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日本人 VS 丑陋的中国人

最近，中国的媒体、网络有关日本的话题非常多，反日仇日抵制日货的呼声越来越高。而今天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我也在反思日本人与中国人这两个国家的国民劣根性。说到触发我这样思考的直接原因，是昨天晚上（2003.09.16）自己在珠海粤海大酒店一个会议餐厅里亲身经历的一件事。虽然过去还不到24小时，但我已经很厌倦、很痛苦于去提及这件事了，然而，我又不得不去将之记录到自己的民族情感备忘录里，以警戒自己永远不要失去一个民族情感的基本原则。

我的本科毕业论文是『中日両国の国民性格の比較』（《中日两国国民性格的比较》），当时虽然是一次性就通过了（很多同学的论文都是经论文指导老师多次批改后才通过的），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论文其实涉及的层次还是太浅了。也许，作为一个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对于两个国民的民族劣根性的探讨，也没有水平和条件去研究得太深刻。如今的工作，使得我有太多的机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日本人，对于日本国民性格的理解更加深刻了，而作为一个中国人、一个壮族人，拿自己的国家国民性格、民族性格与日本人相比较，感触也就更多了。在此，我想围绕着昨晚我自己亲身经历的这个事情去随便闲聊几句。

2003.09.16日晚上7点多，珠海市粤海大酒店（4星级）副楼三楼的会议餐厅里，举行了一个名为“日本国幸辉株式会社夏季嘉奖表彰仪式IN CHINA”的大型宴会。330个来自日本幸辉株式会社（有限责任公司）的男性员工，在日本JTB（日本交通公社·日本国最大的旅行社）的3个领队的带领下，举行了这个大型宴会。我与以前的一个同事，则作为中方旅行社的翻译出席了这个宴会（虽然已经辞去了旅行社的工作，但是这次还是在旅行社经理的再三请求下答应了帮助他们做这次翻译）。

这些日本公司男性员工，大多数都是上个世纪70年代、80年代出生的年轻人，只有少数几个是30、40岁的老员工。日本公司在公共场合举行的类似仪式，我是见多了，不过象这次那样的充满“武士道精神”色彩的公司仪式，我还是第一次领教。在表彰仪式持续进行的两个多小时里，大约是每一个员工都轮流上台领奖和致辞了，而最令人心惊胆寒的是，每个员工的发表演说（SPEECH），几乎都是用一种歇斯底里的语气和最大限度的声音去吼出来的，有的人根本就是嘶哑着嗓子去嚷，短短的几句话结束后整张面孔都嚷红了，甚至颈部青筋血管都暴突了出来，而每个人致辞前后台下众员工也都是齐心协力地大声应和，每个人神情都是严肃而紧张，似乎是战争马上要爆发一般。我当时一直在想，这些言行都很整齐划一的年轻人，到底有几个人拥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呢？估计这个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民族能够培养出这样的公司制度和员工来吧。

客观来说，日本人注重集体协作精神不失为一种优秀的品格，而且这也是日本人能够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一个不可缺少的民族性格基础，但是，这种集体意识一旦超越人性，就会导致民族主义膨胀，把一个大和民族的利益放到全人类的共同利益之上，那么就会对其他国家和民族造成严重的威胁。近代日本军国主义扩张，特别是罪恶的侵华战争，与当时日本人整个民族的集体意识的盲目膨胀是不无关系的。

以上只是我的内心想法，没有丝毫表露。但是，接着发生的事情着实让我匪夷所思，而作为一个中国人的国民自尊心首次遭受极大的刺激，也促发了我的抗议冲动，以至于事情过去了一天后仍让我心情如此不平静。

当他们结束表彰仪式，开始进行晚餐PARTY的时候，突然间异样的音乐大作，一排又一排穿着艳丽、打扮暴露的妓女，分别从几个入口蜂拥而入，众日本员工的严肃神情突然一下子变成一张张嬉皮笑脸，有的人甚至张开双手迎接（真的和我们平日看到电视上那种调戏妇女的动作一模一样），不到5分钟，整个会议餐厅的每张餐桌都一男一女地隔着坐满了人，伴随着那种看过抗日战争片的人们并不陌生的音乐（类似于电影里日本军队出场时的音乐），整个会议餐厅从严肃的公司表彰仪式变成了低俗的嫖妓前的陪酒盛会。

对我和我的前同事来说，这是匪夷所思的。我不想掩饰在旅游界工作的几年当中，会有太多客人嫖妓的先例，而且并非第一次见到日本人的集体嫖妓，但是，在公开的场合，如此进行一对一的人数众多的嫖妓大会，我真还是第一次见到。日本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创造了世界上第一个军妓制度，在亚洲各地特别是在中国占领区上到处建立慰安所，这是众所周知的丑恶行经。这个民族的集体嫖妓、强迫妇女集体卖淫的行为，一直是别的国家和民族所无法理解和接受的，也应当是全世界深受其害的所有民族所永远不能原谅的。但是，没想到抗日战争胜利58周年纪念没有过去多久，日本人又飘洋过海，仗着他们口袋里的钞票，在中国的改革开放前沿城市、中国对外开放的窗口之一珠海市内的一家四星级酒店粤海大酒店公开举行他们的集体嫖妓筹备大会，更没想到，我居然是作为中方翻译之一出席了这个嫖妓大会！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嫖妓只是一种你情我愿的皮肉生意，没有必要较真，我们中国人也有包团到泰国去嫖妓的，不应该将这样的事情与民族尊严或国格联系起来。但是，我相信，稍微有一点民族尊严的中国人，当看这330多个中国妓女集体进入会场的情景，当看到日本人搂抱着这些中国妓女喝酒的得意洋洋地斜眼去观察旁边站着的中国人的表情的德行，当看到这样的宴会是在公开场合热闹地进行的时候，都会无法容忍和接受。

正当我从愕然转为大为不满的时候，一个穿着中国旗袍的肥胖“女人”闯入会场，摇摇摆摆进入会场走上台上拿起麦克风去大声逗乐，我们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戴上女人假发的日本男人，他的这一行为，把这个宴会的疯狂气氛推向了高潮。在此，暂且不说旗袍是汉装还是满装，能不能代表中国的传统服装（网上确实有如此的争论），但是，对于这些日本人来说，旗袍绝对就是中国传统服装的象征，在日语里，“旗袍”一词叫チイナドレス，其实就是英文CHINA DRESS（中国连衣裙）的音译。这下，不但完全激怒了平时十分和气的我，也激怒了我那个平时不太为民族意识感冒的同事。

我们当下退场抗议，同时找来酒店餐厅的负责人质问。餐厅的人解释说，这次的接待是由珠海另外一家酒店·国际会议中心大酒店（五星级·当地的名酒店之一）负责接待的，他们只是负责一顿晚餐而已。后来，我们通过也是来做翻译的几个女孩子，找到了那个负责接待的国际会议中心大酒店的女人，当知道我们的抗议表示后，那女人剑眉一竖，用纯正的东北话腔调朝我们叫道：又不是我叫你们来的，你们没资格冲我生气！然后就气呼呼地跑回了会场去做她的客人与妓女之间的翻译工作。我想，这女人大概已经忘记了东北是当年日本军队铁蹄践踏得最为严重的国土之一了。

于是，我们不顾已经是晚上9点多，一边给旅行社公司经理打电话抗议，一边也与日本JTB领队理论，公司部门经理在电话里听到我们的这番抗议，首先请求我们按照日程的时间，坚持到晚上10点钟再离开，而公司再与日方旅行社联系，确认为何事先没有告知有集体嫖妓这么一个活动。而日方领队却坚持说，在联系中方旅行社做接待的时候，已经明确告诉中方有这么一个活动了，所以我们没有理由退场。

当下，前同事与我临时协商，回到会场去继续目睹这个活动，一方面也使得自己可以成为这个事情发生的目击证人，另一方面也可以不让中方旅行社陷入违约的困境（实际上，不管是旅行社还是企业，由于经济地位上实际上处于劣势，与日本生意人打交道的中国生意人极少有平等意识，中方旅行社在与日方旅行社打交道的过程中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于是，我们回到会场，继续站在一旁目睹这些丑陋的日本人与丑陋的中国人（妓女们与负责拉客的、负责接待的两个酒店工作人员）是如何上演这个侮辱中国国格的闹剧，但是坚决不做任何翻译。在后来的半个小时内，我们领教了那些充当翻译和接待的中国女人们，是如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到了晚上10点钟，日本公司的代表开始在台上讲解带妓女回酒店（珠海国际会议中心大酒店）房间的程序与价钱，我们也在那时侯结束了这场“观摩”。

当时，以及现在，我都很明白这些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一群打心底蔑视中国与中国人的日本人，以及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行为给中国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的麻木的中国人。总之，他们是丑陋的日本人和丑陋的中国人。

在此，我并不是要鼓励我们国民去抵制日货（是否抵制日货，我认为要看中国的国家利益而定），更不是想要我们的军队开到东京去进行一场大屠杀。我认为，作为我们中国人来说，对历史的清醒认识和永远牢记、对日本国民性格的客观分析和适当警惕，是十分必要的，毕竟日本这个民族不会因为中国人在历史问题上对他们的宽容而改变他们的民族劣根性，而我们国民则有可能因为容易遗忘历史、缺乏忧患意识的劣根性而给国民带来更大的灾难。我不是一个汉族人，但我是一个中国人，中国的国家安全问题，关系着全国每个民族的福址问题。

末了，我不想再陈述太多自己的感想，只想告诉所有的中国人，2003.09.16晚在珠海曾经有这么一件事情发生过，如果哪位网友觉得我敏感过头，或者认为我没有必要小题大作，那就当作一个壮族人的狭隘民族自尊意识吧。

僚人家园

转自文学城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9/24/2003 6:53:39 AM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