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谭新友拿到东西以后就杀掉了王梁二人灭口?”黄勇打断周源的话、瞪大眼睛有些性急地猜测道。
“我看倒不像,这个谭新友是个生意人,而且眼睛近视、身材瘦弱,面对王锦标和梁志宏这样两个强壮的盗贼,怎么可能在那黑暗的甬道上用精准有力的刀法瞬间将二人杀死?”定国摇头表示了不同意见。
“我同意定国的看法,现在断定是谭新友杀人灭口拿走了黑包还为时过早; 你别忘了,那古墓里面当时还藏有另外一个人、就是那个军官左玉林;而且很可能还有一个前来跟他约会的女子。对了,黄勇——你下午去贺兰山岩画景区调查那个太原籍游客刘洪基死亡的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周源换了个话题问道。
“哦,这个刘洪基的尸体是在景区内一个公共厕所里被人发现的,我们把他运回市局做了法医检验后,发现其身上没有外伤,只有右边颈部有一个明显的针眼、周围皮肤青黑发肿,法医的初步检验认为刘系中毒身亡,怀疑是被人用毒针注射了类似氰化物的烈性毒剂后死亡的,可是我们然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作案的工具; 对相关人员的排查也还没有什么发现,刘洪基是跟随住宿在盘沟村的十几个游客前往该景区参观的,包括住在‘贺兰风情’客栈里的那一对西安夫妇、来自四川少男少女和广东老郑;可是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刘洪基是什么时候去的厕所, 直到他们准备离开景区时才有另外一个旅游团的几个人在男厕所里发现了他的尸体,马上就报告了。”黄勇简短地介绍了调查情况。
“谁会用这种手段来杀死这个刘洪基呢?他是个什么角色?难道这个人也卷入了我们正在调查的这个案子之中?”定国疑惑地问道。
“很有这种可能——这个刘洪基的背景查清楚了吗?”周源抬头问黄勇。
“档案材料还没调来,但我已经和太原市公安局取得了联系,据他们通报,此人是太原钢铁厂销售部的一个业务员,离婚了,曾因挪用公款的问题被停过职,生活作风也比较混乱,但总的来说没有啥大的问题。”黄勇回答道。
“那此人与古墓中被杀的那两个人、还有那个军官左玉林和古玩店老板谭新友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呢?”杜志彬问道。
“现在还不完全清楚,但只要我们抓住现有的主要线索追查到底, 一切就都会水落石出的。”周源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说道。
“那主要的线索到底是什么呢?”黄勇有些沮丧地问道。
“主要的线索就是那个先在王妃墓里与左玉林见面接头、用刀杀死了王锦标和梁志宏,又设计诱骗谭新友到平吉堡镇文昌酒楼202包间、在那里杀谭灭口、又拿走了他的皮包的嫌疑人及其作案的事实与相关证据。”周源语气肯定地说道。
“唉,那到底是谁杀害了谭新友、拿走了左参谋的文件包呢?在文昌酒楼与谭见面的那个神秘阿訇嫌疑很大,可他又会是谁呢?这个案子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刘国立摇头叹道。
“我刚才说过—— 杀死谭新友的人,应该就是在王妃墓中杀死了王锦标和梁志宏的人或者是同一伙人。”周源说道。
“可你不是说过,当时在王妃墓中跟左玉林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个女的吗?难道会是一个女子杀了王锦标和梁志宏这样两个彪形大汉吗?” 黄勇质疑道。
“还有、杀死谭新友的最大嫌疑、应该是那个中午在202包间与谭会面、又早早的离去、消失得不见踪影的那个回族阿訇!你是说、他和在王妃墓中杀死王梁二人的女子是同一伙的吗?”杜志彬也不解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别着急,”周源笑了笑、嘴里吐出一缕蓝色的烟雾,“现在情况虽然变得越来越复杂,但我想其中有一些是对手故意迷惑我们的假象;随着咱们掌握的线索和信息越来越多,离真相也就越来越近;现在最需要的是把这些信息和线索联系起来、就像拼图一样,这样我们就能看清楚整个事件的轮廓及背后的真相,同时也能检验我们在推理上的错误。”
“听你这口气,好像是胸有成竹啊——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刘国立看着周源说道。
“嗯,咱们来商量一下如何‘引蛇出洞’吧!这可是成功收网的关键!” 周源掐灭了烟蒂。他先向众人扼要介绍了与北京刘绪岚通话的内容,然后在桌子上铺开一张银川市区的地图。 几个人凑在灯光下梳理了案情,商量设计了第二天的行动方案。
直到夜里十一点左右,周源和定国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盘沟村的客栈,热情的老板娘立刻送来了热水和宵夜的清汤素菜面。
双林奇案录第二部之黄刺玫
作者: 八峰
第十三节
第二天,六月十九日,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塞外的银川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早上八点,周源和定国吃完早饭便乘小吴来接他们的吉普车离开了,在南街上谭记古玩庄值守的警察也随后撤离了盘沟村。
上午十点二十分,张六子开着面包车离开了客栈,车上是卷缩着身体坐在后排的广东游客老郑。原来,他身体突然感到不适、不能再继续游玩,准备搭乘酒店的小巴车返回银川市区,赶乘当天下午的航班飞回广州。
临近中午时分,一辆警车驶入了盘沟村,停在了‘贺兰风情’客栈门口,两个身着交警制服的民警走进了客栈。
“请问你们找谁?” 秀芹姑娘一看连忙从迎宾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哪一位是客栈的老板,邵雨燕?” 走在前面的瘦高民警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本夹子问道。
“哦,你们找老板呀,稍等一下!”圆脸儿姑娘一阵风似的跑进院子后面的库房,不一会儿、腰间系着围裙的邵雨燕跟着秀芹快步走了过来。
“请问两位警察同志找我有事吗?” 邵雨燕在围裙上抹抹手问道。
“你叫邵雨燕?是这家旅店的注册法人和经营负责人吧?” 高个儿的警察问道。
“是的。” 邵雨燕有些忐忑不安。
“我们是西夏区交警中队的,你这店里今天上午派出的一辆小巴车,嗯, 牌照号是‘宁-47809’,司机叫张六子,送客人到银川飞机场;有这回事儿吧?”高个儿的警察低头瞥了一眼手上的记录本继续问道。
“有、有,是有这回事儿!咋啦,车子出事啦?” 邵雨燕口气紧张起来。
“嗯,这车子在银川西南郊区的十里铺村附近公路上跟一辆货车相撞,翻下了路沟,司机和车上的客人都严重受伤!”矮个子民警说道。
“什么!?天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现在咋样了!?”邵雨燕和王秀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
“你先别着急,这两人都被送到了银川市西夏区人民医院,司机张六子伤势较轻,包扎处理后被送到西夏区交警中队暂时看管,那个年纪大的姓郑的广东籍游客还在医院的急救室里抢救;我们也初步完成了事故现场的勘查取证,所以才根据车辆牌照、运输营业执照和司机的驾驶执照到你这店里来进行核查,事故调查与责任认定的最后结果会尽快通知你们的。” 两个民警说完后又询问了邵雨燕一些问题,同时查看了客栈的营业执照和车辆注册登记等资料。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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