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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rtava
zz--~爷爷是一位入殓师~~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入殓师,除非那个女人身世特惨~~阴气重,才有可能自愿嫁给入殓师~~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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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06 14:30:00
许豪恍然有悟,道:“现在怎么办?”爷爷想了一会,道:“这事和张大倩有很大关系,得把她找出来。”说完和许豪来到张大倩家中,地上三具尸体依然挺在那里,人贩子尸身发散出难闻的气味。爷爷见了,道:“人死当入土,你去找宋横,买二百根蜡烛回来。最好买几具棺材,他要是不肯,你吓吓他。”许豪听了,来到宋横家中,此时已经天亮了。宋横本来心乱如麻,一夜未睡好,听到刚才的一声巨响,早就起床了,准备探听情况。听许豪把事情说了,二话不说,把手下叫了过来,让他们按照爷爷要求去买。9 t4 j6 G f+ u5 a, v1 w
手下走后不久,爷爷赶了过来,把许豪叫到一旁,一脸担忧,最后才问道:“许豪,你怕不怕死?”许豪脸色一变,不满道:“您也太小瞧我了。”爷爷略感歉意,道:“若是为死去的人超度,你愿不愿舍了性命。”许豪听说是这般事,沉吟不决,人贩子几个,他才懒得管,只不过却挂念宋原那孩子。爷爷见他犹豫,道:“法事不做,怨气难平。只不过要损了你。”许豪叹了一口气,道:“那就依老人家吧。”爷爷听了大笑,拍着他肩膀道:“好好,有这般豪气,反而死不了了,哈哈。”
爷爷见许豪答应了,赶紧交代宋横,让他找匹马来,没有盔甲,就找根长枪。宋横疑惑不解,还是按照爷爷吩咐办了。早上九点左右,蜡烛棺材都运过来了。一夜之间,村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村民都不敢出门,乡里冷清无人。爷爷让他们把棺材抬到张大倩家中,宋横准备派几个人留下来,爷爷让他们都走了,只留下许豪在身边。此时堂屋已经摆好四具棺材,许豪见了,叹道:“可惜宋原走了,便宜了他们。”说完把地上三具尸体抱进棺材里,望着一旁的空棺材发呆。
爷爷见他魂不守舍,道:“你去屋里看看,那些炸药还在不?”许豪依言走进里屋,在屋里翻了一遍,之间床底散落着不少竹片,零落着不少硝灰,于是把床掀开,都是残渣,炸药却被运走了。爷爷此时也见了,道:“要尽快抓住宋保全,不然危险。”许豪点下头,门外突然传来响声,也是出去一看。只见三个警官满身露水,身上残留着不少枯草,显然是在田野追寻很久。范警官对许豪道:“我去通知所长,加大排查力度。你们发现什么,就赶紧向上汇报。”说完留下二个警员,自己开车回去了。二个警员走进屋内,发现床下炸药痕迹,拍了几张照,又出去追查。
许豪见他们走了,道:“现在怎么办。”爷爷想了会,道:“干你自己事去,趁这个机会,把村民撵走。”许豪心中一亮,来到村中,逐户敲门。村里出了这个事,都害怕的要命,听许豪说起搬家,十有八九,都答应去镇上看看,一些人已经准备搬家了。范警官回到所里,把事情汇报后,所里得到镇上通知,案子他们继续查,许豪和爷爷的事,他不能插手,而且要顺着。范警官得到命令,又多带了几个警员,来到村里排查,逐渐扩大范围,去了外村。
许豪动员半天,打了个电话给谢书记,来了辆卡车,把二十多村民拖到镇边缘,村民下车一看,不少房子地基都打好了,后面是河流,前面是公路,离镇中心也不远,听谢书记吹得天花乱坠,都很是心动。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在村里传开了。一天过去后,许豪却高兴不起来,随着村民回家,来到张大倩家中。此时天已傍晚,爷爷见他回来后,拿出蜡烛,吩咐他开工。许豪见屋外停着一匹马,背上系着一根木枪,奇道:“这是干嘛的。”爷爷呵呵一笑,道:“到时你就知道了,先办事吧。来,你先把前后门拆了,洞口留大点。”
许豪听了,找了一把大铁锤,二下就把门框拆散了。爷爷比划一下,道:“不行,还得大点,房梁也拆了。”许豪也没问,翻上屋顶,把前后房梁拆了几根。爷爷见差不多了,让他停手,随后二个人把地上砖瓦打扫干净。事情做完后,已经接近晚上八点了。阴沉的天气,把月光遮住,挂着呼呼的冷风。爷爷找了二块大布,把前后门挡了起来,道:“来,把蜡烛点燃。人贩子周围摆二十根,老头周围摆十根,宋南周围摆三十根。”许豪依言做了后,问道:“这有什么用。
爷爷回答道:“这叫阳烛延寿,了却死者心愿。一根蜡烛,相当于一年寿命。”许豪听了,眉头一皱,不以为然,人贩子和老头,还嫌他们活久了,居然给他们延寿,不由望着最后一具空棺,道:“那宋原呢,怎么办。”爷爷想了一会,道:“他尸身不在,给他点七十根吧,算我们一点心意。”许豪见还有一百四十根蜡烛,索性全摆上了,一一点燃,连棺材上面都摆满蜡烛,下面也足足围了三圈。爷爷见了,呵呵笑道:“你倒是大气。”
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灌了进来,把宋原棺木上蜡烛吹灭,只留下地上的,整整八十根。许豪又准备点燃,爷爷摇手道:“不可,多了招冤魂嫉恨。”许豪叹了口气,把手中火择放下。前面的布匹,突然被一只惨白的手扒开,传来一丝阴冷的声音:“我儿子,儿子。”爷爷和许豪听了,对视一眼,许豪沉下心,走到门前,猛的拉开布匹,不由吃了一惊,倒退几步。只见张大倩头发散乱,眼珠惨白,眼角流着鲜血,站在门口。怀中抱着一根木头,在门口摸索。
爷爷见了此等惨状,也叹息不已,问道:“看得见否。”张大倩没答话,摸着墙壁,走了进来,突然脚被绊住,倒在地上,手中的木头也掉在地上,不由慌乱起来:“宋原,宋原。”在地上摸索半天,找到那根木头,紧紧抱在怀里,发出嘻嘻的笑声。许豪头皮发麻,她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宋原尸体,却抱着一根木头,不由问道:“你抱着木头干什么,宋原呢。”张大倩听了,悚然一惊,尖叫道:“你骗人,骗人。他是我儿子。”爷爷沉声道:“胡扯,明明是根木头。”张大倩听了,颤抖着手,把怀中木头摸了一遍,犹未相信,又摸了一遍,喃喃自语:“没了,没了。”
爷爷见了她神志不清,联想被人掉包了,对许豪道:“走,我们找宋原去。”许豪还没反应过来,爷爷已经拉着他出去了。来到外面,爷爷见四周漆黑一片,不见人影,带着许豪转了几道弯,躲进一家屋檐下,许豪奇道:“这么晚,上哪去找宋原。”爷爷嘘声道:“不是找他,是等人。”许豪心中一动,也没说话了,藏了半个多钟头,二个人又溜了回来,躲在张大倩后屋的屋檐后。再过了半个钟头,一个人影出现在张大倩家门前,怀中抱着一个东西。许豪见了,轻声惊呼:“宋保全,宋原。”爷爷往远处一看,只见目光尽头,似乎闪过一丝淡光,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那,于是对许豪道:“你追上去,我去那边看看。”许豪点头后,跟着宋保全去了,爷爷则往那边走去。
宋保全抱着宋原尸体,环顾一周,确定附近没人后,把尸体放在外面,走到屋中,只见张大倩抱着木头发呆,不由骂道:“贱女人,炸药呢!”张大倩听到他声音,大叫一声:“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却视力模糊,扑在一旁。宋保全见她眼睛瞎了,冷笑一声:“哟,真瞎啦。告诉我炸药在哪,我就还你儿子。”张大倩张着嘴巴,眼中无光:“炸药?炸药在哪,儿子,儿子。”宋保全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道:“少跟我装蒜,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原来宋保全把宋横家房子炸后,躲了半夜,就准备回家,刚好看见父亲找张大倩偷情,昨晚发生的一幕,都看见了,见许豪在,也没敢出现。随后回到家中,把妻儿带走,藏了起来,然后回家找剩余的炸药,多弄死几个人。翻了半天,只剩一点点,不见其他炸药踪影。才知道父亲为讨好张大倩,都偷偷给她了,此时刚好警车响起,于是藏好剩下炸药,躲了起来。
警车过来后,就往张大倩家中走去,宋保全见了,不由心急,张大倩被抓,炸药也肯定会暴露。刚好爷爷和许豪来他家中翻看,于是埋了点炸药在墙角,准备炸死爷爷和许豪,吸引警察注意。爷爷和许豪没弄死,警察也被吸引过来,于是一路落荒而逃,由于熟悉地形,很快甩脱警察。天亮后,村里人少,警察也去了外地,于是溜到张大倩家中,父亲尸体都顾不上,径直寻找炸药。找不到后,就来到田野,寻张大倩,寻了许久,才发现她蹲在小溪边,给宋原洗头,发出傻笑。宋保全趁机逼问她炸药藏哪了,此时张大倩哭了半夜,已经半疯,眼睛也渐渐瞎了,怕宋保全害她,支支吾吾,说了个大概地址。宋保全怕她说谎,悄悄偷走宋原尸体,张大倩也不知道,把一旁的木头抱着,当做宋原。宋保全按她说的地址,却什么都没发现,怒气冲天,又寻了回来。此时天已黑,见爷爷和许豪在她家中,也不敢进去。没过多久,张大倩回到家中,爷爷和许豪从屋内出来。又躲了一个多小时,才敢去找张大倩。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3/8/6 14:33:44编辑过]
宋保全见张大倩疯言疯语,早就黑了心,准备一刀了结她。见地上摆满蜡烛,拿了一根,来到厨房中。灯光下,只见案板上摆着一把菜刀,上面沾满血迹。于是走了过去,抓起菜刀,血液把菜刀和案板黏在一起。拉扯半天,猛的使劲,才把刀扯下来。抬头一看,不由骇得魂飞魄散,寒毛倒立。只见厨阁上挂着一个钢瓢,灯光照射下,里面有双血红惨白的眼珠,滴着鲜血瞪着他。突然间,宋保全只觉自己脖子被人插住,耳中传来张大倩疯狂的叫声:“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原来他进厨房后,张大倩爬到门外,发现宋原尸体,认为是他杀的,找他寻仇。
宋保全听见她的嘶叫,反而不怕了,冷静下来,放下菜刀,使劲掰开她双手,按在地上,又抓起地上菜刀,猛的躲了下去,几刀下去,血液喷了宋保全一脸,张大倩奄奄一息,微弱道:“你们不得好死,统统不得好死。”然后脖子一歪,一动不动。宋保全擦干脸上血迹,低头喘着粗气。眼角余光一闪,大吃一惊,抬头往门口望去。只见宋原站在门口,黯淡的眼神朝他望来,良久后,“啪”的一声,倒在地上,宋保全心中抨击的厉害,疼痛难当,把菜刀扔在地上,摇摇晃晃,走到堂屋。抬头一看,只见爷爷和许豪站在门口,旁边还有二个警员,拿着枪对准他。原来爷爷来到人影处,却是二个警员躲在那,守株待兔。于是一同赶过来,准备抓现行。
宋保全见到警察,狞笑一声,抓起地上蜡烛,狂道:“来呀,一起死,哈哈!”爷爷早料到没炸药,正准备招呼抓人,“砰”的一声,一个警员已扣动扳机,宋保全身子一软,倒在父亲棺木上,随后滚了下来,压熄不少蜡烛。二个警员见他死了,都吐了一口气。爷爷长叹一声,对他们道:“你们出去吧,给我们一个小时,剩下的事交给你们。”警员答应后,退出房间。爷爷见他们走了,对许豪道:“会做炸药包么?”许豪点下头,道:“跟一个当兵的学过点,不知管不管用。”爷爷点头道:“试试吧。”
说完在屋里墙角翻出一些硝灰,找了几根竹筒,塞了点棉花进去,把硝灰灌进去。然后在屋里墙角都摆了一个,接上引线,牵到门外,做好这些事后,许豪问道:“法事该怎么做。”爷爷想了一会,道:“这种怨气,老头拿不下来。只能靠许将军一马平川了。”许豪疑惑,奇道:“将军?”爷爷淡然一笑,点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唯独天下霸气,才能碾平这些怨气。”许豪望着一旁的骏马,长枪,恍然有误。爷爷呵呵一笑,道:“事不宜迟,将军冲锋陷阵吧。”说完把门前门口的布匹拉开,拿着根蜡烛,站在引线旁边。
许豪跳上马,骏马长吟一声,跳跃几步,离开前门约百米,许豪坐在马上,叫道:“如何?”爷爷回应道:“平之!”说完后,点燃引线,退开几步,口中念道:“今魂者无法无天,怨苦难消。特邀许真君执仗鞭笞,尔等齐哀。不如归去,归去。”
许豪见爷爷点燃引线,提着木枪,策马快鞭,衣服狂舞,怒发冲冠,骏马犹如流星追月,往前门钻去,许豪大吼一声:“许某人来也!铁马平川,鬼哭狼嚎,山河倒,真将军是也!”骏马一跃而起,从屋中飞过,一去百步。“轰”的一声,房屋被炸药炸飞,尘土飞扬,硝烟弥漫,轰然倒塌。许豪策马回头,一轮明月出现在星空,爷爷站在屋后面,一脸寂静,微笑着朝他望来,再也坚持不住,身躯一软,从马上掉了下来。
许豪从马上掉了下来,爷爷大吃一惊,连忙赶了过去,只见他脸上惨白,痛苦难当,右手捂着左肩部,爷爷连忙问道:“怎么了?”许豪咬牙道:“装砖头上了,估计碎了。”爷爷赶紧回到宋横家,宋横找了几个人,抬回屋里,放在床上。然后又连夜叫醒乡医生,给许豪敷了点药。第二天就把许豪送往镇医院,检查一番,许豪肩骨碎裂,需要好几个月才能愈合,有可能留下后遗症。爷爷在走到长椅上小憩一会,就进了许豪病房。房间有三张床,许豪躺在靠窗户边,中间躺着一个八九岁小男孩,一脸病态,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爷爷,旁边的桌子上,摆满水果。爷爷见他小小年纪,眉目间隐约流露青黑色,不由多看了他几眼,来到许豪身边。
许豪躺在床上,见爷爷眉目不展,笑道:“生死有命,跟您没关系。”爷爷呵呵一笑,道:“你要是不在,搬家的事难办呀。”许豪听了,也觉得不是办法。没过多久,谢书记带着许强,彭原过来了。谢书记把手中鲜红放在一旁,道:“镇长说了,你先休息一个月,其余的事,你先放着。”许豪哈哈一笑,道:“你送花过来,还不如称几斤橘子过来。强子,这事可不能对你嫂子说。”许强听了,脸色犹豫,道:“说...说都说了。”许豪得知,骂道:“出去,把你嫂子拦在外头,别吵着病人了。”
爷爷见事情告一段落,告辞道:“你们慢点聊,我回去看看。”许豪正准备挽留,爷爷已经出去了。转了几圈,回到道观,休息了一天。许豪在医院的那段日子,乡里移民还算顺利,那帮流氓软硬皆施,倒也有几百户人家搬到镇上。再过半个月,许豪差不多好了,此时已到初冬。一次双休日,我在道观里看小人书,天色突然阴沉,接着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带着寒风,洗刷着观内落叶。我也不看书了,趴在栏杆上,望着阴霾的天空发呆。陈文树满头湿发,卷着裤腿,从外面跑了回来,拉着我道:“天怜,走,逛街去。”
我点下头,正准备跟他跑出去。道长突然从屋内走了出来,吼道:“这么大雨,你们去哪?”我回头道:“逛街。”跟道长久了,也就不害怕了。道长嗓门大,还没真生气过。道长点头道:“你们等等。”说完回到观内,摸出二个斗笠,盖在我们头上。我和陈文树面面相觑,那么大的斗笠,把我们半个身子都遮住了。道长见我们打扮滑稽,得意一笑,道:“去吧,早去早回。”说完就把我们推出道观。
那么大斗笠,我们也戴不稳,晃来晃去,用绳子缠个结实,视线又被挡住,看不清路。路上的行人举着雨伞,看我们一路折腾,都像看马戏团猴子似的,大笑不已。陈文树一恼怒,也不顾雨水,把斗笠背在身后,来到一家商店,把十块钱扔在柜台上,道:“买二把雨伞。”店主见我们装扮,乐道:“二把不行,只能买一把。要不我用三把雨伞,换你们一个斗笠。”我听了拼命摇头,这可是道长东西,他要是知道我们卖了,饶不了我们。陈文树接过雨伞,拿着二块零钱,嘟噜道:“这破东西,你也要。”说完后就离开商店。
时路上行人寥寥,阴寒的雨天,没人肯出来罢了。我好奇的问道:“你钱从哪来的?”陈文树回答道:“偷铁卖的。”我大吃一惊,问了几句,才知道镇边缘有座纺织厂,一个角落里堆满废铁。陈文树跟着几个小孩去偷铁,三毛钱一斤,偷了几次,就攒了十块钱。没钱的日子,可怜巴巴,有钱之后,反而不知道干什么。我和陈文树在街边彷徨半天,买了几盒鞭炮,一盒火柴,出了小镇,来到村中。"
走了半天,依旧是细雨朦胧,地上一片泥泞,随后来到一条小溪旁,然后二个人噼里啪啦炸水玩。玩了不久,一个妇女牵着小男孩路过,小男孩见我戴着斗笠,都多看了二眼。陈文树见他们路过,拉着我道:“走走,看他抱着什么。”我和陈文树赶了过去,只见小男孩手上捧着只小乌龟,四肢都缩了进去。我们只在书上见过乌龟,头次见到活的,自然很好奇,一路跟了过去。陈文树忍不住,追上去问道:“你拿的什么,给我看看行吗?”
小男孩看了我们一眼,又抬头疑惑的望着妈妈。妇女点下头,小男孩把乌龟塞给我们。陈文树把小乌龟翻来覆去,恨不得敲开来看,也没发现什么稀奇,于是递给我。我看了几眼,才发现龟壳上刻着一行小字,有着小男孩的名字及生辰八字,这才知道他们是放生去的。我们把小乌龟还给他,继续跟着。半个小时后,就来到大堤上,下了码头。此时河面弥漫一片,细雨轻飘,渐出的水圈很快被浪花冲散。小男孩蹲在码头,摊开掌心,把乌龟放在手中,然后伸进水里。过了一会,小乌龟突然动了,伸出四肢,在手上挣扎几下,游出手心,在水里盘旋一圈,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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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事后,妇女牵着小男孩走了。走了不远,小男孩上了河堤,回头招手一笑,消失在雨中。陈文树望着河面,小声道:“天怜,你说放生有用么。”我想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回答,道:“嗯,听说可以祈福的。”陈文树清澈的眼神盯着远方,也不知想些什么。
到了下午,我们就回道观了。童年的日子,日复一日,很快逼近年关了。以往的日子,我和陈文树的身影经常出没在菜市场,大街旁,河堤边。寒假一到,陈文树是不是偷点废铁出来,手中有钱后,就出入游戏机室。小孩都打打闹闹,我也不敢上去玩,除非没人后,才玩二把。
寒冬的一天,小镇飘起了大雪。白茫茫的雪花,笼罩了整个小镇。树梢上也挂满雪片,寒风一吹,飘落在地。道观门前人来人往,不曾留恋,为年关奔波。当他们身影夹杂雪花,匆匆离去,也没人知道我的思念。雪花漫天飞舞,是否有一片,落在你我面前。到了晚上,地上白茫茫一片,世人都在聚会,道长也不甘寂寞,买了许红蜡烛,然后在道观做灯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竹条后院多的是,红纸也有,就看道长手艺如何了。我和陈文树蹲在椅子上,看道长编灯笼。爷爷则被许豪请了过去,几天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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