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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杀手李老太太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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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26 18:20:00
第一卷 第一章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一个年过6旬的老太太正坐在安乐椅上闭目养神。这老太太鸡皮白发,脸如杏核,虽然难看但眉眼之间倒是露出那么一丝慈祥。
时间正值冬日午后,一束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在屋里,暖洋洋极为温馨。老太太的脚边趴着一只小狗,眼睛被阳光晃得几乎睁不开,低声呜咽,不停地蹭着老太太的裤脚。
老太太打了小盹,慢慢睁开眼睛,轻轻咳嗽一声,从椅子坐了起来。她用拐杖捅了捅那只小狗:“是不是又饿了?”
小狗像撒娇一样,低声叫着。老太太笑了,慢吞吞地走到冰箱跟前,一把打开,冰箱里冷气直冒,冲出一片白雾。
冰箱第一层架子上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是个女人头,满头的乌丝长发,面目娇好,只是脸色极为苍白,嘴角似乎还挂着笑。老太太拍拍人头的脸:“这是晚饭,不能动。”
冰箱第二层架子上放着四条人胳膊,两条属于男人,两条是女人。每只胳膊都肿胀变形,有只人手几个手指头还弯曲缠绕在一起,这个吓人劲就别提了。
老太太舔了下嘴唇:“这是中午饭。小毛,不要贪吃啊。”被唤做小毛的狗,低声叫着,呜咽不止,浑身狗毛根根站立,狗牙都闪闪发光。
老太太拿出一只女人胳膊,慢慢地走到床边,把胳膊递给小毛。小毛一口咬住中指,用力一甩把指头咬下,然后开始慢慢咀嚼,“咯吱咯吱”声不绝于耳。
老太太用手轻轻拍拍小狗的头:“慢点慢点,不要吃得那么快。”
这时,突然房门被敲响了“铛铛”。
老太太愣了一下,把胳膊扔在地上,自己驻着拐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外面站着一个高个清瘦的大男孩,大概二十才出头的样子,双颊下陷,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说话倒是很有礼貌:“你。。你是姓李?”
李老太太笑笑:“是啊,你是?”
那大男孩说:“李。。阿姨,你好,你这不是出租房子吗?我就是来。。”
李老太太眯着眼睛说:“好,你等一下。”说着她把门关上,自己到屋里套了一件外套。小毛还在津津有味地啃着人胳膊,咀嚼声不断。
李老太太笑了,好吓人。
她打开房门的一条缝,然后极快地闪了出来,随即把房门关紧,根本就不让那男孩看见里面是什么。
她摇着手里的钥匙走在走廊上,轻声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啊?”
那男孩跟在她的身后声音冷冷地说:“陈野。”
这是一套二层的公寓楼,因为年头久了走廊上的灯光极为昏暗,地板的木头已经腐朽老化,踩在上面一不留神能塌了,走在上面“嘎嘎”乱响。
两人走到一间房间跟前,陈野看看门牌,209。李老太太说:“每个单人房间每月400元,钱呢,先交一个季度的,有没有问题?”
陈野倒吸了一口冷气:“阿姨,我正在念书,能不能先交一个月的?”
李老太太看看他:“你不是本地人吧?”
陈野摇摇头,越看这个老太太越难看,就感觉浑身这个不对劲,就觉得这老太太阴得厉害,说出来的难受。他不耐烦地嗯了一声,随即想起自己来求人家的,不得不献媚笑道:“阿姨,你宽松一下吧。我现在手头钱不多,过几天家里的钱才能寄来。”
李老太太直直地看着他:“好吧,看你小伙子这么实诚,就租给你吧。”
陈野和李老太太就在209房间签订了协议。陈野把大包扔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李老太太咳嗽一声:“既然你来住,我就得给你交待两句。这栋公寓楼一共三层,第三层你最好别上去。”
陈野就是来租房子的,又不是来探险的,他点点头:“入乡随俗,没问题。”
李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我有个老姐姐住在三层,她呀,有。。麻风病,你别去惹她。”
一句话,吓的陈野是目瞪口呆。
第一卷 第二章
陈野暗骂一声晦气。他有点后悔住在这儿了,麻风这个病,只听过没见过,据说是烈性传染病,得上就没个好,能让人生不如死,后悔在这个世间走一遭。
他犹豫了一下,现在这房子确实不好租,400元单间也不算很贵,地脚不错煌ㄒ卜奖恪?,就在这住了,我等阳刚之身福大命大造化大,他一下想起自己的女朋友阿娇了。
和阿娇现在如胶似漆,虽然见面就缠绵但总是没越最后一步,不是陈野不想越,他比猴都急,他一提这种要求,阿娇就说咱俩总不能打野战吧,我要在一间干净房间里干干净净地给你。
这也是陈野急于找房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把李老太太送出门的时候还说呢:“阿姨,以后别把麻风病挂在嘴上,要不客人都不来了。”
李老太太嘿嘿笑着:“小伙子,真不错。”说着,驻着拐棍走了。陈野把门关上,还能听见拐棍打在地板上“嘎嘎”的声音。
他趴在床上,掏出手机开始翻女朋友阿娇的电话。由于姿势原因,他的下身贴在床上,一想起和女孩缠绵的情景,下身有了反应,自己口干舌燥。
找到电话,迅速拨通。女孩柔柔地声音传来:“你要死啊,才想给我打电话。”
陈野嘿嘿笑着:“丫头,知道我今天干吗去了吗?我租到房子了。”
阿娇说:“你还真去租房子啊,多贵啊。”
陈野声音甜得发腻,用自己的男中音极为性感地勾引女朋友:“为了你,刀山火海我也能租到。”
阿娇说:“你在哪呢,一会下课我去找你。”
陈野说:“不远,出门坐5路汽车也就半个小时。是个名叫‘阳光’公寓楼。”
阿娇声音陡然变得异常惊恐:“是不是有个李老太太?”
陈野说:“对啊。怎么了?”
阿娇说:“你疯了?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那是个鬼楼。谁都不干去那住,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女孩一番话,给陈野说得后脖子都发凉:“娘得娘,我的姥姥,你个小妮子别吓我。”
阿娇都快哭了:“你别住了,赶紧退了。”
这时,突然电话断电,一阵盲音。陈野喉头发紧。
“况况”他头上的天花板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陈野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想起那个得麻风病的老妇人来。
陈野不是胆小的人,但是眼前的一切太怪异,不得不让他加了几分谨慎。如果真让他拿着合同去退,他又不太好意思,左右为难之时,楼上的又开始有了响动,这次不但有了“咚咚”的脚步声,而且还响起了“怦怦”类似皮球的声音。
窗外唯一可见的是一堵赭黄色的高墙,挡住了阳光,使得屋里黯淡阴森。墙上还长着许多杂草,外面寒风一吹,草随风摆,平添了许多凄凉。
陈野越呆后脖子越发凉,鸡皮疙瘩从头起到脚,这个不舒服劲就别提了。他走到打开房门,把头探出去,只见走廊内极为昏暗,尽头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吐沫,喉结上下颤动。
退房,一刻都不能呆了,*,这是要死人的。
他把包背在身后,拿着钥匙和合同出了房间,顺着走廊往前走。走廊里静极了,只有地板的嘎吱嘎吱声,刺耳,太刺耳。
陈野走到李老太太的房前,抬手敲敲门:“李。。阿姨,李。。阿姨,不好意思啊,我要退房。”
门,怎么敲也没反应。
这时,天棚上又响起了异样的声音,似乎还有一个老太太在笑“嘿~~嘿~~嘿”。
陈野裤子差点没尿了,他拼命砸门:“李老太太,开门啊,我要退房。”
“支呀”一声,门自己打开了。陈野愣了一下,他把住门把手,慢慢把头探里面,轻声说着:“李。。李阿姨,在吗?”
第一卷 第三章
屋子里静悄悄的,静的还有些怕人。
陈野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单人房间。一张老床,一把安乐椅,一个冰箱,地上还呜咽着趴着一条癞皮狗,这只狗这个难看劲就别提了,身上的赖皮比好皮都多,呲牙咧嘴,不断舔着舌头。
屋子里空无一人。
陈野皱了皱眉头,这个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不好好在屋子里呆着,哪哪乱跑。
他咳嗽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想看看这老太太是不是把自己的房钱扔哪放着,自己拿了钱再把合同和钥匙给她搁下,立刻就走。
陈野掐着腰在屋子中间仔细往四周看看,干干净净别说钱了连根毛都没有。这老太太,不是上银行存钱去了吧?
他把包扔在李老太太的床上,自己坐在安乐椅上前后摇着,这老太太够享清福的,有这么一大套公寓出租,什么活不干这一个月也不少来钱。嘿,这安乐椅可真他妈舒服,支支呀呀得搞的老子想睡觉。
陈野也是困了,竟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在安乐椅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屋子里全黑了下来,阴森森得那么怕人。他揉揉眼睛站了起来,眯眯噔噔地走到墙边打开了电灯。也不知道这电灯多少瓦数的,点了还不如不点,那点光都赶不上古代那油灯呢,昏黄如豆,不停地颤动,屋子里所有东西影子都拉得极长。
陈野揉揉眼,突然吓得惊呆了,在自己正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香台,台子上放着一个遗像,正是那李老太太。遗像为灰白色,李老太太那张脸似笑非笑,眼角上挑,让人不寒而栗。
遗像下放着两个香烛和一些果盘。烟火渺渺,漂过遗像的时候,如梦如幻,李老太太像活过来一样。
陈野寒毛都竖起来了。娘的娘,我的亲娘,跑吧,还要个JB400元,活命再说。
他刚要拉门跑,这时,那冰箱门“支呀”一声开了,陈野无意中一瞟,自己的400元房租就放在冰箱里。
陈野心想,本来就是老子的钱,不拿白不拿。
他走到冰箱跟前,刚要伸手拿钱,冰箱门“支”一声,自己又关上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把住冰箱门就要拉开,这时,外面响起“咚咚”的脚步声。这声音似乎就是从三楼下来的,然后踩在走廊的地板上“支呀”、“ 支呀” ,有节奏,缓慢得离奇,在陈野的耳中,格外刺耳。
他站在冰箱前,保持一手把门的呆立姿势,就感觉自己好像不会动一样,这时,那声音来到了房门前,停住了。一个老太太的咳嗽声传来:“谁。。。谁进我的房了?”
陈野情急生智,看床底下还有空当,一猫腰钻了进去。他刚进去,突然想起自己的包还在床上,再想拿已然来不及了,房门开了,一双黑色裤管的女人脚走了进来,旁边还有一根盘龙的拐杖。
那女人走进来不断地咳嗽,好像要把胃咳出来一样。
陈野在床下勉强看个背影,这老太太正在缓慢地给李老太太的遗像鞠躬:“老妹妹,老姐姐让你受委屈了。”
陈野脑子“嗡”了一下,麻。。。麻风病的那老妇人。
老太太环视了一下房间,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两只脚前后摆动。陈野浑身衣服都要湿透了。突然那老太太把头低下,直直地瞅着床底下,尖声叫道:“你看什么!”
陈野在也控制不住,大叫了一声,尿裤子了。
随着一声大叫,他猛地睁开眼睛,原来刚才是一场梦,自己还在李老太太的安乐椅上前后摆动呢。
只是屋子里全黑了下来,阴森森得那么怕人。
第一卷 第四章
陈野看着整间屋子,心沉如水。他屏住呼吸四下打量了一下,还好,根本没有梦中的香台和遗像,他这才勉强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周围太过阴暗,令人压抑不堪。
还是早走为妙。
陈野把包给背在肩上,刚想拉门,一眼就看见那个冰箱。冰箱,说不定自己的钱就放在那里。到底是福至心灵,还是鬼使神差,反正他一步步走到冰箱前,深吸了一口气,把冰箱门给拉开。里面一股寒气喷了出来,深处黑糊糊的一片,也不知放着什么。
陈野把手慢慢地伸里面,手上粘糊糊的,他强忍着恶心,翻弄着。突然,冰箱最里面露出了一张人脸,陈野吓的大叫一声,仔细一看,这是个人头,是个女人的人头。长发散乱,面色苍白,张着嘴和眼睛,一看就是死不瞑目。
陈野这下真是吓毛了,他背着包夺门而出,直奔楼梯。顺着楼梯就飞快地往下跑。
“阳光”公寓共有三层,每层楼梯都标记着楼梯号1,2,3。陈野从2楼顺着楼梯跑下来的时候,一下愣住了,他一眼就看见本来是1楼的标记此时却写着3。
自己往下跑,怎么却跑到了第三层?他浑身哆嗦,脚下再没了力气,一下瘫软在地上。
这时,楼梯拐角响起了一个老太太的咳嗽声。陈野直直地盯着那里,喉头阵阵发响。过了很长时间,楼梯的转角处,昏黄的灯光下,有人影闪动,李老太太驻着拐棍慢慢地走了出来。那老妇人的动作,真是缓慢,躯偻的身子,吃力地,慢慢地向前移动。
就这么一个老太太在陈野的眼力就好像魔鬼一样,他想跑,可是脚软筋麻,怎么也移动不了。
李老太太极为缓慢地走了过来,陈野惊恐地眨着眼睛。李老太太蹲下身子,用粗糙的老手摸了摸他的脸:“小朋友,我不是告诉你别来第三层吗?”随即她突然一声尖叫:“你为什么不听,你为什么不听?”
陈野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要退房。”
李老太太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退房?咯咯。。。”她笑的异常KB。
陈野眼泪都流下来了:“你饶了我吧,我还不想死。”
李老太太咯咯笑着:“不想死,也得死。”说着,她扬起手里的菜刀,一下一下剁在陈野的身上,伴随着陈野的惨叫声,鲜红的血喷的到处都是,飞溅到李老太太的脸上,顺着下巴往下淌。
不一会,陈野就被剁得体无完肤,成了一滩血泥。
昏黄的灯光,浑身血污的黑色棉袄,一脸怪笑的老太太,不远处摇着尾巴低声吼叫的癞皮狗。
袁冰回头看了看满脸是汗的陈野,骂了一声:“傻b。”坐在他旁边的女友小蒙用手掐着他的耳朵:“就你不傻啊。赶快开车,别分心。”
袁冰舔了下嘴唇说:“他那一声怪叫,差点让我翻车。”
陈野从恶梦中醒来,一头的汗。旁边的阿娇把他的头搂在怀里心疼地说:“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陈野捂着胸口说:“真TM怪了,这几天老是做同一个怪梦。总是有个老太太在我眼前猛晃。”
袁冰边开车边笑:“这小子估计是思春了。”
小蒙捶了他一下:“开车,开车,别废话。”
这是秋季很普通的一天。袁冰开着车拉着自己的好朋友陈野去凤凰山游玩。小蒙和阿娇分别是两人的女朋友。现在已过了晚上6点,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车子在一条林间小路上飞速行驶。
袁冰看看汽油表说:“不太好,油好像不多了。”
小蒙说:“那能不能坚持到凤凰山?”袁冰笑笑:“那个够。”小蒙哼了一声:“那你还那么多话。”
陈野和阿娇暗暗低笑这对欢喜冤家。
袁冰打开车灯,看着通往茫茫黑暗中的这条小路,皱着眉说:“我去过无数次凤凰山,这条路怎么从来没见过呢?”
这条林间柏油路极为笔直,路的两旁俱是苍天大树,密密层层,林中是黑雾弥漫。
车子一直开足了马力,在飞快地奔驰着,轮子都快离了地。袁冰也不知自己开了多久,眼皮渐渐沉重起来。为什么呢,眼前的景色几乎一成不变,黑蒙蒙的小路,一奶同胞毫无变化的树木。
小蒙看他要睡觉,轻轻地掐了一下的胳膊:“喂,你开着车呢,别睡。”
袁冰抽动了一下鼻子:“真是奇哉怪也。这是什么路啊,怎么看不见尽头。”
月光极为惨淡,照在柏油路上冰凉如水。
阿娇提议:“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唱个歌吧。”
陈野拍手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十八摸》,你来一个。”袁冰和小蒙哈哈大笑,阿娇脸色通红,用手使劲掐着陈野的大腿:“我让你胡说八道。”
陈野夸张式的怪叫:“谋杀亲夫了。”
车室之内一时到也风光柔腻,暧昧至极。四个人都是好朋友,彼此做什么都不分什么内外,经常互相插科打诨。袁冰此时被快乐感染,精神大振,张口就唱:“雄纠纠,气昂昂,老子我跨过鸭绿江。”
小蒙笑着说:“继续啊。”
袁冰脸红脖子粗,明显是不知道词了:“保祖国,为人民,里根里根朗。”车子里几个人都捂着肚子笑,袁冰有点破门帘子挂不住了,暗骂一声:“笑个鸟。”一想到自己骂自己是鸟,不禁也嘿嘿笑着。
脸上带着笑,身子就轻松了不少。他愉快地往车窗外看着,这一看不要紧,突然愣住了,在路旁的树林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的老太太,这老太太满头白发,驻着一根拐棍,正直直地看着他们的车。
第一卷 第五章
袁冰把车子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目光发直。闹归闹,小蒙还是对自己这个男朋友特别上心的,她柔柔地说:“你怎么了?”袁冰咽了一下吐沫,喉结“咯咯”发响:“你们刚才看没看见路旁边站着一个老太太?”
车子里的几个人脸色大变,尤其是陈野,想起自己的梦来,浑身阵阵发冷,笑得比哭得都难看:“袁冰,你别在这装神弄鬼好不好。”
袁冰急了:“骗你我是孙子,刚才我真看见有个驻着拐棍的老太太站在路旁边,还冲我笑呢。”说着,他把车门打开了,一下跳了出去。小蒙在他身边一个没拉住,她急急地说:“袁冰,咱们赶紧开车走吧。你别惹事了。”
袁冰站在路中间,手搭凉棚往来时的路张望。路的远处迷迷雾雾,根本就看不清楚。陈野推开车门也走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支烟递给袁冰:“老袁,你说实话,刚才你没吓我吧?”
袁冰点着了烟,放在嘴里猛吸了几口,红红的烟头在黑夜中极为明亮,他嘴唇有点发颤了:“应该是没看错。”
陈野看看四周说:“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凤凰山?”
袁冰靠在车门上,只是闷闷地抽烟,一言不发。陈野皱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袁冰看看表,慢吞吞地说:“应该早就到了。我们在这条路上居然行驶了。。。四个小时。”
这时,山林中起了风,吹得陈野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想起了自己的恶梦,不寒而栗。
袁冰抽着烟继续说:“从你在梦中惊叫,我失手开进这条无名小路起,我就感觉很怪。”
陈野说:“你带没带地图?咱俩看看有没有这条小路?”
袁冰点点头,回到驾驶舱,掏出一份地图在车顶上展开,陈野打开手电两个人开始查找。
车子里的两个女孩虽然害怕,但是有自己男朋友这样的靠山在,心里不是那么紧张,还互相调笑着。
时间不长,袁冰和陈野重新坐回车子里,关上车门之后,两个人都没说话。
小蒙拍拍袁冰的腿上:“你怎么了?这条路通向哪啊?”
袁冰把嘴里的烟头从车窗外扔了出去说:“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这条路。”
车子里四个人都静悄悄得,气氛压抑得似乎能拧出水来。袁冰轻轻咳嗽一声,慢慢启动车子,随着发动机响,车在路上缓慢地向前行驶。
阿娇说:“是不是这条路刚修得,所以地图没有记录?”
袁冰声音极为沙哑:“不可能。我前些日子还来过凤凰山,如果路是才修得,我应该知道这事。你们想想,车能行驶四个小时的柏油路,都快赶上高速了,修建的话肯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我能不知道吗?这条路就好像。。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小蒙看看油盘仪表,轻声问:“还有多少油了?”
袁冰叹口气:“很少很少。你还是别问了。”
陈野脸色苍白,疲惫之极,一望之下就知道心里压力太大,整个人似乎都要崩溃了。他从怀里掏出手机:“还是报警吧。”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一起看他。陈野手指头呈无政府状态,明显不听话,摁了好几次都没点对。袁冰一把抢过手机:“看你个没出息的样。”说着,他拨通了110。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在黑夜中各位的刺耳。“咔”一下,那边接通了电话:“喂。。。”
袁冰眉开眼笑,就好像听见自己亲爹声音一样:“我。。我想报警。。我。。”
那边说:“喂?同志,你慢慢说。冷静一点,怎么了?”
袁冰喉头咯咯发响:“我们一共四个人,正开车去凤凰山。。”
那边接着说:“然后开进了一条从来没有人来过的小路,是吗?”
车子里的四个人都愣了,袁冰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是。。你可真是活神仙。警察叔叔,你来救救我们吧。”
电话里边说:“好的,你们继续开,在你们车前2公里处有一个木屋,你们可以先去那等候,我们马上就到。”
袁冰咽了下唾液:“你。。你真是神了。“
车子正开着呢,坐在前排的小蒙眼睛挺尖,用手向前一指:“呀。。呀。小木屋。”
果然,在林中茫茫的黑雾之中逐渐露出了一个木屋的轮廓。时间不长,车子就来到了房子跟前。
木屋不大,房子的材质都是陈年老木,木缝之间长满了杂草,门半开半闭,里面黑不隆冬什么都看不见。
两个男人各拿了一个手电筒就要下车。女孩们赶紧拉住他俩,眼泪汪汪,非常可怜地说:“我们害怕。”
袁冰和陈野为难地对视一眼。陈野说:“要不都去吧。”
女孩们都摇头:“不好不好,如果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岂不是全军覆没。”
袁冰又着急又上火,加上脾气暴一点:“那你们说怎么办?这个不行,那个不让的。”
阿娇咬着下唇说:“要不,只去一对儿,另一对儿在外面守候。”
袁冰笑了,很苦涩:“小蒙,跟我下车。”
陈野一把把住他:“冰,你留下来。我和阿娇去。”说着,他拉着女朋友下了车。阿娇憋着小嘴也不好说什么,提着手电跟在自己男朋友后边。
陈野来到门前,一脚把揣开。那木门搭着年头久了点,材料烂了一点,一脚之下居然给踢了下来。“扑通”一声,里面扬起了浓浓的尘烟。呛的陈野猛咳嗽。
阿娇一把拉住他来到宽敞地方。陈野揉揉眼睛,吐了口痰,骂了声:“他*。”刚骂完,突然他觉得一个地方不对劲,简直太不对劲了,有点。。怪异,但是具体什么地方,还模模糊糊地说不出来。
他觉得头很沉,也不想了。拉着阿娇走进木屋。
第一卷 第六章
车子正开着呢,坐在前排的小蒙眼睛挺尖,用手向前一指:“呀。。呀。小木屋。”
果然,在林中茫茫的黑雾之中逐渐露出了一个木屋的轮廓。时间不长,车子就来到了房子跟前。
木屋不大,房子的材质都是陈年老木,木缝之间长满了杂草,门半开半闭,里面黑不隆冬什么都看不见。
两个男人各拿了一个手电筒就要下车。女孩们赶紧拉住他俩,眼泪汪汪,非常可怜地说:“我们害怕。”
袁冰和陈野为难地对视一眼。陈野说:“要不都去吧。”
女孩们都摇头:“不好不好,如果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岂不是全军覆没。”
袁冰又着急又上火,加上脾气暴一点:“那你们说怎么办?这个不行,那个不让的。”
阿娇咬着下唇说:“要不,只去一对儿,另一对儿在外面守候。”
袁冰笑了,很苦涩:“小蒙,跟我下车。”
陈野一把把住他:“冰,你留下来。我和阿娇去。”说着,他拉着女朋友下了车。阿娇憋着小嘴也不好说什么,提着手电跟在自己男朋友后边。
陈野来到门前,一脚把揣开。那木门搭着年头久了点,材料烂了一点,一脚之下居然给踢了下来。“扑通”一声,里面扬起了浓浓的尘烟。呛的陈野猛咳嗽。
阿娇一把拉住他来到宽敞地方。陈野揉揉眼睛,吐了口痰,骂了声:“他*。”刚骂完,突然他觉得一个地方不对劲,简直太不对劲了,有点。。怪异,但是具体什么地方,还模模糊糊地说不出来。
他觉得头很沉,也不想了。拉着阿娇走进木屋。
木屋里的陈设很简陋。一张盖着红布的破桌子,一把椅子,墙上挂着几把斧子和铁钩,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墙壁上居然悬挂了一个不知名动物的头骨,白骨凛凛,两只眼窝黑黑得,好像有一双很怪异的眼睛在看着陌生的闯入者。
陈野拿着手电走了进去,阿娇刚要跟进去,他马上摆了摆手不让她进来。他慢慢走到那桌子跟前,用手轻轻地把住红布一角,猛然用力这么一掀,在红布之下桌子之上露出一个黑色的匣子,四四方方,上刻着古朴的花纹。陈野认出来了,这是骨灰盒。
那年自己舅老爷驾鹤西游,自己在参加葬礼时候见过。在这个极端恐怖的气氛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个东西,确实令人毛骨悚然。陈野看的浑身冷汗直冒。阿娇在门外看的心急,就问:“你怎么了?”说着就往里走。
陈野迅速把红布给盖上,应付着说:“没什么。”
阿娇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陈野,我害怕。”陈野把她揽在怀里:“傻丫头,有我在呢。”
阿娇打量了一下木屋说:“看样子,这里很久没人来了。”
陈野一听这句话,猛的一拍自己脑袋,他知道了哪里不对劲了。他说:“阿娇,还记得不记得那个110电话,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说,他就知道我们身陷这条小路?”
阿娇点点头:“对呀。我觉得应该有很多人都在这里迷了路,所以人家110才这么了解。”
陈野说:“如果很多人都迷了路,都到过这个小屋里等110救援,那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灰尘?看样子,这里最少1年没人来过了。”
阿娇顿时语塞。陈野面目阴沉:“这件事从一开始我们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
阿娇都快吓哭了:“你讨厌,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陈野说:“是非之地,咱们赶快离开这里。”
也不知怎么,陈野的衣服下摆被桌子上一个凸起的钉子挂住,他刚一转身要走,就听见“哗啦”一声,那桌子居然被他带的,歪在一旁,一股烟尘滚滚而起。陈野一看自己衣服,被撕了一条大口子,他恶骂了一声:“操。”
阿娇用手电照他衣服:“没事,等回去我给你缝上。”说着,她突然愣住了,用手电指着墙角,脸上俱是骇色。
陈野顺着亮光去看,只见在原先桌子的后面墙角之处,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地洞来。地洞深处隐隐约约似乎还有灯光闪动。
第一卷 第七章
陈野看着这个地洞,舔了舔嘴唇,走到墙边拿起一把斧子。阿娇一把拉住他:“你要干吗?”陈野看着女孩的眼睛,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我要下地洞去看看。”
阿娇一把搂住他:“我不让你去。”
陈野轻轻推开她:“丫头,凡事都要有个了解。可能我们是否能脱险,就靠这个地洞了。你放心,我有斧子防身,妖魔鬼怪不敢近身。”
阿娇紧紧搂住他,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不让你去,我不让你去。”
陈野突然手起掌落,“啪”的一声给了阿娇一个嘴巴:“滚。”阿娇被打愣了,女孩用手捂着嘴:“你。。你打我?”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陈野不耐烦地说:“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太烦人。”
阿娇低声说:“我活这么大,爹妈都没碰过我一指头,今天你居然打我。”说着,女孩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木屋,来到车前,一拉车门坐了进去。
袁冰看得古怪:“陈野呢,还在里面?”
阿娇眼睛直直得,一句话都没说。
袁冰给小蒙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你来问问。
小蒙转过身轻轻拉住阿娇的手:“你怎么了?陈野呢?”
阿娇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很大声的尖叫:“他死了才好呢。”
袁冰和小蒙吓了一跳:“阿娇,你怎么了?没事吧。”阿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陈。。陈野。。他打我。。”小蒙再问什么,阿娇只是哭,什么也不说。
袁冰对小蒙说:“你看着她一点,我去找陈野。”说着,他提着手电下了车。
一束光柱照在木屋里,袁冰仔细扫视了一圈,屋子里什么破烂都有,就是没有陈野的踪迹。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确实没有陈野。
他回到车前,推了推阿娇:“陈野上哪了?怎么没有踪影?”
阿娇一下不哭了,脸上俱是惊骇,小脸由于恐惧吓的白白得。她从车上下来,话都说不利索:“屋子里。。有个地洞。。”
袁冰拉着她来到木屋,阿娇一指墙角:“就在那。”
袁冰来到那处墙角,这里全是厚厚的木头,如果硬说要有洞,倒是有个不起眼的耗子洞。袁冰抬起眼看看阿娇:“地洞在哪?那陈野会缩骨神功?”
阿娇跑过来一把推开他,跪在地上摸着墙角,哭得异常厉害:“他。。怎么消失了?”
陈野走进地洞,面前出现了一条又深又长的楼梯,弯弯曲曲直接通向幽幽的黑暗中。他打开手电,仗着胆子,一步一步往下走。周围俱是密密实实的黑暗,把他紧紧包裹在其中,眼前只有手电的微弱光亮,压抑,郁闷,呼吸不畅。
走着,走着,手电突然灭了,显然是没电了。陈野站在原处,“呼呼”直喘,不敢再走一步。就在这时,他好像听见另一个人的喘息声,非常的轻。
陈野吓得腿肚子都哆嗦,牙齿“嘎嘎”直响。他从怀里掏出打火机,慢慢地打开,荧荧之光惨淡至极。
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张老太太的脸。那老太太“嘿嘿”笑着,撅起那张皱如杏核的嘴,照着陈野的打火机轻轻一吹。
光亮瞬间熄灭,一切又陷入黑暗。
打火机的火光刚熄灭,陈野反应极快,又一次迅速地点燃。火光极为微弱,轻轻地挣扎了两下,立即又熄灭了。他大吼一声,回身就是一斧子,声音接近歇斯底里:“你去死,你去死。”
黑暗中,只能听见斧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呜~呜~”,“铛”的一声,那斧子突然砍到了楼道的墙壁上。陈野一个没拿住,斧子应声落地。此时的他浑身已大汗淋漓,他颤巍巍地拿着打火机一下一下地点,但是始终看不见任何火光。
陈野“啊”的一声惨叫,随手把那打火机扔了出去,好一会才听见远处响起落地的声音。他蹲了下来,用手在地上寻找那失落的斧子,可是怎么摸也摸不着。
“斧子。。斧子呢?”摸着摸着,他突然摸到了一只小鞋,顺着鞋往上摸,是厚厚的裤管,小小的膝盖,然后是。。一只非常粗糙的手。
眼前陡然明亮,一束亮光下,一个白发老太太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陈野一下滩坐在地上,浑身哆嗦,嘴都漂了:“李。。李。。李阿姨。”
老太太面无表情,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的手慢慢地扬起来了,手里还抓着一柄斧子。
老太太一下一下朝陈野劈去,陈野不断惨叫着,他的眼前一阵昏花,他看见自己仍然躺在‘阳光’公寓的三楼楼梯拐角。眼前的老太太正在挥动斧子砍自己,她的身旁还有一只摇着尾巴的癞皮狗。
袁冰用手把住阿娇的脑袋,沉声说:”你冷静点。你冷静点。跟我做,深呼吸。”
阿娇大口喘着气:“袁冰,你听我说,我没糊涂,我刚才告诉你的都是真事。”
这时,小蒙走了进来,看见两人动作太过亲昵,就皱着眉头问:“你们在干吗呢?”
第一卷 第八章
袁冰看了一眼小蒙,放下自己的手说:“阿娇现在压力太大,精神有点失常了,你把她领到车里好好休息休息。”
小蒙过来拉住阿娇的手柔声说:“跟我来吧。”阿娇满脸是泪,拼命地摇头,一头的披肩长发乱舞,她抽泣着说:“我不走,陈野在这里,我不走,我要陪他。”
袁冰被她闹的疲惫至极:“小蒙,快拉她走。别让她在这烦我。”阿娇一听“烦”字,顿时如遭电击一般,她想起陈野也对她说自己很烦。阿娇尖叫了一声,跪在墙边嚎啕大哭:“陈野。。”
袁冰烦躁不安,一把拉起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嘴巴:“他*,让你哭,让你哭。”小蒙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挡在自己朋友身前,小眼眉都倒立着:“袁冰,你再动她一个指头看看。”
袁冰破口大骂:“这人得神经病了。”
小蒙杏眼园翻:“你才是神经病呢。”
袁冰说:“好,好,我让你看清楚。”他一把拉过阿娇,给拽到墙角处:“你看清楚了。”说着,他从墙上抄起一把铁钩,对着墙角的木头,用尽全力去砸。
铁钩乃生铁铸成,坚硬无比。那破木头板子被砸得碎末乱飞,时间不长,袁冰就把墙角给凿出一个破洞来,阿娇趴在地上,顺着洞往里看,她看见了屋外在月光下如鬼影乱颤的树枝。袁冰把木屋墙壁给砸通了。
袁冰擦擦头上的汗:“看清楚了?”
阿娇没有反应。小蒙一把拉起她,只见阿娇眼睛一眨不眨,表情呆滞,似无了神智。
小蒙拉着阿娇的手给领到车子里。阿娇依旧是面无表情,痴痴呆呆,一句话也不说。小蒙看着自己朋友这样,一下没控制住,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用左手捂着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悲痛,右手轻轻地给阿娇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她把阿娇搂在怀里,柔声地说:“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一会就回家。”
袁冰是烦躁异常,浑身不对劲。朋友一个无缘无故失踪,一个精神失常,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他长吼一声,以此抒发一下自己胸中闷气,顺手拿着铁钩四处去砸。这个屋子可遭殃了,被他打的破烂不堪,桌子上那骨灰盒也掉在地上。袁冰也没仔细看,飞起一脚“去你*”。
一脚之下,那骨灰盒盖子被踢飞,盒子里“咕噜鲁”滚出一个圆球来。袁冰愣在那,马上拿着手电照了照,一照之下,吓得毛骨悚然。那圆球正是陈野的脑袋。
陈野的头上满是血污,眼睛微张,嘴里的舌头拉出多长来。袁冰一个没站稳当,差点跪地上。他连滚带爬地出了木屋,开了车门,在极短的时间内启动汽车。
车象利箭一样飞射出去,周围的树木以极快的速度向后倒退着。
小蒙看他象吓掉了魂一样就问:“你怎么了?”
袁冰擦擦头上的汗:“我。。。你别问了。”
车子在柏油公路上飞快奔驰着,地上的斑马线“嗖嗖”地倒退。袁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开车,往死里开,总有会出去的时候。
现在完全是深夜,彷佛有一张巨大的网铺天盖地的笼罩在几个人的身边。小蒙陪着阿娇坐在后边,她紧紧地把住女孩的手,手心里全是汗。
阿娇还是那个熊样,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甚至眼皮都不眨。
袁冰加大了油门,车轮子几乎都快离了地。小蒙打了他一下:“你不要命了。”
袁冰满脑子都是汗:“我说妹妹,你自己看看,这条路没有岔路没有尽头也没任何的车行驶,怎么就会出车祸呢?”
就在这时,阿娇突然说话了,声音很沙哑很单调:“雄纠纠。。气昂昂。。”
她这么一唱,把袁冰和小蒙都唱愣了。
阿娇继续唱:“老子我跨过鸭绿江。”这个声音就好像是根木头发出来的,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保祖国,为人民,里呀吗里根郎。”
袁冰给唱毛了,浑身汗毛倒竖:“你他*能不能把嘴给闭上。”
第一卷 第九章
袁冰对小蒙说:“你让她闭嘴,要不然我就用自己的办法了。”小蒙其实也害怕,她紧紧拉住阿娇的手:“娇,你别唱了,你别唱了。”
阿娇突然笑了,声音显得非常的苍老,嗓音又尖又细,完全是个老太太:“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家了。你们快看”说着,她用手一指车窗外的密林:“小东,在那向我招手了。”
小蒙顺着她的手指往外看,只能看见一大团黑雾中的树影,哪来的人。她问:“小东是谁?”
阿娇笑得好开心:“小东啊,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他十岁时候得了红死病,死了。”
小蒙一听这话,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液,浑身阵阵发凉。
阿娇满脸都是诡异的笑容,不停地摆着手,跟车窗外打招呼:“小东死的时候啊,浑身起满了红色的斑点。然后啊,开始一点一点的烂,浑身冒红水。烂到最后,我都不认识他了。”
袁冰再也听不进去了,大吼一声:“闭嘴。”
阿娇还在继续说着:“你看他一直跟着咱们车跑呢。小蒙,你看,他的脸都烂了,眼睛就剩下两个窟窿眼。嘿~~嘿~~”
小蒙吓的一声尖叫。袁冰也是大骇,被她这一叫,手一哆嗦,车子一下就甩了出去,翻了个底朝天。
袁冰大头朝下,艰难地解开安全带,慢慢从车里爬出来。头上粘糊糊得,用手一摸,*,全是血。他爬到后门,把小蒙给拉出来。
小蒙紧闭双眼,满身是血,一点气都没有了。袁冰摇了摇她,小蒙毫无知觉,双手慢慢地从身旁垂了下来。袁冰颓然坐在地上,浑身没了力气。他突然想起阿娇来了,顿时怒火中烧,你个臭婊子,今天我抓着你,非打死你不可。
这时候的他,浑身是伤,动一动都疼,他强忍着往车窗里看,那阿娇是踪迹不见。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刚才翻车的地方,看见地上不知谁扔了一根拐杖。车子正是被它垫了一下,才出的车祸。
袁冰弯腰捡起拐杖,用它驻着地,慢慢地沿着这条路走。
车子没了,只能步行;朋友没了,只能独行。
黑暗在黑暗中延伸,恐惧在恐惧中复活
茫茫的小路,只有袁冰一个人在黑夜中慢慢地向前独行。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叫做《十个印第安小人》,里面有句台词至今记忆犹新:只剩下一个印第安小人,孤苦又伶仃,想来想去了此生。
走着走着,他突然站住了,因为就在离他不远处的路边,出现了一个木屋,屋门大开。。。
电视画面先是出现演员表,接着出现一个隶书的“完”字。
一个长发披肩,非常清纯可爱的女孩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上。
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穿着薄薄的贴身小裤衩,上身穿着欲盖弥章的小T血,两个乳挺得高高的,一走道都直抖,抖得那叫人一个心颤。
她端着一个果盘走了出来,里面摆满了鲜红的西瓜片,上面都插着牙签。她来到沙发旁,把果盘放在茶几上。沙发上另两个女孩一拥而上开始抢着吃。大乳女孩笑着摇摇头,这两人属于饿鬼转世恶狼传说。
在这里,稍做一下说明。这间二层小洋楼位于乡下,就盖在山脚之下,如果在白天,推开窗户往外看,能看到田地里的滚滚绿浪,漫天飞舞欢叫的鸟儿,还有老牛什么的。这儿的空气真好,让人忘却尘世烦恼,完全可以把在城市里当牛作马的日子抛到九霄云外。
三个女孩,关电视的叫阿娇(名字是不是很熟悉),长着两个D罩杯大奶子的女孩叫小蒙,还有一个女孩叫蓉蓉。三个女孩关系特别好,都是清纯烂漫,正值妙龄的佳人。
三个女孩都在城市中当白领,这次趁着假期,一起到蓉蓉的老家来度假。阿娇擦擦嘴边的西瓜汁说:“刚才我和蓉蓉看了个恐怖片。好吓人啊”
小蒙捂着嘴笑:“叫什么名啊?”
阿娇说:“《路》,讲的是有那么四个人开车进了一条路,怎么开也开不出来。”
小蒙撇撇嘴:“老掉牙的剧情。”
蓉蓉说:“挺吓人的,不过里面两个男主角倒是很帅。嘻嘻。”
阿娇和小蒙一起笑她是花痴。
蓉蓉说:“好怪啊。这个恐怖片里两个女主角和你们名字差不多,也是一个叫阿娇,一个叫小蒙。”
第二卷 第十章
阿娇吐了下舌头:“蓉蓉,你讨厌,不准吓唬人。”蓉蓉翻白眼,伸舌头,装成吊死鬼的样子:“我来了~~阿娇,小蒙~拿命来。”
小蒙拿起沙发的座垫一下打了过去:“死丫头。”
三个女孩搂在一起嘻笑打闹着,女孩们快乐的尖叫声娇喘声不断,屋子里霎时春光无限。蓉蓉被两个人压在身子下挠痒痒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出来了,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
小蒙松开她,笑着说:“好了,不闹了,还是看电视吧。”说着,她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报一条新闻,主持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熟女,一脸严肃地说:“最近,全国发现了一种从来没见过的传染性疾病,这种疾病据医学专家分析可以破坏人体的精神中枢,使受害人产生恐怖的幻觉。凡是中了这种病毒的患者,眼前都会出现一个穿黑衣服老太太的幻象。我们现在就来和医学专家陈教授聊聊。”
电视画面一切,在一排书架前,坐着一个满头白发慈眉善目的老头,他一张嘴声音很是儒雅:“这种病毒已经非常肆虐,它具体的传播途径还不得而知。提醒大家注意的是,请不要和已感染此种病毒的患者有任何接触,如果你感染了,请时刻保持冷静,虽然你会看到一生中都难见的恐怖情景,但你要记住你看见的都是假的。。”
几个女孩听得浑身发冷,阿娇抱紧自己的双臂,笑得比哭得都难看:“怎么说的跟真事似的。”
蓉蓉突然想起自己的男朋友李卫国来。这李卫国前些日子就得了一种怪病,经常对外人讲自己看见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他不敢一个人睡,不敢独处,有一点动静都能吓个半死。他由于精神分裂已经被送往安定医院接受强制改造。
蓉蓉心里怕怕地想,自己男友不会感染上了这个病毒吧。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看见电视里闪过一个人的影子,速度极快,瞬间消失,她揉揉眼睛,一定是看花了。这个影子佝偻着身子,模模糊糊得好像一个老太太。
不会吧~~她咽了下口水。
电视里,女主持人拿出一张画像,上面画了一个满头白发,一身黑棉袄,驻着拐棍的老太太。那女主持人说:“这个就是警方根据患者口述画的画像,里面这个老太太据调查发现确有其人,她姓李,是本市人,不过已经死了二十年了。。。医学专家管这种病毒又叫做‘李老太太病毒’”
阿娇笑:“李老太太病毒?好搞笑的名字啊。”小蒙听了以后也“咯咯”笑着。只有蓉蓉,感觉浑身发冷,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因为她想起自己男友李卫国在患病之后总是不断喊着“奶奶”,用黑色画笔画着一团漆黑的画。
她望了望窗外,外面已经漆黑一团。蓉蓉浑身泛起了凉意,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有个老太太在笑,似乎很远又似乎就在身边。
阿娇问两个姐妹:“你们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小蒙把自己蜷缩得紧紧的:“你讨厌,大晚上的不要讨论什么鬼,神的。我胆子小。”
阿娇笑着说:“人这么多,你怕什么。我不相信有鬼。这个世界上难以解释的现象很多,也有许多的灵异现象,但不能都一股脑地推倒鬼的头上。美国曾有个科学家提出一种小分子论来解释鬼怪现象。”她看了看两个女伴都好奇地看着自己,便洋洋得意地说:“他说如果某个人死时遭受极大痛苦,那他的脑部活动会异常激烈,人是有脑电波的。这脑电波就强烈干扰周围的空气,导致空气分子运动异常。如果日后有人来到这个地方时,就会被这种空气干扰正常思维,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这就叫小分子论。”
蓉蓉挠挠头:“貌似有些道理。其实。。我也不相信有鬼的,所谓鬼都是人自己造的,心魔还从心中出。”
什么事一经科学来解释,恐怖气氛马上消失殆尽,小蒙很害怕,所以不停地回忆自己在大学时候的马列著作来驱散自己的恐惧,正所谓一本资本论在手,百鬼莫敢近身。她想了一下说:“你们还记得黑客帝国吗?上面说人们不管看见的是什么,都是假的,都是电脑计算机让我们看见的。所以,什么鬼啊神啊,甚至你们俩都是假的,这个世界都是假的。连我自己是不是还存在,都不好说呢。”
三个女孩开始唧唧喳喳地开始讨论起哲学。她们关于人生世界哲学的看法,如果让哪个哲学家听见能活活气死。读者以后要记住,千万不要和女人探讨哲学,女人压根就不是哲学动物。
女孩们很快就陷入一大堆似是而非的概念里出不来了,阿娇伸个懒腰:“不讲了,天晚了,我要睡觉了。”
三个女孩各自洗洗,都回自己的屋子睡去了。蓉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是有个心结,说不清是什么。总感觉似乎有一张透明的巨网铺天盖地而来,不知道何时来不知道从哪来,不知道。。怎么跑。
迷迷糊糊之间,她慢慢地睡着了。
她梦见自己走在一个古镇上,镇路的两旁都是极为古朴的亭台楼阁,住户人家,看不出是哪个朝代。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整个小镇被照的惨白异常,她慢慢走在石板路上。
这时,路上开始起风,小风“嗖嗖”地吹,吹得女孩鸡皮起了一身。她四下望望,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那叫一个冷清。这时,不远处一个人影慢悠悠地晃着:“小心灯火,关好门窗。”“咚咚”这是打更的敲击竹梆的声音。
蓉蓉一看有人了,赶紧往那打更的身边跑,谁知道跑到近前时,打更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抱着双肩,看见自己面前一个店铺还开着张,里面亮着极为微弱的灯火。
她走到店口,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里面寂静无声。
她慢慢地走了进去。这是一间专吃死人生意的纸马店,就是谁家死了,就给谁家扎个纸人纸马。如果这家出的起钱,还能多扎个洗衣机电冰箱mp3轿车什么的。
店里纸人横行,墙上挂的,天棚上吊的,地上堆的,全是成品或半成品的纸人,纸人分白色和粉色两种,每个脸上都挂着非常诡异的笑容。蓉蓉突然想起不知从哪听来的一句顺口溜:笑面尸,赤衣凶。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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