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您这个朋友是谁呢?能告诉我们吗?”
“他是我大学的同学,也是东北人,名叫李保国,是个工程师。”
“谢谢你的配合,关教练!”周源站起来伸出了右手。
“哪里,能帮助你们早日破案也是我的心愿啊!”关义夫连忙也从皮椅上站了起来,握住周源伸过来的手,不料左腿似乎没有站稳、身体一个趔趄,赶快用手扶住了写字台的边沿。
离开了女排机关办公室,王国庆要小郑开车先送他回局里,而周源和定国则穿过操场,向体委篮排球管理中心走去,他们想再去找找大刘了解一些情况。
此时日已偏西,阳光照射在前面的一栋办公大楼上,给楼下的草地、竹林与常青灌木丛投下来一片巨大的阴影。
“到了,前面这栋楼就是体委篮排球管理中心的办公楼。”定国对周源说道。
“啊!你看这栋楼!我明白了!” 周源看着面前那栋沐浴在斜阳光照下的办公楼突然兴奋了起来、眼里放出精光。
“明白了?明白什么了?前面这栋楼又怎么了?”定国看了看突然兴奋起来的周源、又看看前方的大楼,疑惑不解地问道。
“今天晚上,咱们可要忙乎一阵子了!”周源答非所问,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进了办公楼,两人从楼梯上了二楼,周源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朝楼道两边看了看对定国说道:“你上去找到大刘,叫他下来到二楼找我。”
定国看了一下周源炯炯发光的眼睛,他非常熟悉同伴这种眼神、知道他一定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所以并没多问就转身上楼去了。不一会儿,他和大刘一起下来到了二楼,在楼梯右手边楼道的尽头,他们看到周源正伫立在一个房间门口。
“大刘,你来得正好,请你赶快找人来打开这间办公室!” 周源高兴地说道。
大刘抬头看了一下办公室门上的标识牌,上面用黑色油漆喷写着‘7-篮排管资料档案室’。
“好的,我马上下去叫值班室的人上来开这个门”大刘也诧异地瞥了周源一眼、匆匆下楼去了。几分钟后他和一个右手拎着一串钥匙、左手臂上套着个红袖箍的中年男子上来了。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发出来一股潮湿的霉味,周源打开了门框旁边的一个开关,一盏电灯亮起,众人这才看清房间里靠着墙壁是一圈高大的标记着编号的铁皮文件柜,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叠摞堆满了捆扎在一起的牛皮纸文件袋。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检查一下这里,定国,你去打个电话,让小郑开车来这里接我们。”周源朝大刘和值班室的中年男子说道。
两人连忙离开了房间,定国也随着他们下楼去打电话。
二十几分钟后,小郑开着吉普车来到了篮排球管理中心办公楼前,周源和定国正站在大楼前的台阶上抽烟。
“走吧,现在咱们去那个工程师李保国的家里。”坐进车里后、周源用轻松的口气对小郑说道,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
双林奇案录第一部之成都女排案
作者: 八峰
第十四节
傍晚时分,吉普车来到了九眼桥附近的一栋四层的居民楼下。
几个便衣警察来到三单元一楼右边的门口敲门,一个身材矮胖,头发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打开了门扇。
小郑亮出了警察工作证:“你是李保国吧?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哦,好,好,”矮胖的工程师显然对几位突然造访的公安人员感到有些吃惊,“请进、请进。”他脸上带着挤出的微笑把三人让进了房里,穿过一间小小的厨房,来到一间摆着沙发和躺椅的客厅,靠墙的矮柜上摆着一架小小的黑白电视机。
“请坐,喝点茶吗?”主人殷勤地问道。
“哦,不用不用,我们来只是想核实一些情况。”周源连忙摆了摆手,他坐下来,瞥了一眼有些局促不安的工程师,开门见山地问道:“您是西南电子器件厂的电镀工程师吧?”
“嗯、是的。”李保国面带疑惑地看着周源。
“嗯,那您看看:这个小瓶子里是什么东西?”周源拿出一个装着少许细小白色晶体颗粒的小玻璃瓶递到了工程师的面前。
“这个,这个——” 工程师的脸色变了,说话也结巴起来。
“我们检验过了,这是工业氰化钾,剧毒物质,也是电镀工艺中不可缺少的原料吧?”不待李保国回答,周源直截了当地说道,两道犀利的目光也逼视着工程师的眼睛。
“嗯,是的,是的,”李保国油光的额头上浸出了细小的汗珠,他垂下眼帘、避开了周源射来的目光。
“你再仔细看看这个小瓶子,嗯,它的侧面——这两个字母XN,是不是跟你们厂电镀车间里的原料小瓶一样?”周源提高了声调。
“对不起,对不起,公安同志,我承认——我是从厂里偷偷拿了一些氰化钾回家。”李保国面如土色,额头上大颗的汗珠流淌下来,胖胖的脸颤抖起来。
“你不知道从厂里偷拿国标剧毒物质回家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吗!?”定国做出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提高了声调喝问道。
“我,我知道,我,”工程师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身体,他瘫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发白,像是几乎要晕厥过去。
“好了,你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偷拿工业氰化钾回家?你都给过谁这种氰化钾?或者说还有谁从你这里得到过这种工业级别的氰化钾?”周源继续问道、语气显然缓和了一些。
“嗯嗯,我说,您知道,我们这一片住家户里老鼠很多,特别是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可市场上卖的那些耗子药根本都不管用,全是假的!所以、所以我就偷偷从厂里拿了一些氰化钾回来,就是想毒杀一下家里的老鼠耗子。” 工程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对周源说道。
“你用的就是这样的小瓶吧?那你一共拿过多少?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定国追问道。
“对对,就是这种小瓶,我一共、一共拿过三瓶吧?最近一次是差不多十天以前。”李保国回忆道。
“那除了你自己用,你还给谁过这种氰化钾?还有谁从你这里得到过这种剧毒的物质?”周源口气尖锐地问道,炯炯目光直逼李保国的双眼。
“没,我没主动给过谁,就是、就是上回有个朋友说家里也闹老鼠,问我要了一点,”李保国急忙表白道。
“哦?你这个朋友是谁?他从你这里拿走了多少?”周源脸色平静、若无其事地问道。
“他是成都女排的教练,姓关,叫关义夫。他从我这儿要了一小瓶——就是您手里这样的小瓶儿。”李保国指着周源手里的小玻璃瓶。
“具体时间呢?他什么时候来拿走的?”定国追问道。
“我想想——应该就是三月十七号,他晚上来的。”
“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关义夫吗?”周源问道。
“不、不是,我昨天还见到了老关,晚上还跟他一起喝酒来着。”
“哦,那你具体说说——关教练昨晚是什么时候来你这儿的?你们在一起都做了什么?他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周源追问道。
“嗯,这个老关呀,昨天下午就给我打电话,说他有瓶好酒,晚上来我家里一起喝两盅,我下班回家,炒了两个菜,晚上老关又拿来了一瓶五粮液和一包卤菜,嗯,是麻辣鸡胗和鸭掌,”矮胖的李工说着咽了下嘴里的口水。
“关教练是晚上什么时候来你这儿的?”定国打断了他问道。
“七点过几分吧,电视里‘新闻联播’才刚刚开始一会儿,他就来了。”李保国又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工程师告诉三个警察,关义夫来到家里后,两人就坐下来喝酒吃菜聊天,又摆开了棋盘对弈,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关义夫才离开。
“哦,你是说关教练一直在这儿跟你喝酒聊天,到九点多才离开的?”小郑问道,一边偷瞥了周源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沮丧。
“是的,他离开的时候是都九点多了,差不多是九点二十几吧。” 李保国肯定地说道。
“那他中途有没有离开过,比方说去上厕所呀去厨房什么的?”周源又问。
“有啊,快八点半的时候老关说他去厨房里温一下酒;上厕所嘛、我俩都有好几次,他还去解了个大便。”李保国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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