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章改变
月上树梢,树影轻摇,老三疑是娇娘来到,连忙起床观看,只见院内月光似水,院子里的地面仿佛是银子铺成的,天穹深处,星星在闪烁,那夜色把田野和村庄一切拥抱起来,林宅今晚竟然是出奇的安静,这样的安静让人不能适应,因为林家现在夜夜不安静,总有莫名奇妙的声音,老三看到外边连个人影都没有,自从院里不安然后,很少有人晚上敢出来,就连林虎也是紧闭门窗,睡觉飞刀都不离身,老三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燥热,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老三一晚上在半梦半醒之间,半夜甚直下地把房门开了一条缝,也没有昨晚的好事再次发生,就这样烦躁地过了一宿,老三有些沮丧,有些失望。
第三天晚上,在老三快要绝望时,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也不说话,老三一下子软玉温香满怀抱,就像是一下飞到云彩里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老三如同一个将军一样纵横驰骋。
这几日村里是出奇的安静,人们渐渐淡忘了以前发生的恐怖事情,毕竟是生活还要继续,痛苦不过是瞬间的事,很容易忘记的。
但是村里的男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自己家的女人仿佛变了,觉得又奇怪又暗自高兴,百思不得其解。
村里的男人把地里的庄稼侍弄好了,看到村里烟囱袅袅的炊烟,心就醉了,或牵着牛,或拿着劳作的家什,踏着夕阳染红的村外小道,三三两两回来,但是这段时间男人们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仿佛是春天再次来临,女人们个个变得柔情似水,妖艳万分,因为一回到家,就看到了自己婆姨灿烂的笑容,男人们一下摸不着头脑,受宠若惊,迎接自己就像是迎接一位凯旋的将军,再看桌上,是可口的饭菜,甚至于还温了一壶酒,是在村里酒肆打的廉价的散白酒,虽然是兑过水的,但是闻起来还是酒香阵阵,男人们都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真是有点战战惊惊,再加上女人上来斟酒,还媚眼频频,男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想莫非又是娘家人来要钱?自己家里也没有啊!
看到一小壶酒下肚,男人的脸微红,不断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忙前忙后的婆姨,等待着婆姨张口,却看到婆姨忙着去洗锅,没有任何事发生,男人一脸的纳闷,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以前自己的婆姨不是在邻家唠嗑,几个婆娘一台戏,东家长李家短,一台戏唱罢,往往是忘了做饭,等到自己从地里回来,依然是冰锅冷灶,又累又饿,有时候连口热水都没有,真是又气又沮丧,现在这是真让人琢磨不透。
等到把孩子们哄睡着了,女人把自家的男人一把擒住,在大炕上翻滚。男人们的欲望被唤醒了,急急响应着。男人们浑身憋足了劲,在长长的夜里,放开了劲在女人的身上尽情挥洒,男人们发出了高亢而放肆的歌声,在村子上空回荡。从前时刻,女人就会爱惜地说:“明天还要干活,省些力气吧。”就像是对一个贪嘴的孩子说的,永远控制着他们的欲望,不会让他们吃多了,也不会让他们吃少了,更有甚者给男人一个脸色,男人只好郁郁睡去。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一章妖气
今天的事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但是现在忽然一下发生了变化,仿佛是春天再次来临,女人们一下变得柔情似水,妖艳万分,男人们暗自高兴,这段时候,乡村的男人变得格外温柔,女人们脸上始终飘荡着羞涩的红晕,女人们被滋润得漂漂亮亮,充满着幸福和甜美。
村子里的女人们一变,这个村子一下变得安宁和谐,再也没有人打架,追的婆姨满街跑,男人们每天干完活早早回家,倒是少了不少聚众赌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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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好手老马又捕了几只狐狸,都卖到了林员外的府上,由于手头有了现钱,给自己媳妇连吃了几付汤药,媳妇的病情大有好转,看到自己媳妇脸色又红润起来,说话也有了底气,不由心里暗自高兴,但是想起来那些活剥皮的狐狸,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再加上前几天村里闹狐患,自己的心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媳妇让他去求赵阴阳,他提着打的几只兔子过去。赵阴阳的脸色很不好看,显得更加阴郁幽暗,赵阴阳看他怪怪的眼神,让他心里一阵发毛,赵阴阳连问也不问就拒绝了他。在老马的一再请求下,赵阴阳沉思片刻,长叹一声,从怀中拿出几张符咒小心翼翼地给了老马,在老马耳边低语几句,老马先是打了一个寒颤,如获至宝地回去,在堂前屋后小心张贴,但是几天过后,村里一下正常了,自己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老马的媳妇忽然好转,老马心里十分高兴,晚上做了几道媳妇喜欢吃的菜,夫妻吃了一顿久违的团圆饭,儿子也在家里跑来跑去,这家里一下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看到老婆一改往日的病容,夫妻俩有说有笑,简陋的房间一下装满了欢乐,老马的心一下就醉了,老马的媳妇看到老马的衣服破了,让老马脱下来给老马缝补,老马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灯下给自己缝补衣服,感觉到以前失去的幸福生活一下又回来了,老马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笑了。
但是到了半夜,老马被老婆奇怪的叫声惊醒了,老婆先是大声喊叫,叫声充满了惊慌和恐惧,接下来在床上躲闪翻滚,老马看到妻子在床上喊叫,以为是妻子在做恶梦,连忙过去往醒推妻子,想把妻子推醒了;但是妻子牙关紧咬,眼白上翻,面部突然变得十分狰狞,叫声也变得更加凄厉,老马强行把妻子按住,但是妻子的力量突然变得十分强大,摁也摁不住,老马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老马听到妻子凄厉的叫声,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二章黑影
老马的妻子折腾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口吐白沫,手脚抽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忽然眼白一翻,看了老马一眼,老马看到妻子的白眼,打了一个寒颤,老马听到老婆尖利的一声叫,吓了个半死,原来妻子的叫声忽然变成了狐狸的尖叫声音,就是从林员外家的院墙传出来的那种叫声,听到老婆这一叫,老马全身的汗毛一下立起来了,他一下明白了,它们终于找到他了,老马咕咚一声倒地就拜,嘴里祷告着:“我本无意杀生,捕猎狐狸实属无奈,为了给妻子治病换药钱,原本想要放生,被林员外强行买去,再说活拨狐狸皮也是张屠夫所为,于我无关,只要能放过我老婆,从今后再不捕杀任何猎物。”
但是老马看到自己的老婆没有因自己的祈祷而减轻,还在床上吱吱惨叫,剧烈翻滚,老马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却是眼睁睁看着老婆吱吱高叫了几声,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蜷缩着突然死去,老马一声长哭,绝望而高亢,惊醒了全村熟睡的村民。
被老马哭声惊醒的村民,心剧烈地跳动着,大家刚过上好日子,现在不知又出了什么事,只是隐隐觉得平静的生活又要离他们而去了,侧耳听了听撕心裂肺的哭声,一把搂过了自己家的婆姨继续睡去。
在这个充满哭声的月圆之夜,那个睡在王义家的乞丐忽然醒了,不知是老马的哭声,还是别的原因,他竟然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跪在那里,对着月亮拜了几拜,泪流满面,继而一转身,一下消失在月色中。
赵阴阳从林员外家回来后,忽然变得神神秘秘的,深入浅出,再也不与卢秀才比试道术,不再出现在村子里,许多人找他,他也懒得管,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只是他的老婆发现他有些反常,赵阴阳一会儿高兴得双目发光,一会儿又情绪低落,黯然神伤,老婆以为他是在林员外家里受了刺激,也不好去管它,看到赵阴阳也不像以前那样默默画符,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悄悄到偏屋不知在鼓捣些什么,而且一进偏屋,就放下了厚厚的窗帘,神神秘秘的样子,他的妻子很为他担心,于是在夜里悄悄起来,从窗户的缝隙观看,看看赵阴阳倒底在干什么?她刚趴上去,只见屋里发出一道异光,直刺二目,让人的眼睛瞬间失去了视觉,异光好像一下向天空散去,瞬间屋里又暗下去了,异光照射下的赵阴阳的黄脸显得更加恐怖异常,他的老婆心里“格登”一下子,连忙跑回屋里,钻进被窝,实在是不知道赵阴阳究竟出了什么事。
这时候,在赵阴阳的院墙外,有一道黑影站立,看到赵阴阳的院中异光射出,发出了两声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笑声,老鸹般的笑声在这浓浓的夜色中显得分外难听,接着仰头发出一声长啸,声音凄厉,在村子上空飘荡,屋里的赵阴阳一下把宝剑握在手里,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屋外的黑影继而一下消失了。
赵阴阳连忙把手里的宝贝收起来,过了好久自己的心还在突突乱跳,好久不能平静。
过了片刻,赵阴阳把宝贝放在怀中,仔细听了再无动静,悄悄闪身出了偏房,回到自己的卧室,把宝贝藏好,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三章宝物
他躺在床上想起了死去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是个道家高人,一辈子为了村民看风水,择日,连带驱鬼除魔,就是在弥留之际,原本在床上躺着紧闭双眼的父亲,忽然一把拉住了赵阴阳的手,双目烁烁放光,握着父亲冰凉的手着实把赵阴阳吓了一跳,然后父亲把屋里所有的人都轰了出去,从枕头下哆哆嗦嗦摸出一个红布包,颤抖着手交给了赵阴阳,赵阴阳刚想要打开红布包,被父亲那冰凉的干瘦的手紧紧压住连忙说:“不能打开,这个宝贝会发光,要好好珍藏,谁也不要说出去。”
赵阴阳连忙把红布包揣在怀里,父亲可能是刚才太激动了,又闭上了眼缓了好久,费力地睁开了眼,有过了许久,他暗淡的目光突然一下又变得明亮了,看了看赵阴阳说:“此宝物非同寻常,就看能否与你有缘,我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唉!再好的宝物,没有缘分也是白搭,只是替人保存而以,就看你是不是它的有缘人了。”说完喘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赵阴阳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这到底是何宝物,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赵阴阳的父亲一声长叹:“说起来话长了,那时候我年轻气盛,我与师弟学道归来,自持学了些法术,到处除鬼拿妖,那次我俩跟踪一个妖怪到了后山,那晚正值十五,月圆之夜,师弟说那个妖怪常常在月圆纯阴之夜修炼,在拜月修行时正好下手,我俩悄悄藏在树丛里,当时青色的烟,像是夜间的雾一样,轻轻地升起来,升到树梢,便和半山的云雾融在一起,于是在头顶上,笼罩着流动的,像纱一样的,不知是云,是烟,是雾的淡淡气流,后山显得更加神秘缥缈。”
后来缓了好久又接着说:“大约在子时光景,忽然想起了奇怪的声音,身旁想起哗哗的响声,也把我俩吓了一跳,只见月光下银子般的旷野,一下聚集了成千上万的黄鼠狼,排着队,静静守候在一片空地上,不多时一阵风起,风过后一只巨大的黄鼠狼出现了,师弟这时候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衣襟,我点了点头,我们追了半年的妖怪终于出现了,它的个头有小牛般大小,两眼朔朔放光,目光阴冷幽暗,后面还跟了四只老鼠,抬了一个小盒子,在地上放好了,打开盒子,盒子内不知是何物,只见发出一道强光,夺人眼目,巨大的黄鼠狼对着月亮就拜,后面黄鼠狼也跟着拜月,倒是十分整齐,颇为壮观,我俩看了只觉得有些身上发冷,不知是夜晚风凉还是其他原因,就是心里怪怪的,最后成千上万的黄鼠狼不知是摆了个什么图形,它们对着月亮炼起了功,一个个取自然站立式,两脚左右分开,脚尖朝前,双脚平行与肩同宽;两腿膝部不屈不直,不僵不硬;两爪自然下垂,放置在胯部两侧,爪子微弯曲,爪子朝身体;周身中正,入静放松,双目微闭,略留余光,精神内收。五蕴皆空,呈大无为态。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四章夺宝
巨大的黄鼠狼站在中间,我俩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只见巨大的黄鼠狼两臂从体侧向上缓慢地抬起,爪子掌心向上,两臂成“一”字。动作舒展大方,松而不懈,自然而然。
双手不停地抬至头顶上万相合,十指相接,掌心空虚,掌根轻轻地接触,十指直对着天空,掌根直对头顶正中的“百会”穴静养。胸椎、腰椎、尾椎依次向前下方弯曲,使整个脊柱聚拢呈一个球形,口中还念念有词,就这样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当时万物仿佛静止了,安静得出奇,那个巨大的黄鼠狼正在吸取月亮纯阴,慢慢进入了状态,这时师弟突然提示我该动手了,我俩一跃而出,大喝一声,那些黄鼠狼正在炼功,动都没动一下,依然在那里吸食阴精,师弟射出一道紫色的紫幽之箭,我也口诵五雷咒,杀了下去,只见五雷俱出,在黄鼠狼群中轰隆作响,五雷过后,地上一片狼藉,群黄鼠狼死伤无数,那只巨大的黄鼠狼显然是练功受惊吓,有些走火入魔,忽然挥动双爪进功,也不去管是同类还是敌人,疯狂发动进功,只见飓风骤起,身影翻飞,发疯般的巨大黄鼠狼挥动双爪狂舞,也不管是同类还是敌人,只见那些围在它身边的小黄鼠狼被它打的漫天飞舞,吱吱惨叫不绝于耳,同时也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看到了我们,我们也是有些害怕。”说到这里赵阴阳的父亲停下来,闭住眼睛在那里休息。
过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觉得口有些干让赵阴阳给端一杯水,赵阴阳端来一杯水,他父亲一饮而尽,有了精神又接着说:“当时那巨大的黄鼠狼忽然背对着我们撅起了屁股,就放了一个臭屁,只见飓风骤起,周围的气流一下改变了,我们被强烈的臭气冲击的站立不住,而且臭气也让人窒息,我俩闭住了呼吸,只觉得衣服在剧烈飘动,强大的臭气从身边一冲而过,那些小的黄鼠狼被吹得像是秋天的落叶一般在天空飞翔,我俩互相一看,不觉得都想要笑出来,两人的脸都变黑了,刚想要笑,还没有笑出来时,最为凶险的事又发生了,那只黄鼠狼又接着放了一个臭屁,我俩扎住马步强稳身形,可是没等臭气过后,那只巨大的黄鼠狼飞身而起,从天空而降,硕大的爪子向着师弟的脑袋击下来,师弟正在那里闭住呼吸弓着身子,防不胜防,根本没有防到黄鼠狼有这一招,我看到了危险,但是却张不开嘴,说不了话,只能张目挥手,但是太迟了,师弟的脑袋被结结实实打了一爪子,师弟一下就倒了下去,我看到黄鼠狼还没有落下来,口诵师傅教的绝学天罡除魔咒,发出一道青冥之箭,只见一道青光射出,直打在黄鼠狼身上,黄鼠狼对着天空“哇哇”狂嚎了几声,掉在地上,我连忙使出了五雷咒,五雷齐出,一阵狂轰乱炸,那些小黄鼠狼被炸的四散溃逃,我过去扶起师弟一看,师弟已经气息微弱,奄奄一息了,再看巨大的黄鼠狼倒地死去,身体竟然有小牛大小,胡子老长,眼睛暴出,十分恐怖,我也顾不上细看,连忙点了师第几处穴位,给他推功过血,过了片刻,又给他点着了一道符,喂了下去,但是师兄的眼睛一亮,忽然有了精神,指了指地上的巨大黄鼠狼,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继而目光忽然暗了下去,我看到师弟昏死过去,悲痛万分,实在忍不住放声大哭,绝望的哭声在后山回荡,不知哭了多久,忽然我发现群鼠慌忙逃跑,竟然留下了那个小盒子,我放下师弟,过去一看,那盒子的宝物闪闪发亮,发出刺目的光芒,我想肯定是个宝物,一把抓起藏在怀里,背起师弟下了山。”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五章修炼
赵阴阳实在忍不住说:“莫非那天你检到的宝贝就是它?”他指了指自己的怀里。他的父亲闭着眼点了点头。
赵阴阳用手慢慢按了按怀里的宝物,仿佛怕它飞走了。
他的父亲休息了好长时间,慢慢睁开了眼,只见眼角流下了两滴眼泪从脸庞滑落。
接着又开始讲:“原本我背着师弟是想找个大夫救治,但是到了半路师弟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手就垂了下去,身子变得僵硬了,神情却是无比的安祥,我就这样把他埋在了后山下,从此心灰意冷,再也不去降妖除魔,带着宝贝远走高飞,也从不再显露法术,只是靠看风水,择日度日。只是没想到那群畜生一辈子都如影随形,可能是想要夺回宝物吧,它们一直在找我,我也同它们斗了许多次,说着撩起外衣,里面露出了伤痕累累,脸上露出了几丝干笑,它们也没有得到一丝便宜,这也是咱们不断搬家的原因啊。”
赵阴阳听到这里说:“你会法术,为什么不教我?”他听出了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分了。
他的父亲摇了摇头说:“道高魔也高,不要小看了那些修炼的动物,它们有时候法术很高,我们如不学法术,我的师弟就不会死去了,才刚刚二十岁啊!何况学的一知半解,只会害了你啊!我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赵阴阳急着说:“你不教我法术,我如何能守得住宝物?”
他的父亲长叹一声:“哎!夫天下万物,物各有主,万事随缘吧,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不要去强求,我一辈子守着个宝物,也对我无益,我一辈子终于弄明白了这个宝物是什么东西,但是却与我无缘,就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赵阴阳急着问道:“那宝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的父亲四周看了看说:“俯耳过来。”赵阴阳把耳朵紧紧贴在父亲的嘴边,他父亲在耳边低语了几句,赵阴阳的长脸一下变了颜色,久久无语。
赵阴阳在那里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父亲躺在那里很轻松的样子,如释重负,突然睁开眼,又指了指那宝物,脸上出现无奈的一丝苦笑,忽然手落了下去,赵阴阳才从幻觉中猛然惊醒,发出一声嚎啕大哭,屋外的人一下就冲进来了。
自从父亲去世,赵阴阳把宝物藏起来,就连妻子也没有告诉,月圆之夜,常常拿出来修炼,不知用了多少方法,就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法术和异能。赵阴阳十分懊恼,觉得这个宝物就是个死宝,对自己一无用处,莫非自己像父亲一样也是一个守宝人?那它的有缘人又是谁呢?几时出现呢?
在林员外家里受辱后,他又想起自己的宝物,悄悄拿出来修炼几次,也还是不见效果,又恨起父亲来,如果父亲教自己一些法术,也不至于出丑丢人,让一个小小的狐狸羞辱,越想越气,但是也没有办法,每天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转。
有些事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就在赵阴阳快要绝望时,他尽然在父亲的旧物中发现一本书,上面写着《茅山道术》,翻开一看,里面详细写了茅山道术的修炼之法,赵阴阳大喜过望,他现在怀疑这本书以前是否存在过,因为他不止一次地钻在父亲的旧物中寻找过,不过现在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了,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开始日夜修炼起来。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六章台步
村里的人都晚上不敢出来,只有张屠夫除外。刚开始晚归,张婶也替他担心,但是张屠夫把腰里的杀猪刀一拍,目露凶光,确实鬼看到他的凶相也会躲开的,也就不去管他。
张屠夫今日里在外村杀完猪喝得摇摇晃晃回来,只觉得两腿轻飘飘的,轻轻一抬仿佛踢到自己脑门上,自己觉得喝了酒就是神仙了,不然为啥叫飘飘如仙?
月夜清风,乡村小道,哼着小曲,脚步轻踏,张屠夫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走台步,反正现在也没人,走几步也无妨,锵锵锵,自己嘴里喊着鼓点,在这荒郊野外,可惜没有观众,真是遗憾,张屠夫突发奇想,如果自己不是去杀猪,完全可能成为一个名角,尤其是旦角,在戏台上踩着戏步,拿后嗓喊着唱腔到处演出,可惜自己干上了杀猪的行当,每天两手血,据说死了也要拿红布把手包住的,他奶奶的,人就是这样阴差阳错。
只能在这无人观看的月夜,踏一踏自己喜欢的台步,看看自己的影子是否婀娜,长叹一声无人闻。
大概自古圣贤都寂寞吧。
张屠夫感觉到有些伤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他,难道自己就能杀猪吗?不能干些其他有意义的事?想到在自己刀下吱吱狂叫的猪,自己就十分讨厌自己,觉得自己特别可怜。刚才的快乐一下就消失了,摇摇晃晃向前走去。
忽然感觉到肩头有人一拍,张屠夫头发一竖,后背一下发凉,在这荒郊野外,鬼都不知去向,是谁在拍自己?酒意一下醒了许多,回头一看是一个和气的老者站在身后,张屠夫一脸的纳闷,老者微微一笑说:“我正在找你。”张屠夫一下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张屠夫说:“大半夜的,找我干吗!”老者又是一笑说:“家里小女出聘,赶着连夜杀猪,正要到你家里去找你,这么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张屠夫哈哈一笑。两人于是一道走来。
晚上走路是不觉远的,也就奇怪了,再加上有人做伴,边走边聊,很是惬意,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就到了一个村庄,进了一个大院,里面灯火辉煌,人影晃动,很是热闹,人们忙得热火朝天,张屠夫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墙角找到了他的猎物,看到有四个壮汉在那里围着一口身上长有白斑的大黑猪,大黑猪又咬又叫,仿佛感觉到自己的死限,在墙角负隅顽抗,四个人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也束手无策,张屠夫看到了乐得哈哈大笑,心想真是一群废物,四个大男人连口猪都搞不定,连忙上手帮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口猪一看到张屠夫腿就软了,在墙角又拉屎又尿尿,扯着嗓子嚎叫,张屠夫知道是自己身上的杀气,把猪吓瘫了,也许是杀的猪太多了,自己身上每个毛孔,都流露出一股杀气,只有这些动物才会感觉到的。张屠夫三下两下就把猪的四蹄捆住,按在地上,抬起头看到别人羡慕的眼神,又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觉得当个屠夫也是不错的。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七章表演
张屠夫把嗷嗷嚎叫的猪按在脚下,把锃亮的杀猪刀叼在嘴里,指挥人们烧水的烧水,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一看这里一下变得井井有条,那个老人也就去忙别的事去了,这里张屠夫是主演,等到家人把盆放在猪的脖子下,一手抓住猪耳,一脚踏住猪头,一刀下去,雪白的刀子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猪的嚎叫嘎然而止,一股带着腥味的血喷涌而出,血腥一下弥漫了整个院子,人们瞬间静了下来,这个小院一下静的出奇,只听到猪的喘息和哗哗的喷血声,张屠夫仿佛听到了最动听的音乐,感觉得有些亢奋,现在才知道,自己干屠夫是最合适不过的。
看到所有的人都在观看自己的表演,张屠夫更加得意,马上就觉得自己仿佛在舞台上一般,在表演一出戏,越来越感觉的自己的刀法是如此轻盈,如此优美,就像是舞蹈一般,上锅褪毛,开膛破肚,一系列动作是行云流水,如此流畅,如此美妙,院里的人都在呆呆地看着,张屠夫开始陶醉了,在充分享受劳动带来的快乐。
等到大约半个时辰,张屠夫就把一口大猪收拾完了,该剁的剁,该切的切,收拾的利利落落的,那位老人家很满意,走过来谈论工钱时一脸的笑:“老张的活干得就是漂亮!你是要铜钱,还是要这颗猪头?”张屠夫低头看了看那颗猪头,少说也有二十几斤,今天铜钱已经挣上了,索性要颗猪头回去,给老婆孩子打牙祭,就指了指那颗猪头说:“我就要它吧。”张屠夫原本就要手提猪头离去,没想到那位老者问了一句:“要不再喝碗薄酒再回去?”张屠夫的耳朵一听酒字,两条腿就迈不动了,就势说:“好好!正好讨杯喜酒喝。”
张屠夫坐在一群帮忙的人中间,推杯换盏,喝了个不亦悦乎,吵吵嚷嚷,好不热闹,张屠夫原本喝一杯就走的,没想到在酒桌上一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肚里的酒虫作怪,也就顾不了太多了,再加上桌上有斗酒之人,张屠夫也是酒量高声音更高,谁也不服谁,你来我往,你一杯,我一碗,张屠夫今天遇到了劲敌,没有分出谁输谁赢,最后把酒杯变成了碗,还是不行,接着两人举起了酒坛,一坛下去,两人舌头都短了,但还是谁也不服,非要分个输赢来,最后那个人找来酒窖的钥匙,在百忙之中张屠夫也不忘提上那颗猪头,摇摇晃晃两人一起来到酒窖,看到那一池子酒,清澈见底,酒香浓郁,张屠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放下猪头,就趴在那里贪婪地嗅着,那个叫板的高声叫着:“来来来,趴在酒池边喝,今天喝死为止。”
张屠夫也不示弱,趴在那里咕咚咕咚一阵猛喝,就在畅饮间,不知是自己一滑,还是有人推了一把,咕咚一声掉入酒池,溅起酒花无数,张屠夫在酒池中脑袋有了这个念头,不要上去了吧,死在酒池也是一大美事,尤其像我这样嗜酒如命的酒鬼。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八章人头
不知是没有人往上拉,还是张屠夫在酒池中不愿意上来,张屠夫感觉得就是畅快啊,在这酒香浓郁的酒池中,一边畅游,一边畅饮,是神仙般的日子啊!真想在此长醉不愿醒。张屠夫在池中忘却了整个世界,忘记了自己,只有铺天盖地的快乐,没完没了的享受,完全被幸福淹没了。
张屠夫如痴如醉地享受着,甚至于不知是陶醉,还是真的醉了,慢慢往下沉,一边嘴里冒着泡,一边想就这样死去也不错啊,脑子里渐渐没了意识,好梦是最容易醒的,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耳边有人惊叫:“下面有人啊!快来人啊!救人啊!”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张屠夫下意识地伸出了两臂在酒池上面摇晃,只听得上面吵吵嚷嚷,人声嘈杂,不多时张屠夫就被钩子挂住衣服拉上来,张屠夫眼睛也睁不开,依稀听得有人讲:“真是臭死人了,是哪个酒鬼掉茅厕了?”有一个人说:“这家伙真命大,如果不是我半夜闹肚子上茅厕,就淹死了,当时我上茅厕,就听得粪池里面劈里啪啦的响,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猪娃子掉到粪池了,没想到回去点了火把,过来一看是一个大活人在里面,开始还抬着头在那里稀里哗啦地喝呢,我喊他也不理我,接着就沉下去了,我才叫大家拉他上来。”
又有一个人忽然惊声尖叫:“妈呀,有个人头啊!”好像那人一脚踢着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咕噜了一下,人们转眼就跑光了。
张屠夫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好象是被人绑住了,就像是一个大粽子一般,手脚一动不能动,由于口渴难忍,就醒来了,自己的婆娘也不知在哪里,宿醉就是这样,往往是口渴难忍,以往婆姨早把凉白开端过来,自己咕咚咕咚一气猛灌,那才畅快呢,现在是怎么啦?睁开眼就觉得日头特别刺眼,模模糊糊好像围了好多人,那些人也不高声说话,在一旁窃窃私语,张屠夫想听明白,但是却怎么也听不明白,张屠夫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脑袋痛,隐约记得是半夜杀了一口猪,接着就去喝酒,似乎是到了酒池,就掉下去了,怎么拉自己上来的人说自己掉进了粪池?不会吧,是后来自己不注意掉进去的?张屠夫正在琢磨,却怎么也琢磨不透。
就在这时候,张屠夫一惊,发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觉得自己的身上确实奇臭无比,难道掉进粪池是真的?正在这时,猛然听到有人叫道:“醒了,醒了,张屠夫醒了。”接着又有人说:“大家辛苦一下,回家打水过来给他冲一下。”就听得人们呼拉一下散去,张屠夫的脑袋很痛,也不知现在是现实,还是在梦境,过了片刻,听到杂乱的脚步过来,张屠夫还没准备好,劈头盖脸的水就浇了下来,冰凉的水一下就让张屠夫清醒了,接着一连十几桶水,让张屠夫连打了几个冷战,脑袋一下清醒了。
第一章狐现 第二十九章衙门
又连着冲了十几桶凉水,有人说:“找块门板,给我抬走。”张屠夫睁开眼一看说话的好像是衙门里的人,走过来两个人用木棍把他撬到门板上,一个个捂着鼻子,确实张屠夫自己也讨厌自己身上的臭味,感觉被翻到了门板上,缓缓抬起,张屠夫看到周围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林虎不是张屠夫的好朋友吗?他怎么会杀死林虎,而且会那么残忍地碎尸?”又一个人说:“如果不是他,为何他提着林虎的人头?”张屠夫听了不觉身上一冷,连忙带着哭腔说:“拜托乡亲,转告我婆姨,让她想办法救我。”却是没有人应声,张屠夫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有个衙门的公人说:“来啊,把人头也给我带上。”张屠夫一听到人头,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记忆也一下复苏了,一下想起昨晚是杀过一头猪的啊,而且那颗猪头是杀猪的公钱,怎么会变成了人头?一定是有人陷害自己,是在自己喝多以后,一定是在自己喝多后把猪头换成了人头,昨晚的老者一脸的笑,现在想起来也是十分的清晰,没有什么不同啊,是谁在陷害自己呢?虽然自己酒风不正,平时喝多了得罪下一些人,但是也不至于这样陷害他,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啊!
就觉得自己被慢慢抬起来,后面看热脑的人久久不愿散去,一直在后面跟着,吵吵嚷嚷的,都要到衙门去看热闹,以往围观的人里也会有张屠夫的身影,可是今天自己却成了主演,让大家如此兴奋,如此兴高采烈,风水轮流转,真是时事难料啊!而现在的观众会不会变成主演呢?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等到了衙门,公差扑通一声就把张屠夫扔在公堂上,还一边骂骂咧咧:“这头死猪,又沉又臭。”张屠夫马上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口猪,一头被四蹄捆绑的猪,在这里就像是摆上了案板,就等咔嚓了,张屠夫以往就是这样把成千上百的猪四脚一扎,然后送上西天的。莫非自己也是同样的命运?
张屠夫四处看了看,除了围观的群众,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老婆,不免着急起来,自己的老婆是很泼辣的,在这关键时刻是张屠夫的唯一希望。张屠夫不免着急起来对着众人大喊:“哪位乡亲转告一下我的老婆。”说完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泪,顺着眼角流到了脸颊,让张屠夫感到很奇怪,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泪了,今天是怎么了,忽然想到自己亲手杀的猪不是也这样吗?张屠夫往往把猪头一按,猪的眼角就流下两滴泪,真是不吉利,自己好歹也是条汉子,何况又真的没杀人,怕什么?这样一想也就不再惧怕了。
等到县老爷升堂,众衙役一声高喝,张屠夫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了,这地方从来没来过啊,不免声音发颤,有些哆嗦,真是没想到自己如此的懦弱。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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