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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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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婿(作者:夜惠美)

43368

331

2015-02-04 12:32:37

这是草根某男和凶残某女联手掀翻高帅富,裂土封疆的铁血奋斗故事。
这是草根男用一生的信任,宠爱,承诺给妻子缝制一件华丽丽嫁衣的浪漫故事。
当这件嫁衣披在凶残女身上时,草根男曰:“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凶残女转身回:“酸。”
草根男揽住妻子的肩头,无怨无悔的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听夫人的话,跟夫人走。”
简洁版:软妹子表小姐的身体里藏着一个倔强坚毅名垂青史的灵魂,且看她如何破外祖家的算计,脚踹情深款款的表哥,对抗来势汹汹的表嫂,择婿教夫一手抓,最终富贵佳婿一到收。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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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33:21

第一章 无双 《大唐·贤女列传·无双郡主》太史公曰:‘无双郡主宁氏讳欣,生于韩地,父为柱石将军、韩地上将军,韩王曾以为师。宁氏幼习武于父兄,聪且美,及长,韩王曾戏许以妃位,宁氏未应,自择韩威远侯嫁之。夫妻和合,归三年,宁氏父叛国,凌迟,宁氏满门皆斩,宁氏疯,后不知所踪。威远侯寻三年无果,续韩王嫡妹。’ 大唐北地为韩王世袭封地,韩地官员虽领大唐官职,然大多忠于韩王。三年前随着柱石将军宁承焕叛国伏诛后,韩地再没任何人敢违背韩王命令。 北韩王,南越王,东鲁王,西晋王为大唐帝国仅存的四家王府。 百余年前,大唐帝国因昏君当政,宦官专权,士林党争致使北方鞑子南下攻破都城,大好河山几乎落于外族之手。后大唐皇室发檄文,合残存之力打退了鞑子后再立新君,十几路诸侯互不相让,差一点引得内斗火拼,最后册立开国皇帝嫡系重孙为帝,诸侯各有封地,听宣不听调。 经过百年大唐君主的削藩之策,世上仅剩下实力最强的四家王府。四王暗自通气,同时肩负着戍边重责,大唐帝国君主怕边境不稳,蛮夷扣边,遂不敢强行削藩。 韩地韩王所在燕京城,客商云集,人潮涌动,酒楼茶肆喧嚣热闹,有说书人拍惊堂木,“卖国奸臣宁承焕经韩王查证上奏朝廷,韩王请先斩后奏惊天剑判其凌迟。” “好,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 “对,想当年老夫还吃过奸臣肉。背叛大唐,卖国为鞑子做奴才,这等人就是该受凌迟。” “我也吃过。” 百听不腻的除奸记让民风彪悍朴实的韩地百姓群情激奋,二楼雅间,一头戴斗笠,薄纱掩面的女子捏紧了茶杯,泛白的指甲显得极为用力,过了一会,女子从荷包中取出散碎的银子放在桌上。 她脚步轻盈走下楼梯,堂上说书人转为说道:“威远侯为当世第一猛将,今日迎娶韩王亲妹孝娴郡主,郎才女貌堪称绝配。” 女子脚步顿了顿,身后的婢女低声提醒:“主人在等您。” 将挡在面前的薄纱轻轻撩起,仅露出花容月貌的一角,女子勾起嘴角:“堪称绝配?好,为庆贺威远侯续娶孝娴郡主,今日诸位饮酒算我的。” 众人愣神片刻,轰然叫好,女子取出两锭金子扔给柜台的掌柜,离开热闹堪称燕京城第一的酒肆。 “那妇人···怎么有些眼熟···” 宁家覆灭,威远侯成为韩地军方统帅,今日他大婚,韩王嫁妹,威远侯府宾客迎门,韩王亲临侯府观礼,使得这场婚礼更为瞩目。 坐在主位上的韩王三十多岁,面冠如玉,双眸有神,他身着挑金丝华服含笑注视着眼前的新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随着古乐声,他神色多了一抹的恍惚。 威远侯一袭大红礼服衬得他更为英俊,手中牵着联系着新娘的红绸,向祝福他们的宾客点头致意,司礼官高喊:“拜天地。” 古乐唢呐声息,宾客声止,威远侯府寂静无声,一对新人跪在蒲团之上,准备叩拜天地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不请我喝杯喜酒吗?” 威远侯看向了门口,韩王坐直了身体,他头上的王冠轻颤显示此时内心的波动,门口出现一道红得似火的影子,韩王笃定道:“宁欣!” 来人揭开了斗笠,玉样的容貌展露在宾客面前,高挑妖娆的娇躯包裹在炫目的红裳中,她妩媚,她诱人,如盛开的罂粟一般,有惑人的芬芳,亦有致命之毒。 “韩王殿下,许久不见了。” 韩王手搭放在膝盖上,贪看宁欣一眼,“本王想见到你,亦不想见到你。” “您别这么说,我父死于您手,我怎能不回来?” “你回来找本王复仇?” 宁欣以前的丈夫,威远侯像是不相干的人,宁欣没看他一眼,专心同韩王交锋。宾客窃窃私语,韩王果然是钟情于宁欣。 “我父的罪名是通敌卖国,勾结鞑子,认草原上大汗为主,是与不是?” “是。” 韩王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全然盖住了发呆的威远侯,“宁师妹。” “既然韩王如此定罪,我不成全你,岂不是辜负了韩王一番美意?” 宁欣含笑说道:“我如今是草原汗王妃。” “你说什么?你侍奉了鞑子?”韩王失口道,威远侯更是差一点晕过去,“宁欣!” 宁欣并不需要回答,因为在她身后跟进来二十名草原鞑子,他们簇拥着一身材健硕高大的壮汉走近宁欣,直接将她揽到怀里,壮汉轻蔑瞄了一眼震惊的韩王,“你对本汗汗妃不敬?” “术赤。” “是本汗。” 韩王指着宁欣,“你··你···你竟然成了汗妃?” “跟了大汗,我方知道什么是男人。”宁欣娇媚的一笑,靠向术赤,嘲讽韩王的愚蠢: “四王若不是歃血为盟意图攻打大唐,我父怎么会死于莫须有的叛国?今日草原铁骑又怎么会如此顺利攻入燕京?你斩尽我宁氏一门时,可曾想过我父为你师?可曾想过我为你师妹?” “来人,拿下术赤,拿下宁欣。” 韩王传唤侍卫,侍卫把剑,草原勇士把剑,此时从威远侯府的墙头射出利箭,韩王侍卫纷纷倒地,术赤大笑,亲了宁欣的脸颊,得意的说:“今日便是你死期,本汗让你做个明白鬼,本汗二十万铁骑已然通过韩地长城天险,韩地落入本汗手中,中原亦可图,这一切都是本汗心爱的汗妃所谋。” “宁欣你为了报仇,竟然···竟然引兵入关?” 韩王的精锐大多集中在韩地和大唐的郊境,时刻准备着同大唐决一胜负,没想到让术赤钻了个空子,韩王疑惑:“你怎么通过的天险? “宁家在韩地三世为将,最熟悉便是长城天险,攻不破天险,可走小路绕过去,我父没有告诉过你···” 沧啷一声,宁欣从术赤腰中拔出弯刀,刀锋直指韩王,眸光如同冰箭,“宁家三代忠诚戍边,因屡次阻止你争霸天下,我父的血肉竟然成了一两银子可得的奸臣肉,宁家一百于口葬入铁丘坟。” “李逸你对得起宁家吗?不是我装疯离去,怕如今不是成了你玩物,就是早已命丧。我为一介女子,不知国仇,只知晓家恨。” “宁师知晓,定然不会饶你。” “这话你留着同我爹在地下说去吧,看看他会不会认你这个徒弟。” 宁欣弯刀一扬,削去韩王李逸的王冠,韩王披头散发,苦笑: “一步错,步步错。宁欣,可你一样遗臭万年,使得宁家再难抬头平反。” “我不在乎!” 韩王手下精锐尽亡,面对咄咄逼人的草原汗王,韩地丧失他手,还说什么争霸天下?韩王抓住了宁欣的弯刀,隐约听见鞑子攻进燕京的声音,他引刀入胸口,唇边流出鲜血,问出了最困惑的问题:“宁师妹为何当初不肯嫁给我?” “一丈之内为夫,我的夫君不可纳妾,你以正妃之礼聘我,却有两位侧妃,我焉能嫁你。“ “原来如此,那术赤呢?” 宁欣抽出弯刀之时,在韩王耳边低声说:“同你一样。” 韩王眸光一亮,死前抓住宁欣手腕,带着一分恳求:“来世···来世···我聘你为妻···只有你一个妻子···” 宁欣回头迎向术赤,将弯刀重新挂在术赤腰间,娇俏的笑道:“大汗,臣妾幸不辱命。” 术赤打横将宁欣抱起,看着渐渐咽气的韩王,痴傻的威远侯,吩咐:“本汗同汗妃借此洞房,外面交给你们。” “??!?p>  宁欣的轻吻拂过术赤额头,术赤更觉心中火热,征服了韩地,可威逼大唐都城,如今他有一身的火气需要发泄,没有比此时的威远侯府更适合的交欢之地。 进了新房,术赤将宁欣扔到床榻上,欺身压上去,撕扯开宁欣的衣襟,气息粗重:“本汗今日补偿给你一个婚礼,心尖尖儿,宝贝儿···给···给···” 当术赤像是往常一样吻住宁欣肩头的刺青罂粟后,身体僵硬,使不出力气,宁欣推开术赤,合拢衣服,手指戳着术赤的胸口,柔声说道:“大汗眼看着韩王死在我手中,我又怎么会放过对我父使用反间计的您?韩王李逸可恨,可是你术赤又能好到哪去?” “你··你···”术赤嘴是麻木的,宁欣光脚站在了地上,“你是对我不薄,但国仇家很,我焉能不报?大汗放心,我不取你性命。” 宁欣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匕首的尖端划过术赤的胸膛,宁欣扬手挑断了术赤的脚筋,手筋,伏在疼得颤抖的术赤耳边,“我告诉你一件事作为补偿,你的侧妃同你弟弟有染,不知你这个样子回草原,还能不能保住汗位。” 宁欣将匕首插在术赤的头边,走到床头扭了青石白玉,房间的墙壁开了一个洞,宁欣走到洞口回眸看向术赤,“我还忘了告诉你,你是过了长城天险,然大唐帝国皇帝坐下大将在丛林设伏,二十万精锐不知还能剩下几个。” “我出生时,师傅曾经给我批过命格,可兴天下,可亡天下,可为烈女,可为妖姬。” 宁欣钻进洞中,术赤眼角泪水滚落,爱恨交织,恩怨难解。术赤这个样子回草原只有一个结果,生不如死。他缓过药劲,挣扎的起身,术赤泪流满面:“愧对祖宗,无颜面对族人,宁欣,你负了我!” 草原一代雄主咬舌自尽,二十万鞑子铁骑死于丛林设伏,鞑子实力重创,退回草原深处,再不敢轻言扣边。 燕京京郊,宁欣来到一片坟前,凭吊葬于此地的父兄,“爹,大哥,欣丫头回来了。” 宁欣慢慢的跪下,平静的陈诉:“韩王死,鞑子十年内无力再犯境,爹,国仇家恨,我该做得都做了,您安心吧。” “宁小姐。” 夕阳西下,赶来一对身穿玄色铠甲的军士,领军的人跳下骏马,恭谨的说道:“陛下彰显宁小姐高义,册封您为无双郡主,在京城赐郡主府···” “无双郡主···无双郡主···” 他的呼唤,无法让宁欣停住脚步,宁欣孤身一人不知所踪。 《大唐·贤女列传·无双郡主》太史公陈词‘韩地撤藩,其余三王因变故实力受挫,大唐趋于一统,再不受藩王威胁。武皇帝昭告天下,敕封宁欣为无双郡主,天下人皆知无双郡主威名。无双郡主却没再现红尘,洁来洁去,传其踏破虚空,得返仙班,呜呼哀哉,无双郡主,果真举世无双。’ 当宁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榻,无双郡主果真举世无双,她吃块点心也能被噎死,这死法一样举世无双。宁欣还清楚的记得她被噎死的痛苦,这是报应吗?可眼前这又是哪? 床上的动静让守在门口的人进门,撩开水漫色帷帐,来人惊喜的说道:“表小姐您醒了,太好了,少爷来看您好几次呢,阿弥陀佛,佛祖庇佑表小姐。”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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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34:09

第二章 表妹 随着水漫色幔帐分左右两侧挽起,充足的阳光斜照进床榻中,宁欣因为骤然明亮的光线下意识抬手遮挡住了眼睛,眼前白皙纤细的手臂隐约能青色的血管脉络,宁欣嗯了一声,这绝对不是她的手臂。 “表小姐?还是不舒服吗?少爷亲自送来了川贝枇杷膏···” “不用。” 宁欣身子震惊般的颤抖,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宁欣适应了光线的强度,顾不上自己发出娇柔声音的打击,她迫切想知晓自己到了哪里。 家破人亡后,她能做出以身侍术赤且引兵先报家仇再报国仇的决定,足以证明她遇事不慌的特质。虽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匪夷所思,然宁欣读过庄公梦蝶,也曾听高僧讲过转世轮回,宁欣想着也许自己没喝孟婆汤? 映入宁欣眼帘的是一穿着绯色马面裙十三四岁的少女,她梳着宁欣记忆中婢女的发髻,她头上戴着珍珠头簪子,圆圆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樱桃小口上是不够挺直的鼻梁,她略显得丰盈的身体却不会让人有笨拙的感觉,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很和气,亦很敦厚。 宁欣心里渐渐有了几分的底气,看她的打扮,同宁欣前生的习俗穿戴一样。宁欣软软的靠在她放到自己背后的迎枕上,越过搀扶她起身的少女,宁欣不动声色的环顾屋子里的摆设,床头前摆放着一盏绢纱八角坠珍珠穗子的宫灯,在宁欣的记忆中,这种灯只有大唐京城书香门第人家的小姐才会用,屋舍东边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残梅图,笔法透着的苍凉让宁欣的目光很快的移开。 原主可能是个悲伤秋月的女子,宁欣最不喜欢便是这类女子,可如今偏偏她陷入这样的身体中。在檀木雕刻着海棠的梳妆台上摆放了一面铜镜,宁欣抬手指了指,在屏风旁边的穿银红夹袄的小丫头捧起铜镜走近,宁欣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眉梢不自觉的微挑,铜镜子中娇喘微微如同病西子一般的少女做出一样的动作,宁欣闭上了眼睛,佛祖不开眼,宁欣最厌烦得就着这样柔弱动不动就哭的女子。 宁欣身边的婢女唤道:“回表小姐,若不是二少爷突然被老爷叫去,定然会等着您醒来。” “我刚清醒过,脑子不清楚。”宁欣强忍着让自己难受的声音,暗自加重了嗓音,“如今什么时辰?哪一日?我像是睡了许久。” 从摆设看,她应该还在大唐,托生的人家应该是京城的官宦人家,跟前的婢女口音是官腔,这在大唐别处的婢女身上很难见到。 “表小姐昏睡了足足以后三日呢,老太太几次让人来问,大太太,二太太和对府的太太奶奶们也都惦记着您,二少爷长吁短叹得整日没个笑脸。薛家小姐自责极了,一个劲的说不应该拉您去雨天观鱼。” 宁欣脑子里对此没有任何的印象,她只记得自己的经历,再回忆这位表小姐的往事···宁欣啊了一声,按着额头,“好疼。” “大夫说表小姐不能再伤神,您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做。” 宁欣眉头慢慢的舒缓开,眼前的婢女她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老天爷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宁欣将婢女方才的话记在心里,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东府的太太奶奶,这个家族不小。 “让她们费心了。”宁欣轻易不敢多说话,既然活过来,总不能轻易露出马脚,让这家人请道士降妖除魔,她可不想淋上一盆的狗血。 看得出婢女对宁欣的冷淡不以为意,宁欣能同鞑子大汗周旋,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眼力,看来原主性情上有点不愿同人相处。 宁欣手摸了一把床头,手掌下是书籍···宁欣拿起来扫了一眼,婢女忙从她手中夺去,“大夫说您身体痊愈后,才能再看书。” 宁欣没有表现出不悦,最关键的她已经看到了,至于被前走的古诗词,宁欣对此兴趣不大。弘治六年三月初七这是在诗词上的日子,看书册的外表···宁欣揉着额头道:“书我可以先不看,但书你可得好好保管,这本书可是极为难得寻到的,我还没读通透。” “知晓表小姐同薛小姐亲近,薛小姐也真疼您,上个月才淘换过来的孤本,您一说喜欢就送给您了。” 上个月?宁欣唇边多了一分的苦笑,那如今就是弘治六年四月初,这个日子前两天她还在江南游玩,因为贪吃那可口的点心,她就从游山玩水的宁欣成了这户人家的表小姐,真是想不明白当时她吃得那么着急做什么? 婢女从小丫头手中端过汤药,递给宁欣:“大夫吩咐让您趁热喝···” 泛着苦味的汤药让一向身体很健康没怎么生病的宁欣直皱眉,前生她除了装病的时候外,喝汤药五指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如今看自己病弱的身体,宁欣笑容越发的苦涩,自己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这么折腾她? “您也是,非要同三小姐说无双郡主不贞,三小姐对无双郡主崇拜得不得了,她不高兴,花蜜也不会送您。” 宁欣一仰头将汤药喝了,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苦,婢女被她下了一跳,“表小姐都喝了?” 宁欣正色道:“一口气喝下去比一口口的喝强些。” 知晓她的表现同以前的表小姐不一样,可如今主宰这具身体的人是宁欣,若是一步步仿照以前的表小姐为人处事,宁欣宁可死了!如果这点小变化都应付不过去,她又怎能应付得了一群不认识的人? “无双郡主···她是个福分薄的人。” “表姐总不能因为同无双郡主同名同姓,怕被人拿来同无双郡主相比就总是说无双郡主的坏话!” 从屏风后面闪出一姿容俏丽打扮光鲜的十一二岁的少女,她鸭蛋脸庞上两道弯眉微微皱起,不满的说道:“世上的人谁不说无双郡主是女中豪杰?” 宁欣平静的说道:“女中豪杰又怎样?她宁可做威远侯夫人,宁家小妹,过着父兄都在富足的日子。”
Hua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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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34:35

第三章 身份 ps求推荐票,求收藏。因为停了太久,昨天夜重新调整理顺了思路,这个文是爽文,很爽很爽爽文,希望大家多支持,谢谢。 没有谁想过无双郡主的日子,无论是宁家满门抄斩,还是她去诱惑鞑子汗王,对女子来说都不是幸福的回忆。 宁欣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做了就做了,达到了目的,她很满足。她愿意用大唐的美景美食去消弭痛苦的回忆,想着代替死去的人吃喝玩乐。 宁欣只是没想到,佛祖不愿意收她,所以给了她这种前所未闻的优待。是优待···可以放弃过去,重新开始的优待。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宁家小妹,而是这户人家的表小姐。 前生虽然她尝尽酸甜苦辣,痛苦对她多余甜蜜,可她的前生直到现在还受人争议着,宁欣也可以说死无遗憾! 那位三小姐看宁欣含笑的眉眼中不在是病弱的忧伤,而是···而是平淡洒脱的笑意,讶道:“宁表姐!” 仿佛因为恼怒自己对宁欣的那种难言的感觉,她撅着嘴说道:“外面很多人都说无双郡主冷酷无情,若是入宫后者当初嫁于韩王,许是会行女皇之事儿。” “不会,她不会同任何人共侍一夫。”宁欣向后靠了靠垫子,低头看着自己脆弱得仿佛用力就能折断的手腕,“我的就是我的,任谁也别想着染指!” 因为宁欣说话声音极低,三小姐和婢女们没有听清楚,但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向宁欣,外表柔弱的宁欣眸子里闪过霸道的光芒,怎么看着都觉得反差强烈,怎么都觉得诡异。 当然这种光芒一闪而过,三小姐和婢女都当做自己看错了,再定睛看的时候,宁欣的眸子重现柔弱水润,眸子水盈盈的似雾气缭绕,这才对嘛,三小姐长出了一口气,宁欣恢复了正常,娇蛮的强调:“不管如何,我敬佩无双郡主,宁表姐不许说无双郡主不好。” 宁欣不愿意再同她起争执,世人是否理解敬佩无双郡主,同眼下的她没有关系?前生的宁欣从来没有为旁人的眼光活过,今生一样如此。 只是不知道这户人家到底姓什么?官职如何?家里有几个主子?宁欣如今最头疼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什么都想不起来。 宁欣幽幽的叹息,三小姐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道:“一日不听表姐叹气,不见表姐落泪,总觉得少点什么。不是我说宁表姐,您好在有祖母宠着,您在一门双伯的王家比我同二姐姐都贵重,伯娘同母亲都怜惜您,我哥更是对你极好,宁表姐还有什么不满的?你比李家表姐好得太多了。三姑姑在祖母跟前侍奉陪着小心,李表姐处处都不如你。但她总是笑着···” “三小姐。” 伺候她的大丫头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袖,笑着打圆场,“知晓表小姐生病,您着急得跟什么似的。知晓表小姐醒了巴巴的过来看,李家表小姐怎么都有姑奶奶疼惜,表小姐只能靠着老太太和太太们。” 宁欣低垂下脑袋,柔弱的样子透着丝丝的哀怨,三小姐眼里闪过些许的愧疚,坐到宁欣身边,说道:“我同表姐只相差半年,当年我们差一点指腹为婚,后来因都生了女儿而作罢。大姑姑在世的时候对我是极好的,表姐有的都给我一份。我知晓表姐因为姑姑姑父过世伤心,但您总是这么动不动就落泪的,伤身体啊。” 宁欣猛然抬头,水盈盈的目光让三小姐更是存了疼惜,仿佛怕吓到宁欣,继续劝道:“论亲疏虽然三姑姑养在祖母身边,但总归是个庶出的,我是挺喜欢赵表姐,但你同我才是至亲骨肉。我知晓表姐人前要强,人后伤心,往后你有什么事同我说说,总是闷在心里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大姑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 难怪她会崇拜无双郡主,这丫头性子倒是个爽利的。但让宁欣哭笑不得的是,自己从来就不是被别人疼惜安慰的人,方才低头是因为想着京城里一门双伯,又姓王的人家有哪些。没成想她这多愁多病的身体竟然让人误会在感伤,在难过,宁欣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好了,好了,表姐,别难过了,我等下给表姐送花蜜过来,往后缺了就让抱琴去我那里取。” 三小姐拦住宁欣肩头,仿佛要给宁欣遮挡下一切的风雨。一贯处变不惊的宁欣直到她离去都是呆呆的,无法接受自己被一尚未及笄的少女怜惜维护。 自己什么时候这样过?宁欣总算发觉了自己夺舍重生后的最大障碍,并非是孤女的身份,也不是没有原主的记忆,而是原主若病西子的五官,宁欣又看了一眼铜镜,镜子里的她··真是···真是让人怜爱让人呵护。 “撤了,把镜子给我撤了。” 宁欣闭紧了嘴巴,声音能掐出水来,她就是厉声的吩咐,一样软绵绵娇滴滴的,宁欣直接倒在了床榻上,盯着八步床的架子,自己怎么就被塞到了这么一副身体里呢?这比要她的性命还痛苦。 不是谁都能适应这种发差,宁欣原本的性情同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合拍? 宁欣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回想着从那位嘴硬心软怜惜弱者的三小姐口中得到的消息。 一门双伯的王家,又在京城的话,那应该是当年随檄文护国驱除鞑子的王仁王义之后,他们两个起于草莽,赶跑了鞑子之后,他们主动向新君发誓效忠,上交封地,不仅留在京城享福,还得了世袭罔替的丹书铁卷。 再想想当年那些实力比他们好的诸侯,一个个都被大唐皇帝清理得差不多了。当年很多人说他们兄弟无知,可就是他们的本分保下了王家一门双伯,保下了王家子孙的富贵。 宁欣记得如今威武伯和威勇伯都领着闲职,但在京城尚存的勋贵中也能算得上一号。宁欣猛然坐起,宁···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身体的父亲是大唐开国后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当今曾戏言赐号——三元。于是世人都以宁三元相称呼,本来他会成为国之重臣,但他任江浙巡抚时··去年还是前年碰上了倭寇海盗,为保一方太平,宁三元为国捐躯。 她是宁三元的遗孤?宁欣听到外面传来一男子的声音,“表妹,表妹,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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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35:11

第四章 表哥 宁欣从周围的婢女反应上看,他们表兄妹经常见面,关系一直很要好,若不然也不至于他人未到,声音先传进来。 婢女们以抱琴为首都露出明媚的笑容,还有几个小丫头下意识的抚平衣裙。宁欣淡若远山的眉头微微皱起,那位三小姐口中对自己最好最疼惜的表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表妹。” 黄花梨木小座屏后面闪出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身着暗红滚绣花纹袍挂,头上带玉冠,腰间系着着巴掌宽的玉带,外面披了一件锦缎斗篷。 此人身材欣长,面如满月,齿白唇红,特别是他那双眸子仿佛上等的温玉,他一举一动有清俊之感,儒雅的气质浑然天成。 宁欣暗自攒了一声,是一位翩翩美少年,莫怪身边的婢女争先恐后的展露少女的风情···这不妥。 宁欣前生见了文武双全,俊美贵气的韩王。见过能征惯战英气勃勃的威远侯,亦见过有雄图大略,霸道成熟的鞑子大汗,对眼前这样一位尚未成熟的少年,宁欣如何都不会痴迷看得移不开眼睛。 本来是宁欣的丫头,抢着上去接过少年的斗篷,“二少爷,先喝杯茶!” “二少爷是不是又在老爷面前做了绝好的诗词?老爷定是赏赐了二少爷。” 几个小丫头簇拥着少年叽叽喳喳个不停,宁欣见到少年温和有礼的面对每一个人,在他身上看不见身为小主人的高傲,虽然不至于姐姐妹妹的不离口,但他对她们是怜惜的。 这些人是宁欣的丫头,丢人得话也是丢宁欣的脸面。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丫头围着这个家的二少爷献媚?让旁人看到会怎么想?她前生做了那样的事儿,有过两个男人,但不意味着宁欣不懂得规矩。 韩地因为靠近北方的鞑子,民风比京城更开放一些,但也会要求男女大防。 此时宁欣是在京城,她前生之所以不愿意到京城受封,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受不得拘束。宁欣听说过京城的小姐们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做的,此事若是传扬开来,或者弄得人尽皆知的话,她一旦坏了名声,恐怕也只能嫁给眼前这位少年。 宁欣想不起王家更多的事儿,以故的宁三元曾经显赫一时,但宁三元入官没有几年,并没有可靠的臂膀,王家会容忍自己的嫡子娶坏了名声的女子为妻?并非宁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家到时能让她做妾就不错了。 做妾?宁欣握紧了拳头,这辈子她就没有想过于人为妾。 少年深情款款的走到宁欣身前,宁欣回神时看到围着他的小丫头已经欢欢喜喜的退下去,少年身上佩戴的饰品少了好几个,宁欣淡淡的说道:“让表哥破费了。” “小可王季玉见过表妹。” 王季玉?宁欣扭过头去,“我累了,表哥请回。”宁欣恨死了自己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这么冷淡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在撒娇一般。 果然王季玉搓暖了手心,靠近宁欣:“我知晓表妹生气,若不是父亲召见,我哪能不等着表妹醒来?表妹染病,我是一时一刻都在惦记着表妹。听说表妹醒了,我推了应酬连忙赶过来。” 宁欣感觉肩膀一沉,他竟然敢把手放到她身上?宁欣转身,恼怒道:“放开。” 王季玉呆呆的看着宁欣不同以往明亮璀璨眸子,不知怎么心里一恬,“表妹别生气了吧,我一会给表妹弄胭脂。” 宁欣闭口不言,不是因为原谅了王季玉,而是实在受不了自己娇媚的声音,再说下去,只会让王季玉更为靠近。 “对了,表妹,我得了一块尚好的砚台,此物正好衬表妹的字画。” 王季玉对着门口喊道:“麝月!将砚台取来。” 宁欣推了推王季玉,“我先不看砚台···你让我起身···你出去。” “表妹。”王季玉看到宁欣露出的半截柔软的脖颈,他的眸子深邃了几分,柔声道:“咱们在一起说说话,表妹···” “出去!” 宁欣猛然用力推开王季玉,谁也没想到宁欣这么大的力气,没有准备的王季玉被宁欣推了个跟头,哐当一声坐在了地上,宁欣坐在床榻上,王季玉坐在地上怔怔的出神,表妹是欢喜的,推了自己就这么高兴? “表小姐。” 抱琴忙放下手中的一切,搀扶王季玉起身,帮着他拍弹不存在的灰尘,“表小姐不是有意的,二少爷别怪表小姐。” 这时一清丽的少女捧着砚台进来,宁欣越过痴呆的王季玉,看向走进的少女。 她应该就是方才王季玉口中的麝月,从衣着打扮上看比体面的大丫头穿戴更好,头上的金簪子头是拇指大珍珠,浅粉的褙子簇新,虽是没有丝绸光滑,但锦缎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小姐都不一定穿得起。 她脖颈上还带着坠玉的金项圈,手腕上带着足金螺纹细镯子,这种镯子越细越值银子。 宁欣后背靠着柔软的垫子,眼看着麝月走近。 麝月虽然平静,但从她进门眼睛就没离开过王季玉,麝月屈膝道:“表小姐,砚台。” 宁欣目光落在砚台上,仔细端详了一会,抬了抬手,麝月将砚台亲自奉上,宁欣接过砚台,斜睨了麝月一眼,“不敢劳烦小嫂子,这等物什让抱琴拿着就好,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表小姐。”麝月脸蹭得红了,“奴婢不敢当,奴婢···不是···” 宁欣将手中的砚台直接扔向了王季玉,怒道:“你辱我太甚!” “表妹!” 王季玉的额头被砚台砸了一个红包,王季玉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委屈,“表妹···” “如何?” 王季玉看着冷笑的表妹,柔弱的表妹竟然有了一抹厉色,仿佛娇弱的花上长出了软刺,她嗔怒时矛盾之极,却又诱人靠近。 王季玉火气消失了一大半,推开麝月,道:“我知晓表妹生气,我不怪表妹。” “你们谁也不想得同老祖宗说,太太那里也不许说!” 王季玉摸着肿起的额头,宽慰宁欣:“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不关表妹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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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38:10

第五章 闹事(上) ps继续求推荐票,求收藏! 王季玉越是表现出对宁欣的维护垂怜,宁欣越觉得心中窝火。宁欣看到满屋子的丫头一个个都很敬佩的看着王季玉,并且都当自己在无理取闹时,宁欣冷笑道:“你不说?” “表妹放心就是,一切交给我,保准不会有任何的风声。” 王季玉深情款款的走近宁欣,对宁欣是那般的垂怜,那般保护味道十足,怜惜的说道:“表妹别放下心上,有什么难处就同我说,千万别一个人躲着哭,表妹的身体不好,断断不能再病了。” 麝月走上前,挡在王季玉同宁欣中间,担忧的目光落在王季玉额头的伤处,王季玉怔了怔,道:“麝月,爷没事。” 宁欣一边看公子美婢之间的含情脉脉,一边用自己的手指缠绕着垂在胸口的发丝,抱琴侧头注意到宁欣神色是不同以往的嘲弄,仿佛她在看堂会杂耍。 抱琴嘴唇嗡动刚想说什么时,宁欣斜睨了她一眼,平时宁欣妩媚怯懦的目光,此时却有着浓浓的警告,抱琴后背发凉,垂下脑袋不敢再多嘴。 麝月被王季玉打量的羞红了脸,忙娇羞的垂头并蹲下身体捡着破碎的砚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因为下蹲显得姿态撩人,王季玉舔了嘴唇,柔声说道:“让她们捡,麝月姐姐起来吧。” 麝月微微仰头同王季玉对望,宁欣冷淡的说道:“这可不是表哥的院落,表哥想同姨娘调情可是找错了地方,你带坏了我的丫头可怎么呢?” 麝月脸煞白,原本羡慕麝月得少爷垂怜的丫头一个个低头,王季玉脸上也臊得慌,原本恼怒的目光看到宁欣时软化了许多,他也看出宁欣同往日的不同,往常宁欣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水盈盈的眸子只盯着他看,因为他而欢喜忧伤,宁欣柔顺得仿佛可以随着他的喜好塑造。 他心疼表妹,也愿意将表妹掌握在手中。可自从宁欣清醒之后,她身体是娇弱的,容貌像病西施一样的,声音是甜软的,这些都没见任何的变化,可她的性子···性子却仿佛是变了,变得主动,变得隐含着锋芒,变得眼里不再有他。 王季玉不喜欢刁蛮的女子,可宁欣身上脆弱中带有锋芒,如此的矛盾,却又如此的诱人。宁欣远看像是一朵娇贵随意赏玩的花朵,近看却隐含着刺人的针芒。 “我知晓表妹还生我的气才会如此,我这给表妹赔不是!” 王季玉越过麝月对宁欣躬身道歉,宁欣淡淡的说道:“这我可担不起。” 王季玉心中一喜,表妹还是在意他的,听到宁欣话锋一转,“表哥做得事儿,不是鞠躬道歉就行的。” “表妹?”王季玉抬头,脸上带出了不悦,从小锦衣玉食,在女子逢迎中长大的富贵公子,对宁欣能体贴一时,但不可能永远迁就宁欣。 宁欣笑道:“表哥生气了?” 她那股子柔美的神色再配上娇滴滴的声音让王季玉的心仿佛被哪伸过来的小手挠了一把,宁欣虽是身体病弱,但却非常符合时下对女子的要求。王季玉看着宁欣露出的一截藕臂,他可是知晓那份柔软的,真真比丝绸还丝滑。 “我何时生过表妹的气?”王季玉温润的笑道。 “你不气,我却生气呢。” 宁欣将声音放得低沉一点,听起来娇滴滴的感觉是少了,但却多了媚人的沙哑,宁欣暗骂一声,该死的老天爷! 王季玉果然眼底闪过几分的渴望,宁欣掀开被子,从旁边扯过月白的衣裙,熟练的套在身上,可能是她躺了太久,宁欣的双脚有些无力,身体摇摇欲坠,王季玉打算上前搀扶,宁欣道:“站住。” “表妹!别同我撒娇了好不好?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王季玉根本不理会宁欣,宁欣软绵绵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度。宁欣差一点被气的呕血,想当初她能骑马,能舞剑,现在···现在,宁欣勉强压下胸口的郁闷,躲开王季玉伸过来的手臂,“抱琴把砚台收好,跟我去见外祖母。” 抱琴没有听命,她以为宁欣又耍小性子让王季玉哄着疼着呢,宁欣加重语气:“抱琴,我如今是你的主子!” 抱琴连忙从一样发愣的麝月手中取走了砚台的碎片,宁欣为了避开王季玉后退了好几步,她趁着王季玉也分神的时候,挽了头发,“走,去见外祖母。” 宁欣不知道这家的老太太住在哪里,于是她拽着抱琴出门,王季玉眼看着宁欣像是一阵风从自己身边越过去,纳闷的自问:“表妹是怎么了?魔怔?” “表小姐怕是因为奴婢不满二少爷,奴婢当时应该拿稳砚台的。” 麝月一脸的内疚,猜测道:“许是看二少爷赏给奴婢的镯子不乐意了吧。” 她皓白的手腕上的纹丝细镯子是昨日王季玉送的,王季玉的目光落在麝月的手腕上,肌肤虽然没表妹白皙丝滑,但比寻常人强上许多,昨日不是他看着麝月手臂讨喜,也不会一时心动将镯子赏了她。 麝月从手腕上褪镯子,使劲的想将镯子褪下,哀婉的说道:“这镯子本来就不是奴婢应该带的,二少爷···一会还是送给表小姐吧。” “说什么呢。”王季玉抓住麝月的手腕,阻止她褪镯子的动作,拇指摩挲着手掌下的肌肤,麝月想要抽回手腕,却被王季玉拽住,麝月羞怯的低头,软软的说:“二少爷···奴婢感激二少爷的怜惜···可奴婢真的不配。” “爷说配,谁敢说什么?赶明爷送你更好的镯子。” 王季玉松开了麝月的手腕,他的眼眸里似有不舍,亦欣赏起麝月的那抹娇羞,王季玉压下了同麝月耳鬓厮磨的冲动,一是此处再如何也是宁欣的住处,二是伯府公子得有公子风范,于麝月若即若离反而更好,他享受得是调情的味道。 “表小姐真得要去见太夫人?” “怎么?我去不得?” 宁欣穿过了回廊,脚底下没有任何停顿,顺便看明白伯爵府的布置,抱琴低声道:“二少爷是大太太的命根子,从小就被太夫人抚养,他将来是要继爵位的。” 在脂粉堆里养大的贵公子,难怪,难怪!宁欣道:“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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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38:34

第六章 闹事(中) ps求推荐票,求收藏,虽然像是红楼,但绝对女主不是林妹妹,原主也不是林妹妹,表哥比较没品。同红楼相去很远。 伯爵府邸中的屋舍楼阁极是奢华,宁欣一路走过,虽然按照规制比不上王府列侯府邸,然在规制内此处宅邸却做到了极致。 往来的奴婢一水的官绿色比甲,花纹长裙,她们头上带着精巧的银簪,见到宁欣纷纷福身体:“见过表小姐。” 看她们的神色都不敢相信宁欣就这么出来,宁欣皱了皱眉,这样富贵的伯爵府,一位仅仅有长辈垂怜的孤女到底怎么过日子的?宁欣原先对原主的娇弱极是气愤,但现在想来,原主除了娇弱就没有任何的能耐了? 如今做主的人是宁欣,她不管原主有什么心思,宁欣不会按照原主的套路走。 穿过堂屋,饶过小影壁,宁欣在抱琴的指引下到了主宅。院落里有几株常青树,回廊下摆放着吐蕊的兰花,几名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喂食着回廊下的绿毛红嘴鹦鹉,见到宁欣同时愣了一会。 锦缎绣牡丹的门帘挑开,从里面走出一穿嫩绿褙子,浅绿长裙的十五六岁的少女,一根粗辫子垂在胸口。 她鸭蛋脸庞,眉宇含笑,观之十分的可亲,见到宁欣弯了膝盖,亲近的说道:“方德才老太太来念叨着表小姐,可巧您就过来了。” “翠屏姐姐。” 在宁欣身边的抱琴,以及院落里伺候的小丫头都低头福身。看来是在这家老太太身边得脸的大丫头,宁欣一路赶过来,老太太不会没听到消息。 “表小姐穿得太少了一些,外面的寒气重,您下次穿一件斗篷吧。” 翠屏关切又熟悉的叮咛,宁欣问道:“谁在外祖母跟前?” “大太太正在同老夫人说事儿,二太太领着大少爷,三少爷,四少爷,二小姐去了娘家。” 这府上的少爷倒是不少,宁欣随着翠屏向屋里去,仔细一琢磨,伯府上长房只有一个凤凰蛋一样的二少爷,二房儿子倒是不少,只是不知道长房有没有庶子? “表小姐现在碧纱橱中歇息一会,等大太太说完事后,奴婢再领您过去。” 翠屏亲自给宁欣端上了暖茶,并且摆上了各色点心干果。宁欣将暖茶放到了桌上,“我有急事同外祖母和大舅母说。” “可是表小姐···”翠屏很是为难,“太夫人真真是有事,您稍等一会儿。” 宁欣斜睨了翠屏一眼,“任谁的事儿都没有我说得事儿重要,关系到王家的荣辱兴衰,你将我说得话一字不漏的告诉给外祖母,我想外祖母会在此时见我的。” 翠屏像是不认识一般看着宁欣,屈膝道:“那表小姐稍等。” 宁欣唇边多了一抹笑容,心底却恼恨声音还是那样柔媚婉约的,说话都觉得没有气势。这声音让男人痴迷到是很有天赋···记得韩王曾今就有个柔媚的侧妃,宁欣眸光一凝,听到脚步声,翠屏道:“太夫人请表小姐过去。” 宁欣起身快步去正房,顾上看屋子里的摆设,宁欣几步走到盘坐在炕上的太夫人跟前。 太夫人身上穿着绣着寿纹的夹袄,手中捧着精雕细琢的玉暖炉,头上带着中间嵌着宝玉的抹额,“看把欣丫头急得,脸都是苍白的,你的病可是刚好点,再反复了,你是存心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儿媳看欣丫头脸色也不太好,许是冷到了。” 宁欣的手被一年近四旬的妇人握住,宁欣抬头看去,只觉得她容貌端正,衣着清雅素淡,虽然身上的每一件配饰都很精致,但却不够奢华。 “大舅母。”宁欣弯了膝盖,这就是伯夫人?看着倒像是个书香门第家的当家主母。 “好孩子,往后可别在这么快的跑过来了。”大太太对宁欣时,脸上多了几分的和蔼亲近。 她将宁欣引到太夫人跟前,轻声说道:“我看欣丫头的身子像是大好了,手是热的,母亲不用太过担心。” “外祖母,我有话说!” 太夫人挑了挑眉头,看出宁欣避让开自己的碰触,问道:“什么事?我方才听翠屏说,事关王家的荣辱兴衰?” 宁欣也看出太夫人和大太太不是很高兴,她不想为王季玉缠上,虽是可以姑表做亲,然宁欣从头到尾都就没看上王季玉。他总是这样毫无顾忌的闯进来会坏了宁欣的名声,到时候没准只能去做妾,宁欣如何都接受不了。 “并非我危言耸听,今日我还没起身,二表哥就闯进来。” 太夫人缓了缓神色,笑道:“你这丫头不是同玉儿最是要好的?玉儿是着急你,他的品行我信得过。” “您信得过,外人不见得信得。” 宁欣这句话一出口,大太太脸色难看了一些,“欣丫头怕是不知,我那孽障在外面风评极好,前两日还得太学祭酒的赏识。” 宁欣语气同样也严肃了一些,让大太太讨厌自己也是好的,必须让大太太明白为妻为妾,她都会将伯爵府闹个天翻地覆,宁欣开口:”不说二表哥才学如何,他今日不仅冲进我睡房里,还同他身边的丫头暧昧调情···这让我···” 虽然她极力控制着声音,但宁欣自己听都像是拈酸吃醋诉委屈的,何况是她们了。果然宁欣听太夫人道:“放到玉儿身边的丫头都是可信的家生子,将来若是看着好就留着,看着不好发卖了也就是了,欣丫头不用同她们一般计较。” 大太太道:“一会我说说你二表哥,他心肠软些,纵得丫头无法无天的,我如今就盼着给他找个合适的,让他收收心也好。” 意有所指的暗语,宁欣看到太夫人的笑颜,心沉入了谷底,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切都掌握在她们手中。 “若大舅母心疼二表哥,最好让他改了。要不您认为没什么,甥女却不能受。” 宁欣对着门口喊道:“抱琴,把砚台拿来。” “外祖母,大舅母看看吧,二表哥将什么脏的东西送于我?二表哥若是于我尊重,怎能如此折辱于我?他怕是将我的当成了不知羞耻的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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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38:59

第七章 闹事(下) ps求推荐票,求收藏! 宁欣的话惊呆了太夫人和大夫人,太夫人呐呐的说道:“欣丫头是不是说得太重了?玉儿对你疼惜得紧,如何都不会用歌姬折辱于你。况且你母亲是玉儿嫡亲的姑姑,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宁三元,这样人家的出身的小姐,又被我从小养大的,怎能同个歌姬混为一谈?” “欣丫头是误会了玉儿的好心。”大太太也不相信王季玉会折辱宁欣,“以前你们也常拌嘴,总是他向你赔不是的。” “大舅母是说我耍小性刁难二表哥?”宁欣直接戳破大太太的心思,嘴上不让人的反驳:“我从没用二表哥主动给我赔不是,若他真心为我好,惦记着一起长大的情分,断然不会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来。” “欣丫头。” 大太太极为不悦,在她眼里王季玉聪明,博学,举止风雅,将来不仅会承爵,还会考科举做状元。 “大舅母认为我说错了?”宁欣拿话顶回去,并且清冷的眸光同大太太撞到一起,虽然水盈盈的眸子改不了,但此时宁欣的目光仿佛寒潭,大太太一惊,惴惴不安起来,“这···” “君子以德为贵,二表哥既是想当君子,不做靠祖萌的纨绔子弟,首先修得便是德行,如今二表哥求学时最为忌讳的便是犯了色心,因女子把持不住还能读好书?他随意进出家中姐妹的香闺,当着我的面同伺候的丫头调情,一旦传扬到外面去世人会如何议论二表哥?就是我···就是我愧对宁家清誉,愧对外祖母的慈爱,只能以死谢罪了。” 宁欣话说得很重,眼角有些湿润,宁欣哪帕子擦了擦,不是她想哭,而是这身体···太夫人搂住宁欣,心疼的说道:“欣丫头一心为玉儿着想,我同你大舅母不会怪的。” 大太太强压住心底的火气,把她的宝贝儿子说得一文不值,反过来还得感激她不成?太夫人递了个眼色,大太太脸上露出了平和慈爱:“欣丫头为我那孽障担心,我怎么都不会怪你,有你这样聪慧跟在玉儿身边,我和老爷放心!” “表小姐,这是碎掉的砚台。” 抱琴将用手绢包裹的砚台碎片递给宁欣,在宁欣的示意下,放到了紫檀木的炕桌上,抱琴弯弯了膝盖,垂下的眼睑隐约有担忧之色,宁欣看得一清二楚,抱琴也不是全然的眼里没有宁欣。 她本就不习惯被人搂在怀里疼惜着,借着擦拭眼泪的动作从太夫人的怀里出来,见她们看向砚台的目光都带着几分的狐疑,宁欣暗自摇摇头,王家的祖上不可谓不聪明,但到现在真可谓一代不如一代。 宁欣虽是夺舍重生,但好在还在大唐,年代也对得上。前生她为了报国仇家恨对大唐的官场等等做了很深的研究,甚至对鞑子一样是了如指掌。做过的研究宁欣还是记得的,这时她一样用得上! 大太太说道:“这砚台有什么问题?京城很多人都在用!贤妃娘娘···” “大舅母莫不是不知贤妃娘娘的身世?” 宁欣一句话,让大太太脸色一变。 贤妃曾经是先帝的人,更为不堪得是据传贤妃娘娘曾经做过歌姬,而且她以制砚台为名。随着她圣宠越深,贤妃娘娘亲手做得砚台少之又少,而且只有当今能用,但仿造的人砚台却多了起来,因为贤妃得宠,很多人都下意识的忘记了贤妃的出身,捧着艳冠六宫的贤妃。 宁欣控诉的目光看向外祖母和大舅母,“旁人趋炎附势,我管不到,但二表哥则能如此侮辱我?我记得先帝爷同妃相遇也是因为这块砚台,二表兄这是···这是···” 宁欣猛得转过身体,背对着她们二人,“宁家女儿怎能不守妇道?宁家女人断然不会做妾做偏房!” 前生为了国仇家恨,为了父亲最后的嘱托,宁欣舍弃了自尊侍奉鞑子大汗,用尽争宠的手段最终被册封为汗王大妃。旁人只看到她为国尽忠高尚的情操,只有宁欣知晓,什么为国?不过是报家仇而已。 宁欣十分痛恨那一段日子,甚至想都不愿意再想起来,夺舍重生后,宁欣也庆幸自己是孤女,可以不用忌讳亲人,她想怎样就怎样,不用再背负家恨和父兄的托付。 上辈子她为大唐帝国,这辈子她只想过得潇洒。 太夫人拍着炕桌,对大太太道:“这孽障···将这等腌?的东西送给欣丫头?什么美人玉,我看是祸水妖精!” 大太太连忙赔了小心,“母亲息怒,母亲息怒。” 看太夫人的脸色,大太太一咬牙提起裙摆噗通的跪下来,“那孽障不懂事···他不知实情,前两日贤妃娘娘才生下皇子···如今被皇上宠得什么似的。” 宁欣纹丝不动,因为背对着身子,就是知道大太太跪着,她也可以推脱成看不到: “**里还有皇后,有太后娘娘,即便贤妃生了皇子又怎样?皇上可不仅仅只有她生的一个皇子,说句大不敬的话,最近几年夭折的皇子还少吗?她能做到贤妃的位置上,百官已经退步了,她再想更进一步,真当太后娘娘是吃素的?” “如今她正但宠,自然是千好百好的,一旦出了变故,如今捧着她的人都没好果子吃!况且寄托了大舅母全部厚望的二表哥若想光宗耀祖。怎能做那趋炎附势之徒?贤妃荣宠以及,却忘了一句话,月盈则亏。” 宁欣估摸着大太太跪得差不多了,她这才转过身体,讶然道:“大舅母···您怎么跪下了?您这样折煞甥女了。” 宁欣并没有陪跪着,而是拉着大太太起身,转而向神色严肃的太夫人道:“求外祖母饶了大舅母吧。” 太夫人深深的看了宁欣一眼,抬了抬胳膊:“欣丫头,你过来。” 宁欣坐回她身边,太夫人帮她拢了碎发,叹道:“不愧是娴儿的亲生骨血,这两府上下的女儿每一个能及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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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39:22

第八章 装神 ps求推荐票,求收藏! 大太太讪讪的起身,被一个手拿把攥的丫头弄得又是跪又是求的,她很没面子,长此以往还能得了? 宁欣因为太夫人的话不在意的一笑,正好同站起身悄悄打量她的大太太看个正着,宁欣的笑容在大太太眼中羞涩而腼腆,仿佛病西施的容貌因为这抹娇羞展露出别样的风情来,大太太心中本是三分恼怒,转为七分。想到自己的院落中伤心事,她忙垂下眼睑装作只听使唤的木头人儿。 就是像宁欣这样的狐媚子才能让男人怜惜着,宠在心尖上。大太太暗自咬牙,那个贱人拽走了老爷,她如何都不能让宁欣再抢走唯一指望的儿子——王季玉。 大太太听婆母对宁欣百般看好,万般称赞,恨不得宁欣同儿子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大太太几次想要开口打岔都受到太夫人目光中的警告,大太太是满腹的委屈,都说儿子婚事父母做主,断是没有祖母做主的道理! 宁欣对太夫人的夸奖不以为意,对大太太的恼恨一样的不在意,若是大太太不恨她,她方才一番的事情不是白做了? “外祖母过奖了,我一直想着是娘和爹的女儿,虽是他们如今不在了,我也得时时刻刻记得不能给宁家丢脸!不能给名满天下的父亲抹黑,外孙女不想旁人议论,才高八斗的宁三元有了个不知羞耻,趋炎附势的女儿。宁家虽是比不上伯爵府贵重富贵,但确是正经的耕读人家,家世清贵,我身为宁家的女儿行事上不可错一丝一毫。” 宁欣的话语极为的轻柔,但听到的人都能感觉到宁欣的决心。大太太心想,宁家到宁三元这一代根都断了,还什么家世清贵,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太夫人叹道:“你能这么想,娴儿和女婿在天之灵也瞑目,以前我看只有玉儿能哄你高兴,我便想着姑表亲常在一处相处也无妨。今日你这是给我提了醒,我再疼玉儿也指望着他出息,可不能让他在在姐们中间胡闹下去。” “大儿媳妇,你想玉儿金榜题名的话,可得时时刻刻督促他上进,再在内帷厮混,我不找他,就找你这个败儿的慈母算账!王家好好的子孙让你给宠惯成什么样了?念你对我服侍周到的份上,这次我先不同老大提起,今后你就一心看着玉儿,府里的事情暂且放一放。明年大笔,玉儿怎么也得中个秀才才算是光宗耀祖。” “母亲··” “怎么?你非要我同老大说你慈母多败儿?同人说你违逆婆母?” 大太太弯了膝盖,福身道:“我是怕累着母亲。” 宁欣在胖看着这场婆媳交锋,甚是觉得没趣,一个不想安心的颐养天年想做宝塔尖尖手握实权的老太太,一个想要接掌家业的长房长媳,她们之间有得争了。 “谁让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我不为儿孙操心谁为他们操心?” 太夫人转向宁欣道:“我有欣丫头在,府里的事儿还应付得来。” 宁欣感觉到大太太对自己的恨意,虽是这种恨意是宁欣希望的,然她可不想被眼前的老太太当枪使,小声的说道:“外祖母的厚爱,我心领了···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孙女愿意在您身边尽孝,但孙女是宁家的女儿,只是客居在伯府,府里的事情断是没有让个外人插嘴的余地。” “欣儿怎是外人?”太夫人一脸的疼惜,“你同我的孙女是一样的,同玉儿一样是我的宝贝疙瘩。” 宁欣道:“可我终究是姓宁,我有一事一直没同您说。” 太夫人狐疑的问道:“何事?” 宁欣知晓以自己的性子改变是必然的,她受不了原主的做派,她得尽快找一个能堵住旁人嘴的理由,至于是否能取信于人,宁欣没有把握,但找到理由总好过没有理由。 “前两日我昏睡的时候,我···我见到了娘和爹,娘骂我不知羞儿忘了宁家的家规,爹说我给他丢人了,他不要我做女儿!” 宁欣的眼泪此时派上了用场,呜咽的说道:“我千求万求得才求爹娘的谅解,爹让我保证再不许胡闹下去,我答应了,我更答应了爹回宁家祖坟祭奠。” 太夫人和大太太对视一眼,难怪,这次怕是宁欣是真梦到早逝的父母了,太夫人道:“你总是梦到娴儿和女婿,今儿到怕吓到我了,欣丫头放心,娴儿是关心则乱,她不会不认你!况且她上哪找你这样的好女儿?” 宁欣耳根子一红,猜也想得到,原主没少拿早逝的爹娘糊弄人,敢情府里上下都疲倦了,不过,这也是不多能确保原主地位的办法,原主···宁欣放下了对原主的探究,呜咽的说道:“我醒了之后,很害怕,又看了二表哥···知道娘骂得对,是我行事不够检点,我-怕爹娘不认我,所以我以前的种种必须得改,我连···连自己院里的丫头都管不了,我···太没用了。” 太夫人哄着宁欣,“她们惹你生气了?” “我看她们更想去伺候二表哥!” 抱琴听了这话,双腿一软,好悬坐到地上去,主子没让回话,丫头是不能开口的,可表小姐这么明目张胆的告状,那群丫头会被卖出府去的。 大太太道:“伺候谁还能是她们挑选的?好好的爷们就是被那群整日里涂脂抹粉的下贱蹄子勾坏的。” “外甥女别怕,一会我让李妈妈随你去整治她们。” 宁欣睫毛低垂,轻声说道:“舅母是好意,但我连丫头都制不住,娘又会托梦骂我的,将来我总是要出阁做正房太太,总不能指望为外祖母和舅母们保护我一辈子,古人云,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于渔。” 大太太面容一凝,宁欣今日好几次明示她不会做妾做二房,太夫人耷拉下眼睑:“整治丫头的事情可以交给你,但我让王瑞家的跟你去,许是能帮你一把。” “多谢外祖母。” 宁欣争取到了眼下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至于她们婆媳到底存着什么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叫她们愿望落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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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04 12:40:08

第九章 顾忌 宁欣达到了重新这顿丫头的目的,又说道:“爹入祖坟已有几年,我···我从没去祭拜过爹娘···实在是我不孝。” 太夫人心疼的说道:“谁敢说欣丫头不孝?你身子弱受不了来回奔波,你每年不都是在府里祭拜娴儿和女婿,又去寺庙打醮,添置长明灯,一旦你路途累病了,他们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 “可爹说我不孝!万一爹不认我怎么办?” 宁欣不愿意留在处处受限制的伯爵府上,成为孤女表小姐也不能处处受人钳制。出门一趟许是能将曾经的无双郡主找回来,手中有产业,有人手,才能助宁欣早日脱离伯爵府,不至于沦为砧板上的肉。 她对后宅的相争,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看出太夫人还想再说什么,宁欣故作天真的抢先说:“爹娘感激外祖母和舅母对我的照顾,没准会同外祖母来说说话!到时请外祖母帮我求求情,我真真是想孝顺他们。” 活到太夫人这岁数上,最相信神鬼之说,同时也最怕早走的女儿女婿来找她,一旦被女儿知晓了···以女儿的性子没准会将她请去,太夫人面色变了变,叹道:“我倒是真想见见我那苦命的女儿,这个狠心的撇下我同你就去了,许是我没照顾好你,你娘从来不曾托梦于我,许是不想打扰到我。” “欣儿为父母上香也是孝心所在,可如今的外面寒气还没散去,欣儿还是等等再说吧。过两日我领你去万佛寺打醮,顺便给府里上下都求个平安。” 宁欣道:“孙女的小事何必劳烦您的大驾?” 太夫人拂去宁欣眼角的泪光,慈爱疼惜的目光近乎凝在宁欣身上,“无妨,你不在我眼前,我总是放心不下。” 宁欣面前扯出一个笑意,起身曲了膝盖算是答应了只去万佛寺。此时宁欣没有一点同太夫人亲近的心思,道:“我这么冲冲忙忙的闯进来,打扰外祖母同大舅母商谈事情,实在是我的不是。我院子里还有需要调教的婢女,若外祖母没有别得吩咐,我先告退了。” “王瑞家的,你好好伺候欣儿。” 太夫人对着在小座屏后站的人吩咐,“若是让欣丫头累着了,仔细你那张老脸!” 一穿着松香色褙子的妇人走过来,她圆脸浓眉,约莫有五旬左右,未曾说话先笑:“老奴见过表小姐。” 宁欣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不太愿意同这种主子身边的老仆从相处,看年岁没准是太夫的陪嫁之流,像她们这样的老奴对主子忠心耿耿了一辈子,不容易收买,亦不好得罪。 她总有一日会离开伯爵府,是不是讨好老仆对宁欣来说并不重要,若是有不开眼的老仆找麻烦,梦馨也不介意让她们明白什么叫主奴有别,在主子身边伺候得再久远,再得脸面,也是下人。 宁欣对王瑞家的极是平淡,她这幅清高寡淡的模样反而没有引起太夫人等人的疑心。宁欣问太夫人:“您是让她帮衬着我对吧?如此劳烦王瑞家的听我吩咐了。” 王瑞家的忙道:“听,听,老奴一切都听表小姐的。” 宁欣斜睨了她一眼,这人很是有眼色。太夫人眯了眯眼睛,展开笑意:“阿弥陀佛,是娴儿庇佑欣丫头,你比以前懂事很多。” “看表小姐说话行事,活脱脱的娴小姐再生!”王瑞家的抹了抹眼角,做出一副怀念宁欣生母的样子来。 太夫人一样面露哀伤,呜咽的叹道:“你们去吧,欣丫头性子像娴儿几分就好。” 宁欣感觉到太夫人对生母有喜有怨,莫非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若不是宁三元倒霉催的为国殉身,宁三元必是当今的心腹爱将,熬个十几年他不是封疆大吏,便能入主中枢!王家对将女儿嫁给宁三元不满意? “外祖母···”宁欣惴惴不安的问道,“像娘不好?” “罢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欣丫头你只需要知晓,我心疼你,不会害你。你娘··性子太烈太倔,主意也多,就算是我的话她都肯全听。若不是她太好强,又怎会丢下你?” 宁欣更是笃定了方才的猜测,听太夫人的话?宁欣福身敛去唇边的冷笑。太夫人见宁欣的恭谨,道:“你们去吧,我同老大媳妇有话说。” 宁欣向大太太屈膝告退,领着慈眉善,目毕恭毕敬的王瑞家的回自己院落,她身后的抱琴神色有些许的恍惚担忧,为院子里的奴婢担心,也为表小姐今日不同以往而困惑,往常她并不介意婢女同二少爷相处的。 在宁欣离开后,太夫人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株珊瑚盆景上,大太太心底一凉,从她进门起就没争过婆母,几次暗地里交锋,她都是大败而归。 早些年因为她成亲三年无子,太夫人做主让侍妾停药,她前想百想的筹谋,虽让庶子落了地,但却在两岁上夭折了。原本太夫人要彻查原因的,结果那时她刚好有了身孕,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十月怀胎,她生了一对双生儿女,她有子有女也觉得底气足了一些,虽是熬坏了身体,但她不觉得遗憾,可谁知···谁知不是道哪个挨千刀的给儿子下了泻药,不到一年的儿子夭折了。 她发疯的责打伯爵府奴才,本是想着找出真凶并给儿子报仇,谁知道却被传成了她无理取闹,性子暴虐。丈夫恼恨她护不住儿子,又丢人坏了名声,太夫人便做主抬了二房贵妾,丈夫同她离心离德,一心宠着那狐媚子。 二太太仗着有儿子护身,没少当面挤兑她。那一段日子,她过得极是辛苦。好不容易老天开眼,她又有了王季玉,虽然儿子落地就被太夫人抱走养着了,但儿子争气,女儿又嫁入王府,她在太夫人面前才得了几分的体面,才得了管家的大权。 最近几年她顺风顺水,以为太夫人已经认命的颐养天年了,没想到今日被一孤女抢白,又给了太夫人可乘之机,大太太心里别提多恼宁欣了。 她突然听到太夫人道:“玉儿的婚事虽是你做主,可玉儿是我养大的,你且收了心思,我看玉儿同欣丫头乃天作之合。” 大太太动了动嘴角,道:“庆林长公主的爱女怕是瞧上玉儿了,儿媳也疼欣丫头,可她的孤女身份···好人家很少会娶父母早亡的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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