牙这才有机会擦一把头上的汗水：“我的娘咧，总算把这个女魔头送走了。”

129．白玖劫道

姬旦捂着一条断腿，哎哟哎哟地爬到了姜子牙身边：“哎哟，我说丞相啊，这阴云真人是真的吗？”

姜子牙看看姬旦：“我看你呀，是嫌她揍你揍得轻了。假的敢这么霸道吗？”

姬旦说：“就是因为太霸道了，我才觉得像是假的。我们的情报说阴云真人是个极其淑女的人，行不露膝，笑不露齿。就是整人的时候也总是面带微笑，从来没有这么凶巴巴的。咱们见的这个阴云真人啊，哪里有半点淑女的样子，倒像是个女土匪。”

姜子牙说：“也许那副淑女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呢？你想啊，玉虚宫里全是大男人，她摆出一副乖乖女的形象，才好赢得大家的好感么，特别是教主，就好这一口儿。现在出来了，就没有必要端着了呗，原形毕露，作威作福，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还不也是一样，当着你哥的面，乖得像只哈巴狗似的，背着你哥，啥坏事儿不干啊。”

姬旦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是觉得吧，就算她是假的，咱们也能有应对之术，从中捞他一笔。”

姜子牙奇怪地说：“你腿都被人家打断了，还捞一笔，捞你个大头鬼呀？”

姬旦说：“你没注意到吗？他们带走了申公豹，但是没有问申公豹的钱在哪里。申公豹的空间戒指现在还在我手上，里面好几屋子的钱贝，说富可敌国都小看他了，富得可以顶三四个国家了。当然了，这些钱大部分得上交给元始天尊，小部分上交给周国国库，我俩就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了。可是，如果那阴云真人是假的呢？”

姜子牙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阴云是假的，咱们俩就可以把那些钱全都咪了？”

姬旦笑着说：“真是英雄之所见略同啊。只要你不说，我也不说，谁知道申公豹那装钱的空间戒指有没有被阴云带走呢？”

姜子牙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不错，不错，到时候我俩二一添作五，把那些钱平分了。就是以后周国打败了，亡国了，我们也一样可以做个富翁去其他国家快活。祖宗保佑，祖宗保佑，保佑那个阴云是假的吧。”

小雉，哪咤带着一队卫兵和捆绑的申公豹走了二十几里路，忽然看见前面有人劫道，一男一女，男的是白玖，女的是海灵。

白玖手持美杜莎盾牌，高声唱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山前过，留下人质来！”

卫兵们觉得有点儿好笑，那盾牌是用来防御，你连一件进攻性武器都没有，也出来劫道？一个傻乎乎的士兵上前对白玖说：“大哥呀，你这就是骗人了。你看这两边都是庄稼地，一棵树都没有，你能怎么说此树是你栽的呢？”

白玖在神仙堆里混了这么多日子，虽然才刚刚入门，但是打个凡人还是没问题。他大喊一声：“滚！”一脚把那士兵踢了个仰八脚子。

哪咤见了大怒：“你是什么人？！胆敢打我的兵！”

白玖傲慢地说：“我乃道祖夫人梅道人开山门的大弟子，白玖是也。看到我这块盾牌没有，它是大名鼎鼎的美杜莎盾牌，可以石化人的。连你们的教主元始天尊都在它手里吃过亏。”

哪咤拿出自己的火尖枪，叫一声：“放屁！看枪！”向着白玖劈面刺来。

白玖把美杜莎盾牌对着哪咤一晃，哪咤呆住不动了，像是一个泥塑一样，手里的火尖枪也冻僵在了空中。

小雉拔出青铜剑，喝道：“贼子，看剑！”一剑向着白玖劈来。

白玖又把美杜莎盾牌对着小雉一晃，小雉也僵住不动了。

白玖向着他们身后的士兵们走去，喝一声：“跪下！”

兵丁们吓坏了，噼里啪啦跪倒了一大片。

白玖说：“尔等为虎作伥，本应取尔等性命。念在尔等作恶尚浅，上天犹有好生之德，故今日饶尔等之命。回去告诉那姜子牙，如若再敢与截教作对，侵犯大商，我迟早定取他项上人头！”

兵丁们连连磕头称是。

白玖吼一声：“滚！”

兵丁们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跑了。

看到兵丁们跑远了，哪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妈呀，累死我了。”

小雉活动活动自己的胳膊：“不就是摆个姿势么，怎么会这么累呢？”

申公豹大叫：“赶快过来，给我松绑！”

海灵笑嘻嘻地走过去给申公豹松绑，得意地说：“怎么样？姐的计策不错吧？”

申公豹奇怪地说：“原来是你想的计策啊？了不起，真是女智多星啊！”

小雉说：“她的计策好，我演得更好！”

哪咤说：“还有我！我演得也不错！”

海灵走到小雉面前：“拿来。”

小雉问：“拿来什么呀？”

海灵说：“钱啊。不要跟我说，你想自己把钱都贪污了，不愿意交给组织。”

小雉一拍脑门：“哎呀！坏了！我忘了呀！”

白玖说：“忘了？你这么爱钱的人居然会忘了？哎哟，叫我可说你什么好呢？”

哪咤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忘了也算不了啥。”

小雉埋怨地对哪咤说：“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我？”哪咤双手一摊：“我从来就没有钱的概念，也从来没有花过钱。”

“那你和别人出去也从来没有花过钱？”白玖奇怪地问。

“没有啊，”哪咤说：“都是他们付钱。”

“那你看见喜欢的东西也不花钱买吗？”

“不啊，看见喜欢的东西我就抢。”

海灵过来搂着哪咤的肩膀：“三弟呀，姐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了，不然你就得打一辈子的光棍了。要知道，不会花钱的人是交不到女朋友的。”

申公豹静静地听着大家胡聊，忽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小雉走过去拍拍申公豹的肩膀：“乖，不哭，姐知道你在牢房里受了委屈了。但是现在出来了就好了嘛。以后报仇的日子还多着呢。”

申公豹呜咽着说：“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们。你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救我，当初我还那么和你们斤斤计较，赚到的钱，我自己拿了一半，让你们两个人分另一半。早知道，还不如每人三分之一呢，结果现在倒便宜了姜子牙。”

小雉说：“那如果我们帮你再把钱要回来，你是不是可以分给我们每人三分之一呀？”

申公豹点点头：“当然可以。”

小雉兴奋地对白玖说：“师兄，咱们再跑一趟姜子牙府，把钱要回来。”

白玖在小雉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呀，真是利令智昏。骗人的事情都是可一而不可再。哪里有逮住一只羊，没完没了地薅羊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