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不言语,看着石头,三角架支好,相机放上去,准备拍照。
忽然,秦锦发现石头上蹲着一只黑猫,那只猫,不就是刚刚自己要蓝绮送去医院的黑猫
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好像也很健康的样子,眼睛很有神的望着自己和那个傻帅哥。
“看到没有,那里有一只猫。”秦锦对身边忙来忙去的帅哥说。
“没有啊,哪里有猫,你眼花了吧!”那帅哥望了一眼,奇怪的对她说。
“不是,真的有猫。”那黑猫还是那样蹲着,秦锦猛然想到这很不可能,这么多保安人
员站着,怎么可能有一只猫跑到石头上去。
秦锦的脑子忽然巨痛起来,有两个字在脑海里翻滚起来,那两个字像是要从自己的骨头
里钻出来,像两颗烧红的灯子,一定要钻出自己的灵魂。
她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帅哥吓得半死,忙抱着她问:“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
她无力的握着那个男人的手,一种温暖又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只手自己一定曾经握
过,什么时候握过。
三生石上忽然闪动着一些画面,晃来晃去,她看着石头,石头上出现一个女子穿着白衣
黑裙,拿着一把剑,夜走到一个院子里,月光很明亮,再一晃眼,有一个男人的笑是那样让
自己心痛。
剑剌进了男人的胸膛,男子悲痛欲绝的眼神,设坛,女子落寞的背影,孤独终老。
秦锦痛的喘不过气来,想放弃看三生石,可是,没有想到黑猫居然会开口说话。
那只黑猫说:“爱可以唤醒回忆”
那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为什么自己会泪流!
那个声音又给了自己勇气望着那块石头,景相全都换了,一个男子站在抱着猫的女人面
前,哈哈大笑,两人飞快的奔跑着,后面有很多行动很可怕的人在追,两人在天窗上下望着
对方,眼神里全是爱怜。
三生石却像是不能再承受什么一样,有血在上面慢慢的渗出,那血像是要吞没那些影
像,又向要涂改什么,那血流着流着,在石头上织成了一副画,一个长发女子换去了眼睛,
望着她。
就在秦锦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那两个字:“柯良。”
忽然三生石炸开来,带来了巨大的吸引力,她被吸去了三生石的边,那个男子紧紧的抱
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两人一直坠入了黑洞里。
两人在坠入黑洞的时候,只不过是火光一刹,所有的回忆都涌上了心头,这个世界是虚
假的,一定要醒过来,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无法去哪个地方,地狱天堂,都决定不会
放手。
重重的落在地上,睁开眼,看到一个女童双手合十,手上握着一把红线,围成一个大
圈,正是保护那个时空门。
所有的悲伤全都涌上心头,两个睁开眼看着对方,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忽然想到了诗诗
和陆子明还留在那个时空里,又帮不上忙,心都碎了。
女童睁开眼说:“我支持不了多久了,如果那个姐姐和哥哥再不出来,时光门就要关
了。”
柯良和秦锦在门边急得像两个热锅蚂蚁,时空门眼看着一点点的要关上了,两个想冲进
去又知道将永远的离开真像,虽然也许去那个世界里,两个人的生活是那样的平静和幸福,
可是,再幸福也是假像,这么多长辈的牺牲都会白费。
时光门像一个光圈,眼看着光圈正在一点点的合上,女童脸上的汗已经流成了河了。
就在这个时候,时光门的对面忽然传来一声猫叫。
秦锦冲到门边:“是黑宝,黑宝还在那边,是黑宝提醒我要想起过去。”
柯良一把抱着她:“别过去,吸进去了就麻烦了。”
光圈要合上了,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女童的身上。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光圈又撑开一点,正是小浅主持的那个凶徒弟,他的脸上布满了慈
悲,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师傅的死,佛性已经在他身上显示出来了。
两人正在拼命的撑开时光门,只见一个黑影拼命的奔来,忽然一只黑猫从天空落了下
来,全身是伤,正是黑宝。
秦锦扑上去抱着它,它是怎么跑到时光门里去救自己的,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正当大家都要绝望的时候,无力的倒在地上,秦锦忽然发现自己被一件东西给烙到,是
手机。
是从那个年代里带回来的手机,做广告部主任,不可能连手机也没有一个。
心上一计,马上翻到最后一个通话,是和诗诗通的。
按了键,打了出去,心里只念佛,希望电波可以超时空的传过去。
通了,居然通了,是诗诗的声音:“秦锦,我过两天就回来,你怎么老打电话来啊!”
时空间也要关了,秦锦猛的大喊一声:“陆子明。”
也许这就是惊醒回忆的最好办法,让她想起自己最爱的东西,就能唤起回忆了。
电话断了,时光门就只有最后一缝光了。
久久,天上又掉下两人来,那不正是诗诗和陆子明。
四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秦锦奇怪的问:“你怎么会和陆子明在一起。”
“我准备去那家人偷那匹红布,正在让出来旅游的陆子明看来,正在和我吵架呢!你打电话来,他刚好在我身边,被吸进时光门的时候,我握住了他,就逃出来了。”诗诗激动的说。
只见身后有一声惊呼,女童倒在地上,时光门完全合上,红线全都断成寸寸,小和尚在地上打着坐,恢复元气,柯良正抱着女童在查看,半天才说:“没事,累坏了,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这时女童睁开眼说:“圆空大师是不是已经死了?她没有出来。”
秦锦失声痛哭,想着妈妈最后看自己的一眼。
小和尚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望着四人一眼,然后说:“一切都是注定,四位施主,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得先回城里去,再做打算。”陆子明说。
“那好吧,我和小妹妹为了帮你们沿续时光门已经用去了所有的法力,现在也不能再帮你们了,我们要留在这个寺院里修行,恢复体力,帮师博超渡。”
“可是,你们这里安全吗?”秦锦担心的问。
“你们放心好了,我们就是失去了法力,可是,也没有什么能伤害我们,我们会用心修行的。”女童脆生生的回答着。
四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寺庙,只见小和尚和女童在那里久久的望着自己,各自都心伤着长辈的离开,又为自己身上忽然多了这么多无用的责任而感觉到沉重,而对卡嘣,对巫却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看来只有求柯良的爷爷了。
四个还是上了车,来的时候是一车的亲人,回城市的时候,又只有这四个朋友了,秦锦抱着黑宝,和诗诗相互依靠着落泪。
而陆子明和柯良却坚定的望着前方,想找到一个出口,逃出生天。
第十五章、回城
车开到城市第一个目标就是去私家墓园里接叮咚,总不能把一个小孩子老是放在墓园里。
车是直接开到墓园的,诗诗指的路,她家的地,当然只有她最熟悉。
但墓园很明显荒凉一片,和从前那种祥和的气氛不同的是,这里充满了阴气。
出什么事了,四人急急的跑出来,只见小屋里的李老伯还在打坐,一见四人来,就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再不来,我最后一点元神也无法支持了,孩子已经被瑛琪带走了。”
瑛琪,瑛琪怎么可能跑出来?
老伯长吸一口气说:“我被一种强大的邪力所伤,这种力量大的可怕,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诗诗扑了上去,喊道:“老伯,你不要走。”
“我们老了,应该走的都要走了,你们最重要的就是去把叮咚接回来,瑛琪和她在精神病院里。”
“老伯,我们要怎么办啊!”陆子明问。
“你们既然还活着,就一定有出路,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们答案,我的元神已经被毁,只是支撑着你们来,告诉你孩子的下落。”
说完,老伯的眼神慈爱的看了几个青年人,他对诗诗说:“你们家我守护了千年,现在无能为力了,自己保重。”只见老伯的身子化成了一股青烟,就消失在空气了。
诗诗和秦锦都扑到老伯坐的地方。
秦锦想着自己在图书馆里差点遇难,都是老伯救了自己,如果没有老伯,一切都不可相信,而现在却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毁了。
那医院那个小护士守护灵,应该也已经招到了毒手。
大家心里都是巨痛,但一下也不敢停下来,飞快的往精神病院里赶。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小护士不见了。
四个一起跑进瑛琪的病房,松了一大口气,只见一大一小都欢乐的面对面坐着,瑛琪正在和叮咚玩拍掌游戏。
瑛琪并不认识眼前的四人,可是对叮咚却很温柔,四人不想打扰这对苦命的母女欢乐的时光,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精神病院毕竟不能久呆,已经折腾了一天了,夜一来,这个病房里全是吓人的气氛。
陆子明上前去抱着叮咚就走,瑛琪傻傻的站起来,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反是叮咚尖锐的叫道: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抱。”
大家的脚步停住了,叮咚怎么知道瑛琪是自己的母亲?但陆子明还是放下叮咚,只见叮咚跑到瑛琪前,摇着她的手叫:“妈妈,妈妈”
瑛琪现在又完全像一个木人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终于,叮咚喊累了,大叫一起:“你不要我,我就去死。”
病房一下子就暗下来了,停电了。
在一片黑暗中,黑宝在秦锦的怀里弯着背,像对付敌人的进攻,陆子明打开应急灯,叮咚和瑛琪全都已经不见了。
这下四个人一下子背后的冷汗刷的全下来了,陆子明第一个冲到卫生间里,除了一个白白的大马桶什么也没有,窗户如此之高,人是不可能从这里逃走的,如果是从四人身边绕到外面去,为什么一点声响也没有发觉。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很阴沉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一扭头,穿着白衣的小护士正在门口站着,身子在过道的白惨惨的日光灯的照着,头垂得很底,刘海很长,看不到眼睛。
柯良正想说:“病人不见了。”
却在一瞬间住口,因为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小护士的背后贴着一个人,那个人像纸张一样贴在小护士的背上,如果从正面看,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是,他的角度是看得最清楚的。
诗诗却不明就理,冲了上前,想出门找瑛琪和叮咚,柯良的惊呼还没有出口,电又停了,四周静的让人不停的发抖。
陆子明硬着头皮去墙上摸开关,黑暗中人心跳的声音那么的响,陆子明是伸手摸去,感觉四壁都是湿湿的,为什么精神病院会这么潮湿呢。
他不停的摸着摸着,那个墙似乎大的无边,终于找到了开关按扭,他迫不及待的打开,却发现自己正站在电梯门口,电梯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走这么远,怎么会拐了这么多的路来到电梯门口。
来不及细思,只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是小孩子的声音,叮咚的声音吧!
心急之下,拿出了枪,闪进了电梯,只见电梯门缓缓的合上,从外面看,电梯里不仅仅只有陆子明一个人,他的头顶正上方,却倒吊着穿着花绣衣的女人,一双绣花鞋离陆子明的头顶只有几厘头,脸向着电梯里下垂,却能在反光里看到那个女人脸,一脸的血,又是失去了双眼。
柯良在诗诗冲出去那刹,看到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然后出门,往诗诗的脖子里掐去,诗诗一下子被黑暗给吞没了,柯良对着那远去的脚步声追去,因为他在一刹间看清楚了,那个贴在小护士身上的人,已经挖出了小护士的双眼,而他如果不去救诗诗,诗诗的下场会和小护士一样。
秦锦在房间的最里头,听到诗诗的尖叫,柯良远去的脚步,她眼不能见物,却不敢却不敢像陆子明那样四处去摸索,只有抱着黑宝,急急把脸贴在黑宝的身上,只有黑宝那温暖的毛给她已经吓得冰冷的身子一点热气,她嘴里喊着:“柯良,柯良,子明,诗诗,你们在哪里?”一边一脚一脚的往有一点光的地方走。
但是,就在她走的时候,却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像是在她的脖子后面发了,她猛回头,用手一摸,什么也没有,她心里一阵发毛,更是加快脚步往有光的地方走。
有光的地方居然是卫生间,里面有一个应急灯正在时明时暗的运作着,像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随时都可能断掉。
她慢慢的移到有光的地方,小心的伸出头去看只见有一个女人正傻傻的坐在马桶上,她心里欢喜了一下,没有想到瑛琪跑到这里来了。
她想过去拖她,可是,黑宝已经咪咪的尖叫起来,太不对头了,多天来的经历让她仔细的打细了马桶上的这个女了,是的,和瑛琪一模一样,她没有理由不认识,只是,刚刚没有停电的时候不是已经检查过了房里根本就没有人吗?
秦锦慢慢的走近,一边打量瑛琪一边问:“怎么跑这里来了,我们出去好不好?”
只见瑛琪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而是呆呆的玩着手指。
秦锦过去拖她的手,入手冰凉潮湿,瑛琪那纤细的十指让人看了心生怜爱,白的根根透明,握在手里也衬得很漂亮。
瑛琪不肯动,秦锦蹲下去,把她的手握在着,微笑着对她说:“你别怕,我们现在就出去。”
就在那一刹间,秦锦的身子僵住了,她的眼神停在瑛琪那美丽的十指上,她惊恐的往后退,边退边问:“这手指甲是谁帮你修的。”
是蓝绮,只有蓝绮才能修出这样奇怪又妖艳的指甲来。
瑛琪慢慢的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了很奇怪的笑,对着秦锦一字一句的说:“是我自己修的。”
秦锦惨叫一声,往外跑,卫生间的门已经让人从外面反锁了,而马桶上的“瑛琪”已经缓慢的站起来,秦锦拿起手中的沐浴瓶猛命的丢了过去,瓶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瑛琪”的头上,她应声而倒,像一个尸体那样仰面直直的躺在浴室的地板上。
秦锦疯狂的拍着门:“黑宝,黑宝,柯良,开门,快开门”,灯光一闪一闪下,地下的那死尸般的人形已经开始变化,瑛琪的皮一点点的脱落,蓝绮慢慢的像从被单下让人拉开来呈现在秦锦前面。
黑呼呼的两个大眼洞,满脸的血,身上的红肚兜一寸寸的露了出来,秦锦已经忘记了拍门,手里拿着一把浴刷吃惊的看着地下的蓝绮。
蓝绮已经变得和从前在太平间看到的最后一面差不多了,只见地上尸体的头开始往她这边扭,右侧两个血洞正对着她,对她说:“你为什么没有来十三楼?”
柯良追着诗诗出了门,在黑黑的走道里随着脚步跑着,可是,怎么也跑不到一个头,他开始心慌,暗叫一声:“不好,秦锦还在那个房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知道是追去救诗诗,还是回去救秦锦,但就在这时,周围的脚步声忽然不见了,像是平空里消失了,他竖起耳朵听,什么也没有。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环已经发出了红色的光,那种光就是一种讯号,已经有危险的东西向他靠近。
在微弱的耳光环下,有一个人的脸正搁在柯良那的肩上,那个人像贴在小护士身后那样,脚尖离开地很远,而他却转来转去的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如果没有赤环的保护,柯良一定已经惨招了毒手。
但他只是一步步的走着,在错综复杂的走廊却怎么也不是一个头。
他忽然想到白天被困在医院里,会不会一切都只是个幻觉,只不过是叮咚搞得鬼那个小女孩的力量如此强大,是因为卡嘣的原因,还是她本身有超能力。
心里一静,过道就开始恢复了光亮,耳环的红光也已经退去,他仔细的看来时的路,但精神病院的走廊都差不多,根本就找不到来时的路。
就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前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猫叫。
柯良心头一喜,是黑宝,而黑宝却越叫越尖锐,越急促,柯良对着猫叫声的地方跑去,只见一只黑猫在前面一闪,像是带路一样往过道深处跑去。
柯良不假思索的跟着黑宝跑着,心里喊道:“秦锦,你一定要不要出事。”
秦锦看着蓝绮一点点的移到自己身边,她坐在地上,发抖的握着那把浴刷。
蓝绮把手背伸出来,只见十指尖尖,蓝绮说:“我的指甲是不是很美?”
然后又慢慢把手心给翻过来,只见掌心之中粘着一个带着血的眼瞳,黑白相间,却圆溜溜的望着秦锦。
蓝绮又说:“这个眼睛是不是很漂亮。”
在那种极端恐怖的情况下,秦锦也跟着回答:“是很漂亮。”
蓝绮的血洞又凑进了一点。
“你也挖出来好不好?”
“好”慢慢失去意识的秦锦抬起双手往眼睛里挖去。
就在这时,门怦的一声开了,柯良冲了进来,秦锦回过神来,只见地上什么人也没有,柯良已经跑过来,问道:“怎么了,看到谁了,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秦锦紧闭着嘴,什么也不说,只见黑宝进了卫生间里,却不往她的怀里扑,只是一个转身跳到柯良的怀里。
虽然柯良多日和黑宝相处,已经对猫不是那么怕了,可是,忽然一个这么亲密的接触,还是让柯良大吃一惊,叫了出来。
秦锦说:“我们先别管这些,我们先去看看诗诗和瑛琪吧!”
这时电力已经恢复,可是,惨白的过道上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个的精神病门的窗上都凑着一个呆板的脸,那些病人可能被惊动了,都凑着门上那个玻璃窗看着他俩。
柯良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心想不好,拉着秦锦就飞奔去了。
拐了个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俩人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吃一惊,然后墙正在不停的往外渗着血水,这一面墙已经被血给渗湿了。
而血水渗的最大的地方,就是那个电梯门,电梯的指数却指着十三楼。
秦锦和柯良对视了一个眼神,转向楼梯,拼命往十三楼跑。
陆子明在电梯看着电梯不停的上升,升了很久很久,却不见有任何的动静,数字停在十三楼也不动了。
他心想不好,拼命按停,但已经控制不住了,他的头顶传来叹息声,他抬头去看,好似看到一个人吊在自己的头顶上,他往后一退,只一刹电梯暗了下来,电闪了闪又亮了,他再抬头看时,头顶上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他紧紧握住枪,开始猛拍警铃,心中狂跳,口干舌燥,一股寒意真的从脚底冒起来了。
偏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穿着漂亮的晚装,打扮的很是时尚,她侧身进来时,陆子明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女子按了下,电梯往下开动了,他把枪往后收了收,怕同电梯的女子看到以为他在发神经,要打劫。
但那女子并没有看他,只是眼睁睁的盯着那个电梯的通气口,陆子明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小姐,你看什么呢?”
那女子把目光收回来,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然后说:“我在找我上吊的绳。”
就在这个时候,陆子明忽然看到了在电梯壁上自己和她的影子。
确实是两个很清楚的影子,不同的是,陆子明是陆子明,而那个女子却不是电梯里站着的女人,而是一个身穿红绣衣,低着头的长发女子,一双鲜艳的绣花鞋更是打眼,在电梯壁上显得一清两楚。
陆子明拿起了枪对着那个女子,叫着:“不要过来,不然我会开枪。”
而那女子却笑了,边笑边往后退,身子像是被电梯壁慢慢给吸进去了,电梯壁像是有生命一样把那个女人给溶了进去,女子消失了,被电梯给吃了。
陆子明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但已经来不及惊讶,因为那个女子的影子并没有在电梯壁消失掉,而且完全显现了一个红绣衣女人的模样,那影子正在慢慢的移动,在电梯壁里移的离陆子明越来越近。
陆子明开枪了。
柯良和秦锦跑到了楼梯的中央,忽然听到了枪声,秦锦一下子站定了,然后对柯良说:“不对,这个医院根本没有十三层。”
柯良也拍拍头,是啊,这个精神病院最多四层,哪里来个十三层,可是,两人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难道又遇到了鬼打墙。
他有了白天的一次经历,静下心来,迷惘的看着四方,然后他看到楼下似乎有人影,拉着秦锦又往回跑,边跑边说:“我知道了,那电梯还停在一楼,根本没有动过,而电梯也许开到了另一个空间的十三楼,我们快去一楼就可以了。”
陆子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疯狂的开枪,闭着眼疯狂的开了一气,再睁开眼,四周除了弹孔什么也没有了。
他正想松一口气,忽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晃,抬头一看,那个红衣女人正吊在电梯的天窗上,脸直直的垂下来,对着他,两个眼睛已经被挖掉了,血顺着脸往下滴,滴到陆子明的脸上。
最可怕的是,那个女人那面无表情的脸,开始笑了。
柯良已经到了电梯门口,拼命的拍打着电梯,完全没有用,电梯夹缝里除着击打涌出一阵阵的血浪来。
秦锦快急疯了,只要那里按着按扭。
两个人像个没有头的苍蝇一样没有任何办法。
黑宝忽然从柯良的怀里跳起,对着柯良的唇就是一击,柯良用手一摸,已经破皮流血了。
他来不及去责怪黑宝,又去拍门。
这时候出现了奇迹,沾着柯良血迹的手放在电梯门上,那血淋淋的电梯然后一下子没有血迹了,血迹像是大海的水遇到定水珠往两边分开。
柯良惊奇的看了看自己,然后忽然大叫一声说:“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爷爷书上的避邪法里有一招是用自己的血来驱鬼,我们柯家是天生道师,每个人身上都有避魔血。”
他正在那里欢乐的叫着,忽然鼻子上招了重重一击,顿时鼻血长流,正准备发火,却见秦锦忙用手接着那些血,然后往电梯的按扭上一洒,再用力一按,电梯门开了。
而电梯里正吊着一个人,却是陆子明,柯良一下子冲上去,抱住陆子明的脚,往下扯,可怜的陆子明本来已经被吊的舌头伸长,这一扯更是痛苦万分,两腿乱踢,秦锦见状喊道:“别往下拉,往上往上。”
柯良和秦锦七手八脚的把陆子明放下来,好在吊的时间不长,而陆子明体能很好,只一会儿就缓过气了。
陆子明坐起来,对着柯良大叫:“你刚刚还把我往下拉,你有没有人性,你是不是想谋杀。”
柯良却捂着鼻子说:“少嚷嚷,如果不是你自己寻死上吊,怎么会搞得我流了这么多血,本来我就营养不良贫血。”
秦锦大叫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去吵,还不去找诗诗”
大家一下子都站起来,往外跑,心里一腔救友之心,却猛一见只见过道里,诗诗缓缓的走了过来,三人正松一口气,想跑上去,却怔住了。
因为诗诗的身后飘着一个人。
秦锦又握着拳头准备打柯良的的嘴巴,再流点血出来,却见柯良已经跑得远远的,躲到陆子明身后了。
诗诗就那样一步步走进,身后的人影也一点点清晰,最后三个人都同时倒在地上,松懈下来,长吁一口气,对着那个人影说:“爷爷,求你了,这次出场太过拉风,我们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柯良爷爷柯道终于出现了,柯良很高兴的跑上前去,却见爷爷一眼不屑的望着自己。
爷爷说:“你难道用的是我们柯家最低级最可耻最无能最不要脸的避魔血术。”
柯良不高兴的说:“什么最无耻,最不要脸,要是没有我这点血,我们的人民警察早就挂了,真挂,吊在天窗上。”
秦锦去扶诗诗,却见诗诗像是睡着了一样。
爷爷说:“诗诗我已经催眠了,刚刚受了很大的惊吓,现在还是睡着保护着自己的元神比较好。”
爷爷又转过头去对柯良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我的术书,那么多好方法不用,非要用这招最让人看不起的法术吗?难道将来你每次去捉血都要洒血吗?这是捉鬼吗?你的血捐给医院还能救人,在这里四处乱洒,真不知羞。”
柯良老羞成怒,然后对着爷爷说:“谁说把红布集在一起烧掉就可以除去卡嘣,我们在收集红布的过程中差一点小命都没有了,你现在倒是怪我了。”
爷爷皱着眉头,然后说:“你们拿我的草稿看了。”
草稿,那个东西是爷爷的草稿,大家都惊奇的看着爷爷。
“当然是我的草稿,难道我在草稿本上假设一下也不行吗?这个解卡嘣的诅曾经是我们道家最难的一道应用题,我提出很多种假设也没有破掉,你们难道都要一一去试吗?”
三人如果是卡通的,脸上一定出现了大滴的汗。
“你们乱收红布,把本来分散的卡嘣力量给集中到一起,而且还把这个血缎给带上这个至阴之地来,你们睁开眼看看,这里几十年前是一个万人坟,你以为贴在玻璃后面的脸是人脸,全都是从前的怨魂被困在里面,和精神病人日夜相伴着。”
那些血都是怨魂流下来了,看着四处都是鲜血,爷爷清清嗓子说:“你们现在还在这里不动做什么,快去天台上找瑛琪和叮咚,叮咚正被一个可怕的力量给操纵着,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爷爷一拍诗诗,诗诗也醒了过来,四人来不及说什么,就上了电梯,爷爷并不跟上去,一天三分钟现身的时间到了,他只是对柯良说了一句:“实在没有办法,你还是自己割自己手指头放血吧。”说得柯良暴寒,在电梯里捂着嘴不说话。
四人现在在一起了,大家都没有出声,黑宝还是赖在柯良的肩上不肯下来,大家都受了惊吓,明知道对手强大,可是,还是得去救瑛琪和叮咚,就凭着大家这种不肯放弃的精神,才把这些苦难给撑了起来。
四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在心里都一起念道:“就算是死也要救出这两个人。”
然后又转念一想,不会死的,不是还有一个驱魔血的柯良吗?于是大家的眼光又都落到了柯良的身上,柯良暗叫一声命苦,为什么这么多的法术不学,却学会了这一招,大家看他的眼光都狼狼的,好像恨不得让他血流成河才好。
电梯很快到了天台,这个精神病院,如果不听爷爷说从前是个万人坟,外表倒是很漂亮的,青山绿水,到处都绿藤,天台上更是一层密密的细藤织出一个绿色的地毯。
柯良一边看一边想,爷爷的书里写过,这种绿藤盖满的建筑,其实是阴气最大的地方,这些要藤是要不得了,它们吸阴气过活,而且把阳光都给盖了,正好藏怨魂。
四人走的倒也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踩空,但奇怪的是走在绿藤上软软滑滑,不看的话,还以为走在一堆尸体上,大家心里都冒出了这个念头,可是,都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偌大的天台,孩子到底在哪里?
那边确实是有两个人,细看之下,吓得要死,只见瑛琪把叮咚悬空的放在外面,只要一松手,孩子就必死无疑。
而叮咚却也像已经死了,一动不动的。
诗诗大叫一声:“不要,瑛琪不要放手,不要伤害孩子。”
秦锦想往上跑,却只见瑛琪松开一只手,秦锦立即不敢再动,幼小的叮咚就那样悬在天台的外面,风吹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远处都是黑压压的群山,细看之下像是一群怪物正张着嘴,要把一切都给吞进去。
柯良轻轻的放下黑宝,希望它能想到办法,他现在已经把这种猫视为护身符,黑宝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居然充满了鄙视。
这就是学术不精的坏处,连一只猫都要鄙视自己。柯良心里火腾的烧起,已经摸出了小刀,准备随时割自己的小手指用血退鬼,不管怎么说,现在他是重要的。
柯良正在那里斗志昂扬,这边的诗诗和秦锦已经吓得半死,看着小小的叮咚一晃一晃的在夜风中飘着,心也一上一下的。
诗诗声泪俱下的说:“瑛琪,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不管从前你怎么样,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不想承认你当年的故事都好,可是,不要太自私了,这个是你的孩子,你身上的肉,你不能再被迷下去了,你不能杀了她啊。”
忽然晚风中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你放我下去,我要下去玩,你别捉着我。”
正是叮咚的声音。
天台上的灯光足可以让大家看清楚,叮咚的指甲正深深的插在瑛琪的手背里,已经深到骨,而瑛琪却不肯放手。
瑛琪并不是在害叮咚,而是要救她。
柯良想跑去帮忙。
叮咚马上说:“你敢过来,我马上挖出她的眼睛,让她现在就死。”
而那个她,并不是指别人,正是自己。
秦锦抱起一旁的黑宝,粉红色的猫眼在夜光中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叮咚的怀里躺着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慢慢抬起头来,秦锦大叫一声:“是他。”是那个从前在电脑屏幕里看到过的小孩,那个问自己要眼睛的小男孩。
他居然上了叮咚的身,现在要把叮咚带到下面去。
柯良不敢动弹,大家都进入了僵局。
忽然瑛琪说:“我陪你下去玩,你先把女儿还给我。”
诗诗大吃一惊,脆弱的瑛琪这一刹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很坚定很清醒,而且很勇敢。
她是在说:“我来陪你玩吧,我做你妈妈。”
小男孩并不吃那一套,只听叮咚说说:“你从小就不要我,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恨我的存在,你不要坏妈妈陪我玩。”
瑛琪在夜风中一字一句的说:“妈妈不是不爱你,妈妈是太爱你了,害怕不能给你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才把你送给姐姐的,这样你才有一个健康的生活条件,你会有爸爸,有妈妈,不会有人问你爸爸是谁,不会有人骂你私生子,妈妈实在是因为太爱你,才这样做的。”
那泪水一颗颗的顺着低着的头,打到叮咚的脸上,许久,叮咚忽然说:“妈妈,我眼睛好痛,在流血,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救救我。”
只见叮咚开始痛苦的挣扎,瑛琪大声说:“不要,把女儿还给我,我陪你下去。”
叮咚然后不动了,然后说:“我要眼睛,我要眼睛,我看不到东西。”
瑛琪回过头对着诗诗四人笑了一笑,那种笑是非常淡定的,而且也是一种交待的笑容,就在笑容还没有凝固的时候,她还空出来的一只手,忽然剌进自己的眼睛,活生生把眼瞳给挖出来。
巨痛袭来,她却没有昏倒,只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把眼珠丢下去,然后说,接着,妈妈给你。
只见叮咚似乎动了一下,在猫眼里看到那个小鬼追血淋淋的眼瞳去了,秦锦大叫一声:“去救孩子。”三个人同时行动,把孩子一把拉下来。
但是孩子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昏睡着,嘴里喊着:“妈妈,你陪我下来玩。”
瑛琪用那只沾着血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只有的一只眼睛里充满了爱怜,再抬起头看了一眼四个人,然后说:“我不去制住他,他迟早会回来害我的女儿,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大家还来不及惊呼,她的身子就往前一跳,消失在大家眼前,怦的一声闷响,叮咚马上就不再说胡话了,真正的睡去了。
大家换着孩子往外跑,只见天台的门口站着一大一小的人影,正是瑛琪和那个小鬼,两人手牵着手,然后就回身远去了。
诗诗然后跪倒在阳台上,哭着说:“我一直都以为她是讨厌这个孩子,我真是太不了解她了,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一切,也可以为了这个孩子战胜一切,我太不了解一个母亲的爱了。”
秦锦扑了上去,两人哭成一团,四人都不敢下楼,呆在天台上只是静静的等着太阳的来临。
秦锦轻轻的站在柯良身边,对柯良说:“对不起,刚刚我打重了。”
柯良回首一笑:“没关系,反正我很胖,可以当减肥。”
秦锦看着晨光中慢慢清楚的柯良,然后想起了那天偶遇他的情景,一切都像是上天已经安排好了,这个男人,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和自己去承担一切的风波。
陆子明眼看着柯良和秦锦的身影,眼里全是落寞,这些天,他来不及去顾及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正用自己无法迎接的招式来夺取了自己心上人的好感。
是的,秦锦从来没有对自己表示过爱意,可是,却一次次的对着柯良表示出特别的关心。
他的心痛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这个小混混一样的男人吗?
谁也没有发现,唐诗诗的眼神已经不太对劲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陆子明,这些天,她一直都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了陆子明,可是,事实上,她却清楚的记得自己今天在受到惊吓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陆子明。
陆子明不是和秦锦是一对吗?为什么秦锦要这样做,又和柯良好,伤了子明的心,这个女人本没有自己漂亮,却可以在这么危难的时候夺到两个男人的真心。
诗诗一直都是四个女人中最有优势的一个女人,她家富可敌国,而且自己聪明漂亮,而秦锦,不过是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个跟班,凭什么可以拥有这么多的东西。
陆子明,诗诗对着陆子明的背影开始慢慢的发狠,我一定要拥有你,来证明我不比秦锦差。
就在这个时候,黑宝忽然从柯良的怀里跳到了秦锦的怀里,而对着诗诗竖起了背,像是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一样。
太阳终于明亮的升起来了,在万道的金光下,四人还是那样并排的站着,可是,裂痕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到了四个人的情义中来。
办完了瑛琪的后事,把叮咚交给瑛琪的姐姐,幸好叮咚年幼,什么也不记得了,大家都长呼一口气,决定不把瑛琪的事情告诉叮咚,既然瑛琪死是为了让叮咚过得好,那么这些事情最好还是让它尘封了吧,相信叮咚有瑛琪的庇护会生活的很好。
第十六章、上身
大家回了城之后,还是在做事,只不过秦锦被强烈要求搬到唐诗诗家里,两个人住在一起算是有个照应,而陆子明在苦读佛学,想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成为真正的佛星,柯良更是没事就往唐诗诗家里跑,和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四人都以为会有很大的决战在眼前,可是,一日一日看着太阳从东方升西边落,没有一点灵异事件发生,搞得柯良经常说日子过得太平淡了,无聊。
是的,一切都在表面上风平浪静下来了,再也没有恶梦,再也没有追杀,如果不是蓝绮和绮霜的死,秦锦以为只要睁开眼,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又可以看到几个好友了。
日子过得很平常,柯良却提着笔记本开始学捉鬼了。
不过,这一切可不是玩玩CS装装门面,原来,他已经叫自己的仆人帮自己把从爷爷那里挖出来的所有书都输入电脑,而且还自己设计了一个捉鬼软件。
柯良提着电脑把这个捉鬼软件演示给大家看的时候,大家都笑倒在地方,因为捉鬼软件一进去界面就是柯良爷爷年青时的一张照片,虽然不丑,可是傻到掉渣。
不过,傻归傻,柯良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呆子,那个软件程序编的极好,里面有识别鬼,鬼的分类,鬼的基本知识入门,鬼的初级打法,鬼的中级打法,鬼的高级打法,没有得到认证的偏门打鬼方法,甚至连柯道的捉鬼草稿都录用进去,简直是一本当今世上最权威的捉鬼软件。
陆子明一下班就跑到诗诗家里玩这个捉鬼软件,里面有很多实例练习,别看陆子明当警察当得很威风,一到了捉鬼游戏里就被柯良打得落花流水,到处逃窜。
柯良说:“你别跟个盲流似的,到外躲我好不好?”
陆子明说:“你做鬼还做得这么嚣张,小心呆会儿被我给爆头。”
“算了吧,你的水平,学了这么多天的捉鬼,还只是初级阶段,连秦锦都已经练到中级了。”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是玩游戏升级,这种事情也值得这么高兴吗?”
“你个游戏白痴,你自己不会玩不要拿我的电脑发脾气,这可是最新款的笔记本。”
“小气什么,你家那么有钱,就是用坏几台也没有什么好心疼的。”
“你敢。。”
“怦”的一声巨响,笔记本应声而烂,四周静了久久。
柯良那杀猪般的声音响起:“陆白痴,今天我不杀你了,你不姓柯了。”诗诗的客厅里两个人影上下纷飞,一旁躺着做面膜的诗诗和秦锦相视一笑,做出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爷爷现身的时候,正赶到这个场景,大家收拾一下残局,让爷爷坐下。
“爷爷,这些天你怎么都不现身了?我们好想你了。”诗诗嘴很甜的抢着说。
爷爷好像已经弄明白了,秦锦和他孙好上了,再也没有在秦锦面前做出痴情的样子,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柯良,好像在骂柯良,爷爷的妞也敢抢,真是不孝。
柯良自从被爷爷骂了用最无耻的的血术之后,他已经不怎么敢上前说话,生怕爷爷知道自己把他一生的心血全做成电脑游戏,而且天天都和陆子明抢游戏玩的事情,如果真让爷爷知道了,说不定会气活过来把自己给埋了。
“你们倒是玩的很开心,血缎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爷爷,我们已经把红缎都已经烧掉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来骚扰我们,虽然你的草稿不一定正确,可是,我们做了之后,天下就太平了,你的假设也许是真的,只要我们烧了那鬼布,就可以解脱了。”
“你们真的认为自己的生活没有任何不妥。”
“没有没有”大家都抢着说,生怕爷爷不高兴又骂自己。
“没有了是不是就不用怕了?”
“爷爷,怕也是一天,不怕也是一天,我们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们死过一次了,算了,反正要来的还是要来,不来的,也不会来,我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去找卡嘣谈判。”
柯良勇敢的顶嘴。
然后得到一个大巴掌。
“混账,白痴,我们柯家怎么会生你这种没用的儿子,别人这样说是应该的,可是,你自己是柯家道人的后人,居然还敢说这种屁话,气死我了,你还捉鬼呢,看来是等着鬼捉你吧。”
秦锦解围道:“我们也在学习看你的书,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
“你们不要再这样掉以轻心了,这个事情远远没有完,你们自已一定要小心。”
爷爷说完就消失了。
大家都坐在沙发上,诗诗说:“为什么爷爷这一次会这么凶呢?”
“他是怕我们出意外吧·”陆子明答。
大家又在沙发上摆起了沉思者的姿态,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诗诗实在顶不住这日复一日枯燥的岁月,玩心大动,又怕单独行动被秦锦三人知道会骂自己,可是,如果不出去玩,那个死警察又从来不给自已好脸色看,只好天天躺在床边上网。
忽然只见电脑里弹出一个网页,诗诗一看,什么嘛,一个广告贴,在本城最高的天台上举行自助晚会。
她正想顺手关掉,可是,灵光一现,好久没有去过舞会了,应该跑去玩玩才对,虽然说什么是驱魔女,可是,从来没有人给自己暗示或者明示,难道要等一百年活在这种生活里吗?那鬼不把自己害死,自己也要把自己闷死,诗诗站起来,这种白痴木头生活,还要过下去吗?才不,永远不要。
诗诗站起来,眼光开始打量着自己的礼服了,她准备今天溜出去参加这个晚会。
秦锦在门外喊道:“诗诗,晚上我们去柯良家里吃饭如何?”
“不去了,我今天有点累,你去吧!”
门外传来秦锦的嘀咕:“奇怪了,这段时间为什么她老是喊累,从前天天玩都不累的。”
看着秦锦自己坐上车远去的身影,诗诗兴奋的从屋里跑出来,穿上礼服,从后花园跳窗,不敢让司机和佣人看到,要独自去偷欢了。
本城最高的楼还是很好找的,出租车很快就把她载到了。
奇怪的是,怎么都没有写聚会的告示,可能是私人聚会吧!不会有服务生指路。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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