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女孩走在我前面,讲解每条道路每座山峰的故事,平时活蹦乱跳的江宾却一反常态,默默地走在最后,一声不吭,仿佛有什么心事。
我走在导游女孩背后,望着女孩被风吹得飘动的发丝,心里忽然有种不塌实的感觉。
由于女孩的头发很长,所以我一直没有看到女孩的耳朵,我想方设法从各个角度看女孩的耳朵,可最终还是没有如愿。女孩耳朵的部分始终被头发掩盖着,这女孩会
不会没有耳朵呢?再后来,我的想法更大胆了,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耳朵和脖子围得这么严实?会不会除了有头以外,衣服里面全部是空的,没有身体,而只是一团空气
呢?而且我发觉这女孩走起路来有点轻飘飘的,像雪一样。
我越想越觉得恐怖,感觉女孩给我们带的路也越来越陌生。天阴沉沉的,越发使人感觉冬天的寒冷与漫长。
为了驱赶心中恐惧,我不停地换角度找景致,不停地拍照片。
后来,女孩终于停下了,对我说:“我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三个人坐下来,女孩坐在我的旁边,双手插在衣服里。少顷,她站起来,对我说:“给我拍张照片好吗?”
我默默地点点头,女孩说:“我来选景。”
跟在女孩身后,走了很远,我们来到一座山峰脚下。女孩站在一棵樟子松下,摆好了姿势,对我说:“可以照了。”
“好的。”我说,“笑一下,笑一下相片洗出来会好看一点。”
女孩板着脸,不笑。
我又说了一次,笑一下吧。
女孩仍然板着脸,一点想笑的迹象也没有。
于是我不再催促,胡乱地按下了快门。
照完照片,三个人继续往前走,天色暗了下来,可是谁也没有返回的意思。
天黑时,我提出回滑雪场,却发现已经迷路了。
女孩依然走在最前面,我走在中间,江宾依然走在最后。
我看了一下温度计,温度已经骤然下降到了零下17度,可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冷。是自己的衣服保暖吗?不管衣服有多厚,在这样寒冷天气情况下能一点不冷吗?
是自己在做梦吗?做梦的时候也许不会觉得冷吧。
走着走着,我似乎听到空气中一声幽远的叹息,声音很小,好像就在耳边,是那种充满遗憾的叹息。几声叹息后,我的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歌声由远而近,
像是从敦煌莫高窟的洞穴中飘出的。
“你冷吗?”
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不太冷。你是谁?”我停住脚步,惶然环顾四下,江宾已不知去向,只有导游女孩站在我不远的地方。
“我是雪神。”
声音是从导游女孩那里传来的,月光下,导游女孩的帽子遮住了她的头脸,我看不清楚,便走近了一些。
“别过来。”女孩冷冷地说。
接着,我看到导游女孩飘了起来,风中她的身体软塌塌的,柔弱无骨。接着,女孩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衣服,脱下衣服后,我惊呆了----女孩的身体竟然是雪做的!
只见她缓缓张开双臂,雪花纷纷落下,她像飞蛾一样从雪中解脱出来,身体幻化成一股白色的烟雾,缓缓落到我的面前。
“难道你真的是雪、雪神?……你想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帮我拍照片的。”她平静的说道。
我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孩正是我在火车显示屏上看到的那个。
我惊异地望着她,“你,真的是雪神?”
“是的。”她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有些沙哑。
“你怎么了?”
她淡淡地笑了笑,轻轻地飘到我面前,说:“你看看我现在真实的样子吧!”
此时,我看到她的脸上已然布满了皱纹,苍老得像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怎么会这样?”
“我老了,今天是我三百年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又到一个轮回了。幸好这次我找到了你,而我也如愿地被你拍进了照片,下一个轮回中我可以变成人了。”她气
喘吁吁地说,仿佛每多说一句话都会耗费她的很多元气。顷刻,她满头如雪的发丝开始脱落,像柳絮一样纷纷扬扬飘飞到黑暗中。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因为我有这个。”她说完扬起左手,轻轻地在眼前拂了一下。
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摊开手心,我看到她的手心闪着绿色的光,两颗盈绿色的圆球飘在她的手心,旋转着。
我再看她的脸时,发现她的眼睛已经不见了。
原来,她手中的圆球是自己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去过日本,而且拿过国际上的摄影比赛大奖?”
“是的。可是这和你的眼睛有什么关系呢?”
“这不是眼睛,这是你前世的心。”她的声音的很慢。
我很惊呀,“这怎么会是我的心呢?”
“是的,这确实是你的心,其实你一直怀疑自己为什么喜欢拍雪景,现在我告诉你吧,你的前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雪神。”
“我是雪神,呵呵,怎么会呢?你别骗我了!”
的。”
“后来,父母告诉我们,地球温度的升高是因为人类肆无忌惮地破坏环境,污染了大气层造成的。冰山在融化,海水在上涨,我们雪神的生命也危在旦息,可是我们
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这些道理大家都知道,可你却偏偏不信。那以后,你不再陪我说话,不再背我去听海,我看不到你,可是我却能听到你愤怒的吼叫,你飞到世界各
地去下雪。你固执地认为下了雪,气温便会降下来,地球的温度便会恢复正常,可是你错了,你的做法是徒劳的,你一直不能接受雪落下后很快便会融化的事实(在某
些地方),后来你疯了。”
“我疯了?!”
“是的,你一直怀念老企鹅伯伯对你的爱,你不能接受他死去的事实。你开始四处制造冰山,没有节制地下雪,造成一些地区的雪灾,冰山的增多致使海水再次上
涨,海水淹没了城市和海岸,使成千上万的人类无家可归。当你看到那些四散奔逃的人类时,你笑了,发疯地笑。”
“为了制止你的行为,母亲把你带到了日本的北海道,请求那里的雪神为你治病。我和母亲在那里陪了你五十年,那儿的雪神也为你治了五十年的病,你的病被治好
后,雪神为了惩罚你滥用法术的行为,决定收回你的法术,将你变成一个人。在你即将变成人之前,你掏出了自己的心放在我的手中,轻轻地揉了揉,你的心变成了两个
闪光的绿色球体。你亲手把绿色球体按到了我的眼眶上,从此我便有了眼睛,你还说不管你走到哪里,都不会走出我的视线,哥哥……”
我的眼睛湿润了,虽然到现在还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她对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我确实被她讲的故事感动了。
我向后退了一步,“为什么要还给我?如果还给我了你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没有关系的,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它了。”雪神说着便将手心摊开,伸向我。
我看到那两颗绿色的球体飞快地舞动起来,脱离了她的掌心,缓缓地飞入我自己的身体,无声无息。
她白色的身体开始慢慢地升上天空,消失了。
天亮时,我才走回滑雪场。
走到滑雪场山脚下的时候,江宾正带领着几个保安迎面走过来。
“欧阳,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一夜。”江宾说。
“昨天你不是和我在一起吗,还跟着导游女孩一些去拍雪景了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失踪了一天一夜。”江宾焦急地望着我。
我诧异道:“你又在撒谎了,你怎能不承认呢,昨天明明我们是在一起的,可是中途你却把我扔下,一个人走了,我的相机里可有我们一起拍的相片呢。”
“恩?我怎么会和你一起拍照片呢?我们前天才来到滑雪场的啊,昨天一大早我们便乘缆车上山滑雪,没想到缆车快到山顶时,你却凭空失踪了。”江宾说。
“你说是我在缆车上失踪的?”我愣愣地望着他。
江宾认真地点点头,脸上找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看来这次他说的话是真的。
回到滑雪场旅馆时,我听到滑雪广播还在继续播放着寻找我的启事,也终于明白了,江宾并没有说谎。
说完,江宾打了一个电话。
半小时后,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女孩。
女孩笑盈盈地走到江宾身边说:“你这么急着叫我来做什么呀,不是说好了明天去滑雪吗?”
江宾笑了笑,转头对我说道:“她就是雪神。”
我仔细打量一番女孩,非常惊讶:“别开玩笑了,她是雪神?而且还要让我给她拍写真集?”
女孩微笑着走到我跟前,说:“原来您就是欧阳先生啊?久仰大名,我的网名就叫雪神,是江宾的女朋友,很早便想请您帮我拍一套写真集了……”
我这才有点恍然大悟了。可是,那火车上显示屏上的白衣绿眼女孩又是谁呢?问起江宾,他也有点想不通。后来,他终于想了起来,说:“等回去时,你还可以在火车上看到那个女孩的。”
相机里的照片洗出来了,有三卷,照片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物,全是雪景。
等我仔细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惊讶得差点叫了出来,这些照片不管是从角度、选景、还是艺术美感上都堪称是一流的摄影作品!
返回火车上,果然又看到了火车电子显示屏上的白衣女孩,但那并不是什么雪神,而是流动广告里的模特。可在我心中,一直没有忘记那个自称是我妹妹的白衣白鞋白发的雪神女孩。
后来,我在滑雪场拍的这些摄影作品在世界环保组织的摄影大赛中获得了金奖,回国的时候一家报社派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来机场接我,女孩告诉我,她是刚从大学毕业的,看到了报社的招聘启事才来应聘的。我发现女孩看我的眼神很特别,给我的感觉是熟悉而亲切,她黑色的眸子深处似乎闪着淡淡的绿,那隐隐的绿,深邃而幽静,令人心醉神迷。
我知道,真正的雪神终于如愿回来了。(雪神完)
这个很久没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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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夜:引魂
今年的秋天邪得很,这几天像是谁把天捅破了一个窟窿,雨不紧不慢地下了几天几夜。空气中混杂着浓浓的雨雾和巨大的潮气,带着凄厉的秋风卷在一处,像是一只在遇到窗口的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凝眼远望,天幕已经渐渐明亮了起来,我相信明天一定是一个好天气。
望着床上熟睡的落蕾,爬在桌子上鼾声彼伏的纪颜;再看看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腿,我真不敢相信这几天发生一切。这是我和纪颜认识以来经历过最离奇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了。现在已经不是他给我讲故事,而是我自己记录下这段终生难忘的经历讲给你们听了……
从河北回来以后我报社的事落下了一大堆,后一个星期一直忙于单调而繁重的工作当中,直到那天纪颜来找我。那是一个星期四的下午,我正在赶稿。他来报社找我的情况很少,一般都是打电话或下班去家里找。他在大门口,穿了一件崭新的黑色G-STAR休闲装。在我的印像里他虽然比较富裕,但穿这样的衣服好像还是头一次,今天他是怎么了?纪颜一直在笑,看到到了眼前才开口说话:"我想晚上去见一个,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这样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了。"我对他说。
纪颜的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神色,神秘地笑道:"你知道今天我们去见什么人吗?我在这里等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和我说一下吧。我也有个心理准备。"我让他弄得有点懵了。
"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军分区工作。他说最近他们那里出了一件很离奇的事情,他说我我们可想像的任何情况都要麻烦。现在希望我去看看。他知道我接触这些东西。而我们见面的是一位军分区的高级领导。他希望我们正式一些,但又得像普通会友那样随意。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穿什么。就去街上买了一件衣服来找你。"他看了看表,又接道:" 今天天气不错,我还有二个小时间。一会儿去对面的CHR(39)益康茶艺馆CHR(39)找我。七点会有车来接我们的。"
军区里面像一个小型的城市,大得要命。不过我没有看风景的心,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棘手的事情部队搞不定确需要纪颜出马的。以我的了解纪颜一般是不会管这种事的,现在和军队政府都不好打交道,最后无论结果如何反正都不是好事情。看来找他这个人和纪颜的关系非同寻常,或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这次纪颜好像和我隐瞒了什么似的。不过他既然叫我来,看来还是对我放心的。但为什么他欲言又止呢?
从军区出来时已经晚上十点了。谢绝了送我们的车,我和纪颜两个人慢慢走在马路上。远端笔直的路在混暗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黑暗之中偶尔闪出两盏明灯,那是过往车辆的大灯,由远及近风驰而去。
"怎么样?怎么看"纪颜问我。
我没有回答,抬头看看了已经开始阴暗的夜空,还在回想刚才见面的事情:见我们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军人,身材魁梧一席便装但显得气势不凡,他说话有一点口音,很沉:"我相信你们都不普通人。所以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最近我们部队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本来这事我们应该自己处理。不过因为要在军内保密,而且李秘书说纪先生很能干。所以就请你们来了。具体的情况一会儿李秘书会告你们的。我希望纪先生和欧阳先生一定会圆满解决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讲。我代表部队谢谢你们了。"言讫抻出手来和我每个人重重握了一下。
李秘书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又黑又瘦。看来和纪颜是老相识了,他把我们带到傍边的小会客厅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切入正题:"小纪呀,事情是这样的,这一段时间我们军区有很多人都病倒了。本来得病不是大事,只是他们病得蹊跷。大家都是同一症状:突然间的人事不醒。半个钟头前还生龙活虎的,一会儿就倒下了。而且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开始以为得了传染病。可以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查到。又没有任何其它症状。后来是越来越厉害,大概病倒了有一二十人。开始病的有四个人竟然死了。解剖的时候还是什么也没发现,生理机能一切正常。"他给我们让了烟,自己也点一根,接着说道:"后来部队就把这几个人隔离了,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后来还是有人病倒。前前后后到现在已经有三四十人了。病倒的人一直在增长,幅度不大。大概一个月就有那么二三个人吧。只要有二三个人病倒,就会有一二个人死亡。"他谨慎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说:"病因还没查出来呢,没想到后来又出事了。有一天夜里。当时好像是十二点左右。看尸房的老王头查了夜正准备睡觉,他说听到外面有声音。他打开门一看差点没尿了裤子。你猜怎么着,他看见前一天晚上刚死了的两个战士又活了过来。"
我和纪颜对望了一眼,脑子里同时闪过三个字"控尸术"。李秘书没有当然不知道我们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两个战士其中还有一是解剖完以后又缝合了的。根本没有可能活呀。他说那个两人像没有看到他一眼,从他眼前笔直得走了过去。一没留神就不见了。"
"本来我根本不信这些老王头这些话。可是那两个战士的尸体真的没有了。而且夜里到处都有站岗的战士,怎么能丢呢?后来的事更新鲜了,只要是死了的人尸体全部都丢了,而且全是自己走出去的。部队里死这几十个人不是很显眼,加上消息封锁,所以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但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死人吧?现在又不没打仗,这么减员太不正常了。时间长了想瞒了瞒不住了。所以才找你们来,小纪,你可得帮忙呀。"
纪颜点了点头,问李秘书:"那老王现在那里?能不能和他谈一下?"
"老王病倒了,吓得第二天就不敢来上班了。他是我们这儿雇的临时工。现在也不在。不过他家住那倒是知道。要不要去他家找他一下?"
"那就再说吧,看来他吓得不轻,就先不要打扰他了。"纪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然后说:"我想看一看病人。"
"哦,今天恐怕不行了。时间有点晚了。这样吧,明天去吧。"李秘书的表情非常悲伤,略带着一丝无奈。
"那好吧。我们先走。明天我们再来。"纪颜对李秘书笑了一下,然后道:"没关系,我们一定能找到实事真像的。"
"怎么了?想什么呢?"纪颜将我从回忆中推了回来。
"哦,掉雨点了。"我看了一眼纪颜,他还是那么沉着,似乎没有像我一样不安。"我在想这事很奇怪。那些死人都去那里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和李秘书认识很多年了。原来在医学院读书时他就是经常去我们那。和我们导师很熟,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他和我们导师关系非常好,又帮我过的大忙。所以他这件事我必须帮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大阴谋。"
"你是说这是事人搞出来的?"我对他的回答有些吃惊。
纪颜看了看我,说:"应该是。能在千里之外控尸,那一定是尸奴级别的。这个人很厉害呀。不过我们明天见了病人也许能知道得多一些。"他说着雨开始下大了,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今天纪颜倒没有排斥这辆汽车,我一直以为他要自己走回去呢。
"哦……"李秘书好像不太清楚,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大夫和护士。
大夫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听李秘书说姓郑。他舔了下嘴唇说:"现在是三十一个。昨天又死了两个。"
"好,我们走吧。"纪颜对李秘书说
外面的雨已经下了一夜,现在还是下个不停。我们一出了医院,到了李秘书的房间他才开口:"小纪,怎么样?"
纪颜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雨中变得干巴巴的:"我们今天是上要去停尸房。你安排一下。最好帮我们再找一个可靠的人,要身手好一点的。"
李秘书呆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行,一个人够吗?我让白方陪你们去。他是特务班长,身手好人又机灵。要什么装备吗?"
纪颜一笑,说:"又不是去打仗,再说了,一般的枪对付他们恐怕还真不一定有用。让白班长带上把手枪就行了。我现在要出去准备点东西。你和欧阳在这儿等我。"我知道纪颜对付这些东西要去取些符咒。反正我也不懂,不如在这儿养养神等着他得了。
白方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可惜的是人长得很黑。一点和他的姓搭不上边,不过身材倒是比较配合他的名字,有点像电影《鹿鼎记》中周星驰说的那样"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我一直认为除了特殊情况人的身材和身体素质是成正比的,看来白方算是那种力大无穷的人了。他是李秘书书带着吃过晚饭来的,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来到了停尸间外面。
由于前几天出事,现在这四周已经让人戒严了。就是这样尸体还是丢。看守都是胆大可靠的战士,荷枪实弹杀气腾腾。不过我对他们对付那些东西的战斗力表示怀疑,反正看着挺威风的。纪颜让李秘书回去了。看来他有点害怕,吩咐了我们几句就先走了。我们让看守的战士撤得远一点,然后悄悄的打开了停尸间门。里面很冷,大概就是一个冰库。远远的两个停尸床上躺着人,身上盖了白布。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可能是这种场合也见得多了,我倒没有什么感觉,而且发现自己也并不害怕。"真是胆大了呀!"我自己发出感叹。 t
我们在里面转了一圈,然后把门关上悄悄地退了出来。纪颜对我和白方说道:"我们在这儿守着,很有可能他们子夜的时候出来。到时候谁都不要出声。但一定要跟着他们,不能跟丢了。"我们看他说得极为郑重,都狠狠地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就到子夜了。我的心情突然紧张起来,两手心都是汗。原来看福尔摩斯的时候总感觉华生是个累赘,基本上不会帮什么忙,好像他的出现就是记录伟大的福尔摩斯先生那英勇事迹的。不过今天看来我和他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能是我太爱听故事了,干脆纪颜把我也拉进了他的故事,以便日后我没得写或没人知道他。不过放屁还添风呢,我怎么能没用呢?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纪颜轻轻的说了一声:"出来了,准备!"我收住心神,抬头往停尸间看。
停尸间的门正无声的慢慢打开,速度非常的慢。从开门到开展感觉用了有十五分钟。两个光着身子的尸体以奇怪的姿势从里面走了出来。从前看林正英的那些电影,僵尸都是一蹦一蹦一跳一跳的,两只手还伸展在前面。不过今天的这具尸体的双手很自然的垂在两侧。也没有蹦着出来,他们极像在走正步,步子迈得挺大
"不愧是军人呀,死了还走正步!"我由衷得发出一句感叹。
白方看了看我,没说什么。纪颜确递过一句话:"那是他们死亡后关节较硬,不好弯曲。快跟上"
说着他们两人半弓着腰跟了上去。我看了一下四周,看守的战士可能得到了命令,远远得背着我们面朝外站着,根本没有注意这边的事情。我忙也一路小跑,跟在纪颜身后。
夜里的军区大院静谧非常(好像那个大院晚上十二点都很静),那两具尸体好像认识路一样,专拣背的地方走。这会儿雨又下大了,我们身上都被浇了个透。大约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两具尸体在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
这个是个空旷的大院,地方非常隐蔽,一座三层小楼孤零零的,四周也没站岗的战士。大门紧闭,里面确还有不少灯光。我越年越觉得眼熟,突然之间想叫了出来:"这不是白天来的那个小医院嘛。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纪颜也看了出来,他问白方:"你们部队不就这一个医院吧?"
"不是,这个医院是最小的。里大院中心很远,一般只是实习医院。"白方回答。
我们刚说了几句话,那两个具尸体已经往楼后转了过去。纪颜一挥手,我们三个人悄悄的跟上。白方压低了声音,说道:"后面是一个废弃的大解剖室,不过后来主医院建成以后就不用了。现在实习医院主要是做新兵的体检工作。要不是这此的事蹊跷,不会把他们送到这儿来的。"
"体检?"纪颜的眸子中射出一道神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白方被纪颜的目光吓了一跳,呆了一下道:"是,是呀。怎么了?"
纪颜没有回答,因为这时候两具战士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他停住了脚步,转过又问:"白班长,这次出事的战士都是新兵吧?"
白方脸色瞬时变了,不过马上又恢复过来,才道:"不错,都是新兵。不过这是军区的机密。二位既然猜到了就行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示,不充许我们外泄。看来军区的领导很怕这件事造成太大的影响,而且死亡大量新兵如果事情宣传出去的确影响不好。不过我还是没有明白纪颜怎么知道这次出事的都新兵。纪颜指了指远处一楼的一个侧门说:"那里就是大解剖室吧?他们已经进去了。
"那我们呢?"我问纪颜。
他指着白方说:"白班长,我们两个人进去看一下。麻烦你在门口守着。如果外面有什么情况马上出声示警;要是里面有事我们再叫你,你看行不?"
他指着白方说:"白班长,我们两个人进去看一下。麻烦你在门口守着。如果外面有什么情况马上出声示警;要是里面有事我们再叫你,你看行不?"
"没问题,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儿看着。说着白方掏出了手枪。
雨下得很急,寂静的深夜里只能听到雨落石板的哗哗声。纪颜拿出手电,当先推开解剖室的门,猫了进去。我跟着进去的时候差点撞到他身上,发现纪颜仅站在门口。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进里面去,因为看到的场景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整个解剖室里站满了尸体,排成二列像在站队列一样整整齐齐,一共十八个。每一具尸体身上像是撒满面粉一样全身雪白,最要命的是他们竟然全部都睁着眼,正默默地看着两个不速之客。我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头顶到脚底麻得像是在过电。感觉三十六双眼睛像是三十六把利剑一样刺向我们。平常总说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也能听见,今天我算真的领教了,而且我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最可怕的事怕莫过于无形的压力。
就在这时候,我被纪颜狠狠地推了一把,直接撞到了屋里。他这一把使的力量很大,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就听"当"的一声,一件东西打在了我刚才站的地方。纪颜抢过身去弯腰将那东西拣起,扶我起来道:"你看这个。"这是一把非常精美的小刀,大约有三寸长;最为奇特的是刀身向下的位置有一个深深的凹槽。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呯的一声,解剖室的门被关住了。两人一楞的工夫,十八具尸体像活了一样,伸长双臂向我们抓来。这次我是真的看到恐怖片里的情节了,不同的是一般电影里的主人公都有件武器,或是可以供躲避用足够大的空间。而在这空荡荡的解剖室里,我和纪颜真有点一筹莫展。只能在尸群中一边躲闪周旋一边去门出去。可惜的是和我想的一样,门像焊死了一样任凭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拉动分毫。
就在我拉门的时间,纪颜已经打倒了几个尸体。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被打倒的尸体没能在站起来。不过还是有两个已经将我按倒在地下,我感觉他们的力量奇大无比,两个人同时掐住了我的脖子。不知道因为都是当兵的生前身体素质太好还是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我是一个人也推不动。眼看着纪颜想冲过来救我,不过他身边围满了尸体,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可能除了攻击我的两个其它的都奔他去了。我自己手舞足拼了命做最后的挣扎,但仍是无济于事。就感觉脖子越来越紧,眼前越渐模糊,这时候突然一种奇特的感觉遍袭全身,身体似乎越来越轻,眼前一片光明,我好像躺在大海浮在海面上。向着远处更明亮的区域飘去。那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了痛,反正舒服起来。
不过没能舒服多久,刚在海面上飘了几秒中就被纪颜把我拉回了现实中。我睁眼看去,四周的尸体都已经屹然不动,纪颜问我:"你没事吧?真吓死我了。"
我摇了摇头,说:"以前咱也没死过,原来死时是这么一回事,感觉不错?"纪颜叹了口气说:"我刚把他们搞定,你要是想死还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枪响。
我们冲出去的时候白方正举枪凝视着雨幕中的夜色,枪口冒出谈谈的轻烟。他身前的地上流了一小滩血。我吃了一惊,以为他受伤了,问他:"白班长,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白方放下举枪的胳膊,说:"没有,这不是我的。"接着说道:"刚才你们才进去我就看到有一个黑影在窗户站着往里扔东西,我冲上去抓他。没想到那家伙还挺灵活,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找了一圈子才又在楼后找到他。他一看我来了就往这边跑,追到这儿里的时候他被我按倒了,想掏出刀子捅我,让我夺过刀子不小心扎着他了,他流了点血,还是跑了。我才开枪的,本想打他条腿的,不过没打着。"
纪颜面色凝重,对白方说:"白班长,你马上通知李秘书封锁这里。将所有的尸体运到一个安全的方看起来。我看他下一步要狗急跳墙了。"
我和纪颜回到他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今天的事情真有点心惊肉跳,纪颜让我先休息一下,他吃点东西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当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是被手机的来电声音叫醒的,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了。
"你好,那位呀?"我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欧阳,不好了,落蕾出事了!"电话那头李多的声音都有些变形。
马上我就由迷蒙转到了亢奋的状态:"什么?怎么回事?"
"你快来看看吧,我现在她家呢。他昏迷不醒了!"
我没有再问,挂了电话穿衣服下楼打车一气呵成总共用了一分钟。
李多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早上她和我一起出去买衣服。到了楼下的时候遇到一个疯子。"
"疯子?"
"嗯,那个疯子在楼下坐着。穿得破破烂烂的。我们从他身绕过去,落蕾还给了他一块钱。没想到那个疯子拿了一把刀,站起来就扎了落蕾胳膊一刀,还流了不少血。"
我抬起落蕾的胳膊看了一下,是有一个挺深的口子,不过不致命,更不会让她如此昏迷。"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出去了,一直都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还说中午吃什么呢。没想到刚到家她就晕倒了,就成了这样。我赶快给你打电话,然后又打了120。可能他们马上就到了。欧阳哥哥,你没事吧?"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怕吓着李多,安慰她道:"我没事,可能有点着急对不起。"隐隐之间感觉落蕾好像不仅仅是普通昏迷那么简单。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我暂时又抓不到头绪。不行,我得去找纪颜。想到这里,我对李多说:"你先把落蕾总到医院,拿上她的手机有事我联系你,我去找纪颜。"说着把钱包塞到李多手里,然后就冲了出去。
雨,愈发得大了。冰冷的雨滴从阴暗广袤的天穹下漫漫霭霭洒落下来,打到身上让人一个哆嗦。我也顾不上这些了,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纪颜:"纪颜,落蕾昏迷了,我感觉事情不太对。"
纪颜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刚睡醒的孩子:"我知道了;你现在马上去到军分区找李秘书,我们在那里会合,快一点。"
"去军分区?那落蕾呢?"我有些愠怒,声音很大。
"落蕾暂时没有事,那交给李多。军分区的事如果不处理她就危险了,快一点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我绝对相信我的朋友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他现在既然这么说我也只能照办了。当我赶到军分区李秘书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下午四点了。李秘书正和白方在屋里谈话,见他我来了他们一齐站了起来:"欧阳,你来得太好了。我们正说这件事呢,昨天晚上的事白班长都和我说了。下面怎么办?"
"纪颜还没来吗?"我有点所问非所答。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纪颜冲了进来,他一进门就对李秘书说道:"老李,快组织抓人,要小心一点。"
李秘书显然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晕了,问道:"抓人?抓谁?"
"那个郑大夫,快一点。让他跑了就麻烦了。"
"郑大夫?郑晓明?他有问题?"
"对!"纪颜深深地点了点头:"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等一会儿和你说。快一点。"
"好,我相信你。"李秘书站了起来,对白方道:"白班长,马上组织人去学习医院。嗯,还有郑晓明的家里也要去。严谨一点,动作不要太大。"
"是!"白方没有多说话,转身出去了。
纪颜看差不多,对了和李秘书说道:"现在我们也去,先去医院看看。对了,那些尸体看好了吗?"
李秘书快速得看了一眼我们俩人,然后回答:"是的,已经派人严密看地看起来了,不会有问题。"
"真希望不会有问题呀!恐怕已经不在了。不过能抓到人是最好的,那样这些就不重要了。"
我和李秘书被他弄得一脑袋雾水,看他没有说的样子也就没问。赶到时医院里没有郑晓明,白方带着我们和几个战士又来到了他家。
听李秘书说郑晓明还没有结婚,平时表现还可以。因为在实习医院工作,所以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给新兵做体检。在这之前根本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他家在军区大院家属区住,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原来是给他父亲分的。他父亲是军区的总干事,后来他因为渎职贪污被军事法庭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没到二年就死在了监狱里。所以现在这儿就他一个人住。
郑晓明的家里静悄悄的,李秘书让人打开了房门,阴森森的,所有的窗帘都拉着,里面空无一人。我们在里面转了转,当推开一间卧室门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张长条形的大桌子上摆满了玩具人偶,层层叠叠得大约有七八十个。纪颜走过去拿起一个人偶看了看,然后放下唉了口气。
李秘书终于按耐不住了,他问纪颜:"小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和我们说一下。我让像弄得越来越糊涂了?"
其实我也想知道事情的情况,因为落蕾还在那里昏迷着,我怎么想怎么害怕,因为她的情况和那三十一个病倒的战士一模一样。
纪颜指着那些人偶说道:"好吧。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
"玩具娃娃呀。"李秘书说。
纪颜摇了摇头,道:"这是引魂的影身!"
他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们,接着说道:"在西藏密宗黑教说中有一种可以吸人灵魂的东西--引魂铃,是密宗的不上法宝。只要佣有一滴人的血液加上引魂铃,就可以将一个人的魂魄吸走。程序是:首先把被吸人的血滴到事先准备好的影身身上,然后在在影身身上挂上引魂铃,念动引魂咒就可以将这个人的魂魄吸到影身上了。没有了魂魄的人只能活七十二个小时。"
"而影身可以自己做,也可以买这种人形玩偶。只要和人的形状相像就可以了。"
李秘书铁青着脸,木呐地问纪颜:"那郑晓明……"
"对,他就是用的引魂铃。开始我一听说做体检工作就有所感觉。关于引魂铃的事情我也所耳闻。不过我不知道他要这么多人的魂魄做什么。后来我去查了关于密宗黑教的资料,才知道原来他是醉翁之间不在酒,他想要的是那些战士的身体。"
纪颜摸出根烟,点燃吸了两口又接着说:"上古时黑教当中出了很多邪恶的教徒都颇有力量做恶无穷,大佛毗卢遮那就在六道轮回中的地狱道挖了一口阴阳井,将他们投入井中永世不得超生,CHR(39)后世凡密宗信徒做恶者皆入井中CHR(39)。而要在人间打开阴阳井所需要的宝器也就是引魂铃及十八具无魂生人。"
我看了看纪颜,忽然问他:"那落蕾也是他吸了魂魄?为什么?那我们要想办法呀?"
纪颜点了点头,道:"是的。那天晚上在解剖室袭击我们的就是他。本来想取你我的血吸魂的,后来没有成功。他这才扮了个疯子取了落蕾的血吸了她的魂魄。我看他是想报复我们。总感觉此人心智不正常。报复心非常强!"
李秘书一直在听着,这时插言道:"他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目地?"
纪颜目光又变得深邃起来,悠悠地说:"如果阴阳井中的恶魂被放出来,一定会听从持有引魂铃人的;而且……郑晓明的父亲郑鼎也是信密宗的。这个事情我想李秘书应该知道吧。"
李秘书忙道:"听说他父亲信教,具体信什么真还不知道。小纪你怎么知道的?"
"在网上可以查到他父亲写的关于密宗的论文。而且郑鼎是因为贪污被判刑的吧?那死后是一定要下阴阳井的。"
这样事情似乎变得明朗起来,不过现在郑晓明在那里?他又从那里得到的引魂铃呢?
纪颜对李秘书说道:"现在马上带我们去封锁尸体那里。我想今天晚上他就要行动了,我们要不惜一切带价阻止他。"
李秘书把尸体封锁在大冷库里,外面加了双层的战士看守。不过等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一无所有了。
"人怎么没了?"李秘书一见这情景气得跳了起来。
"老李,你安静一下。这些人恐怕是郑晓明准备用来填井引魂了。不是他们可以看得住的。无魂魄的人叫生人,用生人来填满阴阳井叫尸路,下面的魂魄才可以借尸路上来。不过他带这么多尸体是很费时间的,他需要一具一具的引阴阳井口。"纪颜说。
我问他,那我怎么办。纪颜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阴阳井是一般人看不到的。除非生人或是魂魄,你敢不敢和我去一趟,阻止他?"
我根本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只要你有办法,我一定要去。我还要把落蕾的魂魄带回来呢。"
"好,我们时间不多了。一定要赶在他把所有尸体弄到阴阳井前面阻止他,抢过他的引魂铃就可以了。"纪颜说。
"那阴阳井在什么地方呢?"我问纪颜。
"阴阳井无固定的方位,只要用引魂铃加上阴阳咒随时随地可以打开。不过魂魄不能下去,下去永远也上不来。除非有人用生人填满井口形成尸路,下面的魂魄借尸路才能再上来。我想他一定把井口开在这个冷库附近了。否则即使他会控尸术也很麻烦。"纪颜说到这,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递给我说:"拿着他,拉着我的手。我们脱魂出去。"
李秘书听到这儿一把抓信纪颜,道:"那我们呢,我们也得去呀。"
纪颜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能去。出肉身的魂魄不比普通人,不会有什么力量。帮不了什么忙的。你们在这儿看着我们的身体吧。"
"那你们一定得回来呀……"李秘书急得快哭出来了。
"放心,一定可以的。来欧阳,开始。"他说句开始,我就感觉拉着纪颜手的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就像坐在手扶拖拉机头里那种感觉,但更要多得多。瞬间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被纪颜拉出了身体。
"走,快找一下。"纪颜说道。
我们俩转了一个圈,当转到冷库后面背阴处的时候就看见了排成一列的十八具尸体,他们的前方一个有巨大的黑色旋涡,像是一个星云或是另一个宇宙。看来那个旋涡下面就是阴阳井了。
突然一紧,我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那种轻飘飘感觉没有了。难道魂魄也能被捆?回身一看,纪颜和我一样,我们的身上缠绕着一条金色的绳子。我们一动也不能动了。
"哈哈……"一阵尖厉的笑声从我们身后传来,顺着声音走过来一人。哦,应该说走来一个魂,正是在医院里看到的郑晓明。他是穿着白大褂来这里的,手里拿着那条金条绳子的别一端。
"我早听说过纪先生能干,真没想到你能追到这里。不过你既然知道我有引魂铃,难道没想到我有锁魂绳吗?"
纪颜没有挣扎,点了点头道:"智者千滤必有一失。我真没想到密宗黑教的二件法宝你都拿到了,真不简单呐。"
郑晓明似乎很激动,得意地说:"我家自古就是密宗信徒,引魂铃我从小就知道,只是不知在何处。自从我父亲在监狱被折磨死后,我就发誓要找到引魂铃接他出来。我花了四年的时间,转遍了西藏庙教。终于在密宗大佛寺得到它的询信。只是大佛寺的仁措活佛不借与我。后来我就偷偷地找他恳求说想看看密宗黑教的二件法宝,开开眼。他终于答应了。我在那老东西拿出法宝的时候就抽刀干掉了了他。法宝终于归我啦!现在大佛寺的人大概还在找凶手呢。哈哈……"他歇斯底里的叫哈着,声音开始变形,走音。
"你就不怕报应?"我狠狠地问他。
"报应?哈哈。你们俩个人死到临头了,想想自己吧。"他一指那十八具尸体,道:"有他们做尸路,不仅我父亲可以回来,我将来还能控制密宗,统治天下了……"
怎么在现在这个时代还有这种傻子,我真是想不明白。可能他的神智真的是有点失常了。我正在想,傻子突然变了口气,恶狠狠地说:"该你们下阴阳井了,去死吧,永世不得超生!"他的声音阴森森的。"
"等一下,你怎么会控尸的?"纪颜问他?
我知道纪颜是在拖时间想办法,脑子也飞快地转动着。
"密宗控尸术我十年前就会了,还有这个"说着他拿出的把小刀,向纪颜胸口扔去。
我不知道他的刀对我们的魂魄有没有效果,不过如果没有效果的话他也应该不会扔了。我猛得使尽全身的力量向纪颜撞去,将他撞开的同时那把刀扎到了我的腿上,顿时钻心的疼痛。原来刀子扎到魂魄也会痛,而且更痛。
"好了,你们该下去了。"郑晓明说着把手中的绳子一抖,我们俩轻飘飘的魂魄就像阴阳井中飞去。
纪颜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对不起哦,连累你了。"
"没事,下去也有一个做伴的。"我嘴虽然硬,心里确一阵阵的难过。唉,落蕾永别了。对了,落蕾的魂魄还在他手里,不是也扔下去了吧?想到这儿我突然有点期望下去的感觉。
就在我的头快到阴阳井口的时候,眼前金光闪耀,身子停在半空不动了。金色的光芒下,一个老喇嘛出现在我的面前。
和电视里看见的喇嘛差不多,他手持念珠,慈眉善目。
郑晓明的脸色变得煞白,就像被他取了魂魄的人身体那样惨白。他的话有些不连贯:"仁错……活佛……你怎么又活了……"
"天做孽有可为,自做孽不可活!"仁措活佛声音很醇厚,很受听。他双手微抬,郑晓明的身子跟也抬了起来,转眼间随着仁措活佛的双手合什,他与十八具尸体一起落入了无边的阴阳井中。
仁措活佛消失了;阴阳井消失了;十八具尸体与郑晓明也消失了。留下了除了我和纪颜就只剩下地上金光闪闪的引魂铃和锁魂绳。
我拿起桌子上的引魂铃,那是很普通的一只铃铛。和去藏村买的那些辟邪的东西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花纹更古朴,颜色更深厚。这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太阳从云缝里艰难地露出头来。
"明天我去西藏,要把它和锁魂绳送回去。"纪颜突然说道
"哦,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纪颜没有回答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说:"野心和贪婪害了他自己。人还是自然一点最好,凡事顺其自然。对了,你要和我去西藏吗?"
"如果你可以给我发工资的话我想我可以考虑!"我这样回答他。
(引魂完)
看来2个,剩下再看~~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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