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庄家快要休克过去的时候,身后的一扇小门推开了。
一个极度不起眼的男子走了出来,不起眼的几乎跟个街头小瘪三没什么两样。只稍有一点特色的是
,那一头支愣八翘的乱发,就像睡了八百次却从没梳理过半次一样。再就是奇瘦无比的身材,瘦的不管
穿什么衣服,看上去都好像大了两号。
此人边走边极度缺睡的打着呵欠,声音跟那几百号人的齐声呐喊相比,简直就像海啸中一条衰鱼在
张嘴。
但就是这声呵欠,却像瘟疫一样迅速传导开来,不光是那几百号的狂呼声,整个赌场都一下子静了
下来。
所以,他的第二声呵欠,就显得特别清晰。
与此同时,梁库注意到了几个奇怪现象。
除了全场骤静和这声清晰可闻的呵欠外,就在刚刚还兴奋到极点的忠实赌民粉丝们,忽然都像被抽
了筋,呆呆的杵在那里。
老头则以最快速度,把刚赢到的所有筹码收起来,似乎稍晚一会,这东西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庄家,听到呵欠声,就如苦海之中见到驾船来救的亲爹,急切慌忙中把位置让
了出来。
此人正是赌技冠绝、三县无俩的睡不够吴老二。
就在第三声呵欠的时候,睡不够坐在了梁库的对面,差不多与此同时,一个不被注意却一直跟在睡
不够身后的男子,悄悄的在睡不够左侧不远的地方也坐了下来。
梁库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面前分明是来者不善的睡不够。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一字一顿的对着睡不够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此话刚出,全场就已经有几个人忍不住噗哧的笑出声来。
睡不够挠了挠乱发,也忍不住干笑两声:“那咱们就来个痛快的吧,把你手上的全押上吧。”
说完向身后挥了挥手,立时就有一群膘肥体壮的保安,把守在赌场所有信道出口。
梁库开始有点发慌了,他说什么也没想到电视里的情景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这情景真实的不像
有一点掺假。
无奈之余,梁库反倒想开了,虽说看起来面前这家伙像是有些门道,但我梁家十代先人的努力也不
是白费的。我运势如洪!我运势如洪!
梁库有点像精神胜利法似的给自己鼓足劲后,开始与面前这位民间赌神睡不够搏杀了。
不过,梁库并没把手头近百万筹码一把押完,而是分成了几次,从周围气氛看,毕竟对方是大有来
头的,不可掉以轻心。
但不幸的是,无论梁库怎样运用自我欺骗式的精神胜利法,也无论怎样默念着自己的十代祖宗,手
上的筹码,还是在一次次的无情输掉。
原本场中还能听到的几声惋惜,到后来就完全转变成对睡不够吴老二赌技的赞叹声。
而揣着上下几兜子筹码的老头,开始贼眉鼠眼的向四处偷视,似乎在想着安全脱身之计。
很快,梁库的筹码只剩下一百块钱了。
他开始联想到一件更为发慌的事情,刚才因为自己的带动,让庄家狂输了几百人的钱,即便自己把
钱全输回给他们也远远无法抵偿,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于是瞬间,梁库的脑海里刷刷闪过各种电视里出现过类似场景的刀光血影。
一百块钱,最后这一百块钱输过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梁库手里来回磨搓着那块一百块钱的筹码,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可怕的无助。
就在梁库陷入有生以来最艰难困境之时,刚才他跟老头进来的那扇大门被推开了,声音不大,却在
死静气氛中的赌场里显得清晰无比,瞬时,所有人目光都不约而同望了过去。
万众瞩目中,静静走进一位身长冷俊、目凝神聚的青年。
“朝歌!”
梁库几乎带着哭音喊出了声。
不错!来人正是朝歌。
不知道突然而至的朝歌,会以什么样的全新手段,来诠释这个古老的游戏----赌术。
正文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十一章 大闹九鹿县(中)
原来朝歌因为梁库迟迟不归,不免担心梁库人生地不熟的会惹出什么事来。于是就近在彩票中心打
听梁库的消息,凑巧在梁库去的那家彩票中心就要关门的时候,被朝歌找到了。
彩票老板还算热心,便如实向朝歌说了梁库去向。
可想而知,那卖流年运程的老头,不知道已经牵了多少渴望现金的人去了赌场。
就在朝歌走出彩票中心,准备去赌场找梁库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现象。
这彩票中心虽然不起眼,但面前的一条环型路,不缺不损、不缓不急的把彩票铺面所在地正好围在
中心。恰巧形成了一个难得的风水吉形“玉带缠身”,此吉形不但需要一条均匀饱满的环行路,而且也
要配合铺面前低后高的有利地势。
显然这彩票中心都在不知不觉中占全了。
朝歌不免感兴趣的又回身问老板:“这里生意一定很好。”
彩票老板马上笑咪咪的:“呵呵,是呀是呀!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老远的也要到我这里来买彩
票。别看这地段不算繁华,但却差不多是全城生意最好的彩票中心了!”
彩票老板圆脸微肥,红光满面,一看就是正当运头的人。只是对风水并不关注,所以朝歌这样问,
也没像时下很多生意人似的,会马上回问朝歌,是不是会看风水。
朝歌心中不禁一片释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周围有好几家卖彩票的,梁库却偏偏找了此家。
因为好的风水吉形能量极大,而身强运旺之人,正喜欢这种大能量的风水来均衡自身,所以就应了
那句俗语:“有福之人不落无福之地。”
梁库此段正是运势大旺特旺之时,自然对这具有同等旺势的风水吉形心有感应。
只是这样一来,朝歌又不免对那卖流年运程的老头另眼相看了,能选择这块风水宝地,证明这老头
不是运势颇旺,就是独具慧眼。
但在彩票老板的言语形容中,那尖嘴猴腮的老头又两者都不像。
朝歌不禁摇头轻叹,看来造化之妙,永远都让人有出其不意的地方。
朝歌的出现,不但让梁库惊声欢叫,也让赌场内的所有眼睛都为之一亮。
睡不够懒懒的回过身,睡眼惺忪的瞄了一眼,心中也不免一动,看这小子的架式,应该有两套。面
上睡意不觉中稍稍一振。
“老大你怎么来了?!”
梁库激动中,攥着他那唯一的一百块钱筹码迎了上来。朝歌冷冷的看了一眼梁库,只抛了两个字:
“回去。”说完便转身走出。
梁库也想顺势跟着走出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保安挡住了。
于是朝歌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梁库嘶声哀鸣:“老大----救我!”
然后,朝歌停住步,又转回了身。
朝歌听完梁库把经过讲述之后,决定了一件事----拯救梁库。
决定出手帮助梁库,并不是因为想赢回钱,而是忽然对那位很神的睡不够有些意外。
因为,你无论赌技如何厉害,从八字命相上讲,也都是旺运的一种表现。
就像摘金夺银的运动员,他的运势旺衰是用体育技能来表现的;经商的是以赚钱与否来体现;为官
的则以官运亨通来表现。
同样,赌技的高低,也是运势旺衰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但梁库此时的冲天运势,几乎有万夫不挡之勇,这睡不够又是怎样的命相运势,才能胜过梁库呢?
朝歌走到赌台前,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睡不够。
他发现了一个惊人之处,别看这睡不够其貌不扬,但身上却有一处奇相,就是他那支握着骰盅的左
手,无名指和中指竟然同等长度,再仔细看,无名指甚至已经稍稍长出了中指。
朝歌知道,这是一种具备赌技奇才的手相!
但朝歌再转而配合睡不够的面相看,此人虽然命相具备奇赌之人,但运势上看,却远远还不能与梁
库的运势抗衡。但却为什么赢的梁库毫无还手之力呢?
朝歌百思不得其解中,目光向两旁游移,忽然在睡不够左侧的一人脸上停住了。
朝歌注视片刻后心中一片雪亮,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左侧这一人,正是跟在睡不够身后走出的那个人,从命相看,正好与睡不够构成了一个旺财二合局
,把睡不够原本运中所欠缺的东西弥补了。
人就是这样奇妙,就像睡不够这样,不见得精通术数,但在长期的赌拼生涯中,忽然发现与某人搭
档,会出奇的助长运势。
就像人人常说的某人跟我很合,某样东西是我的吉祥物,某个地方和旺我,这都是同等道理。所以
自古成大事者,其身边无不聚集着一群与自己命相相合、又互相大旺的能人异士。
但朝歌却并不知道,此刻他只猜对了一半。
朝歌从梁库手里拿过那唯一的一块百元筹码,气定神冷的样子,几乎震倒了所有在场人众。
朝歌要出手了,因为他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梁库应十代人而生的命相,也正巧和自己奇合。
虽然不懂赌技,但相信凭他二人之力,完全可以胜过面前睡不够的二合组局。
睡不够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一时睡态全消,握着骰盅的左手,暗暗的倾注了十二分的赌力。
全场人也被气氛所感,都觉得这冷俊小子既然敢向睡不够挑战,相信也绝对来者不善。
一时间,偌大的聚赌之场,只听到摇骰子的声音。
最后落定“啪”的一声,无不重重的击在每人心中。
良久,朝歌缓缓出声了:“这东西怎么个玩法?”
顿时全场一片嘘声四起,实在没想到,这帅哥原来是位冷面搞笑生!开什么玩笑,不会赌竟然还敢
用这副架式唬人!梁库差点钻到赌台底下。
睡不够却丝毫没有小看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很多道上高手都善用这种心理战术,先让对方放松警
惕,然后趁人不备的发力。
“只要你选大还是选小。”
睡不够不紧不慢的回答了朝歌。
朝歌遂道:“那就选大吧。”
睡不够微笑着慢慢开了骰盅,虽然睡不够长的有点对不起观众,但这个动作却竟是带着几分潇洒。
因为无论什么人有了自信后,他的举手投足间,必然会流露出服人的魅力。
睡不够的自信是有根据的,骰盅内开的正是小,朝歌输了。
伴着睡不够越发有点邪的微笑,除了梁库失望的几乎绝望外,朝歌也大感意外。难道他看错了?还
是另有隐藏?
朝歌就在全场唏嘘声中,慢慢扫视了一圈,当最后从梁库脸上划过的时候,朝歌震惊了,他如同一
下打通了万年牢石般的通透。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梁库的命局,竟然不知不觉奇巧无比的,与睡不够和那个左侧搭档,组成了一
个千万中无一的三合天局。
而这个局,又恰巧是大旺睡不够的,如此说来,不要说梁库玩一把输一把,恐怕按着这个三合天局
,几乎赌遍天下也是如同儿戏一般轻易。
朝歌不禁笑意更浓,只不过这一笑,实在又让全场的人摸不到了边际。
朝歌准备再次出手了,可忽然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刚才输掉的那一百块钱,是梁库所剩的唯一筹码
。
正在皱眉,再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已经躲到人群里的那位尖嘴猴腮老头又挤了回来,从上下衣兜里哗啦啦的连硬币带筹码掏出一
大堆,然后拍了拍朝歌的肩:“别拿这些当钱,全当我免费赞助的。”
还没等朝歌说话,梁库一把握住了老头的那只干手,激动八万分的说道:“大叔!大伯!大爷!太
感谢了!我很想知道,是什么让您有了这样的决心?”
就在梁库期盼各种豪言壮语时,老头却平淡道:“也没什么,就是看他比你顺眼。”
此话刚刚落地,梁库顿时石化,僵着一脸的讪笑,愣在那里。
就在众人也在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老赌头的想法时,老头转过身来面对赌民大众说话了:“各位谁
能告诉我,赌到底是为了什么?”
众人惊目。
老头:“我赌了一辈子,今天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个理!赌,就是为了一个痛快!”
老头说着,重重的往赌台上一拍:“赢当然是一种痛快!输更是痛快中的痛快!”
一种情绪在蔓延,能煽动赌民情绪的,也只有这种至情至性的赌民。
而在邪笑中的睡不够看来,这实在有点像一大群激动发晕的蛾子,呼啦啦的飞向他这堆烈焰正浓的
火堆。
朝歌微笑着向老头道:“还有件事相求。”
老头:“你说。”
朝歌从赌台上拣起十几块硬币:“麻烦您跟我的这位兄弟去赌一赌。”
不但老头有点挠头,围观赌民有点挠头,就连石化中的梁库也挠着头:“老大,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
朝歌回梁库:“你照我说的就是。”
老头倒干脆:“好!照你说的就是。”
说完,把硬币分给梁库一半,拉着他到旁边开始商量怎么个赌法。
梁库虽然被朝歌弄的头大发晕,但也马上跟老头一样,照说就是。
梁库从未接触过赌,现在最简单的赌大小被朝歌用了。于是就想了一个自己擅长的妙赌之法:石头
、剪刀、布!
这可是梁库从小到大唯一玩过的赌法,也是最擅长的。
于是大家就看到偌大的赌场之内,千人莫名其妙的屏息气氛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花白老头,和一个
充满市井之气的青壮小伙,以一块硬币一局,认真无比的大喊着出手拼赌着:“石头----剪刀----布!
”
而就在另一边的朝歌,此时向一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笑的睡不够说道:“开始吧。”
正文 第二集 五行谜村 第十二章 大闹九鹿县(下)
睡不够此时已经成了睡不着了,几乎生下来就在赌场里打滚的他,实在不明白面前的这位酷哥到底
在做些什么。不光他不明白,恐怕整个赌场也没一个人会明白。
朝歌正在用一个绝妙的破局之法,上演一出精采绝伦的赌场大戏。
因为只要梁库与老头的赌局一开,无论输赢,都会牵动他与睡不够搭档组成的三合天局,而与此同
时,当朝歌再与睡不够开赌的时候,就形成了一个左右之争,从而完全打乱了这个三合天局的运势流。
如果睡不够明白此中术数道理,可以简单的把那个搭档支走,脱开自己与梁库三人的合局同时,也
就解了朝歌的这个争合之乱。而再以他的高超赌技,就算十个朝歌,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可对不起,睡不够虽然赌技超群,却对术数半点不通。于是就在接下来的对拼中,睡不够给自己创
下了一个个人永久记录。
在近三十把的连续下注中,一次未赢。
伴着这位三县无二的赌场奇才一次次失手,伴着冷峻丝毫不为胜利所动的朝歌,围观的赌民们开始
从错愕转至到惊讶,然后再升级到欢呼。
近千人的欢声雷动,几乎震破了四周的厚厚玻璃。不但下面整三层楼的人,都惊愕的不知道发生了
什么事情,连路过的人,也纷纷住足,抬头惊望着高在四楼之上的聚赌之场。
世事总有惊人的巧合戏剧性,就在睡不够连输到第三十五把的时候,他面前本来堆积着近千万元的
赌台上,此刻也只剩下了一个漏网的百元筹码。
这位驰骋赌坛的奇手,此刻已经再没了力气去拿起它,他崩溃的瘫倒在坐椅上。
事后,有赌民悄悄的为睡不够改了个名号:睡不醒。
可所有兴奋的几乎忘了今夕何夕的赌民们没有想到,他们为面前这位冷如冰的酷哥如雷欢声的时候
,不但引起了几乎整栋大厦,及大厦附近相当广大范围内的惊愕,也同时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此人也许从身材上看有点单薄,从面貌长相上看,有点书生式的阴险,但没人敢否认,就是这么个
普通的有点普通的人,只要稍稍的一感冒,整个三县一区都要喷嚏不止。
此人正是传说中,控制着整个三县一区的黑首大人物----校长。
校长出现的时候很低调,低调的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其产生的传播效应,却比打着呵欠的睡不
够,生猛了十倍不止。
本来正兴奋欢呼中的赌民,瞬间就像是被急速冷冻般凝固当下。然后又用比瞬间稍稍长了一点的时
间,乖乖的留下手里的筹码,乖乖的悄悄蒸发。
校长能具备如此威望和社会效应,绝非浪得虚名混白饭吃,从平时他对膝下的徒子门生们进行苦口
婆心的教育时,我们就可以看到一点点有关他老人家与众不同的心路历程。
校长的用人原则是:要活的不要死的,因为死人没用。
校长的控人手法是: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有顾忌,比如你的妈妈、爸爸、姐姐、妹妹、兄弟等等
等等;就算你是孤儿,但你还有个身体,比如你的眼睛、你的舌头、甚至你的生殖器官。
校长给对手和敌人的感觉是:你若是犯到他手里,不是死刑,而是无期。
最后是校长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生命是宝贵的,不要浪费,尽可能的利用吧。
校长也很直接,他走到朝歌面前,指着赌台上的小山般的筹码:“这些都是你的,另外再加一倍。
我只有一个要求。”
朝歌冷冷的看着校长,很想知道这位校长有什么要求。因为站在身侧的老头,已经趁着两个瞬间的
空档,把这位大人物的传奇事迹讲的七七八八了。至于老头为什么还没走,并不是老头真的很英雄,而
是他也曾试图开溜,结果被早把他盯住的保安“严肃”的挡住了。
校长扶了扶鼻梁上的那副宽边玳瑁眼镜,说出了他的那个要求:“你跟着我。”
朝歌听完后,嘴角翘了起来:“这堆东西我会要,另外的那一倍就不必了。但我只会跟我自己走。
”
校长听完,竟然真的像校长一般看着自己的学生道:“人才!人才!真是人才呀!口才好!相貌好
!手底下的功夫更好!”
说着,校长又对身边的人道:“你们看看,我们团队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呀!”
朝歌是对方越硬,他反力越强的性子,现在忽然看到这位黑首人物如此样子,还一时真不知道该怎
么对下话。
梁库一见这位显然大有来头的校长,竟然如此爱才,也一下没了刚才的紧张,满脸笑意的凑上前,
边往兜里揣筹码,边对着校长打圆场:“好说!好说!这事包在我身上,等我回去好好劝劝他!”
校长似乎并没听到梁库在说什么,又赞了几声,然后道:“既然这么好的人才,不用就可惜了。”
随后向手下摆了摆手:“好好的保管起来!等我的这位小兄弟想通了,再来找我。”
校长说完,最后怜惜的看了看朝歌,然后转身开走。同时有几个大汉向朝歌这边走来。
梁库有点急了,对着校长背影叫:“喂喂,你什么意思呀?有话好商量呀!”
朝歌、梁库还有老头,被很沉默式的礼貌请到了一栋宾馆大厦的顶层豪华套房。
如校长所说,他们被好好的保管了起来。
这几乎是仅次于梁库选的那家豪华宾馆了,三居室的豪华套房,可以说除了电话一类的对外沟通工
具,这里是应有尽有。
老头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夸张的住房,一进来就东摸摸西碰碰,还竟然像小孩子一样拿电控抽水
马桶玩起来。
梁库有些恼:“大叔,你几岁了?!要是他们同意,我一定把你给清出去。”老头白了眼梁库:“
别忘恩负义啊!别忘了整个赌场,只有我肯站出来帮你。”
不说还好,老头这一说,反倒把梁库给激怒了:“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去那个
鸟地方?!”
老头:“那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
梁库差点眼睛气翻,张了几回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直沉默的朝歌却说话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老头看着朝歌鬼笑了笑:“看你是人才,想让你为他们服务呗。”
朝歌:“这我知道。我是说,如果我一直不答应,他们会如何?”
老头这次没回答,而是按了按弹簧床,皱眉自言自语着:“就是这东西不如家里的,太软。”
梁库又恼了:“喂!没听见呀?问你话呢!”
老头抬起眼看了看朝歌:“那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顶多你什么时候同意,什么时候放人呗。”
梁库唾沫都喷了出来:“废话!不是说了吗!根本没可能答应。”
老头不紧不慢道:“我不也说了吗?那就一直关着呗!”说完又补了一句:“不是死刑,是无期!
”
老头说完,就再没看朝歌两人,而是慢慢试着在还不太适应的大床上躺下来。
梁库有些傻眼了,想想校长的一副阴脸,再看看分明有长期在此定居下来迹象的老头,看来这事不
像是假的。
朝歌也觉察出了严重性。
如果真是这样,外面还等着他们的几个人怎么办?
还有那已经启动的风水大局,如果因为在这里耽搁时间而延误了,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变化来?
揭不开谜底是小,如果再给本就备受苦难的五行族和六甲旬增添变量,那就可怕至极了。
想到这里,朝歌走到了窗前,一把拉开落地窗帘。
梁库也跟了过来,四下看了看万家灯火的夜景,骂道:“靠!校长这家伙真是太阴了!把我们关到
这么高,想跳楼走都不成!”
床上的老头慢悠悠道:“干嘛非要想着出去呀!这不也挺好嘛。嘿嘿,没想到,我都这把年纪了,
还走了这么一步大运!嘿嘿!”
梁库怒火中烧:“闭嘴!”然后一步窜到床前,指着老头鼻子:“你给我起来,这……这是我和朝
歌住的地方!”
就这样,时间在梁库和老赌头的一来一往对骂中,悄悄滑过。
站在窗前的朝歌,始终皱着一双浓眉,苦想着脱身之计。
正文 第三集 破局之战 第一章 大闹九鹿县(全)
很快三天过去了,朝歌并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三天里,九鹿县正发生着怎样的翻天覆地。
土守形、婉姨几人在过了一天还没等到朝歌、梁库后,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们最先想到的是打麦场上的那个隐身人,但婉姨却认为不太可能,如果那个隐身人想出手的话,
在牧家村就有很多机会。
况且以朝歌的性子,任何人想用威胁的手段对付他,恐怕都是无济于事。
关于这一点,相信那个隐身人应该知道。
最后终于让他们打听到,原来朝歌等人因得罪了本地的头号黑首,而被软禁到了一处隐密的地点。
于是就在这三天里,几乎全九鹿县都在传着一个很玄的故事。
有这样一辆天降巨车,上面载着这样的五个人,他们所到之处,准确的说,应该是所到校长的任何
窝聚点,那里就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不是集体昏睡不醒,就是无端骨折。
而平时也被神化了的黑首校长,却拿他们毫无办法,因为当校长出动人马对付这五人的时候,他们
忽然发现,他们所领受的,是比昏睡和骨折更为可怕的遭遇。
而且,这五人时而出现,时而消失,他们这种飘忽可怕的行动,在校长一方人马看来,却有这样一
种清晰的感觉:这五人实在不太像人,最起码不太像正常人。
但在土守形五人来说,也同样感觉到了日甚一日的压力。因为校长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
,连员警也开始出面干预了,而且周围三县一区的大批黑道人马,从四面八方开始向九鹿县滚滚云集而
来。
土守形等五人一面要避开员警,一面还要与越来越多的黑道分子相斗。寻找朝歌显得越发艰难了。
最后在婉姨的提议下,众人终于决定,准备以整个九鹿县为区域,催动一个惊天大局。
这个大局将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首次合作,真不知道,这将是怎样的一次惊天之作。
相比之下,这三天顶楼豪华套房中的朝歌等人,就显得过于平淡郁闷了。
朝歌虽然在偶尔的开门关门中,注意到把守门口的大汉不知道什么缘故,在逐渐增加着,而且从神
情上看,也越来越警惕了。但却仍猜不透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有空,梁库和老赌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斗嘴着。斗累了就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的各倒一方,无
聊着闹心着。
而就在第二天的上午,刚吃过饭、斗过嘴的寂静时间段,他们不约而同的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钢
琴声,从楼窗传进来。
朝歌马上被这琴声吸引了,他走到窗前按声寻觅,发现这琴声原来是侧面不远处一个居民楼里传出
的,弹的正是著名的“童年梦幻曲”,单调童真之中,勾起心中无限往思,竟一时忘了身处困境。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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