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投票权,就失去了从事“key professions”比如法律、医药、工程等工作的权力;
“贴心”到生活方方面面的隔离还有:
不准庆祝农历新年;
不准购买房地产;
不准华人餐厅雇佣白人女性;
不准在商业繁华地段开店
不准进入政府部门供职;
不准受雇于和政府有商业往来的人士;
不准在公共墓园下葬,;
不准进入公共泳池;
不可以进入有白人在的电影院;
连去这家叫”WhiteSpot”餐厅吃饭都不行。。。。。
以移民为主的国家,加拿大2000多条法律条文里,历史上曾经却出现过223条针对少数族裔的内容。而华人,则是不仅被公开歧视,还被写进法律条文的唯一族裔。
华裔就这样被隔离排斥出来,圈缩在被画地为牢的狭小空间里,靠开洗衣店、餐馆杂货铺,苟活着。
在Chinatown的一场场辩论会,为了这个议题争吵激烈。
反对派不明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视我们为黄祸的国家,为什么要让我们视若珍宝的年轻人去为它卖命?前没有新移民,后没有了青壮年,华埠怎么办?
参战派里多是青年人,他们也是整日被白人小孩丢石头羞辱,被嘲笑着“Chinky Chinky Chinaman”,在本地出生长大的一代。
他们坚持,是因为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向这个国家所有人表达忠心,争取平等的机会。在这个国家有需要的时候袖手旁观,以后凭什么去要求被平等对待?边缘人、黄祸、二等公民什么时候有出头的一天?
争论协商之后,华埠青年们纷纷递交了请战书。
结果,这群年轻人的热血,被一桶冰水浇得透心凉。
他们被告知:回去吧,我们不需要华人。
你看,连去送死,都不够资格。Every Canadian里,不包括华裔。
二战全面爆发。遥远的海那边,日本轰炸珍珠港,侵占英属殖民地香港,大举进攻东南亚,和德国结盟。
鉴于之前英国特别行动局SOE在法国战场取得的胜利经验,英美联军决定效仿,在远东地区组织展开敌后抵抗运动。
可是,你怎么能把高鼻子蓝眼睛的士兵派到那里去潜伏呢?就不说样貌无法伪装,东南亚国家被长期殖民统治的耿耿于怀,如何会配合这样的行动?
这时候,有人想起了加拿大有一群“unwanted soldier”。曾经令人“生厌”的黄皮肤,用在这里却是最好的伪装。
1944年,英国负责敌占区防线工作的SOE(Special Operations Executive)在Vancouver Hotel招募了第一批华裔青年,开始特别训练,准备投入远东战线。
这个全由华裔组成的特别行动小组,一共13人,代号“埋没行动”(Operation Oblivion)。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因为这群人,要孤身潜入目的地,没有支援,没有编号,没有任何保障。
一旦被俘,不被承认,不算战俘,不受日内瓦战俘公约保护。
他们只能靠自己。
这群没有投票权,在屈辱中长大的年轻人,终于踏出了唐人街,却是要走向战场。
特别行动队合影:
照片后排从左到右:
Doug Jung, JimShiu, Norm Wong, Hank Wong, Louey king
前排从左到右:
John Bong, Ed Chow, Roy Chan, Wing Wong, Norm Low, Roger Cheng, Tom Lock, Vincent Yeung, Ray lowe.
他们开始接受训练。
要学会如何在密林求生;
学会如何用刀和敌人近身肉搏;
学会枪械的使用;
学会搜集情报;
学会如何破坏基础设施;
学会如何营救俘虏;
学会如何组织协调当地的抵抗力;
更要学会必要的时候使用氰化钾结束生命。
怕吗?我想是的。深刻到过去70年,依然让历经沧桑的老人痛哭难抑。
他夜不能寐,倒在床上掩面哭泣;
他一遍遍问,我怎么会陷在这里,学习杀人。
他带着氰化钾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
明白交出那张申请表的时候,自己的结局就可能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死去。没有支援,不被承认,比预估更可怕的危险。
他们也是人,也有眷恋的家人爱人,也想过着俗世生活,经历平凡幸福痛苦。
但他们更想的是,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如自己这般,如自己的父辈这般,被人丢石块被人嘲笑被挡在门外,明明生活在这里却有那么多地方被禁止入内。
就算如尘埃一样被埋没消失,也要往前
Fight,fight, fight!
Kill or be killed.
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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