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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楼梯,楼外突然传来一阵笛声,却是一首梅花三弄。笛声悠扬,凄凉却不缠绵,丝丝入耳,荡漾着整个水封楼。我们三个回头一望,暮色渐沉,荒芜一片,似乎暗合了这首曲子。我和龚智都听得入神,葛浩天却不住哼哼,隐含不少怒色。“啊”一声销魂的呻吟从四楼传来,放荡妩媚,夹杂在笛声中,丝毫不弱。吹笛人听到这个声音,停了下来,呻吟声逐渐清晰。葛浩天胸口起伏,长吐一口闷气,撇下我们,奔到三楼,仰天大吼:“我是老大!统统闭嘴!”接着马不停蹄,狂奔到四楼。只见唐木岑正拿着根笛子,似笑非笑,操他望来,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往一旁走去,来到夫妻门前,正要把门踹开,门也没锁上,往里面一看。只见二个白皙的身子,正缠绵在一起。
灯光下,宁枝双手扶住墙壁,臀部翘起,满脸通红,空中发出轻微的喘息声。魏庭满头大汗,死死抱住她身躯,交合处,白色的液体顺着她大腿流下来,地上一片湿漉。见有人过来,宁枝轻甩着头发,缓缓回头,朦胧的眼神,看了葛浩天一眼。葛浩天狠狠的盯着他们,道:“闭上你们的嘴巴,你们应该知道我脾气。”魏庭松开双手,抓了一条毛巾,把宁枝嘴巴缠住,继续销魂。此时,我和龚智已经上楼,龚智往里面一看,咳嗽几声,扭头往别处望去。我满身好奇,伸长脖子,正要瞧个究竟,唐木岑在那边远远喊道:“叶天怜,过来!”
我回头一看,唐木岑一脸笑意,站在走道另一头,夜幕下,衣衫随风舞动,于是乐呵呵的跑了过去。唐木岑把笛子拿出来,递给我,道:“想学笛子么?”我接过笛子一看,玲珑光滑,不知价值多少,笑着点头道:“想学。”手中笛子,还没玩弄多久,冷不丁被人抢了过去,只见葛浩天拿着笛子,恶狠狠的盯着我,道:“学这个干什么!泡妞么!不准学!”说完后,把笛子扔给唐木岑,道:“不准带坏他!”唐木岑呵呵一笑,接过笛子,并不言语。
我不服气的望着葛浩天,谁说学笛子是用来泡妞的。葛浩天察觉到我的不满,握着拳头,道:“我是老大,听我的!”说完后,语气缓了下来,道:“笛声醉人,人自醉。还是醒着好点!”我听了之后,觉得浩天哥哥不让我学吹笛,也似乎有些缘由,也就少了几分期盼。唐木岑打量下龚智,道:“新来的?”龚智见唐木岑问话,连忙点头,道:“对对对,过来租房的。以后多多关照。”唐木岑淡然一笑,伸出右手,道:“关照倒不必了,各安天命。唐木岑。”龚智默然不语,和他握了握手
葛浩天满不耐烦,嚷道:“走,上楼去。”龚智也才得知,水封楼的确都是怪人,就我和爷爷像个正常人,于是牵着我,随着葛浩天上了五楼。
来到五楼后,一片漆黑,葛浩天把一旁的路灯打开。只见左边有四个房门,门上依次刻着“初”,“容”,“暮”,“迟”四个字。葛浩天拿出钥匙,把“暮”门打开,打开灯光,进去一看,整一个女人闺房,散发着淡淡幽香。一张绣花卧床,挂着帘帐,后边的窗台上,摆着几盆芦荟。门旁有一梳妆台,大镜子,还有几根化妆笔,摆着竹筒里。葛浩天对龚智道:“这原先,住着一个女人。年初嫁人了,你就住在这吧。”龚智眉头一皱,道:“这个,胭脂气息太浓了。有没有其他地方?”
葛浩天轻哼一声,道:“后院有个铁笼,关疯子用的,你去不去?”龚智见他语气不善,环顾一周,才道:“那么,房子的布局,我能不能改动一下。”葛浩天点下头,道:“你要是不怕她姐妹找你麻烦,尽情动吧。”说完后,带着我离开这,龚智在后面喊道:“你不是说,这有几个记者吗,他们住哪?”葛浩天已经带着我出了门,声音从走道传进门中:“你别急,说不定,她们今晚就会来找你。干什么事,我都不管,但得记住,别吵到我!我是老大!
葛浩天带着我往走道另一头走去,问道:“知道为什么带你上来吗?”我摇了摇头,葛浩天继续道:“让你见识一个人。”说完后,已经来到一间房门口,房门却不是木质的,而是一块玻璃。看到这,我隐约猜到些什么,里面的人,估计是那个“镜中人”。果真,葛浩天把电灯打开,里面一片通亮,刺得人睁不开眼。四面墙壁,都镶嵌着镜子,屋内坐着一个男子,骨瘦如柴,脑袋圆圆的,包着一层皮,架在消瘦的身躯上,显得特别大。只见他痴痴的盯着镜子,嘴角流出一丝口水,仿佛死了一般。
葛浩天走了过去,把他脑袋一拍,差点拍得掉了下来,问道:“看到什么了?”镜中人仍呆呆看着镜子,舌头搅动二下,咕隆道:“死人。”葛浩天鼻子一哼,大喝一声,犹如晴天雷劈,吓我一跳:“笑!”镜中人也是一愣,嘴角一裂,逐渐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手舞足蹈,指着镜子,哇哇大叫:“哈哈,他疯了,他疯了!”葛浩天在一旁皱眉,无奈道:“开心点笑。”镜中人喃喃的点下头,望着镜子,犹如百花齐放,开心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眼中传来一丝光亮,不住点头,道:“对,这个世界很美妙,我要开心的笑。光明,我要寻找光明。”说完后,在屋内转了一圈,一脸灿烂,走出门口,下了楼梯。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葛浩天见我发愣,招呼我过来,来到一面镜子前,葛浩天问道:“看看镜子里面,有什么?”我仔细一看,就是我们俩身影,一高一矮,挨着一起,于是答道:“没什么呀,不是我们的影子么?”葛浩天得意一笑,点头道:“不错嘛你,头脑简单。记得,以后别想多了,变得和那个人一样。”我点下头,原来那个镜中人,是想多才疯掉的。葛浩天又把镜子打量二眼,觉得不对劲,盯着我道:“你再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我看了好几遍,还是我们二个,瞧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摇了摇头。葛浩天搂着我肩膀,嘿嘿笑道:“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你高,年纪比你大?
我点下头,葛浩天狞笑一声,竖起他的招牌大拇指,沉声道:“所以说,我是老大!”我无言的望着他,点头道:“你是老大,有人是老大他爸。”葛浩天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先是一愣,接着在屋内暴走一圈,最后停在我面前,笑嘻嘻的带我下楼。边走边对我道:“叶天怜,看你年纪这么小,不如当我老爸,怎么样。”我大吃一惊,感觉大为不妙,拼命摇头。葛浩天嘿嘿笑道:“没事的,当我老爸,有很多好处。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一个光宗耀祖的儿子....”
一路上,我仍由葛浩天拼命吹嘘,死活不开口。葛浩天见拿我没辙,憋着火气,放我回去睡觉。突然楼下一片光亮,火光冲天,葛浩天趴在栏杆边,往下一望,大吼一声:“明伯,又是你!”只见楼下站着一个老人,胡须发白,精神抖擞,却是张明,手中举着一个火把,不知从哪找来一堆稻草,一把火引燃,烧得是火光冲天。张明见葛浩天怒气冲天的跑了下来,吓得跳了起来,把火把扔在地上,拼命摇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说完指着一旁。葛浩天虎目一瞪,只见镜中人双手背在后面,一脸静谧的笑容,望着面前通天火光,身后留下长长的影子,一具瘦骨架,接着一个大南瓜脑袋。见葛浩天一脸杀气的盯着他,对他一笑,道:“我要开心的笑,寻找光明。”说完后,又裂开嘴巴,一笑如梦。
葛浩天阴鸷着脸,沉声走到他身边,突然大吼一声:“笑你妈!再不滚上去,老子把你镜子全砸了!”镜中人听了脸色大变,再也笑不出来,一溜烟的跑了上去。明伯见葛浩天怒火冲天,吓得心惊胆寒,小心翼翼,也开溜了。葛浩天见他们二个走了,大吼一声:“楼里的姑娘们,出来灭火啦!”没过多久,四楼的焦家姐妹从屋里出来,端着二盆水,倒了下来。五楼的“初”字房,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安静秀丽,朝葛浩天点下头,也倒下一盆水。“容”字房,出来一位二十四五女子,身材丰满圆滑,扭着身躯,也倒下一盆水。“迟”字房,走出中年妇女,四十左右,脸色不悦,哼了一声,一盆水倒在葛浩天头上,“哐当”一声,把门关上。这栋楼,也不知被明伯烧过多少次,葛浩天早有防备了。
葛浩天见面前大火逐渐熄灭,擦干额头水滴,整理下衣服,自言自语:“我是老大!”随即回到三楼,卧床而眠。我一个人睡在二楼房间里,翻来覆去,半天睡不着,那个影子,再也没出现过。我害怕他出现,同时也期待他出现,告诉我点什么,让我知道他和龚智的关系。但自从那晚过后,我房屋的影子,再也没出现过了。当夜的前半夜,耳中是四楼夫妻的呻吟声,后半夜,是后院铁笼疯子的嚎叫声。只有夜深人静,才会传来唐木岑的笛声,偶尔感伤,偶尔悦耳。当夜无眠。
《南北记事》之《初容暮迟》
第二天刚亮,我就下了楼,抬头一望,天空微白,残留不少夜色,清风吹过,似凉实醒。才下楼梯,身后就听到铃声,算命老夫妻相互搀扶着,拄着拐棍,往外走去。见我站在前面,老奶奶对我慈祥一笑,二个人走出了大门。我也跟着钻出去,来到爷爷木屋,推门一看,却不见人影,那具棺材,仍躺在那。在屋里屋外找了一圈,还是寻不着爷爷。茫然若失,闷闷不乐的回到水封楼,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枯木,不知不觉睡着了。
良久后,有人突然把我拍醒。我回头一看,一阵清香飘过来,面前站着一个女子,比我大几岁。穿着身连衣裙,梨涡浅笑,情眸耳语:“大清早的,可别睡咯。”说完后,从竹篮中拈出一朵菊花递给我,我赶紧接过来,点头道:“谢谢姐姐。”她抿嘴一笑,道:“这么多姐姐,你叫谁呢?”我挠了挠头,不知怎么回答,她又笑道:“记得,我叫陈初二,叫我初二姐姐。”我点下头,陈初二已经提着竹篮离去,上了三楼。
左右张望一会,陈初二来到葛浩天房门前,敲了二下,葛浩天大吼一声:“进来!”推门一看,葛浩天光着上身,正在磨一把刀,汗水布满全身,陈初二拧着竹篮,道:“葛大哥要花么?”葛浩天眉头一皱,盯了她一眼,冷道:“你们女人,就知道花花草草,不要!”陈初二不以为意,笑道:“葛大哥还是这个脾气。”
离开这后,陈初二上了四楼,来到唐木岑房门前,轻敲门后,没人开门。索性一推,房门没锁,里面就一张木床,不见唐木岑踪影。陈初二暗叹一声,关上门口,准备离去。眼前一亮,一白一绿二个身影,朝她走来,原来是焦家姐妹准备出去。焦晓缘见陈初二出现在这,脸色微冷,道:“人都被你看走了。
陈初二淡淡一笑,从篮里拿出二朵花,递给她们。焦晓缘轻哼一声,接在手中。焦娴如则持着花枝,低头不语,想着心事。陈初二见她痴态,笑道:“葛大哥又在磨刀,估计要出去了。”焦娴如听了,眼中一亮,脸色羞赧,低头拉着妹妹下楼了。陈初二提着衣裙,上了五楼,刚推开房门,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一个丽影扑出,把她抱住,给她挠痒。陈初二被她挠得咯咯直笑,道:“姐姐今天心情不错嘛。”
连荣音放开她,脚步轻佻,转了一个圈,倒在床上,纤手托着腮帮,道:“妹子,想不想嫁人?”陈初二呵呵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把竹篮摆着窗台上,问道:“姐姐看上谁了?”连荣音轻笑一声,来到窗前,折了一朵淡菊,笑道:“借你花儿一用。”随即衣衫飘动,带着清香,来到龚智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良久,龚智朦胧双眼,把门打开,只见面前站着一俏丽女子,成熟可人,不由疑惑道:“你是?
连荣音挺着胸脯,在他身上一蹭,从一旁钻了进去,在屋内打量一番,只见帘帐已经被收好,桌上的化妆台,却也还在,于是笑道:“你知道,这以前住着谁吗?”龚智一愣,摇头道:“听葛浩天说,这以前住着一名记者。”连荣音走到化妆台前,坐了下来,拿出画笔,开始描眉,道:“记者是假,妓女是真,今年嫁人了。听别人说,没人肯要妓女,真不知那个人怎么想的,把她娶了回去。”
龚智静静看着她化妆,柳叶弯眉,烈焰红唇,道:“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只要有钱,谁在乎你是妓女。”连荣音涂了点唇膏,用舌头舔了舔,道:“是吗?不是入秋了么,天气怪热的。”说完后,把胸前扣子解开,拉开衣领,露出白皙的胸口。龚智站在她身后,望着镜中,随后转过身,关上房门,把她抱上床,房屋内,又传来朦胧呓语。
“嗯...”一记轻声的呻吟,从五楼飘下。葛浩天措不及防,刀把手割开,流出一丝血迹,不由大怒不已,把磨石扔在一旁,吐着闷气。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声轻唤:“葛大哥。”葛浩天把门打开,只见焦家妹子站在门口,不由喝道:“什么事!”焦娴如低头不语,焦晓缘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你...你知道唐木岑去哪了吗?
葛浩天冷哼一声,道:“腿长在他身上,我哪知道他去哪了。哦,对了,好像和那个老妓女出去了,没准正快活着呢。”焦晓缘脸色陡变,还是忍住怒气,没有反驳他。焦娴如低着头,见到他手指受伤,黯然的低下头,葛浩天不耐烦道:“没事吧,没事我就走了。”焦晓缘盯了他一眼,拉着姐姐,准备离去。焦娴如挣开她,垂首犹豫道:“葛大哥...那天...”
葛浩天语气缓了下来,道:“别吞吞吐吐,什么事,直说吧。”焦娴如脸色突然羞红,直至耳根,声音微不可闻:“那...那天的卫生巾...不是...”葛浩天持着匕首,早已离去,道:“声音太小,没听到。”焦娴如茫然若失,望着葛浩天背影,直至他消失在楼梯口。
《南北记事》之《之后,转身》
连荣音只觉一阵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吃一惊,仔细一看,原来是魏庭,不由叱喝道:“干什么,放开我!”魏庭嘿嘿一笑,把她放在床上,掀开她衣服,露出白皙的乳房,吸吻起来,顺手扯下她内裤。连荣音眼神一寒,一耳光扇在他脸上,魏庭松手后,冷笑的望着她,连荣音头发凌乱,低头沉声道:“我要嫁人了。”
威宁干笑一声,道:“可惜了,天下间,又少了一个尤物。”连荣音面有怒容,默不作声,魏庭退出房门,把门关上。推开“迟”字房,朦胧的灯光下,风韵犹存的老妓女躺在床上,一丝不挂,轻轻抚摸着下体,发出诱人的呻吟声,脸色潮红一片,见魏庭进门,喘息道:“你来了。”魏庭走过去,脱下裤子,趴在她身上,道:“我来了。”
施焉迟双臂环绕,勾住他脖子,呻吟道:“你该死的老婆呢。”魏庭喘息道:“她出局了。”灯光忽亮忽黯,二个人在床上不住翻滚,床单一片痕迹。一只苍蝇飞了过来,歇在床上,光滑的身子滚过来,苍蝇飞了起来,出了窗户,来到夜空。天上星星闪烁,月光柔和,远处灯火,百里枯草,苍穹遍野。后院的铁笼,也安静不少。
伴随着嗡嗡的响声,苍蝇飞到三楼,歇在窗台上,几十只苍蝇聚在一起,盯着屋内。屋内燃着一堆篝火,葛浩天满头大汗,烤着一只野兔,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楼上放荡的呻吟声,又传了下来,葛浩天冷哼一声,道:“今天吃烧烤,放他们一马。天怜,尝尝。”说完后,撕下一块肉,塞进我手里。我咀嚼二下,道:“没味。”
葛浩天一愣,道:“你等着,我找点调料过来。”说完后,把野兔拿下来,放在桌上,走出门去。我坐在火堆前发呆,弱肉强食,兔子也成了我们口中食。没过多久,耳中传来嗡嗡的响声,往桌上一看,十几只苍蝇飞了过来,在桌上寻寻觅觅,很快爬到烤肉上。我站起来,挥挥手,把它们赶走。马上,又飞了过来,无孔不入。
许久后,我身后传来低沉的喘息声,回头一看,葛浩天一脸怒容,盯着桌上烤肉,沉声道:“岂有此理!”接着在屋里一阵乱翻,找出二个苍蝇拍,递了一个给我,道:“拍死它们!”我拿着苍蝇拍,犹犹豫豫:“佛曰,不可杀...”话没说完,葛浩天拿着苍蝇拍,猛的拍在我头上,喝道:“我是老大,你拍不拍?”我赶紧点头,拼命道:“拍!拍!拍!”
说完后,拿出苍蝇拍,“唰”的一声,拍了下去,几只苍蝇肚破肠流,一命呜呼,其余的飞走了。没多久,剩下的苍蝇又飞了过来,歇在烤肉上,我疑惑不解,道:“它们不怕么?”葛浩天盯着它们,冷道:“它们也会怕?统统拍死安逸。”我点点头,又拍了几下,打死不少。葛浩天示意我停下来,从桌上抓起一只垂死苍蝇,拧着它翅膀,道:“看,这是一只老苍蝇。年纪大了,见识也多,自以为了不起。可惜呀,被我拍死了!”说完后,拿出一个打火机,“碰”的点燃了,一阵青烟飘过,苍蝇黑漆漆的,眼睛圆睁,吐了一口白烟,噶了。清风吹过,四肢掉落,翅膀也断了,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在地上,阿弥陀佛。
我呐呐的点下头,眼角一亮,指着桌上,大喊道:“还有一只老的,白头鹰!”老苍蝇正趴在桌沿边,看着我们屠苍蝇,见我发现它了,一蹦一跳,正准备展翅而飞。葛浩天手疾如电,把它抓住,仔细一看,果真,苍蝇头顶上,有一块白色的。葛浩天抓着它,发出嘿嘿的冷笑,我听得打了个激灵,问道:“捏,捏死它?”
葛浩天想了会,道:“这只算了。虽然老,也没吃我那块肉。”说完后,松开手,把它放了。独活的苍蝇,钻出窗户,飞往夜空。不一会,苍蝇摇身一变,化成一只白头苍鹰,直奔明月而去。翱翔的身影,化作黑点,消失在皓月光芒里。
葛浩天把苍蝇拍扔在地上,道:“天怜,我像什么?”我定眼一看,葛浩天已经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站在门口。外面月光明亮,射进门口,葛浩天堵住光亮,背影孤傲伟岸。我看了一会,摇头道:“不知道,不像什么。”葛浩天轻哼一声,来到走道,望着天空明月,道:“我没准备被理解,但永远会站在这里。”
第二天,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校。来到走道一看,只见唐木岑和宁枝窃窃私语,从远处的房间出来。宁枝身穿薄纱,身躯若隐若现,里面竟然没有任何东西,我看得面红耳赤,眼神落在她白皙的胸部上。唐木岑抚摸着她臀部,笑道:“宁姐姐慢走,改日再聚。”宁枝妩媚一笑,走道我身边,摸了摸我脸颊,笑道:“等我。”我惊得不知所措,再也不敢看她。一阵香气飘过,宁枝拖着衣裙,上了四楼。
唐木岑见我魂不守舍,笑道:“等你长大,她还没老。”我低下头,没回答他,许久,才问道:“你们怎么在这。”他们住在四楼,却从二楼出来,难免疑惑。唐木岑一笑,带着我来到那间房,望着上面,道:“你自己看看。”我抬头一看,门上写着三个字“醉不醒”,原来是间寻春阁。
没过多久,魏庭和宁枝从楼上下来,对我打招呼:“叶天怜,走吧。”我走到他们面前,半响说不出话来,宁枝换了一身衣服,身躯被包得严严实实,脸上一脸静谧。我打量着她,时不时扫着她胸部,她到底是我老师,或者是一位肉欲女人?
魏庭带着我下楼,一路上,语重心长:“你也长大了,男女之事,也不瞒着你。要学会克制自己,以后自然懂得。”我点下头,和随他们来到一楼。龚智早早起床,站在门前大院里。魏庭见了,心中一动,昨晚他去找连荣音,却不见龚智人影,想不到在这碰见他,不由道:“龚先生早。”龚智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见我们踏上小路,才环顾一番,发下没人后,来到后院,注视着铁笼。
不知过了多久,一楼走出一位老人,提着竹篮,从他旁边经过。龚智悄悄注视着他,苏老头来到铁笼门口,慈祥的观摩着儿子。苏进浑然不觉,微张嘴巴,茫然的望着前方。苏老头打开一扇小门,把食物塞进去,唤了好几声,苏进才回过神,抢过食物,吃了后,又继续发痴。苏老头收起竹篮,回到走道。龚智见了,道:“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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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头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儿子发疯至今,十天之内,七天是傻的。上次经龚智帮忙,开口说话,本满怀希望。无奈龚智被葛浩天警告,闭口不言。如今龚智再度开口,苏老头自然大喜,把他请进房中,倒了一杯茶,龚智开口了:“上次对您说过,我学过心理治疗,对这种病例,很有一手。”
苏老头接连点头:“那是,那是。”龚智见了,继续道:“不过,治这种病,得找到病源。我想知道,他是怎么疯的?”苏老头回忆一番,道:“读书读疯的。他一向成绩好,进了高中,就不行了。时常说同学瞧不起他,自己给自己压力。就疯掉了,哎。”龚智陪他叹了一会气,继续问道:“高中就疯了,您确定?”
苏老头陷入深思,许久后,才道:“哦,记起来了。高中听说得了什么抑郁症,还没疯掉。进大学后,听说举止怪异,一直被人排斥。后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腿脚抽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苏老头说到这,苍老的眼角,又微微湿润了。龚智听到了,不动声色,继续道:“这事说奇怪,也奇怪,说正常,也正常。那他发疯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苏老头点头道:“有的有的,出事前一个月。他背了一包东西回来,我问是什么,他也不说。后来拿着铁锹出去,我要跟出去,他把我脑袋打破,不让跟着。后来回到学校,接着出事了。”龚智听到了,眼睛一亮,偷偷观察四周,发现没人后,才问道:“那他埋的是什么东西,您能不能告诉我。我知道的越多,对他的病情越有益。”
苏老头果然大喜,点头道:“没什么呀,打开看过。要不改天给你看看。”龚智点下头,示意继续说。原来苏进疯掉后,苏老头把他接回家中。思前想后,决定把他埋下的东西找出来。那个铁锹,他经常用来铲狗粪,由家犬带路,很快找到埋藏地点。挖出来一看,却是一个背包,空无一物,也无奇怪之处。那段时间,经常有来历不明的人物,穿梭在他家周围。苏进也不是疯狂,拿刀杀人。于是把他送到水封楼,造了一间铁笼,把他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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