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狐现 第十章欢娱
晚饭刚过,老爷就到七姨太屋里歇息,员外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摇摇晃晃走来,晚上喝了一小杯酒,是村里老中医一针刘特配的滋阴壮阳药酒,都是些五味子鹿茸鹿鞭驴狗肾温补之类,据说能补肾益气,壮阳固精,林员外坚持喝了几年,确实面色红润,腿脚利索,再说别的功效,你看七姨太的那张脸,就已经写在了脸上,如雨后芙蓉,甚是妖艳。
老爷一进门,一把就把七姨太揽在怀里,七姨太一声娇吟,轻轻一推伸出葱白般细指一指门,老爷微微一笑,七姨太闪身出去把门关了,原来是员外进来太急,竟然忘记把门关上,只听的别的房门重重地关上,并且有摔打东西声,七姨太听了眉头一皱,转而又笑了笑,林员外看到七姨太的微笑,一下就醉了,终于知道脸上的坑为什么叫作酒窝了,是看到就能让人喝醉的酒般的东西,让人长醉不愿醒。
林员外又把七姨太细腰轻揽,七姨太左摇右晃,像是一条光滑的水蛇般扭动,七姨太想要逃脱,但是林员外的胳膊就像是一对大夹子,林员外那山羊胡子在脸上来回拂拭,让七姨太咯咯笑个不停,林员外是想喝酒的,想喝那酒窝里的醉魂之酒,但是七姨太躲闪着,一看逃脱不了,连忙去搔林员外腋下的痒痒肉,林员外笑得胡子乱翘,七姨太趁机逃走,林员外看到七姨太逃走,连忙追赶起来。
两人围着桌子追起来,差点把桌子上的茶杯茶碗碰落,七姨太不断发出放肆的笑声,直到听到别的房间传来更重的摔打叫骂声,七姨太才止住笑声,刚一停下来,林员外一下就扑了上来。
屋内红烛摇曳,佳人肤白如雪,唇艳如花,纤腰慢摇,娇语燕声,林员外仿佛要融化了,感叹人生最大幸福莫过于如此。
林员外的手如蛇般在七姨太身上游走,七姨太发出夸张的呻吟,林员外的一张大园脸冒着光,满脸都是笑容,摸着七姨太水蛇般的身子,感叹自己的以前六房姨太真是如同枯木,七姨太如同珍珠般园润,如织锦般光滑,身上异香阵阵,真是软玉温香阵,英雄好汉莫能过。
两人嬉笑打闹已毕,同入鸳帐,早有丫环铺好被褥,林员外一下把七姨太扯入被中,林员外正色道:“我还想再生一子,你要帮我啊!”七姨太一声轻笑,嘴就被堵住了,两人又在床上嬉笑,只见在床上滚来滚去。
七姨太虽在县里大户人家除尝人事,但是已解风情,尤其对男女之事,颇有悟性,知道该如何戏弄林员外,就像是戏弄一个馋嘴的小儿,什么时候该给个糖吃,让林员外心痒难耐,让林员外如痴如醉,等到林员外气喘吁吁地如剥葱般把七姨太剥的精光,林员外掌灯来看,只见七姨太细腰盈握,肌肤发出琥珀般透明的光泽,林员外正要细看,七姨太忽然抬起头把灯吹灭,林员外刚把灯放在桌子上,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被两条冰凉光滑的蛇一样的软臂紧紧缠绕住,林员外一下就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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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狐现 第十一章作祟
林员外和七姨太正在纠缠的难舍难分之时,正要成其好事,忽然屋里屋外发出奇怪的响声,两人一下僵在那里,侧耳倾听,只听得屋子里的桌子“咯咯”直响,屋门和窗户仿佛有人在扣打,外面好像还有人把屋顶的瓦扔到院子里,落在院子的石板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莫非是响马来犯?想到这里林员外一下子后背发凉,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再仔细听了听,片刻间外边没了动静,但是屋里动静依然响个不停。林员外大着胆子摸着烛火,掌灯观看,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两人的头发一下就站立起来了,因为林员外看到七姨太屋里的桌子在地上咯咯自行走动,桌上的杯盘无故飘动,在空中飞旋……院子里又响起“啪啪”不断的扔瓦声,林员外头皮一凉,刚才的销魂一下忘掉了,陷入到极度的恐惧中。
林员外一下呆住了,赤裸的七姨太一头扎到林员外的怀里,瑟瑟发抖,还听到七姨太轻轻的叩齿声。
林员外全身汗毛直立,后背不断冒凉气,这时听得偏房房门一响,护院林虎一下窜到院中,只听的林虎高声叫骂:“何方鼠辈,为何不出来受死,在屋顶光抛些乱瓦片,算何本事?有种下来吃爷爷一刀。”但是却没有人应声,林虎又扯着嗓子喊了几遍,还是没有人应声,今天林员外听了林虎的公鸭嗓子尽然是如此受用,感觉到了一点安全,屋里的桌子依然在蹬蹬行走,杯盘依然漂浮,屋外抛瓦声还是没有停下来,林虎高喝一声突然出手,林员外不用看就知道是林虎的飞刀出手了,林虎有十把飞刀经常带在腰间,一次发五把,可以说白步之内百发百中,当年也就是由于林虎的飞刀绝技,林员外才留下了这个流浪卖艺人当护院,再也没有流盗响马骚扰,从此自己的院落平安了许多。过了片刻,只听得一声“哎吆”惨叫,林员外一听竟然是林虎发出的,只听得林虎叫着回屋,再也没敢出来,林员外心里暗骂,扔瓦声又过了许久,好象是自己决定要停下来,抛瓦声方才停下,林员外一看自己屋里的桌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下,杯盘也落到了桌子上,林员外揉了揉眼睛,仿佛刚才是发生了错觉,林员外脑门上又出了一层冷汗。
七姨太还在浑身发抖,在林员外身下如同秋天中的落叶。
第一章狐现 第十二章狐皮
卢秀才正在院子里观星,只见妖星忽现,卢秀才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往后一退,差点跌在院中的金鱼缸中,跑步进屋,把夫人吓了一跳。卢秀才找出《开元占经》打开到第八十五篇妖星占,低声急促地念叨:“妖星者,五行之气,五行之变,如见其方,以为灾殃各一其日五色,吉凶决矣。”看到这里,不由手捏胡须,低头苦苦思索,据说卢秀才那天失眠了。
自从林员外传出悬赏白狐皮,捕狐的人越来越多,有用药饵的,拌在香甜的白米饭中,洒在常有狐兔出没之处,狐狸是没药倒几个,野兔药死不少,猎狐者拿回家中一锅煮了,一家老小美餐一顿,熬兔子的香味在村子上空不断飘荡,在常年肚子里没有一点油水的村民来说,闻着了让人不由口咽唾沫,肚子就像是家里的粮袋更加空荡荡的。
也有用夹子的,那是些常年打猎的好手,对各种动物足迹熟捻的行家,细心到在草地上走过一只羊,他们趴在地上一看,都能知道是公羊还是母羊,体重个头说的不差毫分,村里就数羊倌老马最神,这可不是瞎吹,村里有人开始也不相信,但是一打赌,就发现却有其事,村里人先把老马眼睛蒙住,在大家面前牵过来一只羊,在他面前走过,然后把羊藏起来,揭开蒙的布,老马一下就爬在地上了,村人偷笑,以为他顾弄玄虛,甚至于有人高声喊:“老马,你顺风闻闻骚味就知道了吧。”老马也不回答,详细看了羊的足迹,就说出了羊的公母,身高体重,众人皆目瞪口呆,一袋玉米就这样被老马赢走了,老马开始不愿去猎狐,可是为了免地租,还是经不起老婆的念念叨叨,老马详细地在野外坟边草滩转了转,在狐狸经常活动的必经之路下了夹子,过了几日,还真抓到了几只狐狸,但是没有那只听说过的白狐狸,老马开始想把捕到的狐狸放掉,没想到他捕到狐狸的事,早在村里传开,林员外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让管家出重金买下,老马左右为难,但是为了老伴的药钱,恨了恨心卖给了林员外。
林员外让张屠夫去处理狐狸,只听得从林员外家的高墙里传出吱吱的狐狸惨叫声,张屠夫把狐狸活着剥了皮,据说这样的皮毛更好些,撑在墙上晒干,等张屠夫把皮弄好,回头一看,拨光了皮的狐狸还在那里惨叫,好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的姑娘,张屠夫才一刀下去,这样的惨叫持续了许久,在村子上空飘荡,人们听了怪怪的,心里骤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第一章狐现 第十三章呼唤
还有用火枪的,农家自己造的火药枪,里面装满了铁沙,成扇面射出杀伤半径很大,只是打到了狐狸,皮毛却也打坏了,人们为了找到那只白狐不惜余力,狐狸捕杀了不少,白狐却是再也没有人见过,好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这村子自此不安然起来,开始闹狐精,每日晚上,狐狸怪叫声声,邪气骤起,卢秀才夜不能寐,赵阴阳不安地屋中走来走去,目光中流露出极度的惊慌,每日在黄表纸上用血红的朱砂画些看起来有些恐怖的符咒,贴在自己屋子四周。
据说张屠夫家里也闹了狐患,林员外家闹狐患没让人传出去,可是张屠夫家闹狐患确是闹得全村皆知。
那天晚上,张屠夫刚在外边杀猪吃酒回来,因为惧怕老婆收拾,只是吃了半醉才回来,勉强认识自己家门而已,一进家门,喷着酒气,一甩手把杀猪刀抛出扎在柱子上。张婶过去劈头就是一巴掌,张屠夫脸上忙陪着笑说:“今天没喝多,只是喝了一点点,只喝了一口。”并且用手比画着;张婶又是一巴掌,打在张屠夫脑后脖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因为张婶实在不想让他喝多了,他喝多了,瞪着血红的眼珠子不光要打人惹事,自己也是跌跌撞撞不是把人打坏,就是自己跌的皮开肉绽,直到跌在马路上钱物被一扫而光,害得大半夜张婶还得到处寻找,怕他半夜跌在路旁枯井中死过去,哪怕他回家,把一腔发酵的饭菜一古脑倒在家里。张婶往往是捏着鼻子打扫,一边打扫一边呕吐,张婶想不到酒菜从肚子里吐出来是如此味道,隔日,张婶说比大粪都臭,张屠夫往往一笑置之,虽然喝多了酒,张屠夫对别人十分凶狠,但是对张婶却是很客气,面带笑容,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倒也十分奇怪。
张婶刚侍候张屠夫躺下,已是半夜时分,正好张屠夫半夜口渴起来寻水喝,忽然听到有人在窗外低声叫他,张屠夫迷迷糊糊高声应了几句,没有人回答,倒把张婶叫醒了,以为又是张屠夫发酒疯,十分不高兴,连声喝斥让张屠夫休息,没想到张婶也听到了有人在窗外叫张屠夫,张屠夫回答几次,还是叫声不断,张婶一下头皮发炸,听到这里连忙把张屠夫的嘴捂住,但是听起来恐怖的叫声还在继续,张屠夫一下恼怒了,拔出柱子上的杀猪刀冲了出去,张婶拉也没拉住,张屠夫出院一看,月光似水,空无一物,张屠夫身上一下有了一丝凉意,一下把杀猪刀抛在院中,泼口大骂:“什么东西,敢来我家闹事……”
张屠夫一顿大骂,但是还能听到阴阴的叫声,张屠夫出了一身冷汗,酒一下醒了,张屠夫那充满恐惧的骂声,一下传遍了整个村子,惊醒了所有的梦中人。
第一章狐现 第十四章灭狐
王义劳累了一天,没有听到张屠夫那恐惧的叫骂声;他的母亲忽然被张屠夫的骂声惊醒了,她以为张屠夫又在发酒疯,摊上这样的邻居也就见怪不怪了。
叫声也惊醒了睡在王义家柴房的乞丐,乞丐不知是念了一段还是在说梦话:“洗除心垢,如土炼金,恶生与心,还自坏形,如铁生垢,反食其身。”说罢鼾声骤起,又进入梦境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屠夫一觉醒来,头有些痛,不知是昨夜的酒喝多了,还是其他原因,张婶也不再提昨晚之事,只是担心地看着张屠夫默默地吃饭,张屠夫在吃饭时拿定主意了,他发觉自己要去干件大事了,急匆匆吃过饭出去,在院中捡起杀猪刀别在腰间,脸上有一种异样的表情,他去了林虎那里,前些年去林员外家喝酒,与林虎颇为投缘,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林员外家闹狐的事,张屠夫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天张屠夫找林虎出去吃酒,找到林虎时,着实吓了一跳,看到林虎脸肿得老高,脸上一道大口子,由眉心向下,嘴也打烂了,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流血,张屠夫很纳闷,因为林虎不光外家功夫利害,尤其是暗器百发百中,应该是他打别人,是谁能把他打成这样呢?
林虎面带恐怖低声给张屠夫讲了林员外家昨晚发生的奇怪事,林虎抚摸着伤口说等伤好了一定报仇,当时张屠夫攥着杀猪刀信誓旦旦说一定要助林虎一臂之力。
估计现在林虎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等见到林虎时确实伤口已经长好了,正在磨石上不断地磨自己那十把飞刀,只见那十把飞刀磨的雪亮,发出冷冷的光。
张屠夫和林虎在村里小酒馆喝了一顿酒,张屠夫在林虎耳边低语几句,在酒桌上,林虎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咬牙切齿低骂道:“他奶奶的!今天咱们除掉它。”两人低语了许久,林虎说:“现在院里夜夜不安分,老爷正有此意,我去和老爷说一声,咱们晚上见。”两人喝罢匆匆分头离去。
林虎回去一说,没想到林员外很高兴,连忙让丫环把一坛上好陈酿花雕给了林虎。
晚上林虎别好飞刀手拿上火铳,在张屠夫门外等着,过了许久张屠夫才从屋里出来,身后还传出张婶的叮嘱,只见张屠夫腰别雪亮的杀猪刀,也是手拿一支火铳,由于杀猪刀杀气太重,在黑夜里发出阴冷的光。
林虎把酒坛一举,他尽竟然把林员外给的好酒拿了来,对张屠夫说:“好酒,可惜没有下酒菜。”张屠夫说:“好说,好说。”说罢返身回去,不一会,从家里拿出些猪头肉猪尾巴之类,一包包了,一起来到村外。
两人来到野外乱坟岗,据说是狐狸经常出没处,这天正好是月末,天空乌云密布,星星稀少,冷风从旁边的树林里钻来钻去,吹在人身上有一丝凉意,远处磨坊的老轮子困乏不堪,吱嘎作响,他俩在阴暗的夜色下,在一棵大树下坐定,把酒菜摆上,痛饮起来,等到酒喝得有七分醉时,估计已到夜半,只见坟地凉风习习,鬼火闪烁,树上一种不知的鸟哇哇叫着,林虎不由身上打了一个冷战,为了掩饰,说:“这晚上就是有些凉啊。”
张屠夫酒气上涌,坐在地上手扶火铳破口大骂:“奶奶的狐狸,赶快现形,吃我一杀猪刀,我要活活剥你的皮,吃你的肉。”
第一章狐现 第十五章交织
两人喝一阵骂一阵,转眼酒坛见底,还是没有看到一只狐狸,张屠夫头重脚轻,端着上膛的火铳,摇摇晃晃在坟地到处溜达,尽然惊起一物,张屠夫当时心一颤,还没看清就是一枪,全身出了一身透汗,凉风一吹,一下清醒了许多,看到是一只野兔跳着跑去,才长出了一口气。
张屠夫在一个坟堆上撒了一泡尿,慢悠悠转了回来,一阵凉风袭来,眼皮一涩,睡意象是洪水一样涌上来,两人先是背靠背聊天,越聊越困,手持后铳,尽然背靠背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直到早晨张屠夫起来尿尿,往起来一站,不由后背一凉,热乎乎的一泡尿差点尿在裤子里,发现自己的头发给系住了,使劲一拉,头皮生痛。张屠夫刚一想动,就把睡梦中的林虎扯醒了,原来他俩的头发被系在一起了,用手一摸,俩人的头发互相缠绕,彼此牵扯,一下也动不了。林虎也是大叫一声,两人走不能走,站不能站,背靠背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张屠夫实在憋不住了,让林虎慢慢站起来,在原地哗哗解决掉,试着解开头上的头发,但是费了半天劲也解不开,一动两人都喊痛,两人动弹不得,只能高声呼救,在这荒郊野外,路人听到这种叫声,哪敢过来,像兔子般跑掉了。
直到日出三竿,最后一个过路人大着胆子过来一看,不由哈哈大笑,原来两人头发象是谁家小姑娘辫子,互相交织,一边笑一边拆解,也拆解不开。
张屠夫被扯得不断喊痛,林虎也是两眼流泪。末了,张屠夫一把摸出杀猪刀,递给路人,让割断辫发。路人一刀下去,割下些许“烦恼丝”,张屠夫气得大骂,路人只好快刀斩乱麻,把缠绕在一块的辫发系数割断。张林两人又惧又恼,发誓定报此仇,披散着长短不齐的乱发回村里去了。
尽管两人无颜讲此事,但是后来还是被村人知道了,王义下地后回家给老娘讲了。
老娘说:“狐狸无形无声,不是人的力量能打得了的。无缘无故去侵犯它们,自找的;还想要要报仇,只会招来更大的反击不可。”
赵阴阳也感觉到无边的妖气从野外向村里直压过来,他也不参与村民的议论,只是在家里默默地焚香画符。画了许多奇怪的东西在黄色的纸上血色的符咒发出一种恐怖的信息。
赵阴阳觉得全村人都在看着他,他该干些自己份内的事了,也正好借机重树威信,让人看看是卢秀才有法术,还是自己有道术,以震道门之威。
林员外派家人抬来许多礼品,请赵阴阳去府上一趟,并没说什么事。村里人早有耳闻,林员外家也闹狐患,大概是请赵阴阳去除妖的。
赵阴阳停下了画符,悉心准备所需之物,方跨出院门,雄赳赳气昂昂向林府走去。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赵阴阳从人们的眼神看到了尊重和敬仰,不由暗暗调整方步,使其显得更稳当更好看。
第一章狐现 第十六章做法
赵阴阳的到来使林宅上下为之一震,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一下心情开朗起来。
当然先是一顿丰盛的宴席,吃得赵阴阳肚子溜圆。
赵阴阳吃罢喝罢,来到院子当中。赵阴阳更换了一身衣服,是那种胸前背后有阴阳八卦图案的道衣,还戴了一顶有日月图案的帽子,更换完衣服后的赵阴阳更是镇定自信,胸有成竹。
林家上下都长出一口气,相信只要赵阴阳一作法,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会消失,大家开始还假装不知道赵阴阳的来意,后来看到赵阴阳信心十足的样子,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个个围拢过来看热闹,林员外心情不错,也就没有驱散家人,任他们在旁边观看。
赵阴阳仿佛今晚是主演,只见月光如水,清风徐徐,赵阴阳道袍飘飘,颇有道骨仙风,赵阴阳今晚确实有表演的成分在内,先是走了一趟八卦步,方步迈得很稳当,然后是焚香设坛,只见赵阴阳步伐一变,脚踏北斗,写了牒文在黄表,高声念罢,赵阴阳声音严厉而高亢,仿佛在喝斥做错事的孩子,碟文念罢,在烛火上点燃,只见一道亮光闪过,瞬间照亮了赵阴阳那阴暗的瘦脸,在月光下有些恐怖,人们不由心里一颤,不过人们还是想要看下去,因为太刺激了,只见赵阴阳口中默念咒语,从口袋抽出几张家中写好的符咒,用飞快的身法贴在院中几个方位。正在人们欣赏赵阴阳那蝴蝶般的身法,忽然,屋顶瓦片如雨般地落下,劈头盖脸砸下来,并且传来连连谩骂声;屋里门档窗框“咯咯”几声,一齐向院中飞出。门窗一下掉了一地,烛火香案被砸得一塌糊涂,赵阴阳被打得抱头鼠窜,原先观看的众人惊然失色,被飞出的门窗还有瓦片打得一下不知所措,在那里抖作一团。
院里的人呼拉一下跑回屋里,林员外和七姨娘相拥在一起,瑟瑟不敢出声。
院外又有了肆无忌惮的笑声,阵阵笑声如同徐徐冷风吹入,人们的心一下全凉了。这样的响声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又是顿然消失。
院中一片狼藉,所贴的符咒早被撕得四分五裂,赵阴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护住了脸面,任瓦片在身上雨点般砸落,威风扫地。
当晚,赵阴阳灰溜溜走出林家,全身疼痛,全是瓦片所击,幸好保护及时,没有伤及脸面。赵阴阳满眼的惊恐和慌乱的步伐没能躲过众村人,也没人过来问,赵阴阳慌里慌张的回了家。
一进家门,长叹一声,忙从箱中取出家传宝物,一下握在手中,心脏才不再剧烈跳动,感到了些许安全。
第一章狐现 第十七章受惊
林员外家每夜照例闹腾,不是扔瓦片,就是窗棱响,要不就是怪叫声声,冷风习习,恐怖异常。家丁背后悄悄议论,个个脸色渐变,苦了每晚入厕,每个人仿佛背后有人窥视,晚上入厕皆结伴而行,最为胆小者就连入厕也要紧拉同伴的手,同伴捂着鼻子在那里忍受,真是狼狈不堪。林虎十分低调,仿佛这不是他份内应管之事。
可是苦了六房姨太,每晚度日如年,独枕难眠,那些姨太都想让林员外晚上陪伴以壮胆,但是苦于林员外宠着七姨太,每晚都要在七姨太屋里安歇,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晚七姨太被惊吓后,仿佛变了一个人,林虎的伤可以恢复,七姨太的伤恐怕伤到心里,是治不好了。
七姨太以前是柔情似火,与林员外在一起时是嬉笑打闹,活泼异常,但是自从那天被惊吓后,目光呆滞,若有所思,身子慵懒,尤其是到了晚上,在林员外怀中不再是一条美人鱼了,林员外热情似火,七姨太却是寒冷如冰,没有相应,任凭林员外用尽各种办法抚弄,若碰上有一丝响动,七姨太马上就如同木头一样僵硬在那里,死人一般,林员外了无生趣,再加上林宅每晚有动静,林员外刚才还在一边暗骂,一边策马狂奔,正要渐入佳境,想要站在空旷的田野里吼上几声,突然听到更大的响动,林员外忽然觉得身下一湿,原来七姨太竟然尿了一床,林员外突然索然寡味,一头倒下,十分扫兴。
七姨太再也进入不了状态,林员外仿佛抱着根木头,尽管七姨太身子如玉似锦,也是越来越无味,原先是以为七姨太得了什么病,找来村里老中医一针刘仔细把过脉中医的望闻问切用过后,沉思了许久,开了几付汤药,也就是些安神镇惊的药剂,看到七姨太肾阴不足内热生,低烧颧红五心烦,阴虚津少咽干燥,阳亢逼精易盗汗,里面加上了几味滋阴补肾的药,以养阴清心火。林员外连忙命管家去县里药店把药抓来,在后院煎了,浓郁的药香在林家大院上空飘荡,别的姨太暗自高兴,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这样的汤药七姨太吃了几十副,也不见效果,最后林员外越来越觉得七姨太索然无味,也就到别的姨太屋里去了,自此别的屋里又传出了夸张的说笑声。
别的姨太仿佛一下到了春天,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
有时候她们私下议论,从心底感激院里的闹腾,不是这样的话,他们的男人能回到自己身边吗?
六姨太有次躺在林员外怀里,悄悄透露一个想法“七姨太与院内作祟是否有关连?”林员外仔细一想七姨太的娇艳妩媚,不由背后冒出一股凉气,脑袋像是拨浪鼓一般摇个不停,一个劲地摆动六姨太的肥硕的胳膊说:“不要瞎说,不要瞎说。大晚上说这些东西怪怕人的。”说罢也不管外边有响动,一把拉过来六姨太在身下,把她的衣服解开来,把那薄薄的绸裤一把拉脱,他抚摸着六姨太丰硕的温软肉体,就进入到柔软而安静的肉体里的和平之城去,他感觉到了片刻的安宁,也就忘了这些烦心事了。
第一章狐现 第十八章夜奔
自此七姨太成了孤家寡人,也就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整日在屋里呆着,低头若有所思,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就连丫环们都在背后议论,也说大院发生的这一切与七姨太有关,在背后指指点点,让七姨太的丫环小翠听了有些怪怪的,也就对七姨太的行踪特别注意起来。
有一天晚上小翠忽然醒来,去悄悄看了看七姨太,自己差点惊叫出声,连忙捂住自己张大的嘴巴。原来七姨太床上空无一人,用手一摸,被子还有余温,小翠一下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惧。
丫环小翠一直呆坐到后半夜,莫名的恐惧让她躲在屋角哆嗦着,紧握一把剪刀,握得手生痛,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忽然听到一声门响,她连忙爬上床,假装睡觉,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慢慢开启的屋门,一边用手捂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因为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了,紧咬嘴唇,不敢叫出声来,只见屋门一开,七姨太一下闪身进屋,院子里的月光一下把屋里照亮了,接下来屋里又恢复了黑暗,却能听到七姨太急促的呼吸声。
小翠再也无法入睡,睁着眼睛一直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七姨太起来,与昨日相仿,只是比以前冷漠了许多,没有什么不同,丫环仔细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异状。
昨晚家丁老三有一件乐事,早晨醒来,他还闻了闻自己那油渍麻花的枕头,还有充满汗臭的被子,上面隐隐发出的香味,仿佛把老三一下又带入昨晚的梦境中了。过了片刻,老三又忍不住闻了闻自己那分不清颜色的被子,确实上面幽香阵阵,说明昨晚不是在作梦了,老三把被子紧紧盖住,生怕那些残留的香味一下散去,又重温了昨晚的梦境。
第一章狐现 第十九章艳遇
昨晚老三累了一天,刚躺下就进入梦乡了,也不知是后半夜几时分,忽然听的房门一响,老三一下就惊醒了,自从院里闹作祟,动静不断,其他家丁搬到一起住,也好晚上起来有个照应,老三光棍一条,不信神不信鬼,横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担惊受怕的,于是就一个人在这个耳房住。有一次老三还向其他人开玩笑,妖魔鬼怪我都不怕的,要是有女鬼上门那就更好了。今天大半夜的房门响,莫非真有鬼?老三不觉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明平时自己是在吹牛,真要是来个青面獠牙的女鬼,自己也是会晕过去的,没有所说的风流夜在等他,女鬼是否会把他的心脏一把抓出吃掉?然后摸摸嘴突然消失?老三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张大了嘴在向门口紧张地看去。
门“吱呀”一开,如水的月光一下射进来,确实门口站立了一位披头散发的女鬼,老三感觉到自己的心一颤,还没有看清楚门一下就合上了,屋里一下就陷入到黑暗中了,老三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阵香风袭来,女鬼身形一闪,就把外边衣服一下褪去,钻到老三的被窝里。老三身子一下僵硬在那里,好像是女鬼向他施了妖术;他觉的这个女鬼如是鬼的话,那肯定是个蛇鬼,因为老三感觉到了冰凉滑腻的肌肤,他忽然想起在野地抓到一条蛇时,抚摸蛇的身子的感觉,老三觉得自己的汗毛一下立起来了。
老三先是感觉到凉意,再就是无法抗拒的香味,如同海水般一下把他淹没了,老三一下如同迷路的小儿,不知所措,接下来的软玉温香,让老三僵硬的身子一下融化了,老三在百忙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仿佛有些疼痛,莫非不是梦境?再后来就不容老三去思索了,自己也就有了这样一个想法,豁出去了,管她是妖是魔,已经顾不了太多了,自己压抑的欲望如同火山般喷法出来,势不可挡。
等到老三从高空坠落,亲眼看着那个女子飘然离去,老三静静地看着她穿衣服,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做了一场易醒的春梦,老三的眼角留下了老泪,两滴混浊的泪水一直流到了耳边。
现在太阳已经老高了,老三还躺在被窝里回味,仿佛还要回到昨日梦境中去,如果不是有残留的香味,老三真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老三很晚才起来,让管家很不高兴,老三看了看高高的日头,忽然觉得头有些沉沉的,身子有些懒懒的,管家看到老三惨白的脸,问道:“老三,你难受吗?”老三脸上掠过一丝不安,连连摇头:“不难受!不难受!”
忙活了一天人们都歇息了,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老三看到太阳落山后,有一点紧张,有一点向往,不安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把门用门杠顶住,过了一会儿自己又过去拿开,老三心里像是有只小老鼠,让他很难受,坐卧不宁,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躺下去也睡不着,在被子上寻找微微的香气,深深吸了一口,他的心又剧烈地跳动起来。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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