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安慰道:“别难过了,你邵姐姐她自己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所以才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还很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好好生活,努力工作;以后有机会来成都的话,跟我们打个招呼,我们一定来接你带你去玩!”
中午十二点半,完成了审讯任务的黄勇和刘国立开车来到兴华堡镇,接上了整装待发的周源和定国,开车来到银川市有名的餐厅‘塞上江南’,点了一桌子清真风味的菜肴、还要了几瓶啤酒,为周文二人饯行。
席间、刘国立告诉周源和定国,经过银川市公安局和兰州军区保卫部联合调查组的突击审讯,邵雨燕交代了她和左玉林为苏联KGB谍报机关收集盗窃解放军空军贺兰山基地情报的罪行,承认自己就是KGB设在中国西北地区的分支潜伏在银川一带的行动小组组长、代号‘黄刺玫’; 而老广东郑某也交代了他在邵雨燕指使下杀害太原游客刘洪基的过程。黄勇也告诉周源,根据邵雨燕的交代,市公安局还逮捕了其安排在兴泾镇的同伙秦山。目前本案涉及民事的部分已经具结、涉及军事谍报的部分则将移交由军方和国家安全局做进一步的审查与评估。
“对了,这个秦山又是怎么回事?”刘国立问道。
“哦,我们在文昌楼202包间勘察时,从死者谭新友身上搜出来一张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速往文昌酒楼202包间’几个字。通过审问邵雨燕,她告诉我们说,她在密信中并没有直接告诉谭新友会面的地点,只是要他第二天坐公交车到西南郊的平吉堡农场门口下车,然后在马路斜对面的一个副食品商店门口,和一个坐在商店门口长条椅上看报纸的男子碰头,那个男子就是邵雨燕在兴泾镇的同伙秦山,他见谭新友走过来,便向他点了个头、留下一叠报纸后便离开了,谭新友打开报纸看到那张纸条,然后才找到文昌酒楼,进了202包间。黄勇他们后来抓到了秦山,核对了他的笔迹,他本人也供认不讳。”周源解释道。
“哎,周科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上这个女老板邵雨燕的?”黄勇敬了周源一杯后放下酒杯问道。
“这个嘛,”周源看了定国一眼:“我和定国到‘贺兰风情’客栈的当天下午,第一次见到女老板时,她左手腕上就戴着一只白色的羊脂玉手镯,可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她来给我们端上饭食的时候,我看见她左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换成了一只银手镯,当时倒没有做什么联想;可是案发之后勘查古墓时,我在墓道上发现了那块很像是手镯被磕破后掉下来的白玉碎片,又联想到早上小乞丐跑来说夜里看见一个黑衣人跑进了客栈、而女老板却丝毫不觉奇怪,而是匆忙把他赶出了院子;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对这位女老板产生了怀疑;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天我们在墓中检验左玉林的尸体时,发现他脸上有女人亲吻过的唇印而且身上还有女人的发丝,使我相信他是在古墓中与一名女子偷情相会;把这几件事联系起来,使我产生了对邵雨燕的怀疑。 而在案发后的第三天,我偷偷潜入她的房间,发现了完全符合左玉林购买小票上列出的那些化妆品,而在墓道上发现的那块白玉残片竟然和藏在抽屉里的摔破了的羊脂玉手镯上的缺口完全吻合,从而证实了我的怀疑和推测。当然,还有客栈厨房里那把失而复还的剔骨尖刀,与王粱二人身上刀伤创口的特征一致,也是把我的怀疑都指向了贺兰风情客栈,而能够把这些线索联系起来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女老板邵雨燕。”
“唉,可惜了!”黄勇摇摇头道,“这么好一个女人,咋就干上了间谍?”
“是啊,多才多艺,难得啊,”定国也感叹起来,“她跟那个左玉林,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挺般配的一对儿,结果呢?一个横死墓穴,一个当啷入狱。”
“来来来,都别感叹了,反正我得好好谢谢你们!帮我破了如此一个间谍大案!不然我这儿还真的交不了差!”刘国立端起酒杯,又向周源、定国和黄勇敬道。
--西夏王陵案全文完--
双林奇案录第二部之五行连环案
作者: 八峰
五行连环案
(前言:在周源和定国一起破获的案件中,有一桩奇案值得一书。 说它‘奇’——不仅因为该案情节曲折复杂,而且因为作案者谋划构思奇妙、手段残忍邪恶,对侦查人员的思维与判断极具挑战。 此案勘破后、公安部刑侦局曾将此案的侦破过程作为重要案例收集整理、作为重要参考资料。 而故事里的主人公周源和文定国也由于在此案的勘破中功劳卓著而受到特别嘉奖,并分别晋升为正副科级特别刑事调查员。 由于本案涉及资料解密时间较晚,故收集整理、写成故事发表的时间也严重滞后、敬请谅解。)
第一节
一九八一年,初夏,四川东部重镇南充以北的历史名城阆中县。
六月八日这天,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微风拂煦。周源和定国戴着墨镜、穿着一身休闲的便装,利用一个难得的周日休息来到了阆中古城游玩。
两人是于五月初、作为省公安厅支援地县基层公安系统正规化建设的工作组成员来到南充市的。 在数周之内,两人跟随工作组跑遍了南充地区的十一个县,深入基层县局和派出所调查了解,举办刑侦业务培训班,忙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空闲休息,二人便决定来到这闻名遐迩的阆中古城,打算好好游玩一番。早上一抵达古城,两人便去游览了汉恒侯祠与川北道贡院两处胜景。
看看临近了晌午,两人走得有些疲乏、腹中也饥肠辘辘,便在华光楼附近找了一家饭馆,选了靠窗临街的一副桌椅坐下。 殷勤的堂馆立刻送来了菜牌,又给二人沏上了香气四溢的花茶。
定国拿过菜牌,点了张飞牛肉、两碗牛羊杂碎面、阆中油茶和一笼红油小笼包。
“哎,我说—— 你点的是不是有点儿多了?吃得了吗?”周源摘下墨镜、瞥了定国一眼,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多!好不容易来一趟阆中,不乘机尝尝这里的特色美食,更待何时呀?再说、吃不了就打包带走嘛!”定国泰然自若地说道、端起茶盅啜了一口。
不一会儿,堂馆儿送来了饭菜,两人提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嗯,这个张飞牛肉,味道果然不错,酱香醇厚、略带麻辣,名不虚传,没有辱没张翼德【1】的名声;这个阆中油茶也有些意思!”周源咀嚼着一块牛肉夸赞起来。
“是啊,这个红油小笼包子也是一绝,不得不服—— 四川人在吃上真是下足了功夫!”定国咂着嘴感叹道。
扫光了桌上的饭菜,两人又抽了支烟、喝了两盅香茶,便起身结账。
走出饭馆,两人决定再去古城中心的华光楼看看转转,正悠哉悠哉地漫步于街道之上,突然“吱”的一声、一辆吉普刹车停在了二人身旁,身穿警服的司机探出了半个身子朝二人叫道:“周科长、文科长,总算找到你们俩了!”
周源和定国扭头一看,原来是阆中县公安局的刑警队副队长李同。
“李队长,有什么事吗?”周源看着敞开着警服领口、脸上淌着汗珠的李同问道。
“刚刚接到南充市公安局刘局长打来的电话,让我们马上把你们两位送回南充,到市公安局找他,说是有紧急任务需要二位协助。”
“唉,下午的游览计划又得泡汤了!”定国摇摇头、不无遗憾地说道,极不情愿地把照相机揣进了挎包里。
“上车吧!别再抱怨了。”周源却立刻来了精神、伸手一把将定国拉上了吉普车。
两个多小时后,吉普车开进了坐落在南充市顺庆区一条大街上的南充市暨南充地区公安局。下车后,周源和定国直奔局机关大楼,门口值班的警官见到二人后,连忙将他们引上二楼,来到了走廊西侧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
南充市暨地区公安局副局长刘敬义、刑侦大队队长魏虎臣、省公安厅对口支援工作组组长夏智林等人正坐在椅子上等候。见到出现在门口的周文二人,身材矮壮、年约五旬的刘敬义连忙从写字台后面起身迎上前来:“两位辛苦了,请坐请坐; 哎,急急忙忙的把二位请来、搅合了你们难得的休息,实在是迫不得已—— 小张,快倒两杯茶来!”
周源和定国在椅子上坐定后,一个年轻的民警端上来两杯香气袅袅的热茶。
“嗯,事情是这样的,”刘敬义开门见山:“这一周来,南充市区接连发生了两起谋杀命案,凶手作案手段残忍、行事狂妄嚣张,造成了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地委和省公安厅领导闻知后都十分震惊,也非常重视;今天上午发来专电指示:要求我局调集精兵强将,务必追查到底,尽快破案,给南充市民一个满意的交代。为此我同夏组长商量以后、才特意将两位从阆中紧急召回,请你们参与地区公安局的侦办小组,帮助我们破案; 当然,这件事也得到了省公安厅领导的同意和支持。”
“是的,”坐在一旁的夏智林点了点头,“根据省厅与刑侦局领导的指示,我已经调整了咱们工作组人员的安排:从即日起,你们两位就全力以赴、参与南充市暨地区公安局的侦破工作。”
“这样吧、我先让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魏虎臣队长给你们介绍一下基本的情况。”刘敬义扭头对在写字台一侧椅子上危襟正坐的刑侦队长说道。
“好,大概情况是这样的,” 一脸严肃的魏虎臣低头打开了一个灰色的文件夹,“六月一日清早,南充市高坪区青松乡派出所接到报案,在高坪区青松乡王家沟村北野地里发现男尸一具,死者口内塞布,双手被反绑于身后,双腿脚踝处也被捆绑;死者全身多处、尤其是头部、肩背、两侧肋骨和小腿肱骨,均遭受棍棒类硬物的猛烈击打,颅骨、肋骨和小腿肱骨均被打断裂,发现时浑身是血、已气绝身亡; 在尸体旁边数米远处、丢弃着沾满血迹的粗木棍一根,经鉴定后证实为杀人凶器;尸检后第二天,我们查明了死者身份——乃是家住高坪区吉庆街的个体户徐建国;”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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