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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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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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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小說 《宿獸》 第一卷 《絕種》 第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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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4 01:17:26

原創作者: 聞東汝/森林書仁 《宿獸》之絕種 第九回 「道是謂何」 夜幕降臨,在最後一絲夕陽消失後,漫天冷冷星光下的車場,氣溫又降了些許。 在場無論誰的心,都比體外的溫度更冷。因為當一個人的心變冷了,身體也不再覺得所處的環境是熱,是冷。 一直熱忱的渴望已變成沒希望,沒溫度,沒結果。 馬白紗還依然不停地把自己的獸能,源源不斷地輸入峰刀的體內。但被軟劍插入的地方,就像一個缺口,也不斷地把她和老朱輸入的宿獸能力卸走。 呆站在一旁紅瞳,她臉上的眼淚,已被剛剛轉向的北風,在那蒼白的臉上掛成兩條細細的冰柱,緊緊地貼著她的臉龐。 此時的她不敢作聲,只有默默地焦急著,啞巴似的不敢哭出來。她的著急與不安,使她的臉在寒冷的夜風中顯得更蒼白。 她身旁的冥蝶也何嘗不是同樣的焦急,同樣的不安呢? 峰刀的眼睛一直是閉著,呼出的氣比吸進的要多。 不過此時他的心情,卻是變得很是平靜,連疼痛的感覺都慢慢消失似的。虛弱的他,在緊閉的眼中,彷彿看見了月亮那縷溫和的藍光。 是的,月亮已在高空中懸掛著。那溫柔的月光,銀白色地灑在這片大地,無論何時。不管這片大地是平靜柔和,還是腥風血雨。 峰刀不只是感覺到月亮那溫柔的撫慰,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明亮的月光中向他一步一步地走來:一隻老狼! 峰刀現在覺得自己不再是被眾人包圍著,感覺不了養父母正在為自己療傷,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親生姐姐和冥蝶,就在自己面前,絞心地悲痛著。 他只覺得自己身處於一個很平靜的大森林里,到處都是狼群。 森林里的平靜讓峰刀十分安逸地趴躺,已是一隻短毛藍狼的峰刀,用舌頭捋了捋自己的皮毛,抬頭看看周圍。 這裡,狼與狼之間互相在玩耍,追逐嬉戲… 這裡,沒有獵人,沒有飢餓,沒有恐懼,沒有煙火… 淡紫色的夜空中,星星圍繞著藍色的月亮,流動著、閃爍著… 當那老狼來到峰刀面前,一種老酋長般,充滿智慧的雙眼看著峰刀,峰刀也看著老狼。 兩只狼用額頭碰了一下,再用側臉互相蹭了一下,好像它們認識好久…好久似的…… 它有點迷惑,又有點不解:「我是在哪裡?這裡很好,很舒適。」 老狼對著他溫柔地說:「對啊!這裡很舒服!」 峰刀閉上眼,他可以感覺到微風輕輕吹過,連他那長長的眼睫毛都可以感覺到清風的撫摸。他躺在軟軟的草地上,打了一個哈欠,很享受地用自己的尾巴掃繚著濕度剛剛好的草地。 老狼看著它,走過來用自己的前爪搭在峰刀的頭上。峰刀覺得癢癢的,用自己的爪子撥弄了一下,朝向天的狼耳不自覺的動了一下。 老狼微笑著說:「你,還要睡多久啊?!別的獸類都幻想著成為人的形態,哪有像你這樣天賜機緣成了人形,也入了宿獸之列,卻甘願回到原點的?」 「因為我累了,我一生的願望實現了。從此以後再沒有追求,沒有渴望,沒有爭鬥。」峰刀回道。 「哦?哈哈哈!」老狼笑道:「那麼其他人呢?那些關心你的其他人呢?特別是你剛剛才碰面的姐姐,和你剛剛才意識到的冥蝶呢?」 「…………」峰刀無語,但心裡卻慢慢加快了跳動的速度,腦海裡也慢慢回想起自己的一生。 「對啊!我獨自在這裡享受,那他們呢?」 他‘嚯’一身站起來。 此時的他已不再是一隻狼,已不止是一隻狼。 他是用雙腳站在狼群中,狼群就過來圍繞著他,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峰刀,月亮的藍光此時也特別亮地照在峰刀的身上。 冷風,傲月下的峰刀,在大家的面前再次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馬白紗和老朱正在為峰刀治療,在快要失望的時候,突然覺得峰刀那冰冷的身體慢慢恢復了溫暖。馬白紗還以為在自己和老朱的努力下,峰刀被救回來了。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她覺得不可思議,連一旁的眾人都詫異不已。 除了老朱! 只見峰刀的身體慢慢泛起一陣陣藍光,紅瞳的兩把軟劍慢慢地從峰刀的身體里‘消失’。與其說是‘消失’,不如說是‘融合’。這景象連那五隻狸貓都吸引湊了過來,站在紅瞳身後看著。 就在大家都張開嘴巴,呆呆地看著這一切的時候,一旁的墨鱗突然痛苦地喊了一聲: 「啊!!!我的手…」 大家立刻把視線轉到墨鱗的身上,只見墨鱗的前兩臂外側,浮出兩道青色的金芒光。 白玉驚叫道:「青芒金鱗雙刃!!它們正在脫離啊?!!」 白玉的驚叫,把眾人都嚇得不輕。 因為當宿械認定一個主人的時候,就不會離開。除非主人另選更高的宿械或曾經有一定的時間離開它,又或者是被某種儀式加持過。 就像老朱的玄鐵竹紋煙筒,馬白紗的玄環,還有白玉的神木錘錐。 不過為什麼在峰刀身體融合紅瞳的軟劍時,墨鱗的雙刃會有如此不解的現象呢? 這一切,只有老朱知道。不過他是一個知道在什麼時候講適當的話,做適當的事的一個人。 現在所有人里,星空寺和老朱不自覺的對看了一眼。 就在青鱗刃帶著墨鱗的血崩出之際,突然在墨鱗隨身的皮腰包中, 發出像木塊被炸裂的聲音。皮包隨著那聲爆破聲而裂開,而且從裡面掉出一塊帶著‘七星血印’的木塊。 「那不是‘青鱗刃’的刃盒蓋嗎?!」馬白紗見狀驚呼道 此話一出,知道峰刀當年在北面大湖旁,和老朱一起丟盒子那件事的白玉、梅烙和冥蝶,一起不約而同地看著老朱。 就在三人看著老朱,馬白紗和其他人看著墨鱗的這一下下,就這麼的一下,老朱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 只見老朱突然以坐著的身體,突然發力把馬白紗的手從峰刀身上震開,接著他自己連峰刀一起,在地上平移到墨鱗的身前,他還居然突然分出一隻來接住了那塊有「七星血印」的木板。 就在眾人都被面前發生的事情嚇到不知道怎麼辦時,捉住木板的老朱就一手扶著峰刀,一手把沾著墨鱗身上的血那塊木板也插進了峰刀的身體。 老朱這麼一下,剛要做點什麼的眾人又再次愣住了的腳步。 站著的,臥在地上的,坐在地上的,連同雙臂流著血的墨鱗,大家都不知所措地看著老朱。 老朱還是用手扶著峰刀,一臉不為意地扶著峰刀。 場面就是這樣地安靜,直到這種安靜到怕的時候,空氣中突然飄過兩道青光。那雙已脫離墨鱗的青芒刃發出來的光,它們正慢慢地指向峰刀。 在場的人都已被剛剛那發生的事情嚇得目瞪口呆,居然兩道青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慢慢地進入了峰刀的身體,直到消失! 「哇!!」終於,馬白紗和冥蝶同時叫了出來,打破了這揪心的寂靜!隨之,場面像失控的沸水一下子亂了起來。 馬白紗、冥蝶、紅瞳一起撲向地面的老朱和峰刀,剛剛被白玉扶起的梅烙,和墨鱗三人一起擋住星空寺那五人前進的身前。 被擋住的星空寺並沒有出手,他定住了腳步,看著面前的墨鱗說:「你,應該去幫朱老闆!」 「為何?」墨鱗問 一旁剛剛一直都沒作聲的梅烙說話了:「因為他們倆一早就認識,如果我沒猜錯!」 「………」星空寺沒有回答,他選擇沈默。 有時候,沒有回答的答案,通常比默認答案來得更肯定。 墨鱗沒有覺得詫異,只是確定了他心中剛才那隱隱的猜測。倒是白玉一臉驚訝地看著面前的眾人,她也開始覺得這事情並不像峰刀描述的故事那麼簡單,她不自覺地回頭看看峰刀和老朱那邊。 只見現在三個女人圍著地上的兩個男人,不過是老朱倒下了,而峰刀卻睜開了雙眼。 歲月,總喜歡和在時間流逝中的一切,偶爾開開玩笑。 只是歲月沒有體會到其中的辛酸苦辣,悲歡離合。 它總是這樣時而快慢,時而偷偷從身邊溜走。 當你回頭的時候,歲月又是這樣烙在記憶里。 馬白紗慢慢蹲下,用手把老朱輕輕地抱起,把老朱一剎那變得冰冷的身體抱起,抱在自己的懷裡。 她臉上的表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都要幸福。她想讓自己的老公再看看自己,現在的自己:以前老朱沒有看過,一直渴望見到的她。 ‘砰’輕輕的一聲晶體裂開的聲音,從老朱的額頭髮出。聲音小但清脆,在這冷冷的車場里,在圍著他們所有人的耳朵里,清晰地響起,又短暫地回蕩著。 這裂開的一聲,彷彿用最簡單的描述,告訴世人朱十二是誰,儘管那是眾生芸芸中的某個片段。 不過他,老朱,朱十二,朱老闆,用他的一生的功力和修為,把峰刀帶回這紛擾的塵世。 峰刀看著馬白紗抱著老朱的屍體,月亮的光從雲的縫隙,溫柔地照在這兩夫婦的身上。 峰刀自己心中很平靜,一點悲哀都沒有,有的只有感激,還有的只是…只是什麼呢? 他從那個森林回到現實中後,一切都變得可以解釋,所以他現在的心情沒有難過,甚至連這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切,也是可以理解的,都是理所當然地進行著。他受傷的身體變得毫無損傷,泛著淡淡藍光的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冥蝶和紅瞳立刻從左右扶著峰刀,但峰刀身上的藍光卻讓她們倆的手隔離開來。峰刀看著養育自己多年的父母,再環視周圍的人,最後把目光停在墨鱗的身上。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朱爸要帶我去湖邊,把你的宿械投進湖里了。」峰刀道 「哦?!」墨鱗說 「是因為朱老闆知道不是天命注定的,就要有犧牲來讓天命去安排。」回答的居然是星空寺?! 「那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次問的是白玉。 「那是因為我,他愛我就已經違反了天命。」馬白紗溫柔地一邊說,一邊抱著朱十二的身體,手還輕輕地撫拍著老朱的後背,好像老朱只是在她懷裡睡著罷了似的。 「所以要補坑的時候,就要在那之前先挖一個坑。」梅烙道。 「對!朱老闆早在那朝代宮里的時候就和我碰過面…,是我把他們姐弟倆交給朱老闆照顧,只是因為馬宿君(馬白紗)追來,我們才不得已演了一場戲…只不過這倆姐弟本來就活不過來,朱老闆就只能利用成為宿獸這招,來讓他們有機會延續。」星空寺娓娓道來。 他又接著說:「什麼鰲拜要用倆姐弟來奪取江山,都是鰲拜自己與安倍的後人安排的計謀!我…我們只是想來見她!」說到‘她’的時候,星空寺的眼光也定在墨鱗的身上。 被大家看著的墨鱗說:「天道就是天道,既然成為了宿獸,就要接受,就要…」說到這,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墨鱗心裡何嘗不是懷疑這‘注定’的天道,這‘注定’的命運呢?不甘這天道的他曾愛過她,她為了自己遠赴東夷。發現自己懷了墨鱗的血脈後,又從那回到墨鱗的身邊。但卻又逃不過命運的注定分開,她陰差陽錯地死在墨鱗的懷裡。 白玉現在緊緊握住梅烙的手,她也怕自己有天也會和梅烙分開。 「什麼爛人的天道,什麼狗屁的命運?我們只想要好好地,普普通通地活著!」紅瞳這時低頭抽泣的說道。 眾人聽後都沒有做聲,場面又只剩下夜風呼呼地吹著。 ……………… 九月九日,重陽節,陽光在乾燥的秋風中明媚地照著。梅烙倆夫婦坐在前陽台的椅子上,看著峰刀寄來的明信片。明信片上是從日本寄來的,後面是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八個人的合影。照片上的峰刀已和冥蝶訂婚,紅瞳和星空寺幾個人也在場。他們身後就是那當年的神社,只不過現在已是東京區新宿的一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得小寺廟而已了。 梅烙看著這明信片,和白玉相對而笑。 ‘北平仙’這餐館已易手於別人,這裡的人再也吃不了老朱的手藝。只有在回憶時,才茶餘飯後地提起曾經有這麼一個地方,那麼一個味道。 北面的大湖邊上,有兩個人推著一個電動輪椅。輪椅上是白髮蒼蒼的老朱,推著他的是白髮滿頭的馬白紗,站在他們身旁的,是一身黑色貼身衣的墨鱗,只不過在墨鱗的鬢角,也隱隱露出了幾根銀絲。 他們三人看著湖水拍打著岸邊的青石,老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要不是白紗放棄了自己宿獸的身份,把所有的修為做了‘離化’來復活我這只豬,我就真的死了,我們也不可能這麼悠哉地活著哦。」 馬白紗冷冷地卻溫柔地說:「還有我表哥的‘逆鱗’呢?要不是他,你還能活過來?你這只老豬倒是要減減肥,我都快要推不動你了。」 一旁的墨鱗也調侃道:「跟了你們這幾個月,我都變得無所謂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倒是老豬你不瘦下來,你怎麼穿得上禮服,去參加峰刀和冥蝶的婚禮呢?你倆可是主婚人啊?!」說完大家都不自覺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梅烙‘嗖’一聲出現在他們背後。墨鱗第一個回頭,他看見了一個身上帶血,一臉慌張的梅烙。剛回頭的老朱夫婦也不解的看著梅烙,剛想說些什麼的,只見梅烙喘著氣說: 「出事了!峰刀他們出事了!!白玉和紅瞳在新宿寺廟那邊……還有…冥…冥蝶和星空寺五兄弟都死了!」說罷就暈倒在三人面前了。 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好好的一場姻緣,一場已無紛爭的時光,就這樣子抹殺掉? 請看第二卷 各位讀官: 如希望繼續發表第二卷,請投讚。 如不希望繼續發表第二卷,請留言。 謝謝! 聞東汝/森林書仁/WindF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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