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微亮,市公安局二十米的台阶上远远走下来一个人,一身与时节不合的怪异打扮。尤其那身风衣,在清爽的早晨也显得非常扎眼。
来人快速地走到墙根下,突然快速地仰起头,比了个V的手势后,快速地翻过墙根,消失在茫茫大街。
一时间警铃大作。这种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作法,激怒了市局领导,局长亲自挂帅,责令刑侦队古永红迅速把这擅闯市局的不法之徒逮出来。
古永红正对着窗口抽着闷烟,近来烦心事太多,上起死亡案件至今未查出死者死因,加上媒体炒作。光光市长办公室就来了好几通电话,催问进展情况。这下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叩叩叩,门响了,刑警小赖不等招呼就自顾自走进来。
“古队,事情大条了!”
古永红有点不满,“慌什么!”
小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尸体不见了!”
“什么!丢了多少?”
“就一句,昨天刚来得!”
古永红来到现场,这是局里的法医中心二科,昨天尸体正放在解剥床上,只作了初步的外伤检验。
古永红仔细地观测现场,门锁完好无损,不像有撬过的痕迹。现场有些乱,几把手术器械零乱地掉在地上。
一个女警进来,径直走到古永红身边,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只见古永红眉头锁的越来越紧,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女警说完后,古永红终于点了点头,他示意大家各自回工作岗位,带着小赖跟在女警后面。
这里是市局的安保系统,面前时60部大屏幕组成的电视墙,在这里可以看见市局周围的各个角落。女警熟练地按动了几个开关,调出了一段监控录像。录像上正是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神秘人,只见他迅速地移动到墙根处,快速地一转头,冲着监控做了个V的手势。
女警将镜头放大,屏幕上可以清楚地看清那人的脸。小赖失声叫道:“杜芸青!”
古永红瞪了他一眼,“别大惊小怪,有可能只是长得像的人。”
小赖指着屏幕,声音有点变调:“我记得很清楚,这儿有颗痣!”
古永红似乎有所触动,良久才冒出了一句:“这事没弄清之前,谁也不许往外说。”
电视上正在播报今日新闻,正是关于市公安局尸体失窃案。
陆剑平扭过头,对着正在一边剥花生米的罗卜花叫到:“快看,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了!”罗卜花应了一声,堵到电视跟前,自顾自地看起来,急得陆剑平在身后拼命跺脚。
最近老罗出远门了,据说是族里有要事相商。陆剑平成天跟个没事人一样泡在小屋里,没少挨罗卜花白眼。陆剑平居然振振有词说是做她的护花使者。鬼都知道他是想在这趁白饭,再说罗卜花好歹是封灵族人,鬼怪不敢靠身。
这两天发生了好多起红衣女鬼袭人事件,现在万春霖失踪,小青也被封在锁魂阵中,陆剑平本来谋划着把小青尸体偷出来,否则被法医开膛破肚了,纵使有一千个老罗也无力回天了。
可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比自己先下手,会是谁呢?
“一定是红衣女鬼干的,想毁尸灭迹!”罗卜花挥舞着拳头,极是气愤。
“未必,如果是毁尸灭迹,她大可让警察去干,鬼都知道法医是干嘛的。”陆剑平在一旁摇晃着脑袋,好像在思考问题,其实他是坐久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就你聪明,”罗卜花一旁抗议到,“不过好像有点道理,不是她干的,又会是谁呢?”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音。
“来了!”陆剑平很高兴,他觉得应该是老罗回来了,就争着跑去开门。
“吱呀~”门开了,却见小青站在面前对着他冷笑。
“妈呀!”陆剑平快速地作出了第一反应,把门一关,失声叫到。
“怎么了?”罗卜花闻声赶来。
“鬼……,门外……,小青……”陆剑平话说得有点别扭,罗卜花还是听明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红衣女鬼都没把你吓到,一个小青的鬼魂就把你吓成这样。”虽然是这样说,罗卜花也始终不敢开门。她用手捅着陆剑平,示意他去开门。
陆剑平虽然一开始吓得不清,不过好歹见过世面,很快冷静了下来。他伸手再次把门打开。门外没有半点人影。
“鬼啦,在哪呢?”罗卜花趁机数落他。陆剑平走出门外四处张望,奇怪,刚才还见到的,难道又是幻觉?
陆剑平回头无奈地耸耸肩,表示没任何发现。两人悻悻地走进屋中,却见小青已然躺在了木床上……
陆剑平用手碰了碰,很有肉感,不像是灵体,把手放在她鼻子下方,没有任何呼吸。陆剑平迷惑了,罗卜花也同样迷惑。
到底小青是怎么进来的?刚才看到站在门外的小青又是怎么回事?
35.《追踪》
古永红坐在电视前,桌上摆着一大堆内存卡,这是集合全队人马3天以来的工作成效。
3天来所有人沿着小青可能出现的地方调取监控资料并且顺腾摸瓜。现在这些影像资料已被剪辑成一段视频,正展示在古永红和所有对员眼前。
负责剪辑影像资料的钱雯丽顾不得连夜的辛劳,一边给大家播放视频,一边介绍视频所出现的地点。
古永红一边看着视频一边思考案件所涉及的各种可能。突然画面中的一个抖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吩咐钱雯丽把镜头倒回去。
“好,就这儿,慢镜重放。”
10倍的慢速下,古永红一干人等终于看明白所谓的抖是怎么回事,原来在极短的时间内,黑色的风衣前出现了个白色身影。
“咦,这是什么?还是古队细心,我看了几晚了,竟然没发现!”说话的是钱雯丽。
因为只是个背影并不能看出什么,所以古永红当时也没什么在意。
不过最后他总算弄清了小青最后所在,是在仙公山西面的一个树林的小木屋中。
古永红决定前往拜会下屋中人。
陆剑平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有些惊讶,此人眉宽目正,眉宇中透露着英气,不像寻常游客。罗卜花倒是极致热情,又是端茶,又是递水,不时眼中还频送秋波。看得陆剑平好是来气。来人正是古永红,他一进屋并不急着坐下,而是四下打量。
眼见他就要摸进里屋了,罗卜花急忙上前挡着。“请喝茶,您看茶都要凉了。”
“哦,古永红应了一声,接过茶杯回到沙发坐下。由于事情太过诡异,又不知对方底细,他不想打草惊蛇,但凭着职业敏感,他知道这内室一定有古怪。
古永红品了口杯中之茶,刚入嘴有些微苦,进入喉中却又丝丝甘甜、沁人心肺。细看茶叶如一颗小球,在水中正肆意舒展着肢体。“好茶,这想必是传说中千金难买二钱的回甘候。姑娘用此茶招呼我这等乡野粗人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什么,千斤难买二钱,你没搞错吧,我可是那这茶当漱口水呀!”陆剑平失声叫到。
“你懂什么,没心没肺的!”罗卜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而面向古永红微笑到:“您即识此茶,可知此茶来历?”
“略知一二,在武夷玉女峰顶有二株双生茶树,传说为武夷王为思念化成石山的玉女而栽下的。因其上有红袍加身,加之新叶颜色色红如袍,故名唤大红袍。由于其生于峭壁之上,古来采摘十分困难,故有“十命一钱”的说法。自古以来岩生大红袍就不是寻常百姓家可以品尝到的。”古永红一口气滔滔不绝。
“让你说得是回甘候,没人叫你说大红袍,大红袍我也知道啊!”陆剑平在一边很是不屑,这又招来了罗卜花一顿白眼。
“哈哈,世人只识大红袍,不知还有回甘候啊!”古永红突然大声放笑。
“古法采摘大红袍必须断茎而后摘叶,若不如此则下崖必枯。这二者在树上可共生,离树则共亡。但据说若得叶茎俱全则为仙品。传说建国初期祥瑞呈现,曾有人偶得仙品,后来被当作国礼送给了某位外国元首。此后再无仙品问世。”
“哦,那您怎知这就是回甘候呢?”陆剑平不禁有些肃然起敬。
“小兄弟,你先来品品这茶,品茶第一步是闻茶香。”陆剑平听话地将鼻子凑将过去,深吸了一口。
“如何?”
“有些腥!”
“哈哈,这就是世人不知回甘候的原因。来,你在用舌尖沾一点嘬一下。”
“如何?”
“有点苦涩。”
“好,把她咽下去,慢慢地品她的回味。”
“恩,我感觉喉咙这边甘甜凉爽,那感觉就像吃了仙丹,精神好像也为之一振。”
“那么你再闻闻茶的味道。”
“咦,这么香!以前我为何没发现?”
“呵呵,真正的茶要靠品,有品才知其味,这就是品味。你那么喝茶简直糟蹋了这人间极品啊!”
“哈哈!”两人相视而笑。
说话间罗卜花又沏好一壶茶端了上来。
“只是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请教这位姑娘。”
“哦,说吧!”听到古永红叫她,罗卜花很是兴奋,眨巴着大眼睛。
“请问这世间极品在你这,怎会沦为小兄弟的漱口水?”
36.《内室里的女子》
“这个吗……”罗卜花笑而不答,眼睛偷瞟陆剑平,向他求救。
“啊……”陆剑平正待说话,却听得内室传来一声惊叫,是一女声。
众人惊讶之余,眼光齐齐落在内室门上。古永红毕竟刑警出生,说话间就已跳至内室门口,耳朵伏在门上,右手已落在门把上。
陆剑平见状大叫一声:“不好!”右脚已经向前迈出。
“啊!”却听得一声惨叫,声音是古永红发出的,他右手已经缩回。正好奇地盯着门把手。“这门,怎么有电?”
“有电?”陆剑平罗卜花二人已经来到门前。对于古永红的说法二人很是费解。这门好端端地怎会有电?二人竟也忘了屋中的小青。
陆剑平自告奋勇,上前摸了摸门把手:“没电啊,您看,这不开了……”话音刚落,就意识到不对劲,赶忙把门带上,古永红却以抢先将脚插在门下。
事已至此,即使有蛇也已经惊着了,古永红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本,在二人面前一亮:“我是市刑侦大队的古永红,二位……”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他俩闪开。
陆剑平知趣地躲到一边,警察不好惹啊。他朝罗卜花摇了摇头。
古永红用脚顶开房门,却发出一声怪叫:“咦,对不住啊!”
二人好奇地把头向屋内望去,不见小青,只见一女子正背对房门,衣服已褪去大半,只留一件内衣在身上。陆剑平羞得满脸通红,悄悄地转过脸去。罗卜花趁机把房门带上,脸上也疑惑多于惊讶。
“啊,请问这是?”古永红大有英雄气短的样子,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陆剑平也早已慌神,不知如何作答。
罗卜花毕竟是女性,眼下只有她的思维处于清晰状态,“啊,那是他妹妹!”罗卜花偷偷指了指身边的陆剑平。
“那么你是?”古永红身上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啊,我也是她妹妹……”罗卜花有些心虚地回答。
“她们都是你妹妹?”古永红转过头来问陆剑平。
陆剑平则在一旁像木头人一样傻傻地只知道点头。
“你究竟有几个妹妹啊?”古永红心中的惊讶多于疑问。
见古永红已走,罗卜花敲响了内室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内室传来一曼妙的女声“没事,都进来吧!”
罗卜花拉了拉还在一边傻楞的陆剑平:“她让我们都进去,还不去见见你的好妹妹!”
房门开了,只见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端坐在床上,一脸的忧郁。
“秋水……”陆剑平眼睛茫然了,坐在面前的真是秋水吗?
“她就是秋水吗?”罗卜花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真美!”
罗卜花知趣地退了出去,顺便把房门带上,但是女性的本能让她在门前踌躇着。
陆剑平内心本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再见秋水后,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用脚踹着地上的尘土。
秋水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眼含泪花地看着陆剑平,她多希望此时陆剑平能给她一个拥抱。
陆剑平踌躇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注视着秋水,他很想向秋水倾述自己是多么想她,可是嘴里却口不对心地冒出了一句:“对了,小青呢?”
“小青?”秋水不解地看着陆剑平。
“对啊,就是刚才躺在这的女子,你刚才没看见?”
“啊,你是说躺在这的那个女尸?”秋水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
“对啊,不对。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小青其实没死,只是身体被灵体侵占过,灵魂应该是被锁魂阵困住了,情形有些类似那个张川,但又不完全一样。”陆剑平一口气滔滔不觉地讲了许多。
秋水仍然一脸疑惑。
这时房门打开了,从门外走进俩个人来……
37.《封灵族护法》
走进来的俩人陆剑平都认识,走在左边的棱角分明,眼睛深邃的中年男人正是老罗;而走在右边清瘦的和他年纪相仿的,陆剑平更是梦里梦外都见过,而且化成灰都能认得的人。他就是郭子!
郭子不是已经死了吗?在308幻境的时候陆剑平时看得真真切切,为何现在他又站在自己面前,还和老罗在一起,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正在陆剑平胡思乱想的当口,老罗和郭子二人已经来到面前,老罗顾不得客套,轻轻地拍了拍陆剑平的肩。“先别问那么多,你们几个收拾下,马上跟我们走!”
“走?去哪里?”陆剑平突然见到那么多曾经的故人,却又得到这样一个意外的消息,脑袋很是转不过来。
这时罗卜花也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大声嚷嚷:“老罗,郭护法,车子已经到门外了。我们走吧!”
“郭护法?!”陆剑平真的疯了。梦里梦外那个贼眉鼠眼,行事诡异的郭子竟然是封灵族人,而且还是个护法?
一辆银白色的奔驰商务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百米开外一辆黑色轿车紧紧跟随。商务车上正坐着陆剑平一行6人,开车的正是郭子。
“我们这是去哪?”一路上陆剑平喋喋不休的就是这句话,他很好奇此行的目的地。相比之下,秋水则显得安静许多,她只是默默地望着窗外。
“好了,你别唠叨了,像个大妈。到了你不就知道了!”罗卜花就是改不了和陆剑平斗嘴的习惯。陆剑平则没心思和她斗嘴,他嘴上不说话的时候,眼睛只有望着秋水。他很好奇秋水这段时间为什么躲着她。她到底有何秘密。
38.《封灵族圣地》
汽车正在急行中,秋水却越发的不安。她的身子急速地抽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陆剑平见状,急忙用手轻拍着秋水的后背,希望她能感觉好过些。
“没用的。”秋水推开陆剑平的手。
“秋水你?怎么?”陆剑平发现秋水的脸突然变得满是褶皱,显得异常苍老。
“没事的,我现在一定很难看吧,我已经习惯了。”秋水轻轻地摇摇头,转过脸去看着窗外。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还记得那天吧,我们一起去废墟。我看见你站在308里一直发呆怎么也不走,我上前却够不着你。我们离得很近,却好像隔得很远。后来发生了大爆炸,醒来后你已经不见了。那天回去后我就发现自己每天这时就会变得衰老难看,之后就好像蜕皮一样脱离身子。当时我很害怕,不过后来我发现每当我离开身子后,就会具有一些不可思议的能力。”
“哦?什么能力?”罗卜花也好奇地凑将过来。
“比如说控制尸体。”
“那么小青?”
“没错,是我做的,我知道你们很想把她弄出来,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但是我知道这事很重要,所以我就……”强烈
“她这种情况应该是受到强烈怨气的侵袭,以至于身体发生了改变。”一旁沉默不语的老罗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哦,那能救吗?”陆剑平希望秋水恢复正常的愿望,甚至比秋水自己还强烈。
“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除去怨气的唯一方法就是进入圣地拿圣物!”
“圣地?”
……
车子在一座山峰前停了下来,陆剑平放眼望去,只觉得峰绝壁峭,如鬼斧神工般从不同角度仿佛有不同的神韵。
“这里是?”
“玉女峰。”没想到一夜之间,一行人已来到了,闽南的武夷群峰中。陆剑平真想亲眼目睹那传说中的两株双生茶树。
“这里就是我们封灵族圣地。而圣物就在这玉女峰南侧的试剑崖上。你二人必须凭借自身之力,登上试剑崖,取回圣物,方可解去秋水身上的怨气。”
陆剑平望着高耸陡峭的玉女峰,不禁替身边的秋水担起心来:“我是没问题,可这秋水?”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没有秋水,你是取不回圣物的。除了你二人,时间没有已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取回这圣物了。”
“哦?”,陆剑平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圣物竟非得他和秋水二人才能取来?
“好了,我知道你有满腹的疑问,可眼下不是问问题的时候,这取圣物之事不禁关系到秋水,还关系着我们封灵一族的生死,更关系到这时间众生的存亡。等你取回圣物,我一定将事情原委一一告知。”郭子见陆剑平海有些犹豫,所幸事情的重大影响告知陆剑平。陆剑平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拉着秋水的手壮烈地向玉女峰,传说中的圣地迈去。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
试剑崖在玉女峰南侧,离地1500米,四周崖壁光滑如洗,而崖顶与四周并不相连,如一杆斜插入玉女峰的长剑,又似玉女那飘动的长发。要上崖顶,自古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攀爬面南的那些缠绕在石壁上的老藤。其凶险可想而知。
陆剑平拉了拉系在自己和秋水身上的保险带,那是维系他俩命运的唯一纽带。从现在开始他两就将同生共死了。陆剑平拉紧秋水的手,对着崖顶一声大吼:“啊!”吼声惊起一阵激荡。
陆剑平手持两把钢刀爬在前面,他充分发扬GCD人披荆斩棘的大无畏精神,手中两把钢刀也仿佛能削铁如泥,只要稍微使力就能牢牢地扎在石头缝里,而秋水则紧跟其后。两人用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像上攀爬着,如有神助一般。
惊得在崖下关注的罗卜花赞声不断。
老罗和郭子二人则是相识而笑。然而就在不远处,一双紫色的双眸正在紧紧地盯着这一切。
尽管陆剑平他们十二分小心,危险也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降临。
陆剑平纵是铁打的,此时也不免有些累,他更担心的是秋水有没有跟上。他朝下望去,秋水正抬头望着他。
“怎么了!”秋水关切地问到。
陆剑平望着脚下空荡的绝壁,稍有不慎就有跌落深渊,万劫不复的结果。突然他感到一阵的晕眩,脚底一阵发软。身子竟然向下滑落许多,连带着带落了些许的尘土。好在秋水及时顶住了他。陆剑平惊了身冷汗,强打起精神,对着秋水摇摇头表示没事。身边的风声如鬼号般越来越大,二人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看看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只是开始,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而已。陆剑平暗下决心,为了秋水必须坚持下去。这一来他身上又重新恢复了力量。
然而从刚才开始,陆剑平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
当二人爬上试剑崖顶时,陆剑平已虚脱的站不起来了。秋水则在一旁自顾自地收拾两人身上的带子。
陆剑平很奇怪秋水为什么能有那么好的体力,像没事人一样。看来自己真是缺乏锻炼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秋水问到。
“对了,他们也没说清楚,只说来拿圣物,竟然没问圣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先四周找找看吧。应该很容易发现。”于是两人在这不过十平见方的崖顶仔细搜寻起来。试剑崖紧靠着玉女峰,一面是悬崖峭壁,而另一面则是巨大的石壁。
陆剑平仔细地察看石壁,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特有的岩壁,上面有流水侵蚀过的细纹。陆剑平努力地回忆着高中地理课上所学的知识。大凡喀斯特地貌,经流水千年的腐蚀后,其地下大多会形成一种独特的矿石——钟乳石。钟乳石是含钙的矿石,溶于水后会形成具有酸腐蚀性的石灰水。因此拥有这种地貌特点的地带有很多地底溶洞。说不准这里也有呢?陆剑平敲了敲面前的岩壁,里面传来了有写深远的回声。陆剑平心中大喜。
这是一旁的秋水也兴奋地叫到:“剑平,快来看,这是什么?”
秋水发现的是一个奇怪而规则的符号,像是一杠枪的形状,中间有个凹陷。凹陷呈现规则的正十二边型。
秋水自言自语说到:“像是之前应该有什么东西镶嵌在上面。”
“哦,你怎么知道?”陆剑平很好奇。
秋水用手触摸着凹陷:“你看在凹陷的左右两侧有圆形的凸起。”陆剑平好奇地用手摸了摸,果真有如秋水所说。
“恩,这凸起看来是用来卡住镶嵌之物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陆剑平用手摸着脖子,很是着急,这离圣物只有一步之遥了,到底上面镶嵌着什么东西呢?陆剑平掏出手机想向老罗问个究竟,可是手机竟然没有一点信号,只有莫名的嘟嘟声。
“咦,这是什么?”秋水在一旁好奇地叫到。
秋水拣起地上闪闪发光的东西,原来是陆剑平家传的金链子,陆剑平嫌带着金链子很俗气,一直都是随身放在口袋里,刚才掏手机时金链子跟着掉了出来。
秋水将链子递给陆剑平,陆剑平突然想起链子上的坠饰正是正十二边形,他激动地将正坠饰取下,颤抖着双手将坠饰往凹陷里塞……
……
没有任何的动静,真是令人失望。陆剑平发现,虽然是正十二边形,但是自己的坠子明显比凹陷小了许多,难道是摆放的位置不正确。陆剑平尝试移动着坠子,试图把它放到正中心,但多次努力均告失败。陆剑平有些灰心,他对秋水摇了摇头。
秋水接过了陆剑平的坠子,在这规则的正十二边型的边上有着两道明显的突起条纹,像是一个槽。“啊!”秋水惊叫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
说话间,秋水从手上取下一物,原来是她配带的戒指。她把戒拿给陆剑平看,戒子两边有凹陷,内侧的正中是三段一样长的弧线。
“这枚戒指是我18岁那年,母亲给我的,我一直很奇怪这内圈的装饰条纹,这让人带起来很不舒服。现在我才知道这些条纹是干吗用的。”秋水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在坠饰上,轻轻一扭,条纹和槽紧紧契合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更大的正十二边形。她把这个组个体往凹陷上一套,凹陷两边的凸起与组合体两边的凹槽恰到好处地缝合了。只听咔地一声,组合体紧紧地镶嵌在石壁上。
紧接着一阵轰响传来,石壁裂开了四道缝,一块巨大的石门正缓缓地打开。
二人相视而笑,内心充满这无限期望。
还是陆剑平打前,秋水紧跟其后,紧紧拉着他的手。才走没两步,陆剑平的头就撞在了墙上,紧接着身后传来声音,石门已极快的速度关上了。二人促不急防,竟被关在了里面。
这是个十分狭小的空间,四周伸手可触,陆剑平甚至可以听到他们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陆剑平还能感觉到脚底正在下沉,虽然很缓慢,却真真实实在下沉。
陆剑平想掏出手机来点亮看个究竟,才发现手机已不知何时丢在了外面,不过他摸到了一个长方的物体,那是个打火机,陆剑平正想掏出火机,手却被秋水拉住了,拉的力道很大,手上的戒指顶在他的关节骨上,顶得他生疼。看来秋水怕他用打火机会耗光氧气。在一切未知的情况下,还是静观其变,小心为妙。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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