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有话直接说,找我什么事?”我说
“既然贺经理这么说,我们也就直说了吧,巩是不是在你这里?”二人的口气很生硬,看样子是想来我这里玩横的,这我早有准备,
“是在我这儿,你们怎么个意思?”我的口气也同样生硬
“你把关起来了吧?”
“对!”
“他还活着吗?”
“怎么着,想去公安局报案是吗?”
“你就告诉我们他怎么样了?”
“没死,他这种东西也不配我这么去干”我冷冷的说完,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没想到,我这句话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冲我笑了。他们这一笑,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们笑什么?”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笑着对我说“贺经理果然是爽快人,佩服。”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耐烦
“没什么意思,您说的话我们爱听,说的好,他这种东西根本不配您脏了手!”
这句话一出口,更是让我费解,他们怎么会这样说呢,是和我演什么戏吗?
“有话直接说,别和我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好,这么和您说吧,您知道我们今天来找您干什么吗?”
“不知道”
这时两人都是一脸真诚的样子,对我说“贺经理,我们哥俩今天来是和您赔罪来的。”
“替他向我赔罪?”
“不是,不过也可以这么说,主要是我俩。”
“你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带着质疑的口气询问
“就和您直说了吧,您和巩的恩怨我们都清楚。”
我听完,瞪着他们说“是吗?你们想怎样?”
“他前几天嘱咐我们一些事情,说如果他突然消失了,一周之内还不能联系到他的话,就多带几个人去找他,他还告诉了我们几个地点,说在这几个地方还找不到他的话,就直接报警,说他被绑架了,而且举报你有嫌疑。”
“那你们还不赶快去举报,还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我带着不屑的口气询问
“如果我们想要那样做,那就不会来找您了。”
“那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充满警惕的询问
“您别怀疑我们,这么和你说吧。我们哥俩看不惯他做的事,觉得他不对呀,他太不对了。您这么多年对他是什么样,我们看的非常清楚,他这个混球从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混到如今这也人模狗样的,我们谁也没想到。说实话,谁不知道这些都是您给的?我还比他早来好几年呢,但是谁现在也没有他混的好,可是他做出这种事,太不仗义了!”他竟然起说越激动
这番话一说出口,真让我吃惊。“那你们的意思是?”
“我们几个人都商量过了,您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清楚。这件事随便您怎么处置他,我们绝不插手。但就是求个人情,您给他留住这条命,当然您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去告密。”
他们这些非常突然的举动,让我根本无法相信。我知道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那你们这么做,对他来说启不是太不仗义了?”
“我告诉您,他不配做陕西人,我们那没有这样的,都是农民出身,做事讲究实实在在,人家有不眼馋,靠自已真本事吃饭。我们都是出门打工的,养家糊口不容易,如今也算是能在北京立住脚,我没读过什么多少书,但做人知恩图报这点道理还懂,就算是没有恩,也不该这么做.他要是本份的打工,被欺负了,我们肯定得帮他。但他做的事情,不管有什么理由,就是不对,虽然是老乡,但也得分辩是非,这不能怪我们抛弃他,是他自已不做人。但有一点,我们必竟是同乡,我先替他赔个罪,你怎么处罪他,都不过份。还有,你和他的事情,只有我俩清楚,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我没有说话,只是两只眼睛紧紧的盯住他俩,他们的表情很自然。
两人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来“ 我们话说完了,知道你可能不大相信,没关系,信不信那是由你。我来和你说这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你够意思,如果你像我们工头那样,可能也不会来。行了,话说完了,你去忙你的,我们走了。”说完,他们二个人一起站起身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个年长一些的人,看他的样子,大概快四十岁了,长得倒是一脸的淳朴,如果光看上去,绝对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但尤于巩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着年长的那个人说
“我姓党,他姓王。您有什么事直接可以去XX找我。就这样,我们走了”说完,他们转身便离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满腹的怀疑。说他们在骗我吧,但是说话一针见血,态度很明确。相信吧?他们可是巩的同乡。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可能好多的朋友也会像我一样怀疑,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在这里可以告诉您,是真的,他们一点也没有欺骗我,怎么说的就是怎么做的。说实话,这两位兄弟的人品让我十分钦佩,也让我的心理有了些许的安慰,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善良的,有良知的人多,绝大多数人还是都可以分辩事非。但是在后来,因为这件事情,老党和巩自然反目成仇,被巩找人暗算,遭受了一顿毒打,让我心里十分难过。我曾几次邀请他来我的公司,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言规正传,即使他们两个人不来,我也不会在三天之内放了巩,说真的,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他,最多也就是落一个给几个公安局的朋友添了点麻烦而已。我当时虽然也在怀疑他们两个人找我,是不是巩订下的什么伎俩,但是我也没有采取什么措失,只是派几个人每天轮流在楚楚放学时暗中看好,不要让她被陌生人接走。
我没有改变计划,还是决定先处理晨这边.我离开巩的第三天,晨还是没有和我联系…..当天晚上,大焦告诉我没有任何问题,附近也根本没有其它人出现过,也就是说巩所说的三天过去了,公安局或者他的朋友并没有找到那里去…..
我每天继续忙碌着工作,这样可以尽量多一些时间脱离那难以形容的心理煎熬,现在每天甚至最害怕的就是下班,我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新一轮的折磨。在晨来找我之前,我不想再去主动做什么了,我觉得也没什么可做的了,简直太累了,每天虽然疲惫不堪,可是到了晚上还夜不能寐,每当一个短促的睡眠突然惊醒时,我总会躺在床上问自已,我是不是在做一个梦,现在已经突然醒来了?
晨已经有好几天没去餐饮公司了,我把那边的事情暂时先交给于全权打理,于对我的交待也是心领神会,更加尽职尽责的细心打理着每一件事物,幸好有她这样一个亲信近派,让我对那边可以完全不必牵挂,我当时想,如果以后晨不想要这个公司了,那我就将它全盘转给于,她有这个能力让那里运转的更好。我没有去双方老人那里,岳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解决问题,俩人谁也不要回来,而且也别打电话。岳母到是偷着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嘱咐我别太和晨较真了,俩人互相让一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还告诉我现在岳父越来越生气,因为我俩一直没有回去。我只简单的安慰了老人几句,说放心,没事,就是这几天事情太多,让她们周未把楚楚送到爷爷奶奶那里,然后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我也没有去我父母那里,我怕晨还不一起去的话,也引起他们的怀疑,但依然还是保持过去的习惯,每天给她们打电话报个平安。
这天,已经是我离开巩的第七天了,那边还是一切安然无恙。我交待大焦,巩想要烟,吃的都满足他,把他一个人关在屋里就可以了,其它的不必再难为他。大焦说他现在谁也不理,吃的也就凑合两口,每天都要吸上至少两包烟,好像在等什么的样子。我想巩可能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他当时是告诉过老党这个地点的。但即便没人救他,我当时也没有完全相信老党,叮嘱大焦不要放松警惕。
一天又即将过去,员工们都已经开始准备下班了。我座在办公桌前,迷茫的盯着桌上的手机,不知今晚该如何去渡过。正在我发愣的时侯,电话铃声响起,一天要接无数个工作上的电话,本来已经让我对**非常厌恶了。但此时,这个铃声是不同的,是我一直以来只为一个人专设的,我不知为什么迅速的抄起手机,但拿在手上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在哪儿呢?”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
“我在公司,办公室。”我简单的回答她的问题
“哦,还没吃晚饭吧?”
“对,你有事?”我可能是头脑发晕的缘故,问出了这样一个混丈问题
“嗯,我是想和你说件事。明天就是五一了,我想咱们先回家一下,今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来了,我想咱们明天能不能一起先回去,让家人把节过好?”晨是一种试探的口气询问
我其实也知道明天是五一,下午小杨还把公司值班的安排给我看过,大家都已经各自制订好了自已的过节计划。我们家每年的三个大节都会把我叔叔和姑姑几家叫到一起,然后在热热闹闹的吃上一顿饭,一般都是中午一起在我父母那里,然后我和晨再去岳父那里,和她家的人聚在一起吃晚饭。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好好出去玩两天。接下来,我们就要面对各种应酬,只能让老人带楚楚玩了。
今天,即使晨不找我,我也会找她。我想的就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过节的时侯惹四老不痛快,哪怕是演戏,也要让他们先把节过好。但是对今年这个节日,我没有心情再去做什么安排,我的抽屉里放着7份婚礼的请柬,都是客户,朋友们送来的,我都懒得去看,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去感受这种喜庆的氛围。我就是想先凑合糊弄过老人们那一关,然后解决我们的问题。不知道晨想的怎么样了,也许这个长假对于我来讲,将是做出决定的时刻。
“好吧,你什么时侯回来?”我说
“明天早晨吧,我回家找你,然后我们先去她爷爷那里。”
“行。”
“那就先这样吧,你晚上休息好”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看来,我要上演一出最虚伪的戏剧,而且要异常专注,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可能在晨的眼里看来,凭我现在的能力,是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角色,并且能出色的完成…..“唉,我X他个妈的!”我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已在骂谁。
第二天很早,晨就回来了。几天没见,她有了一些小变化,将原来咖啡色的头发又染成了黑色,梳成了一条马尾,原来常带的那副耳坠换成了简单的耳钉,眼角涂了一层淡青色的眼影,上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身外套,里面是粉色条纹的针织衫,下身淡蓝色中裙,脚配一双棕色长靴。说实话,漂亮,不知她个人修饰的方法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是天生的。但肯定是下过不少功夫,看来她无论何时,也不会忘记精心的修饰自已。
我们先去家乐福给四位老人和楚楚购买了一些过节的礼物,去的时侯,我们是各自驾车去的,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在超市里,我们彼此很少说话,最多也就是讨论一下购买的东西适不适合,谁心里都清楚,这时侯不会去提那件事,这也是互相达成的一种默契。在这里交待一下,岳母偷偷的给晨打过好多次电话,只有两次接通,自然也把岳父的意思表达了,晨的做法和我一样,也是告诉老人没事,请她放心。看来她也知道谎有时还是要撒的。
在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们完成了购物,在去我父母那里的路上,晨打过来一个电话,
“怎么了?”我很平淡的询问
“嗯…..我和你商量一下,我们能不能先把车放回家,然后开一辆车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们各自驾车去,肯定会引起老人的怀疑,“好吧,先把你的车存起来。”
在到父母家门口的时侯,我刚要推开房门,晨说“等一下。”
我回头看着她,她稍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将左臂轻轻的挽住了我的右臂,看来对细节,她比我演的还真。
楚楚看到我俩的出现,兴奋异常,一下就扑到我们面前,多日没见,真是想死这个小丫头了,我和晨争着将她揽入怀中,然后将礼物递给她,她连看都没看,就放在一旁,继续和我俩亲热着,看来,对她来说最让她兴奋的节日礼物并不是某些物质,而是爸爸妈妈亲密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先不想这些了.
这一天过得看起来很愉快,我们的表演很出色,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岳父的脸色也是由阴转晴。只是在我和晨的眼神单独的碰撞到一起时,我俩都会迅速的避开对方的目光。至少我是不想把笑容给她的,哪怕是假笑……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回到家中,晨很巧妙的避开了和我的接触,“楚楚,这几天想不想妈妈呀?”
“想,妈妈你去哪了?”
“妈妈有些事情,做为补偿今晚妈妈和你睡好不好?”
“好哇”楚楚很高兴,她确实和妈妈很亲密,而且她也认为这些天我和晨一直在一起,所以根本就没有多想。不过,我女儿确实太可爱了,她看了看座在沙发上面的我,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表情绝对是我的遗传,几乎所有见过她的人都这样说过。她跑过来,然后爬到我身上,趴在我耳边说“爸爸,你不要生气哦,做为补偿明天楚楚陪你玩一天好不好?”虽然我和女儿在一起的时间没有晨多,但女儿和我的亲密程度也绝对不差于晨,想想她对我们俩人的感情都如此之深,我的心里一阵难过。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好。一言为定,明天陪爸爸玩一天哦。”其实我知道这是小家伙的一个诡计,她的本意当然是明天要带她出去玩一天。一举两得的计策让她颇为得意,疯闹到十点,终于困了,晨带着她洗漱完就走进她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看来,她还不想说这件事。
以后的二天,我们一家三口带着二老一起去远效区痛痛快快的游玩了一番,看起来是令多少人羡慕的一家人,每个成员都红光满面。我在游玩的时侯,晨这两天晚上都绝口未提这件事情,看楚楚睡去以后,都是只对我说了一句:“今天很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然后就走进卧室,她现在不想说,我尽量还是不要开口问她,我这两天都是在书房睡,这种氛围是我从未经历过的,非常的尴尬。在白天游玩的时侯,晨曾多次和我主动找话题说,吃饭的时侯,给我夹菜的次数超过了她的父母,不知是她故意在作秀,还是真心的,我也没有办法,强迫自已先不要想起此事,吃下她夹的菜。望着一家人愉快的气氛,我曾多次冒出这样一个想法,如果她从此不提此事,生活就一直这样下去,不知我能不能接受?晨性骄气傲,也许这样做她认为就是在赎罪了?
第三天的晚上,晨从楚楚房间里走出来,我本以为她又要重复前两天的话,没有抬头看她,但我想错了,她座到我对面,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双方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好久,她先开口说话:“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大家先过好这个节日,我们俩的事情,过几天再说可以吗?”…..
(未完,待续)
二十六
晨的这个要求出乎我意料,真是不明白她到底是要干什么。我看了她一会儿,才用冷冷的口气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不要干什么,先离开这个环境,自已冷静的考虑一些事情,其它的也没什么了,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想过这么多了。”
“你打算永远就这样考虑下去吗?”我冷淡的问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那天不是说过吗,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可以。”
“我不同意?我能阻止的了您的行动吗?算了,你现在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想好了再来找我。”说完,我闭上双眼
晨可能是还想说什么,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卧室。被这件事情折磨这么多天,我可能都已经被消磨的精疲力竭了,对她,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算了,她自已惹出的事非,还是让她自已去想如何收拾吧,我不想把一切负担都强加到自已身上
第二天,晨和我一起把楚楚送到岳父那里,她对岳母说要去上海参加一个同学的婚礼,过些天再回来。老人自然不会过多询问。
走出家门,我先开口问她这件事“你真要去上海吗?”
“嗯,敏要经婚了,在半年以前就订好的,我和你说过的。”
我想起来了,那个敏是晨当年的舍友, 5月7日结婚。这个女人大学毕业后在感情上遭受了一次很严重的打击,从那时起就对婚姻产生了恐惧,一直到去年,才找到了一个比她大五岁的离异男子,但这个男人离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据晨讲,敏是一个纯粹的胆小怕事的女孩,但是人缘还不错,人品端正。这次她结婚,晨肯定是不得不去的。
“就你自已去?”晨也清楚,现在我是不可能陪她一起去的,所以她也根本没有和我提这个要求
“娟陪我一起去。”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把她送回家,然后掉转车头,奔公司。
这个长假,有三个婚礼我思前想后实在不可不参加,是在六日和七日这两天,另外的几个请柬,我只是托人将自已的贺礼送上。其实每年这三个节日对于好多人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我这几天也简单的核算了一下,光婚礼送上的红包就要六位数,对于某一类人群家的公子小姐婚嫁,与其说给你送请柬,到不如说是下的崔款书。不去参加可以,但不“意思”一下肯定会得罪他们,处在我这个位置的人,出手“寒酸”了还会得罪他们,这种人得罪不起。我不会去做违反法律的事情,但我也知道什么时侯叫做“名正言顺”。亲朋好友碍于情面,实在不得推托,不去扫了人家的兴,心里过意不去。这还不算要去拜访一些业务上的重要客户购置一些礼物的花销,拜访客户,我大多都不必亲自去办,交给几个人就可以了。不是我想去做这些肮脏的事情,实在是形势所逼呀,也许晨说的对,我就是很虚伪。
五一的七天长假就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还是在混沌的状态下渡过,这个时期,正是建筑行业最忙碌的时侯,生意上可以说是一番风顺,但我觉得现在我只是用忙碌的工作来麻木我心灵上的痛苦,其它的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不知将来的生活会不会是持续这样下去。这些天我抽空去过双方老人那二次,他们一直认为晨还逗留在上海,所以也没有质疑过什么。老人还向我询问过巩怎么好多天没见了,我解释说派他去外地做一些事情。
晨已经离开快两周了,这天下午,忙完了一个阶段的工作,我点燃一支烟,闭上双眼座在办公桌前胡思乱想,不知道晨要冷静到什么时侯,她现在在做什么?难道她真打算永远都这样下去吗,我又想像如果从此她消失了,那我要如何处理这个复杂的残局,然后要过怎样的生活?好几天没有见到宝贝女儿了,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很多次,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她,她现在我父母那,我可以派人把她接来,但我不敢。我怕她再问我“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侯,**突然响起,这个铃声不是晨的,也不是家里人的。肯定又是什么烦人的事情来了,我本打算拿过来立刻挂断电话,眼睛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来电,竟然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没有想到,她的这个来电,就像是一记强有力的劈雷,再次重重的击中了我,打乱了我的计划。
来电的人叫晶,是我高中时座在我前桌的一个女同学,这件事情我没必要在这里隐讳,在那时,她曾委婉的向我表达过好感,但被我以同样很婉转的方式拒绝了,说其它诸如要好好学习,不想分散精力之类的原因都是借口,她活泼好动,有些男孩子气,主要还是因为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晨是唯一能让我当时心乱如麻,朝思暮想的女孩儿。在高中毕业以后,我远走上海,晶考入了南京一所专门学习医药的著名高等学府。从此音空信渺,大学时高中同学的一次聚会她也没有参加,直到三年以前,高中同学的再次相聚,我才再次见到了她,如今她也早已为人妻母,在北京某家医院工作。我们只是互相寒暄一番,留下了各自的手机号。今天她找我干什么?…..
前年,我陪晨去东方新天地购物时,和她们三口之家巧遇,互相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客套几句。她并没有给晨留下什么印象,如果不是看到她的名字,我也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来。
“喂,你好!”
“您好哇,贺总!”她还是那样大大咧咧
“别,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我听不惯你这么叫,还不如叫我外号呢。”
“呵呵,最近又像什么方向发展呢,是不是打算超越李嘉诚了?”
“你骂我是吧?”
“没有呀,我看你照这样下去,有希望,到时我也跟着沾光呀,和同事也吹吹,看,这中国首富可是当年我的高中同学,我们还座前后桌呢。多有面子呀!哈哈哈!”
我没心情和她逗嘴,开玩笑。“别逗了,说正经的吧,找我有事?”
“我没和你逗呀,就是看看你咋这忙呢,赚多大钱了?”
“唉,我这纯粹是瞎忙,顶多算一个小爆发户,能有多大出息。你就别损我了”
“我看这天底下谁也没有你忙,都忙晕了吧!”
我不明白她怎么老和我说这个,“不是,真别闹了,到底有什么事呀?”
“我就是了解了解你呀,看你究竟干什么呢,忙的连老婆都不顾了?”
我一听完这句话,心里紧张起来,莫非她知道什么了?不会呀,如果她知道我和晨的事,不可能再以这种口吻和我说话。
“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你还真能装,老婆去医院做手术,你都不跟着,你怎么这么没有责任心呀,我今天是以医生的身份批评你来的!”
“你说啥?”我听她提到了晨,集中了注意力,但还是没反应过来
“嘿,你还和我装是不是?你老婆去做流产你不知道?”听完她这句话,我就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握住手里的电话
我拿着电话不知说什么好,“不会吧….”
“你真不知道?难道我认错人了?”
我想可能是她认错人了,又问:“你认识她吗?”
“我不是见过一次吗?我看着像呀,你老婆是不是个儿挺高,身条挺棒的,长头发,大眼睛,挺白的?还有一个女的一块跟着,长得也还行,就是个没她高,有点黑。昨天,我一个朋友要生小孩儿,就去妇产科那边看看。看到两女的在门口等,我就觉得个儿高那个像是你老婆,可你不在旁边,我也没敢确定,也没打招呼。过一会她就进去了,我还找你来的,可是除了那女的没别人陪她。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嗯,你就看见过一次,肯定是认错了。”我强打镇定的对她说
她接下来说些什么,我根本就无暇去听了,挂断电话以后,我紧锁双眉座在那里。其实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晨,旁边的那个女的是娟,就是我前文提到的晨的好朋友,我明知晶没有认错人,但也只能去否认她,否则我没法和她解释。晨和我结婚以后,只做过一次人流,还是大概三年以前。尤于我和晨双方都是独生子女,所以按照政策,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这也是双方老人的共同想法,那次晨怀孕也是意外,经过商量,我们觉得楚楚还小,想再过两年,所以决定做掉。那一次,医生也教育我们人流对身体有伤害,建议女方做一下节育,但我们说明将来还打算再要一个,医生只好说一定要多注意。从那次以后,我是非常注意这件事情的,除了晨在绝对安全期之外,我或者她都会采取措失。
我知道晨这次人流不是由于我的原因,我在近期和她的每一次都是主动采取措失的。晨的身体里竟然孕含过一个含有巩基因的生命,虽然已经消灭掉,但……我想到这里,觉得很恶心,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看来那个网友没有胡说,晨在那次毁灭了巩的想法以后,看来是在近期又满足了他的要求。也许是由于事情突变,或是她想到了什么的原因,才去做掉的。原来,她和我说要冷静几天,实际是因为这件事…..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等了,我去找她,然后让她同我一起去签那一纸协议。这个时侯,我的头脑不可能再冷静,这些天,我不但没有在挽留这一边寻找到原谅她的理由,反而,在别一边又重重的加上了一个砝码。
我知道她在哪里,一个小时以后,我到达了丰台的某个小区。这里是娟的家,娟比晨小一岁,从初中到高中两人一直是同学,现在北京某家媒体做记者,至今还单身一人,不知是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思想都很前卫的原因。她和晨一直都是亲密无间的伙伴,一直以来,我觉得她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对楚楚特别好,当然和我及家里老人都处得很好。平时经常叫她一起吃饭。晨出了这种事情,肯定会和她说的,我这段时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告诉我。我对娟一直毕恭毕敬,但说话又不失做为朋友的轻松,幽默。对妻子的朋友,自已这样做,自然也是让妻子脸上增光。我觉得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她,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打电话,直接就按响了她家的门铃,听说是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她问
我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动,晨不在客厅。
看来,她也看出我的表情不是来这玩的,就淡淡的和我说“先座那”然后端过来一个水杯。
“不必忙了,晨呢?”我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平和一些
“在卧室,她不是还没有给你打电话吗?”看来,连晨怎么计划的她都知道
“是,不必等打电话了。”我说完,就站起身,来过她家好多次了,对房的格局很清楚,娟愣在原地没有动
我推开卧室的房门,晨果然在,她正半靠在床头,盖着一个厚厚的被子,头发披散着,脸色发白,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我一下就想起来她上次刚做人流时的样子,看来,晶没有骗我。我们的目光一下就对视在一起,但只一瞬间,她又把目光移开,低下头
“你怎么来这里了?”她的声音很轻
“你…..”看她这样子,我都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娟走过来,拍了我一下,说:“她现在病还没有好,你先冷静一下。”
我转头走了出来,娟过了一会也出来了。“咱俩出去谈谈吧”
我没有说话,打开门快速走下楼梯。娟也跟了上来。
我和娟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的包间里座下,她说话很直接“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冲动也没用。她不是和你说好彼此先冷静一下吗?”
我冷冷盯着杯里的咖啡,“她来你这里主要是为了做手术吧?”彼此都很熟悉,我也不必和她委婉
“……你是怎么知道她做手术这件事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冷淡的说
“不是你说的那样,她确实是想冷静一下,说在我这里没人打扰。根本就不知道怀孕了,事情还是我发现的。”
“是吗?”我用充满疑问的口气说,说实话,我现在对她的人品产生了怀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有什么必要欺骗你。”娟看着我的眼睛说.....
(未完,待续)
二十七 我觉得娟说的也对,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必要欺骗我呢。她看起来已经很全面的了解这件事情了,她所从事的工作应该让她具有超越普通人的敏感,我觉得她应该比我更早的知道这件事,可她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她到底在这件事情上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现在既然我俩面对面的座在这里,我不如开诚布公的和她把话说明白了。我此刻对她已经有了很不好的看法. “是,你到现在确实没有必要欺骗我了,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一直都隐瞒我?娟,我有什么说什么,如果抛开晨,咱俩的确没有什么交情,可是我觉得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更没有得罪你,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吧?”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娟用手里的搅拌匙轻轻的搅着杯中的咖啡,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可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她用鼻孔叹出一口长气,“贺,不,我还是叫你姐夫吧。怎么说呢,首先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 “不必!你用不着向我道歉,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好像是打断了她的话,用一种激动的口气说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不要冲动,先冷静一下。” 我冲她点了点头,“好,你也这么说是吧,你们是打算让我冷静一辈子,是吧?”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和你说。我之所以先不让你激动,是因为事情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是个记者,最起码的道德和良知还是有的。” “是吗?我好像还真没有看出来。宠大记者。” “我也没看出来,你怎么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尖酸刻薄。你连话都不让我说,那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你了解事情是怎么回事吗,就以这种口吻来嘲讽我,可能我看错你了” “……对不起。你说吧。”我将目光移到旁边的角落,点燃了一支香烟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发火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冷静下来,心平气和的处理。也许我还可以帮你找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你先说,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晨和巩的这件事了?”我低声问 “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她告诉你的吗?” “这个,从哪儿说呢,也是,也不是。开始晨说认他做了弟弟时,有时带着他和我们一起吃饭时,我就觉得两人不太对劲了,巩到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是晨背地里和我说关于他的事情越来越多,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我算是一个新闻工作者,敏感算是我的职业病,就算凭着女人直觉,我也可以感觉到,晨有点喜欢他。” 我没有说话,这些事情我也从晨口中知道了,娟的话还没有说完,她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当时我问过她,可是她不承认,说是没有的事,只是弟弟,然后又和我说一大堆他如何可怜之类的事情。说实话,我对晨说的这些并不感兴趣。既然她不承认,我也没法深问,只是提醒她注意危险,可她却一直说我多心。” “为什么那时侯你没有告诉我?” “我并没有确定是有这么回事,告诉你什么?提醒你,然后引起晨的不满吗?再说,从那次我提醒她以后,晨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带他出现了。所以,我当时认为是我过于敏感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她的表情很从容“那你怎么知道她们的事情的,晨告诉你的吗?” “不是,唉,这事我怎么和你说呢。” “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今年春节的时侯,我去怀柔采访,一个朋友送了我一张云岫山庄的贵宾卡还有几张票,过了年我就约晨一块去那玩几天,还可以游泳。” 娟说的这件事情我知道,晨当时也和我说了,她从小就喜欢游泳,她有好多件泳装,但是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她单独去,因为我每次陪她去游泳就感觉有好多男人偷偷打量她,总之,那时可能是怕没有我陪着,会有人欺负她。既然是娟邀请的,我也不好说别的,那里的环境应该不错,而且人也不多,还有娟的几个同事,也就没有反对。我不知道她和娟一起去游泳,能让娟发现什么? 娟接着往下说“过完春节,我和晨,还有我们单位的两个同事一家,就一起去那里渡假了,住了三天,还挺开心的。最后一天中午,晨说不和我们一起回去了,司机来接她要去一个亲戚那,我提出也搭她车走。午饭后,那几个人午休,我和晨去游泳了,刚游一个多小时,我看见巩走了进来,就告诉了晨我无意的觉得,晨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她的动作好像也和她的性格不符,赶紧上岸,好像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向巩那边跑去了,她穿着泳装这样的动作有些夸张,我也随后上岸,走了过去,巩冲我打了声招呼,其实,他穿着棉服,看见我穿泳装,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晨好像不太在意,也不着急了,站在原地问巩一些事情,我发觉,巩的眼睛不太老实,而晨好像是很兴奋的样子,说话的声调也提高了,最后,还是我崔促快点去换衣服。 回来以后,我也怀疑自已的职业病犯了,可仔细想还是觉得不对。第二天,我就找晨谈话了,因为我俩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开门见山的就问她这件事情,没想到晨没有装湖涂,竟然承认了。其实我经历过,听说过的事情太多了,但还是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晨我了解,她从小就性娇气傲,从初中到高中有过很多男孩子追求,其中还有好多求我帮忙的,这些事情过去多年了,我没必要骗你,其中确实有过让她心动的,这她只对我说,对人家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最后也没有任何结果,她中学这些年还真没有交过男朋友,有她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可能是她父母的原因,管教她太严,也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但是这件事情,我开始也想不明白,我不像你隐瞒什么,当时晨对我说并不喜欢他,可是在我觉得,晨已经陷进去了,而且还陷的不浅,因为除了你,他是晨说的最多的一个男人。我当时也很气愤,狠狠的训斥了她,我的意见没有别的,就是让她迅速斩断这件事情,没有其它商量的余地。她也同意我的看法,可是没想到事情被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她这个人根本就没什么心计,前些天,她来找我,和我说了这件事,说想在我这里冷静一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这些我都知道,你们俩商量好再和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我说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你说我现在还骗你有什么用,为什么让你冷静一下呀,就是想让你动脑子想一想。” “就是因为我动脑子想了,才会这样觉得。你即然说你没骗我,那她来找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还说是冷静吗?也许我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可能还真会以为会是这样。”我冷淡的说 “….我没有欺骗你,她来我这里的确就是这个目的。这些天我们谈论了好多事情,至于她去手术,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她开始真的不知道自已怀孕了。” “不知道?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话,让她又想到了什么,才去做手术的,开始她根本不打算这样” “你不要瞎猜测了,她根本就不想这样的,她陷的再深,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我冷笑了一下,这个笑好像是在嘲讽娟说的话,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那是什么样?如果她不想,怎么可能会呢。”我冷冷的说,我认为娟在欺骗我 “……这个,哎,我怎么和你说呀。”娟有些面露难色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到现在你不怕什么。”我低声说 “既然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至少让你减少一些你极端的想法,不像你说的,是她想这样,可能是因为….. 一次她认为在安全期,没有注意。总之,她根本不想这样。哎,我从哪说起呢,晨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四号那天,她上午就来找我了,说好了让我陪她去上海,参加同学的婚礼。那几天,我就觉得她脸色不太好,我们准备8号下午回北京,那天早上吃饭的时侯,晨突然站起来,奔卫生间跑去了,我不明白怎么了,就跟过去了,她的脸色很苍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觉得有些恶心。我开始以为是她穿的少,着凉了,给她买了些感冒药。当天她好像也没什么事,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我没有多想。第二天回到北京,她还是正吃着早饭,又突然捂着嘴站起来,这时侯我突然想起前两天一件事,晨说自已的文胸怎么有些紧,我看了看,觉得不是文胸紧,而是她胸部好像增大了些。我是女人,想起这件事,在看她现在的样子,我一下就想到了。问她,她才说,月经已经推迟了十多天了,因为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情况,再说,她这些天脑子一直在想别的事,所以也没在意。说实话,我明白这事很严重,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了,结果也不出所料,她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她怀孕都是我提醒的,怎么可能以这个为目的来我这里呢?更谈不到她想这样了,来我这里是不是这个目的其实并不重要,但事实如此,我没有必要骗你。” 娟有没有骗我,此时对于我来说可能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我都不知自已是怎么了,竟然对她笑了一下,然后是一副无奈中夹杂着些许愤怒的表情说:“娟,我还是那句话,我真搞不懂,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我不明白你的话” “娟,我想做为一个记者,应该有一种正义感,可是你呢,这么大的事情这么久了,为什么你早没有告诉我,甚至都没有提醒过我!?” “……对不起,姐夫。”娟的脸上一丝愧疚 “你不要叫我姐夫,我承受不起!” 事到如今,你可能把我想的很坏,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怕得罪你,我可以很直接的和你说,其实我就算再没有良知,也不会支持她做出的这件事,我非常反对她的做法,但是你不要忘记,我是晨的死党,我们是姐妹,从小就亲密无间,或者说,如果以你俩对峙的角度来看,我是她的人,不是你的人,你说对不对呢?我的话虽然很直接,可是道理就是这样。有时侯人情不能和职业混为一谈的,你应该搞清楚,就算她不对,我也不应该去出卖她,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能做的只有解劝,我一直在和她讲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小之以理,动之以情,我的观点很明确,就是让她赶紧放弃这件事,应该一心一意的经营自已的家庭,让这件事情赶快风平浪静。从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但是开始的时侯,晨陷的太深,所以并没有听我的。我因为这件事,和她吵过好几次,有一段时间还和她闹的很僵,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从我嘴里告诉你这件事,不管你能不能理解,你也要换位思考一下,换作你是我…..” 娟不愧是记者,这张嘴滔滔不绝,将自已这样做的理由说的无可厚非,天经地义。唉,算了,她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改变不了人家的处事原则,随她便吧,到现在,我责怪她又有什么用呢。我平静的说“行了,行了。别说了,我明白了。你说的有道理,说的对!你重情义,不出卖朋友,好样的。”说完,我站起身。 “等一下,姐夫。” 我不知听她这样称呼我是一种什么心情,“还有事吗?” “这些天,我和她谈了很多,其实我看的出来,晨特别希望你能原谅她,可是她又说没有脸去求你原谅,那天晚上,你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吧,她哭了很长时间呢,她冷静这么多天,看起来是醒悟过来了,我觉得……” “行,行。别说了,别说了。”我打断了娟的话, 过了一会儿,我平和地说“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真相,刚才言语有冒犯你的地方,请你原谅,你也够辛苦的,回去休息吧,以后有机会在感谢你”说完,我转身向门外走去 “喂,姐夫…..”娟在后面叫我,随后也起身追了过来 我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向外面茫茫夜色的深处走去…. (未完,待续) |
二十八
我现在也说不上自已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哀莫大于心死,现在可能用在我身上正贴切,开车行驶在夜色中的北京,觉得自已与这灯火辉煌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突然觉得这里很陌生,这个伴随我成长的故乡如今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变得越来越繁华,越来越现代,但是我对她最美好的记忆却只停留在那个年幼的时代,可能就像是对某些人….车行驶到积水潭桥的时侯,我驶出了主路的出口,沿着新街口行驶,经过鼓楼,地安门,到达北海,我是有意这样走的,因为这一段途经的地方,似乎还有一些儿时的痕迹,在我的印像当中,那时街上的人群都穿着几乎同样的衣服,骑着同样的自行车,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和善真诚的微笑庸庸碌碌着,而如今,不知时代的前进竟究是让我们进步了还是倒退了,总之觉得人好像正在向着毁灭的方向走去,而且不断的加快脚步,年少时的无忧无虑,单纯善良的画面只能停留在记忆里,也许晨说的对,生活条件优越的人越来越虚伪…..车最后停泊在了附近一家酒吧的门前…..
我座在角落里,很想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已灌醉,这一段时间,我在不断的思索,等待,我究竟在等什么呢?在等待着乔治所说的验证?我究竟还是不是她心目中的NO 1?这个验证也许只是一个借口,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割舍不下这份感情,如果不再爱她了,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回想这么多天,不断的宽限着她自我救赎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那样深爱她,我才不会如此的等待,可是结果呢,不但没有验证出自已满意的结果,反而经历着一次又一次如万蚁蚀心般的痛彻心扉。什么NO 1,去你 妈 的吧!端起手中的杯子,再次一口喝下整扎啤酒。
这时侯,音乐声嘎然而止,随后,远方的舞台上出现一个女人,面带微笑,手持话筒“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光临XX,今晚,我向大家隆重的推出一位新人歌手,他叫XX,曾两续两年拿到校园歌手大赛的一等奖,今天他带领自已的乐队,专程来这里为大家演唱,下面我们就将时间交给XX乐队,掌声鼓励一下!”
酒吧里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只是传来凌凌散散的掌声。接着,有几个小伙陆续走上台,一看就知道是在校的大学生,其中一个拿着吉它,走到话筒前,“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乐队的主唱XX,这位是我们的吉它手…….”
“接下来呢,先由我为大家演唱一首流行歌曲,《狼爱上羊》希望大家喜欢。”
接着,随着乐队的伴奏声响起,那个主唱的小伙也开始展开歌喉,听到他唱的歌曲,我不禁皱紧了眉头,心情开始变的更加烦燥不安,那个男孩当然不会注意到我的神情,依然全情投入的陶醉在自已的歌声中, “狼爱上羊啊爱的疯狂,他们穿破世俗的城墙,……他们相互搀扶去远方….!”在他第三次唱到这里时,可能是由于酒精的原故,我有些不能控制自已的行为,竟然冲着他们吼了一声,“唱的他 妈 的什么玩意儿!别唱了!”
那个男孩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打断了他的歌声,站在台上有些惶恐的看着我,不知所措。整个酒吧里瞬间地安静下来,而此时其他客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我身上。过了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刚才的那个女主持走到我的桌前,同时,音箱里响起了萨克斯曲,气氛也随之缓合下来。“先生,请问您怎么了?他们只是学生,不是专业歌手,唱的不好请您多多包涵。”
这时,那个小伙也走了下来,轻轻的对我说“先生,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来酒吧唱歌,难免有些紧张,没有完全发挥,请您原谅。”
我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唉,没有。唱的挺好,非常好。小兄弟,好好发展吧,将来有前途。”
“先生,对不起…..您….”那个小伙也不知说什么
我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塞到了他手上,“没事,小兄弟,刚才我喝多了,撒酒疯,向你道歉了,你回去接着唱吧”
“谢谢您,要不您点个歌吧,点个喜欢的,算我送给您的。”
我冲他摆了摆手,买了酒水单,摇摇晃晃的从酒吧里走出来。看来上帝待我不薄,喝了这么多酒,竟然还能一路平安无事的把车开到家。家里冷清依然,我脱掉鞋一头扎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从手机的铃声中惊醒过来,头还是觉得有些发沉,吃力的拿起手机,是娟打来的,
“喂”
“姐夫!你是不是刚睡醒呀?”
“不是睡醒,是被你吵醒的。有什么事呀?”
“嗯,我想再和你谈谈。”
“谈什么?”
“晨听说完你昨晚的离开的态度,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们再谈谈。”
“娟,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也就没什么必要谈了,你转告她,先好好休息几天,过几天我找她。”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现在就想先让她好好恢复身体,然后再去找她去办那件事情。其它的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第二天的上午,岳父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公司一下。不明白找我又有什么事,说真的,现在我都有些怕见到他,好像是自已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硬着头皮来到他公司,
先调整了一下自已的心态,让自已看起来尽量轻松一点,然后敲开了房门
“爸。”
“嗯,来啦。”岳父正座在办公桌前写什么东西
“您找我什么事呀?”
“嗯,你看看这个。”
他递给我的是一份标书,我看了看,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您这是……”
“这个拿给你去做吧。”
岳父这些年虽然帮过我不少忙,但是还从来没有将他的工程直接送给我做过,这还是头一次。
“您这是……”
“挺烫手的一个活,拿下也不容易,好好做,别给我丢人。”
“可是这不太合适吧,这么好的一件事,您为什么不做呀?”
“唉,老啦。干不动了,离退休不远了,早晚都是你们的,所以我决定这次把这个活交给你算了,也做好接我班的准备吧,但是现在你还稍微欠点火侯,还要再努力。”
我听完,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苦笑,“这,爸,这还是您做吧。我恐怕胜任不了。”其实,这样说是一个借口,岳父这些年鼎力支持我的工作,帮了我不少忙。如今我和晨面对着未知的结果,我怎么还好意思接受他如此厚重的大礼呢
“嘿,你小子还和我端上架子了?”
“不是,是我怕我真的做不好,到时给您丢脸。”
“你少跟我啰嗦,我告诉你,我这样做也就是为了让你更上一层楼,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老人说话就是这样耿直,而且性格多少有些古怪,有时不注意说错一句话,也会招惹的他大发雷庭。岳父18岁当兵,20岁入党,一步一步升职到团长,三十多岁时转业回到北京,当时被安排到一家国企担任重要领导职务,但他只工作不到两年,就辞职下海了,当年正是血气方刚时,不甘心在安逸普通的生活中渡过一生,所以决的应该做一番大事业,这可能是军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部队的这些年,他交下了许多过命的朋友,磨炼出了非常能够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有那种遇事坚韧不拨的作风,有这些因素,必然注定他会成功。
他性如烈火,发起怒来真是让人有些心惊胆颤,到了后来,岳父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他能受的了吗?!老头当时气急败坏,当着我的面要枪毙晨…..后文暂且不提
“晨怎么去这么多天还没回来?”岳父还是不会忘记提到她
“哎,好不容易去的就多玩几天呗,我先回去了…..”
“嗯,没事时多去陪陪你爸妈他们。”
我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岳父的公司,说真话,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做这么好的一件工程……
两天后的一个上午,我照例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文件,这时,小杨敲门进来,“贺总,楼下有人找你,他说是巩助理的妻子,还带着一个小孩。”
她这次来,我在前文已经说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和我撒泼,而是痛哭流涕的向我讲述她所知道的事情…….她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希望丈夫能回心转意,但是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她觉得丈夫失踪了….
(未完,待续)
二十九
巩妻很直接的就对我说巩和晨有不正当的关系,说实话,我之前对这个女人印像并不好,可能就是因为她对晨动过手,可是她在我面前表现的和当时对晨大相径庭,完全是一个无助的女人在诉说心里的委屈,我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巩的儿子被带到别的房间看电视去了,屋里只有我们两人。
“你怎么知道她们有那种关系?”
“我去年来北京时就知道了,我就知道您肯定不相信。可我告诉您,是真的。”
“你去年来时是不是对我妻子动手来的?”我没有接她的话,直接质问
“这…….我没打到她,就摔了她一下。可是也不能都怪我呀,她实在太可气了,你是不是都知道这件事了?我说怎么听完你没有太大反应呢。”
“她怎么可气了?”
“我就知道您肯定会向着她说话,可是我真没骗您。别怪我说话直,她要是不勾搭我们家巩,我能那样吗?”
她这句话让我听着非常的刺耳,“你怎么知道是她勾引巩?你不过脑子想想,可能吗?”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的味道
“哎哟,您看来还把她当成好人呢?我说话您也别不爱听,她太不要脸了。”
“……”我双眉紧锁,没有说话
王接着往下说:“去年我带儿子来北京找他爸爸,那天我第一次瞧见她就觉得她不是好东西,我注意到她看我们家巩时眼神就不大对劲,那天开始我就注上意了。结果第三天我们全家去长城,本来巩都向她请过假了,可是您猜怎么着,我们刚到长城,她就打电话让巩回去,说带她瞧病去。您说有这样的吗,我拦着没让他回去。这我就觉出来不能让巩在这里待下去了,和他吵了一架,他勉强同意辞职了。我去和晨说这事,她故意难为我,不给结工资,我一想,算了,这点钱我们不要了,早点离开这就完了,本来这样也就没事了,可是没过几天,她又给巩打电话,您说她这不是故意欺负我吗,我们都辞职了,钱也不要了,还不行?!我晚上实在气不过,就去找她了,可我们家巩不知怎么的也跟去了,还为了她打我!!还说我要是不滚,就杀了我”王说到这里,又泣不成声
“后来呢?”
王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来我就回家了,我真是受不了。就把这事告诉他爸妈了,可是这老两口也没什么办法,这一家人都靠巩维持,二老又都是老实人,根本也惹不起巩。就劝我别想不开,他这样也是为了多给家里挣两钱。您说我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办法呀,想想也只能先这样了。巩还真不错,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本来回来我就挺高兴的,也不想和他提这件事了。可是您家那位又给巩打电话,巩一共回来五天,她三天晚上都打电话来的,说什么我不知道,大概意思可能就是让巩早点回去,巩这一年到头都不放个假,就回来这么几天,就非要崔着他回去,我觉得她根本不是非想要让巩回去,这就是明摆着欺负我,就是想把我气死呀。第三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夺过电话骂了她几句。她没和我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我又和巩吵了一架,巩那天没打我,说:‘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呀,我这么做不全是为了咱们家过的好点吗,你以为出门在外打工那么容易呀,你就这么闹吧,闹的明天我回来了,我看你拿什么吃,拿什么穿?’
‘我也不要多好的吃穿,这两年咱们也攒下点钱了,你回来和我一块去西安做买卖去,自已做,省得受这气!’
‘哎呀,行了,行了。等我在多攒点钱,就回来,咱们自已做,到时我哪也不去了,还不行?’
‘……那你说,你和那个李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你也不信,我这不就是想利用她,好多挣点钱吗,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可是’
‘行行行行,睡觉。别没事胡琢磨了’
那天晚上,我也只能相信巩的话,第三天晚上,巩让西院找走喝酒去了,大半夜两点才回来,到家就躺床上睡了。我刚想睡,看见他手机就放在床头,突然就想看看今天你太太打没打电话,我一看还真不错,反正通话记录里边没有。不知道咋想的,我又想翻他短信看看,这一看差点气死我!”
“怎么了?”我盯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
“我为什么说她不要脸呀,就在这呢。她那天是没打电话,可是发短信过来了。这短信到现在我也记得清楚着呢。”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她往下说,只是嗯了一声
王根本也察觉我的表情,继续说短信的内容,“你昨天为什么没给我打回来?而且还关机了,是因为不方便吗?还是就不想理我?”
“今天才是圣诞节,昨天是平安夜,你答应我昨天一定回来的,本来我早就把送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可是你又失信了,什么意思吗?我真的好失望。你们那边过这个节日吗,你昨天是怎么过的,是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我猜一定是,不然为什么关机,你们去哪玩了?你和她在一起有和我开心吗?你知道吗,我昨天听到她的声音又哭了。”
“昨天过的很无聊,只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顿饭,然后唱了一会歌就回家了。你们那边冷不冷?北京可冷了,你要记得多穿衣服,把我给你买的羽绒服穿上吧。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你,你想我了吗?你为什么老不回我短信呀?”
“你只顾自已高兴,根本就没顾及我的感受。我哭了”
王说完这几条短信的内容,我只是一直盯着她,没有说话。
“您看我说她不要脸,过份吗?我当时气得浑身都哆嗦,我就觉得她这是在故意气我呀,想给她打过去,骂她一顿,可她也关机了。第二天早上,我就问巩这是怎么回事,他也没赖帐,还是昨天说的那一套理由,最后我和他越吵越厉害,他又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又好好哄了我半天,给我留一万块钱,当天晚上就走了。”王说完这些话,也看着我
“你在跟这里胡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用冷峻的口气说,
“您看,您还不信。骗你是王八蛋!我都不是人的”王斩钉截铁,非常坚决的说
其实我的冷峻可能是故意装给他看的,如果放在前几天,我还真不会相信这短信会是晨发给巩的,但出了流产这件事,我相信有可能,后来也证明这的确是事实。想想还是觉得心痛,晨这些年给我发过无数条类似的信息,可当今天我听说这些出现在巩的手机上时…..算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们的事情可能很快就能解决了
“你来我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我接着问
“贺总,本来我是不应该跑这来和您说这些事的,你可能是没什么怕的,有的是钱,可是我真是怕呀,我真怕他从今往后抛下我们娘俩不管了,那我可就没法活了。巩还是年底之前回去的呢,没待几天就走了,连过年都不回来了,这些天我想找他寄点钱,可根本就找不到,公司说他好多天没上班了,手机也打不通,我这几天老是想他上次回来时,发生的事。贺总,我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只要他平安的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就得了,过得苦点也没关系,这北京我真的怕他在待下去了。”王哭的更历害了,看起来是真伤心,也是,换成是谁谁不伤心呢。”
我就看着她流的眼泪,心里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并不是我同情她,而是觉得我俩此时是同病相伶,自已可怜,可能她比我更可怜吧,
“我也不光是为我自已着想,我说这些,也是为您着想,让您看清楚了,她这样根本就配不上您。不如趁早不要她,找个老实点的吧。这样的人真过不了日了,别看我比您小,可我知道,一看这女人的样就知道不是踏实过日子的人。”
“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就说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吧?”
“我在老家也想不出周围的人谁能帮我,谁能管的了巩,想来想去,可能只有您了。我就求你,先管好你老婆,让她别缠着人家了。然后,让我带巩回去,求您也放过他吧。这件事真的不赖我们,都赖……”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我考虑一下。”
“那,贺总,您能不能让我见见巩,我打不通他电话,找不到他,他去哪里了?”
“我这些天派他去外地了,可能快回来了,你等两天吧。”现在不能说巩在哪里,为了避免和她引起不必要的口角,我只能这样说
“噢,是吗,那怎么还关机呢,电话打不通。”
“这次的事不太好做,有需要保密的地方,所以我让他们同去的三人共用一部手机。他们都没带手机”
“噢,那我…..您能不能告诉我他什么时侯回来,我就在北京等着他”
“这个,就这几天就该回来了,先这样吧,他一回来,我马上让他去找你们。”
“哦,那好吧。”
“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你在那里踏实的等,千万别乱跑,也别乱说话,明白吗?”
“行,那太谢谢您了。”
我叫进来小杨,让她带着这两个人去附近小区,那里有公司租给职工的宿舍,让她俩单独住一户。我又小声叮嘱了小杨几句,然后,她就带着母子二人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未完,待续)
三十 巩妻这次所揭露的情况,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因为事情我早已经清楚,她说的事情,无非就是在我的伤口上在撒一小把盐而已,但是,伤口疼痛到一到程度,也许就不会再觉得痛了,因为它已经麻木。唯一让我有些想法的,到是巩妻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没什么头脑,考虑事情不周全,她一直坚定说这件事情,巩没有太大责任,怪就怪晨追求巩,巩是被逼无奈的,所以,请求我放过他。我不知是她为了保护亲人在故意推卸责任,还是她确实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的。也许在她的眼里,巩就是一个绝对不可失去的亲人,无论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也要找出各种借口原谅他。当她说到晨倒追巩,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晨身上,我心里是有一瞬间站在妻子这一边的,可能是由于我这些年来习惯了呵护她,从上大学一直到现在,晨与任何人发生不睦,我极少会客观公正的评价,每次都是顺着晨的“道理”对另一个当事人进行迁强甚至无理的批评或指责,即使身在事发现场,我也是明显的对晨含蓄的偏袒着,在生活中,我俩也因为一些事情争吵过,我有时也会严厉的指出她的错误,但是在我的观点里认为,这是我的特权,其它人绝对没有这个资格,这些年都是如此,好多朋友都说我有“护犊”这个毛病,也许她真是被我宠坏了…. 现在,我听到王辱骂她,可能还是过去那种观点的条件反射,有心反驳她,并告诉她巩的真面目,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我不想和这样一个女人去争论了,而且,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还是不要去打击她了,让她的心里就这样自我保存着丈夫的美好形象吧,更何况,她反应的情况也确实能证明她说的对。晨发出如此暧昧的短信,巩却是爱搭不理,而晨好像没有生气,用近似撒娇的“我哭了”来争取巩的关注…..难道为了证明自已比那个女人强,真的可以忘记自已的身份和地位吗,唉,也许王说的对,如果不是晨倒追巩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 算了,何必让自已本已麻木的伤口又恢复知觉呢 两天以来,巩妻和她的孩子哪也没去,就待在那个宿舍里等待着丈夫和爸爸回来。这天晚上我正要下班时,晨给我打来了电话,这到是有些出乎意料 “你回家了吗?”晨问 “还没有,在公司。” “吃晚饭了吗?”晨的语气很温柔 “没吃呢,你有事吗?”我还是很平和 “嗯…..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一起吃饭吧。” “饭就不必吃了,直接谈就行了。” “……可是我” “你怎么了” “贺,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了….”晨吞吞吐吐的说出这句话 “……那你说去哪吧,我直接过去。” “嗯…..能去XXX吗,我想和你去那里了。” “好吧,我现在就动身,你自已也尽快赶过来吧。” “…..我已经在这了” 我开车直奔晨说的那家饭店,一路上的交通不是太好,行驶的比较慢,半个小时才赶到。这里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的,环境幽雅,饭菜也都是我们喜欢的,得到了我俩共同的认可,这几年,我和晨单独吃饭最频繁的地方就是这里。但是我今天不想来这里,可能以后也不会来了,不明白晨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和我谈话。 晨果然在那个我们以前最喜欢的包间里等待,看到我进来,她站起身,看上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感觉气色还不错,只是显得比前几天消瘦了一些,上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袖衫,下身是一条棕色的休闲裤,在那件束身长袖的修饰下,她的乳房显得更坚挺,看到这,我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想起她怀孕的样子,心里觉得一阵恶心,真是不想吃这顿饭。 “路上还好走吧?”她先说 “嗯,还行吧,有点堵。”我边脱掉外套,边说 “嗯,这个时间肯定是这样。快座吧。” 晨叫来服务生,“你先点菜吧。” 我将菜单直接扔到她面前 “不用了,你想吃什么就要什么吧,我不饿,不太想吃。” 晨愣了一下,双眼盯着我,眼眶里闪动着泪光,眼神是无助的,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看上去很可怜。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闪出了一丝怜悯,从她面前又拿过菜单。 服务生给我们念了一遍菜单,确认之后就出去了,这个很有情调的小包房里又剩下我们两人,说实话,觉得有点尴尬。一段时间,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这种气氛在我俩之间出现,真是很可悲。 “这几天你怎么样?”晨想尽量缓解一下气氛,开口问我 “挺好。”我回答 “…..是吗,我看你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呀。” “还行吧,这些天比较忙。” 我俩就这样没话找话的交谈着,尽量避免冷场的出现。见饭菜都已经上齐了,还是我先将话切入到正题 “你不是说想找我谈谈吗?想谈什么?你冷静好了吗?” “……嗯。” “那你说吧。” “……”晨没有说话,眼泪掉了下来。 我也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等着她,可是她却越哭越厉害,后来竟然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 “…..”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哭的吗?那就算了,你先哭着,等你哭够了在找我。”说完,我站起身来 “不是,我说还不行吗,你座下。” “说吧” 晨擦了擦眼泪,稳定了一下情绪。“…..我想先问你,你还爱我吗。说实话。” 晨的这个问题一出口,倒真把我问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到现在我的心里都没有一个真正的答案,自从知道了她去流产的消息后,我就不再去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没有什么用了,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面对一样的结果,所以还是想办法不爱了吧,那样可以减少一些痛苦。 “你问这个没什么意义,还是说别的吧。”我说 “不,怎么会没意义,你一定要回答,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你说心理话” 我将头转向别处,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眼神,“可能是不爱了吧。”我冷冷的说 晨听完我这句话,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你恨我吗?”她稳了稳情绪,依然颤抖的说 “谈不到恨,也没有必要。” “我不相信” “唉,我没必要骗你,开始的时侯是有,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你只是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所以没必要恨你,怪只能怪我自已,不能给你理想的生活。” “……你不要这么说,我听着难受。” “事实就如此,这有什么难受的呢?” “贺,我求求你,不要这个态度和我说话行吗?”晨哭泣着请求我 …..(未完,待续) |
三十一 我不知道现在对晨说话的态度算不算是一种“冷暴力”,据说在夫妻之间,有时这种伤害比真正的“暴力”还要大,因为它是一种对精神的摧残,我也不知道自已这个态度是自然流露还是故意的,晨看起来的确难以接爱我此时的态度,她的请求也让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想想,还是不要因为我的态度而影响谈话的正常进行,毕竟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折磨她 “对不起,我说话的态度可能有些问题,我调整一下,希望你不要受影响,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将手放在餐桌上,正视着她,调整了一下自已的语气 “……”听到我这么样说,晨反而趴在桌上哭的更历害了 “……你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好,我都已经向你道歉了,还哭什么?”我的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 “….我就是觉得心理难过,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过对我这个态度,我害怕。”晨低声的说 “你怕什么?”我确实觉得不解 “不知道,就是害怕。”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注意自已的态度就是了,还是言归正传吧。”我说 “……好吧。” “那你说说你这些天的想法吧。” “……你想听什么?” “说实话,到今天为止,我也不能真正的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冷静了这么多天,也想不出理由来。我只能承认,我那段时间确实喜欢和他在一起。” “……现在呢?现在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晨低声说 “你指的是什么不可能?是你觉得现实的因素让你们不可能在一起,还是从你内心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问 “……这两方面的原因都有吧。” 晨的这个回答,让我心理很不舒服“你这些天想好自已要如何面对这件事情了吗?” “…..想过,我从多方面都想过了。” “说说吧” “我说过,只能听你的。因为现在我根本就没有权力去选择什么结果。”晨的眼泪再次溢出,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哀求 我将眼神和她错开,“我先问你,你想怎么样,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你是指我吗?”晨轻声的问我 “当然,他也由不得你去选择。” “他现在你的掌握之中吗?” 晨的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心头又有怒火在逐渐上升,“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有哪里值得你迷恋的吗?” “我不知道”晨低着头说 “是因为他那方面比我强吗?”我还是忍不住的问出这个问题 晨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晨还是摇了摇头“你不用问这个了,说实话,他不如你。” “是吗?我觉得你挺喜欢和他一起的。你们不是一直都充满激情吗?”我的语气有些奇怪了 晨低着头,“我没必要骗你,你还不了解我吗?这么多年,我们那方面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是不是开心,这是不可能装出来的的吧。其实,相反,我到是一直怕你不满意,会经不住其它的诱惑,毕竟有时我很任性,心情不好的时侯,就不顾及你的感受。所以,你不必在往这方面怀疑了。” 我站起身,点燃一支香烟,走到窗前。 “你这些天有和他联系吗?”我问 “没有”晨说 “为什么?” “我说过,我想冷静一下,你现在是把他关起来了?” “你提前知道我会这样做,对吧?” “知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劝阻,或者告诉他,让他躲起来不就行了?” “我怕我那样做会更伤害你,让你误以为我故意保护他,来和你做对。” “你不和我做对,不怕我对他怎么样?” “……你如果想对他怎么样,我有能力保护吗?我想知道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我强压了一下心头的怒火“怎么样?那还不是我随心所欲,我想怎么样,就能让他怎么样。” “你想杀了他是吗” 我实在是压制不住了,晨难道不知道说起他我非常反感吗?而且现在还向我询问会怎么处置,我的声调一下就高了起来,眼神里射出的是一束杀气,“对!我就是想杀了他,不光杀了他,我他妈 的还要让他死无全尸,身首异处,我撒碎了他喂我的藏獒,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晨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可能是因为从没有见过我露出过如此狰狞的面目,所以一时不知说什么 “贺,我说几句话,你不要生气好吗?” “你说” “我觉得你这几年变得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我怎么了?” “你开始变的目中无人,对待什么事情都是一种冷淡的眼光。” “是吗?我没觉得。” “我其实很早就担心你这样了,你确实变化挺大的。” “你是不是又要拿你的缺乏同情心论来压我呀?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嗯? ” “作为我现在来说,的确是没有资格,可是客观的说,你能不能虚心的听一下,你不觉得你现在太狂了吗?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你看来,好像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你不就是因为有钱才敢说出刚才那么强硬的话来吗?以你的身份来收拾他这样一个弱势的人,你觉得光彩吗?” “呵,亏你想的出这套理论来,我不光彩,他光彩,你光彩,对吧?”现在火药味已经十足 “我不是指那方面,我是说,你可以这样做,不就是因为你有钱吗?你永远都只会站在强者的角度,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弱势的人。” 我都已经被他气昏了,难道她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气我的?“对,我有钱,所以我能要他的命,而且还不毕受到惩罚,就是这么回事。我看谁能奈我!” “你太狂了,你已经忘本了,你不想一想,你是如何有今天的,如果没有当初我爸爸帮助你,你能有现在吗?我真没想到你会变的这么庸俗!”…… (未完,待续) |
三十二 晨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炸雷,震的我头有些发沉,觉得站立都有些不稳,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原来她是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来压制我,想让我清楚自已的位置,让我明白我是靠她家才可以有今天的,换句话说,我如今的“强势”都是她施舍的,所以应该对她惟命是从,我俩的关系就好像是主子和奴才,主子做的一切自然都应该是对的….. 我绕过餐桌静静地走到衣架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三把钥匙,然后紧皱双眉走到她面前“这里有一把是家里保险柜的,你也有一把,存折,现金,二所房的房产证都在那里,上面写的都是你的名字,这不用多说了。这两把是公司保险柜的,那里有我的公章,签名章,还有别墅的房产证,公司的各种资质,证明全部都在,财务章在佟姐那。我现在把这一切全部归还给你” 晨看起来有些惶恐,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给我干什么呀?” “不,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都是你家赐予我的,我到今天才明白,真是承受不起呀,回想这么多年,我也真是够不要脸的,一直依靠着别人的恩赐风光着,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真是够可悲的。你拿着,看着谁好就去给谁,实在没处用,你就把它捐了!!!!捐给那些你认为需要帮助的人,千万不要向以前一样,在以我的名义去做这些事情,因为我就是个为富不仁的混蛋,没那个善心!!!”我实在是难以控制情绪,冲她吼出后面的几句话,说完,将钥匙扔到了饭桌上,转身就走出了房间,晨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汽车飞速的在公路上飞驰着,我此时的心情是格外的激动,还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把车也一并交给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已将去向哪里,一路上,晨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我挂掉了,到后来,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掉。漫无目地的向前行驶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有一座小石桥,桥下流淌着河水,天已经很晚了,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我将车停在桥头,走下车,觉得一股微风扑面而来,风里面夹杂着一丝泥土的味道,看样子,好像刚下过小雨,我的头脑也随着这股暖风的到来而清醒了一些,点燃一支烟,望着漆黑的河面,心情真是无法言表,晨刚才说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耳边缭绕,唉,我真够可悲的,这么多年在商海叱咤风云,含辛如苦打出这一片江山,如今被她一句话贬的一文不值。突然搞不明白自已这些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呀,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毫无意义?我真替自已悲哀…..此时不得不自我反思,多年以来,确实为自已取得的功绩而骄傲过,但我真的从没有觉得自已狂妄,相反在为人处事时,会更加的谦逊,收敛。刚才说的话,是因为她刺激了我,盛怒之下说出的,在以前我从没有说类似的言语,更没有表露出过这种态度,我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我不会忘记在大学毕业前,老师私下对我们的教导,“你们所学的专业,注定将来能让你们之中某些人会拥有令人羡慕的物质生活和社会地位,你会得到人的尊重,甚至是追捧,但是记住,那只是一种表面的现像,隐含在最深处的可能是他内心的嫉妒,不要小看这一点,他很可能会将这种嫉妒转化为仇恨,所以老师有一点忠告,无论到了何种地位,切记不可狂妄,如果你忘记了,那你可能即将面临的就是大祸临头,这是老师送给你们的一笔财富,如果你终生携带,那也必将受用终生。 ”老师当年的教导我从没有忘记,这些年从好多的实例中参透出他的道理,反复的思量着晨的话语,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认为的吗?不,绝对不是,她以前不可能会有这个想法,我承认是岳父帮助了我,但他帮忙是有限的,那还只是在刚开始创业的时侯,后来基本上我就没有因为工作去求过他,我了解他,即使去求他,他也不会帮你。他总是说一句话:“钱就摆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把它拿过来,没本事,那就只能让给别人。”这些晨都了解,那她的这个想法是何时产生的呢?有人教唆?想到这里,我一下就想到了巩。巩和晨在一起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晨到后来可能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有没有到唯命是从的程度我不知道,但至少是非常信任他的,如果他一直采取一种隐蔽的方法向晨灌输这个思想,那时间久了,这个思想会潜移默化在她的头脑里占据一些位置,可能她一开始并不赞成,但这些天她冷静的时侯,一定会想起这一点,如果在有另一个人也同意这个观点,也许她就会认为这个说法完全可以立住脚,那…..她今天能说出这句话来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真是我分析的那样,那巩这个混蛋可真他娘的够阴险呀,晨真的被他给哄晕了吗?变得这么不明是非?在后来,事实证明我猜测的没错,巩是利用对晨称赞的机会,旁敲侧击的不断向晨表达这个观点。其实我今天在和晨争吵时,也曾考虑过将巩的真实面目告诉她,但是一转念,还是算了,可能根本就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相反,会让她以为是我恶毒,污蔑巩,本来嘛,我现在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虚伪,狂妄的混蛋,她怎么会相信我说的呢….. 唉,算了,无论是谁教她的,反正是她已经有了这个想法,我还考虑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如今我不是将一切都已经归还给她了吗,这回她再也没有理由了吧。说真的,就到了这种程度,我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用我全部的财产,可以买回晨的错误,那我绝对会毫不吝惜。遗憾呐,人犯的错误,有些可以弥补,有些只能抱憾终生了。 可能有朋友要问,或者骂我傻了,这么多的财产,就这样做不可惜吗?其实没什么可惜的,享受自已奋斗成果的工具都已经没有了,还留着这些成果有何用呢?。说真的,至少我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万念俱灰,心里反而平和了…. 都不知现在几点了,我今晚去哪呢?反正家是不回了,突然想起来了,今天上午父亲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是不是挺忙的。当时,我正烦燥不安的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就回答“是”父亲说“那得了,你先忙吧,也得注意身体” “行,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没有,你忙你的吧,啊。” 我听父亲这样说,也就没有多想。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对。我回家,我还有父母,还有宝贝女儿,又已经两天没见到了. 开车直奔父母那里,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街头的行人也越来越少。我的到来显然让父母显得有点惊讶,“这么晚,怎么跑这来了?你看你灰头土脸的样?快洗洗”妈妈说 “嗯,爸,您白天找我有什么事呀?”我问父亲 父亲看了我一眼“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忙不忙。” 我刚要说话,楚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爸爸!”楚楚见到我来,很兴奋 我赶紧站起身,一把就将宝贝女儿搂了过来,“宝贝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嗯,您还没给我打电话呢,等你呢。”楚楚说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乖,这么晚了,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不知为什么,有些想逃避女儿目光的感觉 “那你看着我睡”楚楚说 “好,爸爸陪着你”我说完,站起身来,和楚楚走进房间 楚楚躺在床上,今天她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开心。我现在对家里人的心情,脸色都特别敏感。 “楚楚,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呀?” 楚楚皱了皱眉,然后撅起了小嘴:“爸爸,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来的,全班只有我一个人是让爷爷去的,老师批评我了。” 我听完她这句话,赶紧将头转过去,我不想让女儿看到父亲的眼泪,强忍了忍泪水,转过头,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宝贝,怎么开家长会都不和爸爸说呀?” “爷爷说你没时间,他说替你去也一样的。”楚楚还是皱着眉头说 “好了,爸爸错了,明天我再去一次学校,和你们老师谈谈,你看行吗?” “嗯,好。” 我又哄了楚楚几句,然后关掉了灯,走出她的房间。来到客厅,我还没座下,就冲父亲生硬的说:“这孩子开家长会,您怎么连说都不说一声呀!!哪有你们自做主张就去了的!!” 父亲瞪了我一眼:“你喊什么你!?我上午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时间。两天都不回来一敞,你们到好,一个去外地,一个成天就知道忙,把孩子给老人这一推,就不管了。你们现在是什么责任心呀?啊!开家长会,你配给孩子开家长会去吗你?还有理了是的!!你们不是不管吗?这回都不用你们管了!!”……. |
三十三
唉,如此心情还要招来父亲一通严厉的斥责,我当时心里真的是忿忿不平,干嘛都冲着我来呀,我招谁惹谁了?在这种心态下,我顶了几句嘴,眼看爷俩要吵起来了,最后还是母亲出场才算平息了他的怒气。我赔理道歉之后,就一头扎进我的房间。 躺在床上心绪难平,本来想如今到了这一步,一切都可以看开了,不必再去烦恼,难过了,但说起来似乎很容易,可真正要做起来,难呀!虽然觉得疲惫,但是也没有困意。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生活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我觉得自已真是快支撑不住了,不行,如果照这样下去,也许事情没解决完,我自已先疯掉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直到天快亮了,才真正睡着。好像没过多久,母亲的敲门声又突然惊醒了我“怎么还不起来呀,不去公司了?” 我赶紧从床上座起,一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刚拿起衣服,突然又反应过来了,我还去什么公司呀?哎,奇怪,为什么总感觉这些天发生的事像是在梦中一样,甚至期盼着哪一天会醒过来。再想睡也睡不着了,不去公司也别待在家里,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刚站起身来,我就觉得头嗡嗡的响,而且特别沉,四肢酸软无力,坏了,我感觉自已可能要生病,虽然意识到了,但是也没太在意,还是强打精神走出卧室,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母亲叮嘱我几句,就出门了,父亲上班去了,家里现在就剩我一个人。桌上的吃的都是我以前喜欢的,可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 从家里走出来时,我将手机打开,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这个人是几年以前小薛介绍给我认识的,由于在我们这一行业里普遍都存在着一个拖欠工程款的问题,有些实在不能自行解决的问题只能通过法律的途径,所以公司经常需要一个专门负责搞经济纠纷方面的律师,此人姓董,我们这几年都在聘用他,人还算挺不错,职业能力,职业道德,人品都没的说,在圈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我们的关系一直也相处的很好, “兄弟,怎么着?”他接到我的来电永远都是那么亲近,热情 “董律师,忙着呢?” “没有,在家呢,刚起床。” “嗯,我求你点事情。” “跟我还客气,说吧,什么事?是不是崔款呀?” “不是,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个专门负责搞民事纠纷方面的律师?” “民事纠纷?您要打什么官司?”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托我找的,婚姻上的一些问题。” “噢,闹离婚是吧?” “对” “那我过去找你吧,然后我带你去。” “不用,我去你家找你吧。” 其实这件事情用董来做也可以,但我怕他刨根问底,知道的太多,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找一个陌生人会方便一些,让他帮我找,是希望能力要够强,因为这件事说不准就会不会闹到法庭,刚挂电话没多久,晨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我干脆再次关掉了手机。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董来到一家律师事物所,他把一个中年女子带到我的面前,这个女人长相一般,但气质非常好,看年龄比我大一些,据董介绍说业务能力很强,擅长打婚姻这方面的官司。“这位是彭律师,这位是XX公司的贺经理。” 我们双方客套了几句之后,董就离开了。我和彭来到附近的一家荼楼 “贺经理,您需要我帮什么?”彭开门见山 “嗯,是这样,我想让您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我说 “没问题,能不能让我和当事人谈谈情况?” “这个,和我谈就可以了” “您不是帮别人的忙吗?” “我希望您能替我保密,不要对别人提起。”我低声的说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那说说您的情况吧。” “没什么情况,夫妻感情破裂,正常的离婚,所以我想协议也应该很简单吧?” 她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专注的打量了我一会,“如果我猜的没错,是不是您在生活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也就是说,您有了外遇?” 这个女人说话可真够直率的,凭什么一上来就怀疑我有外遇,难道出轨真的只是男人的专利?也许她接触的纠纷中,男人存在问题的占多数,现实社会当中,也确实是这样,也许她一看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真的不是,感情不和,过不下去了。” “我先提醒您一下,您可千万不要向我隐瞒实情,要不将来可能会出麻烦,在财产问题上会更加对你不利。” “我说的就是实情,双方自愿的。是不是双方在协议上签字,就可以了?” “程序上是这样的,恕我提出一点质疑,不知可不可以?” “您说” “我觉得事情如果这么简单您根本没有必要找我,随便去找个律师都可以。” “这,暂时先这样,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也许还需要您帮忙” “那好吧,能不能叫你的妻子也来一下,说说你们的要求,比如财产,子女抚养之类的。” “不用了,我完全可以代理她,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财产,包括房产可以全部归女方所有。” 最后,彭律师在满脸的不解下给我起草了这份协议。里面最醒目的一条就是:女儿贺XX由男方抚养,随男方生活,抚养费由男方全部负责…… 手里拿着这份协议,感觉就像是一个玩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协议会轮到我头上,拿在手里觉得如此沉重,心情真复杂呀….. 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我走出彭律师的办公室后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头重脚轻,眼睛都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行,我要先回家休息一下。 回家当然是去父母那里,一路上迷迷糊糊的前行着,还算顺利的到达了。家里没人,我走进卧室,几乎是跌倒在床上,感觉天眩地转的,看来这病的还不轻,妈的,怎么屋漏偏缝连阴雨,在这节骨眼上生哪门子病呀。没过多久,我听到门响,是有人回来了,接着我的房门被推开 “哎哟,怎么大白天的跑家里躺着来了?”是母亲回来了 我睁开眼睛“妈,我这有点累,今天事情都做完了,想回来休息一会儿。没事,您去忙您的吧”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母亲边说这把手放在我头上 “没病,您就让我躺会就好了。” “还没病呢,都烫手了,赶紧起来,去医院。”妈妈说 “没事,躺会就没事了,您不用管了。” “这哪儿行呀,不去医院也要先吃点药。” 母亲说完从外面找来一些药,端过一杯热水,没办法,只好吃下去了。然后,不知她又唠叨了几句什么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房间里,脑子里不时的出现各种奇怪的场景,时而有人说话,时而有人唱歌,有时还会有人唱京剧,但是说的什么,唱的什么都听不清,也不知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这次我听清楚了,是真实的 “妈” “哎,晨晨回来了” “嗯,这是给您还有我爸的!” “嗨,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呀,不是说了吗,什么也别买” “这都是从上海带来的,也没多少东西。” “哎,刚下飞机吧,快座那歇会儿吧,累不累呀?” “还行,没事。” “怎么这几天好像瘦了?是不是那边吃不惯呀?” “可能是吧,您得给我好好补补。” “没问题,想吃什么?” “随您,我爸呢?” “还没回来呢,对了,贺病了,在卧室躺着呢,你看看去吧,没准就是想你想的。” “是吗!他怎么了?”这句话说完,我听到高根鞋接触地板的声音急促的由远至近,我现在肯定是没有做梦,没想到她找到这里来了。我此时脑子里都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她会不会趁我病重体虚时落井下石,再说出一些更“绝”的话来,好给我以致命一击,就此机会直接结果我算了?…..(未完,待续) ----------------------------------- |
三十四
虽然觉得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我确定已经醒来了,在那脚步声停止的瞬间,门轻轻的敞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一缕灯光直射进来,令这本来漆黑的房间增添了稍许的光亮,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丝光束像是漫漫黑夜之中突现出的一线曙光,意味着天快亮了…..
随着那条缝隙的逐渐增大,光亮也越来越强,我正在期盼着它能够更强一些的时侯,一个熟悉身影的出现,立刻遮挡住了全部的曙光,我不禁有些失望.
晨回身关上了房门,轻轻的奔我的床前走来。我此时感觉有一些陌名的紧张,甚至是恐惧,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晨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注视着我,我透过睫毛中的一丝缝隙注视着她的表情,虽然看不清楚,但我可以感觉到她看到我现在病痛的样子至少是没有笑。接下来,她轻轻的蹲下,依然是注视着我,我不想再装下去了,被她这样看着觉得很不舒服。我睁开了双眼,黑暗之中,四目突然相视在一起,彼此立刻回避了一下,有些尴尬。
“你病了?”晨温柔的说
“没有,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冷冷的回答
没想到她竟然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额头上,紧接着她有些惊讶的“啊”了一声
“这还叫没病,烧得这么厉害!”
我有些厌恶的将她的手挡开“是不是我没烧死,让你失望了?”
晨并没有介意我说的话,“这样不行,去医院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将头转向另一边
“你很少发烧的,这次烧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吧,啊!”晨的声音很轻,但里面似乎夹杂了一些鼻音。
“……”我没有力气也不想和她说话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没必要拿自已的身体堵气吧?先把病治好再说不行吗?快点起来吧,好吗?我求求你了”晨的声音又开始颤抖
“你去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多好,没必要在我这里瞎耽误时间。”我说
“我…..这怎么是瞎耽误时间呢,好,你不去,那你等着,我去把大夫请到这里来。”晨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不用了!”我要叫住她,可她已经打开房门
“妈,您给他做点吃的,我去请医生来家里。”房门没有关上,我看见晨和我母亲说
“啊?干嘛呀?”
“他烧得挺重的,不看医生不行,我去请。”晨说
“嗨,他挺大一男的不至于的,你陪他去就行了,我刚回来时就劝他去,他不听,还得你说他。”
“他也不听我的……”
这时,母亲走进我的房间,“你怎么又犯开倔了,快点起来去看看,晨晨刚回来,别让她着急。”
在父母这里,我不想和她纠缠,翻身轻轻的座起来,说实话,身体真的感觉很难受,刚才吃过的药一点作用都没有,相反好像更加重了,我穿好鞋子,刚站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又座了下来。晨搀扶住我的胳膊,我又重新站起来
说实话,真的是不想让晨陪我去医院,可无奈母亲一直把我们送到楼下,看着我座进了她的车,一路上,我没有和晨说话,一直闭着眼睛到达医院
“谢谢你了,你回去吧,我自已去看就可以了。”我走下车,对她说。
晨没有理我,而是锁上车门,走上前搀扶住我往里走,我甩开了她的手,不用说现在我俩之间现在尴尬的事情,就算是没事,我也不至于因为这点病就让别人搀扶着。晨没有强迫,一直跟在我身后,我目前也没有气力和她计较
说实话,可能是这些年频繁闻听一些反面消息的影响,我对医院有一些抵触的看法,觉得这里一切救死扶伤行为都是以自身获利为基础的,换句话说就是一定要竭尽全力获取更多的利润。比如今天,几乎把可以牵扯到我病情的检查全都做了一遍,我不是学医的,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如此。医生最后还思考了一番有没有漏过的项目,确认之后诊断的结果大概就是体内有虚火,再加上着凉引起的感冒,可能会很顽固,如果不及时治疗,还有可能引发其它病症建议我如果想快点恢复,就输液,今晚住在医院,还没等我表态,晨就对医生表示同意
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单人沙发。我躺下以后对晨说“今天谢谢你了,你快回去吧。现在没事了。”
“……你现在不要和我这样说话,我觉得实在别扭。”晨低声说
“……”我没有继续说话
这一夜,晨就一直这样守护在我的床前,不时的给我擦虚汗,我虽然意识很模糊,但是也可以感觉到。曾经多次对她说“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真的没事。”
但每次她的回答都是“好好睡觉吧,别管其它的。”那个夜晚,每当湿毛巾触碰到我的额头时,我的心都会随之颤动一下
在夜里,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惊醒了,睁开双眼,借着月色,看到晨正靠在对面那个沙发上,用左手托住下额,目光呆滞的在思索着什么,发现我醒了,赶紧站起身,蹲在我面前,“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那温柔的声音,那股特有的体香,都让我感觉如此的熟悉,甚至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我突然觉得那个晨回来了,在这一瞬间,真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再也不放她离开……但现实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幻境对我的迷惑,我没有那样做。
第二天,我再次醒来的时侯,感觉身体已经轻松多了,晨看样子一夜都睡,双眼通红,脸上写满疲惫.
“怎么样,好点了吗?”她走过来迫不及待的问
“嗯”我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还是离开这里吧。”说完,我起身离开了病床,虽然觉得还是发虚,但明显感觉好多了
“还是在住一天吧,等彻底好了。”
“没必要了,已经好了,在这里待一天干什么”
“……那好吧”
办理完相关的手续后,我们一同走出了大厅
“你先走吧,我自已座车回去了。”
“……你要去哪儿呀?”
“去我父母那”
“……能不能先回家,我们谈谈。”
“……还有必要吗?”我冷冷的说
“有,我不想和你吵架,这次我们心平气和的谈可以吗?如果你觉得身体还不好或者心还不平和,那改天也可以。”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许了她的请求,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在楼下,晨先让我上来,自已去买些东西。我没有理睬,径直走向家中,本来我也想近期回来,带走一些自已的衣服,然后把房门钥匙也还给她。也不知她今天要和我谈什么,如果还是用言语刺激我,那我马上就离开.
过了一会儿,晨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食物,原来是去买早餐了。她先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我面前
“你不用忙了,我不饿,你自已吃吧。”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我们之前说好的,平心静气谈的。”
“……对不起。”我端起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你一夜没睡,不需要休息一下吗?”我说
“没关系,我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她低声说
看起来,她这段时间也是夜不能寐…..
话题很快就到了正轨
“你想说什么?”我平和的问
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我面前,伸手将一件东西放在我手里,我感觉出来了,是钥匙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我先向你道个歉,那天我说那句话,本意不是那样的,也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你做的决定都把我吓傻了。”晨又哭了,她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孩子
我现在的心理很平静,不会再对她发火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发火也没有实际意义,不如就事论事把一些事情谈清楚,我也不想把好多话都憋在心里
“晨,就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冲动,而是你的话太伤人了,你明白吗!”
“我那天见你,本来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的,可不知为什么,你的态度狂妄极了,我的情绪自然也受到影响,因为你从来没有过对我那个态度,所以就说出这句话来,我就是想压一下你,然后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但无论怎么说,我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话。对不起!”
“……我觉得这不是你冲动说出来的话吧,如果你的心理没有这个想法,怎么会这么说呢?”
“……”
(未完,待续)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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