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文化里面的精妙之处是很难跟下一代分享了,为啥一个人好端端的要念天地之悠悠?又为啥要伤春?秋有啥好悲的?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地理环境风貌对于人类审美和性情影响太大了。你看都是西方文明,英国阴沉沉的冬天就能出产哈代,美国就出不了。我从小喜欢游山玩水,出海以后更加放肆。北美山水大开大合,阿拉斯加的冰川,密歇根的红叶,优胜美地的青山,又或者大峡谷,人在其中,要么被激起了战之胜之的豪情,要么自感渺小匍匐于自然,寻求神灵护佑。中国不太一样,山水偏于灵秀,又加上前人遗迹,山水人文很难分离。就像马远的画,画眼总是行于山中,临于水边的那些人。就这些我觉得很难去跟下一代交流了。就让他们阳光灿烂的长大,没有那些柔肠百转小心小意,不比我们快活?
周末有空回味了一下。楼主笔下的堂弟的确是个妙人。不仅特别有趣,而且非常欣赏堂弟对女性的一些态度。譬如感觉他从骨子里很是尊重女性,很维护两性的平权,对两性关系思想也很开放很现代,能够不以貌取人,不以利益为先,能够以精神为主,能相由心生,等等。觉得堂弟的思想在这些方面很是超前,听起来在当前的国内应该是难得的一股清流。估计堂弟也会因此让不少女子为之所吸引。
当然在自由富裕多年的西方世界里,这些思想并不难找。但是堂弟出国前的中国在这方面应该还是比较保守传统的,有不少的大男子主义,也有不少的凡事都要利益化物质化。堂弟的思想能够从那个时代的保守跳跃到今天的开放,应该也是难得一见的。即便在海外呆过很多年,大多数的我们也不一定有这样一个大的跳跃性的质变。
非常好奇堂弟的这些超前的开放思想到底是怎样形成。他一定在海外也有过很多有趣的经历,哪天有空楼主不妨说来听听?
堂弟这么有趣的一个灵魂,真心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他的红颜知己,他的soulmate,虽然感觉在那个大环境里,有点不容易。
你说得对,我现在越来越不纠结了。
两年前这个时候还在给孩子讲解黄鹤楼,讲从黄鹤楼上如何看到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我不是武汉人,特意查了地图)。现在反正也回不去,懒得讲了。开始慢慢迁就孩子的品味,陪她读Jane Austin, 美丽新世界。
堂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感觉酒劲依然在。我们兄弟俩都很喜欢小酌,但是饮酒过量后,则醒酒很慢。第二天则一直处在晕晕的状态。要是喝得过头的话, 听到“酒”字都会觉得晕。
中午的时候,付女士给堂弟打电话问堂弟回帝都的计划,说这几天找时间一起喝茶闲聊。
周五晚上10点多的样子, 堂弟宾馆里翻看闲书之际, 收到付女士的电话,问要不要一起喝茶或者喝一杯。
地点是付女士经常招待客人的一个茶馆,据说她自己也是股东之一。
堂弟本来心灰意懒,不想动,但又好奇她项目的进展,勉强打车过去。
见到付女士时,见她脸色红润,但难以掩饰眼神中的疲惫。
付女士见到堂弟,迎头说道“知道你应该还没睡觉,估计在在看书,找不到合适的人说话, 索性冒昧给你打个电话。 ”
堂弟说开玩笑说“堂姐,你太客气了。”
唐女士噗嗤一下笑了“本想让你去帮忙凑个饭局,没想到第一次就让你看到底细了,其实我也没打算瞒你,你和我打交道的人不太一样。”
堂弟说“有啥不一样?读书人?”
付女士说“不太好说,比较开明开放一些吧。”
堂弟说"好吧, 我把这个当做个表扬。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付女士当时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镇定和神色说“有一些眉目了, 其实我刚从翠山湖那边回来。”
“见到了陈主任,陪他吃了个饭。”
堂弟说“哦,这样子。”
付女士起身, 说“我这里有不错的酒,你喜欢什么样的酒,茅台,五粮液还是汾酒,都是年份的。”
堂弟说“有没有威士忌?”
付女士说“有,肯定是有的,我去找找。”说完起身出了喝茶的房间。
付女士出去的时候,堂弟过去捣鼓房间的音箱,连上手机,放了马友友的演奏。堂弟曾说“马友友的演奏总是让我能够宁静下来,忘了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喝咖啡或者小酌的时候。”
付女士回来的时候,竟然带回来一瓶18年的白州威士忌。堂弟说,“付总, 这个可比年份的茅台难得。”
付女士说“美酒配佳人,不好嘛?”
堂弟跟我说“不得不说,吴侬软语的腔调,让人难以拒绝。”
付女士拿出来两个白瓷德化茶杯,说“不去到处找威士忌酒杯了, 我们就用这个喝一点,服务员一会儿送点小吃过来。”
堂弟说“第一次这么喝威士忌,好玩。中西结合”
付女士说“这个酒呢, 你肯定喝过,没得说;有没有跟美女一起喝呢, 肯定也是有的;”
“但肯定没有和美女一起这么喝过吧,这就有纪念意义了。”
两人小酌,日本威士忌和苏格兰威士忌相比,柔和很多,场景合适的情况下, 不觉沉醉。
堂弟喝酒的另一个缺点是:喝着喝着,话就开始多。
付女士还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哪怕是喝酒的时候。
付女士说“你肯定猜到了,我去找陈主任了。”
堂弟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付女士说“是这样子。大环境就是这样子,我一个女人,有时候人家根本不要钱。”
堂弟说“理解,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有时候不是我们决定的。”
“这个酒真不错,现在市面上很难买到了,买到了也不知真假。”
“去年我去波士顿的时候,在一个买酒的地方看到,都要几百上千美元了,不知真假。”
付女士说“你是不想聊这个?”
堂弟说“倒不是,毕竟是你自己的私事,说不上开心的事情,希望你能拿到项目,挣到钱吧”
付女士说“挣够了钱, 我就移民,带着妞妞一起走。”
堂弟说“也挺好,加拿大、美国、澳洲都是不错的地方。”
付女士说“你到时候要不要也回美国。”
堂弟说“不知道,谁知道呢,到时候,最多是两边跑吧”
“我离不开自己的文化。”
“米国人能给我的全给我了,学费、学位、永久居、甚至一个出身中产阶级上层的白人女友。这已经超出了,白人世界能给一个黄种人的东西。”
付女士说“所以你就回来了?”
堂弟说“可能是吧。”
付女士说“既然话说到这里,那就说说我吧。”
“陈主任这种事情,不是很经常,偶尔也躲不了。今天就是去了,然后又回来。”
“找不到合适的人聊, 就找你了。一是你要回京城的,将来也不见得打交道;即使打交道,你应该也不会让人难堪?”
“苏杭这个地方,好是好, 男人们大多还是小心眼。。。”
堂弟说“付姐说的是,人嘛,凑在一起要么开心愉悦,要么一起挣钱。”
付姐今天前半段是去找陈主任挣钱了;后半段我们一起喝这么好的酒,开心愉快。人生所有的好事算是都有一点了。
付女士笑了,说“还是你会说话。”
两人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堂弟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说“付女士间接告诉我,她去陪陈主任了。”
他本来是想找闺蜜的老公坐镇,县官不如现管,还是没用,然后就算是搭上这条线了。
我问堂弟说“你想过付女士为什么找你说这么多么?”
堂弟说“这个确实没想清楚。”
我问堂弟“那你俩的关系?”
堂弟说“那晚什么也没有,就是喝了一瓶威士忌,然后说了说话。”
堂弟后六叔说这件事的时候 - 是的,他很多事情都和六叔闲聊,
六叔说“你真是个人才,什么样的浑水都有你的份。”
堂弟一头雾水。
六叔接着说“付女士呢, 是把所有的牌都摆在你跟前。”
“一个女人,非亲非故,连最不堪的事情都和你说,这意思你还不明白么?”
堂弟说“那我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 能干嘛呢?”
六叔说“你算是穷人,在这里你是钻石王老五。”
堂弟哈哈笑了“六叔,你别开玩笑。”
六叔说“不开玩笑,不说这个,其实付女士也不在乎你钱多钱少。她应该很有钱,就是停不下来了,一个女人这么跑江湖,也是不容易。”
六叔说 “这事吧,你自己也是斟酌处理好了,别弄的太复杂。”
“姓付的倒是坦荡, 所有东西都摆在你跟前,让你选。比那个姓唐的好多了,懂不懂就是说些“要相互信任”之类虚头巴脑的话。”
付女士后来到帝都出差和堂弟见过几次,一起吃吃饭,闲逛一下,聊聊项目,直到现在也就是朋友状态。
嗯 是的, 人的经历有时候真实奇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说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的清楚、明白
他之前的大男子主义也是有的,中国男人的毛病和愚昧估计一样不少。
这些变化估计有渐变和质变。他有一次在帝都和一个好友在宇宙中心的酒吧聊天。
该好友性情温和,出身也是一路顺风顺水。
好友说“我前几天看了之前的微博、日记,觉得自己10多年的想法一成不变,还是哪样子。”
堂弟说“我回头看自己, 总是觉得自己之前怎么那么蠢,蠢的难以接受。”
堂弟跟我说的意思是感叹境遇对一个人认知的影响。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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