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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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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4:00:28

第三百二十六章 相克 不过半月,燕国公府的各房亲眷除了长房和世子夫妻外全部搬离燕国公府。 因为他们离开搬家,燕国公府显得空旷了不少。 没等燕国公感到寂寞萧瑟,宁欣便开始着手规划修缮燕国公府。 她亲自请京城中最最出色的翻修府邸的师傅来燕国公府,并详细的说了她的要求,匠人师傅答应两天内出草图,宁欣高兴的给了定金。 燕国公见到了涌到府邸来的匠人们,他们叮叮当当的忙个不停。 他忍不住将李冥锐叫过来,“她还有银子修缮府邸?” “您就别担心了。” 李冥锐安慰了燕国公几句,“她的银子一向是不缺的。” “罢了,我不说她不好,可是锐儿……”燕国公嘴唇蠕动了两下,“说是你二伯父的那个妾萧氏也有身孕了。” “我没听说。” 李冥锐晓得燕国公想说什么话,岔开话道:“那女人能养出好儿子?二伯父一家将从此不得安宁,也亏着早早分家了,否则还不得牵连我们?” “锐儿……” “伯父您看阵图这块这么解如何?我以为用左路骑兵会比较快。” 李冥锐同燕国公谈论起燕云飞骑的阵图。 燕国公琢磨阵图了一辈子,本想着指点李冥锐,没想到刚刚接触阵图的李冥锐比他想得还深。 燕国公兴致盎然得同侄子辩论起来,将担心侄子后代的事情完全抛到脑后,直到李冥锐离开,他还沉浸在方才的辩论中。 老管家挑起门帘,将来看望燕国公的夫人请进门。 “国公爷。” 燕国公夫人环顾一周,没有发现李冥锐。心里暗恼恨,怎么又让他躲掉了? 燕国公从沉思中清醒,抬头一看,“锐儿呢?我总算想明白了!” “回主子的话,世子爷回房去了。”老管家躬身回禀。 燕国公夫人示意李妈妈将篮子里的点心,小菜摆放好。笑盈盈的说道;“我让他们新作了几种点心,国公爷不妨尝尝看是否合心意。” “我哪用得了这些点心小菜?” 在燕国公面前摆放的点心不下十种,每一碟的点心份量都很足,有的点心做成花瓣形状,也有做成荷叶形状的,看起来十分的可口。 燕国公拿起一块放到口中。咂嘴道:“不错,着实不错,锐儿要是在就好了,他最爱用甜食。” 燕国公夫人笑容越浓,见燕国公想让人将点心送去给李冥锐。她忙劝阻道:“侄儿媳妇是个挑嘴的,她吃用一惯极好,妾身让人做的点心她不一定喜欢。” “左右点心一时也坏不了,不如明日世子来看望您时,您让世子尝尝点心,若是世子认为好吃,妾身再让人做一些给侄儿媳妇送去。” “她精细的毛病同宁三元一样,最好享受了!” 燕国公又捻起一块点心,并且让燕国公夫人坐下,“我吃着不错。我看锐儿也会喜欢的。” “那您可别忘了让世子尝尝点心呀。” 燕国公夫人故意挺直了腰身,做足了有身孕的样子,愧疚的说道:“分家和重新修缮府邸最忙碌的时候,我偏偏怀孕动弹不得,一大摊子的事儿都压在了侄儿媳妇的肩头,她身子又似有不足,她太受累了,世子早出晚归,侄儿媳妇也忙,她此时不一定能面面俱到的照料世子。” 燕国公抹掉嘴角的点心渣滓。“我看还好,她是个聪明的人,分得清哪头重,她不会忽视锐儿。” “如此,妾身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请国公爷对世子多用些心思。” “我晓得。” 燕国公点头后,关心起燕国公夫人的状况,“大夫说你身子怎样?这一胎可坐稳了?” 李妈妈刚忙诉苦:“不是老奴多嘴,夫人倒是一直静养着,不敢慢待国公爷的骨血,可大夫还是说夫人思虑过重,有滑胎的征兆……夫人说是不管事了,可夫人哪放得下世子夫人?” “晓得多嘴还胡说?” 燕国公夫人让李妈妈闭嘴,转而笑着对燕国公,“您别听她胡说,前些日妾身没睡好,这胎怀得不易,我对他要紧得很,国公爷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让他平安降生的,这些年妾身没能给李家开枝散叶,好不容有了您的骨肉,我怎会不仔细?” 她脸上绽放的慈母光辉,让燕国公多了些许的感动,燕国公频频叮嘱她要放宽心,好生歇息。 “侄儿媳妇将貞姐嫁了三房的小儿子,且商定了婚期,一月后嫁人。” 她对宁欣露出感激的模样,“她们两姐妹的婚事我都顾不上了,亏着有侄儿媳妇帮衬着,貞姐有了人家,宁姐儿也快了罢。” “锐儿脾气倔强,受不得摆布,我说多了反而让他只守着侄儿媳妇一个人。给他纳妾的事儿,我另有打算。”燕国公叹息一声,“有她安排貞姐宁姐的婚事,我也不算太愧对夫人。” “国公爷不必内疚,是她们眼皮子浅,没福分伺候世子,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她们都听了侄儿媳妇的话,我这做姑姑的也不好强压着她们去伺候世子,国公爷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世子那边定下来,我也好安心养胎。” 燕国公夫人脸上带了一抹的担忧,“我这胎来得实在不是时候!国公爷,妾身真真的不想同世子争什么,妾身只盼着世子能早日有自己的骨血。” “我明白夫人的心思,侄儿媳妇也是明白的……” 见燕国公夫人眉宇间略有忧色,燕国公问道:“怎么?侄儿媳妇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 燕国公夫人慌忙摇头,“侄儿媳妇一向对我恭谨的很,她能说什么?可……” 她的声音压得低沉,”她什么都不说,我不晓得她怎么想的,妾身总是悬着心……生怕因为妾身有孕坏了国公爷和世子的情分。” 声音虽轻,燕国公听了个大概,“夫人?” “您什么都不必说,妾身明白的,燕国公府缺了谁都成,最不能缺得就是世子夫妻,他们才是燕国公李家恢复昨日荣光的关键……” 她眸子含泪,声音多了一分的呜咽,“妾身最近常作噩梦,好几次都见了红,妾身怕哪一日肚子里这块肉没了……保不住他,妾身怎么对得住您?” “不哭,不哭。” 燕国公抬手为她抹去眼泪,“仔细眼睛!他不是好好的在你腹中?” “你怎么了?” “妾身……妾身好冷……有火,有火球……” 燕国公扶住了夫人,向她指着冒火球的地方看去,那处是雪白的墙壁,哪来得火球? “李妈妈!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妈妈跪在燕国公面前,哭道:“主子不让奴婢多嘴,可为了主子平安,奴婢也不顾不得了,主子最近不仅见红……有时还胡言乱语,大夫说主子思虑过重,也曾对老奴说,许是有命硬的人冲撞了主子,有人的属相同主子不合,平常还看不出,可有孕时的主子气息最弱,压不住那人,主子才这样的。” “同夫人属相不合的是谁?都是属什么生肖的人?” “老虎,玉兔,还有小龙。” 宁欣的属相就在其中。 燕国公眉宇间多了一抹的怀疑,李妈妈打了嘴巴道:“奴婢真不该多嘴,如果国公爷怀疑主子的用心,老奴便是死也不得安宁啊。” 李妈妈噼里啪啦的自打耳光。 燕国公夫人哪怕在燕国公怀里依然吵着说有火球,燕国公见到她下身的衣裙红色蔓延,忙将她抱到床榻上,“大夫,让大夫进府。” “是,国公爷。” 经常给燕国公夫人看病的大夫很快就到了。 他摸脉之后,面色凝重的对站在一旁的燕国公道:“夫人这次实在是凶险,我给夫人开几贴药,若是不见好转的话……夫人这胎只怕是保不住了。” “大夫可说过属相相克的话?” “回国公爷,虽然这些事情做不得准,但以前在勋贵之家也出过属相相克的事儿,只要避开两月,等夫人做稳胎,相克自会化解的。记得晋国公三子夫人有孕,府中迁走了同她属相相克的人,后来属相相克的二夫人回来后,没过多久也有了身孕。” 大夫又举了好几个民间的例子,“转运带动子嗣命盘自古有之,夫人眼下状况不妙,小人说这些只是为了夫人,并无杂心,若是您认为在下胡说……国公爷可带同夫人属相相克的人去寺庙里拜一拜,求得佛祖庇佑,许是夫人会熬过这一关,多多拜佛,添些香油钱,总是善举,佛光可驱除邪秽。” “我会考虑清楚,你尽量救治夫人罢。” “是。” 燕国公看夫人倦怠的睡着了,她眉宇间还残留着惊恐之色,燕国公怎么都不会让宁欣避出去,但是去寺庙烧香礼佛……到是可以考虑。 这边的动静瞒不过宁欣,听了下人的回报,宁欣皱紧了眉头,燕国公夫人到底要做什么?去烧香祈福,燕国公夫人就能平安? 宁欣对抱琴说:“等国公爷的吩咐。” 她倒要看看燕国公会不会因为国公夫人有孕就让自己避到庄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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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4:00:50

第三百二十七章 来了 燕国公自然不会因为燕国公夫人一次的征兆就信了属相相克的说辞,他特意让人出门打听,勋贵人家是不是也发生过这样避讳属相的事情。 别说,那名大夫说得全是实情,晋国公府等多家勋贵府中都出过类似的事儿。 燕国公夫人又频频的出状况,燕国公不由打起了主意。 他是不敢让宁欣避到庄子上去的,但让宁欣去寺庙里烧香祈福几日,他自认还是可行的。 如果宁欣得了送子娘娘的福泽,没准她很快就能生个儿子出来! 燕国公当着李冥锐的面不好意思说因为燕国公夫人怀相不稳才让宁欣去寺庙的。 “我最近常梦见年轻时候对佛祖的许诺,如果李家有个争气的燕国公世子,我便给佛祖重塑金身。如今你事事出色,祖传的阵图看得比我还明白清楚,你统兵的事儿想来不用我再操心了,也是时候兑现我昔日在佛前许下的宏愿了。” “等三日后我沐休,我陪您一起去为佛祖重塑金身。” “不用,不用。锐儿安心操持神机营,这点事儿我还能做。” 燕国公用咳嗽掩下一丝丝的内疚,“你不是说皇上最近用兵的意图很明显吗?此时正是你忙的时候,早日将练成燕云飞骑,你就多一分把握。万一你领兵出征,有燕云飞骑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伯父要是用银子尽管同夫人说,给佛祖重塑金身是积善修福的好事,夫人手中不缺银子。” 李冥锐担心燕国公不好意思开口用银子,想着回去同宁欣交代一声,别让大伯下不来台,现在给佛祖重塑金身的勋贵不少,燕国公府怎么都不能出手寒酸了。 ”伯父去兰山寺罢。我同佛子有一分的渊源,可以请佛子给佛像开光。“ “好,就去兰山寺。我早就想见见佛子——佛宗未来的高僧。” “佛子为人和善慈悲,伯父不会失望的,最近我没见过他,我想他现在佛法更是高深。” 李冥锐想到了戒色小和尚,脸上露出一抹憨然的笑容来。 他步步青云的经历开始于兰山寺。他在那里抽中了风云签。遇见了宁欣,交到了亲如兄弟的生死之交平王世子,自然也有效忠的人——齐王殿下,他也同戒色小和尚成了好朋友。 如果那天他没去兰山寺。眼前这一切是不可能实现的。 李冥锐对兰山寺的感情很深,深信兰山寺是他的福地。 “锐儿,我想让你媳妇随我一起去兰山寺。” “嗯。” 李冥锐虽然有点奇怪,但他陪不了伯父,让宁欣随伯父一起去寺庙里,他也可以放心一些,对兰山寺,宁欣比他熟悉得多。 况且宁欣多孝顺些大伯父,也省得大伯父总想着给他添生儿子的女人! 在李冥锐看来。不喜欢宁欣的人才叫蠢货。大伯父只是不了解宁欣,相处久了,大伯父便不会只盯着李冥锐是否有儿子了,他不认为宁欣生出来儿子,即便她生不出儿子也无妨。左右还可以过继! “你回去同你媳妇好好说说,去寺庙烧香祈福并不是坏事,让她别想得太多,那些无稽之谈我是不会相信的。“ 燕国公不放心的叮嘱了李冥锐。 “您和宁欣是不是有误会?” “没什么。” 燕国公神色尴尬,将点心盘子推给了李冥锐,“这是你大伯母准备的点心,你尝尝看。” 李冥锐哪还有心思吃点心? “伯父……您是为了还愿才去的寺里?” “是啦,是啦,你不信大可去问你媳妇,让她自己说,我有没有坏心?” 燕国公将李冥锐从自己身边赶走,“她若不愿意随我一起去,我自己也去得兰山寺!” “伯父,我不是……” “你回去,我累了。” 燕国公慢慢的耷拉下眼睑,低声道:“我不会生你的气,锐儿,你回去罢。” 李冥锐在房门口站了一会,晓得伤了大伯的心,怅然道:“您和宁欣是我最亲近的人,伯父,伤了你们谁,都非我所愿,还请伯父勿要怪罪我!” 对房中的燕国公作揖后,李冥锐转身离去。 在燕国公院子里的小丫头悄悄的给后院燕国公夫人送了消息。 燕国公夫人正在床榻上喝着安胎的补药,听了前面的消息,不悦的说道: “真不晓得老爷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到底不是亲生的骨肉,世子的话只是说得好听,老爷和宁欣同时遇险的话,李冥锐能想着救老爷?我真应该让老爷看看他们夫妻的真面目,省得老爷认为他们孝顺贤惠!” “您快些用药为好,这些日子苦了您了。” “苦到是说不上!” 燕国公夫人摸了摸小腹,自信的说道:“再怎么折腾,我心中也有分寸的,我可不是为了陷害人不顾骨肉性命的蠢货!落红也不是我出的血,不过是一点点小手段罢了。国公爷的心是偏的,他嘴上说得好听,心里眼里都偏向了李冥锐!” 仰头将汤药一口气喝了,燕国公夫人将汤药碗交给身边的李妈妈,唇边勒出苦涩来, “若是我听之任之,我儿子将来还能剩下什么?不得被李冥锐夫妻一辈子压着?是他们占了我儿子的爵位,理亏得是他们!” “您说得是,那边传来消息,请您务必这几日让世子夫人出门。” “你给他们递个消息,我可不是非要同他们合作不可。别以为我得听他们的吩咐!水月庵……再厉害也不过是尼姑庙,万一我肚子里的骨血有个好歹,我就让国公爷吩咐世子领兵平了水月庵。” 燕国公夫人纷纷不平的说道:“给她们三分颜色还给我开起染坊来了!不过,水月庵的人为何非要让宁欣去水月庵不可?害得我将准备了一段日子的属相相克的陷阱用在了此时,原本我想着过些日再说出来的……” “奴婢也想不到,许是水月庵庵主有事寻世子夫人。” “以宁欣的性子,看不上她的人比看上她的人多得多。偏偏国公爷和世子把她当作动不得的宝贝,一个个眼睛都瞎了!” “……” 李妈妈不知怎么回话了。 “对了。”燕国公夫人问道:“世子又没用点心?” “听说世子没用。” “该死的!” “您别急,世子常去国公爷屋里,怎么都有机会。” “我就不明白李冥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次次都被他躲过去了。” 燕国公夫人为此生了一肚子的气,如果水月庵能给宁欣一个教训的话,她也不是算白忙一场。 …… 宁欣将筷子从发愣的李冥锐手中取走,问道:“怎了?用膳还愣神?” “伯父想让你陪他去一趟兰山寺祈福还愿。我方才说的话好像让伯父生气了。” “哦。” “宁欣。伯父是不是算计你?” “算计呢,倒也说不上,只不过是他的一片爱子之心罢了。” 宁欣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李冥锐,“伯母总是见红也不是个事儿。我天生命硬这谁都晓得……”按住李冥锐的胳膊,宁欣身体一软跌进他怀里,李冥锐忙搂紧了她,再顾不得去找燕国公说理了。 “你别太激动了,燕国公的心还是向着你的,伯母这一胎毕竟是他的老来子,作为晚辈的去寺庙里还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如果伯父命我去庄子上……你再动怒不迟。” “可我不喜欢你被说命硬!” “命硬也没什么不好的,命硬活得才久嘛。” 宁欣对此很想得开。轻笑道:“我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过戒色小和尚了。去兰山寺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佛法,每年兰山寺派出去很多云游修行的和尚,不知小和尚那里是不是有新鲜事听。” “他若是晓得你怀着这样的心思去兰山寺,你肯定进不了兰山寺的大门!” 李冥锐低头吻了一下宁欣的额头,既然宁欣心甘情愿的陪燕国公同去兰山寺。他自然不会再多说反对的话, “伯父一辈子过得很不容易,我有心让他晚年过得快活些,可他若是将主意动到你身上,我……我就带你离开燕国公府。” “咱们把燕国公府闹得分了家,若是咱们拍拍屁股走了,燕国公身边岂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是有燕国公夫人肚子里的那个么?他若是嫌冷清,也可以将二伯一家叫回来。“ 宁欣一听这话,勾起了嘴角,老来子……他眼下越重视,将来他就越是会失望。 李冥锐不自觉的收紧手臂,低声道:“你若化作我的骨血该多好?我……我可以时时刻刻都带着你,保护你……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觉得不安,仿佛有事会发生一样。” “你可能是练兵太紧张了。” 宁欣伸长手臂,按摩着李冥锐的额头,柔柔的说道:“别把自己逼得太紧,燕云飞骑无法一蹴而就。皇上便是对南越用兵,还得准备个一年半载的,日子拖得越久,变数越大,你再这样草木皆兵的,我怕你还熬到出征,自己先病倒了,我可指望着你,领兵平南越为我在江南的生意扫清障碍呢。” “只是为了生意?” “自然谁都没你重要!” 宁欣笑着吻了他的嘴唇,鼻尖相碰,“我可以为了你散尽万贯家财,你呢?” “我的命不在是你手上?” 李冥锐将宁欣抱上了床榻。 …… 京郊水月庵,庵主轻声道:“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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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4:01:17

第三百二十八章劫杀 一身材魁梧的壮汉坐在水月庵的密室中,墙壁上挂着的火把照亮了他深邃带了几分异族风情的脸庞。 对比大唐的男子,他的个头更高,一双眸子时而闪现暗金色的光芒,头发发梢微微卷起,将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宁欣!” “若你欺骗了我,我可不管你不是大汗云泽。” “如果没有他,我又岂会晓得你们隐秘的事情?” 庵主用那双可以看透世事的眼眸盯了喝酒的男人半晌,“我一直想问,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等抓到宁欣,讨得阵图,本汗自然会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燕国公世子夫人到底是谁?” 云泽眯着眼睛,抓住了袭击过来的手臂,水月庵庵主的声音带了几分压抑下之下的疯狂: “她是谁?是不是……不对,宁欣那个贱人应该死了,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不少,难道所有叫宁欣的女人你都要?她到底有什么好?迷得你们忘记了同大唐的死仇?云泽,你也想走上他自我毁灭的道路?这个宁欣同以前的宁欣,一样的卑鄙无耻,一样的下贱!” “你给本汗老实一点!” 云泽将庵主甩到了一旁,庵主苍老的面容,实在是让他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江山美人——都是本汗的!你若还想见到他,最好乖乖的听本汗的吩咐,若是你不想见他,他也没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你用他威胁我?我这幅样子是谁害的?我恨不得……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庵主的脸上眼泪横流,沙哑的呜咽道:“我只想亲手结果了他,他辜负了我……想问一问他,被宁欣那个贱人害得失去汗位,他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么? 云泽握紧了酒杯,也许他有悔意,更多得是愤怒,宁欣从始自终都在耍他!将他的真心踩在脚底下,“国仇让宁欣看不到他的真心,真是个很心肠的女子!” 如此,才够味儿。 云泽暗金色的眸子闪过火热的光亮,舔了舔嘴唇,她比以前更柔更媚,身体柔软,她的肌肤似能掐出水来,玩起来一准很舒服,自己才不会像兄长一样的愚蠢,宁欣做宠姬最好不过! 撕碎她的衣服,占有她,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呻吟……云泽闭着眼睛想那会是多美的事。 身体内的灵魂隐约有苏醒的可能,云泽捂着燥动的胸口,你还是继续沉睡为好!宁欣……也许做兄弟会让爽一把,但你这残破的灵魂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别怪做兄弟不讲情面! 他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冲破束缚主宰云泽的躯壳。 他恨,恨宁欣和齐王可以得到完整的身体,而他只能凭着对宁欣的恨意和渴望以一缕幽魂的方式寄居在云泽身体里,并且随时都有可能被云泽扔出去而魂飞魄散! 云泽再也感受不到那抹异样的躁动后,将带来的手下都叫进来,占据水月庵的密室,云泽布置如何在京郊袭击宁欣!如何在得手后撤退。 “大汗,咱们已经搭上了贤妃娘娘的娘家人。” “嗯?” “大唐皇帝的宠妃,咱们洒下的银子起了作用,草原和关外的毛皮,人参等在大唐很值钱,贤妃的娘家人都是个贪婪的,只要能控制他们,大汗就可以影响贤妃!” &nb sp; “好消息啊,果真是好消息!” 云泽大笑起来,他没想到来中原后还有意外收获。 “这条路不能断,贤妃娘家人贪财最好,本汗不怕他们贪婪,最怕他们什么都不求,如果能让贤妃影响大唐的狗皇帝……哼,齐王,燕国公世子……没准本汗可以捉住大唐的狗皇帝!大唐的国主在手,大唐的臣民还敢反抗本汗?” 云泽说到兴奋处,放声大笑,列祖列宗做了几百年入主中原的美梦,也许会在他云泽手中实现! 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怎么才能借助贤妃这条线影响大唐狗皇帝? 在京城,想抓宁欣都如此费劲,更别说在皇宫的皇帝了! 云泽的掌心拍了拍额头,慢慢想,一定能想到擒杀狗皇帝的办法,眼下先要舀到燕云飞骑的阵图,以及宁家的练兵方策。 宁帅……宁欣的父亲也是让草原铁骑头痛的人物之一。 “上有奸妃,下有逆臣,国运已经不在大唐的这边了,我们代大唐统治中原乃是天命所归!” “谨遵大汗吩咐。” 所有人都觉得热血沸腾,他们做了百余年的美梦总算有实现的可能了,中原,富庶的中原,会是他们的! …… 清晨朝露很重,宁欣一身疏懒的送李冥锐出门,将头盔递给他,“你也别太凶了,神机营不是不错了嘛。” “那群小子一天不看着,他们就给我偷懒,阵图的事情我眼下不想传出去,也省得皇上惦记着。” “那你怎么练兵?“ “玩个花样而已。” 李冥锐带上了头盔,摸了一把宁欣的脸颊,“你去兰山寺这三日,我会住在神机营,三日后我亲自去兰山寺接你,佛子也不容易,欣儿宝贝别太折腾他了,兰山寺也留女香客的,你……不许去水月庵。不要做任何有危险的事儿。” “知道,知道。” 宁欣乖巧的向李冥锐保证,“水月庵……我会躲得远远的。” 李冥锐曲起手指勾了一下宁欣的鼻子,“等我去接你。” 宁欣点头应下了,眼看着他转身离开了燕国公府。 因为去寺庙烧香祈福,抱琴等人早早安排下出行的马车,用得上的物品也都放在了马车上,宁欣去寺庙里一惯是轻车简从,她很少带很多的东西和人手。 燕国公拄着手杖,李婉儿跟在他身边,李婉儿的属相虽然不在相克属相之列,但她也是国公府的主子,遂她也被安排进了去寺庙祈福的队伍中。 宁欣走到燕国公身边,福了福道:“国公爷。” 燕国公平静的点点头。 宁欣一袭素雅衣裙,显得面容清丽怡人,她到是浓妆淡抹总相宜,莫怪李冥锐喜欢她。 “可是准备好了?” “是的。分四辆马车,我同婉儿一辆,您自己单独做一辆马车。” 宁欣说着安排,“昨儿我已经给兰山寺的知客僧人送了消息,回来的人说寺里正好有空置的客院,知客僧人给您准备了最好的客院,我领着婉儿住在女香客那边。” 燕国公点头表示晓得了,他率先上了马车,大唐风气即便不大严苛,可该守的规矩也得守,燕国公很少亲近宁欣,便是有话交代他们也会离着不近的距离。 不是燕国公夫人动弹不得,燕国公也不会领着孙女和侄儿媳妇去寺庙了烧香祈福。 老管家自然在马车上专门伺候燕国公。 宁欣又将抱琴,周妈妈等婢女安排到剩下的两辆马车中,并安排了十五名侍卫随行。 比起别家勋贵,燕国公府主子出门已经很低调简行了,不过安全却也不差,这些人手足以应付突然事情。 哪怕宁欣再多智儿,她也不会想到有人正盯着自己,京城并没有她想得太平,而云泽比她想的大胆,云泽在京城埋伏下的实力,也远远超过宁欣和齐王的预料。 齐王妃怀相也不大好,齐王将更多的注意放在了王妃身上,至于朝堂上,他是没有任何的表现机会的。 虽然他的人盯着水月庵,齐王也探听到了一些鞑子密探的动向,但齐王没将鞑子密探的事情告诉给皇帝! 他不会再同鞑子合谋帝位,可他也不会好心的告诉皇帝,贤妃的娘家人已经被鞑子的密探收买了! “京郊的风景不错呢。” 李婉儿欢快的如同小鸟一般,坐在宁欣身边,向外张望着,“去兰山寺烧香也很好啊。” 最近她学着做淑女,学着端庄,好不容易能轻松轻松,不用再板着脸端坐着。 宁欣笑盈盈向外看着,时而同李婉儿说上几句。 通向兰山寺的道路两边风景确实不错,远处可见巍峨的山脉,马车上悬挂的配饰随着马车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宁欣心情也是放松愉悦的。 走了小半个时辰,宁欣皱了皱眉头,李婉儿问道:“四婶怎么了?” “没什么。” 宁欣压下了心底的一丝异样,探出了脑袋向马车的前后看了看,通向兰山寺的官道上,人……是不是太少了? 风和日丽的天气,烧香拜佛的人却不多。 兰山寺的香火一直很鼎盛的。 也许是这会儿行人不多,宁欣想不出哪里不妥,马车继续前行,突然,道路上传来了一声巨响,马车骤然停下,宁欣抓住了马车里的扶手,扶住了李婉儿,“怎么回事儿?” “有贼人!” 官道上被炸出了一个大坑,拉车的马嘶鸣着徘徊不前,从道路两旁跳出来五六十号蒙面黑衣人,他们将手中的铁丸扔到地上,铁丸落地后,冒出一阵阵的白烟儿。 宁欣道:“不好!” 她忙伸手从马车里取出瓷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塞进李婉儿口中,一颗自己吞了,“你在车上等我,不许下车!” 宁欣跳下了马车,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燕国公府侍卫,对着慢慢闭进的黑衣人道:“你们是鞑子的人?” “宁欣,我们又见面了。” “云泽?” “没错,就是本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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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4:01:46

第三百二十九章 威胁 宁欣见到云泽,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寒意。 她实在是想不到云泽会如此的大胆,更怎么都想不到燕国公夫人敢同鞑子大汗云泽串。 在大唐只要被定为叛国,后代子孙全为罪民!遇赦不赦! 大唐曾经差一点被鞑子灭国,所以对叛国罪定得格外的重。 燕国公夫人是有私心,但宁欣没把她当作愚蠢至极的人。 方才宁欣察觉出有不妥,万没想到云泽会出现…… 四周的黑衣人已经围上了他们,燕国公府的侍卫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云泽戏虐的看向宁欣,“你是跟本汗走,还是让本汗将你抱走?” 宁欣轻轻一笑:“我选你抱我走!” …… 云泽颇为意外的哦了一声,唇边露出一抹的笑容,“在没拔掉你周身的利刺前,本汗可不敢靠近你!” “既然你不敢过来?那我为什么要同你走?” 宁欣高高的挑起眉梢,水润的眼眸依然是雾气缭绕,斜睨了一眼呈包围之势的黑衣人,粉嫩的嘴唇嘟起,”你指望着他们?云泽,几年不见你天真了不少。” 宁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钢球,钢球在手指之间转动,阳光落在钢球上反射出来的白光可以刺痛旁人的眼睛,云泽可以用迷药,她宁欣一样可以。 “如果你手中的钢球有用的话,它还会在你手上?你还用勾引本汗?” “你不相信有用?” “不,我相信你会给你自己留下后手,但你今日身边的人太不争气。” 云泽摸了摸鼻子,向前踏出一步,“你到过水月庵,也应该明白她是谁,你以为来之前本汗会不给他们解药?你得承认在用迷药上,宁欣……你不是最强的。所以你到现在还没将你手中的钢球扔出来,你没把握可以迷昏我的人,更没把握能从本汗手中逃走,钢球在手好歹是个震慑。” 宁欣淡淡的笑着,“说得挺有道理啊,看来云泽摸透我了呢……不过,你云泽既然认为我怎么挣扎都没用,你怎么不敢过来?” 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钢球,宁欣笑眯眯的继续说:“可想试一试?” 人的名,树得影。 哪怕云泽笃定宁欣不过是虚张声势,可他依然畏惧宁欣曾经的辉煌战绩,他还真不敢上前,万一宁欣用的迷药好用呢? 万一她根本直接下毒呢? 云泽就没见过比宁欣更狠心的女子,在草原上,她为达目不择手段的作风让云泽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世上就没宁欣不敢利用毒杀的人! “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能将草原上人人称颂的英明汗吓住,你们还想进兵中原,主政天下?” “宁欣你在本汗眼里从来就不是弱女子!” 云泽眼底闪过几分的赞赏,宁欣果然比柔顺的女子有味道,能征服宁欣,对男人来说也是难得的享受!因此,他的好兄长哪怕明知道不妥,但依然义无反顾的踏进美人计中。 “本汗不同你逞口舌之快。” 云泽向旁边侧身,伸手从后面抓过燕国公,一把锋利的短剑抵住燕国公的咽喉,向宁欣挑衅的一笑:“你跟不跟我走?” 燕国公羞的满脸通红,他甚至不敢看宁欣……堂堂李家的当代族长,燕国公后人竟然被鞑子汗王设计利用了,他哪还有脸面见人? 最重要的是鞑子汗王竟然用他威胁宁欣! 燕国公低吼道:“你走,你走!不用管我,去找锐儿!” 他有心直接将咽喉撞上锋刃,然云泽一直防范着他自尽,云泽费劲先抓住燕国公,他岂会让人质成了死人? 云泽按住燕国公,看向宁欣,”本汗的耐性有限!宁欣,扔掉你身上的东西,跟本汗走!” “说得你好像挺在意我似的。”宁欣同样回他笑容,“你不惜冒险潜入大唐帝都,为得是燕国公手中的燕云飞骑的阵图,别把你自己当作为美色不顾天下的情圣!百余年前,你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在燕云飞骑面前不堪一击,当年的燕国公给了你们很深刻的教训……这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你们依然会心有余悸,只要想起当年的事儿,依然会从睡梦中惊醒!” “笑话,燕国公还能练出当年的燕云飞骑?” “你若是不相信燕云飞骑重现天下,你就不会潜入大唐帝都来,更不会想方设法的劫持燕燕国公!我……只不过你顺手掠夺走的人罢了。” 宁欣不仅没有靠近云泽,反而后退了两步,抓住了拉马车的马匹缰绳,云泽看出宁欣有心离开,逼着燕国公道:”你不要他的性命了?“ “好笑极了,云泽,你见过我肯为了哪个牺牲性命?” 宁欣光明正大的将马缰绳扔到车上,拍了怕马匹的脖子,含笑道:“燕国公应该记得阵图,你舍得将他宰了?况且我对燕国公……没什么好感,他总惦记给我丈夫纳妾,总是以老卖老的给我添麻烦,若是他死在你手里,呵呵,我会很难过,但未尝不会感激你!麻烦的老头总算是死了。” 燕国公顾不上羞愧了,愤怒的看着宁欣。 “他死了,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此后再没人给我添堵,没人让我男人纳妾!哼,今日如果不是他糊涂头顶,我又怎么非要去寺庙里烧香?在京城你云泽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冲进燕国公府。” “我同他的恩怨大了去了,云泽,杀了他,你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宁欣!” 燕国公气恼的叫道:“毒妇!锐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毒妇!” “没用的糟老头子,你才知道我是毒妇?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是看在李冥锐的面子,你以为我会把你当回事儿?你落到这步田地可不是我害的,不是你身边的那个蠢女人,你会被云泽抓住?你总是说李冥锐受制于妻,可我哪一次害了他?你到是不受制于夫人,可你是个你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蠢货!” “我不是……” “不是吗?” 宁欣一转身,突然发难般从袖口中取出火硝,开枪将堵着道路的黑衣人击倒,“婉儿,抱琴,驾车走!” 李婉儿不懂得驾驶马车,可抱琴学过的,她抓着马车缰绳,没有二话,“驾,驾。” 后面跟着的两辆的车上也随着前面的马车冲了出去。 云泽道:“给我追!” 宁欣轻笑:“追?一群奴才,你追上她们作甚?燕国公府两个主子都在你手上,就算是追上了他们,你还想用奴才威胁主子?” 宁欣的枪口最后对准云泽,另外一只手弹出了手中的钢球,轰得爆炸声响起,道路上被炸出了一个大坑,趁着地面晃动,黑衣人惊慌稳住身体的时候,宁欣快步上前,抓住了云泽挟持燕国公手腕,“云泽,你若是不松手,这条胳膊就废了!” “你的火枪用不上了对吧。” “没错,弹药都用光了,只能当作砖头用!” 宁欣抬手用火枪托砸向云泽。 云泽下意识的松开燕国公,躲开砸过来的枪托,同宁欣交上了手。 燕国公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看着云泽和宁欣拳脚相向,宁欣同云泽的体型差距太大,她又那么柔弱……燕国公懊恼的咬着嘴唇,自己确实是个蠢货! 黑衣人按住了燕国公,道:“主子,此地不宜久留!” “宁欣,你以为你跑得掉?” 云泽扭住了宁欣的手臂,总算是压住了她了,凑近宁欣,带了一丝的得意,“你的功夫退步了!” “是么?难道你不晓得,我一向不以武力取胜。“ 宁欣妩媚且缭人的一笑,软软的说道:”云泽知晓我的性情,从不让自己过得不好,不知大汗可懂得怜香惜玉?你抓得人家手臂很疼呢。” 上扬甜软的尾音,有着说不出的魅惑,宁欣那双眸子更是含着点点的泪水,“很疼呢。” 云泽躲开了宁欣凑过来的脸庞,攥紧她的手腕,“本汗自然会怜惜你,不过不是现在……宁欣,你的毒药对本汗没用,你别白费心思了。” 宁欣脸上的妩媚尽去,“你果然聪明了很多呢,能躲过我手中的毒针!云泽,我小看你了!” 手中的毒针落地,尖端微蓝的毒针让云泽惊出一身的冷汗。 宁欣趁着云泽发愣之时,勉强半转过身体,张嘴咬住了云泽的脖子,云泽吃痛,将宁欣推倒在地上,他摸了摸脖子上被宁欣咬出的伤口,怒道: “你这女人,不作会死?” 宁欣晃动着手腕,在她***手腕上留有清晰的手印,云泽方才也是下了狠手的,“怎么都是死,自然是拽着大汗一起死了。” 云泽低头看着指尖上的鲜血,“同归于尽?” “没错!” 宁欣嘴角渗出了血丝,“我随身带的毒药粘在了牙齿上,云泽……我死了,你也好不了,别以为水月庵那人能救你……解药只有我能配!哈哈,能拽着鞑子大汗一起下黄泉,我无愧宁欣之名呢。” 云泽提起宁欣,下令道:“走!” “是。” 燕国公自然也被黑衣人抓了起来,燕国公听到不远处传来宁欣悠然的声音,“云泽,你可要好好对待我,否则我没心思配解药呢。” 他缓缓的合上了眼睛,李冥锐到底娶得怎么样的妻子?原来宁欣一直对燕国公府的人手下留情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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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4:02:01

第三百三十章 僵持 方自强道:“李兄快用捆仙索绑住他,他现在体力回复了,可能要用那什么缩地成寸开溜了。” 李一铁听得,立即一招手,一捆仙索当即牢牢绑住没有防备的云飞翔。云飞翔苦笑:“两位大哥,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何苦要这样害我呢?” “有吗?”云飞翔道:“我也在这车上啊,你们完了我也好不到哪去。” 方自强突然问:“小吉,一般来说,是不是只要不直接对签终身同盟的伙伴进行攻击,就不会糟天劫?” 方自强阴阴一笑,道:“到时侯就要辛苦一下你了。” 四人一阵苦恼,眼看再过一分来钟冰封就要解开了,到时将是他们完蛋之时。 李一铁不爽地回头道:“我怎么听你好像有一股兴灾乐祸的样子?” 云飞翔吓了一大跳:“什么?你是说那些战斗力至少在二十万以上的修真者?” “可能是两只老鼠累了吧。”云飞翔道:“看来我们是跑不了多远了。” 李一铁收起如意金箍棒,道:“怎么原来我用金箍棒打架时那车子也不见得会变慢?” “云飞翔偷过不少神器和仙器,你说他们对你们会不会有兴趣?”李一铁道。 他看着天边那些在冰封范围外转来转过的追杀者,问:“喂,你们看看,那些飞在冰封外的家伙是什么人?” 现在,三个人的体力开始恢复了,是不是就说明他们有了战斗下去的本钱呢?事实不然。那几个人的疲劳度都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按照天殛中每休息十到十五分钟降低百分之一疲劳度的算法,他们要回复到百分之七十五以下(能发挥当前属性的正常能力),即使有南瓜车的十五倍回复加速,最少最少也需要十五到十六分钟,追杀者又怎么可能给他们那么多时间?况且,云飞翔已经发现了一处不妙的地方。 “别说仙人了。”李一铁道:“这些人随便一个都可以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方自强笑道:“我们在谈论逃亡的方法。对了,云兄弟,听说你曾经从魔方大楼一路滚下来,是不是真的?” “要跑也是那两只大老鼠在跑啊。”李一铁说着,取出如意棒,正想变长向后挥舞,以暂时阻住敌人,不想鼠车突然一慢,小吉道:“快把如意棒收起来,它太沉了,车子会变慢的。” “哇,你们看。”云飞翔指着后面:“有不少白痴因为刚才没办法呼吸被活活闷死了。” “没错。”李一铁道:“看来你跟天殛兄的魅还真是非同凡响哪!” “当然了。”云飞翔一想到他当初那几次壮举,忍不住一阵自豪,正想吹它几句,方自强又道:“那太好了,反正你不怕痛,到时侯就kao你了。” “是啊。”小吉道。 云飞翔苦笑:“但愿没有仙人来。” 方自强道:“飞翔你别误会,我们绑住你也是为了等下逃跑时更方便哪。” 李一铁跟云飞翔在同一个窗口伸出头,视角差不多,当下转了转眼珠,一瞄,不由惊叫:“天哪,是修真者。” 冰封还没有解开,生命守护后遗症发作最历害的那十分钟已经过去了。几个人的体力和生命值开始恢复,疲劳度和渴睡度也有所下降,前景看起来似乎是一片良好。在天殛世界中,体力是角色一切活动的基础,除了休息,做任何事都会消耗体力。所以无法恢复体力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云飞翔奇道:“绑助我还有助你们逃跑?为什么?” “当然会。”小吉道:“等等,大哥你的意思是……” “等下你就知道了。”方自强道:“既然小吉说过,我们只要跑出五十公里外,她就有办法让我们拖险,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尽力跑出五十公里就好了。” 云飞翔和李一铁听得一头雾水,云飞翔问:“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我们怎么都听不懂?” 方自强问:“我们有什么地方能让他们看上的?居然会追来这里。” “kao我?”云飞翔一阵纳闷,正想问为什么,那冰封突然解开了,方圆十里的冰在一瞬间全数消失,居然只留下淡淡水雾,估计是从空气中吸收来的,那些冰大概都不大含水份吧。 方自强又问:“那如果有人挂了又当场重生,是不是所有属性都会回复到最佳值?” “你还有心情看他们?”方自强道:“那些修真者就要冲进来了,快跑。” “我看,我们可能连五公里都跑不出去了。”李一铁指着天边道:“那些修真者早就将我们围住了。” “大哥放心好了。”小吉道:“反正每次都有十分钟的休息间隔,只要不乱消耗,我还是能连续用九次生命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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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9:29:50

第三百三十一章 救援(上) 兰山寺佛宗清静的禅室,地位崇高的佛子成了陪客,地上摆放的两个蒲团七扭八歪,方才只是争吵的两人此时扭打成一团。 他们胳膊相缠,双腿互相压制,皮糙肉厚的李冥锐居于上风,死死的压住了俊美的齐王殿下。 阿弥陀佛,戒色和尚默念了一声佛号,微闭着着双眸,捻动在手腕上的佛珠。 非礼勿视呐,这两人在佛前以肢体相缠,就不怕佛祖怪罪? 戒色和尚晓得拦住不住他们,只能在佛前多为他们念诵几遍赎罪的经文。 “别以为我向你效忠,我便会把你当作祖宗供起来!眼下出事的人是宁欣!你懂么?” 李冥锐的手臂卡住了齐王的脖子,冒着凶光的眸子似能将身下的齐王撕碎了,“你明明知晓水月庵有问题,为什么不闻不问,打算让鞑子汗王替你清除争位的障碍?我告诉你,若是宁欣有个好歹,不说皇上,我饶不了你!” 齐王的手同样没闲着,五指张开掐住李冥锐的脖子,虽然他被李冥锐压在身下,态势比较狼狈,可齐王并没丧失反驳的能力,冷笑道:“有本事了啊?敢威胁本王?李冥锐,你以为本王稀罕你的效忠?如果你不是燕国公一脉的传人,本王……本王早就收拾得你没脾气了!” 韩王和燕国公两家的恩怨以及隐情,始终困扰着韩王的后代。 他虽然在齐王的躯壳里,按照齐王的身份活着,代替齐王孝顺齐王太妃,然他从不曾忘记他是谁? 两家祖上的渊源,韩王一脉的传承,以及他对李冥锐的欣赏,再加上宁欣的选择……齐王对李冥锐是特殊的,特殊的恩宠,特殊的信任,他将李冥锐当作兄弟分身看待! 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宁欣,有时他会期盼着宁欣和李冥锐之间有矛盾波折,可他更希望他的兄弟可以给宁欣一辈子的幸福。 齐王掐住李冥锐脖子的手掌收紧,愤怒的说道:“你还有脸说我?如果不是燕国公府有人处处算计她,她怎会随着你家那位老糊涂去兰山寺?你数数你们成亲后,哪一日她过得消停?她是既往里搭银子,又毁名声……你当她乐意进宫找皇帝告状?她乐意领人砸京城的赌坊青楼?不是因为你!她会做那么多事?” 他的指责让李冥锐脸庞上挂满了愧疚,压制着齐王的力道骤然卸去,真正该责怪的人,不是齐王,是他!身为宁欣的夫君却没能保护她! 齐王身体的力道不如李冥锐,上辈子他也是练过武的,一个环抱翻身摔,齐王不仅顺利的翻身,还将李冥锐摔了出去,禅堂地面不染纤尘,地上光滑如镜,李冥锐的身体因为惯性在地上滑行,直到脑袋撞到柱子,他才停下来。 “本王在你成亲时给过你关于燕国公夫人的消息,可你呢?为了你那个老糊涂伯父的脸面,愣是将她红杏出墙,珠胎暗结,并生有孽种的事情隐瞒得死死的。” 齐王从地上翻身而起,愤怒的指着躺在地上装死人的李冥锐: “你是不是看孽种出落得美艳,便对她存了善意?你就没想过宁欣给孽种安排亲事,是对宁欣的侮辱?如果你家的老糊涂早晓得这件事,哪还容得孽种在燕国公府?他会放过背叛自己的贱人?还会把她当作手心之宝一样呵护着?” “你顾着他的颜面不肯说,这回好了,宁欣落入了云泽手中。” 齐王不解气的很踹了李冥锐两脚,眼睛同样冒着滔天的怒焰,“你晓得不晓得,云泽对宁欣心怀不轨?一旦云泽占了宁欣……” “我同她说过,我不会嫌弃她……” 李冥锐双手盖住了脸庞,自己为什么和齐王打架?还不是因为自己愧对宁欣?沙哑低沉的说道:“不会嫌弃她。” “宁欣的性情莫非你不晓得?她祈求的夫妻生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如果云泽碰了她,她到是不会寻死,可她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她应该会亲手报仇,跟着云泽,诱惑他,迷住他,将云泽最在意的东西毁去……哪怕宁欣会为此失去所有! 齐王站着,李冥锐仰面躺在地上,禅堂里仿佛还回荡着齐王方才愤怒的指责声,戒色和尚念了一声佛号,“两位施主还是想办法营救宁欣要紧。” 怎么找? 齐王和李冥锐同时抿着嘴唇,他们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如今劫走宁欣的人是云泽,鞑子的大汗! 他们都是在京城跺一跺脚能震动京城的人物,可他们愣是不知云泽已经潜入了京城……李冥锐从地上爬起来,“云泽必然有所依仗,他也笃定我们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 如果云泽劫走宁欣的消息泄漏出去,皇上会将燕国公府的阵图握在自己手中的。 “你不舍阵图?”齐王挑起眉梢,冷笑道:“你不是说过宁欣最要紧?” “并非不舍得阵图,也不是畏惧皇上。” 李冥锐反问冷笑的齐王:“我把阵图交给云泽,他肯放过宁欣?” “借口!不过是你舍不得阵图的借口!” “你明知晓不是借口。” 李冥锐同齐王再一次针锋相对,如果能换得宁欣平安,他李冥锐就算是牺牲自己这条性命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佛子在一旁问道:“现在怎么办?” 方才两个互相对视的人同时用要吃人的目光看向多嘴的戒色和尚,一起吐出同一个字:“等。” 除了等云泽的消息外,他们还得隐瞒住宁欣遭劫的事儿,一旦京城震动,皇上一准会插手。 “不过通往兰山寺的里面炸了一个坑出来,能瞒得过京城的人?” “本王已经让人将那处坑给填平了,好在兰山寺是佛子你的地盘,否则消息想要压下去只怕是不容易。” 齐王扫了一眼李冥锐,“你不用瞪我,我如果能找到云泽离开的蛛丝马迹,也不会只在兰山寺等消息了,该死的云泽,来无影,去无踪,莫非他会打洞不成?水月庵已经人去镂空,他们不在水月庵。” 齐王早就撒出去大把的人手彻查云泽的踪迹,可直到现在还没任何的消息,齐王也不有的烦躁起来,宁欣落在云泽手上,让人无法放心。 他比李冥锐清楚,云泽除了本身就想要宁欣外,云泽身体里还有一抹不肯散去的怨灵! 一旦云泽控制不住怨灵,宁欣的处境会更糟糕。 李冥锐抓了抓脑袋,沮丧之气更浓,他实力不如齐王,唯一能调动的神机营此时却无法帮他……指望着齐王救宁欣让他没面子,可只要宁欣能平安,他便是在齐王面前摇尾乞怜也成啊。 “你拿去看看。” 李冥锐将袖口中的羊皮图纸递给齐王,“这是燕云飞骑的阵图。” “你打算毁掉阵图?”齐王扫了一眼后,并未细看,他本身有韩王铁幕遗书,用不上燕国公的阵图,“你不想救宁欣?” “我会救她,可阵图不能交给鞑子汗王云泽!你我都清楚鞑子才是大唐帝国的大敌,云泽本身也是一代枭雄,得到阵图后会让鞑子骑兵如虎添翼,我无法看着宁欣陷入陷阱,也无法看到大唐百姓在鞑子铁骑下哀号,满朝重文轻武,如今朝中武将青黄不接,一旦我有个好歹,大唐就拜托你了。” 李冥锐向齐王躬身,低沉的说道:“夺皇位有顺而取之,亦有逆势而取,顺势而取必然会天下大乱,在诸诸侯反王中取大唐而代之,然大唐国祚并未衰败,皇上地位尚算稳固,皇上的气运并未全然消失,您只能走逆势的道路……齐王殿下做不到因为野心而弄得大唐帝国气运不在,若是王爷能携剿灭荡平鞑子的盖世功勋,皇位可得。毕竟先祖有遗言,剿灭鞑子者,为帝!” “阵图本王不会要!你和宁欣给本王活着回来!” 齐王将手中的阵图掷回给李冥锐,抬起手臂按住了李冥锐的肩膀,低声说道:“守护韩燕故地百余年,也该你们燕国公一脉出力气了,当年祖宗的约定,依然有效!你既然看得清朝局就应该明白,逆势而取何其不易,本王若想领兵只怕是今生无望……李冥锐,你给我记清楚了,燕王之位非你莫属。” 两道大有深意的目光相碰,李冥锐扯了扯嘴角,握紧的拳头对上了齐王举在眼前的拳头,啪得一声,戒色和尚嘴角勾出一抹慈悲的笑容,“阿弥陀佛。” 李冥锐让人找来了易燃烧的油,将阵图侵入油中,等到羊皮阵图吃尽,取出晒干,将弓弩和火折子贴身放好,“是不是云泽该送消息过来了?” “依本王看云泽被宁欣折腾的不轻。” 两人相视而笑,无论多危险,宁欣总是能自保不受委屈的,可宁欣再坚强始终是个女子,她身上的筹码并不多,不足以保证她一直能同云泽对峙下去。 云泽既然求得是阵图,他应该不会在此时将消息传进京城,要传的话,也得等他带着阵图返回草原之后……到时又是行反间计的套路罢。 齐王看着自己细腻白净的双手,偷来的今生不要再染上自己在意人的鲜血了,前生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来了!” 李冥锐走出了禅堂,提前截下知客僧人手中的书信,看了一眼后,什么话都没说,拔腿就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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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9:30:09

第三百三十二章 救援(中) 等到齐王追出佛堂之时,仅见到李冥锐远去的背影。 依然耀眼温暖的阳光却驱散不了齐王心底的阴霾,他同李冥锐在佛堂大打出手,除了不满李冥锐没照顾好宁欣外,他也恨自己无能且大意了。 如果……如果宁欣被云泽欺负了,哪怕最后他坐在皇帝位置上也会存有遗憾。 他紧握着的拳头挥出,砸在了佛堂的门框上,俊美的脸庞一派阴沉肃杀,峰眉间蕴着一抹的后悔。 为了逆而夺位,他将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同当今皇上较劲上,哪怕宁欣通知过他,云泽可能潜入了水月庵,他嘴上说注意,其实他并没用过多的人手监视水月庵。 在他看来,云泽怎么会冒险入京? 况且他也有利用云泽的心思,云泽强势崛起,可以打破他和皇帝之间微妙的平衡,他想逆而取之,不愿意弄的大唐天下大乱,只能等待发生大事的时机。 没准他等待的时机就落在鞑子大汗云泽身上! 他注意了水月庵的动向,可显然他低估了云泽的胆子,也低估了水月庵里的人。 宁欣遇险,他可以指责李冥锐没保护好宁欣,可他的疏忽和纵容也是宁欣被劫走的原因之一。 “云泽,云泽……” 齐王重新走进了佛堂,跪倒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如果云泽伤了宁欣,鞑子必然会被灭族!如果云泽没伤到宁欣,鞑子也会被灭族! 李冥锐按照书信上所标明的地点孤身一人前往,他并不大担心宁欣遭劫的事情会走漏消息,毕竟他背后还有齐王! 齐王同他一样,希望宁欣能平安。 他骑马赶到一处山脚下,坐在马背上四下望了一圈,青山绿水,景色怡人,他暗暗的心惊,云泽对京城的地形很熟悉,这对大唐来说并不是好事。 从远处走来一位肩挑稻草带着草帽的中年男子,路过李冥锐时,压低了草帽盖住了大半的脸庞,“燕国公世子?” 李冥锐跳下马,点头道:“李冥锐!” 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布递给了李冥锐,沙哑的说道:“蒙上你的眼睛,我领你去见你夫人。” “我凭什么听你的?” 李冥锐并没接下黑布,反问道:“你有什么证据我伯父和妻子在你手上?” 那人的草帽抬高了几分,李冥锐借此看清了他的面容,从面相看,他的五官不似鞑子人,是通敌叛国的大唐人? 李冥锐也听齐王说过,大唐百姓之中有为了利益被鞑子收买的败类。 李冥锐从心底瞧不上数典忘祖的人。 那人听见李冥锐不信他,将一对耳环递给李冥锐,葫芦形状的珍珠耳环……是宁欣的。 “这可是世子夫人亲手摘下来交给我的,上面还带着世子夫人的体香。” 那人将耳环放到了鼻尖,陶醉且色迷迷的嗅了嗅,嘲讽的一笑,“你夫人很美,哪都很美。” 李冥锐心头一紧,自己不能被他刺激的失去冷静,面上不显焦躁,淡淡的回道,“谁晓得你要把我领去哪?这里是大唐京郊,鞑子大汗再隐藏踪迹又能跑到哪去?我独自一人前来,身上带着祖传至宝,一旦祖传的宝物被你们夺走,人又没赎回来,我岂不是冤枉?” “你想怎样?” “蒙上眼睛,困住手脚是万万不能的。” “世子爷不打算要你夫人和伯父的性命了?” “你们漫天要价,我落地还价有什么错?” 李冥锐弹了弹衣袖,斜睨了来人一眼,“你最好回去转告云泽,我是男人,是堂堂的燕国公世子……你可以让云泽掂量掂量轻重,我愿意来交换伯父,已经是有情有义了,若是不来……旁人也只会说我大义上无错,云泽手中的人质,我会很在乎?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怕娶不到更美的妻子?” 见李冥锐打算上马离去,来人脸上露出了一抹焦急,“你等等!” 他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的草丛里跳出两个人,他们小声交谈了两句,方才隐藏身形的两人中的一个走远去通报云泽消息,李冥锐慢慢的勾起嘴角,如果就眼前的三人,他蒙上眼睛依然能打得过他们,这些人是打算趁着他不备捆住自己的手脚? 云泽太小看他了。 在山谷中得了消息的云泽斜睨了一眼坐在旁边宁欣,摸着下颚处的团须,“他对你也不怎样嘛。” 宁欣平静的回了一句,“这世上执着于我的男人都是蠢货,这一点如果你不明白,我想他应该晓得罢。” “你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个没种的男人?” “我乐意,你管我?他再蠢,再无情,也是我选的丈夫,你便是再精明,再有权利,碰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你……不识好歹。” “云泽,你别以为用了解药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宁欣将手中的果子扔给颓废等死的燕国公,叫了一句:“你侄子来救你了,别弄得无精打采的,咱们虽然是让人质,可也是大唐贵胄,在鞑子面前抬得起脑袋!” 云泽低声吩咐了随从两句,回头赞赏般的看着宁欣,她一直很精神,在她柔弱的身体里蕴藏着敢同男人争锋的勇气和毅力,也因此他才想着征服宁欣,让她在自己身下哀求或是展露有别于寻常女子的柔媚风情。 云泽是大汗,在草原和鞑子诸部一言九鼎,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愿,因此他并不缺女子侍寝,可任他予取予求的女子哪敢得上宁欣够味儿? ”本汗越来也越想要你了,宁欣!草原上的男人要得就是你这样的烈性女子!” “别说的只有你们鞑子懂得欣赏我。” 宁欣同云泽四目相对,“在中原我一样不愁嫁。” “可是你却选了一个不肯为你牺牲的人,平时他甜言蜜语,关键时刻……” “云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宁欣见云泽摇头,嘲讽的说道:“我会中你挑拨离间之计么?你和我都晓得李冥锐这么做的用意,云泽,你再在我面前装傻的话,我不会再同你说一句话,因为我不同蠢货交谈。” 燕国公捏着手中的果子,眼看着宁欣明目张胆的骂云泽蠢货……在四周都是鞑子人的情况下,正常人哪怕是冷静的,也不会像宁欣这么嚣张,燕国公反省自己被掠走后的言行,他也算是个男人?还不如宁欣一半! 他一直以来都是很自信的,虽然他一辈子郁郁不得志,并失去了丹书铁券,但他会想,是燕国公李家没用的亲眷拖累了他,他是被祖上的盛名连累了,所以他才没有出征为国效力的机会。 自从李冥锐归宗后,他慢慢的觉察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他显然不如李冥锐……直到此时,他才彻底的明白,他不仅比不上侄子,连侄子媳妇都比不过! 他一生庸碌无为,是他的性格和才学不够,甚至他连勇气都不比过宁欣。 燕国公……曾经杀得鞑子闻风丧胆的燕国公怎么会有他这样没用的子孙? 他还有什么面目挑剔李冥锐和宁欣?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给您丢脸了。 燕国公啃了一口果子,大不了就是个死。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祖宗传下的阵图落在鞑子手上! 他悄悄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如果有危险的话,他希望能帮宁欣一把,哪怕他死了,只要宁欣平安……宁欣平安就好。 宁欣眼角的余光扫过了燕国公,果然,他还是有点血性的,这时候越怕越懦弱,越是无法脱离险境。 唯有冷静和勇气才有可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 李冥锐的身影出现宁欣眼前时,宁欣被云泽直接拽到了怀里。 在她的脖子上压了一柄弯刀,云泽故意亲近的嗅了嗅宁欣耳畔,低笑道:“他比本汗上次见面更有气势了一些,不再象是一个傻小子!燕国公世子……他到是做得。” 他们曾经在江南短暂交手过,上一次云泽不仅没抓到宁欣,还差一点被李冥锐劫杀成功,虽然他平安回到了草原,但从江南弄来的粮食被李冥锐一把火给烧了! 一贯顺分顺水的云泽视那次失败为奇耻大辱,也那次失败,云泽再次潜入大唐都城才会更加小心,他在大唐都城布置下的暗棋才更多。 齐王想利用他,他何尝不是在利用同皇帝较劲的齐王? 齐王同大唐皇帝掐个你死我活,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我来了,阵图在我身上,放了伯父和我妻子!” 李冥锐在距离宁欣有三十几步的时候,被人阻挡下了。 他晓得云泽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先看了一眼伯父,又仔细看了看宁欣的状况,宁欣面容气色都不错,看起来没受委屈,李冥锐稍稍感到安心了一些。 至于宁欣正被云泽搂在怀里,李冥锐全当宁欣背后的云泽是一只大狗熊! 云泽见李冥锐憨厚的面容依然保持着冷静,低头含了宁欣的耳垂,李冥锐没出声,宁欣却道:“玩够了吧。” 宁欣不惧脖子上的弯刀,侧头看向云泽,因为她的动作,云泽自然没有办法继续调戏她,云泽淡淡一笑:“怎么都要不够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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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9:30:39

第三百三十三章 救援(下) 云泽是看着李冥锐说出这番话来的,见到李冥锐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云泽微微勾起了嘴角。 李冥锐若是无动于衷的话,云泽反倒需要谨慎一些了。 云泽顺势撤回落在宁欣腰上的手臂,但他没有松开对宁欣的钳制,紧紧的抓住宁欣的胳膊,仿佛在说,我就凑近宁欣,你能如何? 李冥锐从袖口中取出阵图来,向云泽扬了扬,“你想要阵图就放开他们!” “你想我先放了你伯父呢?还是先放走宁欣?” “阵图自然可以救下两人,云泽,你再拖延时间,没准我会改变注意。” 云泽眯起眼睛仔细盯着李冥锐手中的阵图,燕云飞骑是鞑子的噩梦! 当年纵横天下的铁骑被燕国公所率领的飞骑一击击溃,鞑子祖上曾有遗言,不破燕云飞骑,入主中原无望。 后来听说燕云飞骑的阵图遗失在燕国公叛出韩燕故地之时,燕国公一族迁回京城后虽然掌着神机营,但再没训练出曾经名震天下的燕云飞骑来。 云泽一直以为传言是真实的,毕竟最近几代燕国公安于享乐,早就没祖上的勇猛无敌,如果燕国公阵图在手,燕国公府还会混得一日不如一日? 然他告诉云泽,燕云飞骑的阵图并没被毁去,虽然燕国公李家有一部分阵图被韩王毁掉了,但阵图的大部分还在燕国公手中。 云泽刚开始不大相信,后来从京城得了确实的消息,不仅他惦记着燕国公府的阵图,后宫里的贤妃娘娘也惦记着阵图。 为了进兵中原的野心,云泽不惜冒险潜入京城,伺机抢得阵图。 在一旁一直很沉默的燕国公见李冥锐手中的羊皮是他看了一辈子的阵图,焦急的喊了一声:“阵图不能给鞑子!李冥锐,宁可我死了,我也不能让你将阵图给鞑子大汗!我们不能对不住祖上,锐儿……” 在云泽的眼神暗示下,冲过来两个手下按住了燕国公,燕国公用尽力气挣扎着嘶喊:“你若用阵图交换我……我宁可死在你面前!李冥锐……我宁可死!” 云泽的随从将破布塞进燕国公口中,反绑着他的双臂,便是如此,燕国公还是努力的挣扎,竭尽所能想阻止李冥锐将阵图交给云泽。 燕国公自打被云泽抓住后,一直很怯懦,沮丧,丝毫不敢反抗云泽,此时他突然爆发出来的勇气,让云泽刮目相看之余,多了一分的笃定,想来李冥锐手中的阵图是真的。 “看来你伯父很在意阵图,李冥锐,你将阵图扔过来,验看无误后,本汗自然会放开你伯父!” 云泽抬手给了还在挣扎的燕国公一记耳光,冷冰冰的威胁道:“老东西,你再乱说话,本汗不会对你客气!” “呜呜……呜呜……” 燕国公的嘴被封住,因此说不出话来,可从他额头蹦起的青筋可知,此时他有多着急,云泽那一巴掌打得他大牙松动,可他还是不肯就此老实下来,抬腿踢向云泽,若是他死了,云泽就没有威胁锐儿的人质了。 他这辈子活得碌碌无为,可他不能眼看着大唐的大敌鞑子得了祖上传下来的阵图! 云泽一时不察被燕国公踢了一脚,云泽恼怒的将弯刀刺向燕国公……他这么做固然有燕国公不识抬举的原因,但更重要得是云泽想让李冥锐快一点交出阵图。 宁欣反手握住了云泽持刀的手腕,冷笑道:“再演就过头了。” 云泽睨了宁欣一眼,弯刀压在了燕国公的肩膀上,“便是不要他性命,卸掉他一只膀子也能让本汗稍稍的出口气!” “宁欣,本汗的宽容只是对你……” 云泽正同宁欣调侃着,被宁欣握紧的手腕火烧火燎的疼痛,他连忙扔掉了手中的弯刀,再看自己的手腕,发现手腕上面出现一道红紫的伤痕,仿佛像是烧伤了一样, “你……” “大汗方才不是说过,您的宽容只是对我?” 宁欣笑盈盈的回应了云泽,她手掌心同样留有了一道烧伤的伤口,轻轻淡淡的说道:“其实云泽你若是杀了燕国公,你就别想再拿到阵图。” “李冥锐不是在意你吗?” “难道你忘了我是谁?我最在意得是什么?” 宁欣看向李冥锐,嫣然一笑,“你能来救我,我很高兴呢,证明我没有看错人,然义分大义和小义,夫妻之情压不过国情,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鞑子得到阵图……” “可是……” “噗。” 从宁欣口中喷出了黑紫色的血浆,云泽吓了一跳,不敢靠近宁欣,隔着一步远的距离道:“你用了毒药?你拿来的毒药?“ 他已经让人将宁欣从头到脚的搜查了一遍,她根本不可能再有毒药。 “我在给你配了解药的时候做了点别的。”宁欣抹去嘴角的鲜血,目光灼灼得闪烁着,那双漆黑的眼眸水汽尽去,犹如地府一般散发着冷气,“闲着没事的时候,借机做了一点的小东西,我晓得你谨慎,我配的解药,你让那个为了情爱不顾国家,屈从于你的女人看过!我没有办法在你的解药上动手脚,还不能给自己的用毒么?” “多活了这么多年,算我赚到了!” “大唐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如此!” 云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再也压不住体内的残魂,此时残魂支配了云泽的身体,他抓住宁欣的胳膊,“到底为什么?本汗对你还不够好么?宁欣,本汗对长生天发下的誓言……难道你忘了?本汗会立你的儿子为继承人……” “我不稀罕!” 宁欣冷笑道:“你这辈子别想让我真正的臣服归顺于你!国仇永远在任何人,任何事之上!你就是把天下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我,对我千依百顺,我也不会忘记你是鞑子,我是大唐人!更无法无视你入主中原掀起的腥风血浪!我以为你应该明白的……谁知直到现在你还问出这样可笑的话来,你失败的不冤。” “宁欣!” 她还是像宁家小妹一样,无论外在的躯壳怎么改变,她的灵魂永远不会变,固执,固执的像是一块岩石,固执执着的让他佩服和心疼。 “王朝更迭哪有不死人的?这一点莫非你不明白?大唐取代的前朝时一样死了很多的百姓,可如今谁还记得前朝?” “没错,是有百姓死了,但那是我们中原的事情,同你草原上的鞑子有何关系?” 宁欣腰杆挺得很直,柔弱的俏脸上罩着一层寒霜,“以外族统治中原,会践踏中原的传承!任何一个还记得祖宗的人,都会做出同我一样的选择,你钟情于我,我就要回报以钟情?别逗了,你……做得再多,我也不会感动,对你我只有恨!对鞑子也只有恨,宁家人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宁欣身上,身怀傲骨和爱国心的人总是受人敬佩的,哪怕是敌人也会敬佩这样的人! 只要宁欣退一步,就可以得到荣华富贵,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可她宁可死也不做鞑子统治中原的皇后! 云泽神色多了一抹毁灭宁欣的冲动,“既然如此,本汗成全你的忠肝义胆……宁欣,本汗不会救……” 宁欣脚勾起落在地上的弯刀,弯刀爬升到半空中时,宁欣一把抓住了刀柄,云泽见此连连退开了两步,她哪怕是换了身体,云泽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宁欣并没冲向云泽,转身袭击抓着燕国公的鞑子侍卫,他们被宁欣下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应付着,宁欣看准机会挑开了束缚住燕国公双臂的绳子,就一个字:“跑!” 挡在燕国公身前,宁欣将手中的弯刀指向云泽,“你可知晓我方才为什么说了那么多话?这么多次的教训你还记不住该下手时不能听废话!” “你以为他们跑得了?” “你以为我这些天为什么被你占去了便宜?” 宁欣护着燕国公向后退,她嘴角不时有鲜血流出,脸白得仿佛透明一般。 云泽让手下的在外面围住燕国公,宁欣,以及来交换人质的李冥锐,他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李冥锐和宁欣后背相抵,燕国公苦笑,“死在一起也不错!” “谁说我们会死?” 宁欣的身体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单膝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弯刀抵着草地支撑着她的身体,“相公扔阵图!东南方向,西北方向!” 李冥锐没有二话,将阵图扔向了云泽所站的位置。 云泽眯起眼睛看着飞过来的阵图,他不大敢接阵图,可燕云飞骑的阵图太宝贵了,哪怕是看上几眼呢,他伸手捡起落在地上的阵图……李冥锐此时划开火折,引燃了揣在怀中的弩箭,按照宁欣交代的方位射出了冒着火星的弩箭。 鞑子不怕一点点的火星,可是弩箭落地后,砰得一声巨响,火光四起……在地上燃烧起熊熊烈火。 云泽带来的人混乱了,扬起手臂命令道:“你们不许慌乱……” 李冥锐趁着云泽下命令的时候,射出了最后一只带着火星的弩箭,正好射中了云泽手中的羊皮阵图,轰,阵图起火,云泽为了不被烧伤,只能扔掉了羊皮阵图,顷刻间阵图化作灰烬。 “李冥锐!本汗要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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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6 19:31:02

第三百三十四章 劫后 宁欣笑着回应云泽,“你没有机会了!浪费机会的蠢货!” 回头对身后的李冥锐道,“冲出去,到河边……” 很早宁欣就看好了脱逃的路线。 虽然她多活一日就赚了一日,但能不死,还是不要死的好,被云泽掠来后,宁欣躲过了云泽的搜查,很好的掩藏起霹雳铁球。 云泽时常骚扰她,并限制她自由。 由此她有了机会在险要的地方埋下霹雳铁球。 这一点云泽和他带来的人都没发觉,在他们看来,宁欣就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下刀就怎么下刀。 在逆境中更能证明一个人的毅力和精明。 宁欣悄无声息的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李冥锐带阵图前来。 李冥锐是她选的丈夫,李冥锐有今日也受了宁欣的影响,起码在对大唐的忠诚上,他们是志同道合的。 她确信李冥锐不会将阵图轻易交给云泽,曾经暗自琢磨过,如果李冥锐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那会将阵图侵易燃的油脂中,而且他带来的阵图是燕国公所留的,缺少的部分……李冥锐不会给任何人! 他果然做了如她想得一样的选择,被李冥锐背在身上,宁欣搂住他的脖子,嘴角高高的翘起,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再有遗憾,谁说她不能找到一个一心对自己的男人? “李冥锐,我喜欢你呢。” “嗯。” 李冥锐手持着钢刀趁着鞑子的慌乱时杀出了重围,他不仅要背着体力不支中毒的宁欣,还要护着燕国公,好在燕国公虽然老了一点,但功夫还在,不用李冥锐太过的分心。 他一手护住了宁欣的双腿,低声道:“你别说话了,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说话。” 他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云泽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拿出弓箭对准已经逃窜到河边的李冥锐和宁欣。 他先是瞄准李冥锐的后背。发觉宁欣趴在他的后背上,云泽闭了一下眼睛,如果这一箭射出去,死的人会是宁欣…… 是宁欣! 既然她将自己的真心践踏在脚下,她不值得自己的爱慕,她被射死也是罪有应得! 稍稍迟疑后,他射出了弓箭。笔直的弓箭飞向李冥锐的后心……他只是稍作迟疑的功夫,却给了燕国公机会。 他跟在李冥锐身边。听见弓箭飞过的声音,他用自己的身体撞了李冥锐一下,噗哧,弓箭射中了他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伯父。” 李冥锐抓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 “别管我,快走!” 他能帮李冥锐和宁欣挡下一只弓箭,却挡不下很多次弓箭,燕国公大声斥责李冥锐:“快走啊!” 宁欣从李冥锐身上跳下来,两人合力抓住燕国公。扑通,扑通,扑通,三人一起落进河水里。 云泽怒喊,“对着脑袋射!本汗不信他们不冒头换气!” 草原上的鞑子会水的几乎没有。云泽只能下令对着水面上射箭,很多只弓箭射向了河面,可李冥锐她们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云泽气得跳脚,追到河边,“李冥锐,宁欣,你们有种给我出来!” 山谷回荡着他不甘心的吼声。 此处虽是隐秘,但又是爆炸,又是着火的,京城锦衣近卫不可能不注意到。 一旦消息走漏,大唐皇帝会派人来围剿云泽,他们这些人无法保护大汗平安返回草原。 云泽身边的人强拉着大汗骑马离去。 云泽不甘心的吩咐,“通知贤妃……不,让在京城的细作散步谣言,燕国公世子为了救下妻子,将祖传的阵图给了本汗!” “是。” 云泽握紧了缰绳,频频回头看着那条静静流淌的河流,宁欣!下次再见面,本汗不会再客气了,也不会再听你说废话! 失败一次,也许是意外,可他屡次败在宁欣手上,他怎能甘心? 他杀不了李冥锐,但是大唐皇帝能诛杀李冥锐的,有贤妃做内应,云泽再对上宁欣不会手下留情,大唐皇帝志大才疏,行事缺乏耐性,遇见困难又容易焦躁,大唐皇帝远远不是一位明君! 云泽是不会相信宁欣他们会被淹死,既然宁欣敢水遁,他们一定会活下来! 你等着,你给本汗等着!宁欣,下次再见面本汗不会再输! …… 宁欣在水中冒出了脑袋,换了一口气。 她死死的拽着中箭且不大会水的燕国公,当然李冥锐不大需要她担心。 见没有弓箭射过来,宁欣拖着燕国公上岸,好不容易爬到了河岸上,宁欣躺在了河岸上喘息着,胸口起伏着,缓了好一会,撑起身子,看着云泽远去,大笑道:“我又活过来了,又赢你了!” 李冥锐爬到燕国公身边,听见宁欣底气十足的话,料想宁欣应该没事,他推了推陷入昏迷的燕国公,“伯父,伯父。” 虽然燕国公是个老糊涂,但他对李冥锐很好,不能因为燕国公无法理解李冥锐,李冥锐就盼着他故去,况且最后,燕国公算是用自己的身体给宁欣挡下了弓箭。 燕国公气息微弱,李冥锐有点着急了,“伯父,伯父。” 宁欣也凑过来,给他把脉,“他被河水呛到了,你扶正他的脑袋,口对口渡气。” 见李冥锐愣神,宁欣道:“你总不会让我同你伯父口对口罢。” “不用,不用,我来。” 李冥锐扶正了燕国公脑袋,手按照宁欣的指示按压在他胸口,一手捏开了燕国公嘴巴,吸气,渡起,过了一会,听见宁欣的说道:“行了,行了。” 李冥锐这才松开燕国公。 燕国公慢悠悠的转醒,虽然他渡过了危险,但他中了一箭,又上了年岁,最后又被河水给呛了,他的意识有点糊涂,用尽全力握住李冥锐的手腕,喃喃道:“锐儿,锐儿。” “伯父,没事了,我们都平安了。” “锐儿,锐儿。” “伯父。” 宁欣没好气的阻止了他们两个的对视,“我说,你们有得是机会表现父慈子孝,现在是不是先去兰山寺?以云泽的野心来说,他不会放弃造谣的机会,咱们那位皇上可不是个有道的明君。” 燕国公蠕动了一下嘴唇,意识虽然模糊,可听宁欣这么评价大唐皇帝,他有点心惊肉跳……不过想到宁欣这几日的表现,他释然了,如今的宁欣才是真实的,燕国公深深的感到,宁欣对燕国公府李家人手下留情了。 他也庆幸李家的亲眷没有碰触到宁欣的底线。 李冥锐被宁欣打岔后,讪讪的一笑:“伯父没事就好。” 搀扶起燕国公,这回李冥锐改背着燕国公了,回头看了一眼宁欣,“你怎样?毒没事吧。” “如果我说我有事呢?” “灭了鞑子后,我自杀陪你!” …… 燕国公这回彻底的被李冥锐刺激得昏过去了,他总算是明白了宁欣在李冥锐心中的地位,李冥锐为了宁欣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哪会在意别的女子和荣华富贵? 宁欣掐了李冥锐的胳膊一下,嗔道:“就会说好听的。” “你方才吐血,吓坏我了。” “没事的,回去喝几碗补血的汤药就补回来了。” 如果宁欣不大口大口的吐血,又怎么会让云泽大意?关键时候,宁欣不仅对别人恨,对自己下手也不轻! 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宁欣和李冥锐对视一眼,猫腰钻进了道路两旁的蔓草中。 隔着蔓草缝隙,宁欣看到了一对马队疾驰而去,坐在马背上的人穿着飞鱼服,腰间带着绣春刀,是锦衣近卫……也是,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锦衣近卫再没察觉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快一点赶回兰山寺。” 宁欣小声的同李冥锐说道:“齐王是不是也在兰山寺?” “是。” “好得很,这笔帐有得跟他算了!如果他不能压下京城对你不利的流言,我就进宫去同皇帝说,齐王有心逆势取得皇位!“ “……” 李冥锐愣了一会,见宁欣的态度很坚决,小声说:“威胁齐王殿下不大好罢,万一以后他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他坐在皇位上才有可能找我们的麻烦,现在嘛,不把这笔帐讨回来,我心里不舒服,人情债也得还,他现在不还,我怕他以后忘记了。” 宁欣拽起李冥锐,催促道:“这事你别管,到兰山寺你就听我的,齐王……对别人怎样,我不知,对我……把我当妹妹看呢。” 宁欣和齐王之间一定有李冥锐不晓得隐情,李冥锐不信他们之间有私情,如果宁欣钟情于齐王的话,根本不会嫁给他! 也许等到宁欣全然相信自己的时候,会告诉自己一切。 李冥锐不愿意逼宁欣。 “今日是初八?” “是。” 李冥锐见到了发愣的宁欣,反问道:“你不舒服?” 宁欣摸了摸小腹,会吗?她这个月的小日子……已经推迟两天了。 她虽然是大夫,但刚满一个月,或是没到一个月,她摸不出喜脉的,又因为她太想有喜脉,宁欣不敢给自己把脉……如果有了身孕,她又是服毒,又是这一番折腾,孩子还会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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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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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a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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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20 10:5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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