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律师吗?”电话一端是一个女子。
“是我,你是哪位?”公子白没听出来打电话的是何许人也。
“我们见过的,一年前你帮我办过案子,我叫李芹。”对方报出了姓名。
“李芹,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宣告死亡的案子对吗?”公子白飞快地搜索了脑中的信息库报出了查询结果。
“对。我那个被法院宣告死亡的原来的丈夫突然出现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打电话问问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想跟你见面详谈。”自称是李芹的女子显得很急切。
公子白看了一下手表,下午三点半钟,反正街上有观赏性的美女数量为零,而这位以前的女委托人的声音很急切,他决定为自己的法律服务做一次售后服务。当即与李芹约定半小时后在律师事务所内碰面,从而结束了他的悠闲下午。
啸月见公子白不能陪他闲逛了,有点儿不爽,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没听你叨咕过呀。”
“这是我刚开始正式执业时接的一个小案子。那时侯我还没遇到李宠,更没遇到你呢。这女的的丈张志是一个常年跑外的业务员,两个人结婚不到半年张志就出差到南方去开展业务了。这一去就是五年没有音讯,在张志离家三个月没消息的时候,家属和公司就向公安局报了案,公安局查了四年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虽然夫妻两人的感情非常好,可眼见着自己的大好年华一去不复返而丈夫却杳无音讯,李芹实在无法接受这种无止境的等待,于是就在我的建议下到法院去申请了宣告他的丈夫张志死亡。法院根据我们提供的证据依法判决宣告了张志死亡,宣告张志死亡的判决书是七个月前拿到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点儿悬念都没有,你不问我才懒得说呢。”公子白边往步行街外走,边回答啸月的问题。
啸月拍了拍脑袋笑道:“人类真是不发达,连一个个体是否真的死亡都弄不清楚。如果是妖狼族,通过妖狼相互间的血缘感应就可以准确判断一个妖狼是否还生存。宣告自己丈夫死亡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你算问对了,这就是法律的奥妙所在。如果一个人长时间失踪,与他有关的配偶的再婚权、继承人的继承权、债权人的受偿权将会因无法确知他是否生存而不能顺利进行。所以当一个人失踪达到四年或者因以外事故下落不明满二年时,与他有利害关系的人为了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可以向法院申请宣告其死亡。经法院判决宣告死亡与自然死亡有同等的法律效力。说得明白一点儿就是说如果一个人被宣告死亡了,那么他和他妻子的婚姻关系自动终止,他的妻子可以再婚;他的财产将由他的继承人继承;他所欠的债务将用他的财产抵偿。”
公子白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给一个不受人界法律约束的妖狼在普法,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跟你说这么详细也没用,一句话,李芹那么年轻不想把青春都用在等待上面,她申请宣告张志死亡后,就可以合法的再婚,开始新的生活。”
“听你这么一说,人界的法律还是很科学的吗?你走吧,我没兴趣去当律师助手,先回家睡觉了,晚上还要出去作大侠呢!”啸月对人界的法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后把公子白塞进出租车里面,独自回家去了。
李芹刚刚二十六岁,身高一米六五,体态苗条,面容清丽,乍看上去任谁也想不到她是结过婚的妇人,不过公子白见到她时她却是一脸愁容。这也难怪,大好年华正该夫妻合美的时候丈夫却无故失踪,刚刚摆脱丈夫失踪的阴影准备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本以为不在人世的丈夫却又出现了。世事难料,这个公子白常用的词用在她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李芹说的情况很有趣,她的丈夫张志早在三个月前就回到了S市。外出多年张志本应立刻归家,可实际上他并未如此,而是在S市一个电子公司当起了推销员,并且在市内租了一间房子,丝毫没有回家见一见亲人的意思。直到一周前,新一轮的人口普查开始,民警在入户调查的时候依据他出示的身份证发现他就是在五年前立案为失踪人口,后来被法院宣告死亡的张志。民警反复对张志的身份证和容貌身形、血型进行核对,证实无误后通知了李芹和张志的母亲。
亲人见面没有想象中的抱头痛哭,张志的反映非常冷淡,对这五年来的经历也是言语不详,只说是出差的时候遇到了劫匪头部受了重伤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他回到S市也是按照身份证上的记载找回来的。
不管张志成了什么样,儿子重新回家,张志的父母是高兴的,于是他们要求张志和李芹恢复关系,让他俩搬到一起去住。李芹却不像张志的父母那样乐观,在未和张志见面前她就考虑好了,这个重新出现的张志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亲密无间的爱人,与一个图有其表却对原来的夫妻感情没有丝毫记忆的人一起生活,对她来说无异与同一个突然闯进自己家的陌生人发生肉体关系那样恶心,没有感情基础的夫妻她是绝对不会作的。
最有趣的是那个重新出现的张志。在没见到李芹前向他的父母表示希望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再做打算,可见到李芹后立刻又改变了主意,要求马上和李芹恢复夫妻关系立刻搬到李芹家去居住。出于女性的直觉和先前的考虑,李芹拒绝了他的要求,而李芹的反应引起了张志父母的不满,双方不欢而散。如今张志的父母向法院提出了撤销死亡宣告的申请,而李芹面对突然出现的形同陌路的丈夫不知所措。
第十三章 第二节 引狼入室
讲完了事情经过,李芹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公子律师,以他目前的状态,我不可能再次接受他,应该怎么办才好?”
“在张志被宣告死亡后你重新结婚了吗?”公子白问道。
“没有。同事朋友给我介绍了几个,可见了面不出三天,对方和介绍人就会发生点意外受些不轻不重的伤。一来二去,谣言就起来了,说我死去的丈夫缠着我,谁要是娶我肯定惹祸上身。开始我都相信了,可现在张志回来了,这显然是个谣言了。”李芹回答道。
公子白专心思考法律上的问题没有把李芹说的话进行过多的考虑,接着她的话头说:“按照法律规定,被宣告死亡的人重新出现时,本人和其他利害关系人,比如说他的父母可以向法院申请撤销死亡宣告。死亡宣告撤销后,如果配偶没有再婚的,婚姻关系自行恢复。按你所说的情况,张志的死亡宣告必然会被撤销,撤销后你们的婚姻关系自行恢复,他仍然是你合法的丈夫。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和他生活,只有按照正常的程序与他离婚。在死亡宣告被撤销和正式离婚前的一段时间内,你和张志仍然是夫妻关系。如果你不想与他产生任何纠葛,在这段时间内只能靠你自己来处理了。国家的法律只对婚姻期间的家庭暴力、虐待、遗弃等行为进行约束,其他方面还是空白,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吧?”
“你的意思是说,在死亡宣告被撤销和正式离婚这段时间,如果他侵犯我强行与我发生性关系法律不会制裁他?”李芹紧张地问。
“这个问题被法律界在理论上称之为婚内强奸。刑法规定违背妇女意志采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与妇女强行发生性关系的行为构成强奸罪。而夫妻间的性行为作为婚姻的一项内容受到法律的保护,对丈夫违背妻子意志与之强行发生性关系没有界定也无法准确地界定为犯罪。这正是你担心的,也是现行法律无法解决的问题。”公子白很无奈地回答。
听了公子白的回答,李芹更紧张了。“公子白律师,我是绝对不会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我不是不念旧情,更不是移情别恋,即使他失忆我都可以尝试慢慢接受他。可事情绝对不是失忆这么简单。虽然我跟他结婚不到半年他就失踪了,可我跟他谈了四年的恋爱,他的一切我都了解。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变了,没有一点儿往日的气息和影子,尤其是他看到我的那种眼神,没有丝毫的感情。不怕你笑话,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只想把我扔到床上和他睡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在和他离婚之前我可怎么办哪?”
女人真是感性动物,一定是知道丈夫失忆头脑里先入为主地产生了恐惧感,一个失忆的人没那么可怕。公子白觉得李芹有点儿危言耸听,但嘴上还是安慰她。“法律不制裁他,不等于你就没办法了吗。这段时间你只要尽量不让他知道你的住处,你的工作单位,避免和他单独接触,找人陪你一起居住,或者搬到父母家去住。这些方法都可以避免他的骚扰的。我说的虽然严重,但他只要是人,还有点良知,应该不会干出过分的事情来的。你不要太紧张了!”
在公子白的安慰和出谋划策下,李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李芹心想,毕竟事情有了解决的方案,只要自己注意一点儿,防止被这个陌生的丈夫骚扰,等到离了婚一切就彻底结束了。为了表示对公子白的谢意,李芹坚持与他提前签订了委托合同,委托他代理与张志离婚一案,并且交了代理费才离开。
拿着委托代理合同,公子白苦笑,又是一个离婚案,委托人又是一个女的,肯定又要被师兄师姐们戏称为“少妇杀手”了。没办法,开着门作生意,总不能把有诚意的客户往外推,放着摆在眼前的钱不去赚,不过是一个离婚的案子,小意思啦!
年轻男律师代理年轻女当事人的离婚案件,在律师行内是要尽量避免的,因为有情绪激烈的男方会借此诋毁律师名誉,更有男方当庭将律师眼球抠出的案例,公子白为了对抗不成文的行规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并不知道,麻烦已经和李芹一起找上了他。
张志父母提出的撤销死亡宣告的申请,在张志本人出现的事实面前只过了一个星期就被法院确认。在这段时间内张志只是在李芹回家的路上找她聊了几句并没作出其他的过激行为。公子白为了早日让李芹摆脱困扰,通过在法院的熟人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张志死亡宣告被撤销的消息,然后在第二天正式向法院提交了申请离婚的起诉书。法院接受了公子白递交的起诉书,正式立案受理了这起离婚案件。
得到公子白通知的李芹更加小心出入,但半个月过去了,张志竟然更加老实,连例行的上下班路上的闲聊都没有了。他还是有良心的,不可能乱来了吧?李芹的警惕之心放松了不少。
这天晚上,李芹找来和她同住的同事小梅因为要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没和她一起回家,说好了晚一点儿再到她家去给她做伴。李芹哪好意思说不行,自己一个人先回到了家里。
晚上八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的李芹接到了小梅打来的电话,说是玩得高兴要半夜才能回去,让她不用等了自己先睡。小梅有她家的门钥匙,自己可以开门进屋,李芹放下电话收拾了一下准备早点睡觉。躺在床上,李芹习惯性地摸着系在脖子上的一块心形玉坠。
心形的玉坠是由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洁白的玉面上布满深入玉里的牛毛状殷红沁色,在玉坠的背面用阴文雕刻着几个莫名的符号。玉坠原本有两块,是谈恋爱时张志花掉半年的积蓄买的定情信物。卖这对玉坠的老者说这是两块古玉,玉坠背面刻的是同心相思咒,就因为这个张志毫不忧郁地买下了它们。伴着“天涯情不移,永世结同心”的誓言,两个人为对方带上了玉坠,从此再没有摘下来过。
张志不在的那些日夜,李芹每晚都是抚摩着这个玉坠进入梦乡的,某一天她醒来时感觉玉坠的重量似乎增加了少许,但对丈夫的思念比玉坠更加沉重,这个细微的改变很快被她适应和忽略了。后来,虽然现实地为自己打算,去法院申请宣告了张志的死亡,但她仍没有把这个定情玉坠摘下过一分钟。作为对消失在人海中的丈夫思念,和一段刚刚开花没来得及结实就凋谢的爱情的纪念,她打算永远带着玉坠。如今丈夫出现了,却非是原本那个丈夫,每次面对他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厌恶,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李芹抚摩着玉坠不禁流下了眼泪。
“丁冬、丁冬……”门铃声打断了李芹的思绪,抬眼看看时钟正是晚上八点半,小梅说半夜才回来,叫门的是谁呢?李芹心中一阵紧张,小心地来到门口从门镜里张望出去,看见的是小梅的脸。
“不是说半夜才回来的吗?怎么刚撂下电话就回来了?有钥匙还叫门,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懒!”小梅比李芹小了四岁,未婚,是个开朗活泼的女孩,李芹在她面前总以老人自嘲。见叫门的是小梅,李芹不疑有他,拉开门锁让她进屋。
门刚刚打开一条缝,站在门边的李芹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推搡,摔倒在客厅内。房门猛然开启又重重地关闭,出现在门前的不是李芹从门镜中看到的小梅,而是一个男人。
闯进房间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十,略现瘦削的体形配合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束,绝对可以入围帅哥的行列。摔倒在客厅中间的李芹抬起头正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眼中两道糁人的绿光。“怎么会是你?小梅呢?”李芹惊恐地问道,闯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她极力躲避的张志。
张志往前迈了两步,李芹本能地在地上向后退了两尺,她的动作让张志的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小梅,就是给你作伴的臭丫头吧。你放心好了,她正和一群朋友玩得开心呢!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灯光下的张志一脸邪恶。
“你想干什么?你敢乱来我就喊人报警了!”李芹感觉到张志的恶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抓起了桌上的电话,用颤抖的手指拨打起110报警电话来。张志并没有奔过去阻拦李芹,只是打了一个响指,电话机立刻冒出蓝色的电火花,李芹没有从听筒里听到人民警察的声音,得到的只是让她绝望的忙音。
“电话打不了,试着喊喊人吧?你的房子隔音这么好,城里的人又都互无往来,你想有没有用呢?”张志索性坐到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张志说的不错,李芹住的是新式商品房,隔音效果一流。而且,城里不像农村左邻右舍的都铁熟,通常是对门住了几年连一句招呼都没打过。他这种不紧不慢步步重压的作法,看似轻松,却以无形的气势彻底摧毁了李芹的心理防线,李芹彻底恐慌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是我家,请你赶快出去!”李芹退到屋角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我请过律师,问得很清楚,我的死亡宣告撤销了,我们还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丈夫来找妻子,当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法院给我的传票我也收到了,可没判决离婚前我们还是夫妻,你怕我纠缠你,我就偏这样,你能如何!哈、哈、哈……”张志的话分明就是说,我就是来欺负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芹几乎被张志的话刺激得当场发疯。“你才不是我丈夫呢!我了解他的每一个细节,你只有他的样子,你连自己的父母都不亲近,更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任何事情,你根本不是张志。我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有时候我还真佩服女人的直觉。本来我也不想出现,更没想过来找你,不过你们的警察非把我扯出来,而你又这么漂亮,我只好认真扮演一下张志了。老子很久没有女人了,不是见你好看才没心思理你呢。反正任何人都得承认我现在还是你的丈夫,等你跟了我,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反应激烈了!”张志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屋角的李芹。
张志有这种举动,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李芹见他逼过来,尖叫着贴着客厅的一侧往门口冲过去,企图夺门而出。可李芹的速度实在太慢,张志一身胳膊扯住了她的一头长发。李芹痛叫着停住了前冲的脚步,张志不管她的叫喊反扯着她往卧室走过去。拼命挣扎的李芹在经过茶几的时候,顺手抓起了茶几上的白瓷茶壶,疼痛和恐惧给了她一股激劲,她轮起胳膊茶壶带着风声往张志的后脑砸了下去。
李芹这下如果砸实一定是张志的脑袋和白瓷茶壶花开并蒂的结果。那样,李芹倒是可以暂时解脱了。可就在李芹的轮起的茶壶碰到张志的发梢的时候,张志的身体被一道碧绿色的光芒罩住,茶壶撞在了碧绿色的光芒上无声地化成了白色的粉末。李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张着嘴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样的场面只有在电影和梦境中才可能出现,可头发上传来的剧痛告诉李芹这绝对不是梦。
李芹的这下突袭把张志惹恼了,浑身绿光的张志松开了抓着李芹头发的手缓缓地转过身来。李芹赫然发现,张志不单浑身绿光,连他那张脸和其他部位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变成了惨绿色,李芹面前的张志此时完全是地狱恶鬼的形象。
“臭娘们!非逼着本大爷亮底儿。本想和你多作几年快活夫妻,现在只好爽一次就让你消失了。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面目狰狞的张志恶狠狠地说。
此时,李芹的脑子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她没空分析张志说的话是什么用意,稍微恢复了运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见张志放开了她的头发,李芹转身再次往门边逃去,可刚迈出两步一团发着绿光的气体就包围了她。绿色的气体一上身,李芹立刻打了一个冷战,浑身的关节在一瞬间僵硬,随后就是一种冰冷的让人绝望的寒冷把她从地面托起,李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离地半米的空中缓缓像张志飘过去。
“你这娘们儿也算是我的劫数,本想低调一点儿夹着尾巴作人,可见到你后想法就多了起来,开始还幻想和你一起过个几十年,不然你以为我有耐心为了等你在马路上吃汽车尾气!既然你不上路,又逼我亮了底,莫怪我心狠手辣了!以前我作人的时候正式的职业就是采花大盗,学名叫做淫贼,先奸再杀这种事我做得多了,今天就再做一遍!”张志嘟囔完了,吹了一声口哨,李芹身上的睡衣立刻变成了破布片。随后,张志又一个响指,身上只有贴身内衣和脖子上的玉坠,被绿光包围无法动作的李芹被抛进卧室的床上。
面对一个狰狞恐怖的怪物,又被古怪的法术禁锢,知道自己将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又丝毫不能反抗,摔在床上的李芹彻底绝望了,绝望得恨不得立刻是世界末日,那样就可以让她有尊严地死去,不必面对死前的凌辱和一秒钟长过一世纪的绝望的等待。
不管李芹内心有多么痛苦,不管李芹已经泪流成河,一脸淫笑的张志已经出现在床边。张志伸出绿色而瘦长的手准备粗暴地剥落李芹身上最后的衣物之时,一道洁白的光华在李芹的颈项间绽放。光华来自于李芹系在脖颈上的心形玉坠,光华乍起直夺张志的双目。措不及防下,张志双目立刻被洁白的光华灼伤,一声惨叫过后,张志捂着双目急退至客厅内。
心形玉坠内发出的光华如同闪电一闪即逝,之后一个白色的人影从玉坠中闪出,以比闪电更快的速度追上了暴退张志。张志被灼伤的双目刚恢复了一点儿模糊的视力,白色人影已经到了他的身前。白色人影双手一挥,十几道白色的光箭射进了张志的身体。张志再次发出惨叫声,他的身体上虽然看不出外伤,但身体外的那层绿光暗淡了不少。遭受重击的张志本能地再次后退,而白色人影乘胜追击对着紧靠窗边张志再次发出光箭。
连番受挫,张志发了狠性,一声低吼,身外的绿光化成了熊熊燃烧的绿色火焰,白色人影发出的光箭立时被火焰焚化。挡住了白色人影的第二轮攻势,张志发起了反攻双手一推一团绿火烧了回去。白色人影毫不示弱,一团白色灵气击了出来,挡住了张志攻过来的绿火。
“你是鬼是神?报上名号来!为什么破坏大爷的好事?”白色人影只能看清大体的轮廓,五官相貌一律模糊不堪,张志从外形和气息上分辨不出他的来路急败坏地问道。
白色人影没有回应张志的问话,反而利用他出声分神的机会把白色灵气团推进了两尺。张志为此气得哇哇乱叫,叫了几句自己也觉得无聊,于是就闷起头来和白色人影玩起互推气团的角力游戏。这两位一声不响地比拼内力,大概过了五分多钟,李芹家的门上传来钥匙插入和转动的声音,那个出去Happy的小梅真的提前回来了。
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张志和白色人影同时收回了法术,张志一推窗户直接从十五楼跳了下去,白色人影则凭空消失,躺在床上目睹了张志和白色人影互斗全过程的还没恢复活动能力李芹在看见进门的是小梅时精神一松昏了过去。
窗户洞开,屋内一片狼籍,李芹几近赤裸地昏迷在床上,小梅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第二反应就是拿起手机报警。不到十分钟警察赶到,半个小时后警察们勘察完了现场,得出了有人入室行凶的初步结论。随后,李芹苏醒过来,在警察的盘问下,李芹语无伦次地讲述了张志入室欲强奸和杀害她的经过。警察在记录时省略了李芹提及的不可思议现象,依据他们的经验,认为被害人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当时和事后可能因为过度刺激产生幻觉。张志是李芹的丈夫,丈夫强奸妻子警察没法处理,但李芹提及张志要杀她,警察就不得不进行调查了。
当晚警察就传唤了张志,对李芹的指控张志当然是矢口否认,并且提出了自己不可能在现场的证明。依据李芹的陈述,小梅进门的时候刚好是罪犯离去的时间,可在小梅报警的前一分钟,张志刚好在其住处楼下的食杂店买了方便面和香烟才上楼,食杂店的店主和邻居为他做了证明。张志的住处离李芹的住处直线距离相隔半个城市,大概有五公里远近。李芹住在十五楼,就是坐高速电梯,从十五楼下到一楼中途不停也要一分多钟,何况中间还有至少五公里的距离,站在张志是人的立场上分析,他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分钟内赶回其住所楼下的食杂店,所以警察排除了张志的嫌疑。
当警察们回过头重新分析李芹的陈述时,发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犯罪嫌疑人没有从门口逃走,依李芹讲是从窗口跳出去的。那可是十五楼的窗口,就是丢出去一块砖头落到地下也摔成粉末了,何况是个人?而且,在李芹家的窗口内外上下没发现攀爬的痕迹,排除了犯罪嫌疑人逃出窗口后向上爬的可能。联想到李芹提及的那些不可思议的情景,警察们又对李芹的社会关系和近况进行了核实,最终认定李芹可能是因为丈夫张志的重新出现导致了精神压力过大,产生了失常行为,最后给了李芹一个去看心理医生,接受一下精神科检查的建议。
警察的结论差点儿让李芹当场疯掉,在和警察大吵了一顿毫无效果后,她又到父母和其他朋友哪里去诉苦,可父母和朋友的眼神和表情告诉她,他们和警察的想法是一样的。经过了两个不眠的夜晚,无助的李芹跑到了公子白的律师事务所。
第十三章 第三节 神秘符咒
公子白正在办公室里和同事讨论案情,扬声器里传出了有人在第三接待室等他的广播。真奇怪,今天没有约人来谈事,到底是谁呢?公子白猜测着出了办公室。
一进接待室公子白就看见了满面焦虑的李芹,李芹转过脸来也看见了公子白,没等公子白出声问候,李芹就在椅子上放声痛哭起来。李芹突然来这一出,立刻把公子白整懵了。
“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千万别激动!”一个女当事人到单位来找自己,又在接待室里放声大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看被哭声吸引过来的几十道目光,公子白不敢想象,在他走出接待室做解释前,同事们会有什么样的猜测。
李芹哭了足足五分钟,在公子白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停住了哭声。李芹不哭了,公子白刚松了一口气,李芹又突然给离开椅子跪在他面前。这下,公子白更慌了,顾不得男女授授不亲,硬是把她从地上扯起来,摁回椅子里。
“李女士,有什么问题?哪怕是对我有意见,你尽可以直说,整这些不必要的举动干嘛?如果你不能冷静的谈问题,我只好替你先叫辆救护车,现在医院更适合你!”公子白的语气严厉而生硬,他被李芹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火大了。
“我不是来捣乱的。公子律师,我是来求你帮帮我的,我不是疯子,可他们不信我说的话!我真的看见了,他要强奸我还要杀我,求你救救我,让快点跟他离婚……”李芹的目光有些散乱,不断地重复着某人要强奸她要杀她,她要离婚云云。
“老大,这女的好像是受了强烈的刺激,精神有点儿恍惚,不赶快处理一下很容易就变成精神病的!”李宠的声音在公子白的耳边想起。
“既然你先看出来,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给你两分钟给我搞定她,不然答应你的棒棒糖取消!”李宠看了周星驰的电影《功夫》对里面的那个造型夸张的棒棒糖感兴趣到了痴迷的程度,而市面上还真有卖的,于是公子白以此“威胁”他。
“有你这么作老大的吗?跟兄弟还讲条件!”李宠嘴上抗议,可为了棒棒糖还是在公子白的“淫威”下屈服了。
“看我的如来神掌!”李宠飘到李芹脑后,学着周星驰的架势伸出小手往李芹的头上拍了一下。李宠拍出的可不是如来神掌,而是一记安魂手。经李宠的小手一拍,李芹的眼神恢复了神采,不再翻过来掉过去地念叨同样的话了。
“好,速度够快!晚上给你买两根棒棒糖!我现在要谈事,你先一边凉快去吧!”公子白在心里对李宠说。
“算你还有良心!我还是儿童,离婚的事我才不感兴趣呢!”李宠顽皮地在接待室里转了一圈,回到法像里睡觉去了。
连吓再气,差一点儿变成了精神病的李芹在公子白的开导下把自己的遭遇从头至尾讲了一遍。说完以后,她发现公子白不像其他人那样在听完后露出不信任或者嘲笑的表情,而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公子律师,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你不一定会相信,我现在也不非要你相信我,我来找你的意思是想请你帮忙,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尽快让我跟他离婚就行!等把婚离了,我就离开这个地方到别处去,彻底摆脱这个疯子的纠缠!”李芹说出了心中的打算。
“离婚的程序是很严格的,即便是我找了熟人托了关系,没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是办不完的。”公子白很认真地回答。
“三四个月!谁知道这三四个月里,他还会做出什么?他根本就不是人!”李芹听说还要等三四个月情绪又开始激动。
“你听我说,我刚才跟你说的是乐观的估计,如果情况不好,没有两年的时间你是离不成婚的。告诉你一个你都不相信的事情,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想办法帮帮你!”公子白给了令李芹吃惊的回答。
在现实的法律问题上,公子白只能照章办事,在灵异界里的事他就不用那么拘束了。李芹刚才讲事的时候,公子白不但仔细地听,还在仔细地观察她,并且把她以前说过的关于张志的情况和刚刚发生的事进行了分析,公子白不但肯定了李芹说的是实情,而且怀疑突然出现的张志不是李芹那个失踪的丈夫,而是另有隐情。
公子白为什么会如此肯定?原因是在李芹的发丝上有一丝不正常的绿气。细如发丝的绿气很微弱,混杂在李芹浓密顺滑的黑发中,若不是她穿的那件白色上衣衬托着,公子白也发现不了。虽然不能确定绿气的性质是鬼气还是其他灵气,但可以肯定这丝绿气是被故意留在李芹身上作为追踪她的标记的。
无论这个突然出现的张志是一个会法术的色狼,还是一个伪装成人形的异类,单凭他好色凶残的表现,留在这里不但对李芹不利,对整个社会也是一个威胁。身在灵异界,无事鬼都敲门,碰到的事是不能不管的,所以公子白决定在这件事上来个第三者插足。
诚如公子白所说,李芹对公子白相信自己也报怀疑的态度。“你真的相信我说的。我跟警察、父母、朋友说了十几遍他们都说我是精神紧张产生了幻觉,现在连我自己有时都会这么想,你真的相信?”李芹瞪着眼睛问道。
“不用怀疑我,也不用怀疑你自己。不可思议的事并不一定就不存在。不用问我原因,总之我相信你的话。我会想办法尽快让你和张志离婚,同时也会想办法让他不再纠缠你。”公子白回答道。
李芹此时的感觉就像《狼来了》里那个说谎的孩子在狼真的来了的时候求救的喊声被人认同一样,激动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太好了!我要怎么做?需要多少钱?”
公子白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两口,借着弹烟灰的动作发出一道指风驱除了李芹头发中的绿气。不管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出来吓吓人或者寻仇杀人什么的,公子白都可以理解;有能耐用来欺负女人,特别是美女这种事,公子白最是看不惯。如果在一个担惊受怕的女子身上还要趁机捞点儿油水,公子白的道德水准就让人怀疑了,幸好他不是正样。
“帮你离婚是我份内的工作,想法让他不在纠缠你才是有难度的工作。在没确定这个张志是什么路数前,你还是换一个地方住。钱暂时还不需要,如果要用的话,我会跟你说的。”公子白如此说就等于表示他要提供一次免费的灵异支援了。早已六神无主的李芹,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分析公子白话里话外的意思,听说公子白愿意帮她就已经千恩万谢,除了点头应声没别的动作和反应了。
见李芹的情绪趋于稳定,公子白对她说:“可不可以把你带的玉坠让我看看?你说是它会发光,从里面出来的人影还救了你的命,我想看看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依李芹所说,她项下的玉坠在紧要关头保护了她,那玉坠就至少是个通灵的宝物,公子白决定从这个离他最近也是最容易下手的玉坠查起。
公子白提起了玉坠,李芹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终还是伸手去解绝少离身的玉坠。玉坠入手,李芹觉得它的重量似乎轻了一丝,当然她没有把这个自己都无法确定的感觉告诉公子白,只是把玉坠递了过去。
“这是张志和我的定情信物,在他那里还有同样的一块。可我见过这个回来的张志几次,都没看见他带过。我们有约定,这玉要一直带在身边的,就为这个我也要怀疑现在这个张志。”李芹对玉坠的由来做了说明。
公子白接过玉坠,握在手中仔细观察。净白的底色表明这是一块和田羊脂美玉,殷红的牛毛沁色表明这块玉曾经被埋入土中几百年,温润的手感和柔和色泽表明这块玉在长时间的佩带下感染了足够的人气。这是一块真正的古玉无疑,若在市面上出售,价值可谓不菲。古玉通灵辟邪的传说古来有之,可像李芹说的这样神奇的却是少见,公子白把玉坠翻过来看到了背面的符文,希望可以从中找出答案。可是,公子白发现这个符文他根本不认识,而且灵气透进玉坠,感觉玉坠内部空荡荡的,符文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小李!出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符文?”公子白在心中把法像里的李宠唤醒。
“刚才赶我走,这会儿又叫我出来,大白天的谁能经得起你来回折腾啊!”李宠一句抱怨从法像里飘身出来。“我看看是什么符文,让你这个茅山派掌门的师弟挠头不解。”李宠作学究状看了一眼玉坠上的符文。
为了不被李芹怀疑,公子白一面观看符文,一面用心神与李宠交流,在李宠给他答案前一直保持着专注的姿势。可气的是,李宠看了符文后摆出一幅比公子白还专注三分的神情看了符文三分钟没出声也没换姿势。摆了半天造型的公子白忍不住了。“我说,你是不是又睡着了!快点儿给个答案,我摆这个造型很辛苦的!”
李宠收回了姿势,蹿到公子白眼前说:“我眼睛瞪得这么大,像是睡觉吗?根据电脑的数据库和搜索引擎的原理,我把记忆中的符文都拿出来和这个玉坠上的对比了一下,结果没有发现相同的。说简单点儿,就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符文。”
“靠!不知道还不早说,你是诚心折磨我!”公子白哭笑不得。
李宠露出一个让公子白打冷战的笑容说:“话不要说得太早哦!符文的名字我不知道,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知道,只是这个办法我不能用,只能你来用。”
“什么办法?快告诉我!”为了尽快获得尽可能多的关于这块可疑玉坠的信息,公子白顾不得细想李宠坏笑后面可能蕴藏的阴谋急切地问。
“再加一根棒棒糖,否则免谈!”李宠提出了条件。
“没问题。你快告诉我吧!”公子白一口应承。
“告诉你后,你就得给我买,不能赖帐!”李宠进一步确认。
“我一个大人,能赖你小孩的棒棒糖吗!别磨蹭,快说!”公子白已经发现李芹看他的目光越发奇怪,在这样保持不动就要让人生疑了,所以狠劲地催促李宠。
李宠露出一个比刚才更阴险的笑脸,直把公子白的冷汗逼出来才说:“方法很简单,玉坠是李芹的,你问她知道不知道符文的名字和来历不就结了。多少能得出一点儿线索,肯定比你在这瞪眼睛瞎猜强多了。我是鬼不能去问她,当然只有你去问了。老大,我把方法告诉了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后悔呀!我终于算计到你了!拜拜!”在公子白发怒前,李宠溜回了法像。
“你小子敢耍我,等我忙完了有你好看!”公子白狠狠地掐了一把法像,而李宠在里面发出了一声象征性的痛呼。
“李女士,这块玉坠背面的符号是原来就有的吗?”公子白气归气,但觉得李宠的建议不无道理,于是试探性地问了李芹一句。
“在买它们的时候,听卖货的老者说,玉坠后面刻的是同心相思咒。我和张志不信符咒,可张志认为玉坠的是货真价实的古玉,上面符咒的名字又是好意头,所以就花高价买下了。”李宠的办法还是管用的,起码一问之下,公子白知道了玉坠的由来和上面符文的名字,即便不准确也可以作为参考。
“这是块上佳的古玉,你收好它!”虽然没窥破与玉坠的玄机,可总算有了一点儿线索,公子白在纸上画下了符文的形状留待研究后,把玉坠还给了李芹。
李芹带好玉坠后,公子白又说:“张志现在的住址,他的单位地址,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他父母的住址我不清楚,你知道吗?”
李芹不知公子白要干什么,疑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公子白见状连忙解释:“你放心,我不是黑社会,跟黑社会也没有联系。带人去教训他,或者骚扰他家人来威胁他就范的事我是不会去干的。我是律师,我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违法犯罪的事咱不干,请你放心!”
李芹把张志父母的地址给了公子白后,公子白又问:“现在这个张志很可能不是以前的那个。为了证实我们的怀疑,弄清他是不是冒充的,我要核实一下他的身份。你能不能说说他身体的特征。我的意思是他身体上有没有特别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特征?”
江湖中不但有利用道具可以实现的易容术,还有各种可以变化成他人外貌的法术,啸月的化形术可以把妖变成人,公子白的通阴符更能把人变成鬼,但不管是易容还是化形都是对被冒充者外表的模拟。被冒充者比较隐私的、冒充者无法知晓的特征,冒充者是无法模拟的。
李芹低头想了一下,肯定地说:“张志左大腿根的里侧有一块蚯蚓形的紫色胎记。另外他头顶有一块不长头发的指甲盖大小的疤,他从不理短发,就是为了用长一点儿的头发挡住疤。其他的就没有了。”
详细交代了李芹一些该小心谨慎的细节后,公子白结束了和她的谈话,带着疑问回到律师的办公区域。一进门数十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弄公子白浑身不自在。
许多前辈高人公子白不敢撩拨,他的刘师兄就成了开刀和试探的对象:“刘师兄,我又不是美女,你盯着我看想干什么?”
“师弟,刚才我亲眼看见一个美女在接待室里对着你掉眼泪,是不是你的伤心小箭射中了她的心啊?我使劲看你,就是想看看你的魅力所在!”刘师兄一语道破其中原委,果不出公子白所料,李芹在接待室里的哭喊引起了同事们的注意,甚至连老板钱主任都在自己办公室的门边竖着耳朵准备听他的解释。
“少跟我整事儿!我的当事人遇到了困难想不出办法急哭了有什么奇怪?你一定是看向我哭诉的当事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而你的当事人都是大老爷们,就算有来找你哭诉的也是老太太,嫉妒我了吧?我要是会伤心小箭就和爱神丘比特搞好关系,等你需要丘比特的时候,我把他的爱之箭给换了。到时候,让你的女朋友天天找你哭,让你过够瘾!”公子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刘师兄知道自己又被师弟用来说事,颇为委屈地说:“师弟呀,咱们可是关心你,怕你在当事人面前把持不住犯了错误,而且当事人在所里又哭又喊的会被其他来所的客人误会的,尤其你的当事人是漂亮女性!说实话在这点上,师兄确实有点儿嫉妒你。”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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