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监管部门发现波音737 Max生产过程存在大量问题

原文：https://cn.nytimes.com/usa/20240312/faa-audit-boeing-737-max/

根据《纽约时报》看过的一份幻灯片演示文稿显示，美国联邦航空局对波音737 Max的生产进行了为期六周的审计，发现这家飞机制造商及一家主要供应商在整个制造过程中存在数十个问题。

今年1月初，阿拉斯加航空公司一架737 Max 9飞机的舱门脱落，航空安全监管机构随后启动了这项调查。上周，该机构宣布，审计发现“多起”波音及供应商势必锐航空系统公司未能遵守质量控制的要求，但没有提供调查结果的具体细节。

时报看到的演示文稿虽然技术性很强，但对审计所发现的情况提供了更详细的描述。自阿拉斯加航空事件以来，波音公司的质量控制措施受到了严格审计，这些调查结果为该公司的生产失误提供了更多证据。

在针对波音公司的调查部分，联邦航空局进行了89项产品审计，这种审计着眼于生产过程的各个方面。报告显示，这家飞机制造商通过了其中56项，另有33项未通过，总共有97起涉嫌不合规的案例。

在调查中，联邦航空局还对势必锐航空系统公司进行了13项产品审计，该公司生产737 Max的机身。报告称，其中六项审计结果为合格，七项不合格。

一份描述部分调查结果的文件显示，在调查过程中，联邦航空局看到到势必锐的机械师使用酒店门卡检查舱门的密封性。该文件称，该操作“未在生产订单中确定/记录/要求”。

文件显示，在另一个例子中，联邦航空局看到势必锐的机械师将黎明牌肥皂液涂抹在门封上，“作为安装过程中的润滑剂”。文件称，机械师随后用一块湿的薄纱棉布清洁门封，并称这些指示“含糊不清，没有明确技工应该遵循或记录哪些规范/操作”。

当被问及在这种情况下使用酒店门卡或肥皂液是否合适时，势必锐发言人乔·布奇诺表示，该公司正在“审计所有已发现的不符合项，以便采取纠正措施”。

波音没有立即对审计结果发表评论。2月下旬，联邦航空局要求该公司在90天内制定一项品控改进计划。作为回应，该公司首席执行官戴夫·卡尔霍恩表示，“我们清楚地知道需要做什么”，他部分引用了审计结果。

波音公司本月表示，正在就收购势必锐公司进行谈判，该公司是波音公司于2005年分拆出来的。布奇诺周一表示，势必锐公司已经收到了联邦航空局的初步审计结果，并计划与波音公司合作，解决监管机构提出的问题。他说，势必锐的目标是将其过程中的缺陷和错误数量减少到零。

“与此同时，我们将继续采取多种措施，改善我们的安全和质量项目，”布奇诺说。“这些改进的重点是人为因素和其他步骤，尽量减少不合规。”

联邦航空局表示，由于正在针对阿拉斯加航空公司事件对波音公司进行调查，因此无法透露审计的具体细节。除此之外，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正在调查舱门板从飞机上脱落的原因，司法部也已展开刑事调查。

幻灯片演示文稿显示，在联邦航空局调查期间，该机构在波音公司部署了多达20名审计员，在势必锐公司部署了大约六名审计员。波音公司在华盛顿州伦顿的工厂组装737 Max。势必锐公司则在其位于堪萨斯州威奇托的工厂制造飞机的机身。

对波音公司的审计范围很广，涵盖了737 Max的许多部件，包括机翼和各种其他系统。

根据幻灯片，审计员发现的许多问题属于未遵循“批准的制造过程、程序或指令”的范畴。另外一些问题涉及质量控制文件。

其中一项审计针对的是导致阿拉斯加航空公司那架飞机脱落的部件，即门塞。根据报告，波音公司未能通过这项检查。审计发现的一些问题与检查和质量控制文件有关，不过报告没有详细说明具体的发现。

联邦航空局的调查还涉及波音员工对公司质量控制流程的了解程度。该机构走访了六名该公司的工程师，并对他们的回答进行了打分，总体平均得分只有58%。

在势必锐进行的一次重点针对门塞组件的审计发现了五个问题。报告称，其中一个问题是，波音“未能提供证据，证明按照美国联邦航空局可接受的方法批准了小的设计变更”。报告未说明是什么设计变更。

另一项审计涉及门塞的安装，这也是势必锐未能通过的审计之一。审计员对负责这项工作的势必锐公司技术人员表示担忧，并发现该公司“未能确定其流程操作所需的知识”。

势必锐未通过的其他审计包括一项涉及货舱门的审计和一项涉及驾驶舱窗户安装的审计。

读者评论，以点赞从高到低排序：

#1 当公司由工程师管理时，这些问题不会发生。 一旦管理层转变为营销人员和精算师，重点就从质量和安全转向利润。 汽车行业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观看约翰·奥利弗对波音公司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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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wheeloftime 是的，这比标准差得多。 令人震惊的是，还有数百人没有因为这种营利计划的疏忽而丧生。

波音公司需要被接管，至少需要对最高管理层进行大规模改造，并在尽可能长的时间内进行非常密切的监控，以确保安全和合规。 股东需要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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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5% 的审计失败对于任何行业来说都是令人震惊的失败率，对于一个失败可能导致多人死亡的行业来说，这是美国司法系统将波音置于特殊接管之下的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任何时候，尽管多年来未能遵守规定，但公司仍无法/不会做出必要的纠正，社会契约要求采取严厉措施。 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成本或不便，我都不会乘坐 737 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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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技术细节很有趣，但我认为当他们将总部从西雅图搬到芝加哥时，公司的文化受到了损害。 精算师高管不再“通过四处走动来管理”，因为他们不再需要每天与粗鲁的工程师打交道。 在南卡罗来纳州开设工厂也传达了这样的信息：他们更关心降低成本，而不是对工艺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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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就是为什么任何组织都不应被信任进行自我监管。 美国高管认为，质量检查是一种浪费，尤其是在质量较低的情况下。 我曾听管理层说过，检查员只有在发现缺陷时才保护自己的工作（管理层说我们必须称之为逃逸）。 我在一家生产生命安全设备的工厂的工程部门工作了 15 年。 由于管理层不喜欢我们对质量的执着，工厂被关闭，生产转移到国外。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们的客户以及对我们进行许可和审核的许多国际监管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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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将一个运行良好的实体交给“短期”、“为了立即获利”的精算师，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波音并不是第一家在共和党关于“繁重监管”的口号的帮助和怂恿下走上这条路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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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是股权投资者。

早在现任首席执行官戴维·卡尔霍恩 (David Calhoun) 2019 年接任之前，波音公司就陷入了困境。卡尔霍恩自 2009 年起担任波音公司董事，花了 23 年的时间在通用电气公司的排名中不断攀升，而通用电气公司以超出短期盈利预期而闻名。 历史表明，GE 通过会计措施做到了这一点，而 GE 过去 20 年的发展表明，这些措施是以牺牲长期价值创造为代价的。

随后，卡尔霍恩开始经营尼尔森（Nielsen），这是一家杠杆收购公司，他在足够长的时间内削减成本，使其上市，并在尼尔森因缺乏保持其服务竞争力所需措施的投资而倒闭之前退出。

我可以理解董事卡尔霍恩是如何在他的前任在 737 MAX 灾难后被解雇后被任命为临时首席执行官的，但一位职业生涯建立在成本削减之上的高管似乎没有能力成为解决波音质量问题的长期首席执行官 以及企业文化问题。

回复75推荐 将经营良好的实体交给“短期”、“为了眼前利益”精算师手中，结果可想而知。 波音并不是第一家在共和党关于“繁重监管”的口号的帮助和怂恿下走上这条路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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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老实说，这感觉像是一篇应该由该领域具有技术专业知识的人撰写的文章。 如果没有了解这些审计通常如何跨越多家公司的背景，或者这些“技术”细节的含义，我发现很难在这里得出任何真正的结论。 听起来很糟糕，但这比标准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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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考虑到可能产生的后果，他们随意遵守质量标准是不合情理的。

我很惊讶没有更多的举报人。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文化可能包含恐吓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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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波音公司是美国工业和创造力的伟大瑰宝之一。 它不能失败。 前进的唯一出路是完整而诚实地理解为什么它如此严重地步履蹒跚，然后进行大规模的业务重组。 它必须由工程师而不是会计师以及那些热衷于制造世界上最好的飞机的人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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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太多就不一一翻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