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要立刻安排人手、重点排查金牛区沙湾-谢家店一带的街道,发动这一带的街道办和居委会配合排查,寻访两个嫌疑人;此二人的特征是:皆为四川口音、男性,一人身高为一米八左右,瘦高个字,驼背,头戴一顶旧军帽,穿一双胶鞋,五十岁左右年纪;另一人身高为一米七左右,身材矮胖,留分头,穿一双白球鞋,二十几岁左右;还有一辆涂着绿漆的估计是拉煤用的三轮车。”
“太好了!我的老天,你从哪里一下子得到了这么多的情报?昨天晚上咋没跟我说?” 石晓峰从沙发上跳将起来,姚亮也惊异地看着周源。
“昨晚没说,是因为有些情况还没有经过核实,”周源笑了、接着把昨天在抄手摊和老板聊天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他又掏出一张地图在桌子上铺开:“我离开抄手店后又沿着北顺街走下去查看了周围,这一带再向西北是一环路西段和茶店子交通枢纽工地、向东北是西南交大南区校园、往西南则是笕槽河,中间就是沙湾-谢家店这一片居民区。两个嫌犯推着车子再加上沉重的麻袋,深更半夜里不可能走得太远,很有可能就是隐藏在了沙湾-谢家店这一带的街道小巷里。”
“有道理有道理——哈哈,老兄,你可真沉得住气啊!”石晓峰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姚局长也笑了,他拍着石晓峰的肩膀催促道:“好了,别啰嗦了,根据周源的线索赶紧去安排吧,别让嫌疑犯跑了!早上这个‘紧急会议’已经耽误了咱们不少的办案时间!”
“还有,我们也应该马上派人赶赴安为民老家江油县搜寻,重点排查其亲朋好友。”周源补充建议道。
“对!”姚亮沉吟了一下,拍掌对周石二人说道:“这样吧,你们集中精力组织人手搜查可能隐藏在沙湾-谢家店的两个嫌疑犯和被劫走的安为民,把吕建平留下来,我另外再抽调刑侦处的两个人和他一起赶赴江油县去进行排查。”
“是!” 石晓峰和周源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还有,技检处上午送来了一份报告,是关于你们昨天从马家花园采集回来的证物样本,刚才大家都在开会、所以把这事给耽误了,你们赶快拿去看看。”姚局长叫住了二人、把写字台上的一个文件夹递给了他们。
石晓峰打开一看,报告中检验结果显示:从朱能的保温茶杯里检测出了番泻叶粉末残余。
“番泻叶?是什么东西啊?”刑侦科长疑惑地问道。
“番泻叶是一种泻药,专治便秘不通,过量服用还会引起腹痛和呕吐;应该是有人事先在朱能的保温杯里投放了这种东西,导致他昨天晚上肚子痛拉稀、频繁地上厕所。”周源看着检验结果解释道。
“哦?难道真有内鬼、里外配合劫走了安为民?”石晓峰握拳捶了一下桌面。
姚局长也看了下检验报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觉得,关于专案组涉及到此事的人员、特别是当晚值夜的朱能和刘泉,在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不能让他们涉入本案的调查,但可以让其回专案组工作。”
双林奇案录第一部之午夜双劫案
作者: 八峰
第八节
离开局长办公室,石晓峰和周源便率领侦办组和从刑侦队抽调的民警分乘数辆警车赶往金牛区的沙湾和谢家店,在当地居委会和街道办的协助下,根据两个嫌疑人的特征展开了全面排查。
不到中午就传来了好消息: 抚琴街居委会一位值班的老太婆一听到嫌疑犯特征的描述,就拍起了巴掌:“我们这儿有一个踩三轮车运煤炭的,就像你们说的那个样子。”
周源和石晓峰听说后立刻赶到了居委会,老太婆拿出来《抚琴街居委会临时暂住人口登记薄》给两人看了,然后指着登记册里一个姓名叫姚连生、籍贯为四川省江油县的男子说他很像警察们描述的嫌疑犯,还说姚连生的租房里最近还来了一个亲戚,是个二十几岁身材矮胖的年轻人。
“太好了,他们住在哪里?”石晓峰问道。
“就在这条街前头的桃花巷27号,是个出租房。”
石晓峰和周源立刻带领民警们来到桃花巷,找到了那间低矮破旧、门牌为27号的出租屋,见房门未锁,门扇虚掩着,紧靠房屋门外停着一辆涂着绿漆的货用三轮车。
在石晓峰的指挥下,警察们悄悄地包围了出租屋,逼近了房门口。
石晓峰跟周源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大喝一声:“警察!不许动!” 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周源紧随其后也进入房中,两人顿时吃了一惊,出租屋里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味,狭小的出租屋内被三夹板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和里间连接处的门框地上倒卧着一具男尸,头上戴着的旧军帽还没有脱落,地上有一大滩从尸体身下流出来、已经干凅的血迹。
周源走进里间,看到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被褥凌乱,地上有一条敞开的麻袋和数截割断的麻绳,麻袋里面还有一只棉布拖鞋,周源拿起来看了看,又摸出床下几双旧鞋比较了一下,对石晓峰说道:“这是只右脚的棉布拖鞋,应该是安为民留下的,你还记得在马家花园小楼后面草地上发现的那只左脚拖鞋吗? 正好跟这只配成一双。这说明,安为民的确曾被劫持到了这间出租屋里。”
石晓峰接过来看了看也点点头。靠近木榻床头的一个破旧的木柜上放了一只蓝色的帆布旅行包,周源打开看了一下,是几件男人的衣物和一本杂志,还有一个小纸包,便打开了查看。
“是什么东西?”石晓峰看着纸包里一些褐色的粉末问道。
“嗯,这是一包没有用完的番泻叶药粉,上面还有药铺的印戳标记。看来,在朱能茶杯里发现的番泻叶残留很可能就是从这里来的!”周源闻了闻,小心翼翼地将那包药粉放进一个证物袋里。
转过身来,周源拉了下手套在倒卧的男尸旁蹲下身来,他先查验了尸体的伤口:“胸前右下肋骨处中刀,刺了三次,大量出血导致死亡;凶器应该是一把刃宽一寸、刀长五六寸左右、单面开刃的匕首。”
说着周源又慢慢地翻转地上的男尸,看清楚了死者目睁口张、嘴角留着干凅血迹的可怖面目,还扳动了一下死者的四肢。
“这应该就是姚连生本人,从肢体僵硬程度和血迹凝固的状况来看、死亡时间大致在昨夜凌晨一两点钟。”周源轻轻地对石晓峰说道,然后又转身仔细查看起里间与外间的物品和地面,在几处划出了标记,最后他挥了一下手,让等候在门口的民警们开始进来拍照和提取证物。
“唉,还是来晚了,扑了一场空,让安为民给溜走了,”石晓峰有些沮丧,他看着周源问道:“是谁杀了姚连生呢?是他那个年轻的同伙吗?可为他什么要杀姚连生呢?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是不是这个年轻人杀了姚连生后自己一个人劫走了安为民?”
“杀死姚连生的人,就是救走安为民的人,但不可能是那个年轻的同伙。”周源慢慢地摘下手套。
“什么?救走安为民?你是说现场还有另外一个人?救走了安为民?”石晓峰瞪大了眼睛。
“对,这个人强壮有力,猛刺姚连生数刀,都捅在要害上,”周源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可是姚连生不是还有个年轻的同伙吗?”石晓峰疑惑地问道。
“那个同伙很可能先被凶手打到——你过来看这儿,”周源指着外间靠近进门右首的地上,一个堆放杂物的木板搁架被打翻在地。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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