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回家路

题头：虽然充满曲折，如果上帝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仍愿这样的旅程再来一次.

吃喝享乐半个月，我的加州之旅结束了。原计划1月2号早上坐飞机，当天晚上就可以回到学校。没想到天公不做美，原本平常的回家路竟变得艰难无比，大约赶上电影旅行冒险记里所描述的了。

1月2号是礼拜三，新年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大家都要上班，所以没人送我去机场。天无绝人之路，湾区的交通设施还是足够发达的，上网打电话一通查询，问清了去机场的路线，经过精密计算，安排计划如下：

6：15 起床
6：30 洗漱完毕
6：40 出发
7：00 到地铁站做BART(Bay Area Rapid Transpose)
7：11 有一趟从Fremont方向来去Daly City的地铁，坐上
8：10 地铁到Daly City
8：11 换乘从Berkeley方向来去Colma方向的地铁
8：16 到达Colma
8：22 出地铁站，Colma站有一辆去机场的BX Bus，坐上它
8：51 到机场

计划是如此精密，以至于不能出一点差错。这里有两个难点：第一，8：10到Daly City，期间只有一分钟换乘时间，虽然事先认为换乘的地铁在同一方向，只需站在原地不动即可，可惜最后还是在这里耽误了。第二，离开地铁以后换乘的BX Bus我从来没做过，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事先打电话问服务台，得知BX车是蓝色的，Bus Stop就在地铁站门口，一眼可以看到。其实，对我这个从没到过Colma的家伙来说，找那个小小的BX字样真是困难。

1月1号晚，因为是新年，特别兴奋，很晚才洗澡睡觉，躺在床上又辗转反侧了好久，迷迷糊糊大约2-3点才睡着。

1月2号早上，被闹钟吵醒，挣开朦胧的双眼，全身没一点力气，可是时间又不允许我犯迷糊，于是挣扎着爬起来，穿衣洗漱，然后就拼命的往嘴里塞东西（因为要做一天飞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饭，所以早饭必须吃饱。）6：40，带上行李，拍着吃得很饱的肚皮，心满意足的准时上路了。

7：00 正点到达BART Statioon。买票，进站，等车，7：11 Fremont方向的BART准时开来，上车，OK，一切顺利。

事情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那我的旅途也许会是一帆风顺了，可惜，后来证明这也许是我那一天唯一顺利的时候了。

上了BART，把行李放在旁边，本打算趁坐这一个小时的地铁小睡一下。可是车一开我就改变注意了---

按说地铁是很准时而且很安全的交通工具，据我所知，平时BART也是以快捷方便安全著称，可是今天刚一坐上就发现启动和刹车特别猛，也许是昨晚缺乏睡眠和吃得太多的缘故，每次启动停车我都感到很不舒服，刚开始是一阵阵的烦恶，后来便觉得头晕，打哈欠。我知道我有点晕车了，想下来休息一会，安排好的计划又不允许，于是盼着赶紧到站，可今天的BART似乎要存心跟我看玩笑似的，故意开得特别慢，而且急起急停的次数特别多，我赶紧往嘴里放口香糖缓解一下，这下刺激得更狠了。

就在BART准备过Bay Bridge的时候，噩耗传来，喇叭里一个标准的美国男子用他那极其具有磁性的嗓音告诉我们：由于今天下雨（下雨会影响地铁吗？不知道）本次列车被Delay了，我们会尽快的把大家安全送到，请大家原谅。天呢，不要呀，我可是还要换乘别的地铁呢，拜托开快一点。。。

可惜那只是我的一相情愿，由于晚点，我们不得不给别的车让路，在很多不是车站的地方也要停下来，于是便有更多的急起急停，结果，我的胃----

终于忍不住，就要到Daly City时我吐了。清晨的车厢中只有我和一个金头发的美国男孩，我在吐，他在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也许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地铁上吐吧。不管那么多，我把心中的烦恶全都一古脑的发泄到地面上。。。

吐完好受多了，车也到站了，漱漱口，拎起行李继续赶路。

到了Daly City才发现去Colma的车是在另一条lane上，还要走过地下通道才成。就在往下走的时候我看到一辆列车驶来，于是，本来已经晚点的我目送着又一辆的地铁离开车站。

8:27 终于从Colma出来了，迎接我的是满天的雨滴和满地的水，加州天气真的奇怪，夏日本该烈日炎炎，这里却风和日丽，到了冬天又雨一直下。我在这里的半个月几乎没看到过明媚的阳光。都说这里是全美气候最好的地方。夏天肯定是，冬天呢，大约只适合那些爱护皮肤的美女和雨天才撑伞出来的情侣们吧。

大雨从头顶倾泻而至，我没办法躲避，只用一双眼睛不停的寻找BX Bus Stop。 CX，AX，Faint就是没有BX，雨天本来人少，偶尔走过的一两个不是跟我一样的外乡人就是过客，谁也不清楚什么BX站。

转眼间变被淋得透湿，可BX Station仍然无影无踪，没办法，打算去打的了，招呼过来一辆Taxi，开车的是个西班牙裔，问明白我的意图，很热心的告诉我，BX Station在马路对面，把我带到车站，却没有收一分钱，很感谢这个Nice的小伙子，这次回学校路上很不顺利，但遇到了不少热心的好人，也算是很好的安慰吧。

顶着满头雾水终于到了旧金山机场，已经不知道比计划晚了多少，刚进大厅就看到更可怕的景象，一条长长的队伍横亘在眼前，极目远望，队伍的尽头写着大大的Delta，心有不甘，于是找一位面善的美国大妈问：“Is this line for...?”“Delta。”还没问完，大妈就微笑着告诉我。“Thank you so much, Mam.”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比谁都甜，可心里面已经忍不住要骂三字经了。

我走呀走找呀找，终于在大厅外面找到了队伍的尾巴，把箱子往地上狠狠一扔，坐在上面继续嚼我的口香糖，机场里挤坐一堆，老美们大概从小就在比较干净的环境下长大，往哪里都敢坐敢躺，于是大厅中到处都是席地而坐的金发MM和仰天大睡的白人小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觉这不是旧金山，想起了以前过春节回老家赶火车时北京站。。。

一个多小时以后，离登机时间只有不到20分钟，我终于到了美丽的Delta服务小姐面前Check in。看我着急的样子，小姐问我：
“What time for your plane, sir?”
“10:50,Mam.”
“Oah, Don't worry about it,sir.”我又一次看到美女的笑脸，格外美丽，可惜她说出来的话让我快乐不起来了。“It has been delayed, the new departure time is 12:30pm, so you have enough time then.”
“Shit”大约只有这个词最能发泄我当时的感受了。

抱怨归抱怨，脸上还地摆出一幅迷人的笑容，现在可以迈着四方步去候机大厅了，我又有两个小时可以Kill。于是东走走，西转转。嗯，这里有一个Starbucks，那边呢？哦，是小纪念品店，不错不错。。。


一个半小时以后，我睁开眼睛，嗯，睡得心满意足，该登机了把---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再看大屏幕，当场晕厥，12:30变成3：30，天呢，不会是说东区时间3：30吧，不像，仔细看看，没错，是3：30，本地时间。。。


我又有三个小时可以Kill了？No，不会这么简单，10分钟之后登机时间就变成了4：30，半个小时以后，4：30也从屏幕上消失了，广播里面又出现了极具磁性的男中音:“因为天气的原因，我们的航班被Cancel了，请全体乘客去到服务员那里去改签机票。”

不会吧，没天理呀，我简直要掉进冰窟里了，一大早千辛万苦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听你说飞机被Cancel吗。

再怎么抱怨也没用，今天说什么走不了了，改签吧，去亚特兰大的飞机晚上10：00和明天早上7：00有两班，我实在累了，于是选择明天7：00的班机。（事实证明这是个英明的决定，晚上十点的那班飞机后来被延误了8个小时，差不多跟我们一起到的。）

选完了飞机，跑上跑下半天终于在楼下Delta的柜台找到了我托运的行李，于是开始给接机的人打电话。由于是长途，我没有那么多quarter，只好用电话卡打。拨完卡号，里面的声音再次让我晕倒，你有3分钟通话时间。God，一定是昨天过年给老爹打电话报平安说的太过火了，怎么办呢？

那也要打，3分钟还是能说清楚事情的，拨号吗，一声铃响-没人接，第二声--还是没人，第三省--No man。。。

通了:“Please leave message after the tone.”5~~~~ 人不在，去那里了呢，不会离开了吧，先留下些信息再说，于是对着电话挤里瓜拉了一大堆废话，挂掉。

往办公室打打看：“您还有两分钟。”OK，拨通号吗，又听到了熟悉的男中音：“Please leave message after the tone.”

好了，看样子是找不到了，最后的一分钟打给谁呢，我在旧金山，打给老姐吧，告诉她我的处境，看看能不能来解救我，拨通号吗：“The number you called is out of service。”不会吧，Cell Phone竟然关机，工作也太认真了，我无助呀。。

就这样，电话卡没了，飞机也没了，想找的人一个没找到，我只剩下自己和一堆笨重的行李，被困在飞机场。

学着老美的样子，找块靠墙的地方坐下来，闭眼想我到底该干什么，嗯，Delta Cancel的飞机，所以应该去找他们，给我找住的地方，还有饭。

打定主意，振作精神，去前台。

Delta的家伙们真的狡猾，似乎看出来我要向他们要旅馆，这个说让我找总服务台，那个又说去找Check in的服务员，把我指使的团团转，就是不办事。最后一个家伙竟然让我去找Broading Area里面的人，废话，我没有机票，怎么可能进去。

硬闯一次，当然被警察逮个正着，正合适，向他说明情况，请求帮忙，于是他把我带到Delta的前台。告诉那个狡猾的老头子（顺便说一句，那个老头子看模样是中国裔，可是却百般刁难我，许多外国人到是给我很大的帮助，sigh。)让他负责我。

大概看到警察站在一旁，我又来回来去烦了他好几次，估计是躲不掉了，只好很不情愿的问我:
“So, sir, what do you wanna me to do?”
“Reserve a hotel for me, please.”这回该我笑他哭了，慢慢吞吞的敲打了一通键盘，终于把饭店的电话号码和预约卡给我，还有三顿饭的Coupon。

拿到预约卡我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不情愿，Cancel掉一班飞机本身的经济损失就很大，我住一晚Hotel账单上是59块钱（不知道是否含税。）再加上20块钱的Coupon，单程飞机票才100块钱，大约在我身上他赚不到任何钱了，所以他们当然希望尽量快的把客人都运走而不希望我们找他要住宿和饮食。

不管老头子的脸色多么难看，反正我是有地方住了，怎么去呢？老头子说打电话给Hotel，他们会来接我。嗯，按照提供的电话打过去（这次是区内，所以塞硬币就可以了。）接电话的是个印度人，不会吧，当面跟印度人说话我都听不懂，还要在电话里听，FT，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鬼话，我一个劲的I'm Sorry让他重复，还是没明白，只听到让我去Hotel Shuttle的牌子下面等他，他自动会来接我。

放下电话，找到那个牌子（在机场二层外面，一大堆的牌子中间）我站在那里等着，好一会不见人来。心中不安，于是像一个身边的亚裔求助，感谢上帝，又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她替我打电话问了一通，确定我要去的Hotel叫Ramada。告诉我待会会有一辆车来，我只要问司机是不是去Ramada就可以了，他自然会把我送到。

果然，来了一辆大面包，问清以后上车，跟那个善良的MM说再见，20分钟后终于到了Ramada。

Check in完，让服务台定好明天早上5：00的Morning Call（7：00的飞机），打开房门，一头栽倒在里面，累死了，先陪一会我可爱的床。

拿起床头的服务说明一看，又吃了一惊，这里上网竟然要一分钟一毛钱，这么贵。赶紧下楼找服务员询问，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跟他说明我来自那班Cancel的Flight，今天必须要上网做些事情，问他能不能少收一些。他犹豫了半天，问我有没有Modem，我说有，他说那我可以通过拨号的方式上网，这样他可以按照Local电话收费：一次只要一毛钱连接费而不限时。

多谢这个nice boy。又替我解决了一个难题。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才想起来已经好久没吃饭了，于是信步走到餐厅，居然发现这里下午5：00才开门，我的肚子可等不到那时候，怎么办呢：）旁边有间小酒吧，进去看看。

酒吧的环境相当不错，墙上有很多49人的壁挂（旧金山的橄榄球队），中间还有几张台球桌，边上是一些手动足球的游戏机。

来这里的人或独自饮着啤酒，或三两个一起聊天，讨论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体育节目，大约这中间只有我是另类吧，到酒吧找能吃饱肚子的东东。

点了一个Chicken Sandwich，一杯百威和一堆爆米花。闷头开始狂吃，坐在我旁边的家伙一直看着我，不禁差异，他问的话更是让我惊喜不已：
“Where do you got these coupons.”
“I get it from the canceled flight.”
“Really, I'm from that flight, too.”

哈哈，天崖何处不相逢， 这回不至于闷头吃了，都是一起落难的同胞，自然格外有的聊，只可惜我的英语部太灵光，好多词不会，他经常要全神贯注的听半天才能听懂，sigh，以后好好去酒吧练习英语：）

也许是跑了一天太累了，也许是口渴喝了太多酒，吃完饭我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赶紧回房间大睡。

醒来不知是几点了，天早已黑透，洗个澡，用饭店提供的原料泡杯咖啡，开始上网定电话卡，然后到校友录上面发牢骚，告诉大家我被困在Hotel California了。

买完卡，断网开始打电话，给接我的人，他已经收到我的Message，对我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我告诉他明天预计到达的时间，说好了继续来机场接我。然后打电话给老爸，向他发了一顿牢骚，告诉他我现在活得多么惨。（其实真正惨的是在机场的时候，又困又累还没人管我，现在酒足饭饱睡醒了向老爹发牢骚也是一件挺爽的事。）

打完电话，又重新联网逛了一会，发几封信给大家，告诉他们我的状况，觉得上网没意思，于是就断掉，打开电视看电影和体育，看累了就合上眼休息一会，醒了再看，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收拾行李，Check out。坐Shuttle去机场。

这已经是我24小时内第二次来旧金山机场了，一样的长龙，一样的到处东倒西歪的人群，一样的漫长等待。对于经历过昨天事情的我来说，觉得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还像以前那样，嚼着口香糖，坐在行李箱上，随着大队人马慢慢的向前移。

终于顺利的坐在飞机上了，闭目养神一会吧，毕竟一夜没睡，坐在我旁边的是两个非常漂亮的金发美眉（恕我偏见，我觉得大部分金发女孩都属于非常漂亮的类型，好像我们中国人中很少有那样美丽的），一路上笑声不断，说笑累了就随意的歪在那里打盹。坐在我旁边的美眉似乎要倒向我了，不过我不会让她靠在我肩上的，用枕头垫在她脑后，轻轻把她扶正。她醒了，不太好意思，说了声：“I'm sorry.”呵呵，我当然没问题了“It's OK.”

所以就这么聊起来了，西方人大多开朗，美眉们也不会太害羞，我们一起很好奇的摆弄各种座位上的零件，开发它们的用途：这个按下去是往后靠的对不对，使劲靠。呵呵，那个呢，把耳机拿来，趁着我戴耳机的时候她们突然把音量调到最大，哇，震死我了，她们竟然笑得那么开心。

我们拼命向空中小姐要各种饮料:“Juice Please, with a piece of lemon.”“Please give me some whiskey, mixed with ice.”“Dr.Pepper Please.”要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东我们开始把它们混在一起，然后兑起来喝，味道怪怪的：酸的要命，可是有一股冲鼻子的酒精味，还在不断的冒泡，我们都喝得很开心。喝完了把那片可怜的Lemon四分五裂，然后每人一部分嚼下去了。。。

就这么在一起胡闹，旁若无人的互相开玩笑，五个小时的旅程马上就过去了，到亚特兰大，彼此到别，她们住在离机场不远的地方。我还要继续前行，太可惜了，我的英语太差，不然可以有更多的话好说。我的脑子太猪头，竟然没有问两位美眉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只是在一起一味胡闹。不过也好吧，本来便是旅途中结识的好友，旅程完了，我们也就该散了。

还没等从甜蜜的梦中缓过来，一阵冷风就把我吹醒了。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怎么会，这是亚特兰大呀，属于南方，怎么比湾区还冷？

抬头向窗外望去，更吓了一跳，竟然是满眼的大雪。我难道坐飞机走错地方了，亚特兰大怎么会下雪？赶紧走进候机大厅查看大屏幕：没错，Atlnta，Hartsfield Int'l Airport。可是温度计上赫然写着22F。天呢，那是零下五六度吧。怎么这么冷？

我裹紧身上的衣服，坐在候机大厅看飞机起落的消息和天气预报：
Atlanta GA 14F-36F
Knoxville TN 28F-40F
Charlotte NC 24F-42F
Miami FL 28F-44F

连度假胜地迈阿密都在零度以下，老天爷这是怎么了。
问旁边的人，他告诉我现在整个美国东南部都受到暴风雪的袭击，很多地方下大雪，温度非常低。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航班会被取消了（那班是去Cincinati的，那里也在下雪）可是像迈阿密那种地方会下雪或者冷到冰点以下吗？有点怀疑，可看着窗外满眼的白色又不得不让我相信，太奇妙了。

也许更神奇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登机，却听到服务员的广播，航班被推迟了，原因是这班飞机的飞行员找不到了。（后来据接机的人告诉我说官方原因是因天气被推迟，大概如果把找不到飞行员而推迟航班这条理由打出来没人会相信吧：） ）我们于是大笑，广播员也无奈的耸耸肩，这么难以置信的消息是真的，上天真会开玩笑。

于是继续的等，我的耐心已经被无限度的开发出来了，屏幕上Departure time一次次向后推，内心开始着麽着今天要在那家旅馆再继续混一宿。当我做好最坏的打算，准备再次打电话对接机的人说Sorry的时候，突然听到服务员兴奋的声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飞行员虽然被困在孟菲斯，但我们找到新的飞行员了，（也许是从孟菲斯飞过一班客机，那个飞行员继续执行我们的飞行任务，但那班飞机被Cancel或者误点了，于是我们这里就出现找不到飞行员的状况，我猜想）现在开始登机。

“噢。。。。”大家一阵欢呼，然后开始热烈的鼓掌，接着互相击掌庆贺，终于可以开跋了，胜利。。。

飞机到达目的地已是夜幕时分，我走出Broading Area却没有找到接我的人，哪里去了呢，看看表，已经延误了两个小时，不会是走了吧，很有可能，如果在机场等两个小时那是很难受的事情，可是说好了要接的呀，他们一定可以看到我的飞机被延误了----

抬头看大屏幕，嗯？怎么找不到我的航班号？赶紧看看机票，没错，是2058，可屏幕上一点信息也没有，去哪里了？还有，我的行李呢？

不敢多想，赶紧问Delta的服务人员，竟然被告知另外一个让我晕掉的消息，航班号打错了，那个10xx其实就是我们的航班，不要呀，你打错了接我的人怎么知道。

顺着指引先找到行李再说，坐在地上打开笔记本，找电话号码，打算做最后的努力，打电话问问，如果接机的人已经回去或者不在那我就只有自己打的回学校了。

正查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中文，抬头一看，老天保佑，终于又见到组织了，现在看到接机人好亲切呀。他告诉我刚开始一直有我的航班号，一次一次的被Delay，就在快要到的时候突然消失了，当时他的想法是完了，一定又被Cancel了（到没想着是飞机失事了，嗯，想象力有限。）所以打算最后在飞机场里转一圈，找不到我就走人。这是多么宝贵的一圈呀，让我不至于一个人再次被晾在机场，万岁~~~~~~~~~~。

回学校，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历经艰辛终于回到告别了半个月之久的学校。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未免显得太平淡，让我给他加一个完美的结尾吧，回到宿舍，发现临走时聪明的Roommate把水和电都断掉了。打电话去水电公司，告诉我礼拜一才能Connect上，看来我只能度过一个没有任何能源的周末了。哦，现在没有暖气，屋里跟屋外一样冷---零下六度。

川儿--一个人窝在被窝里打哆嗦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