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当时吃饭的客人好多嘛,不过我们跑堂的眼睛特别尖,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年轻的堂倌儿打开了话匣、他开始摇头晃脑、滔滔不绝。
“别废话!你赶快说:那到底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周源打断了堂倌儿,声调严厉起来。
“哦哦,一个是个年轻人,个子高高大大咧、小平头,说话是重庆那边的口音,他先进来咧,坐在那边也不要火锅,要了口水鸡和一碗担担面,坐在那里左手挑起面吃,右手夹起根烟抽,眼睛却一直盯到两个老汉儿。还有一个是后进来咧,有四十几岁,穿起一件风衣,里头是西装,梳的分头,戴了副茶色眼镜,说的普通话,也不标准;他也没点火锅,说是要不辣的凉菜和啤酒,也是坐下来就抽烟、戴起眼镜盯到那两个老汉儿—— 不过这个人抽的是洋烟,就是那种有三个‘5’的牌子; 两个老汉儿吃完饭往外走的时候,这两个男的也都马上叫我结账,那个穿风衣戴眼镜的吃了二十三块钱,直接掏了三十块钱的外汇卷给我,还说不用找零了,老板娘高兴得很哦!嘿嘿。”
“外汇卷?”周源和定国对视了一下,连忙叫来了老板娘核实堂倌儿说过的话。
“是的,那个先生说他人民币零钱不够,问我外汇卷收不收,我说可以,他就给了三十元,说不用找了。”矮胖的老板娘答道。
“他是外国人吗?”定国追问道。
“不晓得,不过他普通话说得蛮流利的、带广东那边的口音。哦,还有这个,”老板娘从柜台后抽屉里拿出一片印刷精美的火柴,“这是那个先生付钱的时候从风衣口袋里头掏出来的, 他丢下三十块外汇卷说不用找了就匆忙离开了,忘记了拿桌子上的火柴。”
周源拿起那对折在一起、图案精美的火柴,见那上面印刷着烫金的小字:成都市锦江宾馆。
两人匆匆结完账离开了火锅店、又赶到锦江宾馆,在前台排查了几日来住宿的所有港澳台籍旅客,却并未发现任何有明显可疑行迹的客人。
在返回市局的路上,定国看着沉默的周源说道:“看来,昨晚还有别的人跟踪了赵新田和与他会面的神秘老头,你怎么看这两个跟踪的人?”
“他们跟着两个老头出去,并不一定就是跟踪,也许是事先计划好的阴谋—— 他们当中肯定有一个是那个与赵新田一起吃饭的神秘老头的同伙——单凭那个老头独自一人是很难从背后用手掐死赵新田的。”
“哦?你是说哪个?那个大块头还是穿风衣戴墨镜的那个?”
“还不好说,按堂馆的说法,这两个人好像并不相识,但都值得怀疑。”
“那如果其中一个是那神秘老头儿的同伙,那另一个呢?他为什么也盯上了这俩老头儿?”定国又问道。
“动机尚不能确定,但是,他也许就是那个十七号下午指使了小孩送密信到玉靖轩去的人。”周源猜测道。
“唉,这案子越弄越复杂,还以为根据这火柴的线索,能在锦江宾馆找到那个穿风衣戴墨镜的人呢!” 定国不免有些沮丧地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此人虽然手上有锦江宾馆的火柴,但不一定就住在锦江宾馆。走吧——孔庆鹏还等着咱们呢!”周源笑了笑说道。
双林奇案录第一部之三星高照
作者: 八峰
第八节
当天晚饭后,在新篁园的客厅里,周源、定国和孔庆鹏坐在藤椅和沙发上一起分析着案情。
周源吸了一口烟、从嘴和鼻孔里吐出一股蓝色的烟雾:“我先提个问题吧,你们说说:这个祁宏礼已死,为什么还有人要杀赵新田?是什么样的人、出于什么动机要杀害他呢?”
“你这话问得有意思,好像确定了祁宏礼的死与赵新田之死之间有什么关联,难道说杀赵新田是为了给祁宏礼报仇?”定国笑了起来。
“我看不出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凭什么说杀赵的动机是为了报仇?” 孔庆鹏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嗯,问得好,我们是需要考虑杀赵新田的动机是什么?定国刚才说了一种:即为祁宏礼报仇,但还有其他的可能,譬如说、为了灭口?或者说,切断进一步被追查的线索?” 周源在烟缸里弹了下烟灰。
“杀人灭口?”定国与孔庆鹏都有些惊呆了。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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