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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出现幻觉的,是房东老太和朝歌,房东老太渐渐感觉到自己快支持不住了,一直很冷静的她,开始显出恐慌来,她想拼命保持清醒,挣扎著叮嘱朝歌一定不要昏迷,接著就奇怪的像是对谁说:“我的乖孙儿哦,快再叫一声奶奶听……”
一丝奇怪划过朝歌心头,但稍一深想就感觉头痛欲裂,渐渐的在觉得自己往下沉,就像坠进了自己的意识隧道,往日往事开始不断的从自己身边一幕幕划过,这种感觉很熟悉,有点像当初花娘的命蛊,但又不同的是,好像自己的意识被人操纵和翻找著。
朝歌觉醒起来,他告诫自己不能消沉下去,烟自清正在利用潜意识,来诱导他想要的神易秘密。
可这一次完全与花娘那次不同,朝歌的意志力可以说坚强异常,但他忽然发现,这次无论怎样让自己屏除杂念清醒起来,但越是努力就越是杂念纷飞,往事的一幕幕已经越过青年进入少年时代,这段时期,可以说是朝歌最不愿回忆的时期,充满了灰色的自闭场景。
等进入儿童时代的时候,天空一下子灿烂起来,因为他竟然看到了妈妈,朝歌开始渐渐的放弃了意志抵抗,顺著这个意识隧道一直的沉下去,沉下去,就像沉到了妈妈的怀里。
这一段最美好的时光很快也划过去了,接下来就是除了自己幼儿时的几个场景外,便越来越少有的见到任何东西了。
朝歌还在不断的往下沉著,过了幼儿马上就是婴儿,那是一种奇妙而古怪的感觉,没有几个人能回忆到自己婴儿的时代,但朝歌现在千真万确的回到了他的婴儿时代,单纯和谐而又静极的婴儿时代。
让朝歌开始有点不安起来的是,过了婴儿时代後,自己仍在继续往下沉著,越到後来越黑暗,像是进入到了母体,又像是进入到了自己来到这个人世前的最原始状态。
这种生前的原始状态,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随著身体意识的下沉,虚无飘渺的意识界里,只剩下了朝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忽然下沉止住了,朝歌像是落在了一块地面上,前面隐隐的暗光处有一扇门,门不算大,刚好可以走进一人。
朝歌像是被什麽牵引著走了过去,迟疑片刻,终於伸手推开了它,顿时一股刺眼的碧光倾泄而出,让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小小的一扇门後,竟然是一片发著耀眼碧光的远阔山川。
朝歌放眼四周,忽然又觉得这山水大川非常的熟悉,而且让他更加奇怪的是,山川辽阔却一点声音全无,别说是鸟叫,就连半只虫鸣都没有。
朝歌跟随那个神秘的牵引力,不觉中似乎已经走到了整个山川的中心。
此时大地忽的一震,不知道什麽时候,烟自清出现在自己身边,正惊恐的看著四周发生的可怕变化。
遍野的碧光开始被一种暗红色的地光代替,漫山遍野越来越红,连朝歌自己的眼睫毛、瞳孔,都变成了血红一片,那血红色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好像把整个山川都化掉了。
朝歌的不安,开始罕见的转化成恐惧了,他真的感觉到,自己好像从血到肉到静脉、骨髓,都在一点点的被化成这片恐怖的血红。
就在朝歌感觉自己身体最後一部分都已经被化掉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也剧烈到了极点。
忽然,一切都消失了。
再仔细看的时候,眼前的情景,一时让朝歌不知所措。
尸体横陈,刀械满处,空地上一个贩卖糖炒栗子的小木车,正在静静的燃著炭火炉灶,一个怪异的老者,和一个有些痴呆的年轻人就在那里,如果还记的不错的话,这里正是旅馆小楼的院外。
只是不同的是,此刻烟自清已经倒坐在地上,无力的依靠在自己那辆小木车旁,一把钢锥深深的插入在眼睛里,暗红色的血,顺著脸流成了一条长线。
朝歌又转身看,身後正站著梁库、房东老太、古傲、吴姨等人,此刻正无比惊奇的看著自己,确切的说,好像正惊奇的看著自己的胸前。
朝歌顺著众人目光低下头,於是他看到了让他更加惊奇的情景。
一股血红暗光,透过胸前的衣服,正绵绵闪烁著,朝歌伸手入怀掏出了那三片古玉,这血红暗光正是从这里发出,上面的山川图形,也都变成了血红一片。
天!这不正是刚刚意识隧道中,那扇门後的画面吗?
究竟发生了什麽?就算是超级镇定的朝歌,此时也惊的脑中一片空白。
“爸爸,妈妈来叫我们回家吃饭喽!爸爸,妈妈来叫我们回家吃饭喽!”
忽然,傻儿子无比高兴的喊著。
朝歌又转过头,看到烟自清的傻儿子,正对著月夜下的暗影,兴高采烈的叫著:“妈妈,今天做的,是不是我最爱吃的青瓜蟹柳啊?哦!好耶!真的是耶!”
傻儿子高兴的拍手跳了起来,就像真的看到了早已经死去的妈妈,站在了阴影里。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块古玉吧!”
房东老太已经走了过来,正惊惧的盯著朝歌手中的那三块古玉,此刻玉身的血光已经渐渐退去,又恢复到莹莹的清凉玉光。
朝歌迷茫的点了点头,然後默默问道:“刚才发生了什麽?”
老太直直的盯著古玉,足足的凝了半晌後,缓缓道:“虽然我也并不肯定发生了什麽,但一定是这块玉发生了作用!”
老太又看向了虚弱的烟自清:“我们醒的时候,你已经站在了这里,不知道为什麽,师弟好像中了自己的烟毒,陷入在一种迷乱的意识妄想中无法自拔,那把钢锥是他自己刺的,大概他是想用这种剧痛来唤醒自己……”
朝歌一下子回想起,刚才门後烟自清和自己一同站在血红山川的情景,难道他在引导我的时候,竟然连自己也陷入到我的意识隧道里了吗?
如果那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麽深埋在自己最原始意识中的东西,为什麽是这块古玉上的血红山川呢?
常疯子临终前要传给我的,到底是些什麽?
朝歌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每每回想到那遍山遍野的血红山川,他都有种窒息得无法呼吸的恐惧感。
“爸爸,我们快点回家呀!妈妈已经走了哦。”
这时又传来傻儿子的焦急声。
朝歌抬头望去,傻儿子正试图往家回去,刚急急的走了几步,却又被系在腰上的绳子牵住,极懊恼的嚷著:“妈妈,爸爸不好,爸爸总是拿绳子捆住我。”
说著,随手在地上拣起了一把刀,奔到烟自清身边,边懊恼的念叨著“爸爸不好”,边用刀去割爸爸腰间的绳子,胡乱中绳子没有被割断,烟自清的腹部却被切开了深深的几道口子。
毕竟师姐弟一场,房东老太忍不住走了过去,用拐杖狠敲著傻小子的头:“傻小子!你给我停手!”
朝歌也赶了过去,但事出突然,一切为时已晚,眼看烟自清伤势严重,已经活不多时了。
老太缓缓的低下身,哑声道:“师弟啊,我早就劝你收收杀性,最终你还是反伤了自己……”
烟自清忽然一笑,长长的吁了口气:“能死在自己手上,是我的报应,也是我的最好收场了!这样也好,总算我们一家三口人快要团聚了……”
说著,烟自清看向一边正摸著自己头喊痛的傻儿子:“儿子,到爸爸这边来。”
傻儿子边捂著头,边磨磨蹭蹭的走过来,被烟自清拉著手坐了下来。
烟自清慈爱的用手轻轻抚摩著儿子的头:“儿子乖,让爸爸揉一揉就不痛了。”
果然傻儿子渐渐的安定下来,傻笑著:“真的耶!不痛了,不痛了。”
烟自清又在怀里掏出一粒深青色的药丸来:“乖儿子,把这吃了,就更不痛了。”
房东老太一见那药丸脸色大惊,那药丸正是药性最猛的“遣梦丹”,炼成烟已经剧毒无比,如果直接吃下去,恐怕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可以活命。
刚要阻止,却看到师弟深深的目光中,透著决绝和坦然。
老太向尸横遍地的四周望了望,她理解了师弟心情,此时此地,也许他把傻儿子一同带走,真的更好过留在这个是非世界。
“我不要!爸爸给我吃的东西都是苦的,我要吃糖!”傻儿子极力抗拒著。
“儿子乖,听爸爸的话,把这吃了,就可以永远见到妈妈了!”烟自清微笑著,就像他也真的看到了自己妻子一样。
傻儿子一听可以永远见到妈妈了,开心的笑了,一下子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烟自清把渐渐失去知觉、却仍甜美傻笑著的儿子搂在了怀里,轻轻的拍著,就像是在哄他睡觉,每拍一下,血泊中的自己也就虚弱一分。
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眼神里绽放出一丝异彩,彷佛那里边有一片温馨的夕阳,夕阳下他们一家三口,正快快乐乐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红红的朝阳刚露个头,整个古镇就已经被照的一片血红了。
它已经完全没了往日那种和谐而又安闲的气息,剩下的除了龟缩在角落阴影里不安的猫,再就是隐藏在死一样沉静下面的四伏危机。
经过昨夜一场激斗,虽然外界的人没能攻进来,但通过那三块散发出神奇之光的古玉,观战的人更加确定了神易後人就是朝歌。
现在暂时的宁静,很可能预示著更加大规模的行动。
而且八门的人始终没出现,应该是在冷眼旁观,他们是想利用杂术界的人,来摸清神易後人的底,一旦八门出手,仅凭现在的朝歌和房东老太,恐怕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唯今之计只有一个──突围!
但说到突围,又谈何容易?
外无救兵,里无内援,就只是用不上术力的朝歌,带领一帮老弱病残,要想在被身怀各种诡异杂术的几万人包围下突围而出,一句话──那比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不可能完成!
众人绝望之际,房东老太振奋人心的自称想出一个办法。
可就在众人急切想知道究竟是什麽办法时,老太却把脸阴了下来:“现在我们的处境大家也知道,有几万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著我们,如果想要突围,不管是什麽办法,隐密行踪都是必须要做到的。”
梁库已经不耐烦了:“老太太,都什麽时候了,啥办法您就快说吧!”
房东老太的脸,阴的更厉害了:“难道你们就没发觉,朝歌被发现是神易後人的整个经过,有点奇怪吗?”
顿时,有关朝歌在古镇的前前後後,在每个人的脑袋里过了一遍。
梁库:“有什麽奇怪,不就是我教给小闯的隐身步法,被他们瞧出来了吗?”
老太不经意的扫了眼小闯:“这孩子几乎每年都要独自来两次,每次都要住我这里,每次都要去跟周天易的徒弟比武。大家觉得这正常吗?”
很明显,老太话里话外,都隐指小闯的来历似乎有些问题。
梁库也已经听出了话意,眼睛瞪了起来:“老太太你什麽意思,难道你怀疑小闯和周天易是一夥的,合计好了来摸我们底的?
“你也不想想,这个鸟地方,全镇加起来也没几家住人的旅馆,况且你以为人家愿意住你这里呀?小闯是因为比武才住你这里的!
“再者说了,教小闯隐身步法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之前小闯连一个字都没提过。照这麽说,你是不是连我也怀疑啊?”
正文 第七集 炼烟老太 第九章 突围之前
古傲等人并不太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能做企鹅状,头部左右摇摆,哪里有话声就向哪里看。
老太“嘿”了一声,说冷笑又带点嘲弄:“正是因为全镇没几家旅馆,这几家旅馆却成了全镇人的焦点所在,因为凡是外来人都要住在这几家,而每个外来人都有可能带来关於神易後人的线索,所以,嘿嘿,别看我这旅店不算大,恐怕吃饭时摔碎个碗,全镇人的耳朵都要颤三颤。”
梁库忽然不气了:“嘿嘿,我也不气了,你随便乱瞎想,人老了都这样。”说著拍了拍一脸委屈的小闯:“别担心兄弟,到什麽时候都有大哥罩你!”
老实讲,自从朝歌住进来,就觉得小闯的来历有点奇怪,但并没联想到是术界人安插进来的眼线。
现在经房东老太一说,又把所有线索成串的回想了一遍,虽然还有诸多奇怪的地方,但大体上来说,小闯不太可能是怀疑物件,比如他是固定每年的假期来这里的,外人住进古镇的随机性很大,如果以这点来断定小闯有问题的话,的确有点牵强。
朝歌并没急於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问道:“您的意思是?”
老太道:“我只是怀疑,并没就说这孩子跟周天易有关。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稍有疏忽我们都可能落入陷阱。所以,我的意思是……”
老太停了停,看了眼梁库和小闯:“把这孩子留下来。”
“不行!不带小闯一起走,我也不走!”不等众人表态,梁库就第一个大放火炮了。
朝歌也觉不妥:“您曾说过,八门为了孤立神易,也是怕有关宝藏的消息泄漏出去,对接触过神易的人格杀勿论,留下小闯,恐怕很危险。”
梁库一听,老大都跟自己站在一条线上,心下更有底气了。
房东老太缓和道:“当然不能就这样留下这孩子,我这里有个隐蔽的地方,把他藏起来。而且我们又趁夜出发,他又是个孩子,外人就很难留意到我们没带走他。”
朝歌暗想著此事的可行性,一时无语。
小闯脸憋的通红:“你们不用争了,我也不当你们的累赘,你们走你们的,我一个人走!”
说著,小闯就气横横的向院外走去,却一把被梁库拽住。
小闯虽然年龄不大,但从小就练拳,一身的蛮劲,梁库险些拉不住了。
房东老太走过来,用手在小闯的鼻子前一晃,没挣扎两下,就昏迷过去了。
梁库急忙用手拍了拍小闯的脸,没什麽反应,对老太吼道:“你把他怎麽了?”
房东老太不紧不慢道:“那只是普通的迷香,可以让他安静点,好好睡一觉。”
梁库又吼:“老太婆,如果我兄弟有事,我跟你没完!”又拍了两下,见小闯鼻息均匀舒畅,看来的确是睡了的样子。
梁库大手用力把小闯抱回房间的床上,边走嘴上边骂骂咧咧:“靠!什麽鬼店,连迷香都有,简直就是一间标准黑店……”
眼看此事不解决,老太就不说出那个可以突围的救命办法,古傲有些忍不住了:“各位各位,虽然你们说的我还没太清楚,但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实情。
“老奶奶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先不去怀疑小闯到底是不是有问题,如果有我们来转移外界的注意,从另一个角度看,留在这里也许是最安全的地方。”
古傲停了停,对众人道:“如果大家同意的话,我不介意跟小闯一同留下来。”随即马上又道:“不过我在古镇的曝光率太高,留下来恐怕会坏了事。”
古傲一出口,就先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有利的中间位置上,一是这样对两方面的不同意见来个中和,从而让老太太快点说出突围办法;二是他一旦觉得这里的藏身处的确隐密,他正好可以藉机留下来。
当然,他并不把话说死,毕竟他还不敢断定哪种办法更安全。
紧接著,吴姨也出来跟著古傲打圆场,如此一来,梁库还真开始有点动摇了。
於是,房东老太在全部视察了遍小楼的防御系统没有漏洞後,可以放心房内的举动不会被外人窥见,就把众人领到了位於小楼一角的厨房里。
厨房不大,又布满了锅碗瓢盆,看起来空间更小了。
梁库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里像是能藏住一个人,古傲更有点搞笑的,掀开煤气灶上的一口比脸大不了多少的小奶锅,看了两看,引来众人的一顿鄙视,古傲忙解释道:“我是顺便想看看,还有什麽可吃的没……”
老太太等众人都没发现有藏身的机关後,不无得意的用拐杖敲了敲一口看上去已经久久不用的大黑锅。
这口锅直径足有一米长,是典型乡镇用柴火烧饭作菜的厨具。
前五年古镇的居民还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在用,到现在大多都已经改用煤气灶了。不过还有人保留著它在自家厨房里,人就这样,用久了的东西,都有几分感情留在了那里。
不过显然房东老太留下它,好像另有用意。
在老太太的指示下,几个年轻人动手把大黑锅从砖砌的灶台上抬了出来。底下是用砖砌的炉膛,本来是红色的方砖,早已经被年深日久、烟薰火燎的黑如炭块了。
众人不禁有点莫名其妙,难道藏身之处就是这里?
梁库嘿嘿坏笑:“老太太,您这里还真够大的,估计藏两只猫是没问题了,嘿嘿……”
古傲两只手扶在灶台边,像只瘦狗似的把头探了进去左右瞧看,他想起以前搜古董时去过的几个村子,过去的很多大户人家,都喜欢在房子或是墙基底下挖些地洞或是暗室,把金条银砖还有祖传宝贝什麽的藏在里面。
老太太自称是什麽炼烟氏,这更有可能藏些什麽稀奇古怪的宝贝了。难道她把暗室修在这里面了?嘿嘿,亏她也能想得出来!
可几乎蹭了一脸黑灰,也没发现有任何机关的痕迹,炉膛底下还残留著一堆陈年灰烬,稍一吸气就像有了魂似的往鼻孔里钻,古傲实在忍不住,一个喷嚏打出来,立时如同引爆了一颗灰弹,再抬起头来时,又立时引爆了全场笑弹。
老太太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走近前来,用烧火棍似的拐杖,在那堆灰烬里捅了捅,当啷一声,一个已经被烧得黑中带锈的铁环,露了出来。
这下,全场都静了。
果然这底下有机关。
古傲顾不得擦去一脸黑灰,伸手就想去拉,忽又意识到什麽,回头问:“烟奶奶,这里不会射出什麽暗箭飞刀的吧?”
要知道,梁库对这类暗室地洞的兴趣,完全不亚於古傲,因为在他眼里,这跟埋著金银财宝的古墓是划等号的,他早忍不住了,一把将古傲推开:“就这胆量还敢出来混!”
梁库拽环使劲一拉,哗啷一声,就在炉膛底下出现了一个半米宽、黑幽幽的洞口。
洞内空间不大也不算小,可以站直身子,但可以活动的大范围还不足三米,刚好勉强够一个人下来。
梁库、古傲先後打著电筒在里面探测了一遍,结果双双失望而出,里面除了一些泄落而下的那堆灰烬外,乾净的像是被打劫了五十遍後,又被拿去清洗了八十遍。
不过两人还不死心,几乎上来後同时问了句话:“里面的东西呢?”
好嘛,两人摆明了认定这里曾是藏宝的地方。
老太道:“这里很久以前听说是一户土财主,我搬进来前,已经换过好几个住户了。还是一次修灶台时发现的。你们问我里面的东西哪里去了,我却不知道问谁好呢。”
梁库一跺脚:“您怎不早点搬进来啊!”失望之情,痛心彻腹。
古傲表现的则文雅得多,就只是用手指,默默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朝歌忽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残留在洞口还没掉落下去的一些细灰,好像随著气流纷纷的飘向洞内,空气只有在对流中才可能出现这种现象,难道洞内设有通风口?
这一发现,顿时把原本失望的梁库、古傲挑的兴致勃勃,二话不说又争著下去仔细搜寻了一遍,竟然真的发现了两个通风口,不过这两个通风口的位置并不在正常的高处,而是在室内地面的角落处,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是很难发现。
古傲找了一块木头,开始沿著四壁敲击,他怀疑这暗室後面还有暗室,但就连地面也全都敲过了,仍然没听到一声异常发音。
朝歌沉思不语,这通风口究竟通到哪里?
本来普通财主大户用来藏宝的暗坑地洞,根本不需要什麽通风处理的。诸多疑问无法解释,一时对这暗室又增加了许多神秘感。
不过这个意外发现,对小闯却是个好消息,因为有这两个通风口,就不怕被闷得窒息了。
对於古傲和梁库迟迟不肯出来又没发现什麽新东西,老太有点不耐烦了:“八门跟术界的人随时都可能攻上来,如果在这里耽搁时间长了,我看还是举手投降算了。”
一提到突围正事,众人纷纷附和。
梁库恋恋不舍的爬了出来,古傲则打著电筒,还是痴痴的盯著地角处的那两个通风口,忽然毅然决然的抬头,对上面正在催促的众人道:“为了不给大家添负担,为了能让集体轻装突围,我决定做出个人牺牲……同小闯一起留下来。”
话刚说完,小叶异常愤怒的对著洞底尖声大喊:“别白日发梦了!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个洞口封死,让你在里面待个七、八十年,让你过足瘾!”
看来,小叶对古傲的这种为了个人癖好、不顾大局的行为,早憋足了火。
小叶的异常愤怒,一时把古傲震的傻住了,进而差点委屈的哭出来,他实在想不通,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点让他心动的尖酸美女,为什麽忽然对他这样凶。
梁库抱来一床被褥放在洞中,然後又把昏睡的小闯放在被褥上。
老太太拎了一个大包袱过来,里面有吃的还有瓶装水,足够小闯吃喝十几天的了。
梁库还发现包袱里留了一个电筒和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就是告诉小闯一定要把东西吃完了才可以出来,否则外面的危险很可能还没消除。
梁库不禁笑了:“老太太啊,您虽然有点乱猜瞎想多狐疑,但替我兄弟想的还真周到,就凭这个,算了,我梁库不跟您计较了。”
朝歌在一旁看的清楚,这麽一大包东西,准备的如此细致,显然老太太对小闯的处理早有准备,还好,从此处可以感觉的出,老太对小闯只限於怀疑而不是敌对。当下也没多想,小心把洞口封住做了番掩饰後,又合力把大铁锅复原。
一切完毕後,众人汇聚一处,开始商讨突围之计了。
房东老太想出的那个突围办法,是要去与师兄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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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梁库一头雾水道:“老太太,您什麽时候又多出来个师兄啊?”
老太太有点严肃:“时间紧迫,不要打岔,我说你听就是。”
看看四周纷纷投过来的愤怒目光,梁库“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原来炼烟氏在古镇上,加房东老太烟自霞在内,共有三个师兄妹,大师兄叫烟自熏。
本来三人中,以大师兄的炼烟术最为了得,但因为他本人天生胆小怕事,更不愿担责任,成家後便逐渐与本是同门的烟自霞和烟自清疏远,於是掌门就落在了房东老太肩上。这也是老太太一直没提有这个大师兄的缘故。
但不管怎麽说,毕竟大家同门一场,无路可走之际,这是唯一的办法。
别看大师兄烟自熏胆小怕事,天上落片树叶都怕砸到头,但炼烟术的造诣却非同凡响,而且又在原有的药方基础上,延伸出许多旁门左道来。
其中以一种名叫“牵机爆”的火药最为厉害。此种火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火药,它是以烟的形式存在的,当这种烟的浓度达到一定程度时,遇到稍有酸性的物质,就会瞬间燃烧发出可怕的爆炸力。
如果把“牵机爆”用在攻击上,威力是令人恐惧的。
它的另一个特点是,化烟的丹丸不需要用火烧,只要有光,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化成烟气,而且此种烟气颇重,生成後很容易在一个预设地区凝结汇聚,一旦有微酸牵动,哪怕是人体汗液中的微酸,都足够引爆它了。
有了这种攻击性超强的“牵机爆”,再配合诡异多端的其他烟术,或许在古镇中突围有些希望。
不管这个希望有多大,房东老太讲的这些,还是给了众人不小的希望。剩下的就是商讨如何冲出这个小院,以最快速度到达大师兄住处了。
要说大师兄烟自熏住处,与这里并不是很远,出了小院儿,径直过两条横街就到了,若是在平时,徒步不用十分钟就可走到。
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几万术人磨刀霍霍的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如果是硬冲,恐怕任何人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走完这短短十分钟的路程。
朝歌的想法是,要想顺利突围,第一,时间上要选择黑天,这也有利於缺了小闯不容易被发觉;第二,就是必须制造混乱来分散周边的注意力。
但关键就是第二条,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周边古镇术界人的手里,我们的人连小院都无法走出,又如何能制造出混乱。
初始化编辑器...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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