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
大学的女生,正是青春年华,少女思春的时节,JUN也不例外。她和父母在韩国的短短时间只谈过一次不太成功的青涩的恋爱,在大学里也并不是没有她的追逐者,只是受到家庭教育熏陶的她,一直还想找一个韩国的男生做朋友。可惜在盐湖城这里本身亚裔都不多的情况下,找韩国男生更是难上加难了。好在当地有几个韩国的教会组织,也有韩国人开的教堂。我们都知道韩国人信不信教的很多时候都会去教堂,他们是把教会的一些活动作为社交场所来对待的,甚至有很多人在这里成了男女朋友也是常见的事情。JUN的父母小的时候带她去过不少次,因此她对教堂很熟悉,她和Peter也就是她现在的老公便是在这里结识的。
那天周末她就在教堂闲逛,有一个男生主动来找她搭讪。聊了一下她才知道,男生的名字叫做Peter Kang,碰巧也是毕业于盐湖城大学的。他现在在本地的一个软件公司工作,刚刚两年,对于能碰到一个学长,JUN还蛮惊讶的。
Peter典型的韩国人长相,个子不算太高但是很壮实,说话的时候可以听得出不是ABK,但是英语也非常流畅,有一些口音而已。JUN说当时感觉到他是一个礼数非常周全的人,应该是有良好家庭出身的。两人互留了通信方式后就道别了,JUN说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和没有太多第一眼印象的Peter处上朋友,但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样,你很难说的清楚。几次偶然或者必然的相遇后,Peter向她提出了正式交往的请求,两个人的恋爱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开始了。
无书则短,一转眼两个人已经处了小半年的光景,JUN开始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Peter了,他人虽然不算是典型的帅哥,但是非常细心,也很体贴。Peter当时工作的地方离市区有一段距离,但是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开车接JUN去逛街,去旅游。本就对驾驶有一些心理上的小障碍,再加上Peter这个专职司机的出现,JUN更是把拿驾照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当时两个人正处于感情的升温期,Peter其实很想让她搬过来跟自己住,但是也知道这样的话JUN的学业和瑜伽教练的工作就比较不方便。而JUN也想再等等,毕竟自己独居的时光才刚开始没多久,对于和Peter的关系自己也想矜持一些。可令她无法预料的是,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却打乱了她的整个计划。
鬼故事的话,需要做这么多无关的铺垫么?
qqshlz2 发表于 2020-10-11 20:16
本来就是写着玩么,如果觉得冗长的话可以攒下来看。
lz继续好好看!
瘦瘦的飞利浦
这一天JUN下课之后照常来到了瑜伽馆,跟老板寒暄了几句后换好教练服准备开课。Jenny这个时候走过来说:
大家下午好,今天我们基础班有几个新学员加入,希望大家可以多帮助一下新学员。我们的JUN教练也会尽力帮新学员尽快的进入我们课程的节奏,大家有问题的话尽管跟教练讲。
JUN也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快速的扫了一眼,看到场地后面一排有几个面生的学员,而其中的一个引起了她的注意。之所以能够吸引她的注意是因为这个学员是个男生,虽然瑜伽馆里绝大多数都是女学员,但是男学员也不是没有,只是相对比较少而已。新学员里有男生比较抢眼这也很正常,但这却又不是吸引她眼光的绝对理由。
这个男生——瘦的出奇。
五尺八寸左右的身高,白人,消瘦的脸上有很多雀斑,大大的淡蓝色的眼睛里飘着一些迷茫,一头乱蓬蓬的金色短发。这都不算什么的话,最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在美国这样的高热量饮食国家,能瘦成马杆状的人,实属少见。他骨节突出,消瘦的身体似乎连紧身的训练服都撑不起来,为数不多能看到身体的地方就是脖子,却被两根直愣愣的锁骨和突出的喉结给抢占了。这个男生给人的整体感觉有点别扭,JUN轻轻皱了下眉头,一个不太礼貌的形容词冒了出来:这人有点娘炮。
直到音乐想起的时候,JUN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赶忙清了清嗓子,把目光收了回来。按照惯例,新学员要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轮到这个瘦弱的男人的时候,他唯唯诺诺道:
我,我叫飞利浦,我28岁。。。
大家都以为他还要说什么,结果等了一会儿他却再也没接茬儿,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JUN连忙接茬:
欢迎飞利浦,我们继续,下一位学员。。。
那天上课的过程中JUN不可避免的多关注了这个男生几眼,她发现虽然他很瘦弱,但是似乎身体柔韧度还不错,看的出来是新手,但是一些动作在她指导和纠正了之后,还是可以非常到位的做到的。只不过他的瘦弱的身材和优美的瑜伽动作总有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还好他是在最后一排,除了JUN没有其他学员注意到这种不协调。在做一个叫做“蛇”式的动作的时候,这个叫做飞利浦的男人竟然能够把上半身基本上做九十度角的仰起动作。看着他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水和似乎又豪不费力的表情,又一个词不经意之间跳入了JUN的脑中:
柔软的男人。
没过多久飞利浦就跟JUN熟悉了起来,他的话也变的多了一些,只是说话的时候仍然改不了那种扭扭捏捏的姿态。而且JUN发现飞利浦跟其他学员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跟自己聊两句,每次训练之后也是悄悄打个招呼就走掉了。JUN刚开始觉得这个学员有点奇怪,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甚至对于他有了那么一丝好感,那种扭捏作态的不协调感也减弱了不少。特别需要指出的是,飞利浦是一个非常努力的学员,可以说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努力。她做的示范和指正,飞利浦基本上都可以完美的做到,角度和身体延展的程度有点到位的过分。她曾经悄悄跟飞利浦说:
动作做的很好,但是也不要太过于讲究拉伸和延展的极限,要控制好你的呼吸,不要因为刻意追求动作也忽略了呼吸的节律。
飞利浦这个时候总是抿抿嘴,笑笑,但是仍然执拗的做着他那夸张的动作,似乎他这些动作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JUN每到这个时候就无奈的笑笑,心想,还真是柔软的飞利浦啊。她甚至好奇,如果让他去做一些更加难的瑜伽动作的话,不知道又会展现处什么样奇形怪状的一个情景呢。
转眼间已经是这个月最后一天的课程了,JUN跟学员上完课,又例行做了一下下个课程的广告,什么折扣啊,老学员优惠啊之类的。大家礼貌的相互道别,有的学员想要继续报进阶的课程留下来问JUN一些问题。等到回答完他们的问题之后,JUN发现飞利浦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她拿毛巾擦了擦汗,问:飞利浦,你有什么问题么?
飞利浦傻傻的一笑,说:JUN教练 ,我有个事情想咨询一下你。是,是这样的,我想跟您单独买课,一对一那种。我觉得您教的非常好,我也很喜欢跟您学习,我觉得如果可以跟您单独学的话会更有成就感,我也会学的更快。不知道,您是如何收费的,也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JUN本以为他是要问关于下期课程的事情,结果这一串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有点措手不及。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飞利浦又说:
哦,JUN教练,不行的话也没关系。当然,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是非常愿意跟您学习的,噢,对,我可以预付几节课的费用的。
JUN觉得再不开口就难以拦得住他了:啊,非常感谢你,飞利浦。是这样的,因为我跟Jenny也就是我的老板签的合约只是讲授初级和中级课程,关于你说的私人课程的话,我们是有高级班的教练可以帮助你的。要不然我帮你去叫Jenny聊一下?
飞利浦赶忙说:哦,这样啊,不,不用了。是这样的,那些高级班的课程,我觉得我可能还不行。另外我主要是想跟您继续学,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着实可笑,JUN想了一下说:那这样吧,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先等我一下,我去问一下老板。如果Jenny同意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飞利浦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光芒,他连忙点头:太好了,太好了,我等着你。
对于飞利浦的提议,JUN其实是很开心的,有学员想找她单独拿课,这是她教学能力的证明啊,虽然这个人稍微有点奇怪。
跟Jenny说完后,没想到她一口答应说没有问题啊,一般来讲我这边签约的教练是有一个固定的课时费的,你要上课的话需要给我一个场地的租用费,其他的你可以自己跟学员商量。当然最好你的课时费的定价不要超过高级班的标准,这样吧,我建议你定在45美金左右。不过话说回来,小妹妹你也挺厉害的,现在就有人找你单独拿课了啊。JUN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要跟学员回一下就离开了。
飞利浦知道这个消息后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期待,最后根据瑜伽馆的课程安排,课程定在每周四下午7点到8点,价钱则是一个小时40美金(JUN还自砍了5美金的价钱),一周一节课。JUN对于能够挣到额外的时薪感到十分的开心,也打算尽心尽力的教飞利浦,相信他这么努力的学习,应该效果不会差的。
而对于飞利浦奇怪的性格,JUN也不是没有担心,但是好在课程安排的时间Jenny和其他的几个教练也都有在,也不怕什么。
lz不更了吗?
楼主快回来讲故事呀
白天太忙啊,只能晚上更。。。
两个男人
给飞利浦上课有两个月了,这时正值深秋,盐湖城已经变冷的气候向周围的山脉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糖霜。JUN曾经对飞利浦的一些偏见在这两个月的相处后基本上消失不见,尤其他每天上课前为JUN带的那杯咖啡让JUN对他的好感倍增,而他的努力和身体的柔韧性也让身为女生的JUN都有点望尘莫及。一开始JUN还总提醒他瑜伽不是竞技,让他不要太急功近利,要注意调息以及保护自己的身体和肌肉,但是别看飞利浦那么瘦弱,他的身体却能在各种姿势之间任意转换,毫不费力。寡言少语的他训练时一声不吭,训练完也仅仅是默默的换上衣服,毕恭毕敬的跟JUN说再见。JUN有时候开玩笑的对Peter说,如果不是飞利浦那奇怪的性格,做男朋友也不错的,惹得Peter一阵妒火中烧,JUN则开心的不行。
可谁又能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JUN对飞利浦的印象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某天下课之后,JUN离开瑜伽馆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从家里到瑜伽馆距离也就是大概三个街口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转冷的原因,九点多的市区,路上却没有多少人。JUN穿着自己的风衣,嘴里呼出的气体凝聚成了一团团的雾气。就在她路过一条商业街的时候,她看到迎面走来一个流浪汉,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他那蹒跚的动作。这个人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棉袄,敞开的胸襟里塞了件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牛仔衬衫,一脸的胡子拉碴,头上还带着一顶灰不出溜的毛线帽。这人走路摇摇晃晃的,明显是磕了药的样子,嘴里还呜呜囊囊的骂着什么。JUN下意识的拽了拽自己的挎包,一边向着那个流浪汉走去,一边故意往路边躲了躲。本来是想打个错身让他过去,可那个流浪汉模样的人似乎故意似的,就在JUN要错开他坐过去的时候,他借着摇摆的劲头儿晃了过去,又挡住了JUN的去路。 JUN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好,这人难道是想图谋不轨么?
她迅速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最近的行人也是在一条街以外了,她开始有些紧张,把包攥的更紧了一些,往旁边又挪了挪步子,也许那人只是不小心当了她的路呢。 没想到的是,那人也挪了挪脚步,还是正对着JUN,原本嘟嘟囔囔的嘴里也没了声音,深陷的眼窝里一对死鱼眼开始往JUN身上摸索。JUN的心脏开始狂跳,她开始明知故问:
你,你想干什么!
说话的同时,她开始用颤抖的手悄悄溜进在自己的挎包里开始翻寻那个防身的辣椒喷雾。而那个人咧着一嘴乱糟糟的牙齿,发出了破风箱一般的嘿嘿嘿的笑声。
就在事情向着不可避免的方向发展,JUN已经盘算着是跑还是喊人,同时伸进包的手已经攥紧了防狼喷雾的时候,有一个人影突然从JUN的身后窜了出来。这人不由分说直接把那个流浪汉推倒在地,JUN一声尖叫,赶忙退后了一两步把喷雾拿了出来举在了面前。就在瞄准的当口,她发现从身后窜出来那人竟然开始对着那个倒地的流浪汉开始了攻击。那个流浪汉明显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搞得有点摸不清状况,只是用手臂护着脑袋,开始大声的咒骂起来。而那个瘦弱的陌生人打了几拳后发现自己的攻击没有什么效果,便斜跨一步站了起来,开始用脚来踢那流浪汉蜷缩着的腹部,也就在这个时候,JUN看清了那个陌生人的面孔,这,这不是飞利浦么?
只见飞利浦甩着他瘦小的身型费力的踢着那个倒地的流浪汉,脸部因为愤怒和用力的缘故已经充血而涨得通红。那个流浪汉似乎是意识到了飞利浦的身型和力气无法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这就开始想要慢慢的爬起来。飞利浦眼看这人想要反扑,立即退到了JUN的旁边,拉起还摆着架势的JUN,两人一起飞奔着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跑出去几步的JUN缓过神来,扭头看了看,发现那个流浪汉还趴在地上骂骂咧咧的,竟然还没有爬起来。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JUN的公寓门口,JUN刚停下脚步,喘了两口气,正要直起身跟搭救了自己的飞利浦道声谢。结果两个人刚刚四目相对,飞利浦那张布满雀斑的脸就更红了,还没等JUN说话,他局促的留下一句“晚安”,就急匆匆的扭头跑掉了,留下一脸惊愕的JUN站在街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整理好呼吸回到公寓的JUN本来想跟Peter说一下今天发生的奇遇,后来又因为害怕他担心自己,明天再说吧。
又隔一天上课之前JUN专门跑了趟星巴克给飞利浦买了杯咖啡,一再的感谢昨天飞利浦帮她摆脱麻烦。飞利浦涨红着脸一个劲儿的摆手,说没什么,两个人之间的那种尴尬气愤似乎变得缓和了很多。反倒是随后跟Peter电话的时候,他却因为JUN没有第一时间跟他说而有些抱怨,同时也担心的不行,一再说要JUN搬过来跟自己一起住,大不了自己每天去接送JUN上下课。JUN这时候却事后英雄一般大大咧咧的,一副蛮不在意的样子,说:
不用担心啦,那天那个醉汉的样子,不是喝多了就是嗑药high了,就算飞利浦不在,我一脚也能踹倒他自保。再说了,你公司这么远,接送我也不现实。
Peter仍然不放心的样子,说有时间要去瑜伽馆看她,顺便也可以当面跟飞利浦道个谢。JUN说:
算了把,飞利浦这人性格有点孤僻,我也是花了一些时间才跟他相处不那么尴尬了。我估计你要过来,可能就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句话都搭不上。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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