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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挪威森林(更新三)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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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25 18:20:35
引子(节选编辑自《挪威森林》第三章)
(一九八七年)四月中旬,直子满二十岁。我是十一月生的,她等于大我七个月左右。直子满二十岁了,我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总觉得不论是我,或是直子,都应该在十八、十九之间来来去去才对。十八,接着十九;十九,接着十八这样我才能接受。但是她已经满二十岁了。然后,秋天一到我也会满二十岁。只有死去的人永远都是十七岁。
直子生日那天下雨。下课后,我在附近买了蛋糕,跟着搭电车到她的住处。直子还开了一瓶酒。我们一面喝酒,一面吃蛋糕,非常简单的一餐。餐毕,两人收拾过餐具,便坐在地板上一面听音乐一面喝剩下的酒。我一杯都还没喝完,直子就已经喝了两杯。
直子出奇地话多。她谈起小时候,也谈起学校和家庭。而且不论是那一桩,都像一幅工笔画一般说得极其详细。我一边听,一边由衷地佩服她的记忆力。然而渐渐地,我注意到她的话里包含着某种东西。那种东西很是怪异,它非但不自然,而且还扭曲着。每一个话题听起来是都颇严整、有条理,但连接话题的方式却十分奇特。A话题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包含A的B话题,不久又成了包含B的C话题,这变化始终不辍,没个了时。刚开始我还会适时地应和几句,渐渐地也作罢了。我改放唱片,一张完了,便移开唱针再放下一张。全都放过之后,便又从头开始。
当时针指着十一的时候,我开始有些不安了。直子已经说了四个多钟头,不曾停下来过。我因为牵挂着最后一班电车和宿舍关门的时间,便找了一个适当的时机,插嘴说道。"我该走了,就快没车子坐了。"我一边看表。
可是直子彷佛没听见我的话似的。或者是听见了,但不了解我的意思。她停了一下,立刻又接下去说。没奈何,我只好又坐下去,将第二瓶酒剩余的解决掉。她既然想说话,就让她说下去好了。电车、宿舍,所有一切我都随它去了。
然而这回直子并没有长篇大论。待我意识过来,她已经说完了。最后的几句话就像被拧下来一样,浮在半空中。
"我并不想打断你的话,"我说道。"可是时间已经晚了,而且……"
泪水从她的眼里溢出来,滑过脸庞,落在唱片封套上头,发出颇大的声响。最初一滴泪既已夺眶而出,接下去更是不可收拾。她两手按着地板,弓着身子,呕吐一般地哭了起来。我第一次见人如此嚎啕大哭。于是我悄悄地伸出手去扶她的肩。她的肩微微地颤抖不停。几乎无意识地,我立刻拥她入怀。她在我怀里一边颤抖,一边无声地哭泣。她的泪水和温热的鼻息濡湿了我的衬衫,而且是大大地濡湿了。直子的十只手指彷佛在探索些什么似的。
我于是关掉电灯,缓慢且温柔地褪去她的衣服,也褪去自己的,然后彼此拥抱。在这下着雨的暖夜里,我们赤身裸体,却没有些微寒意。黑暗中,我和直子静静地探索对方。我吻她,轻轻地用手覆着她的乳房。直子则握住我硬挺的阴茎。她的阴道已然温热湿润,渴求我的进入。
但当我进入她体内时,她痛得很厉害。我立刻问她是不是第一次,直子点了点头。我突然感到有些困惑了。因为我一直以为木漉和直子早已发生过关系了。我将阴茎推进最深处,就这么静止不动,好一段时间只拥着她。见她平静下来以后,我才慢慢地抽送,久久才射精。最后直子紧抱着我,叫出声来。在当时,那是我所曾经听过的高潮时的叫声当中最悲哀的声音。
到了早上,雨总算停了。直子背向着我睡。或许她根本就还醒着也不一定。但不管是醒是睡,她一句话也不吭,那身子冻僵了似的硬梆梆地。我对她说了几次话,她一概不应,身子也一动不动。我看着她裸裎的肩好一会儿,这才起身。我在桌上留下字条,说等她平静下来之后,再作细谈,并希望这一两天能给我电话,还祝她生日快乐。我再一次远眺直子的肩,之后便走出屋子,将门轻轻带上。
过了一个礼拜,直子始终不曾打电话来。由于直子那儿的电话不能代转,星期天一早我便到国分寺去找她。但却不见她人,原来挂在门上的名牌被拿掉了。木板套窗也关得紧紧的。问过管理员,才知道她早在三天前就搬走了。至于搬到哪儿去,他并不清楚。
回到宿舍,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寄到她神户的住处去。
然而始终没有回音。
感谢好友借我马甲,以上是节选挪威森林第三章,想接着写个男女主的别传,更新会很慢,勿等。
多年前看过这本书,印象深刻。楼主继续!
有深意的一段
弗洛伊德式的解读
我就在想,这抄的也太多了吧。
我就在想,这抄的也太多了吧。
Confuse 发表于 2022-07-25 19:22
我还以为就是原文呢😀
我还以为就是原文呢😀
洛阳花开 发表于 2022-07-25 19:44
应该你是对的,是原文。我一开始以为原创,就觉得也太熟悉了。
一
接到直子的电话是三月底的一天,我正在十六街和O街交角的唱片店里。年轻时的很多爱好都淡了,只有听唱片,因为方便,也因为这家唱片店,留学来这里快两年了,还保持着。即使是听,我也只是在店里的试听机上一首首听过去,并不会留下什么特别冲动的情绪,只是出于对老板的感激偶尔买一张回家。
现在是1998年了,距离直子那次消失有超过10年了吧,日本经历了经济危机,我也一直并不太想工作。两年前来到美国中部这所不出名的大学时,正是日本留学大潮匆匆退潮的时候,我仿佛是被大浪的一点余力推上沙滩的那最后一个泡沫。成为这里本来就少的日本留学生里仅存的几个。倒也正合我意。
中部的生活费用很低,我找到一点奖学金,另外每周日还教着一小时车程外奥马哈日本杂货店老板的女儿们日语。那些女孩十五六岁,有时会让我想起直子和我自己少年时的样子,, ,但这样的时候也不多,因为总有人搭我车去奥马哈,来回聊一路的天,回到家都很累了。
接到直子的电话,我有些意外又不意外。几月前我听说她要来我们这里上学。但直到春季开学她也没有联系我,我已经几乎快忘记了。电话接通,听到她顿了一会儿说:“我是直子。” 然后她连忙解释有我的电话是因为去我住的公寓找我,也不知我住几号,碰到一个高高大大叫艾恩的美国人给了她我的号码。
艾恩?我狐疑了一下,恍然大悟,一定是Ian,那个喜欢把名字别在胸前的金发加拿大男孩,也是我们国际学生公寓里唯一的加拿大人。他从七八年前拿到学校棒球队的奖学金就一直混到现在,奖学金用完用学贷,经常满脸阳光的出现,认识所有人,随时准备给予帮助。他似乎是没有毕业的打算,仿佛和人攀谈给人帮助就是他的职业。
直子说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她来了一个多月了,虽然早已错过开学,学校还是安排她住进校内包饭的宿舍,旁听着一些语言课。直子最后才说明她联系我的目的,宿舍楼里组织学生周末去看鹤,要在外过两夜,她的英语还很差,感到很紧张,不知道我是否愿意也参加。
也许除了本地人,只有鸟类爱好者知道,我们小城向西两个小时的Platte河谷周边玉米地里,每年春天吸引了近一百万只迁徙中的沙山鹤在那里歇脚。沙山鹤是和丹顶鹤一样的大型鸟类,也长着红顶,只是羽毛是蓝灰色的,上百万是蔚为壮观的奇景了。
我告诉直子我会报名去的。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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